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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代门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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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介宁朝他背了个鬼脸,笑嘻嘻道:“你叫我下来就下来啊?你倒是上来啊!”
段婉大怒,刚要爬墙,那边洛介宁已经跳了下来,准备朝钟止离那边跑过去了。
谁知那段婉还真的上来了,一个飞身便下来抓住了洛介宁的衣服,洛介宁心一慌,连忙逃脱。
段婉见脱了手,大怒道:“你再不站住,我就扎死你!”
洛介宁挑衅地吐舌头:“你扎啊!”
站在远处的刘祺摇了摇头,道:“洛歌这才十几岁,怎的就活腻了呢。”
胡缪翻了个白眼道:“他可真是想段婉啊。”
洛介宁没料到那段婉竟真的使出了梅花针,他一个没注意,没刺中了左臂,吓得连忙停住了,大惊失色道:“不会有毒吧,啊?有毒吗?有毒怎么办啊?”
段婉切了一声,冷哼道:“你不是不怕死的吗?”说罢,便转身要回去了。
洛介宁快要哭出来了,转了转头,见刘祺三人都站在钟止离身边,连忙朝他们那边跑过去了。
周单见他朝自己这边跑过来,以为他要扑向自己,便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伸开了双手。结果,那洛介宁眼里噙着泪花,一把拍开了周单挡着他路的手臂,扑向了钟止离。
周单:“……”去死吧。
钟止离连忙接住他,便见洛介宁要哭出来了:“师兄,我这只手是不是要断了啊?”
钟止离看了看那梅花针,刚要说话,那刘祺便诧异道:“哇塞,这针都是紫色的,洛歌,你真的完了,恐怕以后左手真的要砍掉了。”
胡缪也大惊失色道:“天哪,谁叫你去招惹她的?段婉也太狠了吧?居然真的用剧|毒啊!”
洛介宁被他们这么一说,吓得眼泪就夺眶而出了,抱着钟止离不撒手了,埋头在他肩处抽泣了起来:“那、那怎么办啊……”
钟止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温声道:“他们吓你的呢,没事的,没事的。”
说罢,便伸出手,把那根梅花针给拔了下来。
洛介宁停止了抽泣,愣愣地看着那根针,呆呆问道:“真的没事吗?”
钟止离道:“没毒的。”
洛介宁反头一看,那刘祺和胡缪正笑得捂着肚子呢。周单在一边风淡云轻,但是憋着笑很辛苦。
洛介宁转而愣愣地看着钟止离,钟止离伸出手给他擦了擦眼泪,道:“真的没事。”
“哈哈哈哈哈!”刘祺爆发出一串大笑,道,“洛歌,你也太胆小了吧!”
洛介宁脸有些红,继续埋头在钟止离怀里。钟止离出声道:“你们别笑他了。”
胡缪停了笑,又道:“洛歌这模样,就跟三岁垂髫一般。”
刘祺做鬼脸:“这么大还要师兄抱,真不害臊!”
洛介宁脸更红了,紧紧抱着钟止离不撒手了。这时候,他闻到了钟止离身上轻微的艾草味。
第109章 启风(七)
洛介宁被这几人给这么一刺激,不想要再跟他们待在一块儿,倒是跟钟止离形影不离了。他们这边一做完任务回去,那边便传出消息,三人又跟丢了霍起。
本是在那镇子上几人到处找,结果连根毛都没找到,反而浪费了很多时间。找遍了整个镇子,就差没有掘地三尺。到最后,三人只好回来。
在那之后的几天,倒也没有听说过霍起害人的消息。那整个镇子的村民却是都笼罩在恐怖之下。
一回来,胡缪便从一场升至二场,一场就剩下刘祺一个人,刘祺很是不高兴,当夜便缠着胡缪要他讲故事听。洛介宁则是借着那三人变着花样耍他的理由,竟然跑到了钟止离的屋子里,说要跟他一块儿睡。
钟止离当然是不可能同意的,只说出了个“不”字,洛介宁立马就热泪盈眶,哽咽道:“师兄,我害怕。”
钟止离一见他那模样,心都软了,更别提什么赶他走了,只能让他住下。
洛介宁自然是无比兴奋,转了几个圈之后拍了拍手,道:“师兄,你屋子里真好闻。”
钟止离没打算搭理他,顾自要去沐浴了。洛介宁见他这模样,连忙殷勤问道:“师兄,你要去沐浴吗?”
钟止离点了点头,洛介宁便变本加厉:“师兄,我帮你搓背吧。”
“不用。”
好冷漠。洛介宁眼见他要脱衣服,连忙上前道:“我来帮你。”
说罢,不容拒绝,便动手扒人家衣服。钟止离被他吓了一跳,眼见他在脱内衫了,钟止离连忙按住他的手,道:“真的不用了。”
洛介宁一脸笑嘻嘻,道:“不用不好意思的。”
说罢,嘶拉一声把内衫给扒了下来。钟止离上身暴露,有些惊愕地看着洛介宁,洛介宁却以为他是默认了,麻利地给他扒下裤。
钟止离吓得有些手抖,嘴里一直念着“别别别”,却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的行为。洛介宁直把他脱得只剩下一块遮羞布了,这才抬起头来,一眼便见到了眼前人光滑诱人的胸膛,顿时有些血气上涌。
他在他浑身上下看了一遍,傻笑道:“你真好看。”
钟止离有些恼羞成怒了,套上外袍,离了他。洛介宁见他走进了屏风后边,还问道:“师兄,要我给你搓背吗?”
“不用。”
洛介宁听他冷冰冰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笑,摸了摸脸,还有些红。
这人实在是白得有些人神共愤了,居然全身上下只有胸前有颗痣。
洛介宁嘴边带着笑,在他床边坐了下来。随即,又躺了下来。
他一翻身,注意到枕头角居然压着什么东西。他好奇地撑起身,把枕头一翻,便看见了一张折好了的纸。
这是什么?
洛介宁把它拿起来,想了想要不要打开。想着师兄平日跟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也不会隐瞒什么,便一鼓作气,把它打开了。
一打开,这才愣住了。
《与君歌》
几回意相欠,换骨空一泉。恰得春风颠,心意不得解。我又不识雪,今消那得仙。又见花连天,许君有三愿:一愿笑满面,二愿身长健。三愿雪满头,与君心相眷。
洛介宁愣住了,这才想起了启岚。
怕不是,被他们猜中了吧?!钟笑真的喜欢上那个小姐姐了?
洛介宁心头大喜,看了一眼屏风,压抑不住的笑意,把那张纸折好,想了想,还是把它抄了下来,再放回原处。抄下来的那张,他藏进了怀里。
钟止离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洛介宁假装已经熟睡了。钟止离轻轻地熄了灯,再躺在他身旁。
洛介宁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方才才得知了这么一个大消息,现在巴不得马上跑到周单他们那里去公布,接着凑成了师兄这一对。
钟止离在身边很快睡着了,洛介宁却是辗转反侧难眠。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这次洛介宁比钟止离还早就起了,一起,连忙跑回了三院。一回去,洛介宁先是进了刘祺的屋子,见着刘祺还在熟睡,骂了一声猪,上去就是一脚:“起床啦!”
刘祺被他踹得有些迷糊,惺忪着眼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洛介宁立马在他耳边兴奋道:“师兄有喜欢的人啦!”
“什么……”刘祺明显是没反应过来,问道,“哪个师兄?”
“钟笑!”
刘祺愣了片刻,随即睁大眼睛,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洛介宁同样大声回道:“钟笑写情书啦!”
说罢,立马把自己抄下来的那张纸给刘祺看。刘祺只粗粗扫了一眼,惊愕道:“天哪!这、这可不就是表情意了吗!”
洛介宁点点头:“是啊!”
刘祺长着一张大嘴看着洛介宁,随即跳了起来,兴奋道:“我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是呀。”洛介宁朝他挤挤眼。
刘祺一把把洛介宁拉出了屋子,冲进了胡缪的屋子,便叫:“死肥猪!起来了!大事大事!”
胡缪本已经在穿衣服了,听到刘祺这么一说,立马就要暴跳如雷。刘祺一把按住了他,把那张纸往他眼前一凑,道:“快看!”
胡缪看了片刻,随即抬头,严肃道:“你又看了什么□□搞得来的淫话?”
“……”洛介宁道,“这是钟笑写的。”
胡缪霎时瞪大了眼,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洛介宁,嘴里道:“你们……你们这……”
刘祺一巴掌把他的手指给拍下去了,骂道:“不是他俩!是钟笑写给别人的。”刘祺看向洛介宁,问道,“写给谁的?”
洛介宁胸有成竹道:“当然是写给启岚姐姐的了!”
刘祺装得有模有样:“自然是写给启岚姐姐的了!”
胡缪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而且,”他看了看那张纸,幽幽道,“洛歌,这是你的字吧?”
洛介宁忙解释道:“我昨夜去他那里睡觉,在枕头底下发现的,他亲手写的,我就趁着他沐浴抄下来了,他还不知道呢。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三人随即闯进了周单的屋子。周单已经准备要出去了,忽的门被推开,闯进了三位不速之客,他讶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胡缪以最快的速度解释道:“钟笑写情书给启岚,昨夜洛介宁在他枕头下发现的,抄了下来。”
说罢,一张纸凑在他面前。周单接过纸看了看,惊愕道:“真的假的?”
刘祺严肃道:“不信对不对?不久前我也是你这幅蠢样。”
洛介宁再次叮嘱道:“你们千万别传开了啊。我就告诉你们了啊。”
周单仍然是一脸的不相信,道:“不会吧,师兄不像是这般人啊。”
洛介宁急急道:“我亲眼看到他写的字,还能有假?”
周单反问道:“那你怎知是写给启岚的?”
刘祺翻了个白眼道:“不然还能是写给你的啊?”
“……”周单妥协道,“那可能是写给启岚的吧。”
洛介宁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出去了,结果只不过是到了下午,二场便有几个人在讨论。
“真的假的啊?钟止离师兄写情书?”
“以前齐师兄还写情书呢,我看啊,不过就是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啊!你没看见都在传那情书了吗!你不会没看过吧?”
“是没看过啊,难不成人家写的情书还能到你手里?”
“抄下来的啊!你不信我给你看,我也抄了。”
洛介宁转向胡缪和周单,大吃一惊:“他们说的,是我想的那件事吗?”
胡缪静默地点了点头,道:“有可能是。”
洛介宁摆出一张极其惊讶的脸,问道:“不会是刘祺传出去的吧?”
周单幽幽道:“不然会是谁?那个大嘴巴。”
洛介宁苦着脸,道:“这要是让师兄知道了,我岂不是……”
胡缪淡定道:“没事没事,师兄若是喜欢人家,迟早要被知道的,不过是你提前告诉我们罢了。不然的话,你等会儿去跟师兄道个歉,就好了。”
周单在一边事不关己道:“我看,应该不只是道歉了。”
洛介宁心中叫苦,万万没料到,这事既然能从一场传到二场,就能从二场传到三场。
近日,玄天楼忽的掀起了一阵热潮,每个门生见人便要吟诵一遍与君歌。甚至还有的有点才华的,改写了词,更加浓情蜜意了。
而钟止离虽听到了有人在讨论此事,但是毕竟大家不会在本人面前说得太过于露骨,因而钟止离只知有个人写了情书,便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那日,传抄的纸终于落在了钟止离眼前。
那首诗,可谓是一眼便能看出来,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钟止离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意识到,原来这些天大家谈论的,竟然是他钟笑?!
他先是感到不可思议,但一想,便觉那日洛介宁硬是要跟自己睡,定是有问题的。
他一时有些惘然,竟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难不成,他已经意识到了?
不对,若是他意识到了,不会这么公然做出让他愤怒羞耻的事。
洛介宁当日午休便找到了他。
钟止离见了他有些迷茫,只见得那洛介宁低着头,很是羞愧的模样。钟止离问道:“怎么了?”
洛介宁嗫嚅道:“师兄,对不起。”
钟止离淡淡道:“为何?”
“我不该把师兄的情书抄下来给刘祺看,刘祺又把它抄下来给别人看了。”洛介宁话锋一转,道,“为了赔罪,我已经想好了,下午我们四人就去找启岚姐姐,把你的心意跟她表明清楚。”
钟止离一愣,心底疑惑得很,启岚?
洛介宁继续道:“我知道师兄不好意思跟姐姐提亲,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姐姐跟喜欢你的,所以我们去跟她说,姐姐肯定会答应你的。”
钟止离愣了半晌,才道:“不用了。”
洛介宁压抑抬头,问道:“为何?”
钟止离有些闷闷不乐,道:“不是写给她的。”
洛介宁脱口而出:“那是写给谁的?”只刚问完,他便后悔了,说不定其实钟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呢?那他们在这里凑合他俩,岂不是罪大恶极了!
洛介宁连忙又道:“师兄师兄,对不住,对不住。”
钟止离垂了垂眸,顿了顿,道:“我不需要你们给我去提亲。你们没问我是写给谁的,就在外边传播谣言,现在所有的门生都知道我写了封情书给启岚,你们说要怎么样?”
洛介宁连忙解释道:“我们没说是写给启岚的呀。”
钟止离定定看着他,无话。洛介宁十分愧疚地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忽的抬起头,定然道:“我去跟他们说,都是假的。”
钟止离道:“你说有什么用?”
怕不是,现在连掌门都知道了此事。
洛介宁急急道:“师兄,你相信我,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我会澄清的,你相信我。”
说罢,他没等钟止离说话,便顾自跑出去了。钟止离本以为此人不过是说一说罢了,谁知道,翌日,他还真的又回了他屋子里,不过这回是死人一块儿。
那刘祺最先过来道歉:“师兄师兄,真是对不住,都是怪我多嘴,是我不好,我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洛介宁道:“师兄,我每个院都请了几个师兄师弟,请他们签字,我跟他们都说清了,那首诗不过是师兄从别处抄过来的,不是师兄写给谁的情书。”
周单拿过来一张纸,道:“师兄,这是他们在上边签的名,他们都保证不会再乱传了,也都说明了自己是无意传播谣言的,这回你相信我们了吧?”
钟止离扫了一眼上边的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签名,便知这不可能是伪造的,抬眼看了一眼洛介宁,问道:“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洛介宁急忙道:“我是想在师兄面前签的。”
胡缪也插嘴道:“师兄,这回真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散播谣言,你原谅我们吧。”
看他们一个个脸上没有一丝戏谑之意,均是真真诚诚过来道歉,钟止离叹了口气,从旁边拿起笔,一下子签了两个名字上去。
洛介宁眼睛一亮,正要说话,钟止离便道:“这回就算了,我不会为难你们。”
洛介宁感动得又快要哭了。他的师兄,几年来,从来没有因为他们违反门规告发他们,对他们如此宽容。或许就是因此,洛介宁才越发觉得师兄好欺负吧。
若是换做他人,洛介宁有怎会如此没礼貌地私看他人的信件呢?
钟止离把那张纸递给洛介宁,道:“给你吧。”
周单问道:“师兄不要吗?”
钟止离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你们。”
洛介宁回了屋子,手里一直攥着那张签过名的纸。他看向中间两个连在一块儿名字,越看心里越是欢喜。他小心翼翼折好了这张纸,想了想,没地方放,便放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更新随意,时间随意
╮(╯﹏╰)╭毕竟也没榜了,没什么动力了
争取计划内完结吧
第110章 启风(八)
情书一事结束后,洛介宁再也不敢随意揣测钟止离的情感状况,管那人到底是谁,绝不是启岚小姐姐便是了。自这事之后,钟止离再也没去过那香料铺买香包,倒是周单几个还去了几次,每次那启岚都要问问那钟公子这次怎么不来了。
而最近,有个很好的消息。洛介宁今年16岁,便跻身三场,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三场门生。当年本是莫清奇占据着这边宝座,在19岁便上升至三场,而两年前被钟止离抢了作为,如今,洛介宁又抢了钟止离的风光。
当然,他的大伯一直以为,这是钟止离给他开了小灶,以他那能力,是不可能升至三场的。
洛介宁向来是不讨喜洛修繁的,只这次进了三场,刘祺三人着实是为他感到高兴,拉着人灌了一坛酒,直把人给灌醉了。
原本周单是叫了钟止离的,但是因得钟止离中途被秦络凡给叫去谈话了,才没来得及。直到洛介宁喝得已经六亲不认了,钟止离这才赶过来。
刘祺还在怂恿着洛介宁喝,钟止离一来,便道:“你们别灌他了。”
胡缪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听得了钟止离的声音,忙道:“师兄来了,你们赶紧放了洛歌。”
周单翻着白眼,道:“还用你放屁。”
钟止离看着洛介宁倒在桌案上的模样,道:“你们快回
去休息吧,明日要早起。”
三人被他赶了出去,钟止离一把扶起喝醉的洛介宁,扶到了床边,开始帮他脱衣服。洛介宁喃喃道:“你干嘛脱我衣服啊?”
钟止离道:“睡觉。”
洛介宁往他身上一抱,道:“你是钟笑。”
钟止离一愣,默然不语。
洛介宁抱着他,他便伸展不开手给他解衣服。钟止离拍拍他的背,轻声道:“好了,放开我。”
洛介宁偏不:“不放。”
钟止离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问道:“是不是头痛?”
“嗯。”他闷闷答道。
钟止离安慰道:“睡一觉就不痛了。”
洛介宁却是喃喃道:“你到底喜欢谁啊?”
钟止离只当他是胡话,把他放在床上,脱了他的鞋子,帮他盖好被子,道:“好了,睡吧。”
洛介宁却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道:“你不要走。”
钟止离刚要转身,听了他这话,又顿住了脚步,道:“好,我不走。”
洛介宁乖乖地往里边靠,给他腾出了个位置。钟止离好笑地看着他,半晌,这才翻身上床。他一上去,洛介宁立马伸出手抱住他。
钟止离清亮的眼睛望着他,问道:“前些日子,你是故意抱着我睡觉的对不对?”
洛介宁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道:“没有吧。”
钟止离任他抱着,道:“睡吧。”
今日,倭人来犯,玄天楼和清阁联手解决此事。洛修繁这回很是期待洛介宁的表现,便让他带着刘祺胡缪和周单三人一块儿去了。清阁则是派出了新秀段婉。
而沉云派作为玄天楼的同盟,白知秋派出了他的第一个徒弟舞入年作为协助。
舞入年此时正和洛介宁一般大年纪,听得白知秋介绍,此人精通暗器,剑法深得白知秋真传,又是呆在白知秋身边时间最长的,自然是最得白知秋喜爱。
舞入年一副面相生得灵气,任是谁看过去,都会以为是个半大的孩子。平时又不爱说话,脸上又不笑,给人的感觉很是冷漠。
本那白知秋立派便是以“磊落君子”为门风,但是他可是解释了,这舞入年在遇到他之前便是常使暗器,在跟了白知秋之后改不了了,白知秋便特许他一人使用暗器。
从这一行为,大家都可以看得出那白知秋对舞入年之器重。只不过,洛介宁第一次见到此人,第一感觉便是不好相处。
那段婉是跟着几个师姐一块儿过来的,一见到那洛介宁,便想起了那次爬墙一事,又火上心头,抓着他就要打。
而那舞入年却是一人独自前来,想来也是,他的几个师弟年纪比他还小,就算他最大,沉云派又是只有几个人,难得他是一个人来。
那舞入年见了他们也不知打招呼,只一人独行。刘祺在后边悄声道:“那舞入年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单补充道:“舞皙。”
胡缪道:“舞皙怎的这般冷漠?”
段婉在一边道:“听说是舞家最后一个人,可能性子有些压抑吧。”
洛介宁奇怪问道:“什么舞家第一个人?”
段婉翻着白眼道:“你这都不知道?”
周单刘祺胡缪皆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
段婉便娓娓道:“我也是听师姐们说的,听说是在平乐二十年的时候,当时皇上不是要肃|清|政|党吗,也不知怎的,就查到舞家有逆反倾向,当时舞家还是江南第一大家族,就这么被诛了九族,剩下的一个舞皙是幸免逃过了。”
胡缪蹙眉问道:“舞家能有什么逆反倾向?”
段婉摇摇头,道:“当年的事,谁还说得清楚。”
洛介宁心底却在暗暗疑惑,平乐二十年,那时候他才九岁,当年舞家被诛闯得沸沸扬扬,他倒是知道。但是姓舞的小家族很多遍布于南方,他也没料到居然是那最后一人?
再说,当年舞家落难,怎的独独剩了一个舞入年?
对于舞家这个大家族当年做过的一些事,他不清楚,但是跟皇家的关系不至于能够被人栽赃嫁祸,那么,若是真的有人从中作梗,位置也不会低。
洛介宁抬眼看了看前方独自一人走着的舞入年,忽的心底生出一份怜悯。
或许正是在他家族遭到落魄之后,白知秋正好遇见了他吧,这么说来,白知秋会偏爱这个徒弟,那也是有原因的。
在这一场反倭寇的斗争中,总共有三人出了名。
精通暗器的段婉,剑法奇特致胜的舞入年,和剑法奇准的洛介宁。
解决完倭寇一事之后,舞入年最先回了沉云岭。洛介宁四人便又开始暗地里打算要去白玉原看看了。他们先是在路口跟段婉几人分别,随后便悄悄跟在了后边。
这回,他们变聪明了。整个围墙,他们分两组,各自找了一处最隐蔽的地方,爬了上去。这个时候正是傍晚,洛介宁和刘祺两人找的位置正对着那处假山,居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景。
刘祺奇怪问道:“她们这不会是在跳舞吧?”
洛介宁观摩了半晌之后,答道:“应该是的。”
刘祺咂嘴道:“挺暗的,她们还背对着我们,看不清啊。”
这时候,不远处的胡缪忽的朝这边挥了挥手。洛介宁看着胡缪脸上兴奋的表情,摇摇头,学着周单,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我看,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刘祺却是没等他说完,便下了墙,朝那边飞奔过去。洛介宁愣了愣,也跟着下去了。
到了周单和胡缪的墙根下,洛介宁问道:“你们看到什么了啊?”
胡缪笑嘻嘻道:“她们在跳舞,跳得可好看了呢。”
洛介宁爬上去一看,他们这边正对着那些女门生,她们的舞姿曼妙优美,看得周单和胡缪都移不开眼了。洛介宁切了一声,道:“没见过世面。”
刘祺翻了个大白眼,道:“说得好想你看过似的。”
四人看了一会儿,竟然是没注意到远处有几个身影在缓缓靠近。
洛介宁眼尖,一下子看见了有人在那边,连忙道:“好像有人来了。”
说罢,他马上跳了下来。脚才刚刚沾地,便听得刘祺一声叫:“姑奶奶,我错了!”
洛介宁掐指一算,料得这次应该还是段婉那个泼妇无疑。
果真,那三人连忙跳了下来,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道:“吓死我了,怎么这么黑她还看得见我们啊?”
洛介宁妩媚一笑,道:“因为你们丑到发光。”
“滚!”
洛介宁回去的时候,脚是一瘸一拐的。他拄着拐杖,一回来便找上了钟止离。
“师兄,他们都欺负我!”
钟止离看着他吊起来的一只脚,问道:“怎么了?”
后边三人就跟在后边,洛介宁假惺惺哭诉道:“他们踹我!”
刘祺白眼要翻上天,骂道:“谁让你骂我们丑的?!”
胡缪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说得自己多英俊似的,死不要脸的!”
洛介宁一下子抛了拐杖,一把扑向钟止离:“天哪!他们语言侮辱我!”
钟止离拍了拍他,道:“好了,快去见你大伯吧,他等着你呢。”
周单趁他出屋的时候,还加了一脚。
“骂什么也可以,丑是你想说就能说的吗!”
“就是!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洛介宁:“……”
第111章 启风(九)
洛介宁觉得这次他大伯找他,应该是要夸一夸他了,毕竟这次他觉得自己表现得还不错。然而,那洛修繁见了他,却是一拍他的肩,道:“跟我来。”
洛介宁不知个中缘由,便低着头跟着他走。直到进了他大伯的屋子,这次反应过来。
洛修繁从他屋子里翻出了一个箱子,一打开,里边静静地躺着一把还泛着光的剑。
洛介宁只看了一眼,便知那是名剑。
洛修繁道:“你也这么大了,这剑,你可以用了。”
说罢,便低下|身,一手从那箱底把剑捞了起来,朝洛介宁那边一抛。洛介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上上下下打量了这把剑。
“它叫拂光,是当年你爹用的剑。”
洛介宁点了点头,便又听得洛修繁道:“此剑当年也是上过名剑谱的,只不过你爹走得太早,连名声都没混出来。”
洛介宁默不作声,洛修繁走近他,道,“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洛介宁抬眼,点了点头。
从掌门院里出来之后,洛介宁本想着要找刘祺几个得意得意,这知道那刘祺竟然不在屋子里头,洛介宁跑进胡缪的屋子,竟然也不在。
只周单一个人,正在院子里散步。洛介宁上前问道:“他俩人呢?”
周单翻了个白眼,道:“凑热闹去了。”
洛介宁好奇问道:“什么热闹?”
周单道:“你才刚走,外边不知怎的,就传说无尘轩要跟玄天楼下战书呢,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洛介宁讶异问道:“啥?下战书?怎么回事?”
周单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也去凑凑热闹打听打听?”
洛介宁还没等他说完,便一溜烟儿没了影子。周单:“……”
讨论的群众都围在山腰处,一圈一圈围起来,洛介宁连最外层的圈都进不去,远远见了刘祺和胡缪站在最里边,加了几句,他俩根本就听不见。
洛介宁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安安心心等着他俩出来再跟他复述一遍。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那一群人总算是散开了,想必也是讲完了,洛介宁踮起脚尖看过去,那说书的人竟然是他们院里的几个师兄!
洛介宁正奇怪他们怎么跟此事有关,那刘祺已经看到了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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