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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又疯了[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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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兄台?”少年惊喜的声音着实是让人听着就心里熨帖的,何况他此刻更是立刻就立马停步,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笑眯眯迎上去了。
  但莫道桑显然不怎么想见到他,在溪水边捧着一捧水慢慢喝完才朝他转过头,只不过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破绽罢了。
  早在从那边方向传来马蹄声他就知道是燕绥到了,毕竟那镇子上下寻个通透也找不到别的有念头出镇子办差的人了。
  “在下竟不知兄台在这处等我,实在是未能领会兄台深意,罪过罪过。”燕绥一张脸上全是惶恐,加之他面相显小,让人无端就有种欺负了他的怪异。
  莫道桑笑了笑,他总不能说他才学会骑马能走这么远已经很难得了吧,气势不收只说:“无碍,你晚上片刻,我就要走了,可见我们着实有缘。”
  “在下西江燕绥,还未请教兄台高姓。”
  莫道桑实在装不出惊诧的样子,索性也就自然地接话:“莫道桑,一介走四方的闲散人罢了。”
  这个名字让燕绥惊了片刻,但转念一想这回催着他们赶去到头却已经有了结果的人物正困在鸣春涧禁地,就松了戒备。
  一旦去了那地方见了父母,少不得就要被带着回西江,何况还有个楚攸宁在,他还是能躲则躲得好。
  “莫兄此去,可有定向?”燕绥试探着问,“在下目下无事,莫兄若需援手,在下自当尽力,若只是游荡,在下也可搭伴。”
  莫道桑对他的目的没什么想问的,而且身边跟个人有时候确实方便点:“既然同行,此后我便唤你济显,骏惠乃我表字,你且合着心意称我。”
  燕绥笑起来真的很能让人放松:“莫兄言之有理,我们也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了。”
  “我欲凭揽渭城,济显可有兴致?”
  “莫兄真得福分,济显此途踏足不止百回,到时请莫兄入回山谷也无不可。”
  “一路有劳。”
  “好说好说,那莫兄,我们这便上路吧。”燕绥回去抚了下自己的马脖子说,“父亲知我定会北上,昨日夜里来人命我传一口信,就在前方官道必经的小城,虽不急切,但总归让人等久了不好,莫兄多担待些。”
  “正事要紧。”莫道桑翻身上马,动作翩然实在很能唬人,但他靠着自己的内力上马而不是踩马镫借力本身就很值得商榷,拽好缰绳就对还愣着的燕绥说,“走吧。”
  燕绥有一瞬间搞不明白自己是想说些什么,定下来之后也随之跃上马,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扬蹄:“莫兄我们快些,午时不到就可以进城,还能叫上饭。”
  “济显周全,听你的。”一晚没睡对他的影响不大,但能休息他也不想亏待自己。
  之后的时间就是在马背上和小严子唠嗑过去的,至于马那边,有个被带路的由头在,他落后些应该不奇怪吧。
  之后果然跟燕绥说的没有出入,甚至还不到午时,莫道桑就看到了他来到这书里之后在白日里见的第一面城墙。
  虽然没有大城池壮观,但也有持刀枪剑戟的兵甲守着,莫道桑不免新奇地多看了几眼。
  顺便思附了一下自己夜闯这城池简直轻而易举。
  燕绥在这里显然是极有脸面的,入城费都不用交就将莫道桑带进了城,然后他极有目的性去向了城里一处客栈。
  小二笑迎出来牵马,燕绥则陪着莫道桑在大堂扫了圈找桌子点菜,只不过小二招呼完下去之后他就赔罪地说:“莫兄,这空档,济显先失陪片刻,早些寻了人交差我也安心。”
  莫道桑无可无不可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济显自行方便就是,我在此等你。”
  燕绥就又露出了那种,夺了自家小叔香包之后的羞怯表情,让莫道桑实在怀疑他这些年行走江湖到底学了些什么。
  “失礼。”燕绥拱了拱手,然后就去了柜台上,莫道桑可以看见他在一番交谈后眉梢稍稍蹙起,然后出门去了。
  看来燕绥要交的口信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不重要,而且对方午饭将近还在外面晃荡足见十分重视,到底为的会是什么事。
  莫道桑喝了口茶,问:“小严子,你记得书里现在这个时间段写了什么大事吗?”
  小严子搜了搜自己的资料,然后不确定地说:“右护法夜探鸣春涧禁地?苏万言误入回山谷?浮生教少主再掀江湖风波?牧野水患县官带着账房跑了?”
  见小严子越说越离谱,莫道桑扶额,他刚刚居然想要指望小严子,简直想抽死自己。
  正好菜也上来了,莫道桑索性先起了筷,燕绥说不用等他他也就不客气了。
  只不过等到他吃的七七八八,门口还是毫无动静的样子,莫道桑索性提起剑一边往身上挂一边出了客栈。
  这么个小孩子要是真的遇上麻烦,他能帮还是会帮的。
  但显然他担心得有些多余,他才踏出客栈的门,燕绥就兴冲冲上了过来:“劳莫兄担忧了,只是路上耽搁了几分。”
  莫道桑正巧将剑挂好,听见声音站在台阶上抬起头笑:“无事,没遇到麻烦吧。”
  燕绥还没回答,小严子就插了话:“宿主大人,我想,回山谷,你大概不用去了。”
  燕绥才说:“没有的,莫兄,我为你引见,这位是鸣春涧二公子,我便是去寻他的。”
  莫道桑还在想着书里有这么号人吗就漫不经心偏了过去,却在看见那人的刹那,纵然他克制极强,心神还是剧烈地震荡起来。
  十几步外一个小摊前,面容淡漠的人仰着头看他,一如当日跪在烽火殿下一般,只那双眼,浅浅涟漪下好似山河在崩塌。
  眼尾有浅色的痕迹一闪即收。
  那双无数次被莫道桑暗地里赞颂过的手,掩在袖下几乎要将自己的指骨捏得粉碎。
  莫道桑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这人又瘦了啊,随后不着痕迹地移开眼跟着燕绥走过去:“公子久仰,在下莫道桑。”
  温琼华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着一场梦,曾经听闻林闻天带着正道围上封山时赶之不及的无力,再是得知他走火入魔震碎筋脉不知生死,他无数次幻想过他们还能相见。
  只要能见一面就好。
  他根本不敢奢望还能看到他平定戾气后笑着的样子,除了他似乎与生俱来的肆意之外待人简直平和。
  也是一个真的有着在意这种感情的人。
  又是一个念头起,他恍然。
  若是没有遇见他,他本就该是这样的。
  “二公子?”莫道桑看得出温琼华的动摇和悲怆,实在让人动容,只是,他悄然道了声歉,再开口就只剩不解,“是身体不适吗?”
  燕绥也有些尴尬,他其实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只听说是盟主的弟弟其他的一概不知,于是也帮着唤了声:“温公子?”
  温琼华这才从莫道桑的神情里瞧出不对劲来,极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以防吓到他,走火入魔经脉尽断,即使恢复失了记忆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也好:“这名字,听了不解而已,在下温琼华,莫兄,幸会。”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莫道桑有伪装的可能。
  温琼华第一个字才出,小严子就在莫道桑脑子里大哭出来了,这个时候,管他是怎么成了鸣春涧二公子的,管他消失这么久是做了什么,只凭那像是石块磨在一起的声音就让人只剩下心疼。
  燕绥之前跟温琼华说过话显然已经适应,表示理解地搭话:“莫兄这名字,着实凑巧了些。”
  莫道桑只得推脱:“父母赐,不敢辞。”
  燕绥见在自己开口之后气氛终于变得一派和睦?笑着说:“进客栈再详谈吧。”
  “济显所言甚是。”
  温琼华看着莫道桑和人这么相处就越发想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和燕绥又是如何相交的,可碍着没办法开口就只能憋着一口气自己闷着。
  但莫道桑分了心思看他,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计较,只要骏惠能回来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纠缠的心思停歇下来,他才觉得一直发冷的手脚和暖过来。
  于是他神情终于柔软。
  燕绥方才跟温琼华相处,哪怕是帮忙带了话过来也只收到一声平平淡淡的谢谢。
  现在这人才见了莫兄就换了样子,可莫兄看起来根本就是不认识这人的。
  真是奇怪。
  这个二公子人奇奇怪怪,办的事也神神秘秘不让人知道,他还是过了夜就尽快带着莫兄离开吧。
  一行人回到客栈,原来莫道桑在的桌子已经被小二打扫过坐了新的客人。
  如今又正是人流多的时候他们也一时找不出空闲的位置。
  温琼华于是提议:“在下订了一间房,不介意便先随我来吧。”
  燕绥还想说什么,莫道桑已经率先答应下来,于是温琼华的笑容里甚至就带了几分满足。
  燕绥只好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跟着他们上楼进屋。
  温琼华的屋子在楼梯的尽头,算是最僻静的一间了。
  好在这屋子即使是在角落也依旧宽敞,但此刻他们落座总比不得外面街面,少不了就有些局促。
  温琼华不是多话的人,但实在有太多的情绪要发泄,不能提的先揭过,他迟疑着开口:“敢问,莫兄,是否记忆有碍。”
  作者有话要说:
  令仪终于回来啦,好想念左护法大人。
  然后,暗搓搓码了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才会用到的车。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这么问是极为失礼的,但他颤抖声音里的惴惴不安,但凡有谁听过就不再忍心。
  而且会这么问,就说明他分明是认识莫道桑的,之前的反应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燕绥瞬间就自己猜测了一个凄凄惨惨的故事随后释然。
  莫道桑这时候再扭捏也改变不了燕绥的认知,所幸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是,我醒来,除了自己的名字,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到这里,他对着燕绥拱手,“济显海涵,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没找好开口的机会罢了。”
  燕绥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在意,同时想通怪不得莫兄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没反应,估计现在他连鸣春涧是什么地方都还不清楚。
  莫道桑毫无踌躇地问:“那可否告知,我是什么人,你与我,又是怎样的关系。”
  这样根本不在意甚至是含着质问的语气按理是不合适的,但放在他这里又完全不违和。
  只是莫道桑表现得再是豁达该有的焦躁还是无法彻底压下的,温琼华先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骏惠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从前,一直只唤我的字,令仪,”然后面色犹豫了下,再说,“你家中原本立于朝堂,但天不逢时遭了一场大祸,而我幼时流落在外,得你照拂,于是我便与你一起拜入山门习武。”
  三言两语间,一桩惨剧便初见端倪。
  莫道桑居然笑了笑:“我便知是这般结果,不然怎么那么容易就忘了,至于那山门,是何门派,我可还能去拜见师长。”
  温琼华看着莫道桑身上的懒散不再,格外地锋芒刺人,连对自己可能最后有联系的山门也没报太大期冀,舌上就发了苦,除了心疼还是不甘,对啊,骏惠你说过最看重我,怎么能,三番两次说忘就将我忘了。
  “山门隐世,一旦出山,不得再归。”最后他也只能这么解释。
  看着莫道桑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异样,燕绥突然截了话头:“那回山谷,莫兄还去吗?”
  莫道桑也正好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毕竟都是假的说多了只会尴尬,而温琼华则有些疑惑,骏惠去回山谷做什么,他是不是要去找他,他还记得他吗?
  “我只不过觉得名字有意思想去看看,左右如今无事,还是走吧。”莫道桑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样子,眉眼随意风流,好像听了一场故事后起身,视线不免还是在温琼华处多停了片刻,“令,仪,我们这便不打搅了,今日多谢。”
  温琼华尽管如今一刻也不敢让莫道桑离开自己的视线,可骏惠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这么一段故事就取信他,实在是难,手指绻了绻,只得跟上送客。
  “令仪可有安排,”门都要关了,莫道桑到了还是挨不过小严子那一关,开口询问,“我听你似负有重任,若有需要,义不容辞。”
  燕绥本就是急公好义的性子,这次也是因为莫道桑才迟迟没有出口,当下也连忙接话:“义不容辞。”
  温琼华愣了愣,也对,如今的骏惠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对人的戒心不会还那么重,何况他从前,是将情义看得很重的,说:“已经办妥了,只是我可否,随骏惠一同往回山谷去。”
  温琼华出来就是为了找莫道桑,一是怕他伤人,而是怕他自伤,随时守在他身边,才是最好不过的。
  “既然令仪有意,明日启程便唤上你。”莫道桑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这回略一颔首就转身拐走,燕绥随后跟上。
  而小严子窥探了温琼华关门后闭上眼那几乎是死而无憾的喜悦神情后实在很为自己的左护法大人高兴,要不是宿主大人愿意,他哪能左右得了宿主大人的意愿。
  宿主大人还是很在意左护法大人的,不仅是为了他的势力。
  莫道桑他们出来之后,大堂人也少了不少,燕绥去找得闲了的小二给开了房,莫道桑整个下午就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躺着养神。
  期间一切风平浪静。
  但他知道既然温琼华找到了他,就代表着鸣春涧找到了他,怎么都不可能毫无动静。
  话说虽然还不知道温琼华是怎么入了这地方还做了二公子,但看他并没有不自愿的意思,他就知道按温琼华的性子是一定会为鸣春涧认真办事的。
  即使是他的事情。
  毕竟楚攸宁的态度太过古怪,温琼华不会太过担心。
  这么说,楚攸宁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就能解释了。
  再来就是,温琼华是受了伤,然后进了鸣春涧。
  按现在的情况推算到书里,书里的温琼华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就没几个了,不是比现在伤重死了就是同样被楚攸宁救了回去但起不了身,不然就只能是一直在找却直到他死都没找到他。
  最后一种情况未免实在悲惨了些。
  外面一盏灯火移了过来,然后是小二跟温琼华起了交谈。
  大致的意思是来挨间送火,然后温琼华接了要代劳。
  温琼华知道这种声音是瞒不过他的做得实在很磊落,莫道桑为了不破坏自己在他心里同样磊落的形象,只得起身,在他敲门前将门打了开。
  “有劳。”
  “应该的,”温琼华见到他视线便总是跟在他身上的,“骏惠,我能进去吗?”
  莫道桑从来都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天不怕地不怕,说白了也就是个混不吝的脾气,即使失忆这份张狂也不会减弱半分,于是侧身就请温琼华进门。
  火光随着脚步逐渐浸入内室,屋内的摆设重新清晰起来,温琼华在桌边坐下将烛火搁在手边,看着门边的人转回来,他笑:“骏惠,我为你诊脉。”
  脉门所在,一向是习武者薄弱的地方。
  即使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已经不再致命,也不是随便能让人碰的。
  温琼华也是出了口才醒悟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理,但今天的莫道桑实在太过温柔,让他几乎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也就不由失了分寸。
  莫道桑没想那么多,他知道温琼华一定在担心他,能让他安心也好,于是在温琼华对面坐下就掀开一角衣袖将手腕摆了上去。
  红色的火光被掀得微微摇曳,那腕子依旧亮得人晃神。
  温琼华心里像是被小异兽软软地挠了一爪子,颤动到他唯恐自己开口就泄了心思,当下只专心按上两指探查莫道桑的脉象。
  只看骏惠的行动是没什么异样的,他也知魔功实在诡异,但只有像现在这样真正探过他才能彻底安心。
  温琼华松了口气撤开手后,莫道桑收回自己的手腕理着衣袖,突然抬头发问:“你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温琼华稍稍惊了一下,才说:“我自己不当心,已经养了一阵子,很快就好了。”
  “是吗?”莫道桑这个时候也看不出到底是相信了还是仍旧觉得他在扯谎,眼珠转回来继续问,“令仪寻我,还有何事。”
  温琼华很少跟莫道桑绕过弯子,所以这次也只是略一沉吟就说:“骏惠,我想让你,见见兄长。”
  撇开大局不谈,这两个他最重视的人,他也是希望他们能心平气和好好谈谈的。
  莫道桑倒是奇了,看来这兄长就是温琼华进鸣春涧的关键了,可虽然他没问过温琼华的身世,但他更没听过鸣春涧里有过什么姓温的掌权人。
  他的这个小伙伴,以后怕是会给他一个大惊喜啊。
  莫道桑颔首,再接:“在哪儿?”
  “城外十里,密林。”
  莫道桑总觉得自己才花了一夜加一上午骑马过来现在就又要用内力几下子赶回去实在有些多余,可这个是不能说的。
  他将郁闷压下去笑起来,说:“令仪为我带路吗?”
  “自然。”温琼华看上去是很欣喜的,然后就站起来推开了莫道桑的窗子,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向下跃了出去。
  莫道桑走到窗边看着自己来的方向,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再一动作,屋子里刹然漆黑,透过虚掩的窗子照进来的光在地面上毫无滞涩地铺展开来。
  大概是怕让人久候不妥,于是一路无话。
  他们也很快就到了地方。
  坠下后莫道桑就安分地跟在温琼华后面看他在树上找记号,温琼华有他在也不再分心注意四周。
  静默中却有彼此都能感受到的欢愉。
  单看默契而言,只会让人怀疑他们到底这样一起出行过多少次。
  突然,莫道桑目光转向一处,同时掩住温琼华的下颚将人拖着躲进了一片草丛。
  然后,他们方才站的地方后面的一片草丛,白衣沾了叶片的人突然从那里倒退着破出。
  温琼华显然是见了认识的人想动起来,莫道桑却凑到他耳边压着嗓子说:“等等。”
  果然,又是一阵风起,兵刃相击的声音频频点在各处。
  温琼华看得出白衣人没有危险同时又想知道对方是谁也就真的没有再动。
  莫道桑才发现方才他带温琼华躲的时候他竟然连半分反抗也未起,这让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又被轻轻拍在手背上的动静唤醒。
  没有力道没有声音,却让莫道桑即使抽离之后仍还能回味起那种触感。
  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挠,不碰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莫道桑弯了弯手掌。
  温琼华心下则是有些羞恼的,只是面上还绷得住所以没有被看出什么异样,挡在他脸颊上的手被移开,他小口地呼了下气,说:“穿白衣那位,便是兄长,姓楚名攸宁,掌鸣春涧。”
  “放心,你兄长不会有事的。”莫道桑现在也不想奇怪他跟楚攸宁之间的关系了,他认得出跟楚攸宁打的就是秦风,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搅在一起的,看秦风剑刺的刁钻角度,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以前的猜测了。
  他们武功虽相近,但到底还是楚攸宁要胜上一些,也就是现在他一味躲避,才让场面看起来有些一边倒。
  先不说这个,莫道桑蹙起眉头直探温琼华手腕,边解释说:“令仪你气息浮躁,你是不是哪里伤还没养好。”
  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别。”温琼华碍着怕那边人发现,动作幅度小得很,也就没能躲过莫道桑的手。
  有一瞬间,他都要无法思考了。
  莫道桑则在一段时间的凝肃后尴尬地松手,没有说话只将视线继续移向打架的那边。
  说什么,难道说你心不稳吗?
  现在这个情况,心不稳的原因只能是他自己啊。
  他还没那么破廉耻。
  温琼华耳边透出几分掩不住的红来,同样偏了头。
  一时心思起伏,居然连场上的打斗都没用心。
  直到那剑声终于止歇,人声扬起,莫道桑才重新聚起注意。
  此时,秦风左半边的袖子已经看起来跟平时的颜色不太一样,沉沉耷耷挂在他臂上。
  楚攸宁剑收了一半,问他:“为何无故伤我派弟子。”
  “盟主可是在说笑,在下与盟主的鸣春涧向来正邪不两立,在下伤你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看不顺眼,便动手了。”
  对秦风有胆量找死的做法,莫道桑佩服之余只剩下同情。
  能做主角的,哪个没点狠量。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楚攸宁确实气势磅礴地朝秦风去了,却也只是趁着秦风脱力的一瞬制住了他。
  然后便挽起他的衣衫开始替他止血。
  白色里衣撕成的布条一圈圈裹上去,偶尔那冰凉的指节不经意落下来,秦风自始至终没有往那边再看一眼。
  楚攸宁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可开口后声音却透着浓浓的疲惫:“静嘉此次虽设计于你,却是你曾对不住他家中亲友,离他远些。”
  “盟主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只不过,在下想怎么做,怕是跟盟主没什么干系吧。”
  “我不可能每次都能赶去救你。”
  “救我?盟主不是在说笑吧,把人截下来锁进你鸣春涧禁地也算是救我吗?”秦风笑得满满都是讥讽,“若不是我坠到水底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挣扎了一番,怕是此时轮回都入了。”
  莫道桑突然就想到秦风踏过那道浮木去岛上找他时的样子,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在回想起来,好像他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对劲。
  惶惶如被手掌按压下的火苗,不时窜起一簇,再倏尔胀灭。
  “那回是我不对,”终于,有不安断断续续浮上面目,最后强自稳定成一派肃然,“你原本出手都极为稳妥,近来又是为何?”
  “盟主爱顾念往事,可在下的耐心,却实在算不上好。”
  话音才落,秦风手里的定秦便再次刺了出去,这回没了衣袖遮掩,他臂上猛地溅起的血渍便清晰地在空中划出弧形的线。
  甚至沾染了楚攸宁的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问题,似乎可以看见楚攸宁眼中也同样蒙起一片血红。
  久久不散。
  那把剑直直刺进了他的胸膛。
  楚攸宁身子退了退,他觉得还不太疼勉强能忍受于是就想继续说原来想好的话,但身子却在发冷,尤其是被剑刃割裂的地方,冷得他说话时带出的声音都是颤的。
  “你…”秦风背在身后的手用力地攥紧,握着剑的那一边却仍旧纹丝不动,连语调都没有变:“盟主这是什么意思,以身饲虎?莫非你觉得这样我们就算两清了?”
  “楚某一生做事无愧于心,”楚攸宁暂时运气稳住体内的气息,只还是不可避免,鲜血缓缓从他的创口流出,染上他一贯整洁的白衣,“但我终是阻了你行事,也确实害你遇险。”
  “盟主真觉得一剑就能算过我的报复吗?”秦风居然呵地笑了一声,然后扬手将剑刃抽了回来,“我是个什么人,盟主还不清楚吗?还是盟主真的觉得你在我这里有什么别的情分。”
  楚攸宁捂着自己在剑刃抽出之后血液完全失控的胸口,即使眼前已经发了黑他仍旧不自觉端着他武林盟主的架子:“收手吧,长此以往,祸及自身,悔之晚矣。”
  “楚攸宁,”秦风突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你知道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种怜悯人的样子,你以为自己是谁,见每一个人都救得了吗?”
  摔下这么一句话后,秦风就将血已经滴得差不多的剑再一振,收了便朝树林里走人了。
  留下终于没了人的空间,不用撑着那层给他人庇护的沉稳外皮后楚攸宁直接跪在了地上,再咳嗽几声,艰难地盘坐下来撕开衣裳给自己上药。
  他望着秦风走的方向,眸光里有几乎在他这里不可能出现的茫然。
  又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莫道桑看得心下一片复杂,想跟温琼华说些什么,才发现温琼华已经自己往前挪了挪,他只好麻烦地重新贴上去:“令仪,走吧。”
  温琼华四下扫了扫,琢磨半响说:“骏惠你带我从那边走,绕到后面去,”他转回头看莫道桑,“我们重新从记号找过来。”
  莫道桑大概知道他们约定了的话今晚说什么也是会等到对方过来,实在很不能理解这种不变通的做法。
  但还是提了身形,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朝温琼华指的方向去了。
  这也就是莫道桑,换个人的话,除了等到楚攸宁离开就没有别的办法好想了。
  或者在最开始就已经被发现了。
  果然,他们刻意磨磨蹭蹭绕过来之后,看见的楚攸宁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甚至是有几分不近人情的样子,要不是亲眼看见刚刚那一场打斗,连他略淡了些的唇都注意不到。
  温琼华先施礼喊盟主,楚攸宁再回礼,莫道桑就站在一边看他们面无表情地无声交流。
  然后楚攸宁侧身看了莫道桑一眼,回去对温琼华点头。
  温琼华再说:“我会负责。”
  楚攸宁长出了口气似是默认了什么,又说:“你对我不必尊称。”
  “规矩如此。”
  楚攸宁不喜欢跟人争辩,同样的话说第二次已经极为难得,见状也就不好勉强,正准备说你回去休息的时候,一边一直装背景的莫道桑插了嘴。
  “令仪你跟我介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莫道桑笑嘻嘻地靠在一边的树上,“按我说呢,兄长也生分了,不如叫声哥哥怎么样?”
  但同时莫道桑也知道这就是说着乐乐,要是令仪真的有一天能叫出本身就带了些撒娇意味的哥哥这两个字,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能敢把自己骨头劈了输出去。
  温琼华被戳破的恼怒难得地胜过了十年来做属下养成的习惯,平平地望了他一样,要是莫道桑没看错里面应该还有警告的意味。
  楚攸宁板着脸,周身的气息却都像是活泼了些,嘱咐道:“遇事传信。”然后才说,“告辞。”
  温琼华就在那里行着礼等到楚攸宁走了,才起身。
  莫道桑这个时候也不想像个缺心眼的去问不是带我见你兄长吗为什么他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从树上直起身,挑了个温琼华关心的问题来转移他的注意:“令仪,你兄长的伤,没事吗?”
  温琼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性子,还是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莫道桑看他并不是很担心的样子索性装起了无赖:“我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性子,令仪你可没告诉我。”
  温琼华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才说:“骏惠,我们回去吧,不然晚上就不要睡了。”
  “这回,不用我带了?”
  “不用了。”温琼华窘迫地躲开他,率先跃上树梢,随后几下摆荡没入夜色。
  “好吧。”莫道桑自言自语着在下面看了一眼,心情极好地放过了他。
  这么出来了一遭,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第二天早晨,燕绥举着筷子看向饭桌上不过是睡了一觉就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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