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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吹灯耕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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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么好的一门亲事,她可不是白白许给我们家的,她竟然说……”
“吴婶子、四娘不好了!我大哥他出事了!”
没想到吴氏话才刚刚起了个头,齐三娘就急忙忙的奔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拉着吴氏和张巧儿的手,一边把她们往外面拉、一边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们赶紧去陈家帮我大哥,那陈家果然是看上我大哥了,眼下陈家那些人正把他团团围住、不让他离开!”
吴氏一直都挂心着齐大郎这个准女婿,因此一听齐三娘说的话、当下就改被动为主动,急匆匆的拉着张巧儿和齐三娘往陈家赶去!
张巧儿虽然也有些心急,但路上还是强自镇定的问了齐三娘一句:“齐大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家人说我大哥轻薄了金姐儿,嚷嚷着要我大哥给金姐儿一个交代!”齐三娘气得涨红了小脸,不等张巧儿开口就有些紧张不安的补了句:“我大哥绝不是那种会胡乱轻薄小娘子的人,四娘你可千万别信陈家人说的那些胡话啊!”
没想到张巧儿听了齐三娘的话后面色不改,压根就没往齐大郎会看上金姐儿那方面多想,只皱着眉头说了句:“齐大哥哥也不是那种能让人随随便便就算计了去的人,他怎么会着了陈家的道、让陈家往他身上泼了脏水?他不是带了齐二哥哥一块儿去了陈家吗?陈家人怎么会有机会诬陷他轻薄金姐儿?”
齐三娘满心焦急的摇了摇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晓得,二哥只来给我捎了个口信、就急忙忙的去找我们家的长辈去了,说是得把长辈一并找来、才不会让陈家人人多势众的欺负我们!四娘,我们赶紧到陈家去,到了陈家就晓得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了!”
第五十六章 互不相让
张巧儿三人赶到陈家后,才一进门、果然见齐大郎被一群人团团围在院子里,而平日里嚣张跋扈、总是不可一世的金姐儿,则少见的摆出一副可怜受了欺负的样子,衣衫不整的躲在陈氏怀里低泣,嘴里还不住的嚷嚷着要陈氏替她做主,陈氏则不断的出言安抚金姐儿、让她不必担心。
张巧儿才懒得理会上演苦情大戏的陈氏母女,直接拨开人群来到了齐大郎身边,不过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心急的齐三娘就抢先问了句:“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大郎却没回答齐三娘,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张巧儿身上,一脸坦荡的说道:“四娘,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张巧儿闻言毫不吝啬的给了齐大郎一个笑容,点头答道:“我知道。”
张巧儿那毫不犹豫的回答让齐大郎心顿时暖暖的,言语里也多了几分感动:“你什么都没问就肯相信我?”
齐大郎那厢因张巧儿的信任而感动得双眼有泪光闪动,张巧儿这厢却不以为然的拍了拍齐大郎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相信你的眼光没那么差,你就算想当回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至少也会找个比我强、比我貌美的美娇娘!”
“……”
敢情张巧儿信任他,是因为金姐儿长得还不够资格被调戏啊!
所有的浪漫和美好都在顷刻间被张巧儿给破坏了,原本对张巧儿的信任十分感动的齐大郎瞬间无语了———四娘啊四娘,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说些让我开心的好话吗?非得以这样稀奇古怪的理由来信任我吗?
一旁的吴氏见事情都火烧眉毛了、张巧儿还有心思和齐大郎开玩笑,当下便没好气的瞪了张巧儿一眼,然后抢过了话语权、一脸关切的询问道:“大郎,我们都相信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不过这相信归相信,你还是得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是,别让我们在一旁干着急啊!”
未来岳母发话齐大郎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立刻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陈夫人派人到家里找我,说是有关田地的事要和我商量,我们齐家的确是有部分田地紧挨着陈家的田地,于是我便喊上二郎和我一块儿上了陈家……”
“我们到了陈家后,才知道原来陈夫人想拿另外一片田地,换齐家紧挨着陈家的田地,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对我们家没丝毫益处,于是便没有答应,”齐大郎说着顿了顿、换了口气后才接着往下说道:“我没答应陈夫人倒是没什么不悦,不过她却马上话锋一转、旧事重提,让我把和四娘的亲事给退了、然后入赘到他们陈家为婿!”
齐大郎说到这里脸上有着一丝不屑的神色,语气也多下意识的多了一丝鄙夷和愤怒:“如此荒谬之事,我自是一口便回绝了!随即我马上起身告辞,不愿在陈家多做逗留、以免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
原来陈氏母女果然是厚颜无耻的相中了齐大郎,想让齐大郎倒插门到陈家当上门女婿,还说齐大郎反正现下已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当了他们陈家的女婿后好歹能多个依靠。
最让齐大郎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陈氏母女从头到尾还表现出一副施恩的模样,好像把这个倒插门的机会给了齐大郎,是他们对齐家的“恩典”,让齐大郎十分无语、觉得没法和她们继续交谈下去……
这齐大郎的脑袋又没被门夹过、也没被驴踢过,更不像陈氏母女那样有着异于常人、不可思议的思维!因此齐大郎自然是当场就义正言辞的出言拒绝,并且把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齐大郎不但拒绝了陈氏的提议,还表明不但他绝不会入赘妻家、他的弟弟齐二郎也绝不会入赘到别人家里!
齐大郎把话说清楚后就带着齐二郎离开了陈家,出了陈家后齐大郎要回家、齐二郎则还有些事没办完,于是兄弟俩很快就在一个分岔路口分道扬镳。没想到落单的齐大郎才走了没多远,金姐儿就衣衫不整的从路旁的草丛里飞奔出来、不顾廉耻的扑到齐大郎身上!
这样的突然状况让齐大郎先是一惊,随即马上毫不留情的把金姐儿一把推开!没想到金姐儿却像块麦芽糖般、一被齐大郎推开就马上再粘了过来,哪怕被齐大郎一脚踹到了地上也不死心,似乎铁了心要赖定齐大郎这个貌若潘安的“小白脸”……
而齐大郎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却突然遭此“飞来横祸”,自是很快就猜到金姐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于是越发不留情的把金姐儿踹开、然后飞快的迈步离去!
可惜齐大郎就是再警觉、再小心翼翼,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早早的就在暗处候着的陈氏很快就冲了出来,一边大叫着齐大郎轻薄了金姐儿、一边和金姐儿一起拉着齐大郎不让他脱身!且陈氏还事先吩咐心腹前去叫人,于是齐大郎很快就被陈家人给团团围住,硬是被诬陷轻薄调戏了金姐儿。
这陈氏母女刻意设计诬陷了齐大郎,齐大郎自是百口莫辩。不过齐大郎却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威胁和向人妥协的人,因此无论陈氏母女如何威逼利诱、齐大郎都不肯松口给金姐儿一个“交代”,并坚持一口咬定是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他!
于是事情很快就越闹越大,齐陈两家的人很快就都被惊动了,最终全都聚集在陈家理论这件事,齐二郎也是在那时得知了消息、赶回去给齐三娘报信的……
齐大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张巧儿就听到金姐儿悲愤的哭喊了声:“娘,明明是他约了我到路边的草垛旁相会,没想到事情东窗事发后他却矢口否认,还编出这么一套谎话来哄骗大家!娘,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不能叫我白白的失了清白……”
齐大郎听了金姐儿的哭闹后面沉如水,心想这陈氏母女既然有心要粘上他,那自是不会轻易揭过此事。于是齐大郎也懒得多费唇舌再替自己做辩解,只一脸冷静、语气果断的丢下一句话:“我们也不必在此吵闹不休了,谁对谁错,只要双方对簿公堂便即可真相大白!”
陈氏母女还没答话,对内情毫不知悉的张大河就尖着嗓子反对道:“对簿公堂?!我们金姐儿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哪能随便到官府过堂?为了我们金姐儿的闺誉《小说下载|WrsHu。CoM》,这件事不能闹大、只能私底下做个了结!”
这样的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私了,毕竟事情闹大了对双方的声誉都会有损,但齐大郎却不愿就这样白白被污蔑一回,只见他马上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同意私了!这件事只有两个解决的法子———一是陈氏母女承认她们故意合伙算计了我、承认我和陈娘子之间根本就从没有过丝毫私情,承认我没轻薄调戏过陈娘子;”
齐大郎说着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出第二更解决方法:“二便是我们一块到城里的衙门击鼓鸣冤,让我们县的李青天来断这桩事!”
齐大郎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魄力十足,让张巧儿暗暗的对他心生佩服———在处于完全劣势的情形下,齐大郎不但丝毫没有退缩妥协、还马上就提出最有利的解决方法,也算是有胆识、魄力和主见!
随后为了表示对齐大郎的支持,张巧儿这个未婚妻马上就站了出来,不急不躁的说了句公道话:“既然两房人一直各说各话、吵闹不休,我也认为对簿公堂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张巧儿说着故意斜斜的扫了金姐儿一眼,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大堂姐都已经嫁过一回,且因‘妇德有失‘被夫家休回家来,哪还有什么‘闺誉’、‘清白’可言?大堂姐身上都已经有了这么多件出格的事了,也不差再到公堂上走一遭!”
张巧儿一说出实话,金姐儿马上就一脸怨恨的尖叫道:“张四娘,你竟敢暗讽、笑话我?!你算个什么货色?!”
张巧儿闻言当下便一脸无辜的答道:“大堂姐,我哪有暗讽你?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你既认定是齐大哥哥轻薄调戏了你,那怎么就不敢和他对簿公堂、让官老爷来断这桩事?我这也是为了大堂姐你好啊!要是这件事不彻底的弄清楚,恐怕大堂姐的清白会更加受损、将来更加不好招婿啊!”
张巧儿知道一定是陈氏母女合伙诬陷齐大郎,所以才会站出来说这么一番话,并且心里在就料定这陈氏母女定然会心虚、不敢对簿公堂,所以才会以这个法子来逼她们不得不说出实话来———反正她们现在不说实话、还齐大郎一个清白,上了公堂也照样会被审查出实话来!
并且金姐儿一女子要真是到衙门过堂,这名声只会变得更坏,再加上她曾经被休一事……将来她想再嫁人只会难上加难!
张巧儿就赌陈氏不会愚笨到把金姐儿推到那样的境地!
张巧儿的用意齐大郎自是心知肚明,因此他很快就向张巧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感激张巧儿不但从头到尾都没说半句责备的话语,而且还一直信任他、站出来帮他拿话激陈氏母女,以如此巧妙的方式、逼陈氏母女不敢再紧咬着他不放……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张巧儿和齐大郎的意料———那陈氏竟然丝毫不畏惧告官,一口就答应和齐大郎对簿公堂!
只见陈氏毫不畏惧的迎上张巧儿略带挑衅的目光,语气狂妄的说道:“告官就告官,难不成我们金姐儿受了委屈、还不敢站到官老爷面前去?既然你们齐家不想要脸了,那我们陈家干脆也豁出去不要脸面,陪你们齐家把这件事闹到官府去!”
第五十七章 对簿公堂
“我倒要看看我们县号称铁面无私的李青天,最后会如何整治齐大郎你这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小子!到时候要是挨了板子、脸面尽失,你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
陈氏威胁完齐大郎后,目光立马转到张巧儿身上、并狠狠的剐了她一眼,随后冷嘲热讽道:“我也想看看等李青天罚了你未来的夫君后,你张四娘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那陈氏说话底气十足、咄咄相逼,且语气狂妄态度嚣张,好像他们家金姐儿真的是受害者般!陈氏的态度让一些不知内情的人受到了误导,下意识的相信了陈氏的话,开始怀疑齐大郎真的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周围人态度的转变,让齐大郎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过齐大郎虽然被陈氏嚣张的抢白,但他的身板却依旧笔直如松、神情也是坦坦荡荡。
齐大郎那既倔强又脆弱的模样,张巧儿见了心里下意识的多了一分心疼,一边暗骂陈氏母女不长眼,竟然连她的准夫婿都敢抢,一边开口替齐大郎把场子扳回来:“不敢劳烦三婶娘替我操心,我自个儿的未来夫婿是什么品性、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我相信他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哪怕是和你们对簿公堂、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我们笑着离开!”
张巧儿说着慢慢的走到陈氏母女面前,盯着她们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未来的夫婿谁都别想抢,就连信口雌黄的污蔑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这件事就算你们都不追究了,我也会追究到底!三婶娘、大堂姐,别以为平日里我们家的人大多与人为善,就以为我们好欺负、好拿捏了?我们———走、着、瞧!”
张巧儿说完这番话就撇下陈氏母女、带头往门外走去,还不忘大声的说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城到衙门外击鼓鸣冤,谁不敢去就表示谁心里有鬼!”
陈氏母女一见张巧儿抢先了一步,马上不甘示弱的赶了上去,两方人很快就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城里的县衙,击了鼓后终于对簿公堂。
张巧儿虽然从没刻意打探过,但却知道管着他们的父母官姓李,是位远近闻名的铁面青天。
据说李县令为官多年一直是两袖清风、过着清苦的日子,且他断案时从不受贿、也没丝毫私心,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他都一视同仁,是位刚正不阿、倍受百姓赞赏的好官。
李县令是位刚直不阿的好官,对张巧儿等人来说自然也就有了优势———至少陈家不敢拿银子贿赂李县令、让李县令判陈家胜诉,也不会不分是非黑白的乱判,至少会按照章程公平、公正的判案。
两边的人赶到了衙门外后,张巧儿等人只能在外围观,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进了大堂。
升了堂后,陈氏和金姐儿先前就是再嚣张跋扈,也只能“扑通”一声乖乖的跪下,反倒是齐大郎依旧身形如松、傲然的站立在众人面前———齐大郎考过省试便有功名在身、是应举的秀才,这让他有了上公堂不必下跪的特权。
李县令很快就开堂问审,齐大郎和金姐儿依旧是各执一词,一个说齐大郎玷污了她的清白,一个说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了他,互不相容、互相状告指责对方……
李县令听了双方的说辞后,一脸严肃的指着齐大郎问道:“齐衡,你说陈氏母女合伙诬陷栽赃你,可有人证、物证?”
当时那条小道上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三人,齐大郎自是找不到人证了,至于物证就更不好找了———但凡是个女的拉开衣裳就说被调戏轻薄了,让男方怎么找证物证明清白?
哪怕是在现代,女人拉了衣服叫非礼,男人不也只有被冤枉的份儿?
于是齐大郎只能据实答道:“回官大人话,当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因此我既没有人证、亦没有物证。”
李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转而问了金姐儿一句:“陈氏,你说齐衡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人证、物证?”
金姐儿似乎早有准备,只见她马上洋洋得意的答道:“回大人话,我有物证可以证明齐衡的的确确轻薄了我!”
李县令闻言双眼一沉,语气威严的发话:“什么物证?即刻呈上堂来给本官过目。”
陈氏一听这话、马上急忙忙的开口说道:“回禀大人,我家闺女口中的物证是不可随意让男子看去的,大人能不能让我家闺女避到内堂、然后请大人的夫人出面验查物证?”
李县令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见他略微思忖了一番便同意了陈氏的请求,随后便有婆子出来领陈氏母女进了内堂,由李县令的夫人代替李县令验查陈氏母女口中的“物证”。
陈氏母女一避到内堂验查,张巧儿的脑筋便飞快的转动起来———这陈氏母女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们口中的“物证”到底是何物?
那物证真能让齐大郎背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吗?
同时张巧儿也开始设想最坏的结果,假设陈氏母女的诡计真的得逞、齐大郎真的背了这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县太爷一般会有两种判法———一是判齐大郎退掉原先订下的婚约,改娶和齐大郎有了夫妻之事的金姐儿为妻;毕竟虽然齐大郎和张巧儿的婚约受律法保护,但齐大郎却“玷污”了金姐儿的清白,这个事实让他不能弃金姐儿不顾;
二是判齐大郎原先的婚约依然有效,但他必须对金姐儿负责任、把她一并娶进门为平妻,从此张巧儿为大、金姐儿为小。
除了这两种判法之外,还有一种专门适用于昏官的判法———昏官会判齐大郎原先的婚约依旧算数,但金姐儿因被毁了清白、只能被迫嫁到齐家为妾。
这李县令既是远近闻名的好官,那他便不会做出那第三种判决来!
而若是李县令做出第一种判决,那陈氏母女的诡计便算是得逞了……
但哪怕李县令最终做出第二种判决,以张巧儿的性子是绝不会和金姐儿共侍一夫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张巧儿不愿意委屈将就、主动提出退亲。若真是这样,那到头来还是让陈氏母女的诡计得逞了。
张巧儿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细细的梳理了一遍后,马上意识到陈氏母女这一计使得十分厉害,竟把方方面面、各种可能性都算计了进去!且她们似乎还有着稳操胜券的把握、认定只要李县令看了她们提供的物证,就一定会做出对她们有利的判决!
思绪辗转过后,张巧儿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关键在那所谓的“物证”上,于是忍不住暗暗的替齐大郎感到焦急,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陈氏母女究竟拿出什么样的物证来,也好尽早想对应之策……
就在此时,有丫鬟前来禀告,说是夫人已经验查过金姐儿身上的物证了。
不过李县令的夫人虽然验查过证物,但却不方便到大堂来把结果相告,于是她便把结果写在纸上、差人送来给李县令过目。
李县令面色凝重的扫了一遍验查结果,随后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喝道:“大胆齐衡,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本官现下给你两条路走———一是退亲娶陈氏,二是不退亲但娶陈氏为平妻!”
李县令说着顿了顿,才一脸威严的把判决说完:“除此之外本官再罚你杖责五十,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李县令的判决让齐大郎等人脸上满是震惊和意外,齐大郎更是不服这个判决,当场就毫不畏惧的质问了李县令一句:“李县令的判决我不服!就算大人要判我有罪,那至少也要让我知道这个判决的根据是什么!否则我便要喊冤、上告!”
齐大郎的话让李县令面露难色,但他斟酌过后最终为了公平起见,还是把判齐大郎有罪的缘由说了出来:“陈氏说你轻薄她时,她不从一直反抗,虽然未能摆脱你的钳制、但你却在她反抗的过程中不慎咬伤她的前胸……”
“先前本官的夫人已细细的查验过陈氏的身子,发现她的前胸上的确有一个牙印,证实陈氏并未撒谎,”李县令说着略微顿了顿,才往下说道:“既陈氏已拿出证物证明她所说不假,本官自然要秉公处理、给陈氏一个交代。”
齐大郎闻言自是十分不服气———他碰都没碰金姐儿一下,并且一被金姐儿缠上就立刻把她推开,怎么可能咬了金姐儿的前胸?!
齐大郎见李县令虽然号称“李青天”,但竟凭着一个牙印就稀里糊涂的判了他的罪,顿觉李县令徒有虚名、断起案来也不过如此!
于是齐大郎当场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并一脸不羁的反问了李县令一句:“大人是如何判断那陈氏身上的牙印,就一定是我所咬的呢?”
李县令倒也没因齐大郎的不敬而恼怒,只不愠不火的反问了齐大郎一句:“难不成陈氏还能低头咬自己的前胸?这可是谁都办不到的事。”
齐大郎闻言不亢不卑的顶了李县令一句:“那也不能排除是别人故意咬上去、然后伪造伪证诬陷我!李大人查都不查就判我有罪,未免有些太过轻率了吧?!”
“说的好,那本官便反问你一句———你能证明陈氏身上的伤痕不是你所咬的吗?只要你能证明陈氏身上的牙印不是你所留,那本官立刻就改判、还你一个清白!”
“……”
李县令的话让齐大郎一时语塞,并很快就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飞快的转动脑筋想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不过就连李县令都是因想不出证明的方法,才会判齐大郎有罪,齐大郎一时间自是更难想到什么妙法了。
李县令倒也算是通情达理,只见他很快就命人点了一炷香,指着香对齐大郎说道:“本官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若是这炷香燃完后、你依旧不能证明陈氏身上的牙印与你无关,那本官就只能维持原判了。”
在堂外围观的张巧儿等人,一见形势对齐大郎十分不利、也都跟着暗暗的着急起来。唯有陈氏母女脸上有着得意的神色,似乎算准了齐大郎等人找不出方法来证明清白,只等着齐大郎乖乖的低头接受李县令的判决。
张巧儿皱着眉头思忖了一番后还是没想到法子,急得退出围观圈到外头大大的透了一口气,随后目光漫无目的的在长街上游走,希望能从街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物事上受到启发,想到帮齐大郎证明清白的办法!
初始张巧儿依旧是一筹莫展,只能烦躁的在衙门外来回走动,但当她无意中抬头、看到街对面一个稚童手里拿的物事时,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以替齐大郎证明清白的办法!
一想到办法、张巧儿心中立时大喜,随后飞快的把想到的办法细细的推敲了一遍,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方法不但可行、可以立刻把陈氏母女的诡计揭穿,并且还能一击即中、'。。'让陈氏母女再也无法狡辩和栽赃齐大郎!
随后张巧儿拿着那纸条急忙忙的回到了公堂外,把折成方块的纸条塞给齐二郎、并小声的叮嘱道:“齐二哥哥,你把这个偷偷的塞给齐大哥哥,就说这纸上写的法子能够帮他脱困!”
齐二郎闻言双眼立时一亮,随即马上挤到了最前头,趁着李县令暂时退堂休息、公堂上的衙役有所松懈的空挡,悄悄的把齐大郎给叫到了边上,趁着无人注意时、飞快的把手里的小纸条塞给齐大郎,并低声叮嘱道:“大哥,这是四娘让我给你的,她让你照着上面的法子做!”
第五十八章 真相大白
齐大郎闻言当场便打开了纸条,一把张巧儿写在上面的内容看清楚后立刻喜出望外,随后便找到在角落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师爷,悄悄的对着师爷耳语了几句,并趁着李县令不在、飞快的塞了几块碎银子给师爷当茶水钱。
这齐大郎只不过是想求师爷转达几句话而已,并非是求师爷办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因此那师爷倒也不为难,收了齐大郎孝敬的茶水钱后、低声应下了齐大郎所求之事。
随后师爷马上到内堂寻了李县令,把齐大郎先前所求之事恭恭敬敬的转述了一遍,李县令听了后当场便拍掌称赞道:“妙!实在是妙!没想到那齐衡竟如此聪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我这就请夫人再出面帮我一次……”
李县令很快就和妻子碰了面,仔细的叮嘱了一番后,县令夫人立刻让婆子把金姐儿领到了内堂,随后把厨房的厨娘唤来,让她照着金姐儿胸脯的形状捏两个面团。这面团本就不难捏,因此厨娘不消多久便捏出两个状似大寿桃的白面团。
随后县令夫人取了支干净的毛笔,就着酱汁、对照着金姐儿前胸的牙印,分别在两个面团上勾出相对应的位置来。
事先做好这些准备后,县令夫人便命人把两个特殊的面团送去大堂,在李县令的示意下,一个面团送到了陈氏面前、让陈氏照着酱汁描绘出来的轮廓张嘴咬一口;另一个面团则送到齐大郎面前、让他按照同样的方法咬了一口。
被咬过的面团很快就被送回了内堂,县令夫人接过面团、立刻揭了金姐儿的衣裳,仔细的对比那三处齿痕,很快就对比出结果来———金姐儿前胸的齿痕,和陈氏留在面团上的齿痕一模一样、几乎完全吻合!
倒是齐大郎留在面团上的齿痕,和金姐儿前胸留下的齿痕截然不同……
于是金姐儿前胸的牙印究竟是哪个留下的,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县令一得知结果、弄清楚金姐儿前胸的牙印竟是陈氏所咬,当场一脸震怒、二话不说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陈氏母女厉声喝道:“大胆刁妇,竟敢信口雌黄的污蔑清白之人,还敢刻意制造假物证糊弄、混淆本官视听!”
“来人,这两个刁妇竟敢目无王法、藐视公堂,先给我各打三十大板,打完再判!”
李县令说完便往堂下扔下了行刑的红头签,红头签一落地、立时有衙役上前按住陈氏母女,其余两个衙役则不客气的动手扒陈氏母女的裤子。那两个衙役不管陈氏母女如何哭闹、求饶都不为所动,很快就当众扒了她们的裤子、让她们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
这屁股一露出来,负责行刑的衙役马上抡起杖板、照着一阵猛打,打得陈氏母女一边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断的磕头求饶,可惜李县令从头到尾都不为所动,围观的老百姓一边对陈氏母女指指点点,一边不断的冲她们吐口水、大骂活该!
而李县令对陈氏母女胆敢糊弄他十分恼怒,因此待陈氏母女被打完三十大板后,李县令先是判齐大郎胜诉、随后再判陈氏母女杖责五十大板!
因考虑到陈氏母女再打五十大板,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因此李县令决定先把陈氏母女关几日,待她们身上的伤好些后再接着打余下的五十大板,可以分几次杖责、但未杖责完之前陈氏母女只能一直被关在大牢里。
于是事情水落石出后,最终以陈氏母女自食其果、颜面尽失而收场。且待陈氏母女受完责罚出狱后,还在路上就被许多老百姓唾弃,一个劲的泼剩菜剩饭、丢鸡蛋石头。
待陈氏母女好不容逃回到家,却因曾被当众扒了裤子、露了屁股而没脸出去见人,只能天天躲在家里、哪里都不敢去,更别提给金姐儿招婿一事了……
而陈氏无耻的咬了金姐儿□诬陷齐大郎一事,也早就在四乡八里传开了,乡野之地的村民都十分淳朴、见不得陈氏那般无耻恶毒的行为。于是陈氏母女偶尔不得不出门,或被人戳着脊梁骨吐唾沫、或被人砸各种各样的物事,甚至有觉得陈氏母女丢了同村人脸的乡亲,会三不五时的偷偷往陈家泼屎泼尿,让陈家再也没脸在当地立足。
于是没脸再在当地继续住下去的陈氏母女,最终只能灰溜溜的举家趁夜搬走,可惜搬了几次都被认出是曾经过过堂、并在堂上脱过裤子的人,很快就会招来新一轮的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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