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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吹灯耕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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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茶肆拣了这么个大便宜、白得了几幅昂贵的画,却没有让齐大郎这个财迷感到开心,反而让他有些闷闷不乐,总觉得这郭熙突然送画给张巧儿没安什么好心,似乎对张巧儿有什么企图般……

第七章 开口求娶

齐大郎的担心第二天很快就得到了证实———那个郭熙第二天就再次光临了茶肆,并且和张巧儿聊了许久,甚至还旁敲侧击的打听张巧儿是否婚配,把齐大郎急得马上有了危机感,并且马上想了个法子、想把郭熙从张巧儿身边赶走。

于是一向小气的齐大郎竟主动拿出一笔银钱、亲自送到郭熙面前,故意客气疏远的和郭熙划清界限:“我们和郭先生仅仅有过一面之缘,实在不该收下如此厚礼,这些银子还请郭先生收下,算是我们向您买画的银子。”

“那画是我送给四娘的,不必……”

齐大郎见郭熙竟然亲热的称张巧儿为“四娘”,当下就更加不高兴了,于是他不等郭熙把话说完就出声打断道:“四娘是我未过门的娘子,让她亏欠郭先生人情我心里始终觉得过意不去,还请郭先生将这些银钱收下、好让我心安。”

齐大郎突然冲出来宣布对张巧儿的所有权,并且还刻意把“四娘是我未过门的娘子”这句话说得重重的,不但郭熙明白了他的用意、张巧儿也明白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于是郭熙心里那簇小火焰、立马就被齐大郎短短几句话给掐灭了,随后他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起身告辞,临走前也把对张巧儿的称呼不着痕迹的换回“张小娘子”。

张巧儿有心想要推齐大郎往前迈一步,因此一等郭熙离开、她就故意不高兴的嚷嚷了句:“人家都说那几幅画要白送给我们了,齐大哥哥你干嘛非要上赶着给他银子?这可不似你的性子哦!难不成你也有觉得银子多的时候?”

齐大郎自然不会说他是因为吃醋、见不得别的男人给张巧儿送礼物,因此他马上义正辞严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们开门做生意哪能随随便便的占别人的便宜?那个郭熙你和他很熟吗?你就不怕他无端端的送我们字画不安好心吗?”

张巧儿觉得齐大郎掩饰吃醋的模样十分可爱,因此故意继续和他唱反调:“送几幅字画而已,能有什么阴谋?而且是他主动说不要银子白送给我们的啊,我们哪有占他的便宜?”

齐大郎说不过张巧儿,于是说到最后他索性耍起赖来:“总之我们不能白白占外人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茶楼的声誉着想,这事传出去终归不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你未来的夫婿……”

齐大郎说着突然伸手捉住了张巧儿的手,鼓起勇气说出了张巧儿一直想听的话:“四娘,我们……我们成亲吧!”

齐大郎心里明明紧张得要命、生怕张巧儿会拒绝他,但面上却强自镇定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完那句话后更是马上紧紧的抿了嘴、一张脸也是绷得紧紧的,让张巧儿觉得他这婚不但求得突然、还一点都不浪漫!

这样的求婚让张巧儿很不满意,因此她明明知道齐大郎是因为郭熙的缘故、才会突然有了紧张感和危机感,却还是故意装傻的问了句:“成亲?你不是不想这么早成亲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齐大郎自是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且为了不让张巧儿看穿他的用心,他马上一脸正经的替自己寻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因为吴婶子一直追着我、让我赶紧把你娶过门,我这个当晚辈的哪能让吴婶子这个长辈一再失望?”

张巧儿听了强忍住笑意、不紧不慢的问道:“是吗?我娘最近不是已经没再提及此事了?齐大哥哥大可不必在意我娘的想法,毕竟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娘说什么都不管用、得我们愿意才行。”

齐大郎一见这个理由不够、马上面不改色的再补了一句:“也不全是因为这点,我们家小二和三娘也差不多该开始说亲了,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得赶在他们说亲前把亲事给办了,有着长嫂在上头、他们说亲也能顺利一些。”

张巧儿对齐大郎找出来的这些理由都很不满意,当下便忍不住偷偷的腹诽起他来———你就不能直接说你想把我早点娶进门,是让别的男人彻底没机会吗?

这个齐大郎和心爱的人求个婚也这样扭扭捏捏的,真是欠揍!

张巧儿虽然对齐大郎的求婚十分不满,但她却细心的觉察到齐大郎握着她的手、不知何时已渗出了一层细汗来,显然看起来镇定自若、若无其事的齐大郎,其实内心十分紧张、对她的回答也十分重视……

于是张巧儿想了想,最终好心的主动给了齐大郎一个十分直接的提示:“齐大哥哥,我想听的是你的真心话!你再这样别别扭扭、言不由衷,可别怪我不答应哦!我们这一辈子也就只成一次亲,你难不成还想顾着你的面子?”

齐大郎一听这话当下就急了,于是他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了,当下就急忙忙的开口表明了心意:“四娘你别恼我,我说实话就是———其实我突然想早点和你成亲,是不想让别的男人打你的主意,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对你好!”

“其实自从我爹娘不在后、我就知道我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也慢慢的明白我不但要照顾小二和三娘、日后还要照顾你这个娘子,所以我才会拼命的挣钱和读书,想让你们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齐大郎说着顿了顿,才一脸不自在的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我其实从小到大就只想娶你一人、更是恨不得早早的把你娶进门来,可惜后来我家出了事、让我不得不提前当家……”

“我本是想等我金榜题名、能够让你过上安稳的日子时再娶你进门的,但今天我一见那郭熙围着你转、就恨不得马上把你娶进门来,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我齐衡的娘子!”

话既然起了头、那接下来就好说多了,只见齐大郎说到最后终于郑重其事的向张四娘求婚,言真意切的说道:“四娘,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相守一辈子,我今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好,这样……这样你愿意嫁给我吗?”

张巧儿却故意不爽快的给齐大郎答案,而是笑眯眯的打趣了他一句:“这才像样嘛,借着生病表明心意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齐大郎顿觉无语,脑袋更是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齐大哥哥,你刚刚一直都很紧张哦!是不是很怕我不答应?”

齐大郎绷着一张脸否认道:“我没有紧张!”

“那你的手为什么一直抖个不停?还出了一手的汗?”

“那是因为我热……”

“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大大方方的承认你很紧张会怎么样?”

“……”

齐大郎再一次沉默了,随后他想起张巧儿一直顾左言右、还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于是齐大郎马上追着张巧儿问道:“四娘,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嫁给我?”

“我们不是早早的就定了亲了吗?难不成我现在还可以悔婚?”

“当然不可以!”

“既然不能悔婚,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嫁入齐家当你的娘子了……”

“……”

虽然求婚的过程齐大郎一连几次被张巧儿欺负着玩,但两人最终总算是达成了共识,并且很快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吴氏。

而吴氏一听说齐大郎决定马上迎娶张巧儿进门,马上就乐得眉开眼笑、并且立刻就动手准备成亲的大小事宜。事情定下后姜氏那头也很快就被告知,紧接着朱二娘很快也得知了这件事、并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朱家。

那朱二娘一赶到朱家就找到了姜氏,和姜氏打了照面后茶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急忙忙的问道:“娘,我听说大哥马上就要迎娶那张四娘进门了,此事当真?”

姜氏头也不抬的答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的确是有这样的事。”

朱二娘心里有着一番盘算,因此她马上再追问了句:“娘,这门亲事你同意吗?”

姜氏一边眯着眼穿针、一边不以为然的答了句:“这门亲事是你大哥他爹和继母早早就定下的,我同不同意有什么干系?”

朱二娘闻言马上上前给姜氏灌迷魂汤,循循善诱道:“当然有干系了!您可是大哥的亲娘、是生下他的人,您要是出面反对、大哥他这门亲事就不能作数了!”

不过这姜氏也是个精明人,只见她一听这话、马上就拿眼上上下下的把朱二娘瞧了一遍,瞧完才问道:“二娘,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奇怪了,你倒是说说,这无端端我为何要反对你大哥的亲事?你大哥和我本就不亲,我为何还要去当这个恶人?”

朱二娘闻言当下便讪讪的笑了笑,随即亲热的挽着姜氏的胳膊、放低姿态撒娇道:“娘,大哥和您不亲,我与三弟和您难道也不亲吗?您是我的亲娘,我也就不把我那点小心思藏着、掖着了,我就把话和娘您直说了———我想娘您出面让大哥把和张四娘的亲事给退了,改娶我那小姑子银瓶为妻!”

第八章 “两头大”

朱二娘的话让姜氏倍感意外,问道:“让你大哥娶你小姑子银瓶?你这唱的又是哪出戏?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你家小姑子了?”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讨我那难对付的婆母的欢心!有件事娘您还不晓得———我那小姑不知怎地偏偏喜欢上我大哥,这都两年多了还对他念念不忘,怪不得我婆母给她物色了几乎好人家她都不愿意,我看她是一心想嫁给我大哥……”

原来那银瓶对齐大郎一见钟情后,这两年来没少找机会往齐大郎身边凑,并且慢慢的对齐大郎的喜爱也是越来越深,表现出来的举动也是越来越明显、最终让朱二娘看出些端倪来了。那朱二娘看出端倪后便故意约了银瓶一块儿吃酒,等银瓶吃得有几分醉意后再向她套话,一下子就套出了银瓶对齐大郎的心意!

话说这朱二娘的婆母李氏一直都不怎么待见她,但李氏却把银瓶视为掌上明珠、对银瓶更是疼爱有加,银瓶在李氏面前说一句话、比朱二娘说上十句都管用!

因此朱二娘套出银瓶的心意后,便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想借着这件事拉拢银瓶这个小姑子,心想只要银瓶成了她的大嫂、以后定会在李氏面前多替她说些好话……

于是为了讨得李氏的欢喜、在夫家站住家,朱二娘才会想着让姜氏出面搅和齐大郎和张巧儿的亲事,然后让齐大郎娶银瓶进门,让朱黄两家亲上加亲。

朱二娘把个中缘由细细的说与姜氏知晓后,马上摇着姜氏的手臂撒娇道:“娘,您为了女儿就当这一回恶人吧!反正您不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张四娘吗?眼下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张四娘赶走,娶您一直都挺喜欢的银瓶进门!”

朱二娘以为姜氏一定会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她话才说完、姜氏就一把甩开她的手,不客气的回绝了她的请求:“你这丫头少来撺掇你娘我干这种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再替你找了户好人家,就已经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了!你在婆家过得好不好那得靠你自个儿的本事,你别老想着利用你辛苦了一辈子的娘!”

朱二娘见姜氏不客气的把她往外推,立马就打起了亲情牌、楚楚可怜的说道:“娘,可您也不能把我嫁出去后就不管我了啊!难不成在您心里,大哥兄妹三人比我还亲?这对您来说又不是件难事,您就不愿意伸手帮我一把?难道我就不是您的亲生闺女吗?”

姜氏被朱二娘缠得有些不耐烦,于是索性把话都说开了:“二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压根就帮不了你!所谓‘死者为大’,大郎这门亲事是他死去的爹娘定下的,我若是非要搅和逼他退亲、那就是陷他于不孝,这对大郎今后的前程十分不利!”

姜氏说着把手按在了朱二娘的肩膀上,少见的一脸正色的说道:“况且我虽然生下了大郎、但却没有教养过他,我就是出面搅和、他也不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以后别再提起了。”

朱二娘见姜氏竟站在了齐大郎那边、当下就急了起来:“娘,那您就不管我了?您就任凭我婆母天天对我横眉竖眼、呼来喝去?”

这姜氏不是个会心软的人,只见她当下就不以为然的说道:“讨人喜欢的法子多了去了,你大可用别的法子讨你婆母的欢心,不必非得要用帮小姑嫁给心仪之人这一招。再说了,你婆母也未必会看得上眼下的大郎。”

“娘……”

“别再说了,你应该清楚我定下来的事、谁说也改变不了。”

朱二娘见姜氏把话说得一点余地都没,当下就气得跺脚离开,一边暗骂姜氏固执偏袒齐大郎、一边飞快的转动脑筋想别的法子,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齐大郎的亲事给搅和了、让银瓶一直以来的心愿能够如愿以偿。

朱二娘思绪辗转过后立时有了新的计策,只见她很快就背着姜氏找上了齐大郎和张巧儿,并且当着二人的面“假传圣旨”:“大哥,娘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你后娘给你定的亲事她不认同,所以她打算替你重新定一门亲事!”

朱二娘带来的这个消息无疑是平地惊雷,让齐大郎和张巧儿立时面面相窥、都觉得十分意外,齐大郎更是马上追问了句:“娘真的这么说?无端端的她怎么突然想干涉我的亲事?再说了,后娘也是娘、是把我教养成人的娘,她定的亲事为什么不作数?”

朱二娘闻言马上装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和齐大郎说起了“贴心话”来:“大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哪个做娘的愿意自个儿生下来的儿子、亲事是别的女人定下来的?大哥你要是不想不孝、惹娘生气,就应该听娘的话乖乖把和张四娘的亲事退了,请娘重新替你定门好亲事!”

“荒谬至极!”

齐大郎听了朱二娘这话当下便沉下了脸,语带不悦的说道:“我如果退亲、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你回去和娘说我绝不会退亲,这一世也只会娶张四娘为妻!如若她硬是要逼着我退亲,那我就带着弟妹离开朱家、另寻住处。”

朱二娘见齐大郎态度如此强硬,便知道他对张巧儿一往情深、绝不会悔婚另娶,于是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后,立时又生一计、话锋一转:“大哥,我也觉得娘这么做有些不妥当,但我觉得你也不能大逆不道的忤逆娘的意思,所以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晓得你愿不愿意接受?”

齐大郎闻言眉头紧蹙,问道:“你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且说来听听!”

朱二娘见齐大郎追问、马上讪笑着把心里的盘算说了出来:“我这个法子其实说来倒也简单!娘她中意的小娘子其实就是我家小姑子银瓶,大哥照样可以把张四娘迎娶进门,不过却要按照娘的意思、同时把银瓶也娶进门来!到时候张四娘为大、银瓶为小,岂不就是两全其美?”

朱二娘的话让张巧儿脸色一沉,冷冷的问道:“你想让齐大哥哥娶了我以后再纳银瓶为妾?”

“不是,不是妾!我是想让大哥娶银瓶当平妻!”

朱二娘边说边拉着齐大郎的手,洋洋得意的把她打的如意算盘说了出来:“大哥,你们齐家在家乡不是还有不少家业吗?我寻思着你娶妻成家后,怎么也得让你的娘子回家守着那些家业才是,毕竟自个儿家的家业一直交给旁亲打理、始终有些不大妥当啊!依我之见,大哥你还是得让最亲近的枕边人回家乡打理家业才是。”

“而你只要把张四娘送回家乡去,银瓶虽然嫁进门后只是平妻、但在京城这头没有正头娘子的情况下,她也能以正头娘子自居、帮你打理在京城的家的大小事务,这样的情况大家伙儿通常称作‘两头大’,许多在外行商的人都这么干!”

朱二娘口中的“两头大”源于徽州朝奉,据说徽商经常离乡千里挣钱,带家眷出门行商着实不便,如此就算那些徽商子嗣不艰难,但特地赶回家乡去养儿子,路上来往要费一两月路程,让他们只能三年五载回乡一次,多多少少也会耽误子嗣一事。

于是许多在外的行商便会就地另娶一房家眷,良家小娘子自是不肯嫁给行商做“小”,于是就行商们就定了个新名头叫“两头大”。并且就地另娶时都会言明乡妻决不出门、客妻永不还乡,两妻如参商二宿,终身无相见之日。如此一来,就永无打翻醋罐之日,也不妨碍双方各自尊大,是为真崭实货之“两头大”。

但这“两头大”乃是离乡的行商之间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既不受律法保护也没过过官路,那后娶的“客妻”上了公堂依旧只是个妾,否则男方便会被告“停妻再娶”。

这齐大郎又不是行商,好端端的更是没必要和张巧儿分居两地,那朱二娘提出这么个馊主意来,摆明了是变着法子想把齐大郎和张巧儿硬拆散开来!(文-人-书-屋-W-R-S-H-U)

因此不等齐大郎开口,张巧儿就不客气的开口驳了朱二娘一句:“我在京城挣钱挣得好好的,凭什么得回乡下去替齐家守什么家业?再说了,这两年来齐大哥哥把家业托给一位可靠的长辈打理,也没出什么大岔子、每年入账的银子更是一文钱都没少过!”

朱二娘一见张巧儿不同意,马上开口说道:“因为你是明媒正娶的正头娘子啊!总不能让银瓶这个平妻回乡打理齐家家业吧?再说了,银瓶是土生土长的汴京人,娘家人也都在汴京,她留在汴京陪大哥也比较合适一些吧?”

“谁说齐大哥哥答应要娶那什么银瓶为平妻了?谁说我愿意和银瓶共侍一夫了?”张巧儿边说边冷冷的盯着朱二娘,不亢不卑的再次申明自己的原则:“朱二娘你别自以为是的定下这门亲事、把银瓶当成齐大哥哥今后的平妻,我们可是什么都没答应过!”

第九章成亲

“你说的那什么‘两头大’都是歪理、我才懒得理会!我只有一句话———齐大哥哥要不就不娶我进门,他若是要娶我那就不能有其他妻妾,否则我宁愿不嫁!而且我们的亲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张巧儿说完也懒得和朱二娘这个不相干的人多说,而是直接把目光落在了齐大郎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齐大哥哥,希望你记得当年在我面前说过的那些话,我对纳妾是什么样的态度我想不必我多说了吧?”

见齐大郎点头表示明白,张巧儿才接着往下说道:“既然这是你娘的意思,那你仔细的考虑下再表个态吧!强扭的瓜不甜,趁现在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你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考虑清楚了再给我个答复。”

“不用考虑了,”齐大郎说完先是深深的看了张巧儿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到朱二娘身上、斩钉截铁的说出了答案:“无论是退亲另娶、还是同时娶二女进门,我都不会答应!我更不会把四娘送离我身边,如若我们要回乡守业、那我们只会一起离乡回泉州;但如若我们想留在汴京城闯出另一片家业,那我们依旧会携手共进、不离不弃!”

齐大郎说完这些话便没再看朱二娘一眼,而是小心翼翼的从袖口里拿出一支金钗,往前一大步凑到张巧儿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将金钗插入她秀发之中,插完还不忘当着朱二娘的面强调道:“这可是我相看媳妇儿后留下的信物,四娘你可别弄丢了!”

这“相媳妇”乃是北宋婚嫁习俗之一,具体说来便是成亲前男方前来相看新嫁娘,相中则以金钗插发,谓之“插钗子”;没相中则留下一、两匹彩缎,谓之“压惊”。而男方若是相看过媳妇儿并插以金钗,那便表示亲事绝无变故的可能。

因此那朱二娘一见齐大郎当着她的面、往张巧儿头上插了支金钗,当下就气哼哼的拂袖离去,而张巧儿心里虽然对齐大郎的态度十分满意,但嘴上却还是故意嗔了他一句:“这支金钗你早就该送了!”

张巧儿的娇嗔齐大郎却十分受用,只见他当下就笑眯眯答道:“是是是,我早就该来相看四娘才是。”

“相你的头!怎么?不专程来仔细的相一相我,怕会娶个丑八怪回去吗?”张巧儿先是故作生气的嗔了齐大郎一句,随后才和他说起正经事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你娘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终归有些不好办,再不济我也得给她这个婆母敬新妇茶啊!”

齐大郎知道张巧儿是生怕他们一意孤行的把亲给成了,将来姜氏会处处给张巧儿小鞋穿,于是齐大郎略微思忖过后、很快就给了张巧儿一个承诺:“四娘你放心,我们今后不会和我娘长住在一起,你只需先忍耐个一年半载,等我娘风风光光的把三娘嫁出去后,我们就搬离朱家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张巧儿知道齐大郎是希望由姜氏送齐三娘出嫁,这样多少能弥补下齐大柱和林氏不在的遗憾,也让他这个大哥能尽一份力、让齐三娘出嫁时能风光一些。因此张巧儿看在将来不用和姜氏这个“伪婆婆”住在一起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而张巧儿和齐大郎彼此再一次确定了心意,并约好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心意后,张巧儿马上抽出时间和吴氏一起准备成亲的大小事宜———吴氏负责按照习俗把成亲前的仪式一一给走齐了,张巧儿则负责到喜铺去挑漂亮的嫁衣、还有出嫁当日要戴的各种首饰等等。

而先前那事都是朱二娘一个人挑起的、姜氏并不知情,因此事后姜氏自是没再提娶银瓶一事,齐大郎见了自然也是跟着装聋作哑,只委婉的请姜氏帮忙操办婚事……

于是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忙活了个把月,终于把成亲的大小事宜都给准备妥当了,这一忙活、眼见着离张巧儿出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齐大郎更是一等到迎亲的前三日,就急忙忙的把一早备下的催妆花髻、花扇花粉盒、金盖头,以及画彩线果等物事送到了张家,此举谓之“催妆”,是北宋婚嫁习俗之一。

张巧儿收到齐大郎送来的催妆物事后,则以金银双胜御、罗花璞头、绿袍、靴子等物回赠,再过两日,吴氏便和张大郎一起,把一早就备好的嫁妆抬到了朱家,因齐大郎暂时还要在朱家住一段时日,因此姜氏特意腾了一间宽敞的屋子给他做新房。

于是吴氏把替张巧儿准备的嫁妆、齐齐整整的摆在新房里后,便请了顾氏那边的女眷作陪,按照规矩在成亲前一日过去挂幔帐、铺被褥,把张巧儿的一些陪嫁物件儿拿出来铺设屋子,而姜氏则按照规矩回了几封红包给吴氏几人。

铺房后的第二天便是迎娶的吉日,因此张巧儿在家睡的最后一晚,是按照习俗和吴氏挤在一个被窝里的,而吴氏身为教导女儿的母亲,当晚便十分详细、大胆的向张巧儿传授了闺房之术和御夫之道。

让张巧儿感到满头黑线的是,吴氏竟还悄悄的找了几幅春宫图硬塞给她,让她私底下偷偷的研习,别到时候洞房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除此之外,吴氏还反复叮嘱张巧儿在新婚之夜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争取一举把齐大郎的身和心都牢牢的拴在自个儿身上,可把张巧儿臊得小脸滚烫了一整夜,更是忍不住暗叹这吴氏还真是彪悍胆大啊……

第二天吉时一到,齐大郎就和抬新娘子的花檐一起到张家接人,见了吴氏请来做拦的女眷后赶忙分了些彩缎与她们,那些女眷收了彩缎后笑嘻嘻的让路,随后又收了不少利市钱、才准齐大郎带来的吹鼓手作乐催妆。

而屋里的张巧儿一听外头突然响起了喜乐,马上就紧张的出声催促替她梳妆打扮的妇人,让吴氏见了忍不住频频摇头、叹了句:“这新郎官才等了一小会儿,我们家这还没嫁出门的闺女就心疼喽!我还没见过哪个闺女这般急着出嫁的!”

张巧儿一听这话,马上撅起小嘴和吴氏撒娇道:“娘!都这个时候了、我都快紧张死了,您还笑话我!你再笑话我,我可就不嫁了!”

吴氏闻言笑嘻嘻的捏了捏张巧儿的脸蛋,打趣了句:“哎哟,这花檐都抬到家门口了,哪能说不嫁就不嫁呢?你想反悔也得早点反悔才是啊,眼下都到这节骨眼了才想着反悔,娘可帮不了你哟!”

吴氏这话把张巧儿臊得直跺脚,更是忍不住连连娇嗔道:“娘!您又故意取笑我!”

“好啦,娘不取笑你了,娘先出去撒些利市钱,”吴氏说着便揭了帘子往外走,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你可得紧着些打扮哟,别耽误了吉时!”

替张巧儿妆扮的妇人闻言不敢有所怠慢,马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把张巧儿打扮得妥妥帖帖、漂漂亮亮的,并且取了一方红盖头替张巧儿盖上,随后才把张巧儿搀扶出门、引着她上了花檐。

可张巧儿上了花檐后,那几个抬花檐的人却纹丝不动、不肯抬轿起步,只笑嘻嘻的立在原地冲新郎官笑,有大胆的甚至直言这利市钱给的太少了,让他们没力气抬花檐、送新娘,一直到齐大郎再给了遍利市钱,几个轿夫才把花檐抗了起来、慢悠悠的抬出长巷……

这一路张巧儿的花檐先后经历了“拦门”、“撒谷豆”,绕了一圈停在朱家大门外后,张巧儿被搀扶下花檐时,随轿的媒婆小心的在张巧儿耳边叮嘱道:“新娘子的脚必须踏在青布条上不得踏地,否则便不吉利。”

张巧儿不敢有丝毫马虎、马上乖乖照做,随后有人捧镜倒行,引着张巧儿跨过马鞍、草垫及秤,最终才将她引入门、慢慢走进新房。

入新房后张巧儿这个新娘子却还是不能歇着,而是又经历了“牵巾”、“撒帐”、“合髻”等仪式,随后又和齐大郎一起喝了“交杯酒”、并掷了杯盏和花冠子于床下,一直到掷出个一仰一合、俗称“大吉”的好兆头来,新房里闹腾的人们才簇拥着新郎官出去吃酒,让张巧儿这个新娘子终于可以松口气单独呆一会儿了。

张巧儿昨夜和吴氏说贴心话说到半夜,今儿又是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因此她自个儿在新房里没呆多久,就累得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待张巧儿醒来时发现早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原本陪宾客喝酒的齐大郎不知何时已回到了新房,正大大咧咧的趴在床边,在离她仅仅一唇之距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让张巧儿一睁开眼就被吓了一跳,刚想起身就被齐大郎霸道的给半压回床上。

第十章洞房是项技术活

这齐大郎霸道的把张巧儿压在身下后也不开口说话,只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张巧儿,让在齐大郎面前有些霸道刁蛮惯了的张巧儿,竟下意识的涨红了小脸、不敢对上齐大郎那闪闪发光的眸子,但却又忍不住悄悄的拿眼偷看齐大郎……

这齐大郎怕是喝得有点多了,白皙的俊颜上有着淡淡的红晕,薄唇噙着一丝迷人的笑容,双眼熠熠生辉、比平时多了几分神采飞扬,也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还要俊美诱人,让张巧儿的心跳自有主见的加快、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起来!

而喝酒喝得两颊酡红的齐大郎,其实并没有完全喝醉,此刻他一边看着张巧儿伏在那红艳艳、绣了鸳鸯戏水锦缎上的粉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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