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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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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谋害,梁洪烈现在谁都不敢相信,连坤宁宫里的宫女、太监、嬷嬷全都被带到了门外,小皇子没人看管自然不行,只好交给了蔺秋抱着。
  蔺秋不知道秦贵妃为什么盯着小皇子,可是那种眼神实在让他不舒服,皱了皱眉头,抱着小皇子进去里面陪楚皇后去了。
  楚皇后依旧是那副毫无生气的模样,双眼半合半闭,嘴巴微微张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呼吸时身体的起伏,和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这副模样在别人眼中或许很可怕,可是蔺秋在游戏里什么可怕的场景没见过,甚至在几十米高的巨型boss蜘蛛怪旁边发过呆,所以只是拉过一张凳子,抱着小皇子坐下。
  外间传来一阵母羊的叫声,因为现在后宫中无人可信,原本为小皇子安排的奶娘也被拉下去严密检查去了,只好现去找了一头哺乳的母羊回来,这会儿被栓在外间,由庞嬷嬷挤出乳汁,拿去煮沸了再来喂小皇子。
  蔺秋看着小皇子的脸,虽然已经洗过澡了,可是刚生下来的小孩身上,还带着一丝母体里的腥味,尤其是小皇子大约是营养充裕,生下来就有一头一寸来长的胎发,那发丝间的味道更是浓重,闻起来并不好闻。不过蔺秋却不在意,因为这种味道他是第一次闻到,也是第一次接触到新生的婴儿,他只觉得新奇有趣。
  犹豫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小皇子的头发,又忍不住戳戳他皱巴巴的小脸,心想着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梁熙?一生下来就长得像个老头,以后可怎么办?莫名的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外面在审着那个宫女,没多久就传来木棍击打肉体的声音,和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声,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蔺秋,他正对着一碗羊奶头疼。
  可想而知这里不可能有奶瓶,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你总不能让他自己对着小碗喝羊奶吧?
  蔺秋和庞嬷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让奴婢来吧。”刘嬷嬷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个样子,不由的有些好笑。
  这里没有奶瓶,到时又汤勺,和现代社会的瓷勺差不多,一头大另一头小,舀了羊奶之后,用小的那头去喂,到也勉强可以让小孩喝下去,只是麻烦了一些。
  蔺秋点点头,把小皇子交到刘嬷嬷手里,静静的看着她喂奶。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整一个后宫里上千人,皇帝宁愿把刚生下来的皇子交给一个少年,四个马匪、盗匪、开黑店出身的嬷嬷照顾,却不敢把他交给任何一个嫔妃,说起来好笑,却又实在是无奈。
  经过查认,那身带包药纸片的宫女是原本蔡嫔的贴身宫女,自从蔡嫔在皇后面前捅出太子失踪的消息,把皇后气得差点流产,被发配到浣洗局,她也被调到丰妃的宫中做一个撒扫的粗使宫女。
  那宫女身上搜出来的纸片,经过御医辨认,里面曾经包裹的药材,会让人在生产时流血不止,很明显是冲着楚皇后来的,经过审问,那宫女也招认她的确在皇后的催产药里下了药。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药材并没有出现在楚皇后的汤药里面。
  至于下药的原因,那宫女也很坦诚的说,是因为皇后把蔡嫔弄到了浣洗局,害得她不得不从一个大宫女变成粗使宫女,长期受到丰妃的毒打,她到是想给丰妃下毒,可是丰妃周围的宫女全是她自己带进宫里的,把她护得很严实,根本没办法下毒,只好乘着皇后生产来给皇后下药,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梁洪烈一直没有说话,只让王骞来审。
  王骞这会儿正难受呢,中秋那天他才和梅影子成就了好事,虽然过程惨烈了一些,可是心里却着实甜蜜。养了几日,虽然还没完全养好,可是每次想到梅影子就心痒难耐,今天一早就派了小太监去给梅影子送信,说晚上要过去,谁知道皇后生产了,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今天是见不到梅大哥了,还有他结实粗壮的胳膊,毛茸茸的胸膛和那又粗又长的……咳咳。王骞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恶狠狠的说:“你说是因为丰妃毒打才怨恨皇后,可有证据?”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到的确像是为了皇后中毒而气急攻心,让不少旁观的人都赞叹他的忠心。
  “有,我有证据。”那宫女眼睛一亮,连忙拉高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两条胳膊,说:“王总管请看,丰妃娘娘每日都要毒打我们,拿火镰子烧我们,好多姐妹都被她活活的打死了,尸体被丢到焚化厂烧了。”
  王骞一看她那两条胳膊,顿时吓了一跳,这还算是人的胳膊吗?只见上面又是鞭伤,又是烧伤,甚至还有刀割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了整条胳膊,最可怕的是,因为没有用药,许多地方溃烂流脓,甚至能在里面看到细小的蛆虫在蠕动,饶是王骞见惯了各种伤口,也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冤枉啊,皇上~”丰妃立刻喊道:“这贱婢胡说,臣妾从未打过宫中的下人们,这贱婢分明是他人派来诬陷臣妾的!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她口里喊得悲切,可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屁股抬都不抬起来一下,可说是蛮横到了极点。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得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秦贵妃,虽然她不知道是谁害了皇后,可是现在皇后醒不过来了,只要她把皇嗣生下来,她就成了后宫中唯一拥有皇子的妃子,后位迟早是她的,秦家这个老女人早就该滚蛋了。
  她却没有想过,皇上是否会让一个恶毒狠辣的女子当皇后,只想着母凭子贵了。
  王骞勉强把眼睛从那双恐怖的胳膊上移开,又问了如何得到药材,如何避开守卫等问题,那宫女一一作答,一副十分老实的样子,除了说丰妃虐待宫人,把罪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你真的把那药下在了皇后的汤药里?”王骞最后又问了一次。
  那宫女很肯定的说:“是的,当时隔间里只有一个小宫女看火,我乘她出去取碳的时候,进入把药倒入药罐中,然后藏在架子后面的缸里,后来一位小公公进来取药,我等他们都走了才出来。”
  “你说当时只有一个小宫女看火?”王骞表情有些古怪的问。
  “是。”那宫女连连点头。
  已经醒过来的王院判走上前说:“王总管,这宫女说谎,熬药期间本官一直在场,虽然本官不知道为什么药渣里会多出许多药,可是抓药熬药我都从未离开过。而且,当时熬药的是位小公公,并不是宫女。”他这么说其实是很危险的,如果捉不到凶手,他就必须承担所有的罪名,可是他也想得很明白,只有说出实情才有可能捉到凶手,否则他必死无疑。
  那宫女瞪大了双眼喊道:“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只有一个穿红衣的小宫女看火,并没有其他人。”
  “你可能认出那小宫女长什么样子?”王骞问道。
  那宫女皱眉道:“当时她一直背对着我,只看背影大约十二三岁,没看到前面……”她越说声音越小,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因为她突然想到,如果是给皇后熬药,怎么可能没有御医看着,怎么可能交给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宫女?
  梁洪烈一直阴沉着脸,到这时才突然说:“你说出是谁指使你下药的,我赏你一条全尸,并饶你全家性命,否则一个不留,全部腰斩。”
  
  ☆、第120章
  
  大梁国的公开死刑一般都是砍头,罪大恶极的处以腰斩,对于很多人来说,腰斩是很可怕的,只剩下半截的人,拖着满地的献血和内脏嘶嚎着四处乱爬,似乎这样就能逃避疼痛,逃避死亡。
  可是那宫女听了梁洪烈的话,却只是抿了抿嘴,说:“回皇上,谋害皇后娘娘是奴婢一人所为,并没有人指使。”
  梁洪烈冷笑了一声,看了王骞一眼,王骞立刻让人把那宫女拖到一旁打。王骞对行刑的人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只伤皮肉,不伤内腹。行刑的人心神领会,把人打得皮开肉烂,血染衣衫,可是呼疼的声音丝毫不减。
  梁熙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有梁洪烈在场的时候,实在没有他说话的位置。可是现在被害的事他的母后,以后都要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要想到就让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能把坤宁宫给烧起来。
  看着那宫女被打的半死,还是不肯把幕后人说出来,梁熙狠狠的捏紧了拳头,他怨毒的目光在下面一群或麻木、或冷笑、或得意的嫔妃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秦贵妃和丰妃身上,有能力把药下进楚皇后的催产药里的,后宫里现在也只有这两个人了。
  “父皇,可以让我和那宫女说几句话吗?”梁熙走上前说。
  梁洪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于梁熙是否能问出什么,梁洪烈并不抱太多的希望,后宫里每年莫名其妙死去的宫妃不知凡几,何曾有过能查明真相的时候。楚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是他最爱的女人,即使查不出幕后人,也希望能借由查案给幕后人一个警告,不再继续伤害楚皇后和那新出生的小皇子。
  梁熙不知道梁洪烈所想,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宫女面前,脑海中却在回想蔺秋前几日写的一本书,书名《十大酷刑》。
  当时梁熙看完这书之后,几乎脚软得无法从凳子上站起来,他哆哆嗦嗦的问蔺秋为何会写这东西,蔺秋用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他,很自然的说,这是以后锦衣卫审问犯人时用的。梁熙被他望得遍体生寒,好半天才问蔺秋,这是你想出来的?蔺秋摇了摇头,告诉他,这是满清想出来的。
  梁熙不认识谁是满清,当时只觉得这个人太过可怕,可是现在他却很想把幕后人捉出来,让那人从头至尾的尝试一遍十大酷刑。
  行刑的人见梁熙过来,都停了手站到一旁。
  梁熙垂眼看着那宫女,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说:“父皇说要把你的家人全部腰斩,那是父皇的仁慈,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腰斩。”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带着青年特有的清朗,可是因为自己母后被害而产生的恨意,让他的声音里参杂了一丝阴冷,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那宫女抬头看了他一眼,腰斩还算仁慈?这已经是大梁国最狠毒的刑法了吧?
  梁熙慢悠悠的说:“你知道什么叫剥皮之刑吗?先是挖一个沙坑把人埋进去,只留下头颅在外面,然后把头发剃光了,在头皮上用刀划一个口子,把水银从口子里倒进去,水银会慢慢的渗进去,直到把全身的皮肤全部和身体分开。不过你放心,被处刑的人虽然没有了皮肤,露出红红白白的肉,却绝对不会死。”
  那宫女惊恐的望着梁熙,就像看着一个恶鬼。
  梁熙微微笑了一下,说:“年纪大的人皮肤松弛,更适合剥皮之刑,你的祖父母还在吗?”
  “不!”那宫女恶狠狠的盯着梁熙,大喊道:“他们都不在了!”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梁熙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知道什么叫人彘'zhi'吗?就是把人的鼻子、耳朵、舌头、手脚全部砍去,然后泡到大补的药水坛子里,无病无灾的一直活到一百岁,这种刑法最适合小孩子了,因为小孩子会长大,长大之后正好卡在坛子里,除了头什么地方也动不了。是不是很有趣?你有弟弟妹妹吗?”
  之后,梁熙又说了凌迟、抽肠、梳洗等几个酷刑,随着梁熙的解说声,坤宁宫前的空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忍不住缩紧了脖子,只觉得身体仿佛浸入了万年寒潭之中,被冻得僵硬甚至连哆嗦一下都做不到。不只下面的嫔妃、宫人,就是上面坐着的梁洪烈也觉得胆寒,他甚至盯着梁熙的影子看了许久,想确认一下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恶鬼假扮的。
  就连旁听的人都吓成这样,更不要说直面梁熙的宫女了,没等梁熙把“梳洗”说完,已经彻底崩溃了,她一边痛哭着一边磕头,道:“太子殿下,你就是把我剁成肉泥也没用,我不能说啊,她把我家人全捉了去,我只要说了她出来,我全家人都会死。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梁熙冷眼看着她,直到她哭得几乎要晕过去,才蹲下身子,淡淡的说:“你认为,你如果不说出来,你的家人就能保住性命?”语气虽然平淡,可是那平淡之中却又阴寒无比。
  原本已经哭得几近昏迷的宫女猛得抬起头来,微张着嘴巴,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梁熙继续道:“如果我是幕后人,等你死后,我会立刻杀了你的家人,免得他们以后露了口风。有一句话说得好,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说着,猛的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在明暗晃动的灯光下望向丰妃,说:“你说对吗?丰妃娘娘。”
  丰妃之前听着梁熙的解说,只觉得面前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原来还有这许多让人着迷的酷刑,原来只是让人痛苦哭泣是不够的,还可以这样。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原来折磨人也可以象一门艺术,那一句句话语深深的打动了她,她痴迷的望着梁熙,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知己,所以当这个知己问她的时候,她甚至连问的是什么都没听清楚,连连点头,说:“没错,没错。”
  夜深了,风越来越冷,坤宁宫前只有周围火把被风吹起的列列声。
  “我说!”没等丰妃想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那原本已经气息奄奄的宫女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就是丰妃娘娘让我下的药!她捉了我全家要挟我,我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她就要杀光我全家。”
  “什么?!”丰妃气得脸色发白,也不顾自己还怀着孩子,猛的跳起来,扯着嗓子大叫道:“你这个贱婢,居然敢污蔑本宫!来人啊,给本宫打死这个胡言乱语的贱婢!”
  可惜这里不是她所住的地方,更不是丰府,上面还坐着皇帝,没人会听她的指使。
  喊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转向梁洪烈,露出委屈的表情,说:“皇上,她冤枉臣妾,臣妾如此敬爱皇后,又怎么会害皇后呢?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不得不说,丰妃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此时双目含泪欲滴未滴,就如那雨后的海棠一般诱人。
  可惜梁洪烈本就不是个多喜欢美人的皇帝,又因为楚皇后被害而怒火攻心,如果不是看在丰妃还怀着自己的骨肉,说不定当场就会把她诛杀。
  谁知道就在这时,那宫女又开口道:“丰妃娘娘她怀的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
  “什么?!”这下梁洪烈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疾步走到那宫女面前,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宫女瑟缩了一下,咬了咬牙,望着梁洪烈的双眼,说:“静竹宫有一条地道,可以一直通往宫外,每天晚上都有一个男子前来和丰妃娘娘私会,奴婢见过好几次。”静竹宫就是丰妃所住的地方。
  听完那宫女的话,梁洪烈铁青着脸猛的回头看向丰妃,只见她呆立原地,脸色忽红忽白,突然双眼向上一番晕倒在地,身下慢慢的溢出红红的血水来,她因奸情被道破,竟然吓得小产了。没有人上前扶丰妃,甚至原本站在她身后的静竹宫宫人也缩成一团。
  “把这个贱人丢入冷宫!”梁洪烈气得全身发抖,虽然他不喜欢丰妃的飞扬跋扈、心狠手辣,可是对她腹中的孩子还是很期待的,从丰妃被查出怀孕,对她就一直很纵容,可是没想到,那腹中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静竹宫里所有宫人杖毙!”
  “皇上饶命啊!”被拉出来的静竹宫宫人哭天喊地的求饶,有那么一个狠毒的主子,她要偷情谁敢管,现在却因此而送命,其实这些宫人也算是冤枉。可惜无论他们如何哀求,梁洪烈已经被怒火烧红了双眼,又怎么可能饶了他们。他们被拉到坤宁宫外的走道上,被侍卫一个接一个的活活打死,凄厉的呼号声从院墙外传来,让许多人都吓得尿了裤子。
  等昏迷不醒的丰妃被抬走,梁洪烈刚想让人把那宫女也打死,梁熙却走上前来,说:“父皇,这个宫女先不要杀了,儿臣有些问题还要再问问她,先把她压入大牢吧。”
  梁洪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梁熙,点了点头。
  
  ☆、第121章
  
  幕后人是丰妃吗?
  梁洪烈被丰妃的奸情气晕了头脑,梁熙却没有,他脑海中除了那本《十大酷刑》之外,还在不断回忆蔺秋写的审讯和破案的技巧。一开始他并不敢肯定到底幕后人是秦贵妃还是丰妃,只是因为看到那宫女胳膊上的惨状,才故意诈了一把丰妃,可是现在他却能肯定,幕后人一定不是丰妃。
  如果真是丰妃做的,她就不会在梁熙解说十大酷刑的时候分神,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是全神贯注,防止那宫女把自己招出来。
  只是后面牵扯出奸夫一事,却是梁熙没有预料到的。
  梁洪烈还在为了头上的绿帽子生气,梁熙却把目光移到了秦贵妃身上,后宫之中势力最大的就是这两个人,不是丰妃,梁熙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秦贵妃了,可是看到她那副精气全无的样子,梁熙又觉得有一种违和感。
  处置了丰妃和静竹宫所有人,梁洪烈又让王骞派人彻底搜查静竹宫,找到密道并封死,以防有人再次利用那密道进宫,至于那个奸夫是谁,梁洪烈没有提,也没人敢提,如果大张旗鼓的去找奸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整个大梁国都会因此而耻笑皇家,这种事情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时已经是夜深了,梁洪烈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众人,他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回去,这么多妃嫔,他唯一敬爱的楚皇后现在生不如死,剩下的没一个是能让他放心的,他突然觉得一阵疲惫,甚至在心里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要那么多妃嫔,只有楚皇后一个,是不是现在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等周围人退下的声音逐渐消失,梁洪烈才睁开眼睛,却发现秦贵妃还坐在原处。
  “爱妃还有何事?”梁洪烈温和的问道,可是他眼眸中分明是与语气截然不同的冰冷,只是掩映在周围的灯光下没人能看得见。
  秦贵妃站起来行了个礼,说:“臣妾想去看看皇后娘娘,希望皇上能够恩准。”
  “皇后还没苏醒,太医说皇后要多休息,暂时不能打搅,等她好了之后你再去探望她吧。”梁洪烈眼中的冷意更甚,可是语气依旧是温和的。
  秦贵妃低垂着眼眸,说:“是,那臣妾等皇后娘娘身子好些了再来。只是……皇后娘娘现在身体有恙,无法照顾小皇子,不如让臣妾暂时照顾小皇子,也可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忧。”
  梁熙一直站在梁洪烈身边,顿时瞪大了双眼。
  原来,她的目的竟然是小皇子?!不,该说是后位,或者是未来的皇位!
  在后宫之中,除了楚皇后就属秦贵妃的位份最高,现在楚皇后被害,陷入永无止境的迷幻之中,那么后宫之中就以秦贵妃为首,尤其是唯一有可能再生下皇嗣的丰妃,被爆出有奸情而失去了竞争后位的资格,只要把小皇子交给秦贵妃扶养,后位就非秦贵妃莫属了。
  等她当上了皇后,就可以找各种机会把梁熙从太子的位置上弄下去,让小皇子继位,又因为小皇子年纪太小,太后就可以垂帘听政,这在大梁国的历史上也是有的。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箭多雕的好计策。
  梁熙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打烂这个女人的头颅。他不在意皇位谁来继承,可是为了那个位置,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阴毒的算计和谋害他的母后。
  梁洪烈面无表情的盯着秦贵妃看了许久,半晌才说:“爱妃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皇后在生产之前就和朕说过,如果生产期间发生意外,小皇子交由太子妃照顾,朕已经答应皇后了。”
  “什么?!”这一声惊呼却是梁熙发出来的,他大声道:“秋儿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照顾皇……皇弟啊?!”
  梁洪烈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蠢儿子,现在后宫里还能找出第二个能扶养小皇子的人吗?况且,就算有意见也可以回头再说啊!刚才这蠢儿子不是表现得很好,很精明干练的样子,怎么才转个眼,就又恢复猪脑子了呢?!
  他哪里知道,刚才梁熙所表现出来的,全是根据蔺秋所写的书来做的,如何审讯、破案技巧等等,说完那几种酷刑之后,梁熙自己的腿也是发软的,根本就不能算是他的本事。
  不过还好,梁熙到底不算笨得彻底,被梁洪烈一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那边秦贵妃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张因为涂抹了过多脂粉而显得惨白的脸几乎扭曲,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根。不管楚皇后是否真的事前要求把小皇子交给太子妃照顾,梁洪烈这时候拒绝她,已经说明梁洪烈的不信任。可是到了这一步,她已经不能退后了。
  努力的咽了口唾沫,润了润自己几近干涸的嗓子,秦贵妃挤出一丝笑来,说:“既然皇后娘娘让太子妃照顾小皇子,那臣妾就安心了,只是太子妃既然要照顾小皇子,就让臣妾来照顾皇后娘娘吧,否则太子妃也忙不过来。”
  梁熙微微皱起了眉头,楚皇后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如果秦贵妃再下毒手,可说是必死无疑。可是秦贵妃却自请照顾楚皇后,如果在她照顾期间楚皇后死了,秦贵妃不仅捞不着好处,还会惹上一身臊,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要自请照顾楚皇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梁熙已经学会了从利益方面来猜度人心,只是能力还有待提高。
  现在的楚皇后已经是废人一个,秦贵妃不仅不会杀她,还会好好的保护她,一来可以获得梁洪烈的好感,二来,楚皇后都是她在照顾,统领后宫的凤印自然也会落在她的手上。只要有了凤印,她和当上皇后有什么区别吗?至于其他的,再徐徐图之好了。
  梁洪烈又是半天没说话,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爱妃如此贤德,朕心甚慰,只是朕观爱妃身体欠佳,怕爱妃一个人照顾皇后太过操劳,就让贤妃与爱妃一起照顾皇后吧。”
  秦贵妃身体晃了晃,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揉碎,她机关算尽,却被那个女人占了便宜。
  大梁国的后宫里,皇后下面分别是皇贵妃、贵妃、贤良淑德四妃、妃、嫔……这四妃虽然位份不如贵妃,可是却不能随意封,必须能匹配得上这四个字。比如丰妃那样的,如果被封为四妃之一,不仅后宫里会乱,便是朝堂上也要哗然。
  贤妃姓贺,正是贺家的女儿,她并非本家嫡女,而是分家的一个庶女。她进宫之时,曾有人以她的出身来弹劾贺家,认为贺家让一个庶女进宫是侮辱了皇上,贺家当时的回答是,你们的女儿以嫡庶来分上下,我们贺家的女儿却是以学识来分高低。果然,贺氏进宫仅一年就以学识渊博而获封贤妃,而且至今为止,这四妃也只有一个贤妃,别的三妃全是空着的。
  只是这个贤妃不仅样貌普通,就是性格也比较孤僻,平日里总是躲在自己的宫中读书写字,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又以身体不好为名,求得皇后的恩典免了晨省昏定,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忘了宫中还有这么一个贤妃。
  想不到这时候居然被梁洪烈推出来,与秦贵妃一起照顾楚皇后。
  秦贵妃虽有不甘,却又毫无办法,最近半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身上老是淅淅沥沥的不断,吃不香睡不好的,御医说这是因为绝经期的心绪不宁导致的,给她开了些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她白皙的皮肤日渐暗哑,还出现了许多褐色的斑,如果不涂抹厚厚的脂粉简直不敢走出房门。
  现在梁洪烈拿她的身体说事,她再不甘也没办法,一意孤行或许什么也捞不到。
  这边打发走了秦贵妃,又让人去贤妃处传旨,等所有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三更天了。
  再次回到楚皇后的卧房,只见楚皇后安然的睡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皇子躺在她的身边,也睡得安安稳稳,蔺秋靠坐在楚皇后的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似睡非睡,一只手还时不时的轻轻拍着小皇子。
  梁洪烈脚下一顿,眼中不由的有些发热。让蔺秋照顾小皇子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现在看来,交给他到也不错。
  谁知道他还没感慨完呢,就觉手臂一紧,却是被梁熙拉了一把,气得梁洪烈转头瞪了他一眼,大梁国虽然不像另一个时空那样讲究森严,可是这也太没规矩了。
  梁熙却恍若未见一般,急急的低声道:“父皇,你真要把皇弟交给秋儿带啊?这可不行!”
  梁洪烈眉头一皱,说:“既然朕已经说了,不行也得行!”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这个糟心儿子就不能和他讲道理,只能像个打铁匠一样,不行就给他一锤子,他就老实了。
  梁熙被他父皇一噎,顿时哑火了,嘟嘟囔囔的嘀咕了几句,却不敢真的和梁洪烈对着干,突然他想起蔺秋写的关于锦衣卫的东西,连忙又拉了梁洪烈一把,不等梁洪烈发火,立刻说:“父皇,我有东西给你看。”
  
  ☆、第122章
  
  用了一个通宵看完了蔺秋写的东西,梁洪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沉,还流了一桌子口水的儿子,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蠢儿子会说出,只要太子妃一个就够了。
  就在前几天,户部报上来今年秋季的粮食税收总数,比梁洪烈登基之后的丰产年多了百分之七。可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七,要知道粮食的收成与气候的好坏分不开,而所谓的丰产年基本上就是风调雨顺到了极致。可是今年东部沿海一带屡遭台风侵袭,西南又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干旱,这种情况下,粮食的税收不仅没有少,还多了百分之七,这完全是水车和梯田的功劳。
  全国各地上奏称颂太子妃的折子几乎能堆满御书房,固然里面有不少抱着各自的目的,可是真心感谢太子妃的人却是大多数。
  “蔺敛老伙计,你生了个好儿子!朕真的很羡慕你啊!”梁洪烈感受了一把羡慕嫉妒恨,然后狠狠的一脚踹醒梁熙,让他和自己一起上朝去。就算比不上蔺敛那老家伙的儿子,起码也别太蠢,否则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丰家早就收到了消息,商议了一晚上,最后得出结论,以不变应万变。这到不是瞧不起梁洪烈,而正是对他的能力的了解,才做出这个结论。
  虽然那宫女说是受到丰妃的指使才对皇后下毒的,可是丰家从上到下没一个人相信,丰如花那个只有脸蛋没长脑子的女人,会做出派人下毒这种事情。别看丰妃七岁就能亲手打死人,似乎心狠手辣、歹毒非常,但其实她享受的是动手时的快感,不管是打人还是杀人都要亲自动手,如果说是丰妃自己跑去下毒,或许丰家人是会相信的。
  再说,丰妃进宫的时候带了不少的陪嫁丫鬟,其中有不少她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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