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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寡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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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一会弄明白了:原来是个极经典又极老套的故事,少女的爹嗜赌成性,输光了家产之后就开始卖女儿。而胖男人,显然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拿钱买小姑娘的清楚的主。

虽说这事看着有点惨,可人家有契约在手,在古代也算合法的买卖。路人瞧着,围观的不少,说话可一个也没有。

这男人一双色迷~迷的老眼尽绕在那少女的胸前,看得纪小蛮心头火起,忍不住跳出来管闲事:“你花了多少银子从她爹手上买的?”

“关你什么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朱财怒冲冲地回头,忽见问话的居然是个年仅韶华,俏丽如仙的少女,不禁愣住。

“我愿出双倍的价钱替她赎身。”

“嘻嘻~”朱财左右瞧了瞧,见她虽然服饰华美,但单身一人,身边并未跟随仆人,不禁动了歪脑筋:“不多,二十两银子。”

“还不放人?”纪小蛮掏出一张银票捏在手里。

“哎呀,既是小姐求情,还用什么银子?快放人!”朱财大手一挥,望着纪小蛮色迷~迷地笑。

“是!”家丁应一声,放开了少女。

“快回去吧~”纪小蛮把银票塞到少女手中:“这钱好些收着,买些吃的,可千万别再给你爹拿去赌了。”

那对母女千恩万谢地走了,纪小蛮转身离去。

“慢着~”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飞了?朱财下巴一把,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家丁立刻把纪小蛮围了起来。

“你想干嘛?”看出他的企图,纪小蛮不怒反笑,装作一脸天真。

很好,她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呢,这人自己送上门来,真是欠抽!

“小姐请了~”朱财装模作样了拱手行了一礼:“敝姓朱,家里薄有田产,地方上小有名声,想请小姐到家中做客,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呸!别做梦了!”一道清嫩的男声蓦地响起:“也不回去照照镜子,就你这肥头大耳胖得象猪的德行,还敢请我们少夫人去你府上做客,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你,你是谁?”朱财脸色大变,转头循声望去。见人群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清俊的脸庞上怒气勃发,却正是清风。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长身玉立,一张脸美得雌雄难辨,望着他的那双丹凤眼里,嗖嗖地往外冒着冷气。他所到之处,方圆两丈之内,生物纷纷自动闪避,以免惨遭流弹袭击。

“清风~”纪小蛮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训道:“你怎么能骂人家是猪呢?要知道,猪也是有尊严的!你这样,是对猪的侮辱!懂吗?”

“哧~”清风笑出声来。

“哈哈哈~”人群爆发一阵轰笑。

朱财看出这几人是认识的,又见谢怀恩一身煞气,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久在街面上混,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不能碰,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何况,他言语轻薄,自知理亏,哪里敢吭声,灰溜溜地转身就跑。

“慢着~”谢怀恩冷然叫住他。

“公,公子有何吩咐?”朱财被他冷芒一扫,脚下一软,忙扶了家丁一把,颤着嗓子问。

“把银子拿去,以后再不准骚扰那对母女,否则让我听到一丝风声,决不轻饶!”谢怀恩曲指轻弹,一张银票平平地飞到他的跟前,似长了眼睛一样停在他的手上。

谢怀恩露了这一手,朱财就算原来还有一丝留着这口气日后在那母女的身上再找回来的心思,此刻也烟消云散,一个字都不敢说,连滚带爬地走了。

纪小蛮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哼~”谢怀恩冷哼一声,俊颜冷厉:“我若不来,你早被人捉走了。”

真是没有一刻钟让人消停的,随时都在惹麻烦!

“呸!”纪小蛮偏头:“他敢?”

“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现在哭都哭不出来,还敢说大话?”清风鼻孔朝天。

“喂,你个死瘸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纪小蛮抬腿,踢向他的伤处,被他灵活地躲过。

“你谋杀啊?”清风怒颜相向。

真是好心没好报,救了她反而被她数落!

“干嘛给他钱?”纪小蛮不理他,转而训斥谢怀恩:“对那种人渣,根本不必讲道理!”

“没事了?”谢怀恩睨她一眼,淡淡地问。

“什么事?”纪小蛮眨了眨眼,忽地顿悟,不禁万分惊讶:“你听到了,才特地跟出来的?”

“咳,”谢怀恩不自在转过头,很认真地画蛇添足:“清风关在房里好几天,一直闹着上街,我拗不过他,只好出来。”

“清风,”纪小蛮闻言,黑白分明的眼珠灵活地一转,露初一种介于天真和狡黠之间的笑容:“你回去!”

嘴硬,抓着清风做借口是吧?那她就把清风打发回去,看他还跟不跟?

“为什么?”清风一怔,很不高兴。

“没什么,”纪小蛮昂起头,努力想用鼻孔对着他,可惜海拔不够,最多只能平视:“因为我是主子,我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

“想得美!”清风嗤之以鼻,完全不甩她。

“清风~”谢怀恩皱眉,不喜欢清风对小蛮的肆无忌惮:“她说得没错,你伤刚好,不宜走动太多,回去休息吧。”

“少,少爷?”清风那个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o形。

刚才少爷不是说总躺着对伤口恢复不利,所以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这才多大会功夫,就换说词了?

谢怀恩把脸一沉,不再理他。

纪小蛮冲他扮个鬼脸,得意地笑了。

“哼~”清风知道没有商量,鼓着颊狠狠地离去。

谢怀恩瞥她一眼,淡淡地道:“欺侮人很好玩?”

“嘿嘿~”纪小蛮摸摸鼻子:“一般般啦~”

其实说到欺侮人,谁有他高杆?把脸一板,连一个字都不必说,一个眼光瞟过去,就能让人心胆俱寒。她,那是只能算是小儿科啦。

谢怀恩双手负在身后,默默地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忽地天外飞来一句:“慢慢来,以后会习惯的。”

“什么?”欺侮人还要习惯?

纪小蛮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陷入茫然。

谢怀恩不看她,继续对着空气低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其实,舅舅这么做也有他的苦衷。”

“你赞同舅舅的做法?”纪小蛮十分惊讶,忍不住停了下来。

谁来劝她,都比不上他来劝她让她感到惊奇。印象里,他是个极端骄傲自负的男人,这种沽名钓誉,投机取巧之事,应该不屑为之。

谢怀恩皱眉,很不习惯这种温和婉转的说话方式:“不是赞同,只是他这么做也有他的道理,而人各有志,你不能要求他跟你的想法完全一致。”

“所以,”纪小蛮了然:“你希望我求同存异?别跟他吵?”

“我只是~”谢怀恩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只是什么?”纪小蛮仰着头巴巴地望着他,黑墨墨的眼睛里,波光潋滟,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只是,”谢怀恩困难地撇过头去,咽了咽口水,极轻地说了实话:“我喜欢看你笑,不希望看到笑容从你的脸上消失……”

他发现,那样愁眉不展的小蛮令他心痛。而那个彷徨无助的小蛮,则会让他心疼……

他说得很轻,很含糊,而大街上人来人往,很嘈杂,可是很奇怪的,纪小蛮就是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嘎?”她怔住了,愣愣地望着他,眼睛睁得很圆,漆黑明亮。眼里有一点红,雾气缓缓地浮上来,浸得那双黝黑得似葡萄的大眼,分外地亮,剔透如水晶,晶灿若星辰。

他说,喜欢看她笑,喜欢她开心的模样。

这,算不算另类的告白?

第039章 简单的幸福

“你,刚才说什么?”纪小蛮定了定神,牵着他的衣角,微仰着头望着他,慢慢地道。

“没什么~”谢怀恩把头扭开,语气淡漠。

“再说一遍嘛,人家没听清~”捉住他的衣角,软语相求。

“咳,”谢怀恩垂下眉毛,表情异常严肃:“岳伯伯那边缺人手,我得去帮忙。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舅舅担心。

纪小蛮噘唇,揪住他不放:“我不回去,他忙着见那些政商名流,才没功夫担心我呢~”

“那你自己玩,抓着我干嘛?”话虽这么说,衣角还是任她牵着,脚底下也没移动。

“要不,”纪小蛮眼珠一转,贼忒兮兮地睨着他:“咱们来约会吧?”

这个主意不错哦,好像从认识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一场像样的单独约会哦~说出去多不可思议?都已经结婚了诶!

“什么意思?”被这新鲜的名词蒙住,谢怀恩狐疑地望着她。

“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做我们喜欢做的事啊~”挽着这么帅的老公一起逛大街,纪小蛮想起来就觉得美滋滋。

“你喜欢做什么?”谢怀恩高度警惕。

印象里,她喜欢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比如逛街啊,买东西啊,散步啊……”纪小蛮掰着手指数得津津有味,眼底无限憧憬。

谢怀恩吓了一跳,直觉地拒绝:“不行,我有正事!”

“得了,”纪小蛮撇唇:“岳伯伯要你办事,你跑得比谁都快!”

“咳~”被无情地揭了老底,谢怀恩却极镇定地打算脚底抹油:“那是早上,我现在想起来,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岳伯伯商量。”

纪小蛮仰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你确定真的没空?”

“抱歉,这事真的很急!”他装做很遗憾的样子,努力撇清。

“那好吧,”她慢慢地松开他,转身勾着脑袋,无限郁卒:“我不打扰你办正事,只能自己一个人乱逛,再遇到不平的事,肯定还会出头,只是这回不知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人跳出来帮忙……”

“等一下~”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让他心软,于是脸色越发阴沉。

“干嘛?”她站住,很不情愿地回头。

“你直接回客栈,不许在街上逗留,也不许多管闲事~”他板着脸,冷冷地吩咐。

豫州大旱,粮食匮乏,街头上卖儿卖女的事情太多了,以她的性格,只要看到了肯定会强出头。所以,他不想去赌这个万一。

“好,我不去惹事,可万一要是路上遇到呢?”纪小蛮偏头,狡黠地盯着他,眼底有得意的光波隐隐跳跃,衬得她越发的精灵俏皮,慧黠可爱。

“你~”谢怀恩投降:“我送你。”

“那我无聊了,再出来~”她得寸进尺。

他瞪她,可她摸准他的脾气,现在完全不怕了,笑眯眯地看回来。

“你想买什么?”谢怀恩深感无力:“我让人送过来,行了吧?”

“不要,别人挑的我不喜欢。”纪小蛮耷拉下眼皮,神色黯然,声音沉闷得让谢怀恩心底生出一种犯罪的感觉。

似乎,她要求的真的不多,准确的说,从结婚到现在,她好像还没要求过他什么,这是第一次开口,要的也不算太过分,只是不合他的脾性,自己会不会太残忍了?

“豫州城小,也没什么好东西~”谢怀恩做最后的挣扎。

“不要紧,”纪小蛮听他的语气,已松动了大半,欢天喜地地跳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臂乱摇,笑得眉眼弯弯:“那就看看呗,也不说一定要买什么。”

她这个人,很容易满足,何况沈家的生意遍天下,她的吃穿用度又怎么会缺?

见她雀跃的模样,谢怀恩忍不住莞尔:“逛街而已,有这么好吗?”

“那当然!”纪小蛮振振有词:“人家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诶!”

“哦,你以前难道从没逛过街?”谢怀恩讶然地挑眉。

虽然素知她爱财如命,但高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总不至于如此寒酸吧?

纪小蛮俏鼻一皱,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一个人逛,跟带着男朋友逛,那感觉怎么可能一样?”

“男朋友?”谢怀恩皱眉。

“嘿嘿,”纪小蛮心虚地笑了笑,忙加了一句:“好吧,我更正,是老公,老公好不好?”

真是的,谁让她一不留神,让他越过男朋友的界线,直接晋级到了老公呢?想想真是郁闷,连正儿八经的约会都没有一次就结了婚呢,这恋爱谈得,还真是亏大了!

“相公~”谢怀恩轻敲她的头,不是很认真地纠正。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只存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亲昵的称呼,其实很符合他霸道独占的个性,而听她软语娇声,眉花眼笑地叫他老公,胸中那种自豪感和满足感更是言语难描的,所以,他并不排斥这个外来名词。

“管它什么公,只要不是……”小蛮顺口反驳,碰到他不悦的眼神,猛然醒起说错了话,俏皮地吐了吐舌尖,把下半段话及时地咽了回去,嘿嘿一阵干笑。

“说吧,先去哪里?”谢怀恩认命地敲了敲她的头。

得了,她只有十七岁,比清风大不了多少,基本还是个孩子呢。咦,不对,她是穿过来的,不知以前是多大?他好像从没问过?搞不好,是个半老的徐娘?这么一想,脚步突然挪不动了。

“干嘛?”纪小蛮挽着他的臂走路都轻飘飘的,见他忽然停下脚步,一脸深思地睨着她,不觉奇怪,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沾脏东西了?”

算了,瞧她的举止,稚气未脱,应该也未成年~

谢怀恩自我催眠,可自尊心作祟,到底没能忍住:“你,在那边,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边?”纪小蛮乍一听没有弄明白:“哪边?”

“咳~”他不自在咳了一声,俊颜严肃到扭曲。

“哦~”总算还不傻,很快反应过来,想起爸妈,小脸黯淡下来:“还有我爸我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现在都不知怎样了?”

过了十七年,早已习惯了吧?谁还会记得她?

“别难过~”嘴里安慰着她,唇角微扬很没良心地勾出一个极淡的微笑。

很好,总算没有迸出奇怪的异性来。

“你还敢笑?”纪小蛮噘着唇,恨恨地瞪他。

“我哪有笑?”谢怀恩立刻撇清,笑容扩大到眉宇之间,似融融的春水,荡着一圈圈的涟漪,教人不知不觉沦陷。

纪小蛮被他电得七荤八素,对着那张俊颜,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哪里还组织得出语言?

“走吧,”谢怀恩于是很轻易地转移了她的视线,牵着她,似牵着一头温顺的小绵羊,拐进了街边一家酒楼:“这家的东西做得还勉强能吃~”

不管他怎么刻意拖延,这顿精致的中餐还是结束得不够慢。

餐后,纪小蛮笑眯眯地拽着他,兴致勃勃地钻进了一家成衣店,拿了套粗布衣裳在他身上比划。

“干嘛?”他一脸防备。

她不会想让他把那么丑的衣服穿在身上,在豫州城里闲逛吧?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怀恩,”她偏头,咧着唇,带着无比期待的目光望着他:“这种衣服你从没穿过吧?我一直在想,如果你是个农夫,出现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什么样子?就一次,好不好,嗯?”

于是,尽管他极度不情愿,却鬼使神差地穿了这辈子以为永远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布衣,从一个俊美绝伦的锦绣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个清俊雅致的农夫——没有办法,他与生俱来的贵气,就算披件麻袋在身上,也照样的俊伟不凡。★☆★☆★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纪小蛮望着他的新扮相,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岔了气。在他濒临暴发的边缘,她却忽地凑到他跟前,用一种略带羞涩的眼神坦然地望着他,低低地道:“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盯着你看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好!”

他惊讶地低眸,看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不安和惶恐,他原本坚硬烦乱的心,忽地化成一池春水,满腔的怒火消逝得不见踪影。

出色如他,自信如他,当她的身边出现倾慕她的优秀的男人时,依然会烦躁会不安;那么娇弱如她又怎么可能一直自信满满?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给予她的关爱与温柔实在是有限得可怜,远远达不到令她安心的程度。

于是,他沉默了。

“好了,轮到我了~”纪小蛮欢欢喜喜地进去换了一套与他同款式的蓝底白花的粗布裙,往他身边一站,很有些新婚夫妇的架式。

“呵呵,怎样,穿情侣衫逛街的主意不错吧?”纪小蛮颇为得意地挽着他,志得意满地附在他耳边低语。

他深不以为然,可是,这“情侣衫”三个字明显取悦了他,让他飘飘然,又熏熏然,乖乖地任她摆布。等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跟她一起站到了街边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Qī。shū。ωǎng。而她的手里,正拈着一枝簪,在鬓边比划着,喜滋滋地回过头问他:“好看吗?”

他瞥了一眼,簪是桃木制的,雕功很粗糙,是枝喜鹊登梅簪,喜鹊的眼睛里嵌着一块碎玉,玉质极低,色很浑浊,完全没有品相可言。可是,她巧笑回眸,顾盼流转的眼神,却让这枝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桃木簪凭添了十分的神韵。

“好不好看?”见他不吭声,纪小蛮轻触他的臂,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皱眉,夺下她手里的簪,随手扔回摊上:“你喜欢,咱们去宝月楼去挑~”

纪小蛮惊骇地瞪他:“相公,你疯了?去那里,还不要倾家荡产?我就要这个,掏钱吧~”

“嘻嘻~”周围响起善意地轰笑,笑起过后,感叹,羡慕之声四起。

“你相公真疼你~”

“啧,还是年轻好啊,知冷知热的~”

“嘻嘻~新婚燕尔,自然如胶似漆!”

谢怀恩俊颜铁青,手伸进兜里,随意地摸出一张银票就要往外甩:很好,拿他开涮,玩得还挺乐是不?

纪小蛮眼明手快,一把抢过来,很小心地折好放到兜里:“相公,这可是咱们买牛的钱,可不敢胡乱花了~”

“走~”谢怀恩拽着她,将她强行带离。

“相公,我的簪子~”纪小蛮一步三回头,做恋恋不舍状。

谢怀恩没有回头,憋着一肚子气,瓮声瓮气地道:“这种簪子,我闭着眼睛刻都比它漂亮一百倍!”

“再漂亮有什么用?”纪小蛮很不屑:“又不见你做给我!”

“回头做一百枝,插满你的头!”他恶狠狠地答。

“真的?”纪小蛮笑意盈盈:“不用一百枝,我不贪心,一枝就好!”

听着她声音里的喜悦,看着那张小脸上绽放着诡计得逞的微笑,他不禁狐疑:“你故意的吧?”就为了诳他给她做枝簪?

“呀,别这么小气嘛~”纪小蛮把小小的头颅往他手臂上蹭:“自家相公,不用白不用,是不是?”

本意只想逗他嘛,不喜欢他崩着个脸,让旁人退避三舍的模样而已。她又不是神仙,哪知他还会做这玩意?怎么可能有预谋地诳他许诺?这真的是个教她喜出望外的额外收获。

乌黑柔亮的秀发擦过他的臂,似乎无意间也搔进他的心,他低眸望着她满足的笑容,泻了气:看在这纯真无伪的喜悦的份上,就算真被算计了,又如何?祖训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女人,是娶进来宠的!

“哇,糖葫芦~”在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纪小蛮忽地放开他,欢呼着冲到了街的另一边。

望着空荡荡的臂弯,谢怀恩忽地觉得很不习惯,好像心也跟着缺了一角,涩涩的,酸酸的,很不舒服。

纪小蛮在对街冲他快乐地大嚷:“相公,快来付钱!”

原来,看似平凡简单的生活琐事里,也蕴藏着幸福和快乐……

他微微一笑,慢慢地踱了过去。

第040章 月夜游湖

纪小蛮左手举着七彩面人,右手拿着一只草编蚱蜢,嘴里咬着半串糖葫芦,弯着腰,一个劲地往人丛里钻。

“小蛮,回来!”谢怀恩气急败坏,提高了声音喝叱。

纪小蛮哪里肯听?身子滑得似条泥鳅,转眼的功夫已混进人堆里去了。

谢怀恩又气又急,崩着脸生了一会闷气,终究还是不能扔下她独自离去,只得跟着进入人群。只是他表情冷峻,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厉的气息,让气温骤降五度。因此,虽是一身布衣,所到之处,人不敢直撄其锋,纷纷闪避,他极轻易就进到人群的中心地带。

路边一个极简单的茶肆,放着三张方桌,此时早已座无虚席,桌上摆着两碟干果瓜子之类的零嘴,最上首坐着一个说书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柄纸折扇,正说得唾沫横飞。他猛抬眼,看到谢怀恩神情不善,长驱直入,一个愣怔,吓得住了口,讷讷地望着他。

谢怀恩当然没有闲情逸致去听老人说了些什么,他的目光追着纪小蛮,而她咬着糖葫芦,被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挤在角落,正听得津津有味。说书人停下来,纪小蛮转眸,这才瞧见谢怀恩,笑着招手道:“快来,正说到精彩处呢~”

整座茶肆的客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谢怀恩的身上,而谢怀恩只冷冷地扫了眼坐在他面前的茶客,那客人被他瞧得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忙站了起来:“公子,你请上坐~    ”

“小蛮~”谢怀恩神情倨傲,把目光锁住纪小蛮,低低地唤。

“哦~”纪小蛮乖乖地走过来,坐到桌前。

“你继续~”谢怀恩这才满意地转向说书老人,一双冷眸嗖嗖往外冒寒气。

说书老人见谢怀恩那气派,哪里还敢再说?当时额上滴下汗来,折扇一敲,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话一完,整间茶肆的客人作鸟兽散。

“说完了,咱们走吧~”谢怀恩扔了一绽银子到桌上,拉了纪小蛮扬长而去。

算他识相,知道再说下去没啥好。

“喂,”纪小蛮气得哇哇大叫:“你根本是存心来捣乱的吧!”

谢怀恩抬头望天,得意的笑漾在眼里:“玩够了吧,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废话,他堂堂影都少主,像个白痴一样挤在路边听说书,传出去岂不笑掉那帮兔崽子的大牙?

“谁说要回去?”纪小蛮眼珠一转,跟他卯上了:“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下次,好不好?”谢怀恩的头隐隐做痛:“总不能把所有想做的事,在一天之内全做了吧?”

“嘿嘿~”被他猜破心思,纪小蛮干笑两声。

今天不知他是否吃错药,对她的配合程度相当的高。她才不会傻乎乎地相信真的还有第二回,所以,不玩个够本,她哪肯收兵?

“天快黑了,回去吧~”弄明白她的意图,谢怀恩当下立定转身,向后就走。

“等一下,”纪小蛮忙拖住他,竖起一根手指:“还有最后一项,真的!”

“这话你说过好几次了~”谢怀恩偏头,气定神闲地睨着她,宣布她的信用破产。

“这次不骗你,真是最后一项~”纪小蛮略略心虚地申明。

谁让他不上道呢?说好了约会,总摆张死人脸不说,动不动就打退堂鼓,她只好又骗又哄了嘛~

谢怀恩并未放松警惕:“先说好,奇怪的地方可不去。”

这丫头胆大包天,又一脑子稀奇古怪的念头,如果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差点被她诳进青楼——她居然把那里称为穿越女必去的圣地之一!气得他差点吐血!哪有这种女人?居然拖着相公一起逛妓院?

“这回一点也不奇怪,我保证!”纪小蛮当然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很严肃地竖起二根手指发誓。

“说出来,听听看。”谢怀恩眯眼。

“好嘛,去游湖,行了吧?”

“游湖?”谢怀恩怔住。

“怎么,怕我把你拐去卖了啊?”纪小蛮噘着唇,没好气地瞪他:“月下游湖,你去不去?不去拉倒,我找哑……”

真是的,约会男生不主动就算了,还要让她来想节目,完了还得接受考核,这算什么事啊?

“你敢?”谢怀恩拎着她的衣襟,很轻易地把她拽回来,锁在怀里,冷眸逼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她仰头望着他,脸上一片绯红,多半是气的。

“那你去不去?”恶狠狠地问。

咦,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她,也会有这么温柔多情的一面?

想想看,月下静湖,美人在侧,两情缱绻,相依相偎,该是多么美的一副画面啊?

望着那张微仰的俏脸,那柔软红润的樱唇,心跳忽地咚咚地加快了节奏,谢怀恩困难地移开视线,装成极不情愿的样子,低低地道:“行了,我去还不成吗?”

纪小蛮达成目的,开心得手舞足蹈,抱着他的臂,连连追问:“你带暗器了没有?没有的话,咱们先去换一串铜钱吧~”

谢怀恩皱眉,狐疑地望着她:“你想干嘛?”

情人夜游,她满脑子里想着凶器,什么意思?

“呵呵,”纪小蛮眉飞色舞:“听说东江湖的雪鱼肥美味鲜,最喜在月夜聚集,咱们去捉,回头我烧给你们吃啊~”

搞了半天,她还是把他当渔夫使。

谢怀恩无语,默然半晌:“你,有船吗?”

“有啊,”纪小蛮胸有成竹:“我知道舅舅有条船,就停在东江湖畔,咱们偷偷去开了玩,他就算想骂我,有你挡着,肯定不吭声~”

呃,原来,他还有挡箭牌的功能。

谢怀恩彻底被打败,认命地低头疾走。

美丽的东江湖畔,夹岸的杨柳伸展着细长的枝条,随风摆荡。湖里遍植荷花,田田的莲叶相互牵挽着连出一片碧绿与清新。霞光映照中,纤细的莲梗在微风中摇曳着,偶尔从绿色中隐隐透出一点粉红来。几只蜻蜓顽皮地在水面忽高忽低地追逐着、穿梭着,玩得累了,便停在莲蓬上,随风摇摆着,悠闲而自在。

东江湖在夕阳映照下如诗如画,潋滟的波光,湖面的归舟,空蒙的远山……这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心酸神驰,乐而忘返。

“怀恩,这边~”纪小蛮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熟练地引着谢怀恩朝一艘停靠在花浦里的画舫走了过去:“咦,跳板哪去了?”

这船看着近,其实还有着几丈的距离,没有跳板是不可能上船的。

谢怀恩不急不慢地走过去,一手挽着她的纤腰,双足轻点,身子已似离弦的箭,只见荷梗微微下沉,他已轻盈地掠过,几个起伏,转瞬落在了船板上。

“哇,厉害!”纪小蛮拍手吹呼。

谢怀恩的脚步一顿,全身的肌肉突然便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纪小蛮惊讶地转头问他。

“嘘~”他伸出一指按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噤声。侧着听了听,忽地一把抄起她如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蹿进了船舱。

“谁来了?”纪小蛮再傻,也知道肯定是遇上了变故,想到苍山一战,她的面色不自觉地苍白了起来,紧紧地扣住谢怀恩的臂,压低了声音问。

谢怀恩不语,只撩起窗帘探头向外看。

“我看看~”纪小蛮从他腋下钻过,踮起脚尖往外看。

急促的马蹄声过后,一辆青篷马车停在了岸边,布帘一挑,梅沁亭和冯同知从里面钻了出来,马车并不停留,很快离去,余下笃笃马蹄声,隐没在暮色之中。★☆★☆★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而跟在车旁的一名大汉,竟直奔画船而来,几个起落上了船,把船板搭起,梅沁亭和冯同知两人并肩走了上来。

“不好,舅舅怎么来了?”纪小蛮吐舌,缩回来牵着他的衣角:“怎么办?”

呜呜,真倒霉,居然被逮个正着。骂一顿倒无所谓,关键是她伟大的月下游湖的计划还没有实现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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