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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代门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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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却见南浅思已经没了身影。
  蓝暮林顾不上那么多,幸得都知道碧云府医者是无缘无故伤不得的,蓝暮林拉着几人连忙朝山下要跑。
  他们打他们的,自己打不过,跑还不行吗?再说了,现在不跑,等会儿可有的尸体等他去收。
  没想到,蓝暮林后边一个门生边跟着他跑边喊道:“师兄,方才南公子在找你!”
  “你说什么?”蓝暮林有些听不清,耳朵里传来的尽是嘶吼声,他忽的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门生大喊道:“师兄,南公子方才在找你!”
  蓝暮林倏地顿住了脚步,他方才一直都没动过位置,南浅思还能去哪里找他?
  他一停住,几个门生也跟着他停住了,他们已经到了七台山的半山腰,再跑一会儿就能下山。逃跑的只有碧云府的人,其余的,都在山上。
  那门生问道:“师兄,要不要上去把南公子带下来?”
  蓝暮林心里焦急,这南浅思只是个舞入年有仇,他不参与六派,自然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六派一旦打了起来,恐怕受牵连而死的人不会很少。
  蓝暮林忖度片刻,毅然转身上山道:“上去找他。”
  此刻的七台山,已经是硝烟四起一片混战横尸遍野,连人都看不清,只看得到反射着白光凌厉的剑影和满地沾满鲜血的尸体,其中不乏眼熟的人。蓝暮林站在远处看,只能依稀看到外边碧云府的人已经在救人了,他心里有些迷惘,南浅思穿着灰色长袍,在这里边更是不好认,他站在远处看了半晌,也没见着南浅思的人影。
  这时,旁边一个门生出声惊喜道:“师兄,你看那是不是南公子?”
  他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蓝暮林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西边一个角落里,正躺着一个灰色人影,蓝暮林道:“我去,你们在这里等着。”
  几个门生应了,蓝暮林这才出身,他不敢从中间走过去,恐怕还没走到半路就死了,他绕了一大圈,躲过无尘轩的人,悄悄溜到了西边。定睛一看,他愣了半晌——
  根本不是南浅思!
  他忙抬起头再次寻找他的身影,可是人太多,根本看不清他在哪。
  蓝暮林有些急,想要叫他的名字,又怕引来玄天楼的人,干脆从那人身上夺取佩剑杀了进去。
  蓝暮林虽是行医出名,身手却是不凡,江湖上虽有不成文的规定无故不能杀医者,但是难免会遇上无赖之人,若是不备着一点武功,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蓝暮林很清楚,参与这次混战的全是高手,但是看这形势,若是不杀到中间去,恐怕找不到南浅思了。依南浅思的身手,恐怕不会在边缘盘旋。
  他的一身月白袍此刻已经被点滴鲜血染成了花色,大有十几岁的姑娘穿着的花裙子的视觉感,蓝暮林空档用手抹掉沾在脸上的血,这才依稀辨认出中间的情况——
  简直只能用杀戮二字来形容。
  这些人已经杀红了眼,见人就砍,幸得无尘轩和玄天楼一黑一白两色最是对比显眼,穿黑色的见了白色的就杀,穿白色的见了黑色的就杀,俨然已经是只能凭衣服的颜色辨认对方,而除了御虚宫蒙着面纱之外,其他人就是混战。
  地上尸体成堆,他们就这样从还没冷的尸体上边踏过去,仿佛踏上去的不是人体,而是土地。蓝暮林看得到,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生机,这一场战,不是个人之间的恩怨,而是两大门派长久以来的矛盾爆发造成,不用想,这些被牵扯进来的人,都是牺牲者。
  杀人可以给人制造快感,那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比拟的,越为高者,掌控着别人的命运,将众生视为蝼蚁,无视自尊,随意践踏,这种优越感,天生可以取悦这些手里沾满了鲜血的自诩为勇者的刽子手,若是他们心中还仅存着微许的正义感,或许已经在站起来取人性命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了。
  蓝暮林终于在不远处看清一个灰色的人影,他手里的孤云剑散发着异常明亮的剑芒,一把剑被他使得飞快,眨眼间围在他周围的人都倒了地。周围一圈圈的人围上来,他一人却抵过十人,仿佛背后长了三只眼,一剑毙命,尘土飞扬中,唯有他一人一剑,走马平川。
  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蓝暮林大喊:“南浅思!”
  南浅思听不到,蓝暮林便加大声音再喊,只见那南浅思是听到了,朝他这边看来,身形一顿。
  他后边一人吃准机会朝他刺了上去,蓝暮林霎时将剑扔了出去,却没料到被那人闪开,南浅思这才注意到他,反手想要回击,却被那人抢了先机,一剑刺入他腹部,顿时鲜血溅出。
  那人见得逞,立马拔剑闪了人,蓝暮林认得,那是无尘轩的人。
  蓝暮林已经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南浅思捂着肚子表情扭曲,周围却还有几人看准机会要上来结束他的性命,蓝暮林心里着急,把南浅思的孤云接过,背起人就赶紧跑。
  蓝暮林跑得很快,杀戮者们见了是医者,却也已经杀得东西不分,提剑就上来刺,蓝暮林一手托着背上的南浅思,一手提着孤云杀开一条血路,边低声道:“抱紧我!”
  南浅思眼睁睁地看着蓝暮林月白袍被他的鲜血染得一片红色,想出声,却是疼痛难忍,只得再抱紧,气息微弱道:“蓝公子,你带我去哪?”
  蓝暮林没时间回他,他要顾得前面来的人,又要顾得后边追上来的人,已经是虎口脱险之难,偏偏前边来了一个清阁的女子,暗器飞了过来,蓝暮林连看都看不清了,踮起脚尖便跳了起来。
  南浅思在他背上吭哧吭哧喘气,差点被他甩了下来,腹部伤口又在流血不止,他有气无力地抱着人脖子,觉得下一秒就要昏厥了。
  偏偏蓝暮林没有知觉,托着人直往外边跳,千钧一发之时,蓝暮林将身上带着的不知什么药粉尽数撒下去,迷了他们的眼,蓝暮林趁机玩命跑了出去。
  蓝暮林已经九死一生把他背出了七台山山顶,几个门生在外边等着他,见蓝暮林一身灰尘把南浅思背出来了,忙道:“没事吧?”
  南浅思在他背上几近昏厥,这时候听到他们说话,嘴角有些抽搐,他觉得是人应该都能从他痛不欲生的表情里看出来他有事。
  蓝暮林大喘几口气,轻轻把南浅思放了下来,道:“南公子受伤了,我们找个地方给他治伤。”
  那几个门生这才看到南浅思腹部的伤,血连蓝暮林的背后都染红了一片,顿时倒吸一口气,连忙围了上来,蓝暮林抹了一把脸,蹲下身道:“我给你止血。”
  南浅思轻轻点了点头,便听蓝暮林语气有些责备道:“你跟他们又不熟,你进去掺和什么。差点我们都要死在里边。”
  南浅思没力气说话,只好轻轻笑了笑。那把孤云剑跟他倒在一侧,一人一剑颇有些滑稽。一门生道:“南公子之前为何不跟师兄一同下来?”
  南浅思望向蓝暮林,这次却没有再羞赧,一把握住蓝暮林给他止血的手,用尽气力也只能轻声道:“我中毒了,没用的。”
  蓝暮林的手一顿,随即微微皱起了眉,随即继续给他止血。南浅思握着他一只手,他便用另一只手动作。好一会儿,终于止血了,蓝暮林看向他腹部,目光沉了沉,出声道:“不是毒,是蛊。”
  一门生惊道:“什么蛊?”
  “血蛊。”蓝暮林把南浅思扶起来,眼里目光闪烁道,“我们去一个地方。”
  门生问道:“蛊术不是只有灵殿的人才能解吗?”
  蓝暮林摇头,道:“血蛊不一样,是解不了了,只能换血。”
  一门生问道:“怎么换?”
  蓝暮林重新把南浅思背起,道:“把全身的血抽干,再注入新的血。”
  另一门生道:“放干了血那岂不是死了?”
  蓝暮林点头,道:“所以我们去找个人。”
  几个门生面面相觑,倒不明白他们的师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一行人重新上路,那些门生修行虽不浅,但是六派中独独对于灵殿的蛊术,没有人敢去了解,也没多少人想去了解。大抵都是知道,若是中了蛊,命也就玩完了。而要想掌握蛊术,若非是天资极其聪颖之人,修个几十年,也未必能知个中奥妙。而江湖上唯一能算得上这天资聪颖的人,也就只有解蛊第一人霍平生了。
  此人之前学的便是邪术偏方,又无人能管,因而一发不可收拾,对于解蛊这方面,可谓是得天独厚,就连灵殿的人都要自叹不如的。
  南浅思终于有了点力气,趴在他背上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其实,我开始是想跟在你后边的,我看见有人朝这边打过来了,所以我就上去了。”
  蓝暮林声音飘过来:“那你怎么还打进去了?”
  “他们那些人缠着我,进去了就难出来。”
  确实,他背着南浅思出来,将命都搭在了里面,想着若是死在一起的话,那也就这样吧。
  蓝暮林愣了愣,倒不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南浅思不再说话,想必是没的气力了,一旦血蛊种上了,血会慢慢被蛊虫吸尽,蛊虫最后越长越大,吞噬整个人体,但是他不能离开人体,所以会留着这人最后一口气,基本上,中了血蛊,就是半死不活了。
  灵殿的秘术是蛊术,碧云府一向以为此术是为阴险,不入大流,江湖上的人很少修炼,而灵殿跟着玄天楼,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修炼此术不过为保身,这南浅思,怕是被灵殿的人误以为是无尘轩的帮手了。
  出了七台山,他们直直往前走,碧云府的一位门生看着前方隐隐约约的青山,转头问道:“师兄,这是哪儿?”
  蓝暮林往上托了托背上呼吸有些紊乱的南浅思,出声道:“九明山。”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结束啦~

  第33章 峰回(一)

  合卷之后,洛介宁心里有些惆怅,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道:“所以,蓝公子是为了救南公子来了这里,那么,之后南公子又是怎么死了的?”
  诸葛行之也显得有些诧异,问道:“南公子死了?”
  方才他已经陪着洛介宁读完了蓝暮林的过往,这会儿听到洛介宁说南浅思死了,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故事到一行人上山之前便戛然而止,也不知最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依常识推断,定然是蓝暮林救了南浅思,因而蓝暮林重生之后,是当年的模样。
  洛介宁解释道:“蓝公子的那个徒弟,他跟我们说,蓝公子有次醉酒,便说到那南公子在混战后死了,为此蓝公子很伤心。”
  诸葛行之微诧道:“那岂不是跟记录的有出入?”
  洛介宁忖度道:“所以我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当时既然南浅思中了血蛊,那么蓝暮林会救他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你看,南浅思和蓝暮林不过认识仅仅一月而已,还没有到会舍命相救的地步吧?”
  诸葛行之微微摇头,道:“知己相交,不论时长。”
  洛介宁道:“或许是,但是我觉得,情谊是时间积累出来的,至少,我不会为了一个相识才一月的朋友舍命。”
  诸葛行之微微点头,似笑非笑道:“你跟钟公子认识多少年了?”
  洛介宁一愣,没等他说话,诸葛行之连忙接道:“别吃惊,说好以过往换过往,方才我已经将你的过往也尽数读完了。”
  洛介宁听他这话,内心倒是不安起来了,但是看这诸葛行之又不像是跟他一般满嘴放炮的人,便也作罢,没好气回道:“你不都读完了还问我?”
  诸葛行之故作深沉笑道:“白知秋和舞入年相识十多年,最后不也反目成仇?”
  “那不一样,”洛介宁随口答道,“钟笑怎么可能把我当仇人。”
  诸葛行之笑着转移话题:“那么,你认为,南公子是怎么死的?”
  洛介宁:“我哪知道。”
  说罢,他严肃地看向诸葛行之,道:“我说,你不会在我一下去,就除了我的记忆吧?”
  诸葛行之摇摇头:“不会。”
  洛介宁半信半疑道:“你可说了不会的。”
  “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到。”诸葛行之明显话里边还有另一层意思,但是洛介宁会装傻。
  “对了,”洛介宁想起什么,道,“诸葛行水,乃是令兄?”
  那人给他指了路,想必应该知道他的目的,而那些看门的人一听到他说的诸葛行水,立马就放他们进去了,不得不想到他们是一路人。
  诸葛行之道:“哥哥来见见师尊最后一面,下去的时候正好遇见你了吧?”
  洛介宁点点头,又听得他道:“行水是从兖州而来。”
  说到这里,洛介宁蓦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好不容易回了屋子,那李明嫣已经端端正正坐着了,见了洛介宁进来,还给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倒是南望,还不忘讥讽洛介宁:“洛公子以身相许了?”
  洛介宁白他一眼,只当他放屁。
  诸葛行之道:“诸位可以下山了。”
  钟止离把南望带起来,起身朝洛介宁走去,轻声问:“遗体怎么办?”
  洛介宁看向诸葛行之道:“带走的话,那个姑娘怎么想?”
  诸葛行之却像是与他心灵相通般,笑得春风骀荡:“我们不受理处理遗体。”
  大雨还在继续,山路特别不好走,诸葛行之很体贴地给他们每人脚上套了一个袋子,防止泥溅了一脚。他们来时候的雨衣还能披在身上挡雨,洛介宁觉得这一趟真的没白来。
  为了隐瞒铁棍李的事,洛介宁只得一路上给李明嫣放嘴炮:“你父亲本也是身中剧毒,当时他气数将尽,所以叮嘱我们一定要救你。”
  李明嫣问:“我爹为何中毒?是那些人吗?”
  洛介宁从她口中听出不一般,立即问道:“哪些人?”
  “哪些人?”
  话一出口,两人皆愣了愣,原来洛介宁和钟止离同时问出来了。
  李明嫣细声细语道:“就是我跟爹去那个镇子上的时候,就遇见那些人了,就是他们给我下的毒。”
  洛介宁立马反应过来,当时铁棍李说的那些人,里边有穿着玄天楼门派服的人!
  洛介宁跟钟止离对视一眼,指着钟止离问李明嫣道:“那些人里边有没有跟他穿一样衣服的人?”
  李明嫣看向钟止离,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他们也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上面没有这种花纹。”
  洛介宁皱着眉心道,这铁棍李为何撒谎?明知道若是女儿活下来,必定会被他们问话的,还是想要当着钟止离的面挑衅栽赃玄天楼?这么做,未免太大胆了。
  南望这时候问道:“李姑娘,接下来你要去哪?”
  李明嫣低着头道:“不知道。”
  钟止离问道:“你会什么?”
  李明嫣抬头道:“我会使刀。”
  “刀?”洛介宁微诧道,“你跟谁学的?”
  李明嫣有些羞赧道:“跟之前一个酒楼的婆婆学的。”
  洛介宁一愣愣了好久,转头看向钟止离,钟止离给他解释道:“厨艺。”
  “哦?哦!”洛介宁如大梦初醒,道,“玄天楼的饭可难吃了,你要不要来做饭?”
  李明嫣低着头笑道:“我做饭还行,若是你们不嫌弃我,我可以为你们做饭吃。”
  是夜,他们在原先那个客栈里歇脚,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几乎可以到脚踝了,洛介宁边蹚着水过去边道:“真的要淹了吧这是?”
  李明嫣俨然没有想到原来他们是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把她背上山的,顿时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真是谢谢你们救了我……”
  洛介宁想着铁棍李背着她上山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客栈老板听说他们还是没上山,一脸的“我说就是这样吧还不听我的”的表情,语重心长道:“年青人不要心急,心急吃不了麻婆豆腐,你看看这雨这么大,虽然已经比昨天小了很多了,但是这镇子上该逃命的全逃了,你们这么贸然上山,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洛介宁一下子跳到他身边问道:“老板,有多少人逃命啦?”
  老板摇头道:“不清楚,昨天今天都跑了好多呢,拖家带口,跟避难似的。不对,就是避难。”
  洛介宁笑道:“那你怎么不逃难啊?”
  老板大义凛然道:“我走了,如果还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来了这里怎么办啊,我得等所有人都走了,我才好撤啊。”
  洛介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坚守到最后一刻是吧?”
  “当然了。”
  洛介宁趁着李明嫣已经睡了,偷摸到钟止离的屋子,在开门的那一刹,洛介宁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非常不高兴地一把把蔫在钟止离身上的南望给扒拉了下来,骂道:“你像个什么样子!”
  南望被他一扒拉,差点摔到地上,不满道:“你怎么又来找钟哥哥?”
  钟止离想低身把他给扶起来,洛介宁一把把他拉到后边痛斥道:“不能宠他!”
  钟止离好笑地望着他,道:“好。”
  南望一咕噜起来了,只拿白眼瞪洛介宁,洛介宁挥手道:“大人谈话,小孩滚出去。”
  南望道:“我已经不小了,我也要听。”
  洛介宁作势要把他踹出去,钟止离阻止了他粗鲁的行为,一把拉住他腰带道:“让他听吧。”
  南望一下子喜悦冲上头,哈哈道:“钟哥哥得我,如鱼得水耳!”
  洛介宁听这话的意思是要把他比作关羽,立马怒发冲冠道:“哥哥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得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你!”
  南望还没听明白这哥哥是哪里人,愣愣地望向钟止离,钟止离安抚他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洛介宁终于安静下来,坐到他对面沉下眼眸道:“铁棍李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钟止离回答,南望就插嘴道:“大伯有什么问题吗?”
  洛介宁和钟止离对视一眼,洛介宁撑着头一脸看戏的表情,看来此重任必须得交给钟止离啊,谁叫你们整天叽叽歪歪卿卿我我的,洛介宁一边腹诽一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钟止离读出了他的意思,正想着怎么开口,洛介宁却打破了沉默:“最明显的,为何要栽赃给玄天楼,还是当着钟止离的面。”
  钟止离听他忽然叫了他的字,还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洛介宁却看向他的眼神里有请求的意味。
  钟止离道:“为何蓝公子会把九明山这个地方告诉他?”
  南望刚想解释,洛介宁飞快跟上他的话头,道:“从我们看到铁棍李的时候就发现了是刀伤,但是去追蓝暮林的那些人用的是剑。”
  南望没听明白,问道:“什么?”
  钟止离解释道:“你大伯说是那些人为了引出他所以在街上表演戏法,但是被蓝公子打了茬,那些人用的是剑,然而在墓地我们看到的他受的不是剑伤,是刀伤,说明他口中那些追他的人跟伤他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洛介宁也没管他听懂没听懂,接着道:“那栋屋子到底是谁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让铁棍李占了。”
  钟止离道:“那些人为何会打劫?又为何会给他女儿下毒,动机。”
  洛介宁:“碧云府的名声一直很好,为何铁棍李会怀疑碧云府出卖他。”
  钟止离:“为何他不去找那些人要解药而是要以命换命,除非他知道这毒没解药,亦或是自己根本拿不到解药。”
  洛介宁:“他说假死药是他家的祖传药,为何他受刀伤的时候不用?而且,那一刀砍伤就昏倒,还真的要砍的人很有技术啊。”
  钟止离:“为何我们去找铁棍李,他醒过来的时候没有对我们露出敌意,明明之前我们伤了他。”
  洛介宁笑:“最后一个,为何那些伤了铁棍李的人没有追上我们?”
  两人一唱一和就像是商量好过一样,南望目瞪狗呆看着两人,嘴半天也没能合上,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们再说一遍?”
  洛介宁面露不满道:“谁叫你不好好听。”
  钟止离颔首道:“嫌疑太多。”
  南望双目瞪大,终于回过一点神来,吃吃问道:“那你们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太会演戏了!”
  洛介宁抓他辫子幸灾乐祸道:“你可不知道,钟止离最不喜欢你了,还要装出喜欢你的样子,你看,多难。”
  南望僵硬地看向钟止离,嗫嚅道:“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钟止离朝他张开双臂以示清白,洛介宁想在南望之前扑进他怀里,然而两人之间隔了一张桌案,他急中生智,还没等南望扑进来,拂光已经插|在了两人之间。
  南望眼中难掩的失落,意有所指道:“明明要装作不喜欢别人才难。”
  洛介宁差点抓着拂光刺死了他,钟止离一把按住他道:“淡定。”
  洛介宁收起剑废了好大力气才装出一脸的笑容,道:“你这小崽子给我好好说话。”
  南望还要说:“我看你本来就喜欢……”
  没等他说完,钟止离把他搂进怀里轻声道:“别惹他生气。”
  南望心里凉凉的,他感觉自己虽然在钟哥哥怀里,但是他的钟哥哥却在关心别人,他感觉很委屈,又不是自己惹他生气,明明就是他自己无缘无故就朝自己发火嘛!
  洛介宁觉得这才是人样,但是对于他们两个那么亲密总觉得很不爽,他想了半晌才想起他是来找钟止离谈话的,这才道:“我们是带着那个小姑娘回七台山?”
  南望缩着脖子道:“不然丢下她?”
  洛介宁白他一眼,道:“掌门不会要她的。”
  南望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你不是说让他去做饭吗?”
  洛介宁压抑内心的怒火,短时间内原谅了他好几次才问道:“你呢?你去哪?”
  说到这,南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钟止离道;“要不要跟我们走?”
  南望摇了摇头,虽然轻,却十分坚定。
  洛介宁问道:“那你去哪?说起来,你跟南浅思是本家呢。”
  钟止离问道:“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南望又是摇了摇头。他跟着蓝暮林几年,学了些医术,但是还不足以出来悬壶济世,并且,他不懂武功,出去的话,可能不知不觉就死了也有可能。
  洛介宁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简单,那么李明嫣,不会是个简单人。”
  南望辩驳道:“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复杂好不好,嫣嫣人很好的。”
  “嫣嫣?”洛介宁眼中闪着促狭的光,道,“怎么,你们关系那么好啦?”
  南望梗着脖子道:“不过是说过几句话而已。”
  钟止离道:“但是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挺单纯的。”
  南望像是找到了同路人般骄傲了起来,道:“你看吧,钟哥哥也这么说。”
  洛介宁起而攻之:“我连你的钟哥哥都敢打!”
  南望连忙缩在钟止离怀里不肯出来了,钟止离看着他,还有些劝和的意味,洛介宁觉得这谈话没办法继续了,他想了想,就要甩门而去。
  南望看他走,立马就要精神起来,钟止离拍拍他道:“你也去休息吧。”
  南望跳了起来道:“钟哥哥晚安!”
  钟止离看着他走出去,忽然觉得他们两个有些地方是越来越像了。
  他刚想熄灯睡了,谁料到,南望一走,洛介宁又进来了,这次是很认真地坐在他对面道:“那个诸葛行水,就是那个跟我们住在一个客栈的黑衣人,我开始去探路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他正好从山上下来。”
  钟止离看着他道:“他是诸葛行之的?”
  “哥哥。”洛介宁很难得没有跳上凳子,正色道,“正是他给我指了路上山,我才回来叫你们一起走的。”
  钟止离点了点头,道:“怪不得会让我们进去。”
  洛介宁又道:“你开始想问我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钟止离静默了半晌,才道:“诸葛行水给你看了什么?”
  洛介宁就知道他肯定是想问这个,笑了笑道:“你想知道吗?”
  钟止离诚实地点了点头。洛介宁又笑:“可是啊,你又不记得以前的事,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听不大明白啊。”
  钟止离看着他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怀疑,半信半疑问道:“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打算告诉我?”
  洛介宁温柔笑道:“怎么会呢。”
  两人对视很久,钟止离终于站起身,疏离道:“我要睡了。”
  洛介宁觉得他再不走就要被他赶出去了,顾自去开门,趁还没出门伸出脑袋道:“钟笑你若是记起来了,我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他话音还没落,蜡烛已经被熄灭了。
  洛介宁出了门,脸上的笑意又在加深,这钟笑,若是在吃醋可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好多问题还没有解决,会在以后慢慢解开的,不要急哦~

  第34章 峰回(二)

  翌日,四人离开了九明山。
  大雨仍然打着鸡血不肯停歇,但是相比前几日已经小了很多,四个人脱了鞋子在水中蹚过去,洛介宁走在前边,看有没有东西会划破脚。几人走了很久,才终于从九明山下的镇子上出来了,不同于那瓢泼大雨,一出九明山的范围,那是晴空万里,连雨滴都见不到。
  南望惊讶道:“呀,这边怎么天气这么好?”
  洛介宁走在前边,听到他这句话头都没回道:“因为有我坐镇。”
  南望对他的胡话无动于衷,转向钟止离道:“钟哥哥,过了前边那个村子,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洛介宁顿了顿,回头看向南望,李明嫣本也一言不发,此时也望向南望,问道:“你要去哪?”
  南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但是我不会去七台山的。”
  钟止离本想向洛介宁求助,忽的又想起来昨夜里那事,便又假装不经意转移了目光,可巧,洛介宁已经看到了,他强忍住笑意,开口道:“你去送死?”
  南望被他轻易激怒,辩解道:“没去送死。”
  洛介宁促狭道:“才多大,还要粘人,你想去哪?能去哪?”
  南望低着头不说话了,李明嫣小声道:“你跟着我们走吧。”
  南望刚想要说话,洛介宁立马打断他,道:“南承书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像洛介宁预料中一般,南望倏地抬头,眼中莫名的光一闪而过,道:“他还能不知道?”
  洛介宁很机智地把锅甩给了钟止离,朝他挑眉笑道:“是吧,止离兄?”
  钟止离假装没看到他的笑,颔首道:“不清楚。”
  洛介宁对于他不接自己话茬并且不给面的行为并没有感到不满,只凑到他跟前笑嘻嘻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还没等钟止离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哄他,洛介宁又望向南望,笑道:“听你说,你看看,你父亲为何无缘无故抛妻弃子?并且,你的父亲和母亲似乎没有成亲吧?你的母亲若真的是想要母凭子贵,用你来留住你父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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