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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腹黑毒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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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天空宛如琉璃一般,上头却是镶嵌了颗颗星子,令人不由得心醉神迷。只是如此清风之中,却时不时传来了野兽的叫声。兰令月皱眉,也不奇怪,沙漠上都是有狼的。
她却发现,墨舒面色是那么样子的苍白,并且额头上也是渗透出颗颗的汗珠。不知为何,她居然看到了墨舒眼中一丝惊惧之意。而那丝惊惧原本不该出现在墨舒眼中的。只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墨舒瞧上都是应该风轻云淡的。
似瞧出了兰令月的心思,墨舒朝着兰令月低低一笑:“不错,令月我是在害怕的。”
他闭上眼睛,补充一句:“并不是因为箭伤,”
其实他也不愿意在兰令月面前露出这样子脆弱的一面,可是周围的环境,却是逼得墨舒似乎觉得喘不过气来了一般,令他可谓极为难受。
“令月,你一定很怀疑,我的来历,而我从来也不曾跟你说过的。”
兰令月略一犹豫却是禁不住点点:“不错我确实曾经有所怀疑,墨舒,你如此的神秘,我总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曾经我也是对你有着深深的戒心。然而相处下来,我也相信自己内心之中的感觉,那就是我感觉得到,你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墨舒忽的温和一笑:“其实如此隐瞒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只是因为有些苦衷故此也是说不出口。如今,我想将部分身世告诉你。令月,以后我总是会将全部真相告诉你的。”
他的话充满了商量的味道,而这也是让兰令月轻轻的点点头。其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隐,就算是兰令月也何尝不是如此。
墨舒方才是缓缓开口。
“我亦出自大周的名门,家族门第自然也已经没有必要提及了。令月,从我记得事开始,就过着极为尊贵的生活。因为我的天资,还因为我的容貌。据闻我的容貌,像极了我的父亲,而我们这个家族,这一脉却是单传了。至于我的父亲,更是英年早逝。家族中长辈对我十分照顾,认为我是嫡长孙,故此也对我十分爱惜。”
“当然作为一个深寄厚望的晚辈,我自幼就失去了别的少年都有的快了,他们在玩的时候,我却不得不学习很多东西。学习那些繁复的礼仪,学习各种知识,甚至学习武功。当然既然我一出身,就能享受那些尊贵无比的生活,承担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自然也不觉得辛苦。我小时候是很聪明的,无论学习什么,都是学得很快。”
“可是让我困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些年长下人甚至长辈的只字片语之中,我都感觉到一丝奇怪。他们虽然极为尊敬我,可是眼神却有些古怪,态度更是有些诡异。仿佛我身上有什么与别人不同的东西,让他们态度都变得微妙起来了。从小到大,我就受着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东西,可以说便是大周皇族,我比之也是并不逊色。然而我始终觉得,我的人生似乎并不是真的。那仿佛那一切富贵荣华,都是一场虚假的戏。”
“我小时候,就比别的孩子要多些心思。于是我慢慢去查,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对我生出提防。于是慢慢的,我就套出了事情的真相。”
兰令月瞧着墨舒那温润若玉的俊秀脸颊,鼻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位,天空一轮明月悄悄的挂在半空之上,并且撒下了银色的清辉。那些月亮光辉轻轻洒落在墨舒的面颊之上,透出了丝丝柔润的光彩。她突然禁不住想,墨舒样子这样子的好看,小时候必定也是极为俊秀的。她也可以想象,一个仙童似的孩子,又有谁不会喜欢呢?面对这样子一个可爱的孩子,人们都是会禁不住少了几分警惕之心的。
“于是,我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也瞧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模样很美丽,她的面颊之上却有三道深刻入骨的紫红色伤口,看着可怕极了。她肩膀被铁钩勾住,藏在了一处地下的牢笼之中了。而这个女人,则正是我娘。真可笑,我的父亲是个极尊贵的人,并且让我的身份在家族之中也是颇为受重视,然而我的母亲呢,却是成为阶下囚。她样子虽然很可怕,却对我很好,知道我是她的儿子之后,看我的眼神就十分的柔和。”
“她也没有瞒着我,说出了她的来历。只说她原本是西域邪教出身,李代桃僵嫁给了父亲。她原本有自己任务,有自己的目的,可是却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我爹。而我爹知晓了她的身份,曾经也是十分的纠结,可是因为太爱我娘了,故此也选择原谅了她,并且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藏在心头。只是他要我娘发誓,永远将过去忘记了。我娘也答应了我爹,好好的做他的妻子,做他的贤妻良母。于是一个西域妖女,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大周名门儿媳。这个荒唐的事情原本一直隐藏得极好,可是到底纸不包住火。”
“我娘怀孕了,我爹也是极为开心。在我出生之后,我娘更是早将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可是在我满月酒那天,父亲家族中的那些族人却是发难,他们将我娘捉住,并且揭穿了她的身份。混战之中,我爹提我娘挨了一剑,就这样子死了。我娘的脸颊之上多了伤疤,因为我的关系没有被杀死,却被囚禁在地牢之中。”
“那个时候,我娘瞧着我,她眼中含着泪水,只说自己只盼望过上最平凡的日子,和我爹在一起,想要将我好好的抚养长大。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心愿,却是没有办法完成呢?她问我为什么,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子,自然答不出来。可是却又觉得,我的那些长辈好没有道理,他们如果不曾揭穿这些事情,我爹不会死,我娘不会凄惨,而我也不会是一个孤儿。他们虽然待我很好,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有一层淡淡的别扭。我娘说以后还想要见我,我也答应了。”
“从此以后,我一旦有机会,就常常来看我娘,并且一天比一天喜欢她依赖她。我的那些长辈,他们虽然对我不错,却也是客客气气的,尊敬之中有着一丝疏离味道。不似我娘,她对我很亲切,有时会亲手为我梳头发,唱歌给我听,还会伸出手,捏捏我的脸儿。她不但带我极好,而且本身也是个很有本事的,她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有时候我听她侃侃而谈,一不小心就听得痴迷了,常常忘记了离开的时间。我娘亲自教导,教了我很多东西,甚至毫不保留将她会的武功亲自教给我了。她这般美貌,而且又有这样子的才华,难怪当年我爹会喜欢上她,明明知道她是西域的妖女,仍然是不后悔。”
“我娘教导了我整整五年,她的学识,是外边的大儒也比不上,并且见识不俗,我觉得家族中那些长辈与她一比都是不如。难怪家族中那些长辈提起我娘,鄙夷之余又有一丝惊叹的。他们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我却能瞧得出来。这五年来,我不但佩服我娘,感情上更是依赖上她了。她在我心中,已经是极为重要了,在我心中,她才是我的亲人了。故此我娘要我帮她脱困,并且要带我离开前往西域,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墨舒的眼中忽的透出了深深的痛楚之色,似有懊悔,又有感慨。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当年没有答应我娘,那又会如何呢?也许我还是那个天真的,不知道世事的世家公子,而我娘我也还能常常见到她。可是我娘是什么样子的人呢,她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让我绝对绝对不会忤逆她的意思。论把握人心,我那个时候只是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是我娘的对手呢?”
“那个时候,我娘武功废了,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替她寻来了解药、钥匙。我娘说她若离开,需要一个人质,否则她单枪匹马,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而这个人质,必定要是身份尊贵,是别的人绝对不能轻易动手的。她选中的人,则是我的三叔公。三叔公平时对我是极为严厉,并且以方正端正自诩,我并不喜欢他,觉得他惺惺作态,这份姿态也是有些虚伪。故此我娘提出这个人选,我也没有反对。她给我一个方子,让我照着这个方子弄一副迷药。我也格外小心,每一个药铺买上了一样、两样,我花费了一个月时间,失败了两三次,终于配置得成功了。于是我偷偷将药加在茶里面,偷偷的给三叔公送过去。他也根本没有怀疑,其实他又怎么会怀疑我呢?那个时候,我的内心之中,顿时生出了一丝强烈的愧疚之感。我发现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是却还是将他当做长辈的。”
“而后自然是成功了,我娘挟持了三叔公,要来了马车,要带我离开。我们家族之中那些人都是惊呆了,并且个个都是骂我糊涂了,居然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是三叔公身份也是很尊贵,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有人偷袭我娘,却被我娘一剑断首!”
“我当时吓坏了,那个偷袭的人是我家中的武术老师容教师,他也曾经教导过我武功。容教师武功虽然不算最好,可是性子却很大方,又很精灵,他还曾给我讲故事,吹嘘他曾经经历,甚至偷偷的将女红儿偷来给我尝个新鲜。我的心里是很喜欢他的,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母亲一剑断首,这样子凄惨的死在我的面前。”
“说来真是可笑,这还是我第一次瞧见死人。从小到大,我都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保护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我那个时候,吓得痴痴呆呆,就和母亲一起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一路上三叔公神色还是极为镇定的,据闻他一生身经百战,自然心硬如铁,所以能镇定非常。他瞧着我,还跟我说话,跟我说这样子真是很糊涂。他说我娘不是什么好人,当年许给我父亲的是名门贵女,而我娘残忍的杀死了对方,害死了一个十六岁的无辜的花季年华女孩子,才代替对方嫁给了父亲。她居心叵测,而我父亲是被美色所蛊惑,方才会如此糊涂。我听了,心里乱糟糟的,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从小别人都说我天资聪慧,我也沾沾自喜的,并且当真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可是实则,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之后我和母亲逃了出来,我们逃得很远很远,远到了我娘觉得安全了。然后,她就要杀死三叔公。那个时候我就跪下来,苦苦哀求,求我娘饶了三叔公一命。我虽然不喜欢三叔公,却突然想起很多事情,如果三叔公不在意我,可以不闻不问对我不理不睬。家族之中,有谁对我身世稍显怠慢之色,他必定会狠狠处置。如此一来,我在家族之中身份方才如此的稳若泰山。如果不是他这样子一位身份尊贵且手掌大权的长辈支持于我,我在家族之中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很好。我一下子突然发现,三叔公对我是极好极好。”
“可是我苦苦哀求,却也是不见娘亲心软。她说当年就是三叔公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结果方才让她没有立足之地,她说就是三叔公非得要杀她,结果才让父亲挡了一剑,所以我爹才会死。而三叔公态度更不会半分服软,只说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听从我爹的临死时候的话,饶了她一命。我娘要杀他,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只说自己一生征战沙场,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他也不是爱惜性命的人。然后,我娘就不顾我的苦苦哀求,不顾我的惊恐,就这样子将三叔公斩杀于她的剑下!”
“那个时候,我呆住了,我方才知晓,原来她是这样子的心狠手辣。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家族之中的高手却是蜂拥而来,原来三叔公早就留下暗记,并且已经存了必死的心思,宁死也不妥协。他终于激得我娘杀了他,而我们家族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而我早就成为家族的叛徒了,他们一个个瞧我的眼神十分可怕,我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觉得委屈,可是又无可奈何。”
“我娘武功不错,带着我杀出重围。她瞧得出来,我心里是有些怨怪她了,她反而劝我,如今我已经回不去了,倒不如随她回西域。而她也会疼爱我这个儿子,总是会好好待我的。她说那些名门贵族,都是虚伪透顶,都是面上鲜光,不是什么好人。倒不如她们这些所谓的邪教中人,爽爽快快,就算是做坏事,也是做到了明处。可是我心里,又觉得不对,难道正大光明的杀人放火,那就是正确的。我记得三叔公性子极为方正,家族中有个叔叔,他仗势欺人抢了别人女儿害死人家父亲,于是三叔公不顾家族里面的反对,也不顾人情,将那个犯事的叔叔送去给官府处置。也许他本来是惺惺作态,也许三叔公只是博得一个好名声,可是这样子又有什么坏处?若不是这样,又有谁会处置公道呢?”
“我也瞧着我娘,她夺走别人的食水,又将对方杀死,因为担心人家泄露她的行踪。这让我心里很冷,我的娘亲对我很温柔,会为我梳理头发,给我唱歌。可是那份温柔体贴,却只是对我而已。一旦对别人,那也是心狠手辣,是一定要斩草除根的。我的家族始终没有放弃追杀,而我娘的伤也越来越重了。而我也早就被家族放弃,成为了一个必须除掉的人,因为我是一个叛徒,并且害死了他们的英雄。”
“而我娘虽然对别人很残忍,可是却是对我好极了,她自己受了伤,却总舍不得我受伤。其实,她是很喜欢我的,她说我又聪明又漂亮,真是像极了她,不愧是她的儿子。我们这一路逃亡虽然很匆忙,可是若是有空,母亲仍然会掏出了藏在自己怀里的黄杨木梳子,轻轻的为我梳理头发。她其实是个很爱美丽的女子,因为一边脸颊上有伤疤,她就会垂下了头发,将她半边脸颊上的伤疤轻轻的遮住了。而一旦有空,她也是会将我打扮得干干净净的。”
“有时候她也会感慨,说我的族人对我太无情了。说她当年顺了我爹,也是违逆了她的家庭,可是她的哥哥可是对她极好,甚至替她遮掩。如果放在我的那个家族,那就是必死无疑了吧。说完这些话儿,我娘就轻轻的,开始为我唱歌。她嗓音很温柔,并且充满了感情。她说她离开了西域那么多年,也有些想家了。我娘还将我抱在怀中,说我若是恨她,长大了想要杀了她,她也不会怪我的。”
“只可惜家族之中的追杀,一直都是死死咬紧的。我娘眼神渐渐有些黯淡了,她身上的伤也越来越重,甚至被逼躲在了沙漠之中。然后,然后终于到了那一天。我娘杀死了家族之中派来的几个高手,本来她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其中一个人居然靠着攻击我,让我娘露出了破绽。最后我娘虽然将他给杀了,可是双腿亦是被斩断!”
“那个时候,我吓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方才知晓,自己只能依赖娘亲。我瞧着她,看着她躺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给她包扎了伤口,且又将药丹送入了她的唇中。我娘清醒过来,她沾染了鲜血的手掌轻轻拂过了自己脸颊,说可怜的孩子。她忽的提起了一丝力气,要我拖着她,去树下待着。我,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稍稍一问,她就很生气的样子。幸好,我娘受伤的地方,和一处绿洲是极近的。”
墨舒轻轻的抬起头来,瞧着那青黑色天空一抹月儿,任由那皎洁的月光撒在了自己面颊之上。
“我那个时候,只以为娘是痛得糊涂了。可是如今我却知道,到了夜里,那是有狼的!”
兰令月心中顿时一怔,一个受伤的女人,腿也断了,似乎跑也跑不了多远了,而她身上的血腥味道,更会惹来野兽的追逐。想到了这里,兰令月忽的打了个寒颤,只隐隐觉得,之后一定是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远处传来的一两声凄厉的狼啸之声,令人背后生出了森森的寒意了。
“我娘还是跟从前一样,掏出了怀中的梳子,轻轻的为我梳理发丝。她眼睛里流下了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之上,我只觉得热得心口一痛。这是她最后一次替我梳理头发,她轻轻的吻了我的额头一下。随即娘亲就将干粮、清水系在我的身上,她说了,要我活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要我放心,必定是会有人来救我的。她还将一个小小的香袋系在我的身上,对我说只要戴着这个香袋,有人就能找到我了。然后她问我会不会爬树,逼得我爬到了树上去,只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不准下来。直到救我的人前来!她也说就算是我的族人寻来,只要我肯求饶,这些人自诩正义,多半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的。”
“可是到了晚上,却也没有人来。救我们的人没有来,杀我们的人也没有来。到了晚上,那些野狼果然就来了,它们咧开了嘴,露出了森森的白牙,并且开始攻击我娘。我娘一边唱歌,一边抽出她的弯刀杀人。后来,她人动不了了,歌声也听了。我听到了她尖叫,原来她也会害怕的。我本来害怕极了,可是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来了。我瞧着那些野兽啃咬她的四肢,撕破了她的肚腹,然后,一口一口的将她吃拆入腹。我害怕极了,眼泪不断流下来,却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墨舒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兰令月听着他开始唱一首歌儿。
那歌儿也不知道是什么调子,却是说不尽的哀婉动听,令人心头却是浮起了浅浅的伤感。
墨舒虽然没有说,可是兰令月却是心里知晓,这必定是墨舒娘亲死时候唱的那个歌儿。
兰令月终于禁不住握住了墨舒的手掌,只发现墨舒那手掌是极为冰冷的,竟似没有丝毫的温度。
兰令月不愿意墨舒再寻思这些,故此问道:“那之后,又如何?”
“我记得,我在树上待了很久,干粮和清水都食完了,又累又饿的时候,我的舅舅却找到了我,然而将我救下来。他对我,可是极好的。”
墨舒面上却也是分明多几许活气儿。
朝着兰令月柔和一笑。
兰令月心中忽的微微泛酸,墨舒是个极好的性子,什么时候对人都是温温柔柔的,似乎再如何伤心也绝不会将这般心思给说出来。
就在此时,周围却传来了无数沙沙之声,墨舒容色一是微微一动。
兽类特有的低吼生却也是此起彼伏的就在耳边响起来,却也是令人不寒而栗。
兰令月顿时一凛,并且打起精神,手中再次将那三尺青锋剑柄捏在手中。
无数绿色的光点萦绕在兰令月的周围,让着兰令月心中一凛。
那些绿色的光点,乃是野狼眼珠子。
兰令月不动声色挡在了墨舒面子,心忖墨舒因为母亲之死,则必定心有阴影。
就让自己领着墨舒,带着他出去吧。
呵这次脱身,自己必定不会饶过某些人了。
兰令月心中发狠,一双眸子之中却是流转一丝惊心动魄的锐利光芒!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墨舒却轻轻握住了兰令月手掌。那手,却不似刚才那般冰冷,分明隐隐多了几许暖意。
兰令月回过头来,禁不住瞧了墨舒一眼。
他面色虽然苍白,精神却是好了不少,那双温润的眸子之中,更是多了几许坚定的光彩。
那双眸子之中,却又有几许安抚味道。
纵然这个夜是如此之冷,却亦是禁不住让兰令月感受一丝温暖。
“令月,无妨。”
只见墨舒面上渐渐焕发出一股光彩,他虽然仍然是受着伤,然而却也是风轻云淡。
他忽的取出一枚制作古怪的哨子,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兰令月奇怪极了,墨舒似乎也并没有吹出什么声音。
只是那些野狼,却也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却是纷纷退让,并且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兰令月眼睛眨眨,忽的想起自己在大周,见到的一些大周驯兽师用的狗笛。那些狗笛吹不出声音,可是却是让那些性子刚烈的犬类服服帖帖的。
她忽的有些释然,大约墨舒所用的就是这样子的犬笛,方才能浑然无声,却能将这些野狼给惊走。
不知何时,墨舒却是轻轻捏住了兰令月的手掌,一并行去。
“一个人的伤口、心结,只要面对,自然也是会慢慢的愈合的。”
墨舒忽的温和一笑,朝着兰令月说道。
兰令月心中一酸,自己内心之中何尝不是有属于她的伤口。
墨舒是在鼓励她,面对她内心之中的伤口?墨舒果真是一个,能让自己内心之中带来几分温暖的人。
黑夜渐渐过去,光明初绽。
清晨金色明媚的阳光,轻盈的滑在了兰令月绝美的面容之上,樱红色的唇瓣泛起了柔润的光彩,亦是显得那般光彩照人。
她面颊之上,虽然有几分疲惫之色,却仍然是明艳极了。
墨舒瞧在眼中,心中却也是泛起了点点的涟漪。
宇文炀对她倾吐了情意,似乎自己也应该——
只是随即,墨舒却是强自忍耐住自己内心那丝蠢蠢欲动的悸动。
如今自己,还不到倾吐自己心思的时候,也许,自己到了当真能追求幸福时候,再说也不迟。
若是,不幸,她还有宇文炀。
。。
125 报应不爽
就在墨舒意醉神迷的时候,他心念一动,蓦然一扯兰令月。一枚箭却是那么险险的贴着墨舒的脸颊过去,那般的快速,若不是他这么一扯这箭必定是会透过兰令月的咽喉!
一道瘦弱却又充满了危险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只见岚神色冷漠,手指死死的扣住了弓弦,面色却是冷酷之极!
果然不愧是光明教中顶尖杀手,竟然是如此神出鬼没!
墨舒微微苦笑:“小岚,我原本以为,那个时候你抽身而去,是有意放过我们的。”
少年居然点点头,随即说道:“不错我原本便是这样子想的,并且也确实放过你了。只是你带着兰令月逃走,如若逃得我找不到,也还罢了。可是你们偏偏又让我找到了。如此一来,我又岂能放过你们?墨舒,我已经给过你面子,总不能一辈子都放过你们。”
兰令月神色之中渐渐浮起了一丝锐利之色,虽然如今她已经是疲惫不堪,可是面对这位光明教的杀手,她也绝对不愿意束手就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墨舒眼中却是透出了乞求之色,并且轻轻的抓住了兰令月的手掌。
“令月,我们如今,并不是小岚的对手。小岚,我知道阙氏是想要除掉兰令月,可是难道你就一定要让阙氏称心如意?你也应该知晓,阙氏如今可是跟大周打得火热。令月身为兰氏少主,无论是拿她谈什么条件,还是用来要挟宇文炀,总是极为有用的。如今我们愿意成为你的阶下囚,如何处置我相信教主必定有所决断。如果你执意要杀令月,那么我也愿意与令月一起死在你的面前!”
墨舒一番话让岚神色极为愤怒,他皱起眉头随即多了几分恨色:“你又在要挟我!好如何处置我就让教主示下。”
墨舒面上的冷锐消失了,眉宇间也是多了一丝淡淡的柔和,不由得极为感激道:“小岚,多谢你。”
然而岚却也极为生气动怒的模样。
岚随即送上了化功丹,让她和墨舒给吃下肚子里去。
也没过一会儿,十数个光明教弟子来到,并且将兰令月和墨舒装上马车。
兰令月心知自己确实也不是岚的对手,墨舒的劝告也并没有错。然而她还是有不甘,有忐忑,落在这些光明教的教徒手中,自己前途也是渺茫。
而岚则将他们送入一处村庄之中,这村庄地处一小片绿洲之中,平时少有人来往,并且村子里很多人都是光明教的信徒。
岚还让村子里一个叫明蓝的村姑来服侍两个人。这个叫明蓝的村姑不过十四五岁,皮肤黑黑的,样子还算清秀,身子却发育得不错,一双清澈的眸子也总是有几分好奇,似乎难以相信兰令月和墨舒居然会是阶下囚。
岚虽然颇为提防,不过对墨舒确实也有一份仰慕之情。
在墨舒循循善诱之下,岚也是不由得将大战之中的种种发展说给了墨舒知晓。
只是这桩西域战事的发展,似乎对神教一边并不如何的美妙。
且不提宇文炀麾下训练出不少高手,更让岚为之咬牙切齿的乃是宇文炀居然让那些随行的士兵身边佩戴火器。
光明教的高手虽然不少,然而也不能说个个都是,那些亲近光明教的西域军队,就更不是大周火器营的对手,损失实在是不少。
墨舒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早就说过,本教实在是太过于注重杀手的培养,却实在没有几个军事人才,关键时候,又岂是大周的对手。”
岚听了却是觉得很不顺耳。
“我们圣教人才济济,是那些西域军队没有本事,拖累我们而已。”
兰令月却是轻轻笑了笑。
岚眼中却也是不由得升起了怒火:“你笑什么?”
兰令月却也不着急,缓缓说道:“小弟弟,我看你年纪还小,居然也是光明教的五明子之一,并且身居高位。这样还不算光明教人才凋零?你武功虽然不错,可是这只能称得上匹夫之勇,连将帅之才也说不上。如果光明教真有几个人才,又怎么会让你也身居高位呢?”
岚却是冷笑不已:“我若没有本事,又怎么会捉住你呢?”
他越看兰令月,就越觉得不顺眼,只觉得兰令月实在是有些可恶。原本墨舒好好的,就是为了这个女子,做出一些很糊涂的事情。
“我是兰氏少主,武功就算不够好,也没有什么。如果我要杀人,根本没必要自己动手染血。如果我不是十分优秀,阙氏又怎么会让你接二连三的除掉我呢?”兰令月如此反驳。
岚冷冷哼了一声,一时之间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等岚走了以后,那村姑明蓝则送了饭菜来。送来了饭菜之后,她却并没有立刻走,反而是好奇的看着兰令月。
兰令月心念一动,逗了明蓝说几句话,方才知晓这个明蓝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她性子十分开朗,并且对墨舒和兰令月极为有兴趣,一双眼睛眨眨,显得十分单纯。
“像你们这般漂亮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瞧见。”明蓝咯咯的一笑。
兰令月没有求明蓝放过自己,这个单纯的村姑只恐怕也帮不了什么,而且如果自己有些什么动作,反而会连累了她。
明蓝打开了罐子:“这罐子里的羊肉汤,是我炖的,我娘说我炖的汤可好喝了,只恐怕你们喝不惯。”
说了会儿话,明蓝方才走了,兰令月尝了几口汤,果真是极为鲜美。
明蓝虽然只是个村女,可是烧的饭菜还真是不错的。
只是兰令月心事重重,可是怎么也吃不下。
如今外边正是轰轰烈烈的西域大战,可是这村子却是极为平静的,平静得让兰令月生出一丝错觉,感觉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墨舒倒是没有闲着,他讨了些干草,手指灵巧的窜动,也不多时,一双草鞋就在他的手中完成了。
兰令月懒洋洋的坐在门口,瞧着墨舒如此动作,她不知道唇瓣悄悄溢出了一丝笑容。
“墨舒,想不到你连草鞋也会编。”
这个男人,对西域权贵了如指掌,能对各家的辛密如数家珍,仿佛这些东西就跟他的掌纹一样,是清楚明了的东西。
他亦能风度偏偏,举止优雅,比真正的王侯还要潇洒尊贵。
而他更是光明教教主麾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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