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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莲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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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道:“什么事?”

彩衣人道:“在下想跟侯爷作“交换?你要跟我交换什么?”

“以人换人。”

“哦?用什么人,换什么人?”

彩衣人伸出三个指头.道:“用对公平,谁也不吃亏。”

花翎诧道:“三个什么人?”

彩衣人道:“听说近日之内,贵府曾跟沙家堡敌对个人先后被沙家堡一名女子打伤,可有这件事?”

花翎道:“不错。”

彩衣人道:“听说那受伤的三人,一个是贵府黑骑队武士,名叫阿帖木,一个是队长安达,这两人俱已断臂残废,还有一位神手铁羽,是昨天才身负重伤,可对?”

花翎点点头,道:“不错。”

彩衣人道:“在下要交换的,就是这位负伤的人。”。”

花翎见他对近日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你准备用哪三个人跟我交换?”

彩衣人道:“一个是贵府黑骑队武士是侍女珍珠,另一个,不用在下明说,侯谁了……”

花翎脱口道:“你是说小薇?”

彩衣人微笑道:“侯爷果然不愧聪明交换的份量了吧?”

心里暗惊问道名叫托拉,一个想必已经知道是花翎霍地站起身子,沉声道:“小薇怎么会在你手中?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彩衣人不慌不忙地道:“侯爷何必急躁,用她们来交换,当然就不会亏待她们,何况恙的人,交换三名受伤残废的人,算起来,来。”

在下既然准备以三个完好无还是侯爷划得

花翎惊疑震动,却不敢出手,强忍住怒气,道:“朋友你究竟是谁?你要交换三个受伤的人,有什么目的?”

彩衣人平静地道:“这是在下的事,侯爷就不必多问了我唯一可奉告的,是绝无恶意,愿不愿意交换,全凭侯爷—言决定。”

花翎道:“如果我不愿意又如何?”

彩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果真如此,在下自然也无法勉强,只有将她们转送沙家堡,在下猜想,金克用大约不会拒绝吧!”

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道:“你还想去抄家堡?”

随着话语声,马车四周忽然亮起许多火把,数十名黑骑队武士,已将马车包围。花贞贞浑身劲装,站在车门外。

彩衣人似乎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惊慌位想必就是贞贞郡主了,何不登车一谈….花贞贞道:“不必,我只想请问,小薇她们在什么地方?”

彩衣人道:“郡主放心,她们在一处很安全的地方,并未受到丝毫伤害……”

花贞贞截口道:“我是问在什么地方,要怎样才能通知你的党羽将人送回来。”

彩衣人笑道:“这不劳郡主费神,只要郡主答应交换,在下离去以后,一个时辰内定将人送回。”

花贞贞冷哼道:“我不会答应交换,你也休想离去,要交换,除非你的同党送人回来换你的活命……”

回头向武士们喝道:“上去两个人,将马车赶到廊院里去,这位客人若不能自己下车,就给我揪下来!”

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武士大步向马车行来。”

彩衣人哈哈大笑,道:“久闻威宁侯府郡主冰雪聪明,女中俊杰,不想今日一见,竞只不过图负虚名,叫人失望得很……”

花贞贞举手止住两名武士,沉声道:“我怎样图负虚名了?”

彩衣人道:“郡主试想,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在下怎敢孤身前来青龙寺,现在谈判尚未定论,彼此还是朋友,郡主若用武力将在下扣留,那就表示tS此已成敌对,这样一来,

首先不利的必定是铁小薇姑娘她们主从三人。”

花贞贞道:“你若敢伤她们半根毫发,我就把你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彩衣人笑道:“在下不过是个残废人,郡主就算杀了在下,也救不了铁小薇她们。”

花贞贞道:“你人虽残废,生活如此豪华享受,我就不信你愿意死。”

彩衣人道:“在下也不相信郡主愿意让铁小薇她们受到伤害,但天亮之前,在下若不能平安回去,铁小薇主从三人必将先我而死,那时,郡主纵然将在下千刀万剐,又有何益?”

花贞贞语塞,满腔愤怒,竟不敢发作。

她可以不顾珍珠和托拉的生死,却不能让小薇受到丝毫伤害,铁羽正受伤昏迷,偏偏小薇又出事,她的心已经全乱了。

花翎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朋友,我们答应跟你交换,但必须先问明白一件事。”

彩衣人道:“在下洗耳恭聆,只要是能说的,绝不隐瞒。”

花翔道:“我想请问,你准备交换何用途?”

“这个——”彩衣人略一沉吟,道:“此时不便奉告,但侯爷和郡主尽管放心,在下对他们绝无恶意,最多一天内,就会送他们回来。”

花贞贞接口道:“你用什么保证一定会送他们回来?”

彩衣人沉声道:”我无法提出保证,只希望郡主能够相信。因为,我并没有欺骗你们的必要。”

花贞贞想了想,道:“我们答应让安达和帖木随你同去,但不能包括铁大哥在内。”

彩衣人摇头道:“那不成,在下要交换的人,最主要就是铁羽。”

花贞贞又道:“由我代替铁大哥去,总行了吧?”

彩衣人仍然摇头道:“在下只要交换三位受掌伤的人,旁人无法代替。”

花贞贞道:“那么,我陪铁大哥一同去,可以吗?”

彩衣人道:“无此必要,而且.也有所不便。”

花贞贞道:“可是,他受伤很重,至今还昏迷不醒论如何,我决不答应把他交给你带走。”

彩衣人道:“郡主留下他,可有方法治好他的伤么?”

花贞贞道:“我会全力设法,不惜任何代价换取解药。”

彩衣人摇头笑道:“铁羽是被掌力所伤,井非中毒,何处能有解药,郡主倒是将他交给在下,或许还有救治的希去。”

彩衣人说道:“目前,伤,无从着手施救,再说交换,请立即作个决定。”

我还未确定他是被哪一种掌力所时间也来不及了,郡主是否同意花贞贞忿然遒:“我们的要求,你一个不肯答应,你的要求,我们却必须件件依从,这简直是勒索,算什么交换,告诉你,我们不同意。”

她已经委屈求全,仍未能如愿,心里实在气极了,这最后几个字,说得声色俱厉,表示毫无妥协余地。

彩衣人还是很平静,道:“事关三条人命,你留下铁羽非但无益,反而对他有害,何不将他交给在下,尚有一线生机……”

花贞贞怒喝道:“你敢再威胁,我就先杀了你!

正争执间,突见一个武士匆匆由林外飞奔进来贞躬身道:“郡主,哈图总管回来了……”

花贞贞正愁无法救治铁羽的掌伤,忙问道:“人在哪里?”

武士望望那辆马车,似乎有所顾忌,迟疑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在花贞贞耳边低语了几句。

花贞贞陡然变色,沉声道:“当真?”

武士道:“属下怎敢谎报,现在哈图总管正由兄弟们包扎敷药……”

花贞贞一摆手,不让那武士再说下去,“你们严密看守这辆马车,如果他想妄动杀!”

接着,又向花翎道:“哥哥跟我来。”

神色凝重地道:就给我当场格武士们弓上弦,刀出鞘,密密包围着马车步走出了竹林。

那彩衣人既未开口独自在车中细晶香茗。

他好像早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尔好整以暇,静待事情如何发展……

老哈图总管的确回来了,同行的两名武士却没有回来。

现在,他就躺在废庙中一块临时拆下的门板上,浑身伤痕垒垒,遍体血污,正由几名武士在替他洗涤伤口,敷涂药物。

他身上的刀伤鞭痕,不下二三十处,幸亏都是外伤及骨骼内腑,精神也还算振作。

见到花翎兄妹,老哈图还打算挣扎着坐起来。

花翎急忙上前按住,道:“别起来,就这样躺着说话吧,究竟是怎样动起手来的?”

哈图还没有开口,先恨恨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老奴无能,实在愧对侯爷和郡主,想不到,金克用那老匹夫竟会翻脸无情,如此卑鄙……”

花贞贞道:”你见到黑凤凰没有?到底有没有解药?”

哈图无力地摇着头,道:“根本没有解药,但无耻的金克用竟倚仗人多势众,逞强硬抢宝藏秘图,老奴舍命跟他争夺,被打成重伤,若非有两名武士冒死断后,今晚已死在沙

家堡了。”

花贞贞道:”秘图可曾被他抢去?”

哈图道:“老奴见势不妙,当场将图扯碎塞进口里仍然被他抢去了一部分,只不知道是哪一部分。”

花贞贞气得跺脚道:“金克用这老匹夫太可恨了,威宁侯府拼着全军覆灭,也决不叫他得到太行宝藏……”

花翎低声道:“妹妹现在不是跟金克用逞意气的时候,不如且答应那彩衣人的条件,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救铁大哥。”

花贞贞道:“不行,我说什么也不会把铁大哥交给他。”

花翎道:“妹妹你听我说,咱们答应交换,并不是把铁大哥交给他不管了,而是另有计谋。”

花贞贞道:“什么计谋。”

花翎说道:“首先,咱们可以换回小薇,其次,那彩衣人是个残废,又独自一人,咱们同时交给他三个人,不怕他途中玩什么花样,安达和阿帖木,虽然各断了一条手臂.合

力保护铁大哥,还是办得到的,至少,途中绝对安全……”

花贞贞道:“然后呢?”

花翎低声道:“然后,咱们暗中尾随他的马车,等到查明他的藏身之处,而小薇已经安全脱身,随时可以救回铁大哥。”

花贞贞听了,沉吟不语。

花翎知道她已经不再坚持反对了,又道:“妹妹,我也跟你一样,绝不愿意使铁大哥有任何危险,可是,他现在伤势沉重,咱们如果坚决不肯答应,只有限睁睁看着他伤重而

死,与其如此,何不姑且冒险一试?”

花贞贞说道:“我看,那残废人很精明,咱们能想到暗地跟踪马车,他难道就不知道防备么。”

花翎道:‘他纵然想到,无奈双腿残废,行动不便,又能如何防备,咱们只须监视着那辆马车,何愁他会插翅飞上天去。”

花贞贞想了好一阵,道:“反正我是决定跟着铁大哥。”

“我不管你和他怎样安排交换。”

花翎说道:“既然你答应,我这就去安排了。”

于是,用一架软床抬了铁羽,由安达和阿帖木随行,一路往竹林而来。

花贞贞自己全身劲装疾服,准备跟踪,又吩咐安达和阿帖木随身暗藏着短兵刃,必须时刻守护在铁羽床边,寸步不许离开。

抵达竹林,花翎对彩衣人说道:“我们商议的结果定答应交换,你准备何时放回小薇?”

彩衣人笑道:“侯爷放心吧,只要在下带着铁羽三离开青龙寺,不出半个时辰,她们自然会平安回来。”

花翎道:“万一你已经将人带走,她们都不见回来,向谁去要人?”

彩衣人道:“侯爷若不相信,可以派人随在下去接她们回来,但最多只能振两人同去,而且,必须距离马车十丈以外,并不得再有其他人尾随。”

花贞贞应声说道:“好,我和哥哥跟着你去。”

彩衣人道: “郡主要亲自去也可以,有件事却务须遵守。”

花贞贞道:“你说吧!”

彩衣人道:“郡主仅限于去接人,等见到了铁小薇她们,却不能再继续追踪在下这辆马车了。”

花贞贞毫不犹豫道:“依你就是。”

她本来只打算暗地跟踪,现在至少有光明尾随车后,自然满口答应。

条件谈妥,花翎便吩咐将软床送人车厢。

安达和阿帖木果然寸步不离,紧随着也登上了车厢。

花贞贞却暗中下令挑选十名精壮武士,由一个名多玛的武士率领,一律轻装软鞍,马衔枚,蹄加套,距离百丈外尾随跟踪……

那彩衣人的马车并无御者,只见他含笑向花翎兄妹拱了拱手,将床榻垂幔前一根丝带轻拉两下,“叮哨”一声响,车门自闭,两匹拖车的马也自动驰向竹林外。

马车就像有人驾御着,慢慢转上大路,然后,由缓而速,逐渐加快,向西北方驶去。

花翎兄妹双双上马,保持着十丈左右距离,尾随在马车后面。

多玛和十名精选武士,又远远随在百丈以外……

天色越来越阴暗,每当黎明时,总有一段时间特别黑暗。

就在这时候,前面那辆无人驾御的马车,突然快速飞驰。

花翎兄妹也催马疾追,兄妹俩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前面马车,已无暇审查沿途景物和方向。

一车双骑,流星赶月般追逐了将近顿饭时光,遥望见前方现出一座农庄。

那农庄占地颇大,庄中却一片漆黑,看不见牛点灯火,马车已飞快地驶人农庄内。

花贞贞猛叩马腹,抢先追了进去,只见这农庄是座院子,除了进来的一条土泥道路,别无出口。

那辆马车,正静静停在院子里。

花翎随后也到,举目四顾,农庄中寂然无声没有人居住的空庄院。

花贞贞一皱秀眉,道:“这家伙在弄什么玄虚?”

花翎道:“他可能见我们钉得太紧,故意到这里来避一避。”

花贞贞道:“叫他出来问问。”

兄妹俩下了马,直趋马车前,花翎大声道:“朋友,你承诺半个时辰内交人,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却把我们带到这地方来,算是什么意思?”

连问几遍,车内毫无回应。

这时,多玛率领的十骑精选武士,也已经跟踪赶到。

花贞贞心知有异,喝道:“打开车门,燃火!”

多玛应声上前,拉开了车门,随行武士立刻燃火把……

火光映现,十几个人,不约而同都失声惊呼。

车厢内,已经失去了彩衣人和铁羽、安达、阿帖木的踪影,甚至铁羽躺的那张软床也不见了,却换了另外三个人。

珍珠和小薇并排躺在床榻上,车门边倚坐着武士托拉三人都鼻息均匀,睡得正熟。

多玛急忙将托拉挟出车外,花贞贞已低头钻进车厢,抱起了小薇。

花翎骇然四顾道:“一个双腿俱断的残废人,怎么可能在转眼间带走三个,再换来另外三个?”

花贞贞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农庄内一定藏着他的同党……”

向多玛一挥手,又道:“分头逐厘搜查,我就不信他真能插翅飞上天去。”

武士们高举火把,分头搜查,结果,却毫无所获。

农庄内不仅没见到人,而且各处,分明积尘寸盈,很久无人居住了。

花贞贞几乎陷于疯狂,一面喝令武士折墙毁壁挨屋搜索,只差没把农庄地面整个翻过来,一面不停埋怨花翎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好计谋,现在铁大哥不知被带到什么地

方去了,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话呀!”

花翎道: “妹妹,这怎能怨我,咱们一起尾随着马车,所有经过,都是亲眼目睹,谁能料到世上会有这种奇事。”

花贞贞心里也知道不能怪他,无奈情急意乱,气无可出,顿时怒道:“我一直不肯答应交换,都是你自作聪明,硬要把铁大哥交给他,不怪你怪谁?”

花翎道:“好了,事已如此,怪谁都是一样无补于事,咱们应该冷静地想一想,那人两腿残废,如何能离开马车,而且,同时带走三个人……”

花贞贞道:“这还用猜,他当然有同党事先埋伏接应。”

花翎道:“但农庄只有一条出路,他纵有同党,一时怎能离开,除非车在途中,已被掉了包。”

花贞贞道:“可是,我的眼睛始终设有离开过这辆马车。”

花翎道:“我说的掉包,并不是指将整辆马车掉换,而是怀疑他在沿途预先着人等候,马车经过时,趁夜色掩护,上车换人,待掉包成功以后,才突然将马车加快速度,驶来这

座农庄,咱们只顾追踪马车,他却正好从容逃走丁。”

这番推测,虽然未必完全合理,却是唯一可能的解释,当时天阴色暗,花翎兄妹在车后十丈以外,的确无法看清沿途是否有人上下马车。

花蛔又道:“那人设计精密,绝不可能藏身在农庄内,咱们留此无益,还是赶快回头,沿途搜查,或许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进来。”

花贞贞道:“万一查不出来呢?”

花翎道:“即使今夜无法查出,天亮以后,还可以继续搜查,我想,那人藏身处必定在太原附近,迟早总会被咱们找到,况且,他已经遵守承诺送回小薇,可见不是个言而无

信的人,推情衡理,他应该没有加害铁大哥的理由,妹妹你一向做事比我冷静理智,千万

要镇定,不可乱了方寸。”

花贞贞没有再说什么,只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威宁侯府的人马鱼贯退出了农庄……

直到人马去后,那辆空马车中突然传出一阵“隆隆”轻车厢内的床榻缓缓下沉,却由车顶隆下来一张同式同样的床榻。

床上并排躺着四个人,正是铁羽、安达、阿帖木和那双腿残废的彩衣人。

铁羽等三人都沉睡不动,那彩衣人却轻舒手臂,慢慢撑坐起来,笑道:“任凭你冰雪聪明逞妙计,怎识我千变万化遭遇车,威宁侯府名动天下,毕竟是欠缺些江湖阅历。”

举手轻拉床头丝绳,马车徐徐转头,驶离了农庄……

天亮之前,马车已停在太原郊外一座小山下。

这是一处废弃的矿山,本产硫矿,后来矿脉已尽废弃,却遗留下一条极深的矿坑,和几栋颓败的石屋杂草丛生,荒无人迹。

马车停处,正是通往矿穴的山沟,两侧有六七尺高的泥墙遮挡,非到近前,不易被人发现。马车停妥,山上石屋立刻迎出来四五名彪形大汉,一个个短衣短裤,露着黝黑粗壮

的肌肉。其中一个好像头目身份的,打开车门,探身就将阿帖木拖了下来。

彩衣人急忙喝道:”小心一些,这姓铁的伤势很重,别把他弄死了。”

那大汉点点头,招来两名同伴,先将铁羽抬了下去,然后一手一个,扶起安达和阿帖木,就像搬行李似的,大步向矿穴口走去。

彩衣人按动床头机钮,“轧轧”声中,车内几桌和椅子突然移转,变成一辆精巧的轮椅,缓缓降落地上。

彩衣人用两支特装钢拐撑起身子,坐上轮椅,由汉推着走向矿穴口。

其余大汉立刻搬来许多枯枝杂草,将马车掩起来。

矿穴内既阴暗,又潮湿,入矿穴十余丈,地上却盘膝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虽然坐在地上,却一眼可看出身材都十分高大,头和脸都用厚布紧紧缠着,只露出四只精光闪射的眼睛。

同样的身材,同样用布巾缠头,甚至眼睛的光芒也同样碧蓝,唯一不同是,左边那人身上裹着一条虎皮毯子,右边一个的毯子却是豹皮缝制的。

大汉们放下铁羽等人,个个向那两位身裹兽皮的怪人屈膝跪地行礼,然后退立一旁。

两位身裹兽皮的人竟然不理不睬,毫无反应。

彩衣人道:“你们去洞外守望,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个矿穴,触犯者,杀!”

大汉们退去后,彩衣人才在轮椅上欠身为礼,说道:“这三人就是传说被少女掌力打伤的,请两位长老亲自检查。”

两位身裹兽皮的人没有开口,却缓缓从兽皮内伸出手来,向安达和阿帖木轻轻一招。

安达和阿帖木躺在五尺之外,突然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一齐平飞而起,投入两人手中。

裹豹皮的接住阿帖木.裹虎皮的接住安达,两人都闭上眼睛,用手在安达和阿帖木断臂处缓缓捏摸。

矿穴内没有点灯,从洞口透进的光亮也很弱,但仍然可以看见那四只手上,长满了金黄色的细毛,宛如两双野兽的爪子。

捏摸了半晌,两人又互相交换,继续闭目掐摸语不发,神态间却显得非常审慎凝重。

又半晌,两人才同时停手,睁开了眼睛,互望缓缓点头。

彩衣人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指着铁羽道:“他也是被同一个人掌力所伤,但骨骼却未受损,请二位长老再仔细验证。”

两个身裹兽皮的人,用同样手法将铁羽连软床吸到近前,开始从头到脚,细细掐摸。

良久,两人再睁目互视,眼光中竞流露出诧异之色。

身裹虎皮的一个突然开口道:“亮灯!”

他一开口说话,口音中挟着浓重的域外音调,一听即知绝非中土人民,难怪用厚布裹脸,藏身在这荒凉的废坑之内。

彩衣人举掌轻击,立刻有两名大汉,送来四支火炬。

熊0S火光下,两个身裹兽皮的人详细审查铁羽的面色和眼神,又解开衣襟,查看身体上有无伤痕……

彩衣人轻声问道:“长老可曾看出其中实情?”

裹豹皮的一个慢慢答道:“不错,三人都是伤在摧心蚀骨掌下。”

裹虎皮的人接道:“但这铁羽只受了三成掌力,所以骨骼未毁,内腑却伤得极重。”

彩衣人兴奋的道:“这么说,我们是找对人了!”

豹皮人摇摇头,道:“掌力玄功虽然相符,其中还有几点疑问。”

虎皮人道:“第一,伤人的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娃,年龄不能符合。”

豹皮人接道:“第二,这小女娃行功运力,已达收发心田的境界,功力和年龄也不能符合。”

彩衣人道:“或许这小女娃是她的徒弟,或许是她的女儿,只要找到小女蛙,就能找到她……”

虎皮人道: “不能鲁莽,在没有查出正确的下落以前,绝不可打草惊蛇。”

豹皮人接口道:“对!我等已经寻她许多年,好容易才得到这点线索,如果不能忍耐这最后片刻,只怕又要前功尽弃了。”

彩衣人道:“依两位长老的意思,应当如何?”

虎皮人一指铁羽,道:“一切希望,都在此人身上。”

豹皮人道:“是师兄亲自动手?还是由小弟代劳?”

虎皮人沉吟了一下,道:“使他的内腑归位,颇耗真力,还是愚兄亲自动手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磁瓶,倒了三粒药丸,纳人铁羽口中,然后,闭目运功,双掌按在铁羽胸口和小腹部位。

他全身都在厚布和兽皮缠襄下,无法看出功力运行的程度,只能看见那双手掌的颜色,渐渐由白变虹,二指不停的抖动,呼吸越来越急促,可知必是十分吃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虎皮人突然大喝一声双掌倏起倏落,连拍了铁羽胸腹间七处大穴。

七掌拍完,仿佛全身力道都已耗尽,气喘如牛,身子也摇摇欲倒。

豹皮人急忙将一粒龙眼般大的药丸,投入虎皮人口中,一只手扶搭着他的背心,让他瞑目静坐调息。

这时,铁羽却舒展了一下手足,悠悠地醒来……

闪烁的火光,深遭的洞穴,兽皮,彩衣

铁羽用力摇摇头,一翻身坐起。

彩衣人沉声道:“铁大侠,你重伤初愈,还是躺着比较好。”

铁羽诧异地道:“你……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彩衣人道:“你不必问我们是谁,也不必管这是什么地方,反正我们是救了你,没让你死在摧心蚀骨掌下,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铁羽哦了一声,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彩衣人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

铁羽设有立刻回答,缓缓游目四顾,再望了望那两名身裹兽皮的怪人,以及安达和阿帖木。

洞里情景充满诡秘,这些人的来历,也令人莫测高深,不过还好,安达和阿帖木,都并未受到伤害,看样子,这些人倒不像有什么恶意……

铁羽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铁某为人有个怪僻,平生不愿受人恩惠,更不喜人挟恩望报,不过,我看阁下言语很坦诚,咱们或许能交个朋友,请说吧,有什么事需要

铁某效劳?”

彩衣人道:“不瞒铁兄说,我等正在寻找一个人,希望铁兄能相助一臂之力。”

铁羽道:“你们要找什么人?那人跟铁某有什么关系?”

彩衣人道:“此事内情复杂,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

我只能简略些奉告,那人是本门中一名叛徒,匿迹隐藏已经二十年,直到最近,才发现他又重现江湖,我等奉命追缉他返门治罪,却担心他会闻风远葛,不便露面。”

铁羽道:“所以,你们要我替贵门追擒叛徒?”

彩衣人摇头道: “不!迫擒叛徒,那是本门自己的事,我等只希望铁兄能替本门查证叛徒的下落。”

铁羽道:“这样说来,你们连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彩衣人道:“还无法确定。”

铁羽道:“那么,要铁某如何帮你们查证呢?”

彩衣人道:“铁兄若愿意帮忙,我等自会告诉你如何着手,如何查证。”

铁羽想了想,道:“如果我不愿童呢?”

彩衣人道:“铁兄不愿,我等也无法勉强,但此事不仅只是对本门有所帮助,对铁兄也同样有着莫大的益处,在下深信铁兄不会不愿意。”

铁羽笑道:“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爽快直说出来,不必吞吞吐吐了。”

彩衣人道:“事关本门声誉和机密,一句话,铁兄既愿意相助,无论事成事败不能擅自泄漏。在下必须先申明一定要严守秘密,(奇*书*网。整*理*提*供)绝对不能说出去。”

铁羽道:“好,我答应你。”

彩衣人神色凝重地道:“铁兄,丈夫一诺,百世不悔,希望你对刚才的承诺,万勿等闲视之。”

铁羽只觉这人太罗嗦,处处故作神秘,但自己又忍不住好奇,便道: “你相信我就请快说,究竟要我怎样着手查证?”

彩衣人目视两名襄兽皮的人,两人点了点头蒙脸布巾。

铁羽一怔,心里突然大感震动。

那两人生得碧眼黄发,高额耸鼻,满脸络腮胡须,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中原汉人,而且,两人面颊上,都刻着杜叶形花纹,眉间都嵌着一粒漆黑的珠子….脸刻菩提叶,眉含舍利珠……这些,全是魔教长老的身份标记,铁羽不但震惊,甚至有些后悔。

因为他深探了解,魔教中人一向不愿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真面目,除非他们已经将对方视为朋友,一旦暴露身份,现出真面目,对方就必须绝对履行承诺,而且,终生代为守

秘,生死不渝,如果违背了诺言,便是魔教的死敌,永世如蛆附发,无法摆脱,至死方休。

铁羽并不知道对方要找的是谁,只因一时好奇,承诺下来,现在竟有些后悔莫及了……

彩衣人代为介绍道:“这两位是西方极乐逍遥宫的左右护法长老,铁兄的伤,多承虎长老施救,才得痊愈。”

铁羽只得拱拱手,道:“多谢!多谢!”

虎长老微微颔首,没有开口。

豹长老道:“我等救治铁大侠,乃是份内的事,用不着道谢,只希望铁大侠言出必践,别忘了刚才的承诺。”

铁羽轻咳了一声,借以使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只恐铁某人力薄,有负两位长老的期望。”

豹长老说道:“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困难,我们师兄弟所会汉语有限,详细的情形,请敞宫宫主这位义子——诌遥大于为铁大侠解说吧。”

他口中所称的逍遥太子,就是指的那位双腿残废的彩衣人。

铁羽总算弄清楚了这三个人的来历和身份,心里又惊又诧,表面却极力镇静,不便表露出来。

逍遥大子神色凝重地道:“本宫要追查的是一个美貌的妇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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