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雪,我帮你,夺回皇位,可好?”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带着少许莫名的激动,和报复的快感。
暮回雪心中波澜不惊,只是那么一瞬间的起伏也只是为了那抚上脸颊上微微冰凉的指尖,而她的话,他竟丝毫没有感觉。
尽管如此,他还是微微一笑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秦卿勾起唇忽而一笑,道:“回雪,我做你的皇后,可好?”
即便以为自己依旧会心如止水,可是其实不然。还是那么一下子,如同忽然而来的一股浪潮,击打着他平静而又淡然的心扉。潮起潮涌之间,他竟跟着忽上忽下,这一切来得太快,甚至有些不真实。
“我的皇后?”暮回雪呢喃着。当她即将嫁给暮澜修之时,他才第一次想过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他甚至极为认定,一定要让秦卿成为自己的皇后,而这个前提是,他暮回雪必须是皇帝,南沧国的皇帝!
“恩!”秦卿点着头,转身拿过一封信笺,脸上满是骄傲道,“我要做你的皇后,那你得先成为皇帝才是!”
这他自然知晓,他接过秦卿递将过来的信件,上面写的竟然是南沧国每一个大臣的每一天的行程,甚至包括皇宫里那位天子!
暮回雪神色不定,心中满是震惊——通天阁,果真可以通天!
他看着手中的信笺,好看的眉头忽地皱起,道:“可,你知道吗,这绝非易事!”
当初的当初,他也曾有过这个的想法,甚至已经开始付出实际。可是,不是一样没能成功,甚至面对暮澜修的反击时,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秦卿似乎明白这一点,故而笑道:“当初的暮澜修纵然不得圣意,却也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况且你可知道,那个时候他和君翊寒的交易?利用通天阁的势力,他暮澜修才有机会在皇位上坐得稳稳的。尽得民心的你,才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这通天阁尽可以为我所用,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君翊寒知道吗?”暮回雪疑惑地问道。难道这会是君翊寒的计划,他能不仅不杀了自己,竟还能放了他,让他回来夺位?
“不知道。”秦卿回答道,却又低下眸子像了又想,继而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只是他交托与我的任务,我却有另外一种想法。”
暮回雪是何人,天下第一公子并不是明白无故就有的,他凄然一笑,问道:“他原先的计划,可是要借暮澜修之手除掉我,这样你就有理由一并结果了暮澜修?”
秦卿一怔,忽而上前捧起他温柔的笑颜,道:“是。可是我并不打算这么做。暮回雪,我欠你的实在太多,多我已经不能承受。从现在开始,让我慢慢地还给你,请给我时间与信任,好吗?”
暮回雪微微一笑,霎时温柔的阳光般,顿时温暖了秦卿晦暗的时光。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秦卿疲倦的容颜,笑道:“你若觉得实在亏欠我,便同我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是更好?”
秦卿撇眉,笑道:“才夸你聪明,怎么现在又犯傻了?”秦卿回身,将放在桌上的通缉令铺展在暮回雪的跟前,笑道,“如今这世上怕是都认识我们俩的这张脸了,你是要躲到哪里去?纵然没有这一纸通缉令,你以为通天阁,君翊寒会放过我们?”
暮回雪看着那通缉令上的两个肖像,一个绝美异常,一个风度出尘,不禁苦笑,“倒是我疏忽了。”
暮回雪紧紧凝视这那肖像之中的女子身影,继而问道:“那你有什么好法子,能够让我们出去示人?”
秦卿挑眉,这倒不费事。且不说什么易容术那么高级的东西,但是化妆估计就足够。
暮回雪想起什么来,继而笑道:“此处是春满楼,我倒是记得,我第一次进花楼喝花酒,便是你拉着来的……”
“恩,可还记得你那狼狈样子?”秦卿笑道,的的确确是毫无防备的温柔笑意。
暮回雪也跟着咧唇笑道,“是了……只是那一次你忽然之间失踪,之后君翊寒大病,而你也招惹上了西玄的质子拓跋宏……”
秦卿捏着信笺的手一紧,那红色的信笺顿时出现一道指印,深深浅浅,像是抹不去的伤疤。
秦卿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夜里发生的事情!之后的时光里,她甚至一直都在怀想,是不是就是因为当初,君翊寒在这密室里,舍命为她驱走合欢的毒,却留下永远伤害着她的情毒。
只听暮回雪忽地又道:“春满楼,那这里应该离一个地方很近吧……卿儿,陪我一个地方吧。”
秦卿一怔,虽说他们如今是被全世界通缉的人,但是出现并非难事。只不过,她问道,“去哪里?”
“一个地方。”暮回雪眼底一丝伤痛流逝,唇瓣微动,道:“故人之地。”
秦卿低下眸子,将信笺收拾妥当,将一张红色的小信塞进衣服的隔袋里,才转身道:“现在外边估计已是深夜了,出去也无妨!”
方出了春满楼,秦卿就有些后悔起来。纵然是深夜,可身边仍旧是人流如潮,谁叫这里是春满楼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灯火如昼,车水马龙。
秦卿无语一笑,见暮回雪一样凛着脸色,不觉更是好笑。幸亏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钻温柔乡的男人们,都不怎么是关注时事,要那几个赏金之人。
虽是如此,秦卿还是踮起脚尖,将暮回雪身后披风的大围帽子戴好,一下子便遮住了他半张俊脸。准备就绪,秦卿一甩暮回雪的玉骨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那一双明眸,笑意深深。
虽是深夜,寒气颇重。可到底是在那密室里待得太久,如今呼吸到这清新的空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秦卿边走边问道:“回雪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就在这附近。”暮回雪卖着关子,伸手便牵上秦卿的温柔的手,轻轻捏在手心里。
春满楼越往外围走,人也就忽地稀少了许多。他领着她又转过几家已经打烊的酒楼,面前忽地开阔起来,只见一株相思树,静静立在月老祠前,不悲不喜。
秋风将去,北风将至,那相思树依旧枝繁叶茂,似乎并没有要凋谢的意思。它静静守在月老祠前,枝桠上挂满了求姻缘的红绳,随风摆动,如影如灼。
那被暮回雪轻轻握在手心的手微微一动,他心一紧,紧跟着手也紧了些,生怕她又会想当初那样,在这相思树前,挣脱出自己的怀抱离去。
秦卿脑海里忽地想起一个人来,泠然孤寂的身影,执着一把剑,负手在此等候。
“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秦卿语气有些清寒,像是沾染了这夜里的露气。
暮回雪抬首看着这颗美丽的相思树,眸光往下,盯着那树下松软的泥土,道:“这里是别人的月老祠,却是我心里的剑冢。”
“剑冢?”秦卿皱眉,忽地想起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是谁的冢?”
“剑无心。”暮回雪淡然道,“呵,我也是之后很久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名噪一时的剑侠,剑无心。”
暮回雪说着,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才放开她上前蹲下,轻轻拂起一把泥土,缓缓道:“我想君翊寒若是那月邪,你便是那月姬,可对?”
“是。”秦卿也跟着上前,面对着这株相思树,席地而坐,缓缓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是怎么见到他的,又如何得知他被埋于此处?”
暮回雪淡然一笑,似乎想起那夜里与剑无心对饮畅谈心中之事,只是那个时候唯有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所念所谈之人,皆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并不是从他人处得知,只是他临死的时候,曾经拜托过我,让我将他的尸首火化,埋在这株相思树下。照他的原话,也不枉在这里认识了的那个人了。”
秦卿一头雾水,只听暮回雪也跟着坐下,缓缓道:“当时,他也是坐在你现在坐的地方,而我也是坐在这里。我们各自说着心中所念之人,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可到底竟然是同一个女子。便是你秦卿。”
秦卿似乎明白了,苦笑问道:“什么时候?”
“暮澜修邀请父皇母后参加宴会,第一次见你的那夜。”暮回雪低眸道:“也是我第一次失态的那夜,之后的很久,我一直都在想,原是我触碰到了暮澜修的底线,才叫他狠下杀机……那夜里如果不是剑无心,恐怕如今埋在这树底的会是我暮回雪!”
“那夜也是剑无心留给我的最后一个期限。”秦卿呢喃着,似乎想起,那夜的风雨,和她始终无法安定的心。
“他说他要在这里等候一个人,等不到等得到,他都无怨无悔。”暮回雪缓缓道:“只是,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倒是我,竟然等到暮澜修派来铲除我的杀手。”
“杀手?”秦卿警觉道,“那夜里,暮澜修就按捺不住,要痛下杀手?”
“是。”暮回雪深深沉了一口,接着道:“剑无心侠义心肠,硬是与那些人厮杀,我那时倒是奇怪着,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他竟这般拼死相救……后来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子时已过,他要等的人也没有来,恐怕他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打更的声音一响,他稍一分神,才会教那些人夺了先机,沾了鸩毒的剑也刺进他的心脏。”暮回雪如今说起,竟是平淡而安然的语气,仿佛那夜里的厮杀,也是这般平静的开始,结束一般。
“后来呢?”秦卿心中忐忑,她想起那夜里,君翊寒浑身湿漉漉站着血迹斑斑,来到自己的床前,将剑无心的那柄剑留在自己的桌子上……
暮回雪苦笑道:“说来倒是奇怪,后来又来了一拨人马,为首的那个带了一副白玉面具。不费吹灰之力,便剿灭了那一群杀手,可是那个时候剑无心已经气息奄奄,我也被伤得颇重。那带着白玉面具的人下马探视剑无心的鼻息,之后才转而探视我。那个时候,我几近昏厥,只是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他腰间的一抹白玉,卿儿,你可还记得,花灯节时,我送与你的蔷薇玉……”
“恩,可惜在春满楼时弄丢了。”秦卿颇是可惜道。
暮回雪忽而一笑,道:“不,没有丢,而是在他身上。”
“谁?”秦卿心中已然明晰,却还是说道:“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人?”
“恩。可不就是他君翊寒!”暮回雪苦笑道:“只是当时我心力交瘁,哪里能想到那么多。接着他将我们丢在辞园的门口,敲响里面的门,等到温书领着太医前来的时候,他们恐怕才离开……”
秦卿心潮涌动,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那把剑来找她。那个时候,他是想告诉自己剑无心的死讯吧,可偏偏她一直以为剑无心是他杀的。原来不是,谁会知道,剑无心原是自己求死,救了暮回雪而死……
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秦卿转眸看着他,问道:“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暮回雪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笑道:“不。只是在和你说一个故人的事情。我将他的骨灰撒在这相思树下,从此他便能一直守在这里,等候他的那个人了。我不想他永无止境的等下去,所以将你带来,算是对他的一个交代。”
秦卿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抚摸那一方泥土。故人已经化作泥土,只是秦卿欠他的那么多,终于还是得欠着了。如今,这呆子带她来此,倒是解了她的一个心结,好像今后的负担也没那么重了。
暮回雪又道:“只是那柄剑,想来是他心爱之物,直到最后才拿出来御敌,可是,我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既然找不到,便别再找了。日后定有有缘人,寻得那柄剑的。”秦卿暗暗想着,那剑该是与秦家一样,被那夜的大火吞噬了吧。
暮回雪手心微暖,两个人并肩坐了许久,他才终于道,“卿儿……你本可以不必如此,好好地做他的皇后,何必想那么多事,倒叫自己徒增伤感。”
这该是他想说的话吧。秦卿蓦然一笑,摇着头道,“回雪啊,你这个傻小子,我和他之间,是永远都算不清了。只是我累了,我不想再算下去,从今以后,我只愿过我想过的生活。回雪,你可曾听过,不自由,毋宁死。”
“不自由,毋宁死?”暮回雪皱着眉头,呢喃着。
秦卿点了点头,道:“像你这么闲云流水的人,若是被禁锢起来,那得多可惜。这道理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该明白,可是现在也不迟……我和他,是是非非,终究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可是于你,我是不能亏欠的。”
秦卿与他君翊寒,此生此世,只能亏欠给彼此。别人,他们是欠不起的。
“卿儿……”暮回雪再看她的神色,有些心疼。
秦卿微微一笑,坐在地上有些生冷,忙借着暮回雪站起身来,道:“冬天将至,果真是冷了许多。回雪,我们回去吧。”
“恩……”暮回雪握着她的手,缓步往回走。只是他忽地想起,问道,“卿儿,单凭我们,即便有通天阁的相助,怎么才能与暮澜修对抗?”
秦卿边走,边从怀里掏出那一纸红笺,递给暮回雪,笑道:“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暮回雪眉头一皱,伸手接过,缓缓展开,只见那红笺只写了一行蝇头小楷——冬至,修纳东晋秦公主为妃。
V24 刺帝
南沧帝京城里,车水如龙的街头,有仆人赶着缀满宝石的香车而过。街道上尽是满脸疲惫的路人,车帘随风而动,又街头小儿唱着天桥书生新编的歌儿。
“日月照龙庭,淮黄水逆流;苍穹变无言,暮云舒卷时。
暮春回雪,暮夏蒙雨,双双浮浮无止休……
雨有时休,雪化不尽,来年终是好丰收……”
暮澜修纵然心高气傲,可登基为帝之后,那些智慧与才能仿佛渐渐远去。这些日子,也知落得他无才无德,残暴狠戾的骂名。
只是,正因为他暴戾异常,南沧国人敢怒不敢言。先是皇后被抢,个个积愤;再是第一公子前去做了质子,更是愤恨难掩。
端坐在轿子里的人一恍神,就听见车夫在前头讪笑着:“这年头,还敢在里巷街头唱这歌谣!”
轿子里的云鬓小姐笑而不语,丫头倒是兴致颇好:“陛下都充耳不闻,咱小老百姓管得着么?”
车夫爽快一笑,不再多言。更加卖力的驾车,朝着午门而去。
“小姐?”丫鬟转而颇是担忧的望着正隔着帘子思虑的小姐。
这小姐自然不会是别人,秦卿缓缓抬起眼,看向小桃儿,小桃儿满眼忧愁,道:“小姐,这些日子下来,你身子越发重,可精神却越来越差……你当真没事?”
秦卿缓缓沉下一口气,叹道:“无碍。”照蒙雨说的,她这个孩子出生之时,该是她真的受难之日。也就是说她的时间并不读懂了,得加紧行动才是。
“小姐,幸好暮澜修对帝都的百姓有所顾忌,迎接晋公主不敢大肆铺展,我们才有机会来个偷梁换柱!”小桃儿道。
若不是有通天阁里的人帮忙,秦卿也不会这么容易上演这一出偷梁换柱来。
闻言,秦卿的脸上也轻松下来,露出一丝笑意。她默然笑道,道:“这样最好……只是……”她深深看了眼小桃儿,疑惑道:“你不是答应过你的姐姐,要好好为姐夫着想?”
小桃儿听得一阵难过,“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模样了,就算姐姐活着,估计也要对他失望透顶了,听说他为了笼络西玄国,竟然还答应见云儿远嫁西玄!云儿才多大,好不容易肯说话了,如今只怕被他吓得又不敢说话了!”
秦卿脸容上只剩下浅笑,她摇了摇头,“小桃儿,你能这般想最好不过,只是我今日进宫,必是要成事的。你若看不下去,便在外守着。”
小桃儿脸色虽有悲戚色,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小姐你要小心。”
她话语方尽,马车便停了下来。
午门处早有宫婢等候,有婢女上前扶起帘子,使唤的奴才赶紧上前躬身伏在地上。
车外有妇人呼道:“晋公主秦安萱,入宫随侍。”
秦卿闻言,墨色的睫毛一抖,她抬起眸子。叫小桃儿将头顶上的纱巾整理了些,敛着衣襟颔首出来,瞥见伏在地上的小太监,竟不忍心踩下去。
小桃儿会意,大咧咧跳了下去,搀着她便下来了。
宫婢皆掩面讥笑,小桃儿见状,昂着头道:“我家主子是晋国公主,也是你们能笑的!”
众人尽皆敛色不敢造次,小心翼翼领着公主入宫,心中却是另一打算——皇帝爱美人是无人不知的,可被他看中的美人有谁能被宠超过三天的。这位即便是晋国公主,也是只小雏鸟而已,一进门,他们便开始想象她被遗弃的那一天了。
秦卿抬头,巍峨遍朱漆,这就是午门了。都说进去了金銮殿,出来了百姓天。当初她被暮澜修迎进为皇后时,走的是正殿的华清门。如今,迎娶晋国公主,竟是这般寒颤。
照例新女入宫随侍,必须梳洗之后侍寝。然暮澜修却帝昏庸到等不及那繁复的工程,因此秦卿一入宫,只换了衣裳,便被人领进皇帝的寝宫。
不多时,便见一抹金黄焦急奔来。
远远地便瞧见,那因过度色欲而面容变态的苍白,暮澜修缓缓走近,笑道:“早闻东晋公主美名,今日总算能见着,实在是三生有幸!”
秦卿在纱巾下淡笑,低着头好似娇羞的小媳妇。
暮澜修又复走近,闻见一阵异常香气,笑道:“公主何故不说话?”那伸出的手已经攀上秦卿的素手,尽是调戏之状。
秦卿倒是奇了怪了,这皇位究竟是怎么样动人。坐上去的人都变得如此好色!她低压这嗓子,甜腻道:“陛下心急了,只是安萱听闻陛下文韬武略,如今一见,竟然也如同京城公子哥儿般,调皮无赖!”
暮澜修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好个无赖!公主可知,这皇位坐的实在没意思,朕想举兵,朝中大臣个个反对,朕想出行,朝中大臣还是个个反对,只是朕想要女人的时候,他们才会安生一点……只是,公主的声音怎么变了,不似当初听着那般动人了?”
他手一掀,忽而看见秦卿俏丽容颜的一瞬间,双颊一抹红,忽而道:“呵,好个秦卿,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晋国公主了!”
秦卿嫣然一笑,水袖一拂,道:“陛下说笑,我就是晋国公主秦安萱啊,怎么是秦卿呢?”
她水袖轻抚上他的脸庞,仿若天空上的云彩。暮澜修心思一滞,忽而迷乱开去。只是到底是意志不差的人,紧紧扣住自己的命脉,才堪堪回过神来。
暮澜修冷笑一声,道:“秦卿,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竟不过是撒些迷药而已!”
秦卿嫣然一笑,上前伸手抵在他的胸怀上,笑道:“陛下这话说的,这不是迷药,是毒药。”
暮澜修也不生气,倒要瞧瞧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怎么,此番回来见我,是要杀了我不成?”
秦卿摇了摇头,道:“陛下好健忘,你要使者提醒我还是南沧的皇后,既然君翊寒废了我,我自然是想着回来,做你的皇后啦!”
秦卿依偎在他怀里,缓缓抬起头来,指尖从他的胸口撩拨到他的颈脖,再到他的下巴。
果然,暮澜修再忍不住,低头便咬住她的手指。他的舌细细滑过她的指腹,再不说话,就倾身上来,丢开她的手,覆唇上来。
像是一股不受他控制的欲望,让他想要得到眼前的人。只是随着欲望的增加,那眼前的人影,忽而闪动,忽而变化。终是瞧不清楚,眼前的究竟是何人!
“云华!”他的舌描摹着她的唇瓣,试图撬开她的贝齿。不想怀中人一下子退开,秦卿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唇瓣,满意着看着暮澜修意犹未尽地看着自己,舔了舔自己的唇,又想抱过来。
“云华,别走!”暮澜修眸子浑浊,唤着当年的情人。
秦卿裙裾飘飘,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自己倒了杯水,兀自喝了口,漱口吐掉。
暮澜修忽地脑袋一沉,袒胸露乳着倒在地上,痴痴笑道:“云华,你总算来看我了……”
秦卿也嫣然一笑,洗了手,道:“是,我来带你走!”
“走,去哪里?我已经得到了天下,我们就留在这宫里,哪里都不去!”暮澜修笑意深深的脸突然之间铁青,他一把狠狠抓住自己的心口,剧痛让他直直地跪坐到地上,不消一时就僵硬着不停的抽搐起来。
她等待的时间不多不少,足够让她将鹤顶红抹在自己的唇瓣上,藏着自己的指缝间。方才那股香气也不是其他,而是百试不厌的合欢散,闻着动情,思情,念情。
忽然之间,他咬牙一把抓住秦卿的手,厉声道:“云华!云华!”
小桃儿忽地冲将进来,泪痕犹在,上前想要扶他,却被秦卿制止。秦卿明白,此时此刻暮澜修唤着的人肯定正是小桃儿的姐姐,云华,暮云儿的母亲。可是如今的暮澜修已经不是当初爱恋着云华的太子了。
“你既然如此爱她,当初就该好好待她!”小桃儿心痛不已,泪如雨下。
暮澜修双目赤红,伸手想要握住什么呢喃道:“云华,你是喂了我毒药吗,原来是这般感受,当年的你也是这般痛苦吗……云华,你等等我……”
秦卿冷眼看着暮澜修渐渐失去风采的眼眸,心中不免感慨。究竟情是何物,权是何物。能够将一个本可以有所抱负的人刺激成这样!
暮澜修,若然你没有派遣使者来启国,那么你也许可以当你的皇帝,歌舞声色,碌碌而终。只是,你太疑心了,竟还想着挑拨他人,置暮回雪于死地。
你该死,与人无尤!
冬至那天,暮澜修在后宫暴毙。
举国上下,素缟哀痛,说是如此,却是没几个真心难过的。多少人在听到这一消息时,那一闪而过的希望竟是都想到一起去了。
在大丧之时,当那第一公子执者被北启夺去的皇后的手出现在大殿之上的时候,所有人竟然都是异常欢喜的。
自然,除了那位当了没多少日子的太尉大人,还有那穿着白衣头顶白花的李素婉。
那看向秦卿的哀痛眼神,好像一把针刺进她的瞳孔。赤红而落寞,竟还带着难以言明的快意。
暮回雪登基为帝,毫无悬念。当天下午,举国便褪下素缟,转而歌舞升平。
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天下第一公子登基做了南沧国的皇帝,他还将当初的奇耻大辱给赚了回来。只是让人不解的是,当初被启国夺去的皇后,如今的北启废后,竟然一步登天,再次成为暮回雪的皇后!
霎时间,消息如同被风吹起的蒲公英,落到哪里,哪里便炸翻了天。这也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似乎谁不知道这件趣事,谁就简直不知时事。
于是,大街小巷,流传着相府嫡女,质子和第一公子之间的浪漫情史。
自然,这股风早就刮到了北启大殿之上。
暮回雪登基为帝,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左丞上前,气急败坏道:“当初就该斩杀了那妖女,和那什么欺世盗名的第一公子!陛下仁义,可这无疑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君翊寒淡然高坐在朝堂之上,在他放她离开之时,他便明白,会有这么一天。
可是,当她决然答应,不要孩子只要自由的时候,他竟再也找不到留下她的任何理由。
耳边的忠言他似乎都听不见,眼前的谏臣,他似乎也看不到。脑海里,眼睛里,只剩下当初她毅然决然的眸光,和几欲碎裂的泪花。
伏在桌案上的手忽地一紧,四下一片安静,只听得君翊寒冷冷道:“他第一公子又能如何,难不成真能一统四国不成!只要我启国万众一心,富国民强,还怕他一介书生?恩?”
君翊寒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久久徘徊不去。低下的朝臣竟都闭嘴不再多言,头顶上的帝王的确具有这样的威严,这也正是他们拥戴他的道理!
只是朝堂之下,唯一没有低着头的男人,一副妖娆的笑意,随意靠着大圆柱的蒙雨。正死死盯着君翊寒脸上任何的表情。这些事情,他们都曾经商议过,只是他还是执意如此。
秦卿啊秦卿,丢给你的自由,你可要好好把握!
蒙雨忽地垂下眸子,想起那本该要除去的“孽种”,忽地伸出手算着日子。心里一阵难过,她留下了孩子,不定要受多少罪!
可现如今,沧国众望所归的新帝迎娶了启国的废后。相传帝后琴瑟和谐,双出双归。
蒙雨忽地勾唇,不知道君翊寒在听到这些消息时,心里是作何感想。
南沧国经历一朝的奢靡与荒唐,依旧露出难掩的风华与荣光。阳光在金碧色的皇宫顶面铺撒,明媚晃人眼。
皇宫之中,随处可见废帝时代遗留下来的飞扬繁华。烂漫的千花百朵,招展着冶冶身姿。
泛着暖色光芒的长廊里缓缓步出柔软的身影,在阳光中化成点点暗影来。再近些,再近些便能瞧得清少女们脱俗的容颜。
她们都是暮澜修从天下各地搜罗而来的美人儿,新帝登基,便将满后宫的美人儿遣散开去。不过仍旧有些不甘心抑或确实无处可去的女子,如今依旧留在后宫之中,不过为奴为婢。
宫里头奢华随处可见,可偏偏新帝一心一意投入朝政,后宫里头反倒冷清了起来。
女子们百无聊赖,少不得挑几句嘴儿来:“这后宫之中真是越来越冷清了,想想那些时候,虽然担惊受怕,却也好生热闹……”
并行的宫婢啐了她一口,道:“呸,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没见着那些个风光的主子,不过是一时而已,下场一个比一个惨……我看啊,废帝爱美人却不是真疼美人儿,可如今的陛下,才是会疼人的呢!”她言罢,又凑近了道,“且不说如今后宫悬空那么多位分,可这么久了,陛下也只有那一位皇后而已……”
另一个来劲儿了,“就是!而且我敢打赌,陛下与皇后娘娘,早在娘娘还是当初的太子妃的时候就好上了!”
“为何这么说?”
白眼飘起,“你想啊,娘娘如今的肚子,少说也有六个月份了!细想想,娘娘从被北启皇帝夺去到现在,也不过六个月不到吧!如今陛下这般宠爱娘娘,可见那肚子里一定是陛下的皇儿!”
“你说的有理……”身旁的宫婢看看没人注意,又道:“那这样的话,陛下和娘娘,早在当初就好上了,还是背着废帝不成……”
另个眉头蹙起,问道:“什么叫背着废帝!”
“那是废帝横刀夺爱,你没听说过吗,早在废帝要娶娘娘的时候,陛下那个时候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皇子,便在先帝跟前发誓,此生除却娘娘,是一生不娶的!”
“啊,原是这般,真真叫人羡慕!”众人不禁叹息。这深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这等唯美而动人的故事。
众人款款前行,正转过高大的朱漆宫门,便迎着一束束簇簇绽放的蔷薇花,沾着露水,欲望笑眼。
鲜艳的花朵映着朱红的宫门,别是一番味道。
此处并不比他处繁华似锦,院里多植银杏。绿树蔚蔚下,不乏见到笑脸氤氲的佛像。这里尽是与佛沾上,多些敬意与禅的味道。
此处是偏殿,少有人来,更是寂寂。阳光透过树荫垂下,洒在窗扉之上。时间如同水般流淌,阳光也在地面上倾泻。流过安静地桌椅,缓缓沾上床榻上的一双绣花鞋上。
秦卿此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