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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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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去医庐前,绵期晨间看着昆娘离去的背影,就觉得不对。昆娘的背影、动作俨然另一个自己,她们相识不出一天,所以绝不是她刻意模仿自己。所以当时她才会对自己的发现吓到。

不过,当时她还没把昆娘和栗姑联系到一起,只是单纯怀疑她和自己会有什么联系。

到了医庐后,当她看见那卷绘着栗姑和昆娘画轴,她才明白了这一切。



“皇上现下打算如何处置昆娘?”绵期问。

顿了顿,皇帝略显疲惫的冷冽道:“留作棋子也好。”

绵期愣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峻王那么喜爱栗姑,那栗姑既然还活着,日后留着牵制峻王自是最好不过。



七日后,绵期终于回宫,觅香阁众人得了消息,欢欢喜喜地早就等在大门口迎她。

绵期见了他们,一时间心情也很是愉快。

行至偏厅中。

绵期端着一杯星玉递上的热茶,一边品茶一边听桐语汇报觅香阁这小一月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听到无关紧要的事情,她就点下头掠过,或者夸桐语等人处理得好几句,并没多在意,只有一件,绵期喊了停,命桐语将那件事的始末详细道来:

太后殁了第二日即举办了简单而隆重的葬礼,那日一应妃众全部到场,就连连久病的皇后,及从不出门的真妃都有参加。

皇后不谙事因,因在葬礼上因没看见绵期身影,故向众妃询问杜宝林为何没来?

温昭仪虽然知道,但皇帝对她交待过,不可泄露半点当日之事,所以没说。

而其他在场故众妃嫔皆只是摇头。

皇后表示遗憾,并表达了想去见绵期的意思,可又恨自己体力不济。

赵昭容见这是个讨好皇后的机会,于是向皇后打包票说她可代她去探望杜宝林,之后可将绵期消息告知皇后。

皇后那几日咳嗽犯得厉害,身子又不舒服,听她的意思很是坚持,是以便将探望一事交托给了赵昭容。

结果太后葬礼次日,赵昭容真的来了觅香阁,结果她当然没见着绵期的人。

桐语等依照皇帝事先交待的,不说真话只是一畏敷衍她,赵昭容也不傻,三言两语就听出了不对。

她说要欣赏觅香阁景致,在院子里逛起来,实则是借口拖延时间,想等绵期回来。

觅香阁一应人等没做亏心事,自不怕她鬼敲门,于是便由她去了。

三刻后,赵昭容告辞,桐语等送至门外自不必说。



绵期听了桐语说完,也便释然。

她受伤和出宫都是皇帝知道的,就算赵昭容在阁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捅出她不在宫内的事,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这次,事情却没像绵期想的那样简单。

赵昭容在觅香阁前院的汉白玉石桥旁,发现了一摊明显异于正常土色的泥土,她特别有心机地取了些去,还交给了太医院的张院判来评断。

张院判最后得出结论,泥土淋了一种含有特殊药草的汁液,才会变色。

而这种会让土壤变色的汁液的药草,乃是一种药性温和的避胎草药!

赵昭容得知后甚喜,赏了张院判一锭金子,让他切莫将此事声张出去。

张院判是老江湖了,将这宫里的事看得透彻,就算不给钱,他也不敢乱说,于是他当时赶紧将赏钱收了赶紧退了出去。

揣着这个秘密,赵昭容着实乐了好几天,然后她并没选择去找皇后汇报绵期情况,而是打算直接去求见皇帝,打算狠狠将绵期一军!

谁知半个来月下来,皇上一下朝人就消失了,人也不知道哪去了,她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说。避子

赵昭容锲而不舍地每日都来,直到绵期回宫后的第三天,赵昭容终于求见皇帝成功。

赵昭容进入隐奢的宫殿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她出声请安完毕,皇帝半天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望着她,问:“朕听宫人说,最近你每日都来万乾宫求见朕,所谓何事?”

即使皇帝没在看,赵昭容还是讨好的笑了一下,道:“臣妾看皇上最近半月鲜少涉足后宫,十分担心皇上龙体,所以特来探望皇上,另外……”

“另外什么?”皇帝眉头微挑,想来她探望是托词,这个“另外”后面的内容恐怕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臣妾奉皇上之意,代皇后娘娘料理后宫诸事,一直以来倒还都应付得来。然而近来,臣妾却遇见一件棘手之事,牵连到皇上极为看重的一位妹妹,臣妾心中犯难,才特来向皇上问问,这事究竟如何处置才算妥帖?”

皇帝一直对情事寡淡,丽妃死后,绵期凭着皇帝到访自己闺阁的次数,无疑成为了众妃嫔们中最为得宠的人,是以赵昭容说她是皇帝“极为看重的一位”的说法并无异议。

经她这一说,皇帝冥冥中产生很不好的预感,额头锁紧催促着,“你且直说吧,是谁?因着什么事?”

“是。”赵昭容柔柔应了一声,将自己的发现始末详尽地说了出来,“先前太后出殡那一日,因皇后没看见杜宝林,特委托臣妾去觅香阁探望。第二日臣妾到了杜宝林的觅香阁,等了许久,臣妾都没有等到她的人。一时无趣,臣妾便在觅香阁里转起来。

行至一处白玉桥旁,臣妾无意见道桥下方水渠上延有一方土壤,明显比旁边土壤颜色要深。

臣妾怀疑有人想对杜宝林意图不轨。故向身边招呼臣妾的一名觅香阁的宫女打听,平时都有谁来过这桥旁?是否有看见谁人在泥土上喷撒或者倾倒一些可疑的东西?

小宫女回臣妾说没见过什么人在这里撒过什么可疑的东西,只有每次皇上去觅香阁之前,杜宝林身边的近身大宫女星玉,都会端着一个碗那桥边,将一些看着像汤渣的东西倒入水渠里。

臣妾当时一听就觉得不对!

按理说,如果杜宝林觉得自己体弱,想要进补,那应该每天都有补汤渣滓需要倾倒,为何单单是皇上去之前,那个星玉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臣妾想不通,故不动声色得将那些变作赤紫色的土壤收集起来,交给了张院判来鉴别。”

皇帝起初顺着她的思路走,还真以为是有人想害绵期,可听着听着,他也觉察出不对来,那水渠仅作为观赏,饮水并非取自其中,况且只有水渠上方的一小块土壤变色,就算是有人下毒,那么成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是以负责倾倒残渣的星玉,并非要害绵期,而是真的只是倒掉残渣而已。星玉没问题,那这就是代表每次他造访觅香阁之前,绵期真的都会喝下一种能使土壤变色的药汤。

撂下毛笔,皇帝心中的不详之感更加强烈,他镇定了一会儿,才冷声问已经等不及要说出结果的赵昭容:“张院判怎么说?”

“回皇上,张院判说土壤中含有多种草药的成分,具体都有什么仅凭土壤实在难以判断,但依照整体的气味和土壤的颜色来看,倾倒在土壤之上的应该是一种不常见的药性温和的避子汤!”

避子汤?

皇帝面色一哂,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并没有再往下问。

过了很久,他嘴唇依旧深抿,双睫微垂,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卷册不出声,平淡的面色竟然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愤怒的神色。

赵昭容见状,本想再煽风点火几句,但她看皇帝浑如雕像,冷峻到诡异的神色,不由就闭了嘴。

半刻后,他终于启齿,谁料说的竟是——

“就当你什么都没发现。这件事你要继续保密,万不可说出去。”他冷厉严肃地交代着,顿了顿,见仍她不告退,又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双目看向她,却又好像没看着,而是穿过她、穿过复杂的重重御道宫巷,觅向那几间阁楼中的那个女子……



赵昭容从万乾宫里出来的时候,阴了一早上的灰色天空,已经扬起了纷纷大雨。

看着雨势,她撇了撇嘴,冲外间等着自己的宫女粉陶吼了一声。

走神的粉陶一激灵,立刻将手里的伞打开,从后侧方给赵昭容撑起来。

赵昭容不悦地推了她一把,粉陶倒在地上,纸伞也从她手里掉落,她吃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却见她家小主已经在毫无遮挡的情况下,走入雨中。

慌忙拾起伞,撑开,粉陶冲过去,“小主使不得啊!淋雨要染风寒的!”

“不用你管!”赵昭容再次推开粉陶,独自疾步向前走去。

赵昭容真的想不明白,杜绵期究竟有什么好!

她不怕辛苦地连续早起了十来日,跑到万乾宫求见皇帝,现下见到了,事情也说出来了,可是皇帝竟然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

就算皇帝不在乎杜绵期有过什么举动,那么他也不可能不在乎子嗣啊!

唯一的解释,便是皇帝爱杜绵期到甚至可以原谅她犯下此等原则性的错误!

想到这儿,赵昭容更加生气,任后边粉陶怎么追赶呼喊,都全部置若罔闻,反倒越行越快。

这时,天空忽然打起明闪,随后是几声轰鸣的雷声——

一颗枫树倏然间有一截粗树干折断,“咣”的一声巨响,砸在了赵昭容前方的路面,终于迫使她停了下来

赵昭容被吓了一跳,面对着这截足有女人一半腰粗的树干,竟是愣住了,还是粉陶赶过来,才将她拉到了一处回廊中。

“娘娘……可……吓死奴婢了……”粉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娘娘今日……在万乾宫到底跟皇上说什么了……出来竟气成这个样子?”

赵昭容目光依然在那截不远处的粗树干上逡巡,听见粉陶的话声,她才有些缓出神来,启唇却不是回答她,而是提了一个新的问题,“粉陶,你说那树干为何会断?”

粉陶看了看树干,又看了看自己主子,知道赵昭容想听的不会是——“树干被风雨刮折”这样表面的回答,故她摇了摇头干脆什么都不说。

赵昭容唇边泛起个冷笑,再次不管不顾地朝雨里走去,并在那截残枝旁蹲下。

粉陶焦急赶来,刚为她撑好伞,就听她口中低喃:

“你看,这粗树干早就被虫蛀空了!”赵昭容手指断枝中央,语气竟然激动得有些发颤。

粉陶探过头来,仔细一瞧,还真是如赵昭容所说一样。

这么看来,树干会断不是天上雷公电母的意思,而是早就被虫子害得虚有其表,风雨之势稍一猛烈,那么会折断也就不奇怪。

“小主的意思是……?”

赵昭容艳眸里闪过一丝得意,精致面庞现出几分阴鸷,阴测测得冷声道:“有些东西现下就算表面上还能安然维持着,可那又能怎么样?自打第一只虫子钻进去,那么这样东西的腐朽溃败,不过是早或晚的问题!我也不急,就等着,等着看她最后到底是怎么死!”



事实上,皇帝并没有赵昭容表面看到的那么无动于衷。

她人才一走远,皇帝就让青安去把张院判和葛御医一同叫到万乾宫来问话。

叫张院判来,自然是因为是他间接验证了绵期服用避子汤的事实,至于叫葛御医,自然是因她是绵期最信任的御医。

绵期若真的喝过避子汤,那这避子汤多半和葛御医脱不了瓜葛。



同一日,觅香阁。

绵期的剑伤已经好了七成,但心上位置结的那个硬痂还紧贴着皮肤,没有一点要褪去的痕迹。

好在她也不着急,每日喝着葛御医开得温补的汤药,慢慢将养着。

但不知道是不是镇日清淡的饮食吃多了,她总觉得嘴里没味,一时间馋劲儿上来了,便有些想念家乡的美食。

赶到快要晚膳的时间,绵期派安巧去请那个留在宫中的西北厨子,做了一些在边州很是出名的辣子油泼面送来——

送餐的太监腿上有些功夫,脚程极快,面条做好的两刻内,竟然就把食盒送来了。

面条是经过师傅特殊方法的处理的,宫人打开食盒的时候,绵期发现面条竟一点都没沱掉,扑面而来的蒜香味、辣椒味另她食指大动。

星玉先拨了小半碗,用银针试过没毒,才送到了绵期跟前儿。

早就被辛香的食物味道勾得胃里馋虫泛滥的她,见食物验过无碍,迫不及待就拿起筷子挑起一些面来,刚要送进嘴里,却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太监声音:

——皇上驾到

颇有遗憾地看了一眼面条,绵期就近挨着桌子跪下,不一会儿,皇帝缝制精良的皂靴就停留了在她眼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绵期一边弯身请安,一边琢磨皇帝今日怎会不派人来说一声,就突然造访?

“起来吧。”皇帝声音里没有显露出一丝情绪。

顾不得多想,绵期仅在起身之际悄悄使了个眼色给安巧。

实践过很多次,是以安巧对绵期这在个情境下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

——她主子的意思是让她去熬避子药汤,再寻机会送过来给她喝。

一旁的皇帝将两人的眼神交流收入眼中,眸色里掠过一丝异样,并没说什么,视线转到绵期吃的半碗面条上,淡淡道:“这是什么?好香。”

绵期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荐宝似的对皇帝笑着介绍道:“回皇上,这是臣妾家乡的一味小吃。今日一想起来它,臣妾馋得厉害,故特让那名西北师傅做给臣妾吃的。”

变脸

“快给皇上也盛一些。”她吩咐完安巧,再转过头却发现皇帝已坐下,端着她吃的那小半碗吃起来。

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皇帝不嫌弃她吃她吃的食物的行为,还真让绵期有些难为情。

“很好吃。”皇帝语声淡淡赞了一声,搁下筷子,拿起身后宫女呈着的静布擦了两下嘴部,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语气不正常地问:“只是朕好奇——这面里不会有你常吃的那药的成分吧?”

绵期没听出皇帝是什么意思,笑回道:“皇上在说什么呀?葛御医给臣妾开的伤药,臣妾自然是单独熬煮,怎会掺到食物中呢?臣妾还不至于懒到想要一举数得。”

皇帝听了,冷冽一笑,“也对,朕今天来的突然,并没提前通知你。你不可能有功夫提前准备那药吃的。”

“皇上……今日可是政事过于繁忙?怎么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药’字呢。多晦气呢,臣妾的伤快好了,臣妾才不要天天吃药呢!”饶是嘴上撒娇讨宠,她头上却是在冒冷汗。

皇帝的突然造访,及他看起来前言不搭后语的说辞,都让绵期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该不知是知道她……吃避孕汤药那件事了吧?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小期?”他轻轻唤她,温柔亦如往常,只是唇角添了一丝嘲讽。

“臣妾在。”

“你喝那药汤的事,究竟打算要骗朕到什么时候!?”他爆喝着起身,双手猛抬掀翻了桌子。

食盒颠落,碗碎了,那些刚才他还夸好吃的面条撒了一地。

在场宫人无不被皇帝的举动吓得后退,面上都是一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张皇失措。

然绵期却站在之前的位置,一分一毫都未曾挪动,身前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白葱花一样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里。

她何其聪慧一人,自是立时就听出皇帝所说的汤药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葛御医后来开的伤药,指的应是避子汤。

她明明每次都特意有嘱咐星玉,药渣要倒入阁里水渠的活水中,绝不可倒平时盛污物的铁皮桶里……她想不到,这样谨慎,竟还是会被他识破?

饶是站着未动,但她却很害怕,可以说,重生以来,她从未有像此刻一样恐惧过,不仅仅是忌惮他在处理对他不利的事情的铁血手腕。

她还怕……他对她的那份好又会匆忙夭折,就好像……前世那两次一样。

可笑的是——那两次是因为子嗣不保,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是因为子嗣。

见她默然,皇帝揉了揉紧绷到疼痛的眉心,回头对屋外大吼一声,“把人给朕带上来!”随即愠怒地挥退屋中所有宫人。

青安押着葛御医的肩膀上来,说是押,其实也不确切。

葛御医身上已经被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虚弱到走路都不稳,她更像是被青安半搀半托走进来的。

两人旁边还跟着一名张院判,倒是毫发无损,只是上半身佝偻着,头低埋,若仔细看,能发现他的身体微微有些抖。

绵期见葛御医惨状,眸色不由暗了暗,心中不忍、愧疚。

葛御医被青安推在地上,张院判也紧跟着跪在旁边,一声虚弱,一声慌张地向皇帝行礼、问安。

皇帝冷眸一转,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葛御医,问青安:“可招了?”刚才用尽全身力气的吼声,撕裂了他的喉咙,此时的声音已然嘶哑难闻,但这丝毫未曾削弱他话中威严力度。

青安摇头,“回皇上,刑都用了,可葛御医她……除了不知道和没有,什么都没说。依奴才看,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你闭嘴!”皇帝没好气地打断青安的话,胸膛起伏着,闭起眼睛,似在尽力压抑喷薄而出的怒气,寻回往日冷静的判断能力。

好一阵过去,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燥怒去了大半,但看向绵期的目色中仍旧寻不出半点活人该有的温度。

他指着葛御医,像嚼着冰一样发问:“朕问你,那避子汤可是她开给你的?”

思索片刻,绵期隐去眼中忧虑,佯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地上伤势严重的葛御医,摆出一副不关自己痛痒的姿态,笑道:

“皇上真会说笑,臣妾根本不相信葛御医,又怎会找她开方?

先前臣妾不过看出葛御医是女子,并一直拿此事要挟她为臣妾办事。臣妾对她说过,臣妾不管因着何种缘由死了,那么臣妾就会让心腹把她是女人的事捅出来。所以葛御医才会同意

为臣妾卖命。

试问和臣妾有着这样利益联系的人,臣妾怎会把偷服避子汤这样的事交给她来开方?这不是

给了她证据,让她反将臣妾一军再脱离臣妾的控制吗?臣妾才没有那么蠢!”

当初她确实拿葛御医真正身份威胁过她,但她之所以会选定她,主要还是看重她品格可靠,不会出卖她。不过皇帝并不了解葛御医为人,所以她抹黑葛御医和自己的事情,来混淆他视线。

皇帝嘴角溅起一抹冷笑,“你伤重时,葛筠不惜暴露自己女人身份来救你,这就说明她对你

的敬重和在乎,远超她自己的生命。你们绝不是单纯因为利益才走在一起!事到如今了,你还要事事骗朕?”

“臣妾没骗皇上。”绵期灿然一笑,昳丽容颜上没有一丝慌乱,“当时她是真心想救臣妾,还是忌讳臣妾死后臣妾的人将她的事捅出来,这还说不准呢!

当时皇上那样担心臣妾,着实是她表露女子身份的好机会,葛御医是个聪明人,她深知这样做,不但不会被治罪,反而得到皇上的褒奖,摆脱臣妾对她的威胁!”

绵期说话之时,葛御医隐藏在乱发下的眼睛,一直在灼灼地望着绵期,她心中清楚,绵期装出对她很冷漠的样子,又说那些利益不利益的话,完全是为她开脱!

葛御医心道:对不起,杜宝林,你为卑职做了这么多,卑职却什么也帮不到你。

“葛筠,杜宝林说的可是事实?”皇帝问。

葛御医知道现下自己绝不能说不是,那样只会杜宝林被皇帝指责撒谎。

“卑职确实是看中伤重这个机会,才主动暴露了身份。后来在别管中,杜宝林看卑职的女子身份已经暴露,她想继续利用卑职,在宫中为她保驾护航,故对卑职改用人心战术,才承诺给卑职不时和相公见面的机会。”

“葛筠欺君罔上,以女充男进宫为医……证据确凿,将其即刻流放越州,终生不得跨入京城半步!”沉默片刻后,皇帝判道。

欺君之罪,当初不治,现在却来治。

绵期心道自己说辞严密,皇帝应看不出端倪,而他会对葛御医直接下达判决,就说明他还是不相信!

不过好歹她的一番说辞总算救了葛御医一条命。越州虽然是蛮夷之地,但气候却是舒适宜人。葛御医去了那里,可以和宴生也可以重聚了。

葛御医事了,接下来任凭皇帝如何质问,绵期都执意坚持药方是她从书中看到的,皇帝无法,只得暂时跳过这个问题。

接着,他一声令下,他命青安和两名御医退下。

青安得命,携二人出去,并将门从外间密密合上。

屋内就剩下皇帝和绵期两人,占地并没多大的偏厅,一时间竟空旷的另人心里发慌。

绵期拼命将杂乱无章的思绪归拢,心忖皇帝没治她的罪,也没有把事情闹大,而是选择来觅香阁质问她,那就代表她对他还是念及情分的,也并不打算治她什么大罪。

“噗通”一声跪在身体笔直僵硬的男人身边,解释:“皇上,臣妾并非不想为您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是臣妾害怕臣妾身份地位,没有能力保住孩子,到时候……”

“住口!”他厉声打断,从高处投射下的清冷的目光撞进她闪烁的眸中,冷笑着道:“若朕的母妃樊氏也按你这么想,那朕现下何以站在你面前!话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不够爱朕,你会觉得你分位不高,孕育子嗣很危险,这不正说明你不愿为朕冒一点风险?你对朕的情意远远超不过你对自己的保护!”

是,他说的对,可她先行考虑自己有什么不对?

这时,绵期脑海中泛起皇帝往昔曾对她说过的连串的情话,有前生的,也有今世的,心中生出的苦涩难以言喻。

他对她很好,好到被捧在掌心里,可是再怎么好,一旦涉及到子嗣问题,她就顷刻被他踩到了地上?

“皇上要这么评价臣妾,臣妾也没办法。”虽然她觉得他偏激,但她得承认他有一点说对了,那便是今生她确实不爱他。

永远以皇家利益为先,而将她的安危抛却脑后的他,他让她如何去爱?

“好,好……好得很!”皇帝胸中疼痛,眼瞳中燃烧着的两团火簇蔓延成滔天大火,猝然将绵期一把提起,扔到了那张主位前的黄玉石几上。

石几又冷又硬,绵期被他猛然抛在上面,感觉自己背骨放佛都要折了,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倏又被皇帝按下去。

他上半身压上来,俊逸面容在她眼前放大,“你今日定是没来得及喝那劳什子避子汤吧,小期?”

这声“小期”叫得她不由有些恍惚,错觉得还以为他们没有闹翻,而是床第间缠绵缱绻之时,他温柔地唤了她这么一声。

然而她很快就清醒过来,因他看向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愤怒和失望……

这种不容掉以轻心的时刻,她心里偏偏克制不住的生出不合时宜的遗憾和留恋——

绵期懂,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撕碎

绵期不回应。

皇帝也不恼,轻佻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转,面色邪恶又戏谑,不清楚是在嘲弄自己还是嘲弄绵期。

曾很多次带给她颤栗的手,隔着薄衣在她胸上抓了一把,她痛地低呼了一声,挑眉略带祈求地望向他的墨瞳,喘息着阻拦,“别,别在这里……去寝室……”

话音未落,她前胸的薄裳已经被他撕碎,皇帝眼睛在她胸前白团上瞟一眼,低低笑了两声,“你真的想去?你难道不怕让你这觅香阁的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

绵期面上又羞又愧,咬牙往外推皇帝的肩膀,然而他们力量对比太明显,而且她被他擒着手臂根部位置,她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知道不起作用,她的双手垂了下来,咬着唇别过头去,屈辱的泪水顺着她眼眶流淌到鬓发里,倏就消失了踪影。

看见她这样,他不免有些心疼,桀骜的面上划过一丝动容,脑海里如数家珍似的一幅幅闪过两人初识的画面。

“还记得你把朕衣服的布料缝在披风里,朕才认出你。当时朕以为你对朕和她们对朕不一样。”他颀长干燥的手指划过她湿润的发鬓,“相处下来,你聪明,知分寸,所有事情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朕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皇上对臣妾也很照顾。”她适时补充了一句,当然是为了讨好他,不过她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下一瞬,感到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绵期立时双手撑着桌面再次试图坐起来。

 “你错了。”他眼睛微眯,像一只傲慢的雄鹰俯视他的猎物,“朕不是对你照顾,而是打从心眼里想对你好。”

照顾她和对她好,又有什么不一样?

绵期掩住胸口,没说话,从桌子上跳下来,“那皇上就该理解臣妾的难处。”

“难处?”他默念这两个字,仿佛在念的是一段极其难懂的经文,随即嘴边荡起一圈讥诮,“看来真的是——朕太宠你!”

以为他怒火平息,她正低头整理破衣,却又冷不防地被他攫住纤细脆弱的脖颈,被他一把裹进怀里,绵期倒出好几口气,胸膛却始终无法平息。

“说!你进宫前哪个嬷嬷教你让朕去体谅你的难处?你还分不分尊卑高下?”他狠狠地把她趁机浮起的头往胸口里按,恨不得真把这可恶的女人拆解入腹。

“皇上……是臣妾冒犯……呜……你弄痛臣妾了……”她被他嵌在怀里,呜呜咽咽地咕哝。

“你还会痛?朕以为你没有知觉。”

“臣妾……当然……咳咳……有啊,您别这样了,如果您想要臣妾生下子嗣,臣妾大不了生就是了。”再不说点好听的,谁知道他会做出点什么?

“什么叫“大不了”?很勉强哈?!”哭笑不得的语气背后隐藏着深深的失望,“杜绵期,朕怀疑你一直都在骗朕!所有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连朕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他冷笑,一手依旧扣住她的脑袋,另一手抓了一把她垂在背后的长发,平静亦冰冷,“这感觉就像一个在冬夜里赶了很久路的旅人,本以为自己就要到达暖和的家中了,却冷不防被人兜头浇了一头冷水,清醒了才发现,原来家还在千里之外。”

家?

好严重的字眼。

她不认为她能够给他这东西。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她只不过是巴结在他脚边的一朵小花,他喜欢了,就把她保护起来,天天浇水施肥,他若不喜欢了,随时随地可以一脚把她踩碎!

艰难呼吸了一阵,将心里为自己鸣不平的声音压制下去,心道:皇帝骨子里冷漠又寂寞,强势又卑微,对待他,强攻不如弱取。

一双灰白没有血色的无骨小手抬起,环住他的背部,绵期明显感觉皇帝轻颤了一下后,她不再迟疑,从他身后顺着的背由上至下半拍半抚,温柔地帮他顺气——

渐渐,这个方法果然奏效,皇帝的情绪果然松了松,不自觉渐渐松了掐着她身子的手劲儿。

“皇上,可不可以先别怀疑臣妾,臣妾也想说说自己的看法。”

她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就撒在他脖子上,痒痒的,皇帝略有些不自在,道:“说吧,只要这次你说的是实话。”

被他噎了一下,绵期顿了顿,才道:“诚然,皇上希望臣妾是对您全心全意的……”

“难道你不是……?”他打断,面孔瞬间冷却。

“您听臣妾说完……”绵期急得声调微扬,有些似撒娇,但实际上是急的,她真怕他又恢复到刚才的状态。

“说!”

“臣妾在送您生辰礼物时,曾翻阅先帝起居录,在搜集关于樊才人的事迹——即皇上的成长过程时,臣妾发现那些经历对皇上来说并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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