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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妖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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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垣之面无表情的看向白诺,眼神里头没有任何情绪,除了冰冷外,再无其他,“多谢。”
如此近距离的听见他说话,那声音又如一个曲调,清冷空灵的令人心神一颤。
仔细的将人打量一番,虽说还是有些不爽,但白诺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委实透着一股孤高自傲,人神不可侵犯的冷漠高贵,虽说他是凡人,但是,却是能和云伊相提并论之人,云伊的温柔,他的冷傲,都自成一番风味。
“嗯。”白诺盯着他,也极为草率的应了一声,他一直记着自己是来干嘛的,所以,就算对这人再好奇,也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研究他,只是,自己若走了,他姑且不管,这应大腿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只会挖地呐,没想到还会英雄救美了。”白诺扭头看向应子珏,挑衅道。
应子珏却不以为意:“为夫今日之举,与你的事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你擅自离家出走,是该先面壁呢,还是先把家规抄十遍。”
说着,应子珏已把上了白诺的肩,这话虽说的戏谑,但那眼神却是极不友好的。
白诺想要往后退去,应子珏却突然将人拉进怀里,贴着他的耳垂道:“小妖精,你要是再敢一声不吭的离开我,我就。。。死给你看。”
言罢,应子珏嘴角一扬,一口亮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仿佛还闪了一下白光。
白诺这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应子珏说不定早就发现了自己,所以才以己身护顾垣之,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出现。
想他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庄稼汉,居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听懂了吗?!”应子珏加重了语气,这对自己说话的感觉,和对顾垣之,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那我考虑下能不能把你变成狐狸带回青丘吧。”白诺苦着脸道,反正迷榖老伯说,应子珏吃了神草,待在青丘也没什么,正好带回去进一步研究他的身体。
“不,我不做狐狸。”应子珏笑道,白诺以为他开了窍,正要高兴,却又听他带着低沉的嗓音,摩擦着自己的耳垂道:“我要做狼,专吃狐狸。”
白诺,“。。。。。。”
放开白诺,应子珏这才看向顾垣之,他仍旧立在山水之间,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连方才应子珏和白诺虐狗似的秀恩爱也没有影响到他一丝一毫。
现下,他只管拿起他手中的笛子,轻放在唇边奏起了乐声,那美妙的曲子,听的人极为放松,仿佛与山林都已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又仿佛奏出这乐声之人原本不该是人,而是该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
“那个什么皇上并没有对你杀无赦,他下了诏书将你押回刑部再审,只是赶去刑场的那个太监,被一个老头给杀了。”
瞅着他,白诺神色严谨的说道,果然,才一说完,笛声便戛然而止,可,树林外却响起一阵阵汹涌澎湃的马蹄声。
第39章 入宫
按照以往的惯例,什么人要置你于死地,什么人就会追来,所以,当白诺看过去,见来人声势浩大,排场之足,但不是那个被人称呼为‘丞相’的老头,而是,当今天子御齐风时,才觉的这个皇帝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故事集里头有写许多关于皇权斗争的故事,其中不免有许多是写皇帝经历千辛万苦,披荆斩棘才一朝登上皇位,统一天下的,这是皇权斗争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然而,白诺曾为了求证,特地去问过迷榖藤,才知道,一个人要当上皇帝,并不需要那些所谓的披荆斩棘,每一代君王都是由神君委任,指腹投胎而成,所谓的披荆斩棘,不过是神君那老头闲着没事,设的关卡罢了。
历代皇帝的周身,自一出生起,便会围绕着一条金龙,用以庇佑,真到了危急时刻,这条金龙必会出手,如果金龙出手都失败了,那便是神君那老头对这个‘儿子’失了宠爱了。
所以,现在这皇帝身后的那条金龙瞪着一对大眼睛将我盯着作甚,我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这个皇帝嘛,确实不错,白诺看的见他周身笼罩的那一团祥云金光,看来神君对他到目前为止是极为满意的,撇开别的不说,长的不错,除了有身为皇帝的那种万人之上的威严之感外,还有一种独属于男人的魅力。即使他不是皇帝,也能令不少人倾倒。
是以,那位皇上,此时正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应子珏,里头的火焰,仿佛要将应子珏烧成飞灰。
白诺简直无语至极,这算什么,夫夫两个都被看不爽了。
那皇帝翻身下马,独自朝溪涧边走来,身后的侍卫欲要跟上,被他挥手制止。
随着他步伐的靠近,白诺看到那金龙看自己的眼神愈发敌视起来,好在迷榖藤曾说过,这条金龙的职责只在于保护帝王,其余的皆不管,不然现在,白诺觉的,自己已经和它大战三百回合了,只是,它这么一直敌视的盯着我,到底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是来杀你主子的。
“垣之,这就是你的态度?”
愣神间,这位皇帝已走近,且出了声,不愧是皇帝,不愧是神君的‘儿子’,那说起话来的感觉,跟神君那老头一模一样,都是那副稳如泰山,高高在上,审视逼人之态。
如果自己的感觉没错,这顾垣之和他,应该也是有段情史的,怎么现在却觉的,这顾垣之的的确确只是他的男宠这么简单。
“皇上对臣杀无赦,臣确实不该擅自离开刽子手的刀下。”顾垣之看着他,眼眸里盛了些风情入骨的笑意,但也因着这笑意,使得那份疏离冷漠愈加清晰。
“那便跟朕回去。”那皇帝负手而立,盯着顾垣之的模样,仍旧那么盛气凌人。但,白诺觉的,人家是皇帝,咱需要理解。
“回去死吗?”顾垣之垂首抚了抚手中的笛子,轻飘飘的问道。
御齐风脸色寒了两分,想要解释什么,却因为身份之故,无法开口,只得生硬刻板道:“若你没做,朕自会还你清白。”
顾垣之冷冷清清的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十分陌生之人,良久后才将双眸一眨,道:“我以为皇上会说,你是相信我的,毕竟,这么远的追来。。。”
御齐风滞住,当了太久的皇帝,他太会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以至于没有任何人看的出,他听了此言后,究竟露出了一个怎样的表情。
“跟朕回去,朕保你不死。”御齐风郑重的承诺着,只不过这承诺太水,今日,若不是应子珏,若不是自己,这顾垣之已经在前往地府报道的路上了。
所以,拒绝是必须的,就算这皇帝有千军万马,但到底是凡人,带他离开,倒是不难。想着,白诺已摩拳擦掌,准备撤了,只是这顾垣之一口应下,又算怎么回事?
要说花言巧语,这皇帝可是一句话都没有。
“垣之!”应子珏情急之下立马将人胳膊拉住,那神色与方才对自己,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但,白诺奇怪的是,为什么之前探应子珏记忆的时候,只知应子珏在京都待过,却没有与这两人相关的一丝一毫呢?
正想着,耳里便听到一阵笑声,仰头去看,正是那金龙,笑的眉飞色舞的,白诺气的跺脚,这还用奇怪么,肯定是这金龙搞的鬼,目的自然是为了保护它的皇帝主子。
果然,就听那皇帝道:“应子珏,不要挑战朕的极限!”
这御齐风没有提劫法场一事,看来心里是对应子珏此举颇为赞同的。
听了这话,应子珏的脸色也黑如煤炭,盯着御齐风,毫不退让。
白诺瞅了瞅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二人,除了有点可惜怎么不是因为自己外,倒是立马想出了一个两全之法。
“这位皇上,不如也邀我们进宫如何?”
白诺笑着道,御齐风这才看向他,如烈日般的眼神略略一诧,仿佛在说,怎么这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子,刚才朕怎么没有发现。
白诺抽了抽嘴角,为什么被无视的总是我。
应子珏沉默着,对白诺的提议十分赞同。
白诺知道,这皇帝一定会答应,他既然下了诏书救顾垣之,也知那位丞相截了他的诏书,对顾垣之暗下杀令,这位丞相应该是他的心腹大患,但目前却不能翻脸之人。
所以,按照故事集的套路发展,现在宫中几乎全是顾垣之的敌人,这位皇上放不下顾垣之,让他回去,他也必定会陷入水深火的情况之中,所以,多两个人在他身边,也算是一种保护。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位皇帝知道,应子珏除了会挖地外,还是应该有点别的本事,虽然,我至今没发现。
“既然你感兴趣,好。”御齐风看着白诺,赏了一个笑脸,当真是赏,仿佛白诺是一个极好的谋臣,为他出了一个极好的计划。
白诺笑笑,与他对视,颇有一分心照不宣之感,只是,我进宫却是为了骨笛,到时候找到骨笛,带上应子珏就撤。
打道回宫,不知怎的,因为白诺的掺和本该十分紧张严肃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皇帝邀了几个朋友回宫参观一般。
白诺的兴致极好,好道对御齐风道:“皇上,你没有准备马车么?”
御齐风是个极聪明之人,看着白诺,露出些遗憾之感,“却是忘了这个。”
“我和顾公子都不会骑马,既然忘了马车,不如我和大腿共乘一骑,让顾公子和皇上共乘一骑,可好?”
御齐风听白诺如此一言,笑意更深,“甚好。”
言罢,直接将顾垣之拉上了马背,缰绳一勒,直接将人圈进了怀里,白诺看到,一直未有吭声,且目光疏离的顾垣之,眼神终于一动。
不过,他的眼神动了,那些侍卫军的眼神却变的咬牙切齿,想来是打算阻止,只是一时没人出来做这个发言之人。
但好在顾垣之不是孤军奋斗,那条金龙看他的眼神倒是极为柔和的,这就说明,有时候故事集上写的那些,关于禁脔的千古骂名,只因无人知晓那唯一的真相么?
白诺无意中碰了顾垣之一下,本要探一探,他和这皇上发生过什么,奈何那金龙作祟,使得白诺无法施法,这金龙凝聚着神力,不能和它过度冲突,所以,只能暂时作罢。
一路上,白诺和那金龙大眼瞪小眼,一直未有瞪出个胜负来。
直到进了皇宫,白诺才从宫人们细细碎碎的言语中听出,这顾垣之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了。竟是因为那位皇后腹中之子流掉,所有证据皆显示乃顾垣之所为,紧接着,便抖出他与某位王爷苟且欲要谋反等等之类的罪状出来。
戕害皇子,欲要谋反,这都是大罪,最关键的是,这位顾公子在宫里的口碑还不太好,也不知是为人委实太过孤冷自傲了还是如何,总之,一个个看他的表情,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除了那位皇上和那条金龙。
这论起麻烦,皇宫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以至于现在,三人一回宫,直接被关在了冷宫之中。
御齐风看着顾垣之,临走时十分郑重的问道:“垣之,你戕没戕害皇子,朕不在意,朕只想知道,你可否与安王苟且谋反?”
那顾垣之好不容易暖和了一丝的眼神,被这句话再次推向万丈坚冰之中,若真的相信,又怎会有此一问,若真的不信,说的再多又有何意义。
直到御齐风转身离去,顾垣之都没有开口,只是站在院中抚摸着手中的竹笛,深秋的风寒烈至极,仿佛就要将他吹散在天边。
“大腿,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见应子珏眉头深锁,皱成那样,白诺扭头问道。
应子珏看着白诺,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了一句令白诺十分吃惊的话,“当初在京都偶遇正微服的他和皇上,几番交流,被我不甚认了出来,只是与垣之却相谈甚欢结为挚友,以至于我总觉得,仿佛认识了他许久一般。”
这最后一句话要延伸的意思是有很多的,只是,到底属于哪一种就不得而知了。
白诺稍显迷茫的向前看去,直到看见顾垣之手中的竹笛才猛地想起自己的目的来,立马转身进屋,关好门窗,大施法力,用神识观微寻找骨笛。
然而,白诺之前打的如意算盘,现在却算是泡汤了,不知是因为金龙的缘故还是什么,白诺将整个皇宫的乐器都翻了出来,连那些坏掉的,遗落的,陪葬的都没放过,却唯独没有见到骨笛。
白诺猛地睁开眼,这样的施法是大耗功力的,是以现下,他正面色苍白的撑在床上。
“不可能,迷榖老伯不会弄错的,怎么会没有?”
正想着,就听门外响起一阵好听的笛声,那笛声与之前两次听见的都不同,这一次落在耳里,哀婉中又透着一份坚韧不屈。
白诺开门出去,见顾垣之正坐在院中石凳上轻轻的吹奏,他的模样在吹奏笛子时,愈发美如人间山水,令白诺听的有些痴迷,也令应子珏听的有些熟悉,很是熟悉,仿佛许多年以前,自己也曾在某一处吹过这样的笛子一般。
三人静静的坐在院中,没有人注意到,天空上的云朵正在不停的交错叠加,一抹蓝色身影正立于云端之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第40章 秉月睡谈
入夜,白诺躺在床上,辗转着就是无法入眠,顾垣之的事他不是特别感兴趣,人间总有许多情情爱爱,结局不过一句悲欢离合罢了,只是顾垣之这个人给了他一点小小的震撼,所以现在,他才待在这冷宫,睡在这硬的不行的木板床上。
但,最重要的却还是因为骨笛,迷榖老伯的迷榖藤,知晓六界中一切秘事,更何况,这骨笛所在何处,还算不得秘事,即使不清楚具体在哪一个方位,可只要它在皇宫,自己的神识观微是不可能找不到的。
如果迷榖老伯所猜没错,魔君一旦出事,必找妖界麻烦,这骨笛当真是一把利器,有了它,即使不能全身而退,至少多个屏障也是好的。
总不能到时候和神界仙界站在一道吧,且不说自己嫌不嫌弃他们,他们是必定嫌弃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有三百年前的事了。
正烦闷着,腰上便一紧,应子珏不知何时醒了,正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他。
“睡不着?”将下巴搭在白诺的肩头上,应子珏半眯着眼,温和的问道。
白诺本想转过身,却被搂的不得动弹,只能草草点了个头,“你怎么醒了?”
“怕诺诺又跑了可如何是好。”应子珏说着,手臂一动,直接将人反转过来,压在了自己身上,还提着白诺的腋窝将他往上提了提,十足的像在捏一个软乎乎的肉包子。
“狐狸只有两条腿。”白诺干干的应道,有点不敢看应子珏的眼睛。
“诺诺可是灵狐。”应子珏浅笑着说道,抬手抚了抚白诺的脸。
虽然现在的应子珏给他的感觉还是从前在临安那村子里的庄稼汉的感觉,但,白诺总觉得,白日里对着顾垣之对着御齐风的应子珏才是真正的应子珏,就仿佛,应子珏的精魂里掺杂了别的东西一般。
如果不是经过再三的确认,白诺真的会怀疑,云伊还在应子珏的神识中,不过,应子珏今日种种举动,和云伊的作风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可唯独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却总是让人想起云伊。
关于这点,白诺不知,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还是如何。
“大腿,你可知,你温柔起来和云伊很像。”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白诺喃喃轻语,那声音柔的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惹人怜爱。
应子珏浅浅一笑,捋着白诺垂在两颊的青丝,轻轻的开口道:“你那日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知道你是妖却不害怕吗?”
听应子珏这样说,白诺来了精神,盯着人的眼睛。只见应子珏眼睛里划过一丝悠远长空般的淡然,对白诺道:“我自小就认为,人与妖可算作同类,妖不过是动物的升级版罢了,而人类,严格算起来,也算作一种动物,高级动物,所以,有什么可怕的。”
白诺被应子珏的反问弄的吱不出声,这话确实有理,却又有些牵强,但最重要的不过是人心罢了,就好比当年,云伊也对他说过,他不在乎他是妖一般。
此时,不知是因为夜太宁静,还是因为月太柔和,使得白诺将一直未有在人前露出过的哀伤之情,都在对上应子珏现下这双眼睛时而情不自禁的露了出来。
“如果,你与云伊有任何关系,我一定会杀了你。”
白诺说这话时,声音有些轻颤,在黑夜里听起来令人心疼的同时又觉的悲哀。
应子珏张开双臂抱住那团小小的似乎还在颤栗的身子,他一直没有告诉白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就好像自己的意识,还在被另一个人支配一般,但除了于小舌和常柏升那件事,能清楚的感觉的到是有人在操纵他的神识外,其余时候又是没有那个感觉的。
且,有时候在梦里会梦到一些奇怪的景象,就好比,在没有知道白诺身份前,他曾梦到过,白诺是狐妖,所以,他才没有害怕,只因,早就知晓。
“你很爱那位云神?”应子珏将人侧抱下来,眉眼里的温柔是只有白诺才能见到的。
“曾经,但我不确定。”憋了许多年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找到人说,不知为何,话一出口,觉的心痛的同时,竟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一直憋着,不用一直逃避。
“大腿,他真的是我这辈子遇到的对我最好的人,或许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但,一个人怎么会花那么多的精力来对另一个人逢场作戏呢?”白诺急切的看着应子珏,好希望应子珏能给他一个答案,给他一个困扰了他三百年的问题的答案。
听了此话,应子珏眼中的温柔转变成了疼惜,他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白诺的头发,“或许,你认为的那些好,对他来说是极其容易,极其廉价的,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带你玩儿,让你为所欲为,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白诺一听,怔了怔,几乎都被应子珏说中了,但这些对于他,的确是极为珍贵的,他自出生便在襁褓中沉睡,醒来后,连状况都没弄清楚就莫名其妙的被万妖参拜。
那场面,虽说极为壮观尊贵,但对于一个才睁眼的孩子,且一个人也不认识的情况下来说,其实是极为恐怖的。
后来,迷榖老伯来了他身边,但每日说的最多的也是教导,以及六界各方的势力,和他每日要修炼的功力以及课程,再之后便是仙界屡次找茬,他不得不开启了和仙界的作对之旅。
严格来说,他活了两万年,一万两千年在睡觉,剩下的几千年都是在做着同样的事。
所以,云伊给他的一切都是珍贵的,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所以,他点了点头。
瞧见他点头,应子珏眼神愈发柔和起来,又将人拥在了怀里,让他的脸贴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傻妖精,我要是说,你的行为就是你自己都不喜的,故事集上的白莲花的行为,你会不会抽自己两巴掌。”
白诺仰起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应子珏,一字一句道:“我正在黑化中,难道还没成功?”
应子珏噗嗤一笑,“成功就在眼前,你还欠缺点距离。”
“那要怎样缩短距离?”
“和我在一起,等解决了垣之的事,我们就回临安,继续种地,今年秋收,赚了不少银子,可以给你多买几只鸡,狐狸好像都喜欢吃鸡。”
白诺吃吃的笑出了声,月光衬着他清俊的脸,可爱的融了应子珏的整颗心脏。
“我是妖王,你可知,我这次回来,是来寻一件神器的,我要用它保护我的妖界。”白诺下意识的往应子珏怀里拱了拱,真真像一只刚从冰窟窿里头挣扎着爬起来的小狐狸一般,汲取着应子珏的温暖。
应子珏在听到‘神器’二字时,不知为何,眼皮跳了跳,却是没在意,只道:“那,我陪你,你的妖界能种地么?”
“青丘的土地还是很广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相继笑出了声。
但笑完后,白诺突然想到,若魔君真要统治六界,那应子珏怎么办?以应子珏这么老实巴交的个性,难道真的会对人间不管不问,安安心心的跟自己待在青丘么?
答案是不会,别说应子珏只会种地,哪怕他四肢残缺,若真到了那一日,他也肯定会摆出一副,大丈夫为国捐躯理所应当之态了,况且,那时的情况可比灭亡一个朝代严重多了。
“诺诺,你能帮垣之么?”
白诺正为应子珏考虑着,就听应子珏突然提起了睡在隔壁屋的顾垣之。这个男子,从始至终,都给白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一个陌生的凡人,能给白诺感觉,无论好坏,都是一件令白诺自己都觉的奇怪之事。
“你想我怎么帮?”白诺问道,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的心里酸巴巴的。
“留下来,随机应变,护垣之周全,只有你才有那个本事做到。”看着白诺,应子珏的目光有些急切,仿佛担心白诺不会答应一般。
这样的急切给白诺一种,前面说的那些都是铺垫,后面这个才是主线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蓦地让白诺很是心塞,要是以前,白诺肯定会欢呼,这应大腿终于不再缠着自己了,可是现在嘛,就是心塞。
“好啊,反正我也要找东西,正好看看那位顾公子有什么本事,能让神君的‘儿子’这么放不下。”白诺说着,显出些轻浮之意来,显得有些瞧不上顾垣之。
应子珏眉头轻轻一皱,周身掩不住的又露出些凛人之势来,白诺感觉到他的气势,仍然不受控制的缩了缩脖子,有时候,并不是他真的心底在怕,只是,这好像是一种本能,就好比动物遇到了它的天敌一般,而露出的本能。
“垣之当年是状元出身。”应子珏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一脸的为谁打抱不平之态。
“状元?”白诺有点好奇,按理说,状元算是一个朝代里头,较为高尚的头衔了,怎会突地变成了男宠,这头衔的转变委实快了些。
“是,可是却因为皇上看中了他,将他强行纳进宫中为妃,故而失去了那个头衔。”
白诺听着,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是强行,你我都知道,顾垣之的武功高不可测,怕是凌青石岩这样的修仙之徒都不是他的对手,有谁能强迫得了他?”
应子珏对白诺的态度很是不满,但却没有发作,只因,他心里也是赞同白诺这话的,顾垣之进宫,看似被强迫,实则是自愿,但却被害的从妃变成了无任何头衔品阶的男宠。
其实,连应子珏都不明白,像顾垣之这样文采武功皆在众人之上者为何就爱上了这天下最无情之人,但转念一想,又觉的,好似也只有当今天子才配得上顾垣之一般。
“大腿,有些事是你情我愿的,他愿意回宫,其实只是想看看,御齐风究竟信不信他,究竟会不会竭尽全力保护他,当他得到了答案之后,如果仍旧会死,如果他不想死,那么,哪怕刽子手已抬刀准备砍下,他也能全身而退。”
白诺说这话时,有些生气,其实这道理应子珏是知道,却仍怕他伤了一丝一毫,怎么就不担心自己会被戳穿身份,这皇宫可是随处都有神灵在保护的。
应子珏没有反驳,只是对白诺道:“我的话你听与不听,保护好垣之。”
把着白诺的肩,应子珏脸色沉重的嘱咐,哪里还有方才一星半点的柔和,这个顾垣之,怎么就对应子珏这么重要,难道就是因为那什么莫名其妙的好像认识了许久一般的感觉吗?
白诺表示,自己很不开心!
第41章 失踪
翌日,白诺起了个大早,想出去就地考察一番,或许这宫里有什么地方是神识观微进不去的,所以,只能用双腿来行动了。
但,门一开,却发现有人起的比自己更早。
顾垣之换了一身衣裳,里头穿着素白锦衣,外头着一件红色外套,不再是昨日里那一身耀目的红,现下坐在石桌上捣鼓茶具的模样,因着这身装扮,褪去了几分妩媚,增了几分清爽。一手持着竹笛,一手倒着茶水的模样,有一种深深的吸引力,白诺暂且把这个叫做内涵。
听到身后有动静,顾垣之回了头,眼眸里的清冽如溪水一般澄澈的没有任何杂质,也透的愈发清冷,见到白诺,声音极淡的问道:“喝茶吗?”
白诺听了,脱口而出道:“大早上的不是该先吃点东西么?”
顾垣之嘴角居然往上扬了扬,眼睛在白诺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它难道不算东西一类的?”
跟他说话,不知怎的,白诺觉的,心好累,但仍是坐到了石桌另一侧,与顾垣之面对面的坐着。
顾垣之面前这套茶具早已失了光泽,很多杯子都缺了口,想来是被遗弃在冷宫中的,白诺不懂人间的茶艺,但也略有耳闻,别的不说,茶具是里头的重中之重,这样一幅四不像的东西的的确确是该被淘汰的,但是,它们到了顾垣之手里,经他的手一摆弄,就好像活了过来,比那些完好无损的茶具都还要有内涵的多。
顾垣之已倒好一杯递给白诺,白诺接了过来,放在鼻翼处闻了闻,茶算不得上好,但也不至于太劣,这冷宫的伙食大概因着御齐风的照顾,还没有差到何处。
想着,白诺一口饮了,只觉得喉头里一阵清香,情不自禁的就扬起了笑脸。
顾垣之一直看着他,从他接过茶杯到饮下,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没有放过。
“你干嘛不喝?”见他一动未动,白诺问道。
“这东西搁置太久,怕是别人用过的,我入口的东西,从不用别人用过的。”顾垣之说着,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往地上倒去,继而再定定的看着白诺。
白诺被他的话和他的动作皆惊了一诧,只觉的周身一阵火大,这人什么意思!
“白公子与子珏是如何相识的?”顾垣之又开始捣鼓那套别人用过的茶具,嘴里却看似无意的轻声问道。
这样的问话看似平常,实则是想窥探消息的一*门,白诺盯着他,这才觉的这个人,当真是不好相处。
“你感兴趣?”白诺偏头看着他,见他如此气定神闲,哪像一个戴罪之人该有的样子,所以,自己的推断没错,应子珏的担心是白瞎。
“随口问问罢了。”言罢,顾垣之又将茶倒了一杯递给白诺,白诺却没再接,他笑笑,又将茶杯放了回去,而后再看着白诺时,目光不知怎的变的有些柔和。
白诺被他这样柔和的一看,倒觉得不自在起来,愈发觉的这个人奇怪,然而,他却没再多言,只是拿起手中的笛子又吹了起来。
这一次,笛声很急促,带着一丝戾气,使得院中刮起一阵风来,将大门吹的噼啪作响,随着那劈啪作响的声音,还响起了人的啐骂声,扭头去看,只见一对拿着佩刀的侍卫正在门口因着这风进不来。
也不知是谁口里啐了一声‘妖孽’
就因为这两个字,白诺顿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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