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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春入歧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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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捷凭着多年的经验,也知道里面的水非常深,最奇怪的是刑部的王贤礼直接就动刑,本就不合规矩。他已经听到圣上给威武侯的嫡女赐婚的消息,但这件事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卢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 ,何以要谋害嫌犯?”
卢士良跪在原地,一言不发,看起来是要沉默到底的样子。朱捷问了半天不见反应,却见齐御风已经走了进来。他连忙紧张起来,生怕齐御风做出什么事来,让这案子没法审下去。他早就听过齐御风和张子初的谣言,本以为是子虚乌有,但见这几天齐御风所为,并知张子初对他绝对不是自荐枕席这么被动。
“齐将军,大理寺办案,若无圣旨不可……”朱捷不想难做,但此时也不好若无其事,只能先把人劝走。
“朱大人放心,我是不会插手你们审案的。毕竟动用私刑这种事,你们也不曾做过。”齐御风眼下之意,你们大理寺对张子初够公正,我自然也会给你们面子。
然而他忽然快步走到卢士良身边,也不曾做什么,只静静站着罢了。那卢士良顿时惨叫起来,似乎极为疼痛,随后便满地打滚。
大理寺众人也有不少身怀武艺,但绝不敢和齐御风相提并论。毕竟风将军厉害的不只是带兵打战,其武功哪怕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高手钓雪老叟的关门弟子,谁也不敢小觑。
那卢士良疼到最后,几乎叫也叫不出来,随即慢慢的安静下来。
齐御风慢慢走过来,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本将军只是站着,不曾动手。他自己想要施苦肉计,叫得这么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大刑。”
大理寺内不乏高手,早有几个看出齐御风使出内力,搅乱卢士良的肺腑,使其血脉翻涌,筋脉错乱。这分筋错骨之痛,虽然只持续了一刻钟,但疼痛至极。
若要细查,则因他持续时间不久,故明早已经不见动静。只是这等内力天下罕有,几个高手面面相觑,一直听闻齐御风武功卓绝,但他鲜少显露人前。不少人私下曾经质疑,此时一见,众皆默然。
“本将军相信朱大人定会秉公办案,就不打扰了。”齐御风特意把秉公二字说得极重,想来是为王贤礼对张子初动刑之事耿耿于怀。
朱捷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愁苦不堪,此案棘手得很,明日提审张子初怕也很是难办。尤其方达和车夫已死,这卢士良竟也折进来,要说起来,裘华之死怕是另有蹊跷。从目前种种迹象看来,张子初的嫌疑反而越来越小了。
长夜漫漫,齐御风走在街头,心里放着无数的事,一下子线头都理不清了。他很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下,回去偷出张子初,舍了这一身的荣华富贵,和少爷安心归隐。可是想起少爷十年寒窗,每每提及与自己的身份之差,要他抛下怕是不能。
他忽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传播他和张子初的谣言,那么设局之人定不会选中他。不管裘华身上有多少迷题,要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都无所谓。这背后的人显然是冲着他齐御风来的,又或者有别的目的,只要能让起少爷全身而退,就算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初四跟在旁边,见他神色有异,并不做声。忽然见齐御风调转方向,竟是直奔一家酒铺,店家正忙着收摊,显是没料到此时会有客人。
齐御风做了一个动作,初四乖乖退了几步,但见他独自一人走入酒铺。
酒铺里只有一个老头子在买酒,见他进来,满脸堆笑:“客官,请问想要喝什么酒?”
如此深夜,在早已宵禁的街市上摆着酒铺本就十分奇怪,而这老头子竟然泰然自若,仿佛本该如此。
“桃花酒。”
齐御风随口一说,便在唯一的桌子边坐下,似乎很是寻常。
那老头子把酒热好,恭敬的端了上来,看他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在初四这种行家看来,定是全无武功。
齐御风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又倒一杯,如此反复,直到十八杯酒入肚,那酒壶彻底空了。他站起身,伸手到怀里把玉牌拿了出来,放在那简陋的桌子上。
“客官,这太贵重,老汉找不开钱。”
“不用找了,一块玉牌换他一条命,实在是我赚到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初四仍是只见他们嘴动,听不见什么。但那玉牌自然是他认识的,直到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前。
他忽然想到自己上前也是无用,不如静观其变,这么想着,却见老汉笑着拍了拍齐御风的肩。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齐御风如受重创,顿时倒在地上。
月光照进张子初的牢房铁窗,但见趴在地上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第31章
张子初从昨天半夜惊醒到被提审,一直都没有合眼,不知为何心中惶恐不安。本以为会见到齐御风,可一直到跪在堂下,都不见他的人影。
他把之前在刑部的说辞又重复了一次,本以为会被刁难,可是朱捷竟然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昨天对你下毒之人你可认识?”他不问裘华的案子,却反过来提起卢士良,也不知道想什么。
“他是与我同科的进士,中榜之后也曾见过几面。”在考试之前,他和大部分考生都不熟,一直独来独往。中榜以后,他们三甲倒是经常组团在各个大人的府上刷脸熟。
不过卢士良一直不待见他,而他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自然不会与他亲近。每次三个人走在一起,都是吴满调和他们的关系,以免场面太僵。
“那你觉得他会为什么原因对你下毒?”朱捷不慌不忙的样子,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他虽然看我不顺眼,但应该不会要我的命那么严重。我觉得他是有什么苦衷,或者被逼的。”他没觉得昨天卢士良下手之前有半点犹豫,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觉得这件事是出自他的本意。不管怎么回想,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血海深仇。
朱捷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就令人将张子初带了下去。
他才到后堂去,就看到一封信放在案头,拿起细看,顿时吃惊不已。这下去面圣,总算有话可以说,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靖安帝喝着茶,慢吞吞的不开口,但他刚下的旨意却是清楚明白。王贤礼因妄动私刑,办案不利被革职查办。
朱捷心思灵动,这么刚好自己才进宫,就听到这道旨意下达,微妙的时机过于巧合。
“回禀陛下,裘华的死因是被人用一根细针从耳后扎入脑内,生前曾遭人□□。据臣追查,张子初不会武功,而细针扎人的手法需要有内力修为,故而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靖安帝手腕盯着下巴,看了他一眼,问道:“听说昨晚卢士良在大理寺监牢行凶杀人,被你们抓个现行,可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当时他欲灌张子初毒酒,所幸未能得手。微臣已将人拿下,但他三缄其口,问不出一个字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朱捷跪在地上,说道:“据微臣查到的消息,卢士良时常出入醉红楼,也曾、曾去过几次瑞王府。”
他暗示的意图非常明显,裘华从瑞王府出来,又去了聚昌楼与人见面,最后到底为什么会死在醉红楼呢?在这个过程中,瑞王起了什么作用?卢士良为什么要杀张子初,他的做法是否得到瑞王的授意?
靖安帝想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朕知道了。你还要多久才能办妥此案?”
“还请陛下宽限几日。”
“鹘族使节还要三天就要到京城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朱捷告退之后,暗卫就飞身进来,说道:“回禀陛下,裘华那日从瑞王府出来,进了聚昌楼后,与一人在包厢密谈。随后他似乎喝醉了,被扶上一辆马车,但马车中途在闹市流窜,随即失去踪迹。不知何故,到了第二日,裘华却死在醉红楼。”
“卢士良那日在什么地方?”
“他白日都在家中,到夜里忽然去了醉红楼。”
靖安帝听了不说话,只让摆驾宣华宫,一路上也不让人通传。他身边的太监总管叶公公心惊肉颤,一路上好容易遇到个识趣的,但还没等跑就被喝住了。
梅贵妃正在看笼里的鸟儿打趣,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抬头就看到靖安帝怒气腾腾走进来。她连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们都给我出去!”靖安帝怒吼了一声,吓得宫人四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她脸无血色,嘴角微微流血,又起身跪在一旁道:“陛下息怒,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语气不卑不亢,竟也不痛哭流泪 ,竟好像被打的不是她。
“你养的好儿子,倒来问朕了。”
梅贵妃仍是跪着:“究竟所谓何事,臣妾实在不知。”
“他弄死的人,你帮他栽赃嫁祸,还闹得人尽皆知,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臣妾冤枉啊,陛下明鉴,此事从何说起?死了什么人,为何就认定是泽儿做的?臣妾久居深宫,又如何栽赃嫁祸?”
“冤枉?好,朕问你,醉红楼是何人的产业?”
梅贵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靖安帝,心下一狠,说道:“陛下,醉红楼前年就变卖给他人,与臣妾和泽儿无关。”
“左手进,右手出的事情,还在这里狡辩?”
朝野上下仅仅知道当朝榜眼嫖宿醉红楼被抓,当场还死了一个人,但并不知道死的人是什么身份。本来还在观望的人,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火引,一下子把整个朝野都卷了进来。
靖安帝不好女色,膝下只有四个皇子,大皇子生母地位卑微,不足为虑。二皇子乃皇后所出,十六岁封为太子至今,不曾有什么大错。三皇子正是瑞王,是梅贵妃所出,外祖父乃三朝元老,曾外祖父更是南历开朝名臣。四皇子身体不好,加之年幼,不曾参与皇权角逐。
可是裘华一案实在蹊跷,哪怕太子长跪不起,也不得见圣上一面。瑞王被训斥一番,在府里禁足,面壁思过。在这种关节炎上,竟传来梅贵妃自缢宫中的噩耗,局势一下子微妙了起来。
一波不平,一拨又起,鹘族使臣的马车终究缓缓来到了京城 。
在一切都不曾入在张子初的耳,此时他正在无比郁闷的看着窗外明月,心中不解,为什么齐御风一整天不见人影?照理说,他就算再忙也会来和他打个招呼。想到这里,他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对着空气喝道:“那天晚上帮我解决卢士良的那个谁,你给我出来!我要见你们家将军,你不用保护我了,快去传话!”
半响,四周毫无动静。
张子初气闷,懊恼的转过头,但见身边不知何时站在一个人。他吓得大跳起来,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你想干什么?”
“我来……送你上黄泉路,陪齐御风做个伴!”
第32章
陈三月死去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醒来面对的是那么复杂的身份。齐御风是高高在上的,极端矛盾的,但却比表面上的还要麻烦。出生世代忠于皇帝的将门,可惜父母都被谋算致死,而师父钓雪老叟抚养他,就是为了让他报仇雪恨,甚至篡夺皇位。
可惜一切还没来得急,齐御风到底太嫩了,所以才会被害死。陈三月接受了这具躯体里所有的记忆,但意外发现他竟然是不恨的。他从小到大所思所想,压根和自小被灌输的事截然不同。
他不想报仇,只想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因为若是谋反,杀的都是自己人,战死沙场的话,好歹也能拉无数的敌人陪葬。
想得如此简单,可惜到底拼不过心思太多的皇帝,所以他死了。
陈三月继承了他的武功,和大部分的记忆,但和齐御风不同,他对战死沙场也没有兴趣。横竖齐御风这条命是死在沙场,从理论上来说已经了了心愿。哪怕死得非常不值,是被自家人窜通敌国谋害的,但赔掉一条命也是真的。
为什么会引起皇帝怀疑,继而痛下杀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皇帝不再疑心自家,可以安安稳稳的继续待在原来的位置。他陈三月没有那么多热血和骨头,重活一世,只想快乐到老。
靖安帝要兵权,双手奉上,不挣扎不抵抗。太子和瑞王各自按了棋子在羽林营,也由着他们胡来。哪怕羽林营被掏空,他也懒得管。他知道若是装得太弱势,反而引人怀疑。
但他已经死了一次,真的不想冒险,何况朝局复杂,光是理清思路就够他烦。最要紧的是一直逼着他谋反的钓雪老叟,耗尽内力救他一命,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恢复武功。
在见到张子初之前,陈三月的想法就是把过去放下,好好的在京城安乐一生。
他从小过的日子很苦,现在这样挺好的,若是不高兴的话,大不了想办法以权压人。什么时候闲了,再去山北找张子初算账。
然而天不从人愿,张子初中了榜眼,到他跟前晃悠。他忍不了,再一次陷进来。
最要命的是过去那些竟不是真的,他的少爷从来不曾要抛弃他。这样一想,他决定放出流言,让所有人明白他和少爷厮混,这样就没有人盯着他了。
可惜心思多的人注定想太多,不但没有放过他,现在还把少爷也拉下水。这么大的一步棋,直接要把少爷往死里坑。
陈三月再一次退让,他喝了桃花酒,交出玉牌,任由钓雪老叟动手,只要放过他和少爷就行。
齐御风睁开眼,身上的内力半分不减,不免呆住。他看了一眼,自己正躺在床上,只穿着里衣,旁边有一个女子在梳妆。
“你……”
“师兄,春宵一度,你感觉如何?”
那女子穿过身来,脸若桃李,妆容艳丽,平添几分妖媚之色。
“了了?怎么是你?我们……”
“师兄,感觉怎么样?我的滋味难道还不如张子初一个大男人吗?”
“了了,不要开玩笑了。我们只是兄妹。”
江了了猛然站起,哈哈大笑:“你如今已经占了我的身子,还敢说什么兄妹之情吗?”
齐御风极快的穿好衣物,说道:“了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师兄,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两年前你明明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说一定会娶我为妻的!可为什么你忽然不爱我了?不管我用什么办法,你永远只会喊着少爷,哪怕在昏迷的时候,你也只是喊着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三月刚重生的时候,曾经试探过齐御风对谁有情,但是无论怎么去感受,他脑海里都只有张子初。他很快就认为,齐御风并无心上人,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对少爷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把原主的那份青梅竹马之情彻底抹杀了。
他一度以为江了了是单相思,稍作拒绝以后,见她不再提起,也没有放在心上。
江了了见他不说话,又接着道:“我打听过,你也不过是行军路过山北,在那里住了几日。只是短短几日,为什么就对那个张子初那么在意!”
齐御风彻底明白了,自己在原主身上重生不是偶然,定是那时候原主在山北,并且非常可能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了了,感情之事不可勉强。”
“师兄,你与我已有肌肤之亲,难道想一走了之?”
江了了的眼神狠厉,显然是不打算放他离开,却不想齐御风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师父若在,不会由你如此胡闹。自从师父救了我以后,就不准我去探视,只能远远与他说话。每次我去,你都不在,莫非……”
“师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爹爹在救你那次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你当初为何要骗我!”
“齐御风,你当真不明白吗?我假扮爹爹,迫你与我成婚,你既不肯。如今京城谣言四起,可你居然毫不在意,甚至要为他交出玉牌。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张子初应该已经死在牢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齐御风闻言立时起身,飞奔而出,竟是什么也不顾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江了了气得掐断了一根指甲,对着门外说道:“初三,随我出去。”
等到齐御风赶到牢房,却见原来关押张子初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抓着一个狱卒问道:“张子初人呢!”
“他、他、他被抬回去了。”
齐御风闻言几乎吐血,又问:“抬去哪里?”
“就是去将军您的府上啊。”
难道少爷真的死了,大理寺把尸体抬去将军府,是想要和自己谢罪不成?他不等这人再说,转身就往将军府而去。
此时将军府格外安静,连带平日里守着的暗卫都已不见。齐御风丝毫不放在心上,知道江了了用玉牌把人都调走了。
他直奔进去,只看到陈管家正守在门外,连忙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张子初他人呢?”
陈管家指了指里间,但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被子盖得极为严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他背后有伤,一直都是趴着的,此时却是躺着。是因为他早已没了呼吸,故而不需要在意这些吗?
齐御风小心的推门进去,一步步走到床前,伸手抚摸他的脸,触及的地方却是一片温暖。
他大喜过望,一下子将人抱起,使得睡梦中的人悠悠醒来。
“喂,你松手啊,抱得这么紧,我会没气的。”
张子初自认这句话没有什么毛病,何以齐御风忽然发疯,竟是翻身压了上来,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他挣扎了几下,但见力量悬殊,只能任由衣服一件件离开身体。他有点发毛,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在锦被下坦诚相见,齐御风残存的理智说出最后一句话:“你若不肯,之后杀了我便是。”
张子初还未反应过来,但见身下一阵剧痛,来不及喊叫,双唇已经被他堵住。
脸颊上不停的有水流下来,本已打算禁闭双眼默默承受的张子初好奇万分,却见狠狠压着自己胡搞一通的人,此时泪流满面,竟好似伤心至极。
第33章
陈三月看着怀里的人,心惊胆战之余,一遍又一遍的温存缠满。这样他才可以相信,刚才那些人都是骗他的。他的少爷还活得好好的,正在承受他的热情。
齐御风的身体强壮,不像从前的陈三月弱不禁风。这让他很有安全感,因为这样的话,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占据主动权。他不会再被轻易抛弃,不会因为五两银子而被丢在雪地等死,也不需要少爷设计欺骗来成全他的安危。
可是少爷会怎么想呢?他可以肯定少爷对齐御风有情,然而这份情到什么地步?他会甘愿这样伏在身下,予取予求吗?
不管如何,从他进入他的身体那一刻开始,这代表一切无可挽回。齐御风真正的进入少爷的世界里,从此以后陈三月只代表一段过去。
陈三月知道自己很贪心,明明拥有少爷,有齐御风这样好的身份,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
他的少爷不知道齐御风就是陈三月,现在被压在床上,却也没有激烈挣扎。少爷的心里有他,有齐御风这个人,从此以后,他陈三月只能是齐御风了。
齐御风的动作从激烈到温柔,有时候又会疯狂起来。张子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此时最应该哭的明明是他。
这种事情虽然在书里看过,也观摩过钙片,但他本人真的毫无经验。
到底是哪里不对,照理来说,齐御风应该对他情根深种,何至于在这种时候还哭得这么凶。
他好容易喘了口气,趁着齐御风放开他的双唇,终于找到机会说话。
“你……你哭什么……明明是……我亏大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张子初不知道他想什么,只能搂住齐御风的脖子,心道:“也许这家伙以为我不乐意,怕等会儿完事我要和他一刀两断,所以才这么难过吧。”
“我这样,你喜欢吗?”小心翼翼的语气,仿佛此刻正在疯狂掠夺的人不是他一样。
张子初羞得满脸通红,这种事还能明说喜欢的吗?他见身上的人还在等着自己答案,竟是极为认真的看着自己,一下子更加窘迫起来。
思来想去,他无奈之下,羞红了脸,呐呐道:“你、你专心一点,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齐御风似乎很是欣喜,当下把他翻过身去,又来了一遍。
雨散云歇之时,张子初早已沉沉睡去,背上的皮肉完整,竟不见半分痕迹。齐御风皱着眉,抱着他清洗一番,这才缓缓走出门去。
陈管家早已守在门口,见他出来,便跟着他一路走到旁边的房间。
“是谁给他用了犀灵丹?”
“回将军,是十一娘。昨日您交出玉牌以后,府里的暗卫就都跟着了了姑娘走了。霜降和白露守在牢里,却被十一娘点了穴道。”
齐御风冷冷一笑:“看来,了了比我想得还要聪明。”
“十一娘哄骗张公子,说要送他与你黄泉相见。公子似乎也不害怕,随即被他按着服了犀灵丹,顿时疼痛难忍。”
当时的牢里,十一娘看着张子初在地上打滚,便坐在一旁问道:“怎么样?疼得厉害吗?现在后悔和齐御风扯上关系了吧?”
“少鬼扯,是你害我,和齐御风有什么关系?”这疼痛是一阵一阵的,张子初找到一个空隙,趁着还不那么疼,狠狠瞪了他一眼。
“如果你跟了我,我保证你可以不用死,也不会疼得打滚。”
“当我是什么人啊,你想要玩男人,去小倌楼就是了。老子对你没兴趣,这辈子就在齐御风这棵树上吊死了。”
张子初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惜疼得厉害,很快就晕过去。他自然没有听到靖安帝传来的圣旨,也不知道自己被赦免。
“将军,犀灵散虽能尽快打通公子的筋脉,也使他肌肤再生,但到底是虎狼之药。十一娘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哼,那是了了在试他。不过你放心吧,我本就担心了了对他不利,早就事先给他服过蕊珠,这些东西伤不了他。不过这笔账,还是要算。”齐御风回想刚才,张子初几乎无力挣扎,不免有些后悔。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先前初三他们留在府里的钉子,都去干净了吗?”
“是,霜降他们已经全数入府,将军可以放心。”
重生以后,陈三月接收过齐御风原来的意识,知道他的暗卫都是钓雪老叟留给他的。但齐御风并不放心这些人,他到底是违逆了师父的意思,所以生怕师父留有后招。他暗中培养了二十四节气为名的一批人,可惜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陈三月重生在他身体以后,更加不在意这些人,只是不温不火的继续维持,权当多一张保命符。但遇到张子初以后,他发现这些人果然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千方百计针对少爷。
如此一来,他宁可大换血一批人,直接用自己培养的死士,他们好歹不会对少爷不利。
想到这里,他又问:“十一娘可有交代什么话?”
“他说他不会投奔了了姑娘,但也不能留下来帮将军,以后与你一刀两断,相忘江湖。”
齐御风闻言也不说话,又回到房内,见张子初睡得香甜,便笑着把人搂住,继续补眠。
东宫里气氛凝重,太子萧锐独自坐在一旁,冥思苦想,似乎遇到不解的难题。
外面的太监提着嗓子道:“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起身迎接,却见皇后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当下屏退宫人。
“母后,你一定要相信儿臣,醉红楼那件事与儿臣无关啊。”
“就算醉红楼那件事与你无关,但羽林营孟秋做的事情,难道你会一点不知吗?”
太子躬身道:“确实是儿臣授意孟秋把羽林营的位置留给世家子弟,但当初父皇明明是知道的,而且也没有阻止儿臣。”
“陛下没有阻止,本意是想你与瑞王派去的简旭峰斗个两败俱伤,你倒好,居然看着孟秋和他合伙欺负齐御风。你脑子到底在哪?”
“那丁肇铭不也没管吗?儿臣以为,父皇派齐御风去羽林营,本就是想要给齐御风下马威。”
“胡闹!依你的意思,你父皇是要牺牲整个羽林营,就为毁掉一个齐御风?”
“儿臣知错!现下父皇将张子初从轻发落,又不肯见儿臣,究竟是何意?”
“鹘族这件事,可大可小,你怎能轻举妄动,让卢士良堂而皇之的去大理寺监牢灭口?”
太子惊愕非常,说道:“母后,难道不是你派他去的吗?”
“你说什么?不是你派的?”
两个人面面相对,皇后想了一会儿,说道:“卢士良这件事你别管了,现在就算你喊冤,陛下也不相信不是你派的人。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了,但你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何人让卢士良这么做的。”
太子又道:“那父皇那里?”
“鹘族来京,本该是你或者瑞王去接待,现在这样定会改派他人。先看看陛下属意何人,再做下一步打算。”
“是,劳母后费心。”
“以后张子初这个人绝对不能动,知道了吗?”
“儿臣记住了。还有一事,母后可知梅贵妃到底为何自缢?”
“那贱人的死,是以退为进,怕瑞王这里会更进一步了。”
“母后,你的意思是……”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且再看看吧。你回头去查查,醉红楼到底转让给什么人了。”
“是,儿臣知道了。”
皇后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告辞而去,留下太子晦暗的眼神,许久才宣人进来伺候。
第34章
张子初睁开眼时,本以为会四肢无力,却莫名的精力充沛。他很有些好奇,一看房内摆设,便知道是在将军府。
他想喊人,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装好衣服,马上走人的好。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齐御风,不如先回去再说。
桌上放着一道黄色绸缎一样的东西,他拿起来细看,竟是释放自己的圣旨。想起原文里面,裘华死在瑞王府,被运尸到别处时,撞到张子初的马车。
瑞王的人将他们一行人打晕,把裘华尸体放进他们的马车,而后他们的车架一直到了礼部。
等到礼部的人来迎接,掀开轿帘,却见裘华的尸体衣衫不整的依靠在张子初怀里。
这件事闹得非常凶,原文里的齐御风认定是张子初勾搭裘华,对张子初身陷刑部不予理睬。
而后,因为裘华身份敏感,又是死于武功高强之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张子初这才洗脱嫌疑,但已经受了不少刑罚,除了杖刑,连手指也被夹棍夹伤了。
齐御风知道真相以后,一直用心弥补,但彼此张子初心灰意冷,对他的话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张子初叹了一口气,原文这里两个人在闹冷战,没想到自己穿越进来,竟然把剧情节奏都打乱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是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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