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于他的保证,羽惜不可置否,也并未接话。或许他会做到,但那与她无关,他只不过为了他的野心必须铲除异己而已。
而且,害死她孩子的人,不仅仅只是丽贵妃而已。然而能够赢得今日的局面,不可说不是意料之外的一箭双雕。
章节目录 第八十五章 六宫哗然
月贵人被秘密处死,惊动整个后宫。舒夹答列
凤凰后宫内,皇后刚刚晨起,头还是晕的,昨晚生辰宴很晚才结束,她作为主要筹办人,又是一国之后,轻易不能提早离场。所以即便心里再不舒服再累,都只能留在那儿展现一国之母的端庄雍容。
一手抚额,一手轻轻的在太阳穴揉着,寝殿里一个宫女都没有,皇后揉着揉着有些心烦,随即扬声,“昭然!”
屋内没有开窗,熏香袅袅散开,点了一晚上,竟有些窒闷的感觉。
等了一会儿,昭然匆匆推门而进,脚步匆匆,竟没了平日的沉稳。“娘娘,您叫奴婢?”
皇后见昭然一脸莫名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加重语气严厉道,“本宫起身已经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你怎么不见人影,到底干什么去了?”
昭然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随即低下头,又像想起什么似地左右紧张的看了看,一脸的小心戒备。
“出什么事了?”皇后这才看出事情的不对劲,平日里昭然做事一向沉稳谨慎,断不会出现今日这样浮躁异常的情形。
昭然凑近皇后小声道,“娘娘,月贵人没了。”
皇后脸色一紧,顿时紧绷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一大早被皇上赐毒酒死了,说是月贵人几次三番加害晨妃娘娘。之前害的晨妃小产,昨个儿又给晨妃下药,让她中毒缺席清河王的生辰宴。”
“那……”皇后一贯淡然雍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原本懒懒靠在软垫上的身体立刻坐直了。
“汪福海没事。”昭然悄声道。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严肃道,“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内切勿轻举妄动,让他们口风紧一点,千万不要留下什么落人口实的把柄在。”
“奴婢明白,娘娘放心。”昭然这才直起腰,抬起头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漱洗用膳吧。”
皇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头似乎更疼了。
昭然悄声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又端着水盆洗具进来,“娘娘,各宫的小主们过来请安了。”
“就说本宫昨天歇晚了,今日身体不适,打发她们回去吧。”皇后睁开眼,接过昭然递上温热的帕子拭面,冷淡的吩咐。
昭然点头,伺候完皇后洗漱就端着水盆等出去了。
而另一端清合殿内,主事宫女正焦急的在寝殿外走来走去,出大事了,可丽贵妃还没起身,她也不敢贸然闯进去,生怕喜怒无常的主子责罚。
昨夜丽贵妃没有如预期在生辰宴上大放异彩,破釜沉舟一搏也没有如预计重新得到皇上的注目和宠爱,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丽贵妃心里憋屈嫉恨。后来宴会结束,回到清合殿之后,又摔又砸,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晨妃也是里里外外的骂了个遍。
折腾到近天亮才歇下,如今天色大亮,月贵人被赐死的消息如疯狂滋长的野草一般快速传遍整个皇宫了。可是丽贵妃只怕要睡到晌午才会起了,这事情需要即刻有了应对之策,要不然皇上查到清合殿头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时间越来越晚,殿里的宫人们都起了,忙着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情。
贵整早束之。紫珂生怕事情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挣扎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牙推门冲了进去。“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寝室内的大床上,丽贵妃慵懒娇媚的躺在被窝下,云鬓微散,香肩微露,一张娇艳的芙蓉脸微微泛着红晕,越发的妩媚动人,看的连身为女人的紫珂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娘娘,娘娘,醒醒……”紫珂推了推丽贵妃的胳膊,小声的唤着。
丽贵妃睡得晚,此刻正是好眠的时候,可是睡的朦朦胧胧之际有人扰她清梦,顿时火气上头,睁开一双怒气沉沉的眼,反手用力一甩,就给了紫珂脸上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放肆,敢打扰本宫休息,不要命了。”丽贵妃翻身坐起,锦被滑落,露出白底红牡丹的艳丽肚|兜,香艳无比。
紫珂脸色痛苦的一片,上面顿时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指印的尾端还留下渗着血丝的刮痕。
紫珂一下子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下子痛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无限委屈。可这就是做奴婢的命,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娘娘,出大事了,月贵人今早被皇上赐死了。”紫珂知道丽贵妃盛怒之下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挑了简要关键的说。
一句话落音,丽贵妃算是彻底的醒了。她是暴躁易怒,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独宠后宫这么多年了。
“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还有些谁?”丽贵妃立即醒了,抓起一旁的外袍披上,脸色凝重的问道。
紫珂捂着半边肿痛麻痹的脸弱声回道,“明珠阁的晚翠全都招了,夜晨殿的挽书,御膳房的彬儿,连同月贵人全都死了。”
丽贵妃一惊,脸上止不住的惊恐慌乱,她抓着紫珂的袖子急急问,“那……月贵人那个践人有没有把本宫招出去?”
紫珂一脸害怕的摇头,“奴婢也不知,所以听到这个消息才急着进来禀告娘娘。”
丽贵妃这下真的急了,来回在屋子里走着,连平日里最最看重的梳妆打扮的都顾不上了,惊慌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狼狈。“你悄悄的打探一下,看看皇上有没有准备打算怎么对清合殿。”
紫珂忙点头,“是,奴婢这就去。”说着就往外走去。
“等等……”丽贵妃看着紫珂一直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出声喊住了她。
紫珂止步,不解的回头。
“去,梳妆台上有一盒凝脂雪肤露,对肿痛擦伤有奇效,你拿去擦脸吧。”丽贵妃不自在的别过脸去。
“谢娘娘。”回过神来的紫珂眼圈一红,有些哽咽的谢恩。
“谢什么,忠心为本宫办事,赏赐少的了吗?”丽贵妃不耐烦的的开口,“对了,你让人出宫通知一声哥哥,让他想办法来见见本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是,奴婢记下了,这就去办。”紫珂那里凝脂雪肤露便心怀感恩忠心耿耿的离开。
丽贵妃强作镇定的坐在梳妆台前,想着月贵人的下场就觉得后脊发凉,坐立难安。
夜晨殿内,锦秋向羽惜禀报月贵人没了的事情,羽惜听了反应很冷淡。“你们去忙吧,本宫了,进去歇一会儿。”
经过早上钟离绝的一顿连恐带打,夜晨殿的奴才们都安分不少,毕竟小命是自己的,稍不留神还会害的全家死无全尸。
锦秋知道羽惜心里藏了很多事情,而且她也不完全信任自己,要不然也不会瞒着这么大的秘密装作若无其事这么久。
心下有些黯然,便躬身退了出来。
羽惜不是没有看出锦秋的黯然失望,但是她却没有精力去理会,这无关信任。在这深宫里她始终不会久留,既然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那又何必费心去经营信任与感情?
中午的时候,钟离绝来了夜晨殿,陪着羽惜一起用膳。
有些掏心窝的话憋了很久想要说一说,于是屏退了所有人,包括紫蝶。
“羽惜,再过两天,朕又要出征了,你在宫里好好保护自己。经过月贵人一事,六宫颇有震慑力,朕想应该不会再有人敢打你的注意。”
“不敢?”羽惜轻哧,“皇上真是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而且他自以为杀鸡儆猴的鸡只是一直小雏鸡而已,背后的老母鸡,甚至是狐狸还在虎视眈眈。只要她还在这宫里,怎么可能阻止的了这样永无休止的暗害呢?
“你放心吧,朕已经命人暗中保护你了。”
“除非在这深宫里没有女人,要不然我永远不可能放心。”羽惜冷酷而坚定的开口,无视钟离绝的一番好意。
对于羽惜来说,钟离绝这份好心太过薄弱,微不足道。
“你放心,丽贵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朕都心里一清二楚,但是后宫的权衡涉及朝堂,朕不能说想杀就杀,这些你也懂的不是吗?但是你放心,朕已经暗中筹谋的八年,不会任由常家永远一方做大,总有一天朕会拿回主权亲政。而且,这一天也不远了,届时,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钟离绝想了想,还是把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掏了出来。无论怎么样,羽惜也绝不可能跟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同流合污的。。
“是吗?那真是难为了皇上,原来在这后宫,你才是那个演戏演的最累最辛苦的一个人。”羽惜嘲笑道,可怜这个自诩精明的男人,连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的真面目都没有看清楚,真是可悲。
“你可知道,八年前丽贵妃为何会小产?当时太医已经诊断出孩子是皇子。你又可知道,为何这八年来丽贵妃盛宠不断,却始终独独怀不上龙裔?”钟离绝以为羽惜不信,便放下玉箸冷冷反问。
羽惜一愣,她没想到钟离绝会说出这番话来。她猜到有可能丽贵妃小产不孕的事情是宫里有些人从中作梗,但是却没想到这个人是钟离绝他自己。
“怎么?没想到是吧?”钟离绝从羽惜震惊的表情中得知她已经猜到,于是自嘲一笑。
羽惜震惊的是,钟离绝竟然如此冷酷残忍,那是自己的骨血,他也下得去手?
“为了江山,为了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朕不得不狠下心来。”钟离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我想你下得了狠手的最大原因是宫里有太多女人,你从不缺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是吗?”羽惜丝毫不同情,她是为钟离绝的狠心感到寒心。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狠手,又怎么能期望他爱一个女人呢?
“不是,朕只是……”钟离绝皱眉,直觉的,他不希望羽惜误会他,不希望羽惜讨厌他。
“你真的不必跟我解释,因为——没必要!”羽惜不耐烦的冷冷打断钟离绝,“皇上吃饱喝足就离开吧,我不送了。”
钟离绝直直的盯着羽惜看了许久,这才站起身,“若是有一天,朕绊倒常氏一族,你若还在……朕会留着丽贵妃的命交给你处理。”
羽惜想到自己那无缘的可怜孩子,心中一痛,顿了数秒才沙哑着开口,“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钟离绝听到羽惜接受他的好意,随即淡淡一笑,“那好,朕走了。”
钟离绝清隽高大的人影还没有走出夜晨殿的大门,就听得昭阳殿的第二总管刘山匆匆跑进来,“皇上,清河王又不好了,吐血吐的厉害,群医束手无策。”
声音尖细却嘹亮,就连内殿的羽惜也听见了,钟离绝不知低声骂了句什么就跟着刘山匆匆离开了。
羽惜心念一动,虽然没有见过那清河王,也不知道他的为人。但是羽惜相信,清河王自幼身体虚弱,病魔缠身,足不出户,肯定是一位与世无争的才子。他独爱莲,出淤泥而不染,一定也是这污秽黑暗的皇宫了唯一一个心灵和双手都干净纯净的人。
忽然,有些可惜。
传言,清河王自出生就带了诅咒,相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从小药不离口,每个月病发一次,极其痛苦难熬。其成长的艰辛程度不亚于她和君凌,可见他活到二十岁,钟离绝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天高云淡,羽惜步出寝殿,来到院子里,仰头看着淡蓝的天空,有些微微的出神,身边经过的宫人们不断的请安全都被忽视。
冬日的气温越发的冷了,空气变的干燥冷冽,却总觉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对了,是梅花清香,就像君凌身上的味道……
“娘娘,起风了,容易着凉,咱们进屋吧。”锦秋看到羽惜站在院子里发呆,便拿了一件披风上前柔声劝道。
“锦秋,让人把这两棵琼花树砍了吧。”羽惜忽然轻轻开口,眼睛带着一丝怀念看着宫墙外的远方。
“砍了?”锦秋一愣,下意识道,“这两株琼花树几十年了,要是砍了这院子就显得空……”
“种梅花吧,我喜欢梅花。”羽惜淡淡的打断,随即转身进屋了。
章节目录 第八十六章 绝境中的缘分
“羽惜,那些人怎么把那两棵琼花树砍了?留着夏日纳凉不是挺好的吗?”紫蝶端着一碗百合马蹄羹进屋,一脸不解的出声。
羽惜手执书卷的手一顿,随即淡淡抬起头道,“我让人砍的,我不喜欢琼花。”
“砍了怪可惜的,留出来的一块地也空荡荡的。”紫蝶把碗放在羽惜面前的桌上,没有多想就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我让人种梅花了。”羽惜端起百合马蹄羹,优雅的喝了一口,笑着赞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紫蝶脸上露出担忧,“羽惜,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噩梦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是羽惜依旧困在其中无法挣脱。
“你觉得我可能忘得了吗?”羽惜放下手中的碗,叹了一口气淡淡反问,面前昔日钟爱的美食也变的索然无味。
“是不可能忘记,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淡忘,只有这样你才能幸福。”紫蝶来到羽惜面前,怜惜而心疼的劝道。
羽惜嘲弄的扬起红唇,眼神流露出哀伤,“幸福?原本我是有幸福的,可是我没有好好守护住,所以幸福冻结在那一夜,随着君凌的坠海而销陨。原本我还能有幸福,可是我却大意的没有保护好跟君凌唯一的骨血,幸福早已化成血水流走。”
“羽惜……”紫蝶心疼而自责。都是她的错,若非没有识出殿内那块巨大的珊瑚血玉玲珑枝内嵌麝香,又怎么会保不住孩子。孩子没了,对外称误食破血的东西所致,就连皇上也不知,甚至做了替死鬼的月贵人也不知道,其实导致羽惜小产的主因是置放在珊瑚血玉摆设里的红麝香。如果真的是误食破血之物,凭她紫蝶的医术,想要保住孩子并不是难事。可是在她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羽惜的孩子这么化为血水之后,她才终于找出原因,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我没事。”羽惜绝美的玉雪容颜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霎时令天地间的一切景色黯然失色。“只是我想在院子里栽两棵梅树,等到明年冬天,我就能闻到跟君凌身上一样的味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有丈夫,不会再有孩子,也不会再有……幸福,我只想留着以前那些幸福的记忆。”
紫蝶鼻子一算,差点落下泪来,她低头用袖子一擦,然后端起已经冷掉的马蹄羹笑道,“冬天就是冷的快,我去给你重新盛一碗热的来,这冷冷的天气,总要吃热热的食物才好。”
“紫蝶。”羽惜轻轻的唤住紫蝶,“这一次翩翩办的事很周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除去月贵人。但是这皇宫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可以,让她赶紧想办法出宫去吧。”
紫蝶闻言蹙眉,温婉娇俏的面容上明显有着为难,“羽惜,翩翩固执起来比我还要固执,恐怕我劝不动她。”想了想又开口建议,“如果你怕她在御膳房不安全,你不妨想个办法把她要到夜晨殿来。”
羽惜思考着紫蝶的建议,也不说话了。翩翩是个烈性子暴脾气,你让她往东她偏偏给你往西,要是一旦她认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或许,把她调到身边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要不然,她那个脾气,在这个个是人精的皇宫里,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事。
“对了,皇上因为清河王的病情而延后了出征的日子,想不到他对兄弟还挺情深意重的。”紫蝶忽然想起今早听来的消息,顺嘴一句告诉了羽惜。
羽惜并没有如她所表现的的那么冷漠无情,听到紫蝶的话便担忧的开口,“也不知道清河王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真的已经严重的生死一线的地步了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因为没见过病者本身,不过宫里传的神乎其技,什么相士断言活不过二十岁,说什么已经吐血三天了,止都止不住,每个月都会病发一次,估计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如今群医束手无策,皇上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已经雷霆大怒之下砍了三位御医的脑袋了。啧啧,皇上还真的是暴君!”
羽惜横了紫蝶一言,“你不要命了,也不看看站在谁的地界上,这种杀头大罪的话你也敢随便说,不怕被人听去了?”
紫蝶脖子一缩,“本能嘛,下意识的就说了,这说明身为祈月子民的我深深的爱国呀。”
“少贫嘴。”羽惜嗤道,“翩翩的事找个好点的由头要过来,快一些去办。至于那清河王嘛……算了,再说吧。”
“知道啦,知道啦。”紫蝶端着冷掉的马蹄羹出去了。
之前挽书管小厨房的,因为犯错被皇上下令杖毙之后厨房管理就有些乱,紫蝶让锦秋把这一事情上禀内务局之后,内务府总管跟皇后知会过后让夜晨殿派人去御膳房挑一个,紫蝶去的时候刚好遇上故意做错事受罚的翩翩,在黄多海的嫌弃下,翩翩跟着紫蝶走了。御膳房的掌司为赶走一个惹祸精而松了一口气,黄多海为夜晨殿多了一个没用的奴才而暗暗得意。
入夜之后,羽惜和紫蝶、翩翩商量了一会儿怎么安全逃离撤退的问题之后就歇下了,可是没过多久钟离绝就神色凝重而慌乱的赶到夜晨殿,他不清楚紫蝶的医术到底如何,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来请她过去看看清河王。
清河王钟离清,真的应了相士的断言,二十岁生辰才过,就开始不断的呕血,灌了无数奇珍异草,珍贵药材下去,可是丝毫不见气色,身体越发的虚弱,吐血不断,三天下来已经气若游丝,昏昏沉沉的躺着,一天之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钟离绝是真的心急如焚,羽惜被吵醒,看见一个为自己弟弟忧心着急的兄长,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二个安落漓。心中有一丝酸楚的柔软,羽惜难得的没有对钟离绝冷言冷语,而是立即让紫蝶跟着钟离绝让九音殿走一趟。
钟离绝感激不尽,但是身为一代帝王,说不出那些肉麻煽情的话,但是这份情,他记下了。
看着羽惜站在大殿目送他们远去,钟离绝突然转身,对上羽惜来不及避闪的眼睛真诚道,“晨妃若不嫌弃就一起吧,九弟一直想见见你,想知道为他点上满池荷花灯祈福的奇女子是什么样的。或许……”突然神情黯淡忧伤道,“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愿望了。”
羽惜不忍,点头,便抬步跟了上去。
一群人匆匆在深夜的皇宫中穿梭,大家心里都是乱糟糟的,谁也没有开口,最后坐着船穿过太液池来到九音殿。
九音殿内通火通明,所有的御医都聚在这里,奈何频频摇头,实在没有良策。
紫蝶一路到了九音殿清河王的寝殿,里面清雅素净,从花瓶中的书卷字画,以及到处散落的半成品画像来看,清河王是一位丹青高手,只是他画的画像,画中女子皆是看不清脸的。舒夹答列
紫蝶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替那个安静的睡在床榻见的秀美男子把脉。
清河王钟离清虚弱苍白地躺在床榻上,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殷红血迹,看来是刚吐过血还没来得及擦去。他就那样安静的闭着眼躺着,神情安宁,看不出被病痛折磨的痛苦,若不是嘴角的血色,别人只因为他只是睡着了。
掏出银针,快速在他头上几大穴位扎下,无论怎么医治,都要等病人清醒再说。
昏睡中的钟离清浑浑噩噩之际闻到一缕淡淡的药香在他身边萦绕不去,他睁开眼睛,烛光中,一名双十年华的温婉女子长身玉立,一双明眸灵光流动,正上下打量他,见他睁开眼睛,便微微而笑,“奴婢是夜晨殿晨妃娘娘的近侍,奉皇上和娘娘之命来替清河王诊脉。”出了夜晨殿,说话也是听讲究,不像在夜晨殿跟羽惜说话这么随意。
钟离清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惊讶,想不到安羽惜身边竟然还有如此清秀脱俗的绝妙人物,看她温婉娇俏,气定神闲,心中微定,于是他虚弱一笑,“,?好好,小王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放心,到了手里,就算阎王爷亲自来索命,他还得问过我同不同意!”紫蝶自负地一笑。
“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不过……”钟离清抬眼看着紫蝶,语气中并不抱有希望,等待着紫蝶的反应。
紫蝶轻轻一笑,看着钟离清,明眸晶亮,笑容轻俏,笑语轻悠,“王爷无须多虑,不过,如果王爷信不过紫蝶,就另请高明,我行医从不逞强!”
细察紫蝶的举止音容,钟离清心下一动,放心一笑,“紫蝶姑娘好涵养,如果信不过,皇兄也不会特地深更半夜把你请来了!”只因多说了几句话,钟离清便觉头颅剧痛,胸闷不已,脸色刹时苍白,咳喘不止。
紫蝶皱眉,伸手搭住钟离清的脉搏,一会,她神色凝重,吩咐宫女点亮屋内所有烛火。
烛光下,只见钟离清眉心发黑,双眸失神,脸颊消瘦,咳喘不可遏止。诡异的是,他宽阔光洁的额头似乎有不少黑线在蠕动,饶是紫蝶见惯了各种疑难杂症,见此情形,也不由得胃肠一阵难受。
“如何?”钟离清深吸了一口气,“是否病入膏肓了?”这病自娘胎带来,已经被它折磨了整整二十年了,如今真的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
紫蝶冷冷一笑,“病入膏肓?”她顿了一顿,“王爷,请恕紫蝶直言“王爷乃是身中奇毒,而且中毒已久,看着症状,以及王爷的脉象,是娘胎里带的剧毒。”
钟离清怔了怔,看着紫蝶的眸子亮了起来,“小王以为姑娘也会如像是所言说我受了诅咒,或是如御医所说已经病入膏肓!”
紫蝶神情冷峻,“王爷所中的毒名叫游丝索魂,游丝索魂实是一种罕见的毒虫,生长于滇川一带的密林中,寻常人难以觅得,凡中此毒者,莫不从口入,下毒者只要将毒卵混入食物中,便能让人中毒于无形,但此毒虫在人体内生长不易,下毒者必须多次下毒,并让中毒者服用另一种辅助药物以利毒虫生长繁殖,一旦毒虫数量增多,侵入骨髓,便可索人性命,毫无救治之法。更为恐怖的是,中毒者即使死亡,这类毒虫也不会消亡,而是会寻找新的寄住,所有中毒者必须焚尸火化才行。若我猜的不错,当年你母妃应该是怀了你之后被人下了这种恶毒的毒虫,所以你一出生就体内延续了这种毒虫。不过若不是王爷从娘胎了带着是毒虫的幼虫,恐怕此刻你早已不在人世。”
钟离清身体一僵,声音冷得似是千年玄冰,让人颤粟,“看来,这下毒之人应是母妃身边之人。”沉默了一会,他诚恳开言:“紫蝶姑娘既知此毒来历,当知救治之法!”
“当然,”紫蝶傲然一笑,“此毒之所以难解,是在于世上鲜有识此毒者,此其一,其二,就算识破此毒,也难觅救治之法,其三,救治之药物世上罕有。不过,此毒在我人眼中,也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好,好,那小王在这里先谢过姑娘救命之恩了!”
“先别急着谢。”紫蝶转过头去,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细长椭圆底的药瓶,取出一粒紫色的药丸,让宫女服侍钟离清服下,接着说,“我虽知游丝索魂的疗法,亦不缺治疗的药物,但治疗的过程对病人而言会异常痛苦,且历时颇长,王爷要有心理准备。”
钟离清哈哈一笑,笑声固然不及往日洪亮,但清越悠远,“紫蝶姑娘放心用药,小王虽未必比得上刮骨疗伤不吭声的将军,但几根硬骨头还是有的!”
紫蝶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刚才我已给王爷服用止痛安神之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治疗,到时,希望王爷承受痛苦的能力不至于让我失望。”她语笑嫣然,习惯地举手微掠鬓发,优雅转身。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钟离绝匆匆跑进来,看见清河王已经醒了,忙上前激动的握着他的手,“九弟,你终于醒了。”
钟离清醒来才跟紫蝶说了几句话就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但是他强撑着精神开口,一向清冷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狠戾愤怒,“耽误皇兄的大事了。”
“怎么了九弟?紫蝶说你的病可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彻底的康复了,跟正常人一样生活,然后娶妻生子。”
谁知钟离清不仅没有得到宽慰,反而冷冷一嗤,“病?皇兄,这么多年我们都误会了,臣弟得的不是病,而是毒,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毒。”
惜琼抬马即。钟离绝闻言神情一凛,他抓紧钟离清的手,沉默片刻才开口,“你的意思是,当年我们母妃并非死于难产,而是被歼人所害?”
钟离清气喘吁吁的点头,随即嘲讽大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时隔二十年,还会被我们发现。他们一定在暗处等我死,等我死后就一了百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这一怒一笑分明不宜于钟离清这等重疾缠身之人,药物虽稍稍压住了毒虫活动的势头,但药效不能长久,此时钟离清在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后,一阵锥心的疼痛袭来,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刹时喘不过气来。
钟离绝大惊,随即转头大喊:“紫蝶!”
紫蝶很快跑进来,看见钟离清痛苦黑沉的脸,顿时秀眉微皱,素手轻扬,在起落之间,两枚金针已插在钟离清的头部穴位,随即素手用力一捏钟离清的颌部,将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在其后背用力一拍,看着钟离清不由自主地将药丸吞下。
“他怎么样了?”钟离绝见钟离清脸色好转,便轻声着急的问。
“现在没事了,以他现在的身体,切忌情绪激动,否则只是加速死亡而已。”紫蝶不悦的说道,要是病人本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么身为医者怎么用心努力,医术再怎么妙手回春都没有用。
“既然是中毒,那什么时候开始解毒?”钟离绝追问,眼线只要弟弟能好起来,至于为母妃报仇之事,由他这个哥哥来担起便可。
“我刚刚已经跟王爷说过了,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养足精神我就为他解毒。”紫蝶不耐烦的又重复一遍。
钟离清缓过气来,对上紫蝶的清澈的眼歉意道,“那就有劳姑娘施以仁手了。”
紫蝶没再开口,转身走了出去,对着守在外殿已经微微打瞌睡的羽惜道,“我们先回去吧,等明日准备好药材再过来。”
羽惜起身,困意袭卷,打着哈欠道,“能治吗?”
“没事,虽然麻烦了一点,不过并没有如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两人边走边聊,渡过了太液池便会=回夜晨殿。
这一次,羽惜并没有见到清河王。第二日,紫蝶准备好了药材一个人去了九音殿,走之前跟羽惜交代,说是要过个七八日才能回。
到了九音殿,钟离绝还没下朝,紫蝶进了清河王寝殿,把那些留守了几天几夜不敢合眼的御医都打发回去了,只留了九音殿的两名宫女打下手。
“王爷,昨晚休息的好吗?”紫蝶温和的问候,钟离清的气色比起昨晚看起来好多了。
“不错,难道睡的这么舒畅,呼吸顺畅,没有疼痛。”钟离清温和的一笑,白希秀美的脸看起来更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