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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又疯了[穿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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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衣服前往大厅,众人聚在一起吃过饭后再次下山,照计划到西江小镇去帮燕绥他们找证据。
这种众人都默认的事情,他们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找证据也并没觉得会有多困难。
起初几乎都是抱着赶快解决这糟心的事情让百姓休养生息的念头出门的,然而两天过去,就连碎浪门的驻地都被明里暗里探了无数遍仍旧无果之后,所有人心头都凝重起来。
莫道桑坐在大厅主座喝着茶看向墙头,果然没一会,那里就冒出一个人影,几下起落后桌边多出了一个人。
燕绥在这种天气里依旧沁出了满头的汗,瞧着可怜又狼狈,见手边搁着一壶茶,也顾不了那么多给自己倒上一杯就仰头灌了下去。
莫道桑看够了后慢慢放下自己的茶杯出声:“济显这么急,是有眉目了吗?”
燕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丧气地说:“还没有,就是最近跑习惯了一下没收住,”然后他看了莫道桑一眼,又四下转了转没见什么其他的人,才继续说,“现在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心思浮动,觉得当初的事情有蹊跷,莫兄务必嘱咐令仪兄和宋小弟,万事小心些才是。”
“谁想来我这天下第一庄惹事,才该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啊。”
燕绥懵了一瞬,接口:“莫兄说的是。”
莫道桑也不想为难他,问:“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燕绥看了看门的方向说:“浥尘兄让我先回来的,该查的地方都查遍了,他和林公子似乎要下水去探探,我水性不够,留着也派不上用场。”
“济显莫急,总归东西不可能平白消失了,”莫道桑又抿了口茶,说,“令仪去山下接鸣春涧来的小家伙了,等龙渊到了,我也随你去西江边看看。”
“如此,有劳莫兄了,”燕绥甚为惊喜,他家这事已经很麻烦莫兄了,没想到莫兄居然能帮他到这个地步,他简直要开始怀疑以前那些传闻根本是在造谣了,“龙渊一剑,慕名已久,莫兄可要借我开开眼才是。”
“自然。”
也没有再等多久,没有落锁的门就被从外面拉了开来,当先的一人袍袖轻拂神色清和,仅是立在那里就似乎能让人想到他执卷轻笑的身影。
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白衣的弟子,其中一个就是宋思齐,另一个手里拿着莫道桑熟悉的龙渊,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分毫不容人侵犯。
莫道桑笑着起身,话却在出口前就卡了住,他脸色一变,又急忙稳下,才能把话继续说下去:“令仪回来了。”
同时看着上前来的人莫道桑在心里暗暗骂了句小严子。
小严子觉得自己很无辜,试图申辩:“宿主大人我这不是怕你又把人家忘了嘛,你肯定不记得这就是那个禁地里被你砍晕还抢了剑的小兄弟啊。”
莫道桑很想望天,他觉得令仪大概是故意的,吧?
小严子据理力争:“宿主大人你看,你就是忘了吧。”
莫道桑宁愿自己没有被提醒。
“骏惠,”温琼华进大厅后往侧面让了让为他指人,“明之是我鸣春涧这一代的大弟子,兄长很看重他的,你可不要再欺负他了。”
莫道桑觉得楚攸宁这个人的大弟子估计会跟他一样无趣,也就在心里熄了要去绕圈子的意思。
那少年一路目不斜视,对着莫道桑行过礼,双手就将龙渊平举,说:“弟子昂燧,见过莫庄主。”
莫道桑点点头,手中内力一动,那剑就应召而回,坠在莫道桑手心发出闷闷的响声。
只他再抬头的时候,就见这鸣春涧大弟子视线先在他身周大胆地搜了一圈,收回去之后竟然就升起了无法掩饰的难过。
实在转变之大让人看得心里打颤。
莫道桑知道如今要把那柄剑找回来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内心也隐隐觉得愧疚,这下更是完全不会再去招惹他了,站起来将龙渊再随手一抛一接,一眨眼人已经闪到了院落里。
拔剑出鞘,随意往地面一插,就似有力量随着地面延展,将一院砖石都掀得半离了土地。
莫道桑笑着收剑,说:“果真好剑,谢过令仪了,济显我们这便去江边吧。”
可这回叫人居然没有应答,他抬目瞧去,就见燕绥满脸惊讶地看着他的剑出神。
莫道桑想今天怎么出状况的人这么多,但虽心下疑惑,他却并没有深思,这么一把传下来的剑,会出些事也是正常的,于是又喊了声。
燕绥终于回神,掩着惊慌朝他跑了过去:“就来了。”
莫道桑远远对着温琼华点了下头,和燕绥两个人前后越出了院墙。
一路下山。
而山庄院落里,温琼华显然也是才想到了什么,好笑地说:“思齐,你带明之回去吧。”
身后恭敬地应答声中,他手在院中一拂,散乱的砖石就重新列回规矩的样子,他手掌再下压,整个院落都肉眼可见地陷下去一层。
至此,甚至看不见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温琼华又转身,笑着对着身后仍旧毫无反应的两个人说:“看够了?”
“啊?”昂明之眨了眨眼,连忙行了礼,赶快拉着身边的人朝偏院的小门跑走了。
温琼华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夜色深重,隐隐从重重的竹影间透出来些许摇曳的火光。
难得起了风,这里的气才终于畅快起来。
有脚步声踏裂干燥的叶片越靠越近,终至停止,耳边只剩一片浅浅的呼吸。
院落中央,浸在温泉里的莫道桑觉得距离实在近了,再不说话实在过不去才勉为其难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他身子疲乏地懒得动弹,甚至眼皮都没有张开。
只是这一声,懒散得过了头甚至像是添了委屈,听在来人耳中,他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没来由就让人心头火起,原先只想问候一下的心思也徒尔变了质。
林闻天视线不自觉就透过雾气游弋在莫道桑袒露的肩颈,那一线流畅的骨痕跨在他颈下,像是白皙到透着光,凹起一汪水泽。
林闻天眸色深了深,艰难地将视线收回,毕竟以莫道桑的感知力,他刚刚看了他那么久,已经足够引起他的戒备。
“骏惠,今日多谢你,”林闻天尽量让自己的视线坦然,再去瞧他那因为泡在温泉里所以越发艳丽了的唇色,却还是只能一窥便狼狈地逃开,再开口,他便觉得自己声音发了紧,“江里水急且寒,你泡这汤泉倒挺合适。”
莫道桑确实是今天在水里扑腾地有些累了,就是他居然这么费心还没能找到下面的机关,实在是很不爽。
如今他们的搜查终于有了进展,就在那水下的密道里,可又不能干脆点直接轰个入口出来,莫道桑觉得简直麻烦。
毕竟他都这么尽力了。
“宿主大人,你,你明明就是把力气花在了折腾宋谷主身上好吗?”小严子听着宿主大人的心声忍不住吐槽。
虽然,看那么总是平平稳稳的宋谷主露出些没办法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吧。
小严子还是很佩服自己宿主大人搞事情的心的。
莫道桑懒得理会小严子,差不多从刚刚的休息状态醒过来,他身上被窥测的感觉也再逐渐明显起来,心下笑了笑,说:“不必言谢,林公子找在下何事。”
林闻天即使跟在莫道桑身边十年,也从来没有机会能见到他衣下一星半点的风景,如今简直要痴了。
甚至他会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若是现在能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拥进怀里,真的是死也甘愿了。
不知是不是他太入神,视线忽地一暗,林闻天却恍如未觉,直到眼前那不知是不是自己臆想的肩线黑下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院子里本来燃着的石灯灭了。
林闻天顿时一阵后怕,刚刚要是有人想偷袭他,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莫道桑心下也是一片古怪,谁知道他那个以耐心毅力著称的右护法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就变成这副样子了,他不想杀人就只能装作没发现,可那种视线,当他是死的吗?
他是闭着眼睛,可他不是瞎了啊。
最后他只好弄阵风把身后的蜡烛吹灭来提醒对面那个人一下,竟然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道桑不禁怀疑,他这右使的警觉去哪里了,不会是个假的吧。
“骏惠,”林闻天终于反应过来掩饰性地低低笑了一下,然后接着向前走了几步,“不必担心,我替你再点上。”
莫道桑简直要受不了这个人,自从再见面以后就一直古古怪怪的,听着脚步靠得近了,一阵破水声后,他那纤细却裹着可怕力量的手臂便将岸上的人直接拖了下来。
扑腾声里夹杂着仓促失措的呛水咳嗽,感觉到后背磕上石壁一阵钝痛,林闻天立刻睁开眼,顺着领口被牵引的力道一望,就望进了一双漆黑若深潭的眼瞳里,甚至盖过了他身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让人心底发冷。
“骏惠,我。”林闻天躲闪着,却一离开那眼就撞上莫道桑因为压制他而露出水面的大半身子,那跟想象中截然不同透着力量与气势的胸膛,因为泡在这水里久了发了粉,甚至再往下紧实的腰线,他面红耳赤偏过了头。
莫道桑如今发浸湿了全贴在身上让他有些难受,但想着这人穿着衣服只会比他更不舒服于是也就不管了,压着他肩膀的手用了力,声音危险,说:“林公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闻天如今本就被莫道桑弄懵了,再被这么不出常理问上一句,瞬间就不知道理智都去了哪里,焦急不安全都纷乱地奔腾起来,他只看着旁边的水面都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他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只听见那个熟悉的声线半响后慢慢地开口:“骏惠,我喜欢你。”
莫道桑都被他的直白惊了一下,审视了他一圈,随后手便撤了开:“喜欢我?”
他是这么怀疑地问着的,但心下大抵已经明白了,在不能靠拼死一搏定结果后的林闻天,他正常与自己相处,应该就是这种虽畏惧却直白的样子。
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啊,这样的人居然能去魔教做卧底,也不知道他们当初怎么选的人。
林闻天直直看向莫道桑,却忽地额前有发垂下来,一滴水落进了他的眼里,他的眼不受控制闭起来。
莫道桑还没想笑,就见这人倔强地又睁开了眼,因为酸涩他的眼眶发了红,却一个劲固执地看着莫道桑:“骏惠,你会因为这个疏远我吗?”
莫道桑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退了退笑着说:“林公子与我相交不过尔尔,熟悉都谈不上更遑论感情。”
林闻天注意力终于散了开,再加上他们如今距离拉了开,视线于是重新落回了莫道桑肩下。
这寂静的夜里,平白起了吞咽声。
气氛一瞬间无比尴尬。
莫道桑看着面前上下移了一下的喉结,突然觉得手又有点痒。
林闻天也自觉失态,连忙出水,在岸上告罪性地抱了个拳,就往来路跑去。
但莫道桑依旧无比清晰地看见了他湿透的衣服下起伏的胸膛,和记忆里见过的重合在一起,每一寸都那么分明。
居然罕见地觉得有些烦躁,莫道桑想自己一定是来这地方安分太久了。
徐徐入水,他的身形渐渐隐入石灯照不到的地方。
水面再次陷入沉寂。
半个时辰过去,换好衣服的莫道桑往自己院子走的时候,才感觉到了院门外居然还有人在站着,惊了一下后他跃上墙头,果然看见的就是望着墙面一个人发呆的林闻天,他该庆幸这人好歹知道把自己的衣服烘干吗?
察觉到宿主大人的心思,小严子率先出声:“宿主大人,你要做什么,你不会真的就这么把右护法大人晾在这里一晚上吧。”
莫道桑笑笑,说:“非也非也,小严子你觉得你的右护法大人看见我,除了跑还会有别的反应吗?”
小严子深深觉得宿主大人是又在给自己下套了,完全不想说话。
“对啊,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去打搅人家思考人生。”
然后说完,觉得自己好伟大好无私的莫道桑就往后墙一翻,准备绕回自己的院落了,可这回,莫道桑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泡得太舒服自己这边什么人都能来了。
莫道桑面无表情地站在树后看着后面那院墙边的两个人,很想把脑子里的小严子揪出来好好揍一顿。
“宿主大人,淡定淡定,你躲过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小严子还是很担心宿主大人跑过去找那两个孩子的麻烦的,虽然自己开心到要飞起也尽力装作自己完全没有情绪。
莫道桑没有说话,跳上树仔细朝那边看过去,其中一个应该是宋思齐,他要没猜错的话,另一个估计就是在暗地里帮他的人了。
毕竟真的只靠一个人就能躲过一个门派的追杀还没有留下太严重的伤势,这么扯的事情他才不会信。
这回莫道桑看得很认真,万一又是一个见过的自己却认不出来的人呢。
“宿主大人,放弃吧,”小严子心累地叹了口气,“别试了,我告诉你好不好。”
小严子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身为一个系统的尊严在不断拔高,已经快要达到他做任务前的预期。
“怎么?我还真的见过?”莫道桑突然有些心疼自己一向自傲的记忆力。
“可能是这身体确实受了魔功的影响吧。”小严子只好这么说,不然呢,告诉宿主大人你只知道玩耍完全把周围的人当背景板吗?
莫道桑又朝那个跟宋思齐聊天的人看了眼,确认自己实在想不起来说:“那你说吧,那是谁,魔教的?”
小严子开心地蹦了一下:“宿主
大人猜得没错哦,这位就是你烽火殿的侍卫长~宿主大人当初你去找小万言的时候还跟人家说过话呢。”
小严子话落的时候,莫道桑看见自己的侍卫长被宋思齐的一拜吓得连忙往旁边侧了侧,最后对视间互相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莫道桑瞧着这么可怜的两个人摇了摇头,看情况都是以前自己身边的侍卫,有交情还蛮正常的,在发现他们确实惹祸之前,他也就不去多事了。
莫道桑利索地往自己的院落跃去。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临安城。
近来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明显能感觉到城里不同寻常的气息,不仅街面上多了些看着就很江湖气息的陌生人,而且巡察的官兵也多了好多。
这放在以前基本上很少见,毕竟江湖朝堂互不干涉,为了防止惹事,江湖上要做什么事都是避开了临安城进行的。
这回一下子来这么多,自然引起了当地府尹及守城将士们的集体警觉,但也不好明着赶人,只好多派些巡察的官兵防着点。
街面上,又是一堆官兵走过。
看着那些人终于看不见了,不远处的茶摊上,有人开口:“尹锋,这样下去不行啊,他们在这条街上这都走了几次了,肯定是盯上我们了。”
“怕什么,”被叫到名字的人放下茶杯,“我们又不是要做什么犯禁的事,无非就是要给西江找个公道。”
此刻这茶摊上的十几个人分了三桌散开,却仍旧能隐隐从他们的行动中瞧出领头的就是这说话的人,丰神俊朗眉宇间自有一股少年的意气。
“说是这么说,”他另一侧的人眉头蹙着,一看就是有话不好说的样子,“但是毕竟是临安城,我们找不到任何助力还得防着周围每一个人,要找那么小小一个机关谈何容易。”
“意进,你父亲有没有再交代过些什么,就那回山谷主那么随便一算,说是在这城里就是了?不是诓我们吧。”
“不要乱讲,宋谷主测算之术出神入化,当初楼兰扩建却苦于地势,就是他去算了那么一遭,让楼兰足足省了十万的人力。”
这么一句话说完,周围一片惊叹。
尹锋继续说:“虽说这临安城大,但宋谷主也跟我们说大抵就是在这东南方向,我们这么多人渗透进来,总不可能毫无进展。”
“不是啊,尹锋,”最开始说话那少年接着插话,“照你这么说,那地道得有多大啊,光是一个碎浪门怎么修得出来,还连到了临安城下面?”
尹锋到这里声音小了些:“听父亲说这地方说不定就是开朝以前的东西,那时候临安城这里就是个小村子,大概是碎浪门在这里待久了才发现的点踪迹,被发现的部分应该是在江下,但实在不好找,只估计凭那么一个点他们也深入不了,我们后来的的人还有得探呢,都注意点出去别乱说。”
众少年都纷纷表示点头很自己清楚了。
尹锋另一侧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少年叹了口气:“碎浪门上下真是,如今还只是戒严,这回要找到些证据,他们也就真的完了。”
都知道这少年有个姨母嫁入了那如今已是泥沼一般的地方,这个话题没人想接,沉默了会,尹锋看着那边官兵暂时没有回来的迹象,准备带着人就继续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动身,那摊子的老板才敢摸上前去收拾桌面上的茶碗铜钱。
叠好茶碗,老板自己砸砸嘴,这些少年礼仪不错,他的桌子还是干干净净,但还是习惯性拿起手上的巾帕开始擦拭。
正擦着,一道阴影打在他的手背上,入目是一片白色,随后一个虽然略沙哑却依旧听得出温和的声音响起:“老板,麻烦来一碗茶。”
老板抬头,只觉一派目眩神迷,他迎来送往十几年,还是头一件见这么让人瞧着就放心的公子哥,但往他手上一瞄,见他也是个带着剑的,只惋惜这模样做宰相都不成问题的人怎么就生在了江湖。
当下巾帕一搭,笑着请人坐下:“客官您稍等嘞,我们这小摊的茶包您解渴,小点心您要不要来一份?垫垫肚子。”
温琼华笑着将剑放在桌上,坐下说:“店家不必了,在下还有事在身,劳烦快些。”
“好,一文钱一碗,童叟无欺,客官你稍等。”
只那老板一走,遮挡的视线重新出现,温琼华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街口看着他神色不善的十几个小少年,他觉得有些好笑,虽然自己帮他们引走那些烦人的官兵并不是想要他们报答什么,但现在实在是开心不起来啊。
只面上仍旧一派平静,当没看见一样略过去了。
茶上来的时候,温琼华端起喝了一口,就见那少年们似乎犹豫出了决定,互相聚着声势朝他走来。
温琼华侧眼就是那摊子老板惊恐的神色,当下歉意地起身,将茶钱付了转身就朝来时的路走去。
带着这帮不怕惹事的孩子们拐进小巷,温琼华停步,他身后的少年们同时警惕地停步,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看着转过身来的温琼华。
温琼华颇为无奈,反应在他面上就是笑意淡了些,他说:“诸位似乎寻我有事?”
虽然面对这么温温和和的一副样貌,众少年仍感觉得到来自他那隐隐不容反抗的气势,一时只觉得吐字都艰难,最后还是那领头的尹锋冒着冷汗低喝了一句:“你身为魔教左护法,罪孽滔天,如今混入我正道,便真当自己是正道中人了?”
众少年纷纷响应,一时连那气势都再压不住他们。
“对,你这等人,我众必与你势不两立,为我故去的亲友血恨。”
“你这回一来,我正道就出了这么大一件事,焉知有没有你背后的谋划。”
温琼华听着这些话已经有些麻木了,抚摸着鹿卢的剑鞘,问他们:“你们的长辈,未曾于你们做解释?”
定是解释过了,但那解释加了多少主观的意愿他也能想象,这些孩子们,充其量也就是长辈们表达自己意愿的传声筒罢了。
他不可能对他们真的动手,那么这些话就只能听着。
“那些话,谁知道是不是你这魔教妖人编排出来蒙蔽盟主的,曾经云梦一乱,当初的魔教教主亲自出手,盟主的弟弟又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我们钟家上下,绝不会认你。”
温琼华突然就失了再跟他们解释下去的兴致:“天色不早了,你们再找找就赶快回小镇吧,别出了事。”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温琼华完全不打算再跟他们浪费时间转身就走,身后自然不死心地跟上。
如今他和林闻天都有人见过,自然也要对外有个说法,但毕竟不好明说,正道的大佬们就一起夜谈了一回商量了个解释出来。
温琼华成了那个追杀中活下来的孩子,又去做了传说中的魔教卧底,还在诛魔之战中出力一举围剿了魔教教主,天知道这份本属于林闻天的功劳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要。
林闻天则还是那个武痴少年,在诛魔之战中崭露头角后终于踏入江湖,只是喜欢戴着一副面具,倒是解决了他继续待在魔教教主位子上的隐忧。
两方皆大欢喜。
就连莫道桑,都被传成了尚不贯人情的隐士高人弟子,出世后救下李家人建立天下第一庄,因为不贯人情,取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字也没人多话,而且他是实在厉害,甚至有不少人想着他要是早些出世就好了,就能看看这奇才跟被关起来的魔教教主比,究竟是谁更胜一筹。
温琼华都快看见巷子的出口,身后那些人竟然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再次转身,就想开口赶人了。
“你们有完没完啊。”
这一句话出来,被吓到的不仅是那些孩子,包括温琼华,他看着突然冒出的那个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犹疑许久才试探着喊了声:“骏惠?”
这样及时的出现,他险些就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了。
莫道桑靠着墙跟他点头算是应了,再看向那些小少年就说:“知不知道,在这地界,他是谁罩着的。”
“还有,”莫道桑懒得等任何反驳出来,不耐烦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你们长辈没有告诉过你们,在外不可随意喧哗吗?里面摆着戏台子都压不住你们的聒噪,真能耐啊。”
十几个小少年顿时一阵面红耳赤,凝神听去,果然能听得一阵若有若无的锣鼓声,只不过若这人真的是从那地方听到的他们这边的吵闹,那耳力该有多厉害。
不管是急于澄清自己,还是要赢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可怕的人,众少年都只能忍着难堪重整旗鼓。
“你又是谁?我们这样的声量根本干扰不到别人,你休要危言耸听。”
“对,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哦?”莫道桑多看了一眼这个领头的孩子,笑了笑,“令仪,这孩子,可比你家思齐胆子大多了,”没等那少年接话,他继续说,“也不知天高地厚多了。”
众少年面色齐齐一变。
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适时挡了一步,带着人不动声色后退着:“你这人突然冒出来,我等竟从未见过,不会是魔教中人吧。”
闻言,众少年都是惊慌,而短暂惊慌之后,立刻坚定地燃起了斗志。
莫道桑在心里跟小严子惊叹:“这些孩子都蛮聪明的嘛,也不怎么怕死,看来正道后继有人了。”
小严子完全无法理解自家宿主大人有什么可高兴的。
温琼华蹙着眉就想上来替莫道桑挡下。
莫道桑站起身:“教你们知道,我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今天的事,你们但凡有点胆量,回去就叫你们家里人来我庄子闹一闹。”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众少年还不知道莫道桑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个愣神身上一空,乒乒乓乓的坠落声就在莫道桑脚下响起。
一看去,简直目眦欲裂,他们的剑,哪一把不是家里人辛辛苦苦为他们寻来,平日里都珍而重之,如今都像街边的破铜烂铁被堆着丢在那里。
听着那声音,心疼得心都在滴血。
“别,别乱来,”一个后面的少年声音都快哭了,“有话好好说,把剑还给我们。”
其他人尽管不甘心,但那股冲劲也都散了大半。
莫道桑抬手,他们才发现他手上还攥着一堆介子袋,连忙摸向腰间,这下更是胆战心惊知道惹了个完全不能动的人物。
天下第一庄,听说那庄主可完全不理会世情的,他们真的去找场子估计也只会被打出来。
尹锋神色一正:“庄主手下留情,我们今日得罪了,只要将东西还给我们,我们今后再不找二公子的麻烦可好。”
莫道桑随意一瞥,还想上来劝他的温琼华就只能停在了原地,手上一用力,那些袋子一个个就全部炸裂开来,不管里面放了什么,都是直接废了。
少年们即愤怒于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动手,又震惊于他竟然徒手就能毁了这么多介子袋自身却分毫无损,要知道那种玄而又玄的力量他们平日连碰都不敢碰。
叮铃当啷的一阵响动,众人慌张地去看他脚下,顿时紧张地脸色都白了:“庄主莫与我们一般见识,我们今日知错了。”
莫道桑只是随便碰了碰,此刻收回脚,看着这些心疼得要死的小孩子们不由觉得有趣:“我可以还给你们。”
众少年千恩万谢就差立刻把剑抢回来了。
莫道桑又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毁了这堆破铜烂铁吗?因为要你们传个话。”
又是一阵懵懂。
莫道桑看得差不多了,转身而去:“跟那些跟你们差不多的孩子们都说说,再敢来,最好身上什么都别带了,不然,自求多福吧。”
温琼华看着还愣在原地的那些孩子们,叹了口气,追着去了。
而直到巷子口彻底静下来,很久以后,才有人试探着去摸自己的剑,触到自己剑鞘的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让他热泪盈眶。
他抱着剑好一会,又看向莫道桑离开的地方,神色复杂,不得不说,这个人虽然过分了点,但实在是,太厉害了。
少年站起来回头一望,却见自己的同伴都是差不多的神色,再跟着望过去,不由觉得迷茫。
他突然觉得很多事情自己都想不通,尤其刚刚那一回之后,更想不通了。
身后有人咳了几声,少年回头,看着尹锋招呼众人拿剑的可靠态度,把方才的迷茫又压了下去,算了,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很费力了,他相信他们。
巷外,温琼华追上停在包子摊边的莫道桑,还什么都没想,就顺着莫道桑的眼神看见了店家手里正给别人包着的白白嫩嫩的大包子。
明白了什么的他笑笑,挑了两个肉包买下就连忙递过去。
莫道桑神色满意地接过:“走吧,令仪,我带你去听戏,还能赶上最后一场。”
温琼华也就跟上,斟酌着说:“骏惠,你吓到他们了。”
莫道桑想了想好像觉得是有点,点点头,但还是说:“既然他们是群孩子你不好出手,我来就是。”
温琼华失笑:“话不是这么说,就算是骏惠你也不能一下招惹这么多人呀,也是我不对,鸣春涧一直没有任何可以任人攻讦的地方,各方总有些不满,是我来了,才给了他们一个由头。”
莫道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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