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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奇妙世界奇葩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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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凌装模做样地想了片刻。
  丞相问:“如何?”
  “孩儿想清楚了,父亲尽管吩咐。”
  “既如此……”丞相放下茶盏站起身,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信,道:“为父这里有一封信要交予你乾城张世伯,但由于此信的内容十分重要,故此特命你亲自送达,你可愿替为父跑这一趟?”
  虽是问话,但郑凌听出这话中的不容置喙,于是他双手接过信。话说这乾城离这儿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七八日。
  丞相又说:“送达后可在外多留些时日,不必急着回来。”他了解儿子的秉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再大的事他都能给他兜着。
  郑凌抬眸看去。难道丞相是看他太闲了?
  丞相朝他摆摆手,说道:“去罢,明日一早就启程”
  “是”郑凌躬身退下。
  待郑凌离开后,丞相在书房里负手踱步,想了一会儿,又走至书案处,取出一张纸,提笔写了些什么。
  卧房里,郑凌闲得坐在一旁,看着丫鬟们忙前忙后的收拾行李。
  金凤凰焦急地说道:“郑凌,咱们可不能离开京城啊!”
  “丞相说的话你不是也听到了吗?”
  “可是咱们的任务……”
  “放心,顶多在外一个月。”
  “可……”
  “在外面总比我整日闷在府里好啊。”
  “谁让你不出去走走的,一点儿也不上心任务。”说道这里,金凤凰顿了一下,斜眼问道:“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小九九吧?”
  郑凌睁大眼睛:“我能打什么小九九!”只是说完后不再看它。
  金凤凰见此,越想越怀疑:“不,我敢肯定,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郑凌转过身,眼珠子直转溜,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我怎么说?”
  见郑凌躲避着自己的目光,金凤凰忙飞到他跟前,逼视道:“你真的不说?”
  有那么一会儿郑凌迟疑了,但他最后还是站起身,扭过头大声说道:“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丫鬟们瞧着都偷偷笑了笑,想着少爷的心情终于转好了。
  怎么看都觉得郑凌形迹可疑,金凤凰细细一想,然后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故意拖着不去完成任务。”
  郑凌愣了一下,接着眼珠子乱瞟,道:“这任务都没触发,我怎么去完成。”
  金凤凰盯着郑凌看了许久,眼里有些失落:“难道我就一点儿也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被金凤凰这么一问,郑凌突然慌了,乱了。
  金凤凰低声道:“我以为我们早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我……”郑凌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裳。
  “在你眼里……”金凤凰背过身对着他说:“我始终是个异类,对吗?”
  “不是的。”郑凌抬起头立马反驳。
  屋里的丫鬟们停下手中正在忙着的,全都诧异地扭过头看向自家少爷。
  郑凌轻轻地重复着:“不是的。”
  紫苑走了过来,柔声问道:“少爷?”
  旁的人说着什么,郑凌听不见,他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定着金凤凰。
  金凤凰头也没回地飞了出去。
  郑凌紧跟着追了出去,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掠影。
  紫苑正要追过去,见外面大太阳的突然一下子下起雨来,担心少爷淋雨,忙拿过一柄油纸伞落在后头喊:“少爷,少爷。”所幸少爷没跑多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园子里,抬头仰望天空,雨水落在他的脸上。
  紫苑撑着伞挡住了郑凌身上的雨,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少爷,回屋里吧。”
  郑凌慢慢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小孩子。
  “少爷。”
  金凤凰像个无家可归的人,在京城的各个角落里流浪,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处栖身之地。
  路上的行人纷纷抱着头找地方避雨。
  檐下的人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议论道:“也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停。”
  “瞧这雨势,还得好一会儿。”
  有人喜道:“这雨来得可真是时候,我那庄稼可就指望着这场雨了,希望老天爷能让这雨再多下一会儿,别急着停。”
  “是呀!”


第58章 
  这雨一直下到傍晚。
  临近子时,郑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遂披衣下床,趿拉着鞋走至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仰头看着比以往更加明亮却一无所有的夜空。
  屋顶上方,金凤凰听到动静,微微挥动翅膀,屋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看着,金凤凰眨动眼睛,竟又哭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夹和着寒气袭面而来,郑凌紧了紧衣裳,垂下脖颈,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小金。”
  不知不觉间,他像是想到什么,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金凤凰止了眼泪,感受着那一束束温暖的光,以及那一声声压抑的呼喊。
  当黎明之火燃尽了黑夜,郑凌已经带着土仪及几名小厮踏上马车,疾驰在刚睡醒的街道中。
  丞相早早地便去上了朝,而丞相夫人,他没惊动。
  晃动的马车里郑凌静静地端坐着,两眼定在某处发着呆。
  下过雨的清晨甚是凉爽,再加上此时街道上鲜有人走动,原先没曾留意过的声音,便在此刻清晰地放大了,又像是在耳畔低语。
  “郑凌”
  在这条坑洼的路上,有人因为这一声呢喃哭着并笑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金凤凰忍不住扑了过去,紧紧环住郑凌的腰,头轻轻地蹭着郑凌的脖颈。
  怀里传来的温暖让郑凌知道这不是在做梦,金凤凰是真的回来了。
  他低头环抱着它。
  许久许久,郑凌低声说道:“以后若我再惹你生气,你打我骂我怎样都行,但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只有你。
  金凤凰抬起翅膀轻轻地擦了擦郑凌脸上的泪水:“嗯,我答应你。”见眼泪越擦越多,金凤凰偏着头,靠在郑凌身上。
  我舍不得打你,也舍不得骂你,更舍不得你。
  又抱了一会儿,郑凌吸了吸鼻子,温柔地摸了摸金凤凰的头:“我以后再也不欺瞒你了。”
  金凤凰仰起头,嗫嚅地问道:“郑凌,我……我能成为你的好朋友吗?”
  听到这句,郑凌忍着泪低头深深地亲吻着金凤凰的额头:“傻瓜,我们早已经是好朋友了。”
  得到了郑凌的亲口回答,金凤凰彻底放下心来,承诺着:“小金永远都是郑凌的好朋友,永远。”
  “永远。”郑凌的眼里有了一丝落寞。
  金凤凰感受到了,柔声问道:“郑凌?”
  郑凌本想摇头,但刚才他答应了金凤凰再也不欺瞒它了,于是他说:“突然想到了这十个任务完成之后。”
  金凤凰一愣,脑海里不自禁地开始想象着那天的到来,想着想着,它再次紧紧抱住郑凌,一遍一遍地喊着,像是怎么也喊不够似的:“郑凌郑凌郑凌……”
  郑凌拥着它,却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抚。
  记忆里,他曾问过小金还会想起它之前的那些宿主吗?当时的小金回答偶尔会想,它说时间太长了,长到足够忘记他们。
  以后时间一长,也会忘记他吧。
  郑凌这般想着又哭了,然后一边擦拭一边仰着头说:“真是的,怎么穿越到这里后总是哭,也太没用了。”
  金凤凰安静了下来,揽着郑凌久久不松手。它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从这天开始,他们对于此事讳莫如深,谁也没再主动提及。
  为了调节气氛,郑凌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呆在府里,故意拖延着不去做任务,是怕我们任务完成之后徐渊该怎么办,他很爱妃雪,之所以没告诉你,我……”
  “我知道”金凤凰打断了他的话,抬头看着郑凌的眼睛,轻声说道:“虽然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但徐渊与妃雪的结局我们难辞其咎。”说着,又垂首,低声道:“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而有些事,恰恰相反,时间愈久,愈加深刻。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守卫正在挨个检查出城门的人。
  赶车的人下了马车,找到守卫,说着什么。
  守卫的顺着赶车人手指的方向朝马车看了看,又摇了摇头。
  很快赶车的人带着一名守卫过来回禀,说是上面有令,凡是出城门的人,全部都要进行严格搜查,他们也是有令在身,不得违抗。
  郑凌因着眼睛通红,只在马车里说道:“那就例行公事吧。”
  听着温润的声音,守卫犹豫地说着前面有十几个人在排着队,问需不需要先安排人检查一下他的马车,好及早放行。
  郑凌回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多等片刻吧。”
  守卫的听罢,忙抱拳道:“徐公子客气了”之后便告辞了。
  闲来无事,金凤凰抬起郑凌的左手,看着上面的纹路。
  郑凌问他看出了什么门道没有。
  金凤凰说道:“贵不可言。”
  郑凌笑道:“这丞相之子,自是贵不可言。”
  金凤凰顿了一下,然后点头赞同道:“确实。”
  郑凌忍不住又摸了摸金凤凰的头,眼里笑意尽显。
  金凤凰按捺不住,也抬起翅膀摸了摸郑凌的头,嘴里还不忘说道:“乖。”
  郑凌噗嗤一声笑了。
  金凤凰也跟着笑了。
  其乐融融的氛围中,金凤凰突然神色一凛,对着郑凌说道:“刚刚有人偷偷靠近咱们这辆马车,藏了一枚玉佩在马车下面。”
  听罢,郑凌的眉头不由得拧紧。这枚玉佩必定与守卫此次严格搜查有关,此事若处理不好,恐连累相府。
  金凤凰知道事态严重,却苦于不能多加干涉,只得慌张地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容我想一想”郑凌在心中暗暗盘算着能不能在守卫盘查之前把那枚玉佩取走,但紧接着又否定了这个方案,实在是可行性太低了,他们之中除了金凤凰没有谁能做到,关键是金凤凰也有约束,不能出手帮忙。
  还有那人既然敢把这烫手的山芋神不知鬼不觉地嫁祸于他,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思及此,郑凌免不了要往深处想:那人是因为事出突然,才临时想的法子,还是一早就有此打算,故意针对相府?
  眼下为今之计就是打道回府。可若真这么做的话,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就在郑凌咬紧下唇,陷入两难之时,金凤凰在旁焦急道:“守卫来了。”
  郑凌一脸骇然:“这么快?不是说前面还有十几个人吗?”
  金凤凰还来不及解释,守卫便站在马车前抱拳请他一下马车。
  闻言,郑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什么也不去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睁开时,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正了正神色,旋即弯腰掀开车帘,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淡笑着踩着车凳步下马车。
  小厮们齐声喊道:“少爷”
  守卫愕然道:“您是……徐渊徐公子?”
  郑凌点了点头,又打趣道:“是不是跟以前长得不一样啊?”
  众人傻愣愣的点头。何止是不一样,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那一袭青衫,长身鹤立,墨发垂髫,腰坠白玉,模样素雅清逸,举止温和从容,但若相较,那绝美的容颜倒显其次,只那通身的风骨,便恍若疏影横斜,有暗香浮动。


第59章 
  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有人聚首小声嘀咕着。
  守卫清了清嗓子,颔首说道:“徐公子。”
  郑凌虚扶道:“你们也是职责所在”说着便转过右手背在身后,示意请便。
  守卫在经过郑凌身旁时,闻到了一股非常舒服的只在达官贵人身上才会熏有的奇楠香味。
  眼瞅着守卫掀开车帘,郑凌的视线略略往下,瞥向车轴,虽看不见有任何东西,但他此刻的内心却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把玩着腰间白玉的左手此时也已出了汗,面上他还得装作毫不知情的坦然样子。
  守卫搜查的很小心,生怕把东西翻乱,不一会下了马车,告知他们可以走了。
  郑凌不着痕迹地出了口长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脸上的笑容真挚了许多:“多谢”
  待郑凌转身欲要踏上车凳时,有人说道:“慢着!”
  郑凌被这一声喝止停了动作,立身抬眼望去,见来人身着青黑色衣裳正从城楼上徐徐拾级而下。
  守卫们一致屈身道:“敬王殿下。”
  排着队的平民百姓们也都闭了口,瑟缩着脖子低垂着头躬身退后几步。
  郑凌及其小厮也一并行礼:“敬王殿下。”
  敬王慕容谨走至前来,上下扫视着站得笔直的郑凌,狐疑道:“你是徐渊?”
  郑凌低头回道:“确切的说应该是瘦身之后的徐渊。”
  慕容谨点了点头,语气随意地说道:“没想到数月不见,竟是完全认不出来了,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莫不是与心上之人琵琶别抱有关?”
  郑凌面上不见喜怒,只道:“敬王殿下依旧丰神俊朗。”
  慕容谨拿着折扇的右手拍打了一下左手,扬眉道:“那是,自从纳了妃雪,本王的这精气神可是更胜以往。”
  郑凌手上青筋突起,脸上挤出笑容。
  慕容谨直直地盯着郑凌看了会儿,评价道:“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少。”
  “谢敬王殿下夸奖。”
  慕容谨背过手,道:“若你先前也是这般,哪用得着费尽心思去追求妃雪。”
  郑凌默不作声。
  其实徐渊何尝没有想过,但那时他听闻一世家子弟欲娶风尘女子为妻,其父母不允,且做主让那人娶了另外一名官宦小姐为妻。
  当时与他结交的那群人笑着说出了这件事,说他们是有身份的人,娶妻自是要门当户对。
  丞相夫妇虽通情达理,但徐渊还是怕到时候他们也像这样自作主张,毕竟那人父母先前也如他的父母一般溺爱那人。
  所以徐渊就故意吃得胖胖的,一是让其他人不愿意嫁给他;二是除了身份之外,其他方面都能让妃雪配得上他。
  但妃雪的变心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原本以为妃雪能够懂得他的一片心意。
  见面前之人低着头也不说话,慕容谨甚觉无趣,便道:“不说这些了”又问:“你这是要远行?”
  收敛心神,郑凌躬身说道:“徐渊许久未见远城世伯,故此特去拜访。”说着又补充一句:“全当散心。”
  慕容谨点点头,继而又说:“但现在你还不能走。”
  郑凌一脸茫然。
  慕容谨抬手指了指相府的马车,淡淡地说道:“你的车里有我府上的东西。”
  郑凌心下了然,面上疑惑道:“方才守卫不是搜查过了?”
  慕容谨晃了晃折扇:“但有一处没搜查。”
  守卫听后,头冒冷寒,忙跪下告罪:“敬王殿下恕罪,是卑职失职。”
  慕容谨摆手道:“去车轴处。”
  守卫忙起身,弯腰检查车轴,只一眼便从中取出一样物件,恭敬地递上前:“敬王殿下请看。”
  相府几名小厮张大眼睛:“这里什么时候藏了一枚玉佩?”
  郑凌佯装不知,面上亦是十分惊讶。
  慕容谨接过玉佩看了看,对着郑凌说道:“徐公子,你有何话要说?”
  郑凌看着那枚玉佩,拱手道:“敬王殿下神通广大,既知这玉佩藏在何处,也应知藏匿之人是谁。”说着便朝人群中扫了一眼。
  人群中有人低着头,悄悄后退。
  慕容谨眼角瞥见那人,手上摸着玉佩,仍反问着:“若我不知呢?”
  “敬王殿下素来明辨是非,一定会还徐渊一个公道。”
  慕容谨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好笑道:“要我怎么还你公道?这枚玉佩可是从你的马车里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
  郑凌知他有意为难,遂不愿多说,直接命身边的小厮前去把那名想要逃走的人捉来。
  这人见被发现,忙嚷着:“你们干什么?丞相府里的人就能随便抓人吗?”说着又扑到敬王面前苦苦央求道:“小的恳请敬王殿下替小的做主。”
  守卫们忙把他拉开。
  慕容谨指着这人,问着郑凌:“替罪羊?”
  这人听后,止不住地磕头说道:“敬王殿下当真是在世青天啊!”
  郑凌俯视着那人,道:“可是这枚玉佩却告诉我说你就是偷它之人啊。”
  这人当场反驳:“胡说,它又不会说话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欸~此言差矣”郑凌蹲下,与他视线持平,道:“若是寻常人的自是不会说话,可敬王手中的这枚却非同一般,旁人只要摸了这玉,上面便会印有指纹,直至三个时辰过后才会隐去,这事也只少许几人知道,恰好我是其中之一。”
  这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找回声音说道:“就算印有指纹,可你凭什么认为那指纹就是我的?”
  “是与不是一验便知。”郑凌起身,命人寻来纸与印泥,嘴里还不忘提醒道:“在这之前,你若坦白相告,或可从轻发落,你是个聪明人,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
  这人低着头,眼睛转来转去,脑门也出了许多汗。
  很快,一名守卫取来印泥,郑凌见此,悠哉游哉地说道:“看来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慕容谨一言不发地笑看着。
  守卫抬起这人的手,正要按下时,这人忙磕头认道:“敬王殿下,这枚玉佩确实是我偷的。”
  郑凌松了一口气。
  慕容谨看了一眼郑凌,然后摆手示意随从把这名小偷押走。
  谁知这人却又指着郑凌,大声说道:“敬王饶命,这枚玉佩其实是徐渊徐公子让我偷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说着便躲向守卫,生怕郑凌上前揍他。
  众人一片哗然。


第60章 
  这人嘴里还在说道:“徐公子,是你先不仁的别怪我不义。”说着就冲着慕容谨磕头道:“小的愿意和盘托出,只望敬王殿下能够网开一面。”
  “哦~”慕容谨挑高一边眉梢,来了兴致,道:“你且说来听听。”说着瞥了一眼郑凌。
  这人低头说道:“敬王英明,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偷敬王府上的东西啊,奈何小的实在是走投无路,差点饿死街头。”说到这里便仰头瞪向郑凌,道:“就在前些日子徐公子突然好心递给小的一袋银两,小的不敢多收,只拿了一两,当即买了一些吃的,吃完后,徐公子又反悔说是小的偷他银钱,要把小的交给官府,小的苦苦哀求,徐公子后来又说只要小的帮他办一件事,事成后,此事就一笔勾销。”
  郑凌嘲道:“原来比起进官府,你更愿意偷敬王府上的东西啊!”
  这人咬牙狠狠说道:“是你逼我的,你说若我不去偷的话,就要把小的活活打死,还说像小的这样的升斗小民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围观的人听后,皆怒不可遏,指着郑凌唾骂。
  “禽兽不如!”
  “畜生!”
  “我呸!”
  “人面兽心”
  更有甚者恳求敬王立即把郑凌绳之以法。
  郑凌直想爆粗口。没想到这人除了栽赃陷害,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更是了得。
  相府的小厮哪见过自家少爷这般受人欺辱,各个撸起袖子,对着惺惺作态的这人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叫你诬蔑我们家少爷,叫你含血喷人。”
  这人体型瘦小,没打几下就昏了过去。
  这下可好,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要敬王给个公道,把打人者关进大牢。
  守卫们忙横枪阻拦,示意退后。
  两相对峙时,慕容谨喝道:“住手,本王面前岂容得了你们放肆!”
  小厮们忙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其他人安静了下来,但仍站在原地,毫不示弱。
  出了一口恶气,郑凌面朝敬王拱手弯下腰,行一大礼:“敬王殿下恕罪,他们也是一时气不过主子被人诬陷,才会失了理智,还望敬王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慕容谨沉声说道:“此事本王可以不追究,但你得拿出证据证明你确实是遭人诬陷,否则本王只得依法处置了。”
  “谢敬王殿下。”说毕,郑凌命人唤醒那人。
  待这人甫一睁开眼时,郑凌便说道:“虽然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睛,但谎话终究是谎话,你以为你胡诌几句旁人就会轻易相信?”
  这人对着敬王回道:“小的说的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郑凌冷哼一声,高声斥道:“简直就是谎话连篇,我徐渊虽是纨绔子弟,但好歹也是丞相之子,焉能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况敬王手中玉佩虽是难得,但也绝非天下独一无二,我徐渊就算真心想要,亦会从他处购得,又何必冒险命人去偷?”
  慕容谨点头,道:“的确,相府不缺这些稀罕物。”
  这人眼睛转了转,又道:“话虽这么说,但谁人不知徐公子喜欢的人前些日子被敬王纳入府中为妾,徐公子怀恨在心,欲以报复,也是合情合理的。”
  郑凌不得不拍掌佩服道:“真是才思敏捷啊!”
  慕容谨赞同道:“此事极有可能,而且我手中的这枚玉佩乃鸳鸯佩,是本王与妃雪大婚之时的聘礼,这般想来,的确合情合理。”
  “确实合情合理。”郑凌顺着他的话说道:“但我徐渊若果真要偷,又何必只偷这枚玉佩?敬王府中有远比此物更得徐渊钟爱的,再者退一万步说,假使是我命人偷来,敬王以为这枚鸳鸯佩会完好无损?”
  慕容谨笑了笑,说:“果然是胆大包天的丞相之子啊!”
  郑凌不客气地回道:“比起敬王,实乃小巫见大巫。”
  两人对视良久,慕容谨突然朗声大笑,之后睨视着地上跪着的人,道:“你可知栽赃陷害,罪加一等,重责直接处以极刑。”
  这人抵死不认,仍旧咬着郑凌不放:“敬王殿下,小的真是受徐渊指使啊!”
  郑凌直接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受我指使,我且问你,我是哪一天指使你的?”
  “就是前些日子敬王纳妾之日,你亲口对我说你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娶走,所以要偷这枚玉佩作为报复。”
  郑凌哈哈大笑:“偷一枚玉佩作为报复?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敬王?”
  “若是旁的你定瞧不上,但方才你也说了此玉佩非同一般,旁人摸过会印有指纹。”
  郑凌耸了耸肩,道:“方才我是这么说了,但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是诓你的。”
  这人睁大眼睛,摇着头:“不可能。”
  一旁的慕容谨也说道:“本王可以作证,他确实是诓你的。”
  “这……这不可能……”这人支支吾吾地重复着。
  “还有,距离那日敬王纳妾已过半月,你又为何今日才得手?”
  这人此时已经懵了,道:“小的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
  郑凌缓缓说道:“由此看来,你也是个惯偷啦,连时机的把控都这么恰到好处,真是行家一出手,就手到擒来啊。”
  看到这里,众人心里自有一杆秤衡量,于是也都垂着肩低着头,再不见先前的半分气焰。
  良久,这人又道:“反正就是你指使我去偷的,你怎么说都行。”
  郑凌走近些,道:“你可敢发誓?”说完又在心里对着金凤凰嘱托着什么。
  这人眼眸闪烁,继而咬了咬牙,挺起胸膛,仰起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何不敢?”说着就伸出手:“我若说谎,就天……”话未说完,突然响起一记惊雷,轰得一声彻天震地,紧接着狂风骤起,顷刻间乌云便笼罩住了整个上空,白日犹如黑夜。
  这人吓得一把抱住郑凌的双腿,嘴里一阵乱叫。
  慕容谨狠踹他一脚,斥道:“本王面前也敢说谎,我看你是活腻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郑凌看着十分解气,趁着天黑,也上去补了一脚。
  这人被踹翻在地,很快又被守卫压制着跪好,使其不得乱动,眼见事情败露,只得说出实情,原是他的一位同行好友被丞相查办,才临时想出这栽赃陷害一事。
  慕容谨命令道:“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
  这人忙伸出手想去攀扯敬王衣摆,嘴里也连连告饶:“敬王饶命敬王饶命。”
  几名守卫怕触怒敬王,忙把这人拖走。
  一旁围观之人见自己果真被人利用了,皆面红耳赤地追在这名小偷身后喊着要打。
  郑凌身边的小厮也跑了过去,又踹了几脚。
  终于真相大白,郑凌长身躬下:“多谢敬王殿下明察秋毫。”
  “起来吧。”
  郑凌站直后,慕容谨看着眼前衣袂飘飘的人,本想多说几句,奈何头顶上方雷声阵阵,只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带着一众随从离开此地。
  “恭送敬王殿下。”
  复又坐上马车,听着雨水啪啦啪啦地坠在车顶上,郑凌对着金凤凰笑着说道:“你这声雷来得可真是时候,好了,现在可以收了。”
  金凤凰却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郑凌一脸的心知肚明,道:“跟我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金凤凰坚持道:“我确实是什么都没做啊。”
  郑凌手指上方,疑惑道:“那这外面又是打雷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是怎么回事?”
  金凤凰反问:“现在正值雨季,这打雷下雨不是很正常的吗?”
  “……”郑凌嘴角一歪。但也来得太巧了吧。
  见大雨倾盆,郑凌让车夫把马车停在城门下避雨,等雨停了再启程。


第61章 
  大雨滂沱地下着,南来北往的行人撑着油纸伞穿梭于城门。
  水墨晕染的云团,揽过昏沉的街道,扯过风做的帕子,沾了水小心地擦拭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光亮亮的。
  有人提着衣裙,绕过水洼,迎头偶见熟人,也只略略的问候几句,便又擦身而过。
  有人走远,亦有人走进。
  几位穿着粗布衣裳的人站在相府马车外徘徊不前。
  车夫询问:“有事?”
  那几人忙不迭地退后,摇头道:“无事。”
  听到声音,郑凌掀开帘子,透过车窗朝外看。
  那几人瞧见了,又都相互看了眼,之后有人走上前来,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方才……我们言语不当……误会了公子”说着就拿过竹篮里装着的瓜果递了上来“特此赔罪。”
  其余几人也都跟着递上。
  郑凌低头看着那一双双皲裂粗糙的手,而后放下车帘。
  几人以为他这是不接受,神色皆有些颓败。想来也是,刚才他们骂他的那些话实在过于难听,谁人肯轻易接受,更何况相府不缺这些便宜货。
  但紧接着车内下来一人,是徐公子。
  他们怔怔地看着,只听温润的声音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些东西我买下了。”
  郑凌说罢,便让一旁小厮付钱。
  几人忙摆手,连连说道:“公子你愿意接受,我们已是感激不已,又怎能要你掏钱?”说着就把瓜果齐齐放在马车上,然后各自拎着空篮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郑凌喊道:“你们若是这般走了,那这些东西我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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