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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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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只要杀光了面前的这些人,他们身后大开的城门就是通往大梁国的道路,那里有足够的粮食和人口,只要有了粮食,哈部就不会再有饥饿,有了人口,哈部就能继续扩大,最终统一草原,成为真正的君王!
  五万匹骏马驮着它们身上的士兵从坡顶冲了下来,马蹄声犹如惊涛骇浪,带起尘烟滚滚,连大地都在振动。马背上的胡子各个一脸都是狰狞,嗜血的兴奋感让他们不停的催促着身下的马。
  蔺柏再次举起手来,说:“打开箱盖。”
  “打开箱盖!”
  传令兵骑着马一路奔过去,只听“啪啪啪啪”的声音响起,前排的马车拉着的大箱子面对胡子的那边木板两边打开,露出里面一排排黑漆漆的木管。
  奔马的速度极快,那土坡距离关口不过十里,只需十几个呼吸就能到达,只听雷鸣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蔺柏已经能看清最近的胡子的脸了。
  当胡子已经到了不足五百米距离的时候,蔺柏猛的一挥手臂,大喝道:“发射!”
  只听一阵“呜呜”的怪响,从车厢里的木管中突然飞出无数喷着白烟的东西,对着越来越近的胡子就射了过去。
  “什么?!”最前面的哈齐海见此异状,心里猛的一惊,身子向后一翻,一道白烟擦着他的鼻子就飞了过去。
  没等他重新坐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剧大的爆炸声,飞溅的土块差点将他从马上面掀下来,身下的照业狮子立刻受惊,两个前蹄猛的立起,不断的在原地跳跃挣扎。
  那些个拖着白烟的东西不断飞来,有些射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掀起土块和杂草,也有直接射中士兵的,射在身上的还好,有衣服挡着,最多被掀下马去,射中头脸的可就惨了,直接当场死亡的都有。胡子惊慌失措,坐下的马匹更是惊得四下逃窜,因为奔马过于迅速,前面的胡子乱成一团,后面的胡子拉马不住,顿时和前军撞在一起。
  “战车冲锋!”
  随着蔺柏的命令,后面的两千五百辆战车在驭夫的控制下开始冲锋。
  这战车只有两个车轮,每个车轮的车轴向外各有一根狼牙棒似的东西,经过苏烨的改装,这个狼牙棒平时可以收缩在马车底,冲锋的时候才由驭夫按动机关弹出,最长可到一米多,所过之处无论马腿还是人腿都无一幸免。
  战车的车厢比一般马车要高一些,人站在上面一刀挥出去,正好可以砍到骑马人的脖子。只是现在站在马车里的士兵拿的不是刀,而是长长的镰钩大刀。
  镰钩大刀也许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说到西方死神手里拿的那个武器,也许大家在许多漫画书里都见过,镰钩大刀与死神的那个武器近似,只是刀没有那么大,也多了一个锋利的钩子,不仅可以砍下敌人的脑袋,还能用钩子把人勾住让车里其他的人砍杀。
  胡子本就被那不断的爆炸声弄得乱成一团,这时候战车冲入砍杀胡子,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再加上车轮上的狼牙棒,马车过处,即使遇到企图反抗的,也统统倒在地上。
  骑兵战斗的时候如果跌下马,几乎等同死亡。胡子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男人们一天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马背上,只在吃饭、方便和睡觉的时候才会下马,赶路的时候,甚至连这三样事情也能在马背上解决。所以胡子都有罗圈腿,走路不稳的现象,更不要说跑步了。许多胡子根本不是被大梁国的士兵砍杀,而是跌下马之后,被自己人的马蹄践踏而死。
  “骑兵冲锋!”蔺柏这次没有再挥手,而是拿起了马鞍边的一杆长枪,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不用说,这杆长枪是蔺秋亲自“设计”,由机关大师苏烨和匠人共同打造出来的。
  枪尖是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三棱枪,这种枪尖脱胎于三棱刺刀,一旦刺入人体,伤口如果不缝合完全无法自然痊愈。而且整个枪尖呈银红色,因为上面包裹了一层水银和红铅。
  红铅就是销铅,这种销铅含有金属铬,铬是一种口服和接触都无害的金属,可是只要和伤口一接触就能导致伤口流血不止,即便是缝合了伤口也没用,除非把受伤的那一块彻底挖掉才行。
  为了把水银和红铅镀在枪尖上,苏烨可是费了无数的心思,这只是因为有一次蔺秋看到自己父亲背上的一个伤疤,那是一个圆形的深凹下去的伤疤。蔺敛告诉他,这是有一次中了胡子一箭,因为箭头淬了用腐烂的尸体和马的粪尿调和的汁液,只要射中了,不挖掉那块肉就会一直腐烂下去。蔺秋当时摸着那个伤疤没有说话,可是蔺敛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疼,把傻爸爸大将军给感动坏了。
  在路人甲的游戏里有一种火焰刀,只要被这把刀砍伤就会出现流血buff,而且在战斗中一直无法解除这种buff。要制作这种火焰刀需要一种矿物,就是红铅。大梁国别的不多,可是矿产绝对的丰富,边关附近就有这种红铅矿,于是在苏烨不断的试验了一个多月之后,终于把水银粉和红铅粉镀在了枪头上。
  蔺柏的力气比不上蔺岳,甚至武功也不是边军之中最好的,可他对时机的掌握却是最准确的,这也正是蔺敛派他出战的原因。
  一开始的爆弹虽然威力不足,可是却炸乱了胡子的骑兵,再派出战车砍杀,因为胡子的前军和中军撞成一堆,后军根本没办法放箭,又有车轴上伸出去的狼牙棒绞伤马腿,胡子不能上前砍杀车里的人,战车在这乱成一团的战场上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而现在一些胆怯的胡子已经开始逃跑,正是骑兵出击的好时机。
  只有三千人的骑兵仿似一条蛟龙,直插入战场,不断的往来穿插,每一次都会带走数百胡子的性命。
  不是没有胡子的头领试图组织反抗,可是一来只要有胡子集结,蔺柏就会帅兵冲过去将胡子的队伍打散,二来那些爆弹还在陆续的射出,即使没有一开始的密集,还是让胡子的马匹惊慌不止。而大梁国的马匹经过几个月,不断的噪音轰炸,早就不受影响了。
  蔺柏一枪刺入一个胡子千户的胸膛,把他挑得飞了出去,撞得一个胡子兵从马上掉了下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暖的风中带着泥土和鲜血味的气息,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裹在寒烈的刀光中向他撞去,蔺柏枪杆一横挡住了那个身影,可是胯下的战马却被那人的刀砍在前腿的关节处,立刻向前扑倒在地,蔺柏手掌在马鞍上一拍,整个人飞跃而起落在地上。
  “蔺柏?!”那人满面的狰狞,咬牙切齿的盯着蔺柏,恨不得吃了他。
  蔺柏眉头一挑,冷冷的说:“你是谁?”
  那人更是恨得双目通红,狠狠道:“哈齐海!”
  
  ☆、第91章
  
  胡国第一高手哈齐海的大名,蔺柏当然听过,只是眼前这个人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胡子惯常戴的皮帽没了踪影,乱糟糟的头发上满是泥土和草屑,连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仿似抹布一般,甚至能在上面看到几个马蹄印,如果再瘦一些,就这副打扮坐在街边,或许会有好心人丢几个铜板给他。
  可是当他举起手中的弯刀一刀劈过来的时候,蔺柏终于相信他是哈齐海了,这个人不愧是胡国的第一高手,只从那刀锋划过,带起的风声就能知道,这一刀的力量有多强大。
  蔺柏不敢硬接,身体一侧,枪尖把弯刀一拨,可是哈齐海力道太大,虽然弯刀砍偏了,刀尖还是划过了蔺柏的手臂,只听“嘶”的一声,袖子已经裂开一个大口子,可是里面却没有血流出来。
  哈齐海一愣,作为一个高手,对兵器的掌控绝对灵敏,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刚才弯刀的刀尖绝对触碰到了蔺柏的胳膊,以弯刀的锋利程度,不说砍断手臂,起码也该割出一个大口子,可是为什么却一滴血也没有?
  战场之上不容一丝懈怠,就哈齐海这一愣神的功夫,蔺柏已经一枪对着他喉咙刺来,哈齐海急忙一偏头躲过,手中弯刀向蔺柏的腰部砍去,同样划破了蔺柏的衣服,里面依旧没有任何血流出。
  “怪物?!”哈齐海的双眼闪过一丝恐惧,不流血的怪物!
  蔺柏不知道哈齐海所想,他平时是沉稳的性子,可是只要遇到高手就会变得异常兴奋,手中长枪一招快过一招。
  武林中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蔺柏力量不够,可是他自小刻苦练习长枪,手中长枪就像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时把那百多路枪法使出,竟然将胡国第一高手稳稳的压着来打。
  当然,他能如此轻松,是因为哈齐海的弯刀根本伤害不了他。
  别的士兵都有盔甲的保护,蔺柏却从来不穿盔甲,因为他的枪法对身体的柔韧度要求极高,盔甲会严重影响他的发挥,所以蔺秋找了北疆地区最好的织工,为他织了一件纱衣。说是纱衣,其实里面掺了蚕丝、人发、细铜丝,细细密密的织出来做成衣服,穿上不会影响行动,可是别说刀锋割不破,就是弓箭在十步之内也射不穿。
  蔺柏的里面穿的就是这种防箭服,他不知道这是另一个时空里,一个名叫成吉思汗的伟人发明的,他只知道这是自家小弟为自己做的,是世间唯一的一件,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
  想到自己父亲那泛酸的眼神,蔺柏的嘴角上扬,枪尖挽了个枪花,一枪刺向哈齐海的眉间,哈齐海虽然身形魁梧却极为敏捷,向后一个下腰,脚尖已经踢在枪杆上,把长枪踢得向上荡起。
  就在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两千五百辆战车和三千多骑兵依旧在疯狂砍杀,五万多胡子兵被打得彻底失了士气,还能控制住战马的胡子兵不顾一切的败逃,整个战场上只剩下不足一万的胡子兵,而且有一大半都受伤严重,但凡还能动弹的都爬上战马逃窜而去。
  蔺柏和哈齐海久战不下,彼此都打出了火气,尤其是看到士兵不断逃跑的哈齐海,这是他头一次领兵攻打大梁,如果第一次就战败,他的第一高手名号立刻就会被夺走,他可以不在意这个名号,可是那些敌对的部落可能因此而打压哈部,他的部落也将被夺走放牧的草原。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继续战斗,等待援军,二是杀死蔺柏,只要带回蔺敛长子的人头,即使战斗输了也没人能说什么了,可是他能杀死这个不会留血的怪物吗?
  胡国军队的大营离战场不足五十里,因为天气晴朗,哈齐海能隐约看到大营的炊烟,可是除了逃回去的战马扬起的灰尘,没有一个增援的士兵。
  “胡瓦尔!”哈齐海暗暗咬牙,这么长时间不派援兵,可见胡瓦尔是放弃了自己,甚至故意派他出来送死。
  “首领,快走!”一个身影从旁边猛的扑过来,被蔺柏的枪尖刺入胸膛,那人一把抓住蔺柏的枪尖,却把另一只手上的缰绳甩到哈齐海身上,大喊道:“快走啊!”
  哈齐海认出那个人是自己的一个亲卫,他立刻一把拽住缰绳,翻身上马,这时候战斗已经快结束了,如果再不走,等大梁国的骑兵合围过来,即使哈齐海是胡国的第一高手,也无法独自从数千的骑兵中突围。
  然而没等哈齐海策马,只听一声爆喝“给爷爷留下来吧”,一个黑影子突然从斜刺里冲出,跃起半空,挥舞着两把巨斧猛的劈了下来。
  哈齐海不及细想,连忙扬起手中弯刀去挡,只听一声脆响,那弯刀被斧头直接砍断,斧头力道不减,哈齐海坐在马上没有地方腾挪,被斧头砍了个正着,捂着脖子掉下马去,鲜血泉涌一般从脖根处喷出。
  “二弟,你怎么来了?”蔺柏把那胡子从枪尖上甩了出去,不满的说。
  “我看大哥打了那么长时间,手痒了。”蔺岳走过来,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哈齐海,说:“这人也太没用了,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蔺柏打了半天,最后却被蔺岳抢着杀了对手,气得他直翻白眼,心里狠狠的想,我才不会告诉你,这个人是胡国的第一高手哈齐海呢!
  在确认没有敌军增援后,蔺敛派出步兵清理战场,尤其是那些受惊逃窜的战马,更是全部拉回了边关。
  经过清点,这次会战杀死胡子四千四百余人,俘虏六百四十三人,获得战马三千余匹。战马被隔离圈养,由兽医检查确认没病的才会归入边军骑兵。而那六百四十三个俘虏则被关押进了医所旁的牢房里,等着为大梁国的医学和解剖学发光发热。
  虽然这次杀死的胡子数目并不太多,只有四千多人,以往一次攻城战下来,几个隘口加起来也能杀这么多。可问题在于,这次出战的人数只有两万不到,而胡子的兵力却是五万人。两万对五万人的战斗,杀死敌人四千多,自己却只伤亡不足一千,这实在是一次了不起的大胜了。
  其实总结这次胜利的过程,不难看出其中有许多偶然性,原本应该是胡色达帅兵却临阵换将。哈齐海虽然是第一高手受人尊敬,可是为人自大狂妄,战场上只凭蛮力、毫无谋略,以至于胡子逃跑的时候,只有他的亲兵还护在他身边,别的人都只顾着自己了。
  但是也无法否认,这次的胜利里,爆弹和战车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爆弹杀伤力虽然不够,可是剧大的爆炸声不仅让胡子的战马惊慌,也吓破了胡子的胆,这才造成胡子的前军和中军相撞,彼此践踏。而战车却是杀伤敌人最多的,先不说车轴上的狼牙棒,只那车上的四个人手持长武器,习惯于拿弯刀或者长刀的胡子根本无法靠近,而车上的四人却能轻易砍掉马背上的胡子脑袋。
  伤亡最大的就是蔺柏带领的骑兵,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战车灵活度不够,如果有大批胡子集结起来,对战车进行围攻,战车上的四个人可挡不住,必须由机动灵活的骑兵来冲杀。
  蔺敛看着桌子上的战报,又是欣喜又是忧愁,自己的小儿子能干,设计出这种神兵利器,还有这种混合式的战斗,他除了欣喜还有自豪。只是小儿子每次来都是要揪胡子、骑大马……虽然他很高兴儿子如此亲近自己,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骑大马什么的实在是快要力不从心了。
  十日后,一份战报放在了梁洪烈的桌子上,看着战报上的数字,本身就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皇帝陛下瞪大了双眼。
  “王骞,去把上次大将军送来的密奏取来。”
  “奴婢遵旨。”
  说是密奏,其实却是厚厚的一叠资料,从火药的配方到炸药的制造,以及几次的炸药试验记录。又有战车、弩炮、多发连弩的绘图,以及一个名为“爆弹车”的详细图纸和资料。
  对照战报和图纸,梁洪烈很快就推演出了整场战事,他叹了口气,说:“可惜这爆弹车攻击太弱,如果那些爆弹能一下就把人炸死该多好……”
  就在他说这话的第二天,一个衣着颇为气派的男子来到了北陌县县衙,求见县令大人。
  梁熙最近忙得脚打后脑勺,连睡觉的时间都一减再减,所以听说不是公事,就摆了摆手,说不见。
  跑腿的衙差收了点好处,连忙说:“那人说在报纸上看到广告,知道我们这里捡到一个小孩,还说年龄和衣物都对的上,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虎头的爹?”梁熙愣了,终于把脑袋从政事里抬起来,想了一下,说:“那就去看一下吧。”
  这虎头毕竟是他亲手所救,又养了半年,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虎头的家人找不到虎头,不过理智上却又知道,虎头还是送回去更好。
  “草民辛阜见过县令大人。”那人一见梁熙就抱拳行礼。“草民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与县令大人商议,还请大人应允。”
  “啊?难道你不是虎头的爹?”梁熙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虎头?”那人只一想就明白,这是梁熙为自己儿子起的小名,一笑道:“我是不是虎头的爹,需要待会儿见着了才能知分晓,只是我姓辛,是霹雳山庄的庄主。”
  
  ☆、第92章
  
  霹雳山庄,江湖曾经的第一门派,以暗器霹雳子闻名于世。传闻中那霹雳子只有梧桐子大小,可是只要射在人身上就会立刻爆炸,被射中者皆尸首不全,可说是威力无穷。江湖人等见到霹雳山庄的人无不避之不及。
  百多年前,霹雳山庄在制造霹雳子的时候,发生了大爆炸,引发附近的山体垮塌,将整座山庄掩埋,从此霹雳山庄消失于世上,连带霹雳子的做法也再无人知晓。
  时间回溯到九天之前,就在蔺柏帅兵与胡子会战的同时,附近不远的地方,有几个人正在观战,其中之一就是辛阜。
  辛阜的妻子是北疆人,去年他们夫妻二人带着未满周岁的儿子来北疆探亲,谁知道妻子走亲戚的时候被人杀死,儿子也失了踪迹。辛阜悲痛之下,安葬了自己的妻子,开始了漫漫的寻儿之路。
  他几乎走遍了整个北疆,也曾到过北陌县,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在县衙里。这次是正好经过边关,却被那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吸引,急忙跑到战场附近的山林里观看,顿时激动的手足发颤。
  百多年前的那一场爆炸,虽然炸毁了霹雳山庄,可是当时还是有几个人逃了出来,其中就有当时庄主的幼子,也就是辛阜的曾祖。
  辛阜的曾祖当时不过二十出头,家园被毁、亲人尽没,已经是十分凄凉,偏偏当时许多武林中人见霹雳山庄被毁,想得到霹雳子的配方,派出无数高手捉拿辛阜的曾祖,他势单力薄无力反抗,最后只好找了个地方隐居下来,等待时机重振家园。
  可是当时霹雳山庄只有他和几个老仆逃了出来,又因为霹雳子的威力过于强大,被江湖其他门派所忌惮,要想重振家园谈何容易。一直到辛阜的曾祖去世也没达成这个心愿。
  辛阜一直记得,自己的曾祖去世时说过,如霹雳子这种武器就不该出现于世上,否则家园不会被毁,他也不至于被逼隐居,所以辛家的后人不得把霹雳子的制作工艺外传,如果辛家人有一天断了香火,那就让霹雳子也彻底消失吧。
  然而辛阜没想到,这次因为寻找自己的儿子,居然在战场上发现了和霹雳子同样的东西。
  回到住地,辛阜立刻派家仆去打探是谁制造了那车子,可是爆弹车是军中所有,他的家仆根本就进不去大营,又怎么知道是谁制造。
  一天他在客栈吃饭的时候,听到隔壁桌上有两个人聊天,其中一个正好是北陌县九湾乡的乡民,他说到北陌县县令用一种声音极大的东西,炸开了山石来修建水渠。
  辛阜一听就知道那必是和霹雳子一般的东西,所以连夜赶路来到北陌县,进入城门的时候,又看到贴在城门上的北陌县日报,上面寻人启事里画的虎头帽正是自己儿子戴的那一顶,这那里还能忍得住,连忙来县衙求见梁熙。
  可惜梁熙不是江湖人,他根本没听过霹雳山庄的大名,所以只能呆呆的望着辛阜,压根不懂他在说什么。
  辛阜因为霹雳子的消息兴冲冲赶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寻亲。当年霹雳山庄爆炸的时候,因为正好是年节,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山庄里,爆炸引发山体垮塌之后,立刻将所有人都埋在下面。只有辛阜的曾祖因为下山去买年货,这才避过此劫。
  可是霹雳子的制作从不外传,只有辛家人能学,别的弟子只能按需领取霹雳子,所以会制造霹雳子的一定只有辛家人。
  辛阜见自己提到霹雳山庄却没有引起梁熙的共鸣,心想难道不是这个县令制造出霹雳子的?只好又说:“县令大人,草民听说大人曾炸开山石,修建水渠以灌溉。不知是何人做的那爆炸之物?”
  梁熙皱了皱眉头,说:“是我的妻子做的。”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先不管此人是否虎头的父亲,只凭他一来不先问虎头,而是问炸药的事情,他就不喜欢。
  辛阜可不知道梁熙所想,连忙问:“不知大人的妻子可是姓辛?”
  梁熙更不高兴了,说:“不是。”
  辛阜顿时感觉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可否拜会令夫人。”
  这下梁熙的脸都拉长了,秋儿是他的妻子,就算是个男妻,也不是你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随便就能见的。他冷冷的说:“你到底是来寻孩子的,还是来见我妻子的?”
  辛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真是冒昧了,因为那炸山之物与我辛家关系密切,所以草民才……请大人多多见谅。”
  梁熙也不接他的话,叫来一个衙差去后院,请一个嬷嬷把虎头抱过来。
  却说那虎头在县衙后院一住半年,不仅几个嬷嬷越来越喜欢,就是几个新来的丫鬟也都喜爱这个总是笑盈盈的胖娃娃。
  自从乔二姐因为偷药事件被关了起来,几个嬷嬷又经常随着蔺秋外出办事,偶尔还要去城外帮着静云炼药,有时候难免忙不过来,于是请主簿帮着,在县里招了几个家事清白的丫鬟回来,只是因为两位主人都是男子,所以只让她们在做些粗使的工作,并不近身伺候。
  辛阜来的时候,蔺秋正在后院的书房里处理内帑的账务,张德儿刚刚把几个田庄的最新情况汇报完毕。
  张德儿说:“北桑县的那处田庄新进了三十四人,都是壮劳力,他们的妻儿也已经安置好了,另外,上个月的蔬菜价格略有上涨,所以收入也还不错。”
  蔺秋点点头,说:“葡萄的种植如何?”
  张德儿说:“五千棵葡萄树已经全部种植完毕,只是……请太子妃恕奴婢多嘴,北疆地区干旱又寒冷,从未有人种植葡萄,这葡萄真能种活吗?”
  蔺秋头也不抬的说:“可以。”
  张德儿也知道这太子妃的说话习惯,又对他的能力非常了解,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太子妃说这葡萄种出来是为了酿酒,他只知道粮食可以酿酒,这葡萄又该如何酿酒?
  正说话间,就听到刘嬷嬷在外面和人说话,言语间似乎提到了虎头。
  蔺秋抬起头来,想了想,放下手里的笔,走了出去。
  刘嬷嬷抱了虎头正要出去,见到蔺秋,连忙说:“太子妃,刚才衙差来说,虎头的爹找到了,我带虎头去看看。”
  “秋儿……抱……”虎头一见蔺秋就咧开嘴笑,小胖手一拍一拍的想让蔺秋抱。
  说来也奇怪,蔺秋很少笑,对着梁熙以外的人就更是连表情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亲近谁了。按理说小孩子敏感,对于不理自己的人通常都比较排斥,可是虎头却偏偏例外,只要见到蔺秋就高兴得不行。不,不能只说是高兴,而是谄媚、不要脸、死皮赖脸……不仅学着梁熙喊他秋儿,还每次都眨巴着大眼睛试图让他抱。
  有一次蔺秋在梁熙的怂恿下,真的抱了虎头一次,结果被他糊了一脸的口水,之后梁熙的功课里加入了军事对练,每隔两天就要被铁面无情的秦瑜“对练”一次,而蔺秋也再没抱过虎头。
  蔺秋看了虎头一眼,点了点头,说:“嗯,去吧。”
  刘嬷嬷抱着虎头急急忙忙的向县衙走,蔺秋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口,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开始发呆。
  张德儿一直站在书房的门口,见蔺秋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敢说话。
  算起来楚皇后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前段时间又由太医院诊脉,确定为皇子,朝堂上虽然为此一片欢欣,可是为太子立侧妃的奏章也一直没断过,今年四月份还选了一批秀女进宫,听闻皇上自己一个都没要,只是送到教习嬷嬷那里管教,意思不言而喻。
  这些事情早就通过京城里的来信传到了几位嬷嬷耳里,只是一直瞒着蔺秋。
  张德儿自然也知道一些,在他看来,如果蔺秋聪明的话,就该主动提议为梁熙立侧妃,然后选一个忠心可靠的女人进宫做自己以后的助力,这样等皇孙生下来就可以直接抱到自己身边去养,以更加巩固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张德儿在心里暗暗叹气,他虽然接触蔺秋的时间不多,可是也看得出,这个太子妃几乎一颗心全在太子身上,又如何能心甘情愿的为太子立侧妃。
  “还是像咱家这样最好,也没有什么儿女的麻烦。”张德儿心里这样想。
  当然,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这么想,尤其是半年之后才见到自己儿子的辛阜,在确认虎头的确是自己儿子之后,搂着虎头流下了男儿泪。
  “多谢县令大人救了小儿。”辛阜不停的向梁熙道谢,尤其是知道了梁熙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救了虎头之后,更是感激涕零。
  “不用道谢,这也是缘分。”梁熙捏了捏虎头的小胖爪,说:“因为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我们一直叫他虎头,他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辛阜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说:“他失踪的时候还没满周岁,所以我们一直都还没给他起大名,既然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就给他起名叫辛虎,小名还是叫虎头吧,也让他一辈子不忘你的恩德。”
  梁熙听了立刻高兴起来,想到之前辛阜说的事情,又问:“对了,你之前说炸药和你辛家关系密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93章
  
  “炸药?”辛阜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名字到也贴切,只是我辛家人称它为霹雳子。”
  梁熙听得眨了眨眼睛,霹雳“子”?听这名字似乎个头很小。秋儿制作的炸药却很大,炸山那些全都要竹节大小,并不适合在战场上使用。他连忙说:“我能看看霹雳子吗?”
  辛阜也想通过梁熙找寻更多的辛家人,闻言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锦囊,探手入内抓了几颗出来,摊在手心给梁熙看。
  梁熙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几颗霹雳子,只见每颗如花生米般大小,有红色、绿色和黄色三种颜色。他拿起一颗绿色的细看,只见表面极为光滑,里面似乎有一层金属,外面再以蜡包裹。
  “这红色的是火焰霹雳子,绿色是剧毒,黄色可使人昏迷。”辛阜见梁熙急忙放下手里的绿色霹雳子,笑道:“大人放心,这绿色的霹雳子虽有剧毒,可是只有爆炸的时候才有用,用手拿并不会中毒。”
  梁熙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这么小的东西,爆炸起来威力如何?”
  辛阜说:“据说以前我们霹雳山庄的霹雳子有梧桐子大小,每每炸得人尸首无存,后来我的兄长进行了改造,用一机关暗器盒将霹雳子射入人身体内,虽有爆炸却不会将人炸得粉碎。”他见梁熙一脸的好奇,又说:“大人如果有空旷的地方,我可以给大人演示一番。”
  梁熙一听立刻站起来,说:“那太好了,我们去后院吧,花园应该够大的了。”说完不等辛阜回答就拉着他往外走,一出门就见到刘嬷嬷站在外面,一愣问道:“可是秋儿找我?”
  刘嬷嬷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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