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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寡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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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正是谢添和梅沁雪夫妻。”李竹君点头:“只是,娘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管家子弟,有些才学,有些气度胸襟,没想到他是安南的皇帝。”

“所以为了报恩,就让我姓了谢?”谢怀恩有些低笑皆非,连恩人的名字都没有弄清,胡乱让他改了姓?

李竹君示意他稍安勿躁:“原来他们是京城人士,来豫州是来游玩,我在他们家里将养了小半个月,身子才慢慢好起来,可是你爹却一直没有音讯。娘产后身子虚弱,若是带着你却根本不可能找你爹。所以,娘狠了狠心,把你托付给了他们夫妻,约定半月之内一定来接你回去。”

“结果,娘失约了?”

“是,”李竹君苦笑:“原来那日你爹存着和娘同样的心思,一心要把仇人引开,以保的我们母子平安,等我找到他时,他昏睡在农家小院里,五脏六腑都已震碎,奇经八脉移了位,几乎是个半个死人,也就是这一次,你爹留下了病根,种下了祸患,娘不懂医理,只能用内力撑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助他恢复,等你爹可以下床行走,已是第二年的夏天。”

“他们夫妻不会为了我,在豫州停留了半年之久吧?”谢怀恩这才惊讶了起来。

如果一个皇帝心软滥情到为了一个素未平生的人,荒废朝政,整日流连在江南小镇,也就不难理解,他的兄弟为何要杀他夺位了。

“当然没有,”李竹君失笑:“谢大哥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在豫州停留这么久?”

谢怀恩甚至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没有再吭声,等着李竹君的解释。

“我和你爹在豫州找了三个月,走遍了大街小巷,只差把豫州的地皮翻个遍了,也没有找到谢大哥夫妻的下落。”李竹君眼角渗出泪来。

虽然明知道是个误会,儿子现在就在眼前,可当年那种以为错信奸人,痛失爱子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却依然鲜活而明朗的刻在心头。

“后来,仇人闻讯寻上门来,我和你爹不得已只能离开,辗转过了几月再又回到豫州,如此反复,直到三年后,我们几乎完全死心的时候,终于又遇到了谢大哥夫妇。”李竹君绽开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原来期间他们曾三下江南,结果每次都与我们擦肩而过。尤其是,后来我们发现,梅姐姐因为身体原因,成亲多年,一直未曾生育,可是她对着从天而降的你却没有起过贪婪的念头,并没有把你占为己有,更是深受感动。”

“所以,当时我和子默做了决定,你不再只是我和子默的孩子,更是谢大哥的孩子。后来梅姐姐开玩笑,说可惜她没有女儿,不然做她的半子更好。”李竹君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追忆往事的沉醉,无奈,辛酸和几乎淡不可查的哀伤:“你爹潜心研究了她的体质,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专门为她调配了药材调养身体。临走时,我把朱雀令送给了她,约定以后每三年在东江湖畔见一次面,如果她生了女儿,一定要嫁你。谁知到那一别,竟成永诀。”

逝者已矣,再无知觉,活着的叫着再不会回应的名字,想着永远不可能出现的容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再折磨与相思中老去……

谢怀恩听后久久不曾说话。

儿时的记忆,因为太过遥远,早已模糊,可是午夜梦回时,确曾牵着陌生的女子叫着娘亲,而女子偏头冲他温婉微笑,亲切温和的笑貌却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怀恩,”李竹君轻轻的牵起他的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谢大哥和梅姐姐养育你三载,恩同再造;江湖人讲究一诺千金,坠儿现在成了孤儿,我们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若是你执意悔婚,让你死去的爹爹如何面对谢大哥夫妻?你又让娘死后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去见你爹爹?你好好想想,如果还是不能娶坠儿,娘也绝不勉强。”

说完这些,李竹君没有再打扰着他,留下沉思的谢怀恩,悄然离去。

第117章 不吻拉倒!

李竹君悄然离开,轻轻地带上房门,望一眼紧闭的门扉,幽幽叹了一声,还是选择离开。

重见故人之后,得知旧友噩耗的一连串变故,令她的心绪激动,没有静下心去思考,明明可以让他们两个人慢慢培养感情,为什么沈白山一意孤行,这么仓促的决定二人的婚事?

怀恩从小性子就拗,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就算被逼无奈,为了信守承诺而勉强娶了坠儿,这段婚姻依旧是岌岌可危。

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可道理说了那么多,能不能相通是一回事,有没有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已不是她能强求的来了。

她心情复杂,警觉性自然降低,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二楼的回廊下,有一抹几乎完全与暗夜融为一体的人影。

林俭发现沈家人神情古怪,几个人关上门在商量着什么。直觉和多年的训练都让他嗅到某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似乎,沈家人在酝酿着什么?

“这里是影都,影都人对坠儿都很友好,李竹君和凤九天曾是生死之交”着所有的信息都是由“影都人”散发出来的。他并没有多少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能力辨别真伪,暂时只能全盘接受,但不等于百分百相信。

坠儿的特殊身份和目前敏感的时局都迫使他不得不比平常更多加小心——尤其是,当他发现身边的每个人看似平和无害的人,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取他们的人头于无形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偷听到这样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

沈家,希望谢怀恩娶坠儿,可是谢怀恩明显并不喜欢她,但现在他似乎被说服了,动摇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对坠儿是好是坏。影都势力庞大,一直以来都是四国争相讨好结交的对象。江湖上甚至流传着“得影都者得天下”的预言。

如果坠儿真的嫁给了谢怀恩,成为影都未来的当家主母,那么对于坠儿肩负的复国大计来说,无疑是一剂强有力的强心针,影都将会成为坠儿复国的最强有力的后盾——但,那必须是在谢怀恩真心喜欢坠儿,愿意尽全力帮助她复仇的前提之下。

可现在,谢怀恩却百般推辞,想方设法的摆脱这段婚姻。这让他在极度的震惊,愤怒和替坠儿不平之余,不自禁的产生了一丝释然,又生出一丝喜悦。

他也相信,以谢怀恩的智慧和能力,如果真想摆脱这段婚姻,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毕竟,朱雀令的代表的意义,如果沈家人不说破,世上没有人知晓,那将会成为一段随着往事一起掩埋的秘密。而且,报恩地方法有很多种,并不一定非得选择联姻。

因为他深知,假如谢怀恩下了决心要去娶坠儿的话,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无法阻止的。

幸亏!幸亏谢怀恩并不喜欢坠儿。

至于,为什么会释然,又为什么要喜悦,那隐藏在内心深处,从来也不曾去思考的更深层的理由,却不敢去轻易的触动……

这一晚,纪小蛮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总有人拉着她的手在哭泣,总是在呼喊,在旷无人烟的荒原上茫然独立,不知何去何从;在一片黑暗中不停的奔跑,怎么也找不到尽头。从四周涌出无数青面獠牙的怪物,向她扑过来,撕咬着她的衣衫,啃噬着她的血肉,她满身是血,大叫一声豁然醒来,方知是南柯一梦,冷汗涔涔而下。

“你醒了?”黑暗中,清冷的男音淡淡的响起。

纪小蛮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扭头:“谁?”

谢怀恩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床头,修长的身子懒洋洋地靠着床柱,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她,漆黑的眸子在暗夜里闪闪发光,像天边的繁星。

“你怎么在这里?”纪小蛮一脸诧异,茫然地瞪着他。

“当然是来看你的。”谢怀恩表情略有不耐。

即使她睡眼惺忪,即使两人深宵独对,即使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衣衫的不整的她,他心跳依然如常,没有半分的激动和冲动。这样的女子,他该娶吗?这样的婚姻,他该要吗?

“我?”纪小蛮莫名其妙的抬手再揉了揉眼睛:“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没什么毛病吧?半夜不睡,跑来看她?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专门研究女人的睡姿不成?

等一下,睡姿?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些奇诡,纪小蛮愣了一下,手僵在脸上,慢慢垂头,看着那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裙,虽不算波澜壮阔,好歹也是曲线玲珑,该有的都有了,而他居然面不改色的瞪着她,半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

“啊~”纪小蛮低叫,后知后觉的拉高丝被,吱溜一下钻了进去。一分钟后,像只土拔鼠,悄悄地探出半颗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警惕的等着他:“你干嘛?还不快滚?”

谢怀恩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屁股一挪做到了床沿。他勾唇,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的家,我的屋子。”

无赖!就算这本来是他的房间,但既然给她住了,暂时所有权就该归她,不是吗?

“咳~”纪小蛮轻咳一声,按耐住狂跳的心脏,强装镇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谢怀恩一声没吭,忽的向纪小蛮靠了过去。

“呀~”纪小蛮吓一跳,身子往后挪:“你干嘛?”

“别吵~”他不耐的低叱,身体慢慢地向她压了过去。

窗外半弯银月,朦胧的月色透了进来,将他修长的身影拉的好长,和着她的影子一起,投射在帐子上,亲密的交缠,织出一片暧.昧的气氛,变成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纪小蛮的胸口。

“你,你……”她口干舌燥,脸莫名染上红霞,似饮了醇酒,心脏不受控制,蓦地狂跳了起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谩骂,无奈平日牙尖嘴利,此刻却像是被猫吞掉了舌头,喉咙里像是冒出烟来,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呆呆的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银色的月光勾勒出他优美的身形,替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圈,淡化了他的冷厉与倨傲,夜晚的他,美得像个妖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完了,这人发什么疯?明明表现的一副很讨厌他的样子,谁知到会半夜跑来强吻她?

可是,可是,可是发现了他的意图,她居然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被这样天仙一样的男人吻了,也不算吃亏了吧,哦?

纪小蛮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终于承受不住那一点点靠近的折磨,把心一横,闭上眼睛。

算了,他想干嘛就让他做算了,她没看见,所以没有责任,最多是个从反而已。

谢怀恩最终停在她身前一寸半的位置,两人脸对着脸,气息交缠,听到她如雷般的心跳,咚,咚咚,咚,很乱,没有章法,却很奇妙的,似乎一下一下全敲进他的心里。慢慢的,他的心跳似乎也跟着乱了……

心一直提在胸口狂跳,那是个什么感觉?就像是个死刑犯在刑场,一直等待着那终结生命的一枪,可是那一枪却总也不响!

纪小蛮终于沉不住气,霍的张开了眼睛,咬牙切齿的骂:“你他妈的搞什么?要吻就快点,不吻拉倒!”

话一出口,她发觉不对,糗到爆,把脸埋在被子里,拼命摇手:“倒带,倒带,前面不算~”

谢怀恩一怔,听明白了她的台词,下巴微挑,勾出一抹骄傲的神态,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很喜欢我?”

“啊?”纪小蛮傻住。

“很喜欢我?”谢怀恩慢慢的重复。

纪小蛮想要否认,张了张嘴,发现迸不出一个字,只能睁大了眼睛无助的看着他。因为紧张与羞恼,呼吸急促,银白的月光投在她半张脸上,染着醉人的绯色,那双幽亮的眼睛里闪着困惑的光芒。

“喜不喜欢?”谢怀恩似乎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耐心。

“喜欢又怎样?”纪小蛮豁出去的嚷。

谢怀恩的目光炽热了起来,细碎的光芒在他黑亮的星眸中闪耀。他再问,语气慢条斯理,神情忽的轻松了起来:“那么,嫁给我也不会后悔?”

好吧,如果一定要成亲,如果他还没能喜欢上她,那么至少他的妻子必须是喜欢他的。

“啊?”纪小蛮彻底傻住。

这个人,不会在梦游吧?而她,会不会还在梦里?

“睡吧,没事了~”谢怀恩优雅的站了起来,头也不用回,直接从窗户跃到对面自己的卧室。

第118章 夫子来了

第二天一早,纪小蛮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窗纱在晨风的吹拂下轻轻地飘扬,站在窗台上向对面望去,静悄悄的冥无人迹。

她敲了敲脑袋,喃喃自语:“真是疯了,居然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可是,影都的气氛好像不对劲。远处的阡陌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匆匆地向着主屋的方向走去——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难道,蔡仲农的伤情反复,伤势加重了?

一念及此,纪小蛮再也坐不住,匆匆洗漱完毕,拔脚就往主屋跑。

沈白山病了,而且来势汹汹,偏又拒绝治疗,似与人赌着气。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面对他日益沉重的病势,满谷的神医在侧,却都束手无策。

对于沈白山的病因,李竹君和蔡仲农是心知肚明,只等谢怀恩松口答应婚事,偏偏他从那晚开始却突然没了踪影。

纪小蛮浑然不知,因为她,沈家祖孙,母子三代之间已是暗潮汹涌,各怀心事。看着精心制作的各色粥点和小菜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她不禁深感无力。

沈家的男人,咋都这么倔强又难搞呢?七八十岁的人了,居然还玩绝食这种幼稚的把戏。

“清风,你真的不知道你家少爷去哪里了?”纪小蛮第一百零一次询问。

“姑奶奶,我有几个脑袋?来太爷都病成这样,我哪里敢瞒着?”清风哭丧着脸,耷拉着脑袋。

跟着一个聪明绝顶,偏又率性而为的主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命苦。功劳永远沾不上,出了事到纷纷拿他开刀。

“我没说你瞒着,”纪小蛮摸着下巴:“只是你跟了他这么多年,总应该摸着他的脾气吧?他会去哪里,你难道一点也猜不到?”

“小姐,”清风偏着头,冷冷地望着他:“少爷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的心思谁猜得到?”

“算了,指望你能帮上忙,我也是脑子进水了~”纪小蛮翻个白眼,快快不乐地走开。

“坠儿,”林俭悄悄地跟上去,瞅了个没人的空档,挡住她:“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纪小蛮惊讶地看着他:“等一下,难道你知道谢怀恩躲到哪里去了?”

林俭否认:“连沈伯母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家伙八成是不愿结这门亲事,索性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了。那么坠儿何必留在这里丢人显眼?趁着这件事还没有被沈白山公诸于众之前,带坠儿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那你想去哪里?”纪小蛮越发不解:“难道你认识比岳叔华更厉害的神医?”

“不是……”

毒手医仙名满天下,寻常人千金难求他的一张诊断书,他上哪里去找比他更厉害的神医?更何况,依他看来沈老爷子这病来得太过蹊跷,多半是装的。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跟坠儿讲。

“啊!”纪小蛮忽地眼睛一亮:“我怎么把周夫子给忘了?对,我们去找他!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搞不好他真的能把沈爷爷的病治好。可是,这里离京城千里之遥,往返一次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吧,不知道会不会太迟了?”

“呃~”林俭原想解释,想了想,改了主意:“对,我们去找周夫子。”

为防万一,他在进影都之前已用特殊的信号给周夫子传递了消息,把这里的情况大致向他讲了一遍,如果所料不差的话,现在周夫子应该已到了黄田,只要出了影都,几个人会了面就可立刻启程前往安南。

“好,”纪小蛮说风就是雨:“事不宜迟,你赶快出去,找到周夫子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你不跟我一起去?”林俭讶然。

“我?”纪小蛮比他更惊讶地反问:“我又不会武功,骑术也马马虎虎,骑着玩还差不多,跑长途可不行。去了除了增加你们的负担,一点忙也帮不上,我去做什么?”

“呃~”林俭一窒,无言以对。

“你担心我住不惯是不?”纪小蛮自以为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很豪气地道:“放心吧,这里人对我都很好,你只管去,别忘了快去快回。”

“林公子要去哪里?”

林俭蓦地转头,却见刘尉似幽灵似的从路旁的小径里转出来,笑吟吟地望着他。他心中一惊,冷汗瞬间爬满了背脊。

这人好俊的轻功!为了防人偷听,他特地带着坠儿到这个空旷的地点,又提高了警觉注意四下动静,居然被他摸到身后数丈远而不知?如果刚才他要偷袭取他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刘伯伯,”纪小蛮浑然不觉,神情雀跃地走过去:“你来得正好,我认识一个大夫,医术极为高明,正想让林俭去找他来呢。”

“找大夫?”刘尉不置可否。

“啊,”纪小蛮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你们的医术的意思,只是术业有专攻,就算同为医者,彼此研究的领域不同,也有可能各胜擅长的。所以,我想,多一个人总会对沈爷爷的病有帮助。我只是……”

糟糕!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古人对于自己的名声有时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更有什么同行相妒之说。她现在摆明不相信他们,刘伯伯该生气了!

“我明白~”刘尉微微一笑:“不过,坠儿你知不知道?对你沈爷爷来说,有你留在身边,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强。”

“啊?嘿嘿~刘伯伯真会开玩笑……”纪小蛮脸皮再厚,也被他说得红了脸,只得摸摸鼻子,嘿嘿傻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刘尉淡淡地微笑:“不过,林公子要找的人,似乎已经到了。”

“谁,周夫子?”纪小蛮一脸惊讶:“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刘尉但笑不语,目光从林俭身上掠过。

这个年轻人,似乎也不简单,竟然有本事在眼皮子底下把消息传出去。黄田那帮小子们看来是悠闲得太久,该给他们敲敲警钟了。

“是我让他来的。”反正赖不掉,林俭索性直接承认。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纪小蛮哪知他们二人之间暗潮涌动,勿自一脸兴奋,拉着林俭飞快地跑了。

“不知先生是坠儿的什么人?”花厅里,李竹君与周夫子分宾主对坐。李竹君静静地打量着他。

影都的资料里,没有周夫子这号人物,可见并非江湖中人。但是他气度不凡,含蓄内敛,绝非池中之物。按她的猜测,既然是与坠儿有关,应该是与安南的皇族脱不了干系。

假如他是坠儿的某位长辈,就再好不过了,毕竟婚礼上缺了女方的家长,总是一种遗憾。

“坠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对坠儿在这里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因此周夫子话语模糊,多有保留。

“夫子~”纪小蛮人未到,声先至,语气欢悦,显见十分高兴。

“坠儿来了。”李竹君微微一笑,起身离开:“你们聊,我不打扰了。”

“夫子,真的是你!”纪小蛮怦地一声推开门,差点与李竹君迎面相撞,吓得“啊”地一声叫出来。

“小心~”李竹君伸手扶住她,笑道:“你的夫子又不会跑,急什么?”

“呵呵”纪小蛮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笑了。

“沈夫人,早。”林俭在院外停下脚步。

“你们谈,我去看看老太爷~”李竹君点点头,优雅地离去。

“你啊,”周夫子见李竹君去得远了,这才摇头轻声责备:“早说了女孩子家家的,举止要秀气,不要这么莽撞,怎么总也改不了?”

“没办法,我天生做不了淑女嘛~”纪小蛮皱皱鼻子,满不在乎。

“我看看,一个月不见,越发漂亮了~”周夫子捋着须,欣慰地笑。

原以为她一个人独自在外,定会什么憔悴,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坠儿的能力。不过,太过柔弱的女子,也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主公。

林俭冲他递了个眼神,周夫子心领神会:“坠儿,我根林俭有话要说,你看哪里比较合适?”

“两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话好?”纪小蛮不满地撅起唇:“不如先去看看沈爷爷。”

“坠儿~”林俭淡淡地提醒。

“好吧,你们跟我来。”纪小蛮想了想,把他们二人带往了后山。

那里是影都的禁地,除非是采药制毒,否则不会有人靠近。只要不深入,只在入口的那块大石头附近谈几句话,还是没有太大的危险的,况且有林俭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119章 谁是驸马?

“行了,”纪小蛮把他们带到巨石之后,笑道:“这里是影都禁地,谁也不会来,有什么秘密尽可放心说。”

其实,她是安南的前公主在影都已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做为影都核心成员,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所以,她不认为有什么好瞒的。

“坠儿,你去外面守着,我跟周夫子有话要说。”

“咦,”纪小蛮不满地撅起唇:“连我也不能听吗?”

“坠儿,”周夫子微微一笑:“我想你是误会他了,林俭是怕这些琐碎的事情,你听着会无聊的。”

“好吧,反正我也没兴趣~”纪小蛮瞟一眼林俭,不情愿地走开:“别说太久,我还想去看看沈爷爷呢。”

“嗬,”周夫子抬头望了望后山峭拔俊秀的灵崖峰,笑道:“影都果然不愧是江湖人向往的世外桃源,如此隐蔽幽静的地方,老夫都想忘了红尘俗世的烦恼,一生老死于此。”

“夫子,”林俭苦笑:“说不定,坠儿以后真的会终老于此。”

“什么意思?”周夫子怔住:“难道,她闯下大祸,犯了影都的禁忌,被一生囚禁于此吗?”

“别误会~”林俭摇头:“祸是闯了点,不过没到这个程度。”

“那就好~”周夫子松一口气:“目前我们的情况,绝对不宜多树敌人。”

“坠儿的脾气,夫子应该比我清楚。”林俭叹一口气。

要她不闯祸,谈何容易?

“别急,”周夫子笑着安抚:“她现在才十几岁,慢慢教,总会明白的。”

“所以,我想尽快带她离开。”林俭垂下眼帘。

最好是抢在沈白山病愈,沈家宣布坠儿与谢怀恩的婚事之前。否则的话,恐怕又生变故。

“刚才听沈夫人说起,好像谁病了?”

“是,”林俭有些不情愿地答:“是沈老太爷,现任的影帝。”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等到沈老太爷的病情稳定些,再提出辞别要稳妥一些?”周夫子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若得知影帝病重,但凡与影都稍有些关系,能够寻到此地的江湖人氏都会削尖了脑袋往影都跑,谁会傻得冒着得罪影都的风险,于此刻离开?

林俭本不是如此不考虑后果的人,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我只是觉得坠儿麻烦他们太长时间。”林俭不自在地别开目光。

“林俭,”周夫子若有所思,默然地盯着他半天,道:“你现在,连老夫都不肯相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周夫子挑眉望向他。

林俭陷入沉默,半晌才缓缓地说出实情:“沈老爷子想让坠儿与他的孙子,北山四公子之首的谢怀恩,在半个月内成亲。”

“嘎?”周夫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算白傲梅此刻突然现身在他面前,也不会比现在更受冲击。

“啊?”纪小蛮按捺不住好奇心,去而复返,躲在石头后面偷听,没想到却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失声惊呼。

“坠儿?”林俭吃了一惊:“不是让你到外面守着吗?”

“哑铃,”纪小蛮拍着胸,努力平抑着心跳:“你刚才在胡说吧?沈爷爷可从没跟我说过这些,刚才沈伯母也跟平常一样,而且影都很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真的在半个月内成亲的话,要准备的事情是不是太多了?怎会毫无动静?骗人,肯定是林俭想把她带走,所以编了一个这样的谎话来欺骗她。

“等一下,”周夫子举手叫停,狐疑地望着林俭:“谢怀恩若真的娶了公主,咱们等于与影都都联手,这对公主复国大业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为什么我们要走?”

“谢怀恩只是履行沈子默夫妇与先帝、梅妃之间的约定,不得已才娶坠儿……”林俭咬着唇,不敢看坠儿的眼睛。

“先帝生前曾替公主定下婚约吗?”周夫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个并不重要,”林俭试图说服周夫子:“重要的是,谢怀恩并不是真心喜欢坠儿。公主嫁给他,绝不会快乐!”

所以,他才会想带坠儿离开,在所有人都知道这桩婚事,把事情变得更不可收拾之前。

“林俭,”周夫子凛容,淡淡地提醒:“你好像忘了,婚姻凭的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间女子尚且严格遵从,更何况公主乎?出尔反尔,无故逃婚,岂非陷先帝和梅妃于不义?”

林俭沉默。

他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到坠儿会不快乐。她与谢怀恩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就彼此看对方不顺眼,相互讥讽,相互伤害。尤其是谢怀恩从骨子里瞧不起坠儿的那股冷傲,让他格外的别扭与愤怒。

他不愿意,不,是不能让坠儿跟这样的男人相处一生,一辈子被丈夫歧视。

“等,等一下~”纪小蛮好容易才插上话:“谁给我订了婚?”

“夫子,你忘了?”林俭不理她,继续说服周夫子:“当初赫连净云向大邺皇帝求娶公主的时候,你不是反对的吗?不也在尽力地想办法帮公主摆脱这桩明显是为了利益,没有幸福可言的政治婚姻吗?”

“跟谁订了婚?”

“我没忘。”周夫子皱眉:“可是赫连净云有野心,想利用公主替他争权夺利。谢怀恩却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这二者岂可相提并论?”

他反对赫连净云,与他是否真心爱坠儿无关。只是单纯从大局出发,经全盘考量,权衡利弊后得出的结论。

为了复国大业,公主是必要做出一些牺牲。目前力量薄弱,所有对她有利的,能够用到的外力,都要利用起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才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里,达成最高最远的目标。

至少她的婚姻,最初肯定会成为一种笼络的手段。所以,如果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何乐而不为?

“有没有人肯解释一下?”

林俭咬咬牙:“你怎知谢怀恩一定没有野心?他是个男人,而且如此骄傲!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站在坠儿的身后,甚至向他俯首称臣?”

“呀!”这两个人究竟在干嘛?把她当成隐形人吗?

“这个,只是林大人的推测而已。”周夫子微微一笑:“况且,就算谢公子真的傲慢成性,公主与他相处艰难,两人最终走向决裂。那也是公主复国成功,成就大业以后的事情,更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不需我们来操心吧?目前阶段,影都仍然是我们最大的助益,不是吗?”

若是大业得成,身为帝王,总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吧?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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