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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寡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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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尘回眸,见坠儿笑魇如花,一时心中柔软,竟瞧得有些痴了。

“咳,”高茗玖见了,心中颇为不悦,不着痕迹地踏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轻咳一声:“既然郡主反对,不如我们改别的吧。”

“要不,”傅致轩忽地瞧见路边一口池塘,碧波荡漾,数只白鹭此起彼伏地高飞低掠,灵机一动:“上次比了轻功,这回咱们比箭术吧。”

轻尘虽见不得稳拿第一,有谢怀恩在,不至于被赫连净云那小子将风头抢去,也算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这样一来,既陪了小姐们,又把赫连净云的气焰压了下去,可谓一举两得。

“好啊。”众人拍手欢呼。

“哈哈~”纪小蛮突然想到那个“天下第一攻”,忍不住捧腹狂笑了起来。

谢怀恩黑眸半眯,锐利的视线冷冷地朝她扫了过来。

赫连净云转头,虽不知她因何发笑,但见她天真烂漫。声音清脆悦耳,犹若银铃,颇具感染力。忍不住莞尔:“看来,坠儿姑娘很喜欢箭术呢。”

“不是~”纪小蛮越发笑不可抑:“专门研究贱术的,另有其人。”

听到这个回答,萧轻尘忽地想起上次怀恩在休息室里与清风的那次绝妙对答,低头轻笑出声。

见萧轻尘发笑,在场众人除了赫连净云,都憋不住,笑了。

谢怀恩凛容,目光似刀,忽地缓缓绕了一圈,周围的气温速降五度。

“你瞎笑什么?”高名烟忙曲肘轻撞了她一下。

“依致轩所言,改如何比?”萧轻尘到底圆滑,笑过之后发觉不妥。急忙转移话题。

傅致轩眼珠一转,瞧见塘边的大树上也栖了七八只,于是道:“看到那棵树没有?咱们几人同时举弓,在相同的时间里,射落白鹭多者为胜,如何?”

“这有何难?”几个男人自是不甘人后,纷纷响应。

“哇,今晚有一顿白鹭肉吃了。”韩德昆垂延三尺,抽了弓箭在手,转头望向纪小蛮:“坠儿姑娘,晚上有劳你了。”

“等一下!”纪小蛮忽地叫停。

“什么事?”

“我有个智力题,大家在比赛前玩玩,算是调剂一下神经,如何?”纪小蛮转动眼珠,狡黠地微笑。

“试试看?”赫连净云跃跃欲试。

坠儿的提议,他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况且,他对自己的学识很有信心,正愁没有机会在她的面前展示,这个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谁的眼力好,帮我数数,现在那棵树上停了几只白鹭?”纪小蛮微微一笑,钳制轻扬,遥指大树。

“七只白鹭,二只鹦鹉,共九只。”赫连净云眼尖,早就数得一清二楚了。

奇怪,这地方怎么跑出两只鹦鹉来?

“好,题目出来了。“古代本就植被丰富,鸟类众多,纪小蛮司空见惯,却没有想到那么多,兀自偏着头,巧笑嫣然:”现在,有人射落一只白鹭,树上还剩几只鸟?“

“嘎?”大家都知道纪小蛮古灵精怪,以为她必然出个极刁钻的题目,没想到却是这么一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题目。一时面面相,却无人作答。

“喂,你当我们傻子呢?”韩德昆怒了。

“几只啊?”纪小蛮不理,依旧笑脸相迎。

“九减一等于八,自然是八只了!”韩德昆低吼。

高茗玖熟知她狡诈,因此留了个心眼,一声不吭。

谢怀恩眯眼。忽地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一笑。

“哈哈,”纪小蛮拍手做天真状:“韩大哥古人聪明!居然知道九减一等于八!厉害啊、厉害!”

“谁要你夸!猪都知道!”韩德昆气呼呼。

“呵呵呵~”众人被他的样子逗笑,一时哗然。

“坠儿,正确答案是什么?”赫连净云也猜应该没这么简单,却不知弄什么玄机。

高名烟毕竟受她荼毒日深,略一思索,已知是个圈套,于是不耐地道:“树上九只鸟,打死一只,其余的几只受惊飞走了,自然没有了。坠儿就是喜欢捉弄人,卖弄小聪明!”

“噢~”众人恍然,尽皆失笑。

“玩笑,玩笑而已,不要当真。”纪小蛮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韩德昆怒目相向。

猪都会做的题目,他居然做错了,岂非猪都不如?

“呵呵,比赛比赛~”萧轻尘见势不妙,急忙岔开话题。

“错了~”一旁的谢怀恩忽地笑吟吟地接腔:“应该是二只。”

“嘎?”大家本已散开,听他一说,不由又愣住。

“白鹭都飞走了,鹦鹉还留在那里。”谢怀恩扬起一个嘲讽地笑容。

“你的意思是,鹦鹉的胆子比白鹭大?”高茗玖忍不住失笑。

傅致轩却听出古怪,定睛一瞧,唇边浮出一丝微笑:“坠儿这丫头,整天捉弄别人,这回怕是要栽了。

“不信你试试。”谢怀恩一本正经,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拂过纪小蛮脸上。

纪小蛮皱眉,这人还真是小气,这种事都要争个高下。

“好!”韩德昆正一肚子气,立刻张弓搭箭,倏地射了一箭出去,一只白鹭应声啪地掉地,其余几只发出“呱呱”地叫声,慌乱地振翅而飞。

只有那两只鹦鹉懒洋洋地瞄了这边一眼,继续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你侬我侬。

“哼!”韩德昆回头,狠狠地瞪了纪小蛮一眼:“你怎么说?”

“那两只鹦鹉是你养的?”纪小蛮眨了眨眼,略一思索,已猜出原委,转头把目光投向谢怀恩。

谢怀恩但笑不语,忽地撮唇,发出短暂而响亮地低啸。

那两只彩色鹦鹉撒着欢扑楞楞地飞来过来,绕着他头顶飞了两圈,一左一右落在他的肩上,一只张嘴突出谄媚的话:“公子,你好棒!”

另一只居然说:“公子,好想你~”

傅致轩一时心痒,兴冲冲地靠过去,伸指轻抚红色的那只羽毛,媚态横生:“嗨!我又来了,想我了没有?”

鹦鹉侧头瞟了他一眼,张嘴,轻蔑地吐出一个字:“滚!”

傅致轩双颊爆红,落荒而逃。

众皆绝倒,轰笑连连。

纪小蛮瞧见这两只极品,早把那一点尴尬抛到九霄云外,一双眼睛里紧紧地盯着那两只鹦鹉,不断地往外冒粉红色的心型泡泡。

没天理啊,这让人倒胃口的皮太后,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可爱的毙了的小东西?

呜呜,她好好想要啊~

“很喜欢?”谢怀恩斜眼看她,红唇微弯,逸出魅惑地低语。

“想~”纪小蛮点头如捣蒜。

没办法,谁让她天生对这种小动物没有抵抗力,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极品,更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啊!

第077章 需要帮忙吗?

“很简单,”谢怀恩低眸瞧着她,目光专注,语调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你求我啊~”

“求?”纪小蛮立刻眯起眼,警觉地瞪着他:“怎么求?给你下跪?”

“啊~”盈荷倒吸一口气。

“坠儿姑娘,”赫连净云微微蹙眉,已打算挺身而出:“如果你喜欢的话,我……”

又不是什么稀世奇珍,几只会说话的鹦鹉而已,只要他想,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哈哈哈~”谢怀恩忽地仰头,爆出一阵愉悦地大笑,声音浑厚而低沉。他神情愉悦地看着纪小蛮,语调轻快:“坠儿姑娘怎么会这么想?我是那么苛刻冷血的人吗?”

“你本来就是。”韩德昆心直口快。

众人,连同清风都一起点头赞同。

“哎,”谢怀恩嘴唇下弯,牵出一抹委屈的神态,眉峰一挑,带出一点惆怅情怀,一声叹息,绵长悠远:“算了,我本来是打算无条件送你的,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就……”

“等一下,”纪小蛮一声大喝,打断他:“你说真的,不反悔?”

“君子一言~”谢怀恩挑眉,眼中飞快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快马一鞭!”纪小蛮立刻对答如流:“谢公子,这两只鹦鹉我很喜欢,请你送给我吧。”

就不信他这么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红口白牙说出来的话居然不算数?

“好啊~”谢怀恩一口答应,笑得风情万种,像极了一直偷了腥的猫。

“呀,”纪小蛮急忙一板子钉死:“他刚才明明就答应了我的,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不许反悔。”

“谁说我要反悔?”谢怀恩笑得高深莫测,手一扬,一红一翠两只鹦鹉已飞到他手心,他轻轻往前一递,连眉毛都不皱一下:“拿去吧,以后它们就归你了。”

“那个,”纪小蛮咽了咽口水:“它们,不会自己飞回去吧?”

不对啊,有猫腻,有阴谋啊!

这对鹦鹉是他训练的,搞不好她欢天喜地地拿了回去,他在这里祟拜你撮唇一吹哨子,那两个宝贝就回到他家里了?而她,势必不可能再跑到他家里来查看。

到时,她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放心,”谢怀恩声音温软,觎着她微笑:“我既把它们交到你手上,此次它们自然认你做主人,除非你把它们扔了,否则你打死它们也不会离开你。”

“真的?”纪小蛮大喜,仰着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目光晶亮,灿若宝石。

中奖了,中奖了!原来太阳真的有从西边出来的日子啊!这只骄傲的云豹,居然也会有温驯友好的时候?

北山外令三只,面面相嘘:现在是什么状况?难道他突然喜欢上坠儿了?

“公子,”清风的嘴巴张大成了O形:“你没生病吧?”

当初柳小姐那么求他,甚至发动了太夫人出面游说,他说不肯就不肯。他原本以为谢怀恩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有极厉害的手段来为难坠儿,以报之前她让他出丑的仇。

哪知道他两唇一张,居然真的就把视作心头肉的宝贝疙瘩给送来出去?而且那表情还像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噗~”大家笑喷。

谢怀恩倏然变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的事,几时轮到你来管了?”

清风耷拉着脑袋,又惊又忧。

啊啊啊,事情大条了,公子果然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喂喂,都说了不许反悔了,你在这里唧唧歪歪个什么?”纪小蛮捧了两只宝贝,笑得眉眼弯弯:“小家伙,你们现在是我的了,可不许给我吃里扒外,否则把你们两个拔毛红烧了吃,听到没有?”

管他姓谢的是什么心态呢?先弄到手再说。

“遵命!”两只鹦鹉点头如捣蒜,把纪小蛮的神态学了个十足,惹得众人哄笑不已。

高名烟冷眼瞧了,懊恼得差点吐血。

早知道这么容易到手,刚才她也开口求了,碍了面子丢了里子,哎!

“行了,这白鹭还射不射?”高茗玖不耐,提着关键问。

“怎么不射?晚上还指着它加餐呢。”韩德昆转头,冲纪小蛮谄媚地一笑:“坠儿得了这对宝贝,心情愉快,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格外的可口,对吧?”

“放心,”纪小蛮得偿所愿,索性也大方一回,很豪迈地许下诺言:“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有多少都抱在我身上。”

“好!”大家发一声喊,把那些或嫉妒,或惊讶,或不岔,或懊恼,或得意……的种种情怀通通发现在手中的羽箭之上,一时间箭簇如蝗般射向那群可怜的飞鸟。

于是,可怜的纪小蛮被自己说的大话套住,当大家都聚在谢家的花园里,在水榭凉亭下品酒赏月,谈笑风生的时候,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系着条花围裙,高挽衣袖在谢家的厨房里忙得团团转,乌黑亮丽的秀发上沾满了白色的绒毛,活像一只圣诞火鸡。

“没良心的家伙!”纪小蛮一边忙碌,一边低声咒骂:“那些少爷小姐吃吃现成的也就算了,盈荷这死丫头,得了我不少好处,至少也应该跟过来帮一把手吧?怎么可以把我抛在脑后,自去潇洒快活?”

“呵呵。”低低的浅笑近在咫尺,把纪小蛮吓了一跳,扭头一瞧,谢怀恩一身锦衣华服,姿态潇洒地站在她的身后。

“你干嘛~”纪小蛮习惯性地瞪圆了眼睛,话出口才发现刚得了他的好处,立刻对他怒言相向,似乎说不过去,只得勉强挤了个笑容,放软了声音:“鸟肉吃完了?先等等吧,马上就好~”

谢怀恩含笑大量她一眼,笑道:“我来看看你~”

“咳,咳~”门外等候的清风被他轻柔的语气吓到,很没用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个不停。

纪小蛮探头往他身后一瞧,这才发现清风两手背在身后站在门外,正一脸惊骇地来回瞪着他们两人。

“出去等吧,厨房热,不适合公子。”她微笑,打发二人离开。

说真的,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稍冷清,可真塞两个大男人进来,却突然闷得慌。

况且,这个谢怀恩从早上起就开始很奇怪,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让她极为不安,她情愿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她针锋相对,恶言相向。总好过现在莫名其妙地温柔和亲切。

教她无所适从——毛骨悚然。

总觉得他平易近人的背后,掩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偏偏她想破脑袋,也找不出自己是有什么东西是他没有,并且很想得到的!

这让她很不安。

“需要人帮忙吗?”谢怀恩表情诚恳。

纪小蛮顺嘴答了句:“如果我说需要,你就会亲自下厨来帮忙吗?”

“当然。”谢怀恩答得比她还顺,丝毫也不管他的谦卑的语气吓得清风又是一阵狂咳,手里提着的精致鸟笼咚地一声掉到地上。

老天。公子一定是被雷劈傻了!绝对!

红绿双色鹦鹉受惊,扑楞着翅膀一阵乱飞,骂:“清风,笨蛋!”

纪小蛮一听,顾不上惊讶,抛出去,一把提起那只精致的鸟笼,乐得合不拢嘴:“你们是给我送鸟来的?”

哇,不错不错,连这种小细节都想到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要不要我帮忙?”谢怀恩将袖子高高挽起,身子站得笔直,漂亮的凤眼固执地盯着纪小蛮,似乎只等她一声令下,马上投入战斗。

“不必了不必了~”纪小蛮龙心大悦,乐呵呵地挥手把二人送出厨房:“这里太热,又乱得很,别弄脏了公子的手。”

“不要紧,只要你需要。”谢怀恩,努力挣扎。

“好意心领了~”纪小蛮笑眯眯地寻了个地方把鸟笼挂上。

“真的不需要?”谢怀恩满心惆怅,狠狠地瞪了一眼笼中两只扁毛畜牲。

哎,不该带它们来的,坏了他的大事。

“两位,请慢走。”纪小蛮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鹦鹉身上收回:“过一刻钟就能吃了。”

“好吧,”谢怀恩不敢强求,扁扁嘴,不情不愿地走了:“如果需要,请随时开口,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多谢。”纪小蛮呆了呆 ,点头道谢。

清风表情呆滞,晕乎乎地被谢怀恩强行带走。

行到一半,他忽地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什么?”谢怀恩不悦地瞪他。

一惊一乍地,真是丢光了他的脸。

“坠儿姑娘的那只钱袋肯定有古怪!”清风恍然大悟。

“嘎?”谢怀恩心倏地一跳,这傻小子居然瞧出来了?

清风双手握拳,满脸愤怒:“哼,她肯定在钱袋里放了迷魂药,才弄得公子神志不清,做出这么都古怪的事情,我找她去!”

“啪”谢怀恩啼笑皆非,一掌拍上他的后脑:“出去千万别说是影都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第078章 莫名的争吵

谢怀恩对坠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从倨傲无礼变得亲切温和,不断地用暗示加明示提醒坠儿,只要她需要,他随时愿意为她效劳。

偏偏纪小蛮是个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更何况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得了谢怀恩这么大一个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再跟他作对。当然更不可能要他这么一个千金万金的大阔少棒她做什么事情。

所以,在谢家别院的这两天她表现的格外的友好,自动自发地做了许多份内的事情。说话不带刺的坠儿,拥有一手奇好厨艺书的坠儿,很自然低成了最受欢迎的客人。

当然,亲切的,随和的,俊美的,几乎是十项全能的主人,谢怀恩公子也大大地改观了人们心目中他的形象,很轻易的俘获了几个未婚少女的心。

于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之后,一行人皆大欢喜,尽兴而返。

纪小蛮两眼放光地捧着那两只宝贝疙瘩,踩着晕乎乎地脚步回了她的住所,都舍不得把笼子挂起来,就那么搁在桌上,跪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训练两只鹦鹉说她希望它们能说话。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纪小蛮头也不回。

轻微的足音缓慢地移到她的身后,一大片阴影遮在头顶。

纪小蛮见来人半天不吭声,不觉惊讶,回头一看;笑了:“大哥,这两只鹦鹉可爱吧?我正教它们说话呢。”

“嗯。”高茗欣心事重重,默然瞥了一眼笼中两只上下跳跃的鹦鹉,淡淡的应了一声。

“皮太厚,皮太痒,快叫大哥!”纪小蛮掉头,笑着逗弄着鹦鹉。

“大哥好~”

“哈哈哈~”高茗欣未有表示,纪小蛮已开心地笑得东倒西歪:“可爱吧?”

“嗯。”

“你猜是谁送我的?哈哈,没错,我从谢怀恩那个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家伙时候里a来的!”纪小蛮美察觉他的异样,勿自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你想不到吧?那家伙原来也挺单纯的,我估计也就是个爹妈宠坏的孩子,其实本质还是不错的啦!嘻嘻,我决定,就看在这两个小家伙的份上,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再跟他做对了。”

“是吗?”高茗欣笑的勉强。

“咦?”纪小蛮这才察觉他表情有异,惊讶地道:“大哥,你有心事?”

“没有。”高茗欣迅速否认。

“衙门里的事不顺心?”纪小蛮再猜。

“不是,”高茗欣淡笑:“别乱猜。”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纪小蛮偏头上下打量他:“好像刚跟人狠狠打过一架一样。”而且,还是输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呵呵,”高茗欣被她逗笑,习惯性地抚上她的头,忽地觉得不妥,尴尬地又放了下来,垂在身侧,悄然握成拳,“傻孩子,大哥多大了,怎么可能好勇斗狠,成天跟人打架呢?”

纪小蛮一无所觉,哧地笑出声来:“说的也是,大哥如今贵为丞相,谁活的不耐烦了,敢跟大哥打?”

“坠儿~”高茗欣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觉得赫连公子如何?”

“赫连净云?”纪小蛮怔住:“干嘛突然提起他?”

“那天跟烟儿说的话,是真心的吗?”高茗欣不答,继续问。

“哪天?”纪小蛮茫然。

“去赫连公子家那天,在船上说的那番话。”高茗欣缓缓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

“可是,那天我说了很多话唉~”纪小蛮抓抓头,娇憨地偏着头,一脸无措。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凝重?

“你对烟儿说,喜欢赫连公子?”高茗欣咬牙,缓缓地问。

这几天,那天话无时无刻不再脑海里盘旋,无孔不入地侵占着他的心房,令他坐立不安。可是,她居然忘了?

纪小蛮恍然,拖长声音“噢”地一声,随即皱眉,惊讶的望着他:“莫非大哥也认为茗烟说的对,我身为一个寡妇,没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原来那天,听到她这番话的不止茗烟一个人。只是难为他竟然在心里憋了这么些天才来问。

“那么,”高茗欣只觉得呼吸一窒:“短短几天,你怎么就能认定,赫连公子是那个可以带给你幸福的人呢?”

“幸不幸福,时间并不能决定,要看感觉的吧?”纪小蛮很不以为然,就事论事,没想到却误导了高茗欣:“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不见得会幸福,有些人,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生死相随。幸福,也是要靠缘分的。”

哎,可惜,她活了几十年,居然一次属于自己的缘分也没遇到,充分证明了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句话的真理。

但是,老天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呢?

她也好想找个人来疼爱她,尝尝恋爱的滋味。可惜啊,可惜!

高茗欣哑然。

坠儿的意思,似乎是说她对赫连净云一见钟情?

可是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分析,种种迹象表明,赫连家族静极思动,明显希望在这次安南的纷乱政局里脱颖而出,即使不是君临天下独揽大权,分一杯羹的欲望却是司马昭之心。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赫连家的张公子,他的婚姻绝对要拿来做政治上的筹码,怎么可能浪费在一个寡妇身上?

况且,现在安南局势混乱,避之犹恐不及,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这坠儿跟着赫连净云涉入险地,卷进风浪的中心?

“可是,坠儿”高茗欣默然半晌,低声道:“你相信我,赫连公子好像并不是你的良人!”

“良人?”纪小蛮失望之极,霍地站了起来:“那么大哥告诉我,谁才是我的良人?二哥茗堂吗?我一辈子只有守着他,才算是安分守己吗?”

她本以为在这个家里,至少高茗欣是疼她的,爱她,站在她这边的。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他也跟其他人一样,顾忌的事人言可畏,想的是高家的颜面,根本不考虑她的心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茗欣有些狼狈,又有些恼怒。

坠儿怎么可以用二弟来打击他?她难道,一丁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吗?如果可能,他多想代替茗堂躺在地下,换他来陪伴坠儿走过幸福的一生!

他只是担忧她,并不想束缚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纪小蛮冷笑着反问。

“我,”高茗欣有些气急败坏:“赫连净云不是真心喜欢你,他只是随便玩玩。他到大邺来,有他的目的。”

如果没有错的话,赫连净云此时来大邺,应该是来寻找政治联姻的机会。而能够对赫连家的野心有助益,又是适龄的贵族女子,数来数去,只有恭亲王的爱女:萧雨蓉。

坠儿不懂情事,盲目投入感情,到最后一败涂地地不说,还会落得一身伤。而他,不愿看到这种结果。

“好吧,他不喜欢我,”纪小蛮心中恼怒,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不顾一切地嚷:“但是,我不介意,我喜欢被他骗,你管我?”

现在是怎样,周雅云想限制她的自由,高茗欣却想禁锢她的思想吗?

他又不是赫连净云,怎知他不是真心喜欢她?

是,她的确是有点小好色,好色却有格调!要不然,她怎么没有对那只漂亮得天怒人怒的皮太后动心?

她还没糊涂到发花痴到无知的地步,连真心和假意都分不出来?稀里糊涂的被人玩弄?

她只是觉得赫连净云长的帅,脾气好,人又随和,而且救了她,还刚好有些利用价值,所以才会多看了他几眼。

呃,好吧,她承认,不止多看了几眼,对那个赫连净云,是很多好感。但是,也仅止而已。至少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为什么高家兄妹就已如临大敌,轮番上阵对她又上训责骂,又是批评教育?

高茗欣是谁?是从小到大一直呵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她最信赖的大哥埃!他怎么可以这么看扁她?

认为无权无势,无才无貌,又没有身家背景的她,注定了没有人喜欢?

呸!这种触霉头的话,她才不要听!

要知道,她可是穿越一族!况且,哑铃如果没有说谎欺骗她的话,她还是那个什么安南的公主。想要找个称心如意夫君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她,纪小蛮绝不会惨兮兮的一辈子窝在高家当个可怜的处女寡妇!

高茗欣瞬间被击垮。默默地凝望着她,漆黑的眼睛,黑的如同窗外夜色,深不可测。

坠儿居然说愿意被骗,不用他管。

他,真的无话可说。

纪小蛮鼓着双颊,双目圆睁,两眼亮晶晶地瞪着他,勿自气势汹汹地咄咄逼人:“我就是喜欢他,怎样,你想怎样?把我赶出高家,杀了我,侵猪笼?嘎,嘎?”

高茗欣忽地掉头,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喂,你别走啊!”纪小蛮突然失去了争吵的对象,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想怎样?”

奇怪,她刚刚竟然在跟高茗欣吵架?为了什么吵?她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第079章 格杀勿论

淡月朦胧,暗香浮动。

氤氲的雾气在宽敞的房间里弥漫开来,重重的帘幕密密地遮住了烛光,在雪白的罗帐上投影出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太后~”刘德贵掀开帘子,迈着细碎轻巧的步子进入浴室,站在明黄色绸缎做成的帷幕外,低声轻唤。

哗啦一声轻响,一双纤白的柔胰自池底伸出,白傲梅破水而出,乌黑的秀发飘散在水面,荡漾开来,似一匹上好的绸缎。

她紧闭着双眸,神色慵懒的浮在温暖的水面上:“有事?”

“太后,”刘德贵躬身:“徐锦程有急事禀报,现在殿外候传。”

白傲梅微蹙眉尖,冷冷地道:“让他等。”

“是~”刘德贵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在劝,躬身退了出去。

“贵公公,怎么样,太后肯见我了?”徐锦程见刘德贵出门,急忙趋前询问。

“再等等吧,”刘德贵叹一口气:“最近事多,太后也心烦,别急,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大邺那边有消息了。”徐锦程左右张望一下,倾身伸出手指比了个七字,压低了声音道:“太后不是一直在等这个吗?我怕晚了,她老人家又该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早说?得,我再跑一趟。”刘德贵伺候了白傲梅二十几年,最是贴心不过,自然深知她的心病,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转身又进去了。

徐锦程一阵尴尬,想要解释,偏偏刘德贵已经进去了,一口气都在心里,别扭不已。

没多久,刘德贵掀开了帘子出来:“徐大人,太后宣你进去说话。”

徐锦程茫茫的跟在他身后,进到外面,鼻间香气缭绕,耳边衣料摩擦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隐隐约约见到内室人影晃动,心中一荡,忙忙的垂下头收敛心神,轻咳一声:“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白傲梅轻哼一声,展开双臂。

宫女春华取了早准备妥当的刺绣精美的服饰替她一件件穿上,垂头细心地替她系脱丝带。

徐锦程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敢冒然进到内室,神情局促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德贵。

刘德贵冲他点了点头,拂尘一扬,似笑非笑的道:“徐大人,请坐。”

徐锦程哪里敢坐,小太监过来奉茶,他接到手里以眼神道了谢,端到唇边啜了一口。

这一切都在无声之中进行,深恐惊到一帘之隔的太后。

春华站在白傲梅的身后,执了一柄半圆透雕双凤白玉梳,修长的十指在她乌黑的秀发间灵巧的穿梭往复,很快的梳了一个百宝如意髻。

白傲梅抬手轻抚云鬓,春华立刻乖巧的执了一柄铜镜站在她的身后,让她可以清晰的从身前的铜镜里瞧到脑后的发式。

“嗯。”白傲梅轻声认可。

春华悄然松了一口气,开始在桌上的妆盒里挑选合适的首饰来搭配,每选中一样,必然停顿一下,看看太后的眼色,没有吭声,便知是满意,继续挑下去。

这样,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一切弄托,太后搭了春华的臂,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笔直走到正中的明黄紫檀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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