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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毒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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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柔顺的黑发轻轻垂落在兰令月的脸颊边,一双眸子更是流转水光,浮上了一层淡淡的潮润味道。

宇文炀不悦道:“如今你还能去哪里?”

兰令月朝着他微微一笑:“留下来又能如何?难道就是做你宇文炀的女人?可是宇文炀,我从前我就已经拒绝过了。如今只盼望也不要让你看不起我。”

“再者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矜贵的小姐,从前在云柔一族,之后又到了大周的质子府。这次离开兰氏,我也带了一些财帛,足以让我衣食无忧。我也不需要你来呵护我,怜悯我。”

眼前的少女那一双眸子之中似乎失去了原本的华彩,宇文炀亦非是第一次认识兰令月,兰令月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那双眸子之中总是有属于兰令月的斗志!

可是现在,兰令月那整个人都是失去了属于自己的灵魂!

“我自然是想要留下你。”宇文炀内心之中蓦然升起了一丝怒火。

他伸出了鞭子,轻轻的抬起了兰令月下颚,瞧着兰令月那张姣美的面容:“我要你心甘情愿的陪着我!”

只是兰令月那莹润眸子之中,却也似添了几分冷漠味道,轻轻的侧过了脸儿。

宇文炀冷冷说道:“你既然随遇而安,无论到什么地方,何不随了我?你放心,我虽不算是极君子的男子,你若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他咄咄逼人的情意令兰令月有些无措,对方眼中的火热更是令兰令月难以招架。这份逼人的情愫让兰令月不愿意接受,只盼望自己能安安静静再不沾染这些凡尘俗世。

“人各有志,如今令月只想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这可由不得你!”宇文炀掩住轻眯,透出了几许精光,随即手中一条金鞭运转,一股灿灿金芒流窜。

只见他鞭子一动就将兰令月束缚住,拉与自己共乘一骑,

兰令月饶是心若死灰,如今那苍白的脸容之上亦是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怒红晕:“宇文炀,你过分了。”

宇文炀轻轻的一嗅兰令月的发香:“既然你心都死了,难道留在我身边,就如此让你难受?”

这股淡淡的体香,亦是让宇文炀内心之中安宁。只是旋即宇文炀内心亦是泛起了丝丝苦涩,他手臂将兰令月搂住且将自己脑袋埋在了兰令月的颈项之处,并且嗅到了淡淡的发香。

兰令月身子微微一僵,且很快收敛自己眼中怒色。宇文炀对自己纵然有些兴致,可是自己若是一直这般无趣,宇文炀亦是很快会失去自己的兴趣的。

一入庄园,只见庄园之中亭台楼阁却是也美不胜收。

兰令月伸出手掌轻轻折了一枚翠绿色的柳条,捏在了手中。

前世自己最后悔就是自己年少轻浮且失去了太多,只是如今自己却是失去了太多并且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原本血脉亲情,就是那等根本不能无法逾越的东西了。

宇文炀静静的看着眼前这道婀娜的身影,对方雪白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了翠绿色的柳条,点点光晕却也是染上了兰令月的手指。

兰令月如此神色让他联想到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宇文炀亦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名部下,在失去一条腿时候就是如此神态,且不过两年就饮酒过度而死。一个人若是生无可恋,就算神仙亦是救不了人。而他也绝对没有想到过,兰令月将自己亲人看得如此之重。如此看重甚至让他内心之中亦是有几分吃味。

他宽厚且生了茧子的手掌顿时将兰令月柔荑包裹入手中之中,却看到兰令月眼神之中顿时透出了几分不情愿。

“一个人独自舔舐自己伤口,非但不会让人同情,阙妙朱知道了反而会越发欢喜。人前的淡然只是你所谓骄傲,离开兰氏可是让你饱尝锥心之痛。你虽然并非兰氏血脉,可是兰氏又何尝对你有那一丝一毫的养育之恩?反倒是你回到兰氏,对于兰氏可谓尽心尽力。只是一旦你并不是兰氏血脉,那就是被弃如敝屣,那是何等不公。”

宇文炀一双碧色眸子透出了淡淡的蛊惑味道,然而口中话语却是处处点中了兰令月的痛楚,顿时勾起了兰令月的满腹酸楚!

“如此冷漠离开,究竟是对兰氏不屑一顾,还是强忍住内心酸楚,用表面冷漠尖锐,掩饰你那破碎不堪的骄傲?”

宇文炀可谓咄咄逼人,仿佛要划破兰令月表面上的一切平静。

“是!我在意又如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兰令月紧紧的抿紧了唇瓣。

“既然并非无动于衷,何苦强忍酸楚,如此逼迫自己吞下了全部苦涩。兰氏如今你可也算是用尽心思,莫非如今你便要落荒而逃仿佛丧家之犬,而任由阙妙朱摘采那成熟果实,享受兰氏的财富,享受你母亲的关爱。”

“你又有什么错处?若不是兰氏和阙氏勾心斗角,你何至于流落云柔一族甚至沦为质子,在质子府中受尽委屈?像一块脏破的抹布一般任由别人认定你毫无价值一般扔掉了。凭什么要你承受这般苦楚?难道你不想强势回归兰氏,而不是像丧家之犬一般来到此处?难道你不想告知兰因月,她不选你而选那个阙妙朱是没有慧眼识珠?不错,你不是兰氏血脉,照着那些俗人的想法,你是没有继承资格的。可是这天下,莫不是能者居之。只要你继承了兰氏,让兰氏比之从前强盛千倍万倍,那你这继承的所谓的资格也不算什么。”

“令月,你何苦因为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和我一道,让什么兰氏阙氏统统踩在自己足下。只要你放下自己心中那些根本没有的顾忌,那是何等的肆意,何等的自在。”

他的一番话语,无不是充满了蛊惑之意。宛如魔鬼一般,在兰令月耳边喃喃低语,仍由她去摘采那最为甜蜜的果实。

既没有所谓的血脉关系,又何必如此画地为牢?

。。

134 兰令月的目标

兰令月那双眸子之中浮起了一丝异色,随即又再次平静无波了。

什么能者居之,只是一种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况且自己就算强势回归兰氏又如何?宛如夺人家产的恶人面对曾经以为的母亲那鄙薄厌恶的眼神,那可当真是自己想要的?

束缚她的根本不是兰氏继承人的位置高低,更不是自己与阙妙朱身份的云泥之别,而是自己心中那份感情。阙妙朱的恶言讽刺根本比不上兰因月一个冷冷讽刺的眼神。

瞧着兰令月无动于衷,宇文炀容色微动且禁不住贴着兰令月耳垂低语:“还是你最介意是兰因月这个母亲?她不再将你捧在心尖,不再以你为重,只恐怕再也不会在乎你。你在意她再也不会将你疼宠入骨?”

“若你要这个,又有什么不能争取何至于如此?让兰令月相信你才是她真正的亲生女儿,你可信我能为你办到。我能让阙北离拿出的那些证据都变成所谓的伪证。我能让兰因月认定你才是她亲生骨肉,我能让她后悔对你的冷落驱逐,认定这一切不过是阙氏阴谋诡计。如此一来她反而会对你心存愧疚,对你百般疼惜——”

“而令月你也可忘记这些,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个兰氏少主兰令月。”

兰令月终于开始动容,她知道宇文炀虽然狂傲却是从无虚语,既然是说出这般言辞,必定亦是能为自己办到。若是这一切当真从来不曾发生,自己仍然是兰氏女儿,承欢膝下,有母亲疼爱,弟弟陪伴,这时这些日子兰令月做梦也想得到的东西。

这一刻,她当然有几分心动。可是随即兰令月心下却泛起了苦涩:“假的就只能是假的,就算用尽心机,费尽手段,那也不是真的。我既不是兰因月的女儿,那又何苦去冒充。宇文炀,你何苦为我费尽心思,我不是兰氏的继承人,那是一件事实,就算我不愿意承认,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宇文炀看着兰令月娇嫩的脸颊:“既然如此,你何不忘了兰氏。所谓的亲情也不过是如此虚伪的东西,只是建立在血缘上的一种繁育后代的本能。离开兰氏你自然也能过得极好的,能比在兰氏好上千倍万倍。就算你不去招摇,兰氏的人也会知晓,你兰令月也并不是池中物。她们也不敢认为,你会为了兰氏少主这个位置而心心念念纠结不已。”

“天高海阔,任你翱翔,岂不比困在这小小兰氏来得痛快?”

那双碧色的眸子之中亦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碧色,宛若一层淡淡的水雾,只是那般水雾之下隐藏的却亦分明是那等变幻莫测的光芒。仿佛在蛊惑兰令月,让兰令月随她一道飞翔。

兰令月微微有些恍惚,天高海阔?

宛如飞鸟在天空之中翱翔,仿佛鱼儿在海水里面游荡。

然而她怕,她想要退缩,她不敢渴望这些,只盼望能得到一席之地。

“令月,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样子。”

兰令月吃力的说道。

“我从来不曾想过在天空中飞翔,亦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子。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奇女子,那般坚韧得能抛去一切,我从来不曾奢望做那一番事业。在小时候,我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以为自己一辈子就都会躺在那柔软的草地上,沐浴砸阳光下,看着那些羊儿。后来到了质子府,我天天都哭泣,害怕极了。那个时候,我是希望有一个英俊的少年喜欢我娶了我,他会好好的保护我,而我则在他的呵护下,绣绣花,亲手为他做羹汤。”

前世的她,就是这样子想的。所以她就遇到了李玉,并且就这样子陷进去了。

而前世的她,当时嫁入了李家,便是受尽酸楚,可是她之所以不甘,之所以愤怒,便是因为自己是被兰因月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偏生,她却辜负了这样子的一番栽培。而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好似兰因月的女子,以女子之尊继承一处城池!

“终究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不是如你所设想那般的女子。身上褪去了全部的光彩,却也不过如此。”兰令月躲避宇文炀的蛊惑,什么海阔天空,便是那样子又如何?这样子生活永远不是属于她的执念。

宇文炀若有所思,兰令月口中的那个兰令月却并非他认识的兰令月。他也不知道为何兰令月就如此心如死灰,甚至于毫无希望。终有一天自己一定要知晓兰令月心中的秘密,要让兰令月的心扉为自己绽放。

他蓦然拉起了兰令月,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中。呵这世上多少女子,有姿容不输给兰令月的,亦是有那聪明能干的,为何自己偏生不动心?如今兰令月这般模样,让铁石心肠如他竟也心生一丝酸楚。可是就是这般模样,却是让自己更加迷恋。使得宇文炀甚至在幻想,若兰令月那张娇容为自己绽露这般表情,自己又应该如何?

蓦然的怀抱却是让兰令月不知所措,只是想要推拒,然而宇文炀柔和嗓音却是在她耳边响起:“若是觉得委屈,我的怀抱借给你一哭如何?”

若是平时兰令月必定亦是能有所克制,然而如今被宇文炀拥入怀中,早就被勾起了内心酸涩之意的她,此刻却是平添了几许软弱。自己为何要在宇文炀怀中哭泣?只是离开宇文炀又再无一个怀抱能属于自己。随即兰令月终于宛如崩溃一般,任由自己眼泪不断垂落甚至打湿了宇文炀的衣襟。与此同时兰令月也深深的厌恶上了如今的自己,毕竟自己不喜欢宇文炀却贪恋对方这个暂时可以休息的温暖怀抱。

只是那一股无可遏制的悲伤之意一旦卸下心防却顿时呈现那不可遏制的姿态,而兰令月眼中泪水更好似止不住一般不由得纷纷垂落!原来自己内心之中的伤痕竟然是如此的深刻入骨!

恍惚间却想起自己在大周,初次见面宇文炀的肆意轻浮,全然不顾女儿家的名节,随意把握那娇嫩的身躯。如今宇文炀却是这般规矩,只是单纯以一个拥抱给予自己的温暖。截然不同的态度只能说明后者方才是男子真正珍惜的态度。兰令月倒是从来不曾怀疑宇文炀的说辞,只是如今方才体会宇文炀有所珍惜之后究竟有何不同。

宇文炀手指轻轻擦过了兰令月娇嫩的容貌,手指落得一丝晶莹的泪珠,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想要用舌尖轻轻一舔兰令月面颊之上的泪珠,想要知道这样子的眼泪究竟是多么的苦涩。

“令月,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他仿佛是万能的神明,诱惑自己怀中的女子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兰令月想要的,那么他必定是要竭尽所有而让兰令月拥有。

“我不知道——”

兰令月喃喃自语,却又只觉得羞于将自己这份怯弱之态暴露在宇文炀面前。

“既不甘,又不敢,好生让你矛盾,偏生又好介意,放不开。”宇文炀感慨。

“如果你解不开这个结,我替你解又如何?不错,你并不是兰氏的血脉,你不能继承兰氏,可是阙妙朱也不配。你得不到,阙妙朱更不配得到。令月,在这个世上血缘虽然很重要,可是并不是所谓的血缘就能让人平白享受一切的。如果没有阙妙朱,兰氏还可以有别的人可以继承的。兰氏你可以不要,可是让给阙妙朱那种人,你可甘心?”

“就算阙妙朱是兰因月的女儿又如何?就算兰因月再疼女儿有如何?我只相信,这世间并没有什么不能改变的事情。阙妙朱只是阙氏培养的一枚棋子罢了,就算如今她在兰因月面前卖好,这不过是因为她心里觉得有利可图罢了。既无真心实意,便是我们不理睬她,阙氏也不会放过这样子一枚绝好的棋子!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下一场棋?”

“我不相信阙妙朱当真能如一般心甘情愿的做一个乖女儿。如果如果我们有心算计却不做栽赃陷害之事,做了什么错事,失去了兰因月的欢心,那是她自己没有做女儿的孝心,没有继承兰氏的福气。”

兰令月若有所思对宇文炀这个提议并不如何抗拒且甚至极为心动!

如果阙妙朱当真从此一颗心放在兰氏之上,那也是阙妙朱天生该有这份福气而自己亦只能甘愿承受。

可惜自己根本不信阙妙朱有这般孝心且知道珍惜福气。

自己心中极为渴望的一切,对于阙妙朱而言似乎也不算什么。既然如此,自己试探一番又如何!

当然作为兰因月曾经的女儿,兰令月亦是知道,兰因月的爱女之心是多么的强烈。前世自己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容貌丑陋且性子愚蠢,也没有见兰因月便因为这些就嫌弃了自己。今生自己也遭到了许多质疑,兰因月也十分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以她如今对阙妙朱的爱护又怎么会轻易对阙妙朱失望?

当然若兰因月当真对阙妙朱失望,亦只能说明一桩事那便是阙妙朱已然让她彻底绝望!

135 抉择

随即兰令月又想到,如今的自己可谓一无所有。当初自己是费了心思在兰氏上,倒是从不曾为自己置办下什么私产!兰令月可以极为肯定说及,自己对兰氏可谓毫无私心,故此就算自己被逐出了兰氏,实则兰氏却也并无太多损失!

甚至于自己一手置办的药铺生意,那也不是自己,如今也归了兰氏,哪容自己处置?自己从兰氏那里取走了一批财帛,便算是能让自己衣食无忧,可是若是与兰氏财势比起来,那可当真是云泥之别。更何况自己如今亦是再次无依无靠,且阙妙朱亦是已经是兰氏少主。甚至那阙氏对阙妙朱只恐亦是要更加看重三分。

只恐,这亦是宇文炀的算计,而自己若要算计阙妙朱,只恐怕最方便的办法就是依靠宇文炀。

他的财势,他的能力,亦是足以对付阙妙朱。

只是所谓的感情作为交易,纵然宇文炀是甘愿的,而她却亦是无法做到。敦煌城中,只见少年红色衣衫越发衬托面颊苍白,秀丽的面容之上却亦是泛起了淡淡的冷漠之色!华白蓦然现身却是拦住了华青麟的举动,不由得皱眉呵斥:“青麟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华青麟行礼之后,一如既往的淡漠神色亦是让华白心生几分不甘。却只见华青麟淡淡的说道:“父亲莫要阻住路了,这可是城主召见。”

不咸不淡的言语,正如这几日华青麟对华白的态度。虽然父子相认,只是华青麟却却无太多激动,仍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这亦是让在外漂泊多年的华白有些冷了心肠。

“你道这次当真是城主要见你,不过是阙妙朱赚你去了,栽你一个心怀不轨且意图行刺的罪名。如此一来她当众将你杀了又能如何?青麟,谁不知道你与兰令月感情是那极好的。说你留在敦煌是有心行刺,那也是有的。今次若不是为父先些知道消息,岂不是让你去送死。青麟你也合着该知晓轻重。”华白苦口婆心相劝,心中只恨自己这个儿子不知轻重。

而华白看着自己儿子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亦是微微感慨。最初人前华青麟咬定自己并不是他亲生父亲,华白虽然知晓这是一桩情理之中的事情,心下亦是难免添了几桩苦涩。其后他与华青麟说了许多父子两人间方才知晓的私密之事,而华青麟亦是方才信了自己模样。只可叹华青麟态度始终便是淡淡的,并不如何热络。念及华青麟对兰令月的处处维护,华白心里亦是不是滋味。

只是华青麟并不曾随了兰令月离开敦煌城,料来自己这父亲在他心中亦是更有分量的。只是华青麟却也心有不甘,也是人前数次提及对阙妙朱的不满,料来如此方才惹来了阙妙朱的不满甚至杀机!

华白不由得劝道:“兰令月并非兰氏亲生女,我承认自己换掉她是有几分对不起她,只是她也平添一场荣华富贵。当初我是从别人手里买下这个女娃儿,如果没有这一场机缘,只恐怕她一生一世也享受不了兰氏少主的富贵。如今她若没有别的心思,后半辈子亦是会衣食无忧。反倒是妙朱,这些年来没有母亲疼爱,已经是极为可怜了。如今只是得了属于自己一切,你也断没有伤害她的理由。”

言下之意,竟有几分自己给了兰令月莫大恩惠的意味。

华青麟那秀丽的面孔之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却是染上了几许朦胧之色:“所以父亲这么多年来,都如此告诉自己,告诉你所做一切都是对的?”

华白一震旋即语调之中也是添了几许苦涩:“你心里自然还是怪我的,在你心里,兰令月这么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自然比我这个父亲更为重要的。”

他心中无端有些嫉妒起来,只因为华青麟对兰令月的这份看重。自己可是华青麟的亲生父亲,可是华青麟却似乎并不亲近。

“你是我父亲,无论你做过什么事情,青麟都是不敢见怪的。只是在父亲心中,云柔一族或者别的东西是最为重要,而对于我而言,兰令月这个姐姐才是最为重要的。”

华青麟扬起头来,想起自己在质子府中与兰令月的相依为命,想起自己受了伤,兰令月为自己求那龙骨血参。

也想起自己随兰令月回到兰氏,面对自己迷恋叶怡时候,兰令月的耐心和纵容。

欠下这么多恩惠,自己的人生早就不属于自己了,无论对错,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应该站在兰令月身边的。

“爹你为了一些东西,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去了质子府,而我在质子府中因为楚家的一条恶犬就险些被大周权贵生生打死。爹,我是不恨你的,不过如今你以什么立场管束我这个儿子——”

华青麟唇角仍然绽放一丝温和的笑容,显得那般腼腆,可是说出的那些话却是尖刻入骨!

“青麟,你该知道,父亲是没有选择,毕竟我不能看着全族性命不顾——”华白吃力为自己分辨,只盼儿子能理解自己为难。

华青麟面色仍然是那般的宁静,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是极为讽刺:“那为何父亲当年不肯舍了全族的性命来救儿子?”

“我如何能如此?”华白自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极为不懂事的。

“你死了,他们将躲在一旁的我和姐姐找出来,作为货品一般送去大周。因为云柔一族又有了亲的族长!”

华青麟记得那一年,自己内心之中的无助和凄苦!

华白突然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来,只是如今自己得了阙氏的支持,夺回云柔一族族长的位置可谓易如反掌!

青麟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情,所以才会一时对兰令月要紧得紧。

慢慢的,他就会懂得了,这个没血缘的姐姐就不算什么了。

华白不由得说道:“可是如今你该晓得了,你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个小角色。青麟,你莫要胡闹了,还是收心养性,不然我能救你这次,不见得事事皆能顾及。”

他言语温和,说及此事如同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而华青麟则轻轻的点点头,露出了极为乖顺的表情。

转身欲走之极,且见华青麟蓦然出手,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华白小腹之上。这一拳可谓用尽力气,运足了真气!

伴随咯咯骨骼响动之声,且只见华白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紧紧的蜷缩了自己的身子。

“父亲,我说过了,我的心里,那是并不记恨于你。”

看着华白痛苦的模样,华青麟面色仍然是平静无波,并且乖巧的跪在地上看着华白。

“这些年来你一直不曾见到我姐姐,故此你并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性子,更不知道她是如何的痛苦。其实现在宇文炀喜欢她,让宇文炀帮她夺回兰氏,杀了那个阙妙朱和兰因月,什么得不到?何至于如此痛苦的独自离开,狼狈之极的轻舔自己的伤口。这只是因为她心里自己无法说服自己。”

“她是一名孤女,正如你所说那般,她根本没有资格怪阙妙朱夺走她一切,也没有资格怨怪兰因月的无情。如果姐姐是阙妙朱那样子的人,那么她当然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资格,只会觉得自己就该得到一切的。可惜有些东西,对于有些人是不值得介意,而有的人却是会介意一些东西,介意自己有没有资格。”

“阙妙朱夺走姐姐的一切,那是因为她原本就是兰氏血脉,所以有这个资格。而城主更是为千方百计的维护这个女儿!如今我随姐姐一起离开又如何?我又能帮她什么?我想了很久终于知道,该如何回报她,答谢她。我要给她一个资格,一个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杀了阙妙朱的资格,一个让她抛弃无谓的顾忌的契机,一个让她尽力发泄自己内心之中不平怨恨的机会,只要阙妙朱算计杀死了她最心爱最疼爱自幼照顾长大的弟弟!也就是我,华青麟!”

“你,你疯了!青麟,你糊涂了不成!”华白嗓音亦是轻轻有些颤抖并且吐出了唇中的一口血沫。

“是阙妙朱无情无义,自寻死路。是她因为我几句牢骚就要除掉我,趁机斩草除根。”华青麟补充了一句。

华白瞪大眼睛且眼中更透出了浓浓惊恐,原本以为华青麟是少年心性按捺不住自己的气性,岂料他居然如此深谋远虑!

“事后,还栽赃陷害,欲图认定是我想要刺杀她。父亲,你既然都知道,我相信姐姐那般关心于我,绝不可能差不到其中真相。若是我刺杀阙妙朱,还可以说是我自己不懂事去找死。可是既然是阙妙朱陷害除掉我,那就绝没有原谅的道理。什么兰氏城主,姐姐对着她少了一份所谓的底气,就让我的死给她这样子的底气。”

华白更是气极:“你糊涂了,兰令月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迷了心窍?”

这一刻他对兰令月的愧疚没有了,只恨兰令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蛊惑得自己儿子竟然如此!

“爹,你也莫要怨怪姐姐,若是要恨一个人,那就多恨恨自己吧,何苦总让别的人为你的错误而承担!如今青麟想要去死,那是觉得并不值得为你这个父亲活下去。”华青麟轻轻的站起身,却补了这么一句。

“逆子!你可知晓什么是孝道!”华白眼眶多了泪光一时却是哽咽难言。

华青麟淡淡一笑旋即就转身离开!

随邀踏入了亭中,一名清秀丫鬟给华青麟奉上了茶水,却似不愿意沾染什么祸事一般顿时匆匆离开。华青麟冷眼旁观这厅中更无别的人在此。

伴随佩环声响只见阙妙朱翩然而来,但见她一身水色轻衫,裙边亦是点缀若干青莲花纹,伴随她行走之间灵动无比。只见她乌黑浓密的发丝被数般金玉首饰盘发装饰,越发打扮得华贵动人。而在她的额头之上,依着那枚朱砂描绘一枚牡丹花额饰,越发生润鲜润,如此妆容方才符合阙妙朱如今的身份,如今她可是堂堂的阙氏少主。

而在阙妙朱身后,亦是跟着四名丫鬟,个个容貌亦是皆是俊俏不俗,只是及不上阙妙朱的美丽,如今更是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绕着阙妙朱而来。

“华青麟,你果真好大的胆子,为了兰令月你居然胆敢行刺!”阙妙朱呵的冷笑一声,语调之中满是不屑。

如今自己已经是兰氏少主,华青麟竟一心向着兰令月且出言不逊,自己要处置他原本亦是不冤。

只是华青麟抬起那张秀丽面孔,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着阙妙朱,竟让阙妙朱心中生出了几分心悸之意。

阙妙朱竟然禁不住侧过脸孔,且又将一个眼神使向了一旁一个绯衣丫鬟。

那绯衣丫鬟顿时知晓阙妙朱意思,只见她从怀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随手在自己手臂之上狠狠的刺了一刀。那染血的短剑顿时被抛在地上,这绯衣丫鬟更是娇滴滴的呵斥:“好你个华青麟,行刺小姐当真胆大包天,若不是让我一挡岂不是让你得逞?”

而阙妙朱更温言添了一句:“紫燕你忠心护主,替我受伤这份伤我自然记在心上。华青麟你行刺于我可是人赃俱获,你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华青麟抬起头却看到阙妙朱眼中那丝狠辣且计谋得逞的光芒。他蓦然轻轻一笑,笑容之中亦是分明添了几许轻蔑之意。如此反应让阙妙朱心里添了几分疑惑,随即寻思这不过是华青麟的垂死挣扎罢了。

阙妙朱得意之余却亦是没有多想。随即华青麟抽出剑对准阙妙朱,亦更让阙妙朱坚信自己心思。华青麟不过是自认武技过人且垂死挣扎罢了。只可惜自己又岂是那等毫无防备之人,这房中更是早就备好了高手,一定亦是将华青麟趁机除之!

华青麟似轻叹,捡起了地上那染血宝剑,随即手臂轻轻一抖,掌中剑锋蓦然挥洒竟似蒸腾起一股凄艳的血雾!眼见如此凄厉的剑势阙妙朱亦是不由得退后一步。同时阙妙朱心中寻思,华青麟的根骨是极为不错的,故此定然不能让他活着。

突然一剑斩杀了眼前一名敌人,点点腥热的血液飞扬有几点甚至沾染在华青麟秀丽的容貌之上,让他观之越发添了几分艳煞煞的味道。与此同时另外一柄剑顿时亦是刺入了华青麟肩膀,华青麟眼神更是一凛。

姐姐!你心中所有的枷锁,所有的顾忌,就让我,亲手为你揭开。

心中却回忆起自己与兰令月在那质子府中相依为命的日子,明明死亡就在眼前只是华青麟竟然忍不住松了口气。只要自己死得其所,就算死了那又如何?

杀意临身华青麟竟自闭上眼睛不再抵抗,任由这刀剑加身,那道有几分纤弱身影更似支持不住一般摇摇欲坠终于倒下。

阙妙朱看着地上那染血的身子,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自己目光,只见她轻轻抚摸那白生生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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