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魔纹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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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德紧盯男人的表情，想找出一丝虚假。

　　　　但他找不出，若不是这人真傻，就是厉害的连自己都看不出来。

　　　　「匕首借我。」庞德突然开口。

　　　　男人一愣，「做什么？」

　　　　「把头发弄短，」庞德答。他现在的头发在肩膀以下。

　　　　男人歪头看了眼，「我觉得挺漂亮，」却还是抽出腰间匕首，递给庞德。

　　　　庞德面无表情地接过，「整理太麻烦，」接著左手往后脑一抓，右手轻轻一划，及肩的发丝顿时俐落地被切断。

　　　　庞德玷了玷匕首，抬眼说道，「这挺锋利的，」竟然就这样给了我？

　　　　男人流露出高兴的表情，「你喜欢送你，」之后又想到什么，在左手上的戒指一摸，右手心里顿时出现了个小小的圆形铁盒，「这是药，你。。。恩，痛的话可以抹一些。」说完脸又红了些。

　　　　庞德垂下眼接过药，「谢谢，」另一只拿著匕首的手却松了又紧。

　　　　杀？还是不杀？

　　　　杀了，自己又得开始逃亡；在帝国境内平民杀人仍是犯罪，除非贵族。自己初来乍到，没钱没势，什么都还弄不清，风险太大。但要不杀，这人似乎挺惦记自己的屁…股。有魔纹在，自己哪都逃不掉。

　　　　所以，士可杀不可辱？。。。不，上辈子，这句话只是明哥用来扩张地盘的藉口。

　　　　庞德不认为明哥有那种不能被踩踏的格，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问题只是取舍而已，舍哪些换哪些？是利益还是兄弟？总是如此。

　　　　想了想，庞德决定做最后一次试探。

　　　　「结伴不行，你太大，」庞德视线往男人的两腿间横了眼，「再做会死。」

　　　　正牌的确实也死过了一遍。

　　　　男人没料到这个话题，一张凶脸又红又噪，「会、会好的。。。你你不还小。。。？」

　　　　庞德「刷」地一声从水中站起，全身赤…裸地面向男人，「你要等？」

　　　　「等。。。等什么？」眼前白晰完美的躯体让男人呼吸失速，全身肌肉紧绷许多。

　　　　「等三年，三年后再结伴，」庞德一手扶上男人的下巴；也是颈项，「否则被魔纹弄死也比被…干死好。」

　　　　男人被庞德激的浑身一抖，嘴巴张张开开，赤哼好一阵答，「。。。好。三年！」

　　　　庞德稍稍放松一直捏紧的匕首。试探到此，男人的个性似乎还算实诚。即便以后男人被证实上面都是虚假，下次庞德会毫不迟疑地取这人性命。而有了三年，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庞德想自己总会找出另一条解决的路。

　　　　想完，庞德慢慢坐回木桶，「你的名字？」

　　　　「放克，」男人拿著毛巾凑了过来，「放克。沃尔里克。」

　　　　庞德没有拒绝放克的擦洗。

　　　　「庞德。」

　第4章　魔使与附魔使

　　　　洗完澡，庞德把放克赶离房间，在后边擦了药，伤势竟马上好转很多，庞德多看了伤药几眼。接著他换上放克带来的衣服，削了几处头发，大致整理完后，站到镜子面前，有些理解刚才的放克为何那么好说话。

　　　　放克说的没错，自己这张脸可比女人漂亮许多。

　　　　被削短的铂金色头发，现在微微卷曲在脸颊边，庞德现在这张完美的五官一览无遗。适才自脸上擦去的颜料，似乎是用来避免麻烦的手段，因为照著镜子连庞德都有些发愣。

　　　　深邃的眼窝、长而浓密的睫毛、以及像是晴空般纯净剃透的蓝眼，隐隐闪动流光，光被这双眼盯著，就能让人好似跌落梦境。配上精致高挺的鼻梁、比例完美的脸型、如凝脂班的肌肤、及不点而朱形状恰到好处的嘴唇，这张哪里都完美的脸上，说不上女不女气，已是种超越性别界线的精雕细琢。

　　　　而庞德不知道，原先的洛德还带有些阴郁与算计的气息，在庞德顶上之后，一种确信与随遇而安的气质，更是点亮了这张脸，加上少年独有修长柔韧的身形，乾净通透的让人眼睛一亮。

　　　　不过欣赏了一阵，庞德随即转而整理衣袍。除非特别站到镜子前，庞德在自己记忆中，依旧是前世那张普通的脸。

　　　　庞德现在更好奇的是放克带来的衣服。换上的衣服不仅质料高级，还是件战斗法袍。这意味著不是一般魔使总是穿著的长摆曳地的款式，而是裤装外罩著两边开岔的及膝长罩衫。

　　　　白底的罩衫，在衣襬处用银线绣著奇异的图腾，随著光线闪动，有著不显眼的华丽。庞德摸了摸，知道这应该是种附魔，可以补足魔使不怎么敏捷的行动。

　　　　而这种附魔当附上衣物时魔力就已固定，之后随著时间经过流逝魔力，最终成为衣物上单纯的装饰。可即便是种消耗性的防具，它的价格也贵的令平民乍舌。

　　　　作为测试，庞德尝试地挥拳，再一个回旋踢，发现手脚快上不少，这副没怎么锻鍊的身体竟有了与自己之前的一样速度。

　　　　庞德满意地跳了跳，接著把放克给的匕首用个顺手的角度别在腰间，刚刚放克也给了他匕首的刀鞘；连带著皮制腰带，但那盒圆形伤药却找不到地方放，罩衫上没有口袋，庞德想起放克拿药时那个奇异的动作，那是否就是所谓的「空间戒指」？

　　　　依照洛德的回忆，那该是非常昂贵的魔法物品。这么想来，这身衣物、空间戒指、跟挥金如土；指的是用1000金币买个不知根底的魔纹仆，外表粗犷的放克似乎颇有资产，还大手大脚，在猎牧为主的北方人来说，倒是少数例外。。。

　　　　。。。等等。

　　　　若是放克可以拥有「魔纹仆」，那不就表示放克也能掌握元素魔法！？

　　　　一个充满力量、也拥有魔法的北方人？。。。会是个普通人？

　　　　庞德推门的手一顿，想著是不是哪个环节漏了。

　　　　此时门外的放克转头，「刚忘了给你买亵裤，这条穿完记得还我。」

　　　　「。。。」庞德觉得是自己多想。

　　　　***

　　　　这里来介绍一下庞德所在的奎因城。

　　　　奎因城位于赛洛司大陆南端，也在赫司帝国南端，临海仅几十里。

　　　　由于附近的海域暗礁太多，不利航行，周围没有港口，连渔船都少。奎因城日日受著海风侵蚀，土地贫瘠，却没法从海里讨到什么好处。

　　　　而它的战略位置不佳；位于帝国南端意味著远离北方战线，所以很早就被帝国分封给亲王家族作为属地，这位亲王就是庞德（洛德）的祖父，几个月前又被转给庞德的二哥。

　　　　不过奎因城能成为中型城镇，还是有它的优势在。

　　　　奎因城周围是一片「黑冈岩」地质的山脉，盛产建城时最常被使用的黑冈岩砖。

　　　　在赛洛司大陆中，这种石头随处可见，但奎因城开采的早，运输及道路条件齐全，一些石砖商人还是愿意选择在此交易，成为奎因城的主要税收来源。

　　　　最大的石砖交易市场，开设在奎因城主城前的方形广场周边。

　　　　人流一聚集，许多武具防具等的摊位店面也随之集中于此，但城主早就掌控这儿近九成的土地所有权，店铺全是以出租方式租给店家，在税收以外，利用店租双重剥削生活在这儿的子民。

　　　　有这样的城主，在奎因城居住的平民们，生活自然不怎么幸福。他们大多是在附近采石场工作的矿工或厨娘，沈重的赋税以外，还得花上更多的帝国币向东北的尼拉城购买农产品及食物，与富裕的外来采石商人对照，形成贫富差距巨大的两个层级。

　　　　庞德的二哥柏林接手奎因城后，也没想改变现状，他看上的是商人们的贿赂与供奉，于是只派了亲信巴洛过来接管，人还是留在帝国首都「圣多安城」里继续争夺那个继承爵位的位置。在赫司帝国，家族传位是不看长幼，只要是出身嫡系的子孙，有能者上位，人人都有希望。

　　　　自然，奎因城里一路设计庞德、把庞德烙上魔纹的最大黑手，除了主谋庞德的二哥以外，实际执行的刽子手也就是奎因城的管事，巴洛。

　　　　不过这个早上，放克在离开奎因城以前，得跟巴洛见上一面。

　　　　因为巴洛还欠放克两颗「风魔石」。

　　　　***

　　　　这得说到，日前巴洛以奎因城城主代理的身份，在佣兵工会发布了个消灭「腐蚀鸟群」的任务。因为有商贩反应在矿场的联外道路上，出现这群怪物妨碍通行安全，要求城主处理。任务发布后立刻被放克接下，报酬是1000帝国金币及两颗风魔石。

　　　　所谓「风魔石」，是种生成于黑冈岩岩脉里的稀有矿石，算是奎因城的特产之一。

　　　　磨成粉后能够作为储存风系魔力的媒介，利用这些粉末，制成墨水画成符文后，就是能提高物理速度的附魔魔纹，可用在防具或武具上，颇为实用。

　　　　在赛洛司大陆上，还有许多类似功效的矿石；各系魔法都有，它们被统称为法石。这种法石的广泛存在，也是附魔使在有别于魔使以外，能自成独特的魔法体系的重要原因。

　　　　必需在此多提上几句的，是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使用魔法的虽然被通称为魔使，但却有两个派别。

　　　　一是传统的施法，以魔咒凝聚所能掌控的元素后，施放出各种魔咒效果。

　　　　另一种则是把独特的魔纹烙印于人体上，然后注入魔力达到魔纹预设的效果。

　　　　此二者无法并存。因为当魔纹烙印于魔使身上后，体内的魔法元素就会受到一定限制，不再能凝聚魔纹制约范围以外的任何魔咒。但它有一个最重要的好处，就是施法快速，无须唱咒。这等于是将魔法元素的利用，预先以魔纹规划好，当需要施法时，无须透过咒语直接把魔力凝聚于魔纹上，就能立即施法。而魔纹烙印后是可以取消或修改的。

　　　　换言之，前者重于运用灵活。后者则重于施法快速。两者各有利弊，不分轩轾，也使得两派间在魔使工会的争执与对立，越演越烈。

　　　　发明这种魔纹理论的，同样是大附魔使格瑞斯塔。距今约85年。

　　　　从此以后，驱动元素魔法的方式被一分为二。魔纹仆；一种人体附魔，就在这个理论基础下被创造出来。

　　　　不过先前所述的武具或防具的附魔，倒不是上面这个体系。

　　　　非人体的附魔，只能由魔使先将魔力灌注于法石后，制成魔纹镶于武具或防具上。这时魔纹上的法力是固定的，无需由魔使以魔力驱动；就像庞德身上那套战斗法袍一般，但也因为附魔并非附于魔使身上，这种用具强化是一般魔使或附魔使都可以使用。自然，利用的人多，法石的价格便也水涨船高。

　　　　再回到「腐蚀鸟群」任务。

　　　　「腐蚀鸟」是种相当狡猾的魔物，它们有坚硬的鸟喙，利爪带电，属雷电系的魔物，总是集体出现，合作猎食，却也懂得互相掩护，由于速度极快，追击不易，清缴困难，巴洛才把报酬订的较高。

　　　　而巴洛也没想到竟有人能如此迅速地完成任务。当放克扛著一包腐蚀鸟鸟喙来交任务时，巴洛相当讶异，他随即告诉放克他还没准备好风魔石，然后要放克在城中等待三天，三天之后，会把风魔石双手奉上。

　　　　不过庞德的『转让』，也就发生在放克滞留的这三天之中。如此想来，巴洛口里说的风魔石，该只是个藉口。当放克这名古怪又没没无名的北方佣兵出现在巴洛的面前时，巴洛就知道如何完成主人交办的任务：为刚烙印的魔纹仆庞德选个『好』主人。

　　　　而庞德被陷害的过程，放克不可能知道。

　　　　在放克收拾好行囊、背著大剑去找巴洛讨东西的时候，也带上了庞德。

　第5章　管事巴洛

　　　　庞德与放克被带往石城的会客厅等待，在管事巴洛出现之前，放克正让庞德把玩他的空间戒指。

　　　　要说空间戒指是有分等级的。高级的空间戒指可以滴血认主，中级的则是要求特定的魔力开启，低级就没有任何限制。

　　　　放克的这个算是中级的，必须用上火元素及风元素开启，双元素的限制提高了安全性，其实也能算高级的魔法物品。而放克可以自如使用戒指，也代表放克拥有双系元素的魔法操控能力。

　　　　不过赛洛司大陆的魔使，大多以单系为主。纵然某些魔使天赋优异，能够感应到单系以上的魔法元素，但光是培养单系的元素亲和力就已经相当不容易，发展双系被认为是博而不精、舍本逐末的作法。

　　　　即便如此庞德仍旧对双系非常好奇，脑袋里闪过些疑问，当他想再细问更多时，放克却一副茫然的模样。

　　　　「你问怎么训练？不知道。」放克搔搔脑袋，「我们北方可不兴这个，我就用我能用的，像这种戒指是勒司说一定要会的。」

　　　　「勒司？」庞德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你队友？」

　　　　「恩，」放克点点头，「他是我们队里懂最多的人，跟他弟弟亚勒都是队友。他们是弓箭手，负责远程，我近战，挺刚好的，」说完笑笑。

　　　　庞德抬眼，这大家伙是想说自己一个人抵两个人用？

　　　　「佣兵不是该越强越好？你没想过找些魔法书籍来看？」

　　　　放克皱起脸，「谁要去看那种东西？」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这么一提似乎是。洛德手里似乎也有几卷魔法基础训练的卷轴，但无人教授下，艰深的语句怎么看怎么抽象，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白话这种概念。。。再想想洛德之前缓慢的自修进度，魔法这种东西，看来还是得有人教比较有效率。

　　　　庞德暗自下了个结论，转换话题，「不过你如何知道这戒指需用双系开启？」

　　　　「工会里有物品鉴定师啊。古怪的东西都得送去看看值不值钱。」

　　　　庞德点头，洛德有关佣兵的知识倒是不全。「那可以放多少东西在里面？」

　　　　「没装满过，但我这把剑就没法放进去。」

　　　　「所以大的不行？」

　　　　「也不是。里面有床被子跟帐棚，也大的很，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

　　　　「。。。不用。我只想知道规律，你没问过鉴定师？」

　　　　「放的进去就放，放不进去就背著，」放克显的疑惑，「需要问？」

　　　　庞德一听，默默把戒指丢还给放克。

　　　　把放克当作这世界的引路人，这个决定或许错的离谱。

　　　　「可惜你不能用，」放克把戒指戴回，一顿之后补充道，「以后给你弄一个，不过得到大城的拍卖场，这里没有。」

　　　　「最差的就行，我讨厌拿东拿西。」庞德没有拒绝，他对自己的处境挺清楚。

　　　　现在他吃穿都靠放克，不管三年后如何，借的等有能力时还清就行，这时矫情只是找自己麻烦。

　　　　「嗳，要买就买好的。我还有些金币，等等我把它们倒出来数数。。。」

　　　　说到一半放克被庞德轻踢一脚。

　　　　「抱歉，久等。」一个嘶哑的声音冒了出来。

　　　　***

　　　　会客室陆续走进五个人。带头的是身穿黑色长袍绣著繁复花样的中年男人，脸色青白，脚步虚浮，像是夜夜都没有睡好一般，后面跟著两名侍卫跟两名仆役，派头十足。

　　　　领头的中年男人就是管事巴洛。

　　　　巴洛是庞德二哥柏林的亲信之一，在柏林接手奎因城之后，被任名为这里的管事。原先巴洛挺不平衡，认为众多亲信之中，为何是自己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他可没理解自己早被柏林下了个急功近利眼光短浅的评价，让他来这种小地方敛敛财最适合不过。

　　　　果然，只几个月的时间，巴洛就充分地体会了把「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真义。虽然远离了首都的权力中心，但众星拱月没有人压著的日子实在舒坦，待久了巴洛几乎划地为王，仅在柏林来视察的那些日子变回条狗。

　　　　这不，看看巴洛身上的绣金长袍、戒指珠宝，这可都是采石商人巴结的贡品。

　　　　而美人醇酒，夜夜笙歌，巴洛受尽款待的身体可是越来越不牢固。

　　　　所以当巴洛见著放克身边的银白色身影，瞪视许久才扭曲地挤出句话，「你、你难道是。。。」

　　　　庞德站在放克身边，一脸阴沈地回视，却不言语。

　　　　洛德在某种意义上可说是被巴洛害死，洛德要还在的话该是恨的咬牙切齿。可庞德不想表现的太过，让巴洛惦记。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有能力的那天，庞德不介意找巴洛算帐。有借有还，自己借了洛德的躯体，就还他杀身之仇。

　　　　而此时的巴洛依旧沈浸在震惊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肤如凝脂，目若灿星，精雕细琢的完美五官，以及优美的颈项到背脊、腰身，一切如此恰到好处！只一个晚上怎么能让一个人变化至此？巴洛努力回想昨晚要侍卫强灌少年春…药那时的状况。

　　　　对，那时少年眼袋浮肿、双颊带黑、嘴唇暗沈还有些大，眼睛几乎被长发遮盖起来，所以之前都是伪装？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何必乖乖听从柏林命令！？魔纹使原就已无法翻身，而柏林一年也才南下几天的时间。。。

　　　　巴洛扼腕不已。这个此生见过最美的少年。。。原本可以是自己的！

　　　　想著想著，竟有些呼吸不顺，此时视线被个高大的人影遮住。

　　　　「巴洛？巴洛先生！」放克皱眉，「你还行吧？身体不好快去休息，但先给我们石头，我们得走了。石头呢？」

　　　　「当然，」巴洛回神，松垮的下巴颤了颤，「来人，拿东西来。」

　　　　巴洛后方一名仆从闻言捧著个盒子上前一步，打开盒子展示里头的两颗拇指大小的灰色石头，接著把盒子递向放克。

　　　　「这就是出自本城的风魔石，仔细看，杂质少，纯度好，别的地方可不常见这种好货，」巴洛换上倨傲的表情。

　　　　放克看也没看，一把抓了就收进戒指里。「收到，走了，合作愉快。」

　　　　说完回头捞过庞德的肩膀，扭头就往门口走。

　　　　巴洛赶紧出声留人，「等等，我还没说完。。。」

　　　　「还什么事？」放克侧过身，却也挡在巴洛跟庞德的中间。

　　　　「我手里还有最高纯度的风魔石三颗，只要你再接我一个任务，它们也都是你的！」巴洛脑筋快速运转，说什么也想把人留在城里。

　　　　这种全大陆跑的自由佣兵，出了城再回来可能已是三五年后，如果想纳那个银白色的少年为私有，巴洛就得趁著人还没走远，把眼前这个野人弄死。

　　　　因为死了主人的魔纹仆将会进入深度昏迷，这是一种魔纹引起的昏迷，只有在连结了下个新主人后，魔纹仆才会重新苏醒。这种机制，也是为了怕魔纹仆在连结后返扑主人。

　　　　只是巴洛有个难处，他自己并非魔使，无法把少年连结到自己身上。把野人弄死之后，要如何让少年留在自己身边？也许找个魔使合作，共同分享这个少年？。。。似乎可行，但可能的话，他实在想一个人独占。。。

　　　　猥亵的念头一个接著一个，巴洛的计谋瞬间完整，才要开口，放克却已摆了摆手。

　　　　「不用，我们赶著出城，反正石头再纯还不都要磨成粉。。。」

　　　　「磨成粉！？你们这些野人！」巴洛闻言瞪眼，情绪真实几分，「高纯度的法石可以用来锻鍊自己的魔力！你不也是个魔使，难道不知这是个天大的好东西？」

　　　　庞德心一动，连带身体稍有动静。放克似有所感，问到，「怎么锻鍊？」

　　　　「高纯度的法石因为矿物结构纯净，它们承载魔力后也能释放地顺畅。魔使能够利用这种法石，不断地将魔力输出后再收回，形成一个循环，让魔力持续在体内流动，如此一来就能提高元素亲和力，」巴洛说的挺像回事，「亲合力可是直接涉及魔使所能从调动的魔力大小！」

　　　　不过一颗法石在百来个循环后，矿物内的结构会逐渐变化，形成阻塞，最终还是躲不过被磨成粉的下场。实话来说，这种法石依旧一种消耗品，没有巴洛夸的这般神奇。

　　　　放克听完，却依旧摇摇头，「没兴趣，」勾著庞德的肩扭头就往门口走，完全不给巴洛面子。

　　　　这边的巴洛连计画都还没说出来竟就被打了脸，气得下巴的坠肉直抖，却也无奈。

　　　　他虽然可以动用卫兵，还不敢光明正大拦人。毕竟昨晚他才向柏林报告放克这事，这时再把放克拦下，柏林肯定能轻易查知自己的异心。美人重要，性命更为重要。所以巴洛原先的计画是，抛出个危险的任务，然后找个自己人跟著放克组队，在任务途中把放克暗害掉，才是天衣无缝。

　　　　但他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野人就是野人，如此的不识货！

　　　　巴洛阴沈地想，不打紧，事情只是麻烦了点。。。他还是有办法。

　第6章　一大堆法石

　　　　离开主城后，原本放克就要出城，但庞德说他得回家（洛德家）收拾一趟，两人遂转往城镇郊区去。洛德租的小屋在远离镇中心的某处废弃采矿场旁。

　　　　行路到半途，驻足回头的人太多，放克也察觉了，拉著庞德在经过广场前的商区时，钻进某间店家，出来时庞德身上多了件灰毛呢的斗蓬；上头附著最受欢迎的风系附魔，冬暖夏凉。

　　　　不过路人的反应倒不能全怪庞德那张脸，放克也是回头因素之一。北方人在帝国南部虽然偶尔能见到，但长得放克这副凶神恶煞的挺少，一个阴沈一个却乾净的像个精灵，如此大的落差，才让这两人在其他人眼中这么明显。

　　　　走出了热闹区，庞德顶著斗蓬的帽檐，忍不住问，「既然你风火都能感应，为何不要法石？风魔石是风系，你该能用上。」以过往的思考模式，庞德相信力量就是保证。能强一分自然多一分强。

　　　　放克却低头反问，「他是你前主人？」

　　　　近两米的放克与一米七左右的庞德差了快三十公分。

　　　　「不是，城主才是，怎么？」

　　　　「不是就好。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放克皱眉，「不喜欢。你也不对劲。」

　　　　庞德心底诧异，「眼神不对？」

　　　　适才巴洛的视线庞德能隐约猜到；明哥看著舞厅小姐也有这种视线，但短短的相处下来，他以为放克是个粗枝大叶没什么心机的人，没想到也有敏锐的一面。

　　　　「是不好的事，」放克笃定地说完，一个停顿赶忙问，「他没欺负过你，对吧？」

　　　　庞德神情有些古怪，「为什么会这么想？」真正欺负的不就是放克？

　　　　「他今天这样看你，你显然也不喜欢他，」放克又皱起眉毛，「昨天上午他把你转给我，接著就。。。」接著脸色变得难看，「难、难道昨晚你没喝醉？」

　　　　「谁告诉你我喝醉？」庞德仔细观察放克的表情。

　　　　这时放克麦色的脸有些暗红，也有些怀疑，「一、一早有人来敲门，问说昨晚是不是有人闯近我屋子里，我还没答，他们就说你不见了，可能喝醉走错房间，他们正在找你。。。」

　　　　庞德盯了一阵，才把视线又回到正前方。

　　　　不管放克有没有作假，事情发生后追究再无益处。自己只要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就行。再说，要是放克没有作伪，自己这一承认三年后便是更难摆脱。

　　　　「。。。是这样没错，」庞德应声。

　　　　闻言放克的表情松动许多，不自在搔了搔脑袋，「是说我、我也喝醉。。。这儿的酒真古怪，我明明没喝多少，竟然醉成这样。。。」

　　　　庞德却不再接话，放克觉著空气有些僵硬，硬是找话继续，「不过巴洛今天真的不对劲，他周围有种腐臭的感觉。。。」

　　　　「腐臭？」庞德也愿意转移话题，「这是北方人的说法？」

　　　　「大概吧，」放克看了眼庞德，纳纳地说，「像你就香香的，又有点辣。」

　　　　「香？」庞德回视，直觉想起最爱的牛肉面，「你属狗的？」

　　　　放克见庞德又理会自己，轻快了些，「属狗是什么？」

　　　　「一种鼻子很灵的动物。」

　　　　「不是鼻子，是种感觉，」放克实诚地想解释，「像是碰上狼群或洪水，我们也会有这种感觉，但不是用鼻子闻，就全身不对劲。。。嗳，我不会说，你信我就是。」

　　　　庞德找了下记忆，「你们北方人都是？」

　　　　「倒不是，但也不少，最灵敏的就成为我们的祭司，所以他能带著族人躲过重要灾祸，连族长都得信他的，」放克强调。

　　　　想来这个世界能南北平衡并非没有道理。南方人拥有魔法，北方人却拥有敏锐的直觉及体能。而要是两者兼具，岂非。。。庞德散漫地想著。

　　　　突地放克一停，拉住庞德，「要是巴洛那种石头，我自己也有，」说完，从戒指摸出一手掌的石头，递给庞德，「你想要的话，里头还有很多。」

　　　　看著各色石头，庞德真的惊讶了，「全都是高纯度的法石？」他以为这该价值不斐。

　　　　放克得意地点头，「当然，越透的纯度越高，看就知道。有些任务专送这种石头，勒司他们的都卖了，但我的都留著，想说以后总能用到，这不就等到了？」

　　　　「你还有很多？」庞德忍不住问。

　　　　「挺多。」

　　　　「具体来说有多少？」

　　　　「哦，跟金币一样，我要数数。。。。」

　　　　庞德随即看了眼周围，发现他们距离洛德的小屋只剩几分钟的路，没再多废话，拉著放克往小屋快走。

　　　　***

　　　　洛德租的小屋在采矿场旁，是用剩料搭盖出来的临时屋子，以前该是个简陋的联络处，又破又小，仅能避风遮雨。放克站在屋子里得微微屈著腰，最后乾脆坐在地板上。一间屋子被他这么一坐，差不多就满了。

　　　　庞德没理会放克眼里就要滴出的怜悯，要放克把那些法石都掏出来。

　　　　不怪庞德好奇，洛德自学魔法的进度如此缓慢，庞德不以为全无资源下自己会好洛德多少，现在有个现成的方法摆在自己眼前，怎么庞德也会愿意试试。

　　　　适才巴洛说了高纯度法石的应用后，庞德也才想起，洛德的那卷基础魔法卷轴里，似乎也记载了这个方法。而高纯度的法石有个较学术的名称叫「净法石」，才让庞德一时间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

　　　　洛德的魔法卷轴里写道，带著元素属性的净法石可以协助该属性的魔使感应自然界中的元素，无论是凝聚还是释放。初学者可以利用它们自体外凝聚元素，高级者则可以利用它们循环并拓展魔使体内的元素亲和力。而自然界中还有一种全属性的净法石，但是可遇不可求，具体作用卷轴说了无须在基础里面介绍。

　　　　就见放克坐在地板上，乖乖地把一把又一把各色石头掏出来摆在地上。

　　　　它们每颗至少都有掌心大小，色泽浓烈纯净，晶莹剃透，有的是多角的结晶状、有的却是圆润如鹅卵石，还有些奇异地红中带金、蓝中带绿。最奇特的是其中三颗仅拇指大小，呈现与黄色不同的金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