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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毒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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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这份迟疑,在入夜时分却让阙妙珠生生悔青的肠子。
方才入夜,却见一番闹腾,敦煌城顿时生出了莫大的动静。云珠打听了消息,却方才知晓,那些光明教余孽居然便是在这个时候行次兰因月。
而阙妙珠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于高看这些光明教余孽了。若是他们出其不意,杀死了兰因月,这也许对阙妙珠并不是最糟糕的。可是这些光明教余孽实在是可恨之极,他们不但失败了,居然还有有些人被生擒了!
这让阙妙珠一颗心都凉起来,若说之前阙妙珠对兰因月的母爱只是怀疑,如今阙妙珠内心之中却是肯定了一桩事情,兰因月再如何疼爱自己,也不会原谅她了。
阙妙珠实在是见过了太多的上位者,这些光明教余孽落入了兰因月的手中,他们本来就是一些亡命之徒,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合作关系而保守秘密呢?他们也不是什么忠义之辈,从云珠身上就可以知道,如今这些教徒不过是丧家之犬,为了能过得不错能随意牺牲任何人了。
她浑身冰凉,实在是心冷到了极点。如果之前自己向兰因月坦白,最多只是失去荣华富贵,可是如今,她害怕兰因月不会放过自己甚至亲手杀了自己。
为了权位之争,父子相残或者兄弟相残事情也不少,既然如此,母女相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旦兰因月知晓这些刺客跟自己有什么牵扯,必定是会深深的记恨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杀了自己,囚禁她一生一世也是那种理所应当的事情了。别人亦还只当兰因月处置得轻了。
失去了所有荣华富贵,如果自己不是兰氏继承人,阙北离也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女儿。便是自己能活下来,那也是个失去一切的人。故此选择立刻联系阙北离,出卖兰因月,保护自己兰氏少主的身份,阙妙珠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所有的利弊她心里早就琢磨到了,她甚至庆幸如今阙北离就在附近,让自己有可以借助之力。
她就是这样子的人,关键时候总是能选择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之前所谓犹豫根本只是权衡利弊罢了,包括那份母女之情。
等见到了阙北离,阙妙珠顿时哭诉起来。
虽然父女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可是这眼泪虚假分量两人心中却也是心知肚明。只是阙妙珠知晓这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自己在兰氏之中,虽然有不少追随者,可是他们虽然愿意支持阙妙珠,却难担保不会更忠心兰因月。
所以阙妙珠方才需要勾搭光明教余孽,这些光明教余孽能帮阙妙珠做一些暗昧事情,而不必让兰因月知晓。可是现在被捉住的正是这些光明教余孽!如今能为自己压制下这桩事情,保住自己兰氏少主地位的,就唯独自己这个爹爹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阙北离想要寻个傀儡,自己也更合适不是?而且自己一旦还有利用价值,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阙妙珠虽然哭得那般凄苦,却亦是口齿伶俐将这般事情说出来。阙北离亦是倒吸一口凉气,阙妙珠做这些事情虽然谈不上如何愚蠢,可是她的心实在是太自私了。这个女儿,当初为了一个男人就能不将阙氏放在心上,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可是这一切难道不就是自己费心设计的?
只是如今却也不是想这些时候,阙北离抬起头,沉沉的抓住了阙妙珠的手臂:“妙朱你也是不能耽误了,除非兰因月必须死了,否则你在兰氏再无容身之所。”
阙妙珠早就清楚这一点,可是亲口听阙北离说出这句话仍然是打了个寒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想到兰因月,阙妙珠也是有些不忍。可是她想到兰因月对自己不好,阙妙珠内心之中又再次被怨毒给占满了。
“如今父亲手中,尚有一千人马,虽然数目不足以强攻兰氏,可是也是阙氏的精锐。哼若不是打听到宇文炀一些机密之事,我亦是不会恰好有这些人马。这些人马强攻兰氏是不够的,可是杀兰氏一个措手不及,杀死兰因月,你趁机将罪责推到那些光明教刺客上,发动一场政变,还是能够做到的。”
阙北离虽然是仓促知道了这桩事情,可是他眼中顿时透出了几分的坚决了。他本来就是善于决断的人,此刻内心之中更添了几分狠辣味道。
“那父亲准备何时动手。”看来阙妙珠也是同意杀了兰因月了,两载的疼惜对于阙妙珠而言,心里竟然谈不上如何纠结。
反而阙北离内心之中忽的升起了一丝痛楚,恍惚间仍然记得那个妙龄少女,却是红衣张扬,朱颜云鬓,令他生平第一次生出惊艳。其实自己对兰氏花费这么多心思,可是并不仅仅是为了阙氏,还为了别的。
阙北离不敢细思,压下了内心之中那丝淡淡的酸楚。
“就在今天晚上吧。”阙北离眼神已经彻底冷酷下来了。
阙妙珠却是惊呼:“这也未免太仓促?”
“这如何能谈得上仓促?妙朱你要知道,那兰令月、宇文炀也在敦煌又岂是吃素的?若容他们反应过来,那后果可谓不堪设想。而妙朱以你能力,那些刺客供词你最多能压上一晚上,最多明天早晨就能让兰因月知晓。你以为兰因月一旦有了废除你继承你意思,还要思考几天,给你所谓申辩机会?她一旦知晓,就会第一时间铲除你所有力量!特别是她以为你想要刺杀于她。”
阙北离厉声说道。
而阙妙珠却也是冷汗津津了。
阙北离放缓了嗓音:“所以今天夜里,便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若是成功了,你便荣华富贵,若是不成功,妙朱你可应该知道会如何了。”
阙妙珠面色阴晴不定,终于轻轻叹了口气:“父亲,既然如此,妙朱就以茶代酒,只盼能马到成功,敬父亲一杯。”
她亲手奉送香茶,其实阙北离亦因为紧张而有些口渴,故此将那茶送唇边饮下去了。
阙妙珠长长的睫毛却是顿时掩住了眼中光芒,她自负聪明,如今脑海却是一片空白。而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爹也绝不是真心支持自己成为这个兰氏之主。恐怕阙北离要这么快动手,让自己并不能想出什么应对之策。事到如今,她唯一办法竟然是云珠那个贱丫头的办法。
阙北离心神紧绷,又认为这个女儿是必须依靠自己,自然也是不曾有那任何的提防。
兰令月从知晓阙北离进入敦煌,就禁不住冷笑不已。她甚至已经是确定了,一旦阙北离进城,那就是阙妙珠准备杀了兰因月了。
只是便是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动手。
她婀娜的身影似要融入了夜色之中,兰令月只觉得身躯似感受那一丝凉意了,忽的一片温热的手掌似乎有些霸道的捉住了自己的手掌。
兰令月内心之中突然浮起了一丝异样,这两年来,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宇文炀这些暧昧的动作。比如握握手,亲吻嘴唇,只是两人情愫还是这般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可是她内心之中,却也是确实有那么一丝习惯了,习惯了那一丝温热。其实宇文炀可以要了她的,甚至于宇文炀的下属都以为自己已经是宇文炀的女人,将自己当做未来的主母一般。可是谁能相信,宇文炀这般桀骜不驯的男儿,对自己还是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
她不敢接受,因为她的内心之中还有自己的心结,还有什么说不出的顾忌。
如今兰令月一双眸子看着那黑沉沉的天幕,她清楚自己会将这黑幕给生生划破。
“走吧令月,亲手酿造的美酒,是时候品尝了。有时候仇恨是一种痛苦,可是越痛楚,报仇时候的滋味就越发的甘美了。”
宇文炀有些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擦过了兰令月的手背。
兰令月知道自己心口确实酸胀得发痛,可是自己欢喜吗?她不确定,也许她心里有别的,可是居然谈不上如何欢喜。她突然有些疲惫,而兰令月原本以为自己会欢喜的。两年前,自己不是极为渴盼这一幕吗?如今她内心之中泛起感情并不是纠结或者软弱,只是一时觉得索然无味了。
而兰令月更想要看看,究竟阙妙珠意图谋反,是怎么一个手段。
阙妙珠入主兰氏两年,她是兰氏未来之主,少不了不少人奉承。且阙妙珠工于心计,又颇有手段,也网络了不少人。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兰因月最信任的黑羽卫,这些卫士固然是对兰因月忠心耿耿,可是一则阙妙珠是兰氏未来主人,二则兰因月也十分抬举阙妙珠。只要不是十分迂腐的人,也不会如此不识抬举。故此阙妙珠也网络了小半黑羽卫。
而这些黑羽卫虽然不会谋反,可是只要阙妙珠寻个由头,让这些黑羽卫睁只眼闭只眼放阙氏之人进入内城寝宫,那也不算一件极为为难之事。
这一千卫士,杀掉了兰因月之后,再趁机放火,并且自称自己是光明教余孽,则必定是没有人会怀疑的。毕竟昨日就有货真价实的光明教余孽来刺杀!
当然事后,再将那些真正的光明教余孽和一干知情的人处死,那么谁也不会牵扯到阙妙珠身上。而既然如此,阙妙珠身边丫鬟云珠也是非杀不可了。阙妙珠虽然不舍得,可是也不放在心头了。毕竟那云珠再如何乖巧也只是一个小丫头,而且云珠所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
只是阙北离派人灭口时候,发现那云珠却早就服毒身亡而气绝了。
而阙妙珠心中也是紧张之极,只恐怕此计不成自己万劫不复,自然也是不曾将那云珠给放在心上了。
事情却也是进展得极为顺利,兰因月贴身有那几十名高手保护,可是这些高手在阙氏高手围攻下,不过一刻都是尽数战死了。
兰因月披着枣红色披风现身,她看着一地尸首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神色之间却是透出了几许痛楚。
她看着和阙北离联袂而来的阙妙珠,面色也是添了几分沉痛。对于阙北离会做出这种事情,兰因月一点也不奇怪,当年自己就看透了阙北离的真面目。可惜就是阙妙珠,若不是妙朱,这些阙氏的侍卫又怎么能围困这里,让自己和外边消息断绝呢。
兰因月心中愤怒,更有那无穷无尽的痛楚,她失望之极的看着阙妙珠。自己的东西早晚就是妙朱的,可是妙朱居然愚蠢得引狼入室。
“妙朱,你为何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她目光锐利,看着阙妙珠,只是阙妙珠却是轻轻的侧过了脸孔,竟然不敢直视。
“母亲,只怪你将我捧上了兰氏少主的位置,可是偏生又要废除我一切。若我不抢先下手,岂不是如兰令月一般?又或者我的命运说不定比兰令月更加的悲惨了。”
兰因月跌跌撞撞的退后了几步,心中的酸楚当真是难以形容,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也没有这般伤痛过。
“我几时说过要废除你兰氏少主之位呢?你却听信外人的挑唆,居然做出这等引狼入室的愚蠢之事。罢了妙朱,你当真是将一切交给了别人罢了。本来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的。”
“母亲如今,自然还是眷顾妙朱的,可是到了明天,你若知道我一直以来对光明教余孽有所勾结。我提供给他们兵器粮食,他们给我大量银钱,母亲又如何看待妙朱?若你知道我早知道光明教余孽要刺杀,却一时不曾跟你体提及,又如何?”
说到了此处,阙妙珠顿时看到了兰因月震惊而苍白的脸色。是了,兰因月如今知道了,必定痛恨自己先下手为强,然而自己如此做法却是并无错处的。
兰因月那双眸子,看着阙妙珠时候总是温柔慈和的,可是如今兰因月眼中却是有那淡淡的讽刺。
妙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永远不会放弃她的。如果阙妙珠早坦诚这件事情,就算阙妙珠不解释,而自己也会从心里为她开脱,为她找借口,认为她不得已。可是阙妙珠是信不过,她信不过自己永远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女儿的。而如今呢,阙妙珠眼中有一丝淡淡的冷意,眼神又是那么的坚决,坚决得想要杀了自己。
虽然俗语讲男儿有泪不轻弹,兰因月身为女儿身却极少落泪,可是如今兰因月却是禁不住轻轻的闭起了双眼,两行清泪缓缓垂落。
“妙朱,你要杀我,那就自己动手,清清楚楚的知道,你是自己犯下杀死母亲的罪过的。”
兰令月容色也宁定下来,而她根本没有多看阙北离一眼。阙北离心中突然泛起了异样,他突然发现,自己内心之中是一直爱着兰因月的。可惜对于这个女人而言,自己与那借种的公猪没有丝毫的差别。对于她而言,自己根本不放在心上。对付兰氏,既是为了阙氏,也为了自己。多在意一个人,就会多恨一个人,就会多么想折磨一个人。如今呢他做到了,兰因月要死在亲生女儿的手中,她虽然不看自己,其实那也不算是什么。
阙北离静静的站在一边,也许兰因月死了,困扰在自己内心之中那么多年的心结就会消失了。自己诸般算计,对兰氏那些几乎变态的布置,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而阙妙珠也是个心狠的,可是阙北离也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能狠下心肠。
果然阙妙珠一步步的走过来,她此刻竟然不觉得多难受,而是在内心之中浮起了一丝的渴求。只要杀了兰因月,自己也不至于一无所有了,果然什么都是比不得自己的。而一个女人若自己不懂得爱护自己,又怎么能让别的人来爱你呢?
可是当她靠近了兰因月时候,原本心若死灰的兰因月,却是忽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甚至流转那几丝的精光!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指向着阙妙珠拂过去,惹得阙妙珠心中一颤手中之剑更是那毫无顾忌的刺过去了。岂料兰因月居然不管不顾,任由那剑刺穿了自己肩膀却是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制住了阙妙珠更将一柄匕首比在了阙妙珠的咽喉之处了。
兰因月虽然受了重伤一双眸子之中却是散发灼灼的光彩,更是禁不住厉声说道:“让开道来吧,否则我就杀了她。是妙朱先无情,也怨不得我无义了。”
阙妙珠内心微微一震心下更是添了那无穷无尽的恼恨之色,只是以己度人,却也不敢动弹。其实她便是奋力挣脱,兰因月多半也舍不得的。只是阙妙珠又如何敢以自己性命相赌博?
也因为这般,阙妙珠眼中亦是禁不住多了那么几分的乞怜之色,如此看着阙北离。
阙北离亦是一脸惊愕模样:“兰因月,虎毒不食子,你为何竟然挟持妙朱?”
他嘴里十分惊讶模样,忽的手臂轻扬一枚袖箭飞出,居然不管不顾阙妙珠直接射过去!那箭有那机簧之力却是迅速的穿透了阙妙珠的身躯钉中了兰因月,区区一枚袖箭自然杀不死人,可是那箭身之上可是染了毒的!也因为染毒之缘故,只见阙妙珠和兰因月伤口甚至都是迅速被黑血染黑了。
只见阙北离神色却是平静下来:“不过既然你当真不认这个女儿,念着过去情分,我就送她一起去死吧,也免得你死了之后还有所记挂。”
他冰冷无波的表情实在是让阙妙珠不可置信,甚至倒吸一口凉气。而阙妙珠内心之中更添了三分的恐惧酸楚,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亲生父亲居然是会对自己这般的残忍狠辣。阙妙珠想要张口求情,只是那毒发作得好快,却是很快就让阙妙珠舌头僵硬,直似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妙曼的身影却是掠到了兰因月身后,她手中剑锋掠动,仿佛晃动出一朵朵的剑花,却是说不尽的瑰丽动人,乃是迅速的封住了兰因月几处穴道,随即一枚丹药却是喂入了兰因月的唇中。
阙妙珠的身子缓缓滑落,倒在了兰因月的面前。兰因月再如何怪罪这个女儿,此刻心下竟似也有那么一丝的不忍的。兰令月静静的看着兰因月,自己早就不曾顾忌兰因月心中想法了,她并不介意兰因月会被阙妙珠伤心,也根本不在乎阙妙珠的处境。没有血缘关系了,兰因月原本也是如此对待自己的。只是她对兰因月没有爱意,可是也没有报复的欲望。毕竟自己还亏她得到过不少东西,虽然自己也是赔了感情的。
她的复仇计划中,不介意兰因月的心痛,可是毕竟没有想过让兰因月死的。
如今兰因月显然也苟延残喘,可是也是显然也是活不了了。
而阙北离以他聪明,自然也是猜测出有什么不对,他不动声色观察只发现空中居然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响动。原来宇文炀的下属居然操纵滑翔翼而来。而阙北离更知道,兰令月亦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意的。
今日他们能来这里,只是出其不意,可是一旦与宇文炀的士兵交战,必定是会引来兰氏的黑羽卫的注意力,甚至极快的除掉自己那些军队!而那些飞天而将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向着阙氏士兵动手了!
阙北离心知大事不妙,不过这次已经除掉了兰因月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故此阙北离当机立断,意图退掉。兰令月手指轻轻弹破了一个香囊,一股异样的香料气息顿时传来了。阙北离赶紧屏住了呼吸,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浑身上下却是传来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此疼痛简直是让阙北离痛不欲生了!同时阙北离却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也屏住呼吸运功又随身携带避毒药品又岂会如此?
“阙北离好叫你知道,你不是中毒而是中蛊了。”
厮杀声中,兰令月神色却是平静而柔和的:“你可知晓,令月想过很多办法对付阙妙珠。比如利用阙岚之引诱她走私货品,做出暗昧勾当,操纵光明教余孽,以财换取兵器粮食,最后逼得她不得不背叛。可是对于你阙北离,令月一直琢磨着,不知用什么法子才好。”
实则躺在地上的阙妙珠还是并没有死的,她瞪大了眼睛,眼中顿时透出了怨毒和不信光彩,可是内心却忽的浮起了一丝被玩弄的屈辱。而躺在地上的阙北离,更是连话也都说不出来了。他皮肤之下,更似有一些小小的圆点凸起在不断的移动。可是便是痛到了这般田地,阙北离仍然是神智清明,将那些话听得可是清清楚楚的。
“其实阙妙珠杀了青麟才是我真正恨的地方,可是你阙北离呢,操纵我的人生,将我当做棋子。这让我非常,非常的恨你,可是恨得再深居然是毫无办法。你阙北离不是自负聪明,我就让你中那等最简单最愚蠢得计策又如何?让这最简单最愚蠢得计策,折磨得你生不如死,万分的痛楚。如今你必定是在想,我是用什么巧妙的法子,用了多少心机手段,才让你中毒?实则你想得太多了,这个毒不是我下的,这种蛊毒是你的宝贝女儿阙妙珠给你用的。她放在茶水之中而已,如此最简单最直白的手段,你却上当了,真是对你这位阙氏家主最大的讽刺了。”
阙北离听了这番话蓦然睁大了眼睛,眼中甚至透出了几许的愤怒和质疑。
自己确实吃了一杯茶,可是,可是他并不知道阙妙珠居然会如此。这并不是因为阙北离对阙妙珠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以及浓烈的信任之心,这一切只是因为阙北离根本看不起阙妙珠。阙妙珠只是他一枚棋子,如今还需要他拉扶一把的。
然而当他看了阙妙珠一眼,却什么都明白了,阙妙珠怨毒的回望是因为临死之前对阙北离的极度憎恨。阙北离心中好生愤怒和恼恨,一股浓烈的羞辱感却是顿时浮起在阙北离的心口。
这金线蛊本来便是苗疆最可怕的蛊虫,如今更是蠢蠢欲动,那些蛊虫变成圆点在阙北离皮肤之下游离,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更肆无忌惮的啃咬血肉。而这些虫子却也是成熟得极快,不过片刻居然趁机从阙北离皮肤下迅速窜出!一瞬间阙北离整具皮囊更是血肉模糊!
阙妙珠更是吓得尖叫一声之后就再无呼吸。自己父亲被自己用蛊毒害成这般模样,她惊骇之余竟然是被生生吓死!
而兰令月更是伸出手指,任由那些蛊虫一只只的飞回戒指之中了。若非早有手段,这些蛊虫还是当真不好处置得。
兰因月方才泪痕未干,如今却当真如失去了魂魄了。
她蓦然涩声开口:“令月,如今你想要兰氏吗?”
“城主,你始终不明白令月。当初我不是你的女儿,你就将我给赶出去,除了因为我敏感的身份,其实你根本不信我对兰氏会甘愿放弃吧。其实荣华富贵,谁不想要,可是令月宁可自己创业得到自己一片天地,也不愿意名不正言不顺的,花费更多精力来争夺兰氏。不是你女儿,我曾经伤心难受过,如今却觉得从前我以为必须背负的责任已经消失了。你服了药丹,应该还能支持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你就挑选一个合适的兰氏继承人吧。”
兰令月说得话都是肺腑之言,而兰令月觉得,也许没有人真正懂自己话中之意了。这一世她是重生,这一世自己一开始就有不得不负起的责任,只因为这是她上一世所欠下的。可是如今,她终于发现,自己也没必要背负这些了。
其实报仇的快意并不是复仇时候欣赏仇人痛苦的样子,而是复仇完毕之后,完结一桩无法完成任务的轻松。而如今兰令月就是觉得自己已经卸下了自己内心之中那一丝沉甸甸的的负担了。
兰因月会恨她吗?也许吧。阙妙珠这样子做,固然是阙妙珠自己抵挡不住诱惑,可是也是因为自己千般算计。可是她已经不在意了,亲情的羁绊,她也早放下这个负累了。
兰因月却不顾周围的厮杀之声,她慢慢的爬到了阙妙珠尸体边,轻轻的抱住了阙妙珠的尸体,用自己脸颊轻轻的贴住了妙朱的脸颊,任由自己眼中泪水缓缓沾染上阙妙珠的泪水。
那情景,竟然是说不出的凄然可怜。兰令月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却轻轻侧过脸孔,兰因月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兰令月知道她是永远不会停止爱自己的女儿的。
就算这个女儿,对她毫无情意,甚至还要杀了她,兰因月还是在意她的。兰因月能做到如此地步,兰令月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更觉得对自己而言兰因月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至始至终,兰因月的标准都没有变过,只是自己身份变化罢了。
最后看了这道相拥的母女图一眼,兰令月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来兰氏了,也是最后一次见兰因月。她转身之极,手指轻轻一拂面孔,却不知自己何时竟然流泪了。只是兰令月却也并没有遏制自己流泪。这场泪,便当什么都还了吧,什么都弃了吧,什么都结了吧。对错什么的,她不好评论,孰是孰非也许也并不分明,只是兰令月却是知晓,自己终于还是了结这桩事情了。
三日之后,兰令月轻轻带着面纱,带着远处沙丘之上,俯瞰着敦煌城。
兰因月果然将兰氏家主之位传给了兰晓,至于那场巨变,兰因月只称是阙氏行刺,却是误杀了阙妙珠。私下虽然有流言传出去,可是毕竟是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
兰令月蓦然回头,却是嫣然一笑。
“阿炀,我想知道,你留在西域,是想要做什么呢?”
只是一个呢称而已,宇文炀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这般的不争气了,心口居然是砰砰一跳:“谁知道呢?也许别人觉得我要一统西域吧。不过我并没有这种兴致。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西域之主,但是我在乎自己过得自在不自在,我虽然不是西域之主,但是却要活得恣意妄为,如果谁对我无礼,我要有足够实力灭了他的家族。”
“当然,有时候有不长眼的小猫两三只不自量力的挑衅,那方才是再好不过了。偶尔斗一斗也是一种趣味,否则也是无趣得紧!我可是对退隐山林,退隐小村庄没有什么兴趣。以后的日子,华衣美服是少不了,美食醇酒少不了的,豪宅奴仆少不了的,受人尊敬忌惮更是必须。闲散无事我会闷得发慌,日子太累我也不愿意经受。所以如今,我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暗中势力,足以让我享受我想享受一切,却又不必成为权势奴隶处处操劳。令月,你觉得,与这样子男子共度一生又该如何?”
宇文炀看着兰令月,兰令月红唇带笑,蓦然觉得自己人生似乎是明艳了不少,蓦然觉得从来没有过轻松和自在:“听上去,似乎十分有趣。”
宇文炀心口砰砰一跳,蓦然将兰令月揉入了怀中,他结实的胸口让兰令月偎依,让兰令月感受阵阵暖意,心中却忽的有一种莫名的,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一个霸道的男人,肯为了你等待两年,肯为你当个君子,为什么不相信他的心呢?两年前,她是害怕的,觉得一旦喜欢了就是没有自己了,失去了就会粉身碎骨。可是如今呢,自己却偏生是接受得那般自自然然的,无风无波。
“令月,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阿炀,你也许觉得我十分残忍,可是兰氏的事情结束了,我真的觉得自己仿佛自由了一样。我不愿意去想应该不应该,值得不值得,只想要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人生的光阴我也是不想要如此浪费,上天给予的机会更不能随意抛弃。如今我想告诉我,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如今,我第一次觉得那么轻松和幸福。”
宇文炀唇瓣轻轻亲吻兰令月的鬓发,曾经的邪肆褪去之后,却柔情似水。那吻落在了兰令月的额头鬓角,最后轻轻的落在唇上,如此亲吻,由浅而深,竟然有那么一种情深的感觉,仿佛有两条鱼相互用唾液湿润对方。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了他有属于自己仇恨,兰令月也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过完结这些之后还能如何,可是幸好遇到了对方。也许他们都过于尖锐,却渐渐为对方磨平了自己棱角。
兰令月心下轻轻叹息了一声,曾经自己也怀疑过,为何自己要重生?原来是重生的奥义,只是告知自己,放弃不属于自己责任,追求属于自己想要东西罢了。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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