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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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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君翊寒不说话,上前问道:“是不是,我要死了?”

她不过是说着玩玩,谁知君翊寒忽地抬起眸子看着她,那目光坚定而落寞,道:“不会!”

秦卿一惊。她不过是乱说的,谁叫这两个男人搞得这么神神叨叨,她也只好说出最坏的结果来。不过他这么一个回应,还是让她满意。

君翊寒垂下眸光,道:“上次我给你把脉,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今天才叫蒙雨给你看看……”

“哦。”秦卿很想告诉他,她又怀孕了。可是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坦言说出来。只是蒙雨话中有话,她也不是傻子听不出来。只是他若不愿意坦白说出来,她便是问也是问不出的。

秦卿正思量着,忽地手被冰凉的掌心紧握,随即一用力,将她拉紧怀里。顿时她浑身一震,纵然她明白他们之间情思难以明确,但是至少君翊寒是很少这般主动。

她轻轻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问道:“当真不理会秦佳人?”

“恩。”君翊寒淡淡道:“除非,你想要她做个伴。”

“不要。”秦卿忙道。

君翊寒深深沉了一气,缓缓道:“我曾经发过誓,即便今后为皇为帝,后宫之中,也只容许一人而已。”

秦卿一怔,心里阵阵暖意,随即抬首问道:“一人?那你今后不会再纳妃嫔,后宫三千,那其余的两千九百九十九都不要了?”

“不要了。”君翊寒淡淡道。

秦卿灿然一笑,拥得更紧了些,“君翊寒,你看你,明明做着爱着我的事,却总是不愿意承认,你爱着我。”

反正已经是习惯了,也不多这一次,秦卿抬起头,看着他凛冽的脸庞,坚毅的眸光,执意再次问道:“君翊寒,你爱我吗?”

他眸子里有淡淡的哀凉,唇瓣微微蠕动,却还是一言不发。

秦卿微微一叹,“你还是这样,不要紧,我会等你的。”

“秦卿。”君翊寒拥得她更紧了些,忽地问道:“剑无心死在我手上,你可曾恨过我?”

秦卿一怔,身子也一僵。人死不往。她本可没心没肺地忘记他究竟死于谁手,可这个男人,竟然这样提了出来,是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恨过吧,但是对他的愧疚似乎更深。”秦卿如实回答,心里如今的确是愧疚。

君翊寒不依不饶,继续道:“那他呢……”

“谁?”秦卿疑惑问道。

“那个孩子……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君翊寒声线忽地沙哑起来,“我亲手味下了药,你可曾恨我?”

秦卿淡然一叹,如鲠在喉。

君翊寒感觉的到,她拥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松开。他心中一痛,原来她还是怨恨自己的。不觉间,拥着她更紧,生怕她会离去一样。

“你说这个干吗?”秦卿喉咙一酸,说出的话也有些难过起来。

君翊寒忽地轻轻一笑,泛着苦味道:“我以为你还在怨恨着我,以为你还在玩着你的游戏。”

“游戏?”

君翊寒在她额间轻轻一吻,点头道:“恩。那个谁先爱上谁,谁便输的游戏。”

“呵。”秦卿眉间微敛,“我不是已经输了吗?”

她话音刚落,君翊寒将头埋进她的发线里,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害怕,害怕会失去她。

“君翊寒,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你很奇怪啊!”秦卿忽然道。今天的他的确奇怪,这么主动不说,还问了那么多事情。是嫌她最近对他太好,没有招惹到他,还是其他?所以特地来提醒提醒自己,他曾经干过的那么些荒唐事儿?

忽地屋外一声轻响,便听见一声沉稳而年迈的声音,呼道:“老臣拜见陛下!”

君翊寒一愣,轻轻放开秦卿,牵着她的手缓步出去。

一出门,便瞧见去而复返的郑国夫人,她身边却是一位年迈的老人,发鬓苍白,身着一青袍,眉宇间尽是严厉色忍。

君翊寒对他颇是尊敬,连忙放开秦卿的手,上前亲自扶起他,道:“阿公这是做什么!”

阿公?是他们称呼外公。秦卿不禁敛眉,眼前这位老人,便是在如意荒废朝政时撑起北启一片天地的镇国公邵之顺邵太公。

邵太公是君翊寒的亲外公,一直以来,也是极力要将他从南沧接回来的主要人物。不论在私,在公,他老人家的地位,该是无法撼动的了。

“陛下!”邵太公久跪不起,终于在君翊寒的搀扶下起身,长眉下的狭长的眼眸盯了一旁的秦卿一眼,转而对君翊寒叹道:“陛下糊涂啊!登位之初,举兵夺人皇后,这是要叫其他国家看笑话啊!再者,这宫里还有一位为你身怀六甲的女子,你竟放任不管,是要叫宫里宫外的人闲言碎语吗!”

“阿公……有什么事,寒儿听着便可,你怎么亲自来了?”君翊寒顾而不去理会他的言下之意,而是宽慰他道:“寒儿的事情,寒儿自有主张。”

“陛下大了,自然懂得如何处理。只是老臣心里难过啊……”邵太公说着,眼眸低下,悲戚欲要流泪的样子道:“今日正是我那可怜的女儿祭日,左思右想之下,老臣还是得来一趟。陛下啊,启国皇嗣单薄,已非一朝一夕,今日陛下一定要决断,决不能让我启国君家皇嗣流落在外,正如同当年老臣坚持要将你从南沧接回来一样的道理!”

君翊寒眸光一沉,叹道:“阿公这是在逼寒儿?”

邵太公一楞,随即冷冷看了秦卿一眼,叹道:“若然老臣能逼得陛下同意,老臣便要斗胆逼上一逼!”

秦卿飘开眉眼,眼前这老头看似憨厚得可以,可却是精明到天上去了。哪里像是年迈到思绪不清的模样,这样的人若说能够将一个国家治理的如此强大,秦卿一点也不怀疑。

君翊寒循着,看向秦卿,眸子里满是自嘲。他在这个世上,怕是只归这一个老人制肘了。

那扶着邵太公的郑国夫人也跟着附和道:“邵太公,陛下之意已决,咱们就是再说,恐怕也没有办法。”

说着,竟也淡淡看了秦卿一眼。

嘿,好家伙,这两个老狐狸,是都看上秦卿了不成。罢了罢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蛮。

秦卿上前拜道:“原来是名闻天下的邵太公,我便也随阿寒叫你一声阿公。”

君翊寒闻言,忽地凝视着她。为了那一声别样的称呼——阿寒。似乎他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她这般唤着自己。

秦卿不理会,只道:“阿公心系启国国祚,自然是叫人钦佩。阿寒几番不愿意表态,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今日便是先皇后的祭日,那么就由秦卿做主,纳秦佳人为妃,阿寒,可好?”

君翊寒盯着她的眸子一紧,透着不敢相信,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陛下?”邵太公见君翊寒久久不回应,忙提醒道。

君翊寒回过神来,叹道:“那便依皇后之言。册封秦佳人为佳妃,可好?”

“恩,宜佳宜人,好好!”邵太公这才露出喜色,拍了拍扶着自己的君翊寒的手,叹道:“到底是你的亲骨肉,还是要认祖归宗,才对得起君家列祖列宗!想来你的母亲……也会高兴的!”

言罢,邵太公又看了秦卿一眼,叹道:“你……很好。”

秦卿一愣,她瞧得出来,邵太公不喜欢自己,可是难得他竟还会夸自己一次,实在是受宠若惊。

秦卿抬眸,正瞧见邵太公精明的眸光,他神色一黯,唇瓣微颤,道:“可真是像极了你的母亲呐……真是作孽,作孽!”

言罢,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拂开君翊寒的手,也不多说,叫郑国夫人搀扶着离开。秦卿远远地瞧着,心里明白,邵太公肯定是认识她的母亲袁离薇的。好多人都说她像极了袁离薇。作孽吗?她和君翊寒在一起,就是作孽了吗?

从进屋到现在,君翊寒就独自坐在角落,不言不语。秦卿微微心疼,小心翼翼坐在他的身旁,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手指穿过他的臂膀从后面抱住他。

轻轻地,仿佛没有用任何的力气,可是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真实的在自己的怀中,这般真实。他绝色如天神一般,却也有感情,也会伤感,也会悲凉。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

“曾经有人说过,从后面抱着爱人,可以给予他更多更为强大的力量。”秦卿轻轻地诉说着:“我的臂膀虽然太小,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要给予你的力量绝对不会低于你给予我的!虽然你给的也并非什么正能量……”

他轻轻转手抚上她的手,鼻子里冒出些气息,算作回应她。

秦卿继续道:“君翊寒,最为失望的不是一直得不到的爱,而是你明明已经握在手中,却在一瞬间被人狠狠地夺走。那才是最为痛心和失望的。就好像当初你在花灯会上送与我的那支蔷薇花灯一般,那个时候,好像我历经的所有痛苦,都可以全然不见。只是当知道你只是因为要激怒暮澜修才那样做的,才想起自己原来那般痴傻……只是若是能够选择,我倒愿意从一开始我就不曾拥有,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失去。”

这些自然也都是她经历过这么事之后,才知晓的道理。从前世里的间谍到今世里的杀手,她在得与失之间慢慢品味,慢慢懂得的道理。

也许,这就是给予她另一个人生的真正意义所在。

“真是庆幸,我从小没有那些所谓的关怀,所以我自以为我懂你……我说的对不对?”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背才稍稍地动了一下。

“君翊寒,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是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濒死前的感觉我记忆犹新,从来都不敢忘记。所以现在,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活着,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我自己,去遵从我心里所想的生活来活一次,即便毫无意义,即便飞蛾扑火,即便如履薄冰……”

秦卿自然地放开了手,眼前的人一转身,忽地拥她入怀。

耳边便是那暗哑的声音,“你说的从来就没有错……只是我被人忽视得有些习惯了,忽然之间遇见你,反倒不太习惯,所以狠狠将你拒之门外。等到明白心底里一切的时候,生怕远远走开的你,竟然还在我的身后。真是好呢。”

秦卿心满意足,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谁不喜欢心爱的男人在耳边说着甜言蜜语。

她是顶喜欢顶喜欢这个男人,这般复又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诉说钟情。她忽地想起一句话来,心中有丝小小的甜蜜,忙献宝似的说出来:“君翊寒,我永远都在你身后,你要是不回头看我,我就会跑到你的前面,将你拦下!”

“真的吗?”

“恩!”秦卿坚定不移。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不是吗!

君翊寒死死地抵着她柔软的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好似纸醉金迷的男人,宁愿永远沉溺进去永不复醒。“可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有多么恨你吗?”

秦卿疑惑着,自己招你惹你了,你恨我做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杀了你的马,还是我将你踢下马?”

君翊寒无奈地笑,按压住她想摸自己脸的手,接着道:“那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见到你,是看见佳人将你引到林子里的一次,我知道她想要害你,那个时候我倒很有兴趣帮她一把……因为你的母亲袁离薇,君如意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母亲一眼……因为你的父亲秦羽然,我的母亲死了,我也流离失所般从嫡子成为质子……”他抬眼看了眼秦卿,确定她不会打自己,便接着道:“所以,将你抓进通天阁,让你成为阁中的人。可是,我倒真的很想看一看,袁离薇的女儿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人,挺得下去,算你命大,若是挺不下去,与我无尤……”

“……”秦卿怔住,秦相当初说的没错,他心底还是恨极了所有的人。

他停顿,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深思当初的心情一般。秦卿安静地握在他的怀里,跟着他的呼吸而呼吸,同呼同吸,好似这般,才能深刻的感觉得到他们的生命是联系在一起的,生生相惜。

君翊寒喉咙有些暗哑,似是生病一般。他抱得秦卿更紧,似要将她捏进骨肉之中。

“可是……当你竟可以在阁中没心没肺地做着所谓的亏心事却连眼睛都不眨一次时,我竟然有些看不透你来……时而俏丽,时而阴狠,时而活泼,时而泼辣……”

他又道:“我从未想过要将一个旧居闺阁受尽姨娘妹妹欺辱的弱女子变成一个……那样的女人……以至于以后很久,我都在想,到底你的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朝思暮想,我究竟是不是在自掘坟墓……”

心疼得眼睛都有些湿润,她一个劲儿的摇头,笑道:“没准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只是之前都沉着气装得也说不定。”

“是么?不过你的确很会演戏……”他轻轻吻她的额头,她的鼻梁,直到她的唇,温柔无法。他抬起头,盯着她微微闭着湿润的眼,低头将她的泪光吻尽。“秦卿……你真的要我纳秦佳人为妃?”

“那么多人都在逼你,你再不答应,估计邵太公就要以死相逼了。”秦卿叹道,转念一想,又解释道:“不过是给她一个位分,只当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君翊寒,你今生今世,即便是要欠别人,也只能是欠我的。”

君翊寒一笑,摇头道:“看来我的确亏欠你许多。”

“明白就好,后面的路可还长着,你得好好还给我。”秦卿笑道。

君翊寒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细细的拂过她的眼角,温柔问道:“秦卿……做我的皇后吧。”

“你傻了吗?”秦卿扑哧一笑,“我已经是你的皇后啦!”

君翊寒抬起的眸光紧紧盯着她,好似要一辈子沉溺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出来一般。他蓦地勾起唇角,也笑道:“那算得什么大婚?你可是助质子回国夺回皇位的顶大的功臣,我自然要给你最为盛大的婚礼!”

“好!”秦卿笑回道。

既然你要纳秦佳人为妃,那么最起码那盛大的婚礼是给她的,这样,多多少少也会把秦佳人的气焰给浇灭下去些。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V20 爱与你无关

先皇后的祭日,在后宫里看来,并无多大的感情。只是因为先帝待先皇后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置之不理。因此,先皇后薨逝之时,想来只有少数人感觉到难过。

其中,便有君翊寒。那时候的他太小,躲在乳娘的怀里不敢看天空。他生怕天空一黯,就瞧不见母亲了。虽然之前的时日里,他也没多看几眼母亲。

记忆里,母亲身体很不好。自从生下的自己,几乎就是在等死。若然不是阿公一直请死医前来守护着,只怕他从出生之时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纵然如此,母亲从没有抱过他,没有同他说过话。可是她每每睁开眼看着他的眸光,都是充满的善良与爱怜。她很想抱他,很想亲吻他,很想拥着他告诉他娘亲其实很在乎你。只是她太虚弱了,抱不动,说不来,动不了。

每每这夜里,君翊寒都会抬头看着星空,遥想当初的那一夜,若是他去恳求那位正在听着歌的君王,求他去见见自己的母亲。会不会,当初母亲眼角的那颗泪,便不会流下来了!

秦卿拥着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诉说衷肠,只是自己不言不语。只是在他低下头的那么一瞬间,仰着脑袋吻上他冰凉的唇。

细细缠绵,温柔相抵。

浅尝辄止。秦卿淡笑着轻轻拥着他,微微一叹。如今她就快是做母亲的人了,现在是在练习,怎么安慰伤心的人儿吗?

这般一想,反倒欣慰许多。等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呼吸渐渐温柔起来。秦卿才为他盖好被褥,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说了这么多话,这一动才觉得饿。她看了一眼君翊寒,已然睡下。便悄声开门出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门外眼前,一个人定定地站在那。

“你一直在这?”秦卿吓了一跳,捂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问道。

蒙雨淡然一笑,却是释然。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奇特之处。他答非所问道:“自从进了通天阁开始,我便追随在他身边,同吃同住。直到他被逼前往南沧做质子,我也一路跟随回来,甚至有一年都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密室里,却从没见过他这般,说了这么多心里话……”

秦卿见他神色有异,不觉笑道:“说实话,我也受宠若惊呢!”

“我就说他是在乎你的。”蒙雨虽是笑着说道,但是眸子里满是悲凉之色,“与他那么久,他都从未对我说过一丝一毫,对你,竟然连这些都说了……”

“你喜欢他吧?”秦卿直言不讳。虽然她早有察觉,但是此时此刻,她似乎更为确定蒙雨常常在君翊寒面前流露出来的情绪。

倒是弄得蒙雨一惊一愣一恍惚。他淡淡一笑,“我爱他。”

“唔,”秦卿点着头,却没有什么醋意,早在当初他为他疗伤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些许苗头了。只是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将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意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蒙雨似乎自己却惊愕起来,他竟然这么轻易地说出口了。他继续道:“只是因为我的爱似乎有悖常理,所以在外人眼里,我尽量做一个花心的采花大盗,世人都道我采尽繁花,却不知我一朵都没碰过……”

秦卿一下子像是噎下一个鸡蛋,“别告诉你还是一个处男……”

“没办法,纵然能装作很贪恋美人,可若说要做那些事,还真的不行……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他能找到属于他的那个人。”蒙雨真诚无他,凝视她说道。他看着她的唇,忽地嘴上干燥。

秦卿嘿嘿地笑:“是在说我吗?”

蒙雨勾唇淡笑,却忽然之间上前一步,伸出的手捏着秦卿的脸不放。一瞬间秦卿还是疑惑中时,他便覆唇亲上了她。

谈不上热烈,却足够深情。

秦卿真的是被吓住了,一动都不敢动弹。此时此刻,就在刚刚还说对女人提不上劲的男人,现下竟然亲吻着自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舌卷而入,与她相缠。

又是忽然之间,蒙雨刷地离开,淡漠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此刻唇瓣有丝麻木,不是自己的脸被刚刚的手捏的生疼,秦卿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刚刚这男人不还说爱着君翊寒吗?怎么这会儿竟然吻上了她?虽然吻起来,接吻技术还不差,可是她的心里承受能力好像还没有这么强悍吧!

蒙雨盯着她,忽地垂下眸子,说出总算让秦卿释怀的话来:“果然是他的味道呢。”

“啊?……哦……”秦卿惊了又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能装下鸡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哦,呵呵……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她干笑着,使劲的呼吸着,力图使自己表现得稍稍正常而可亲一点。忽地看着蒙雨那么满足的神色,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要爱的多深,爱的多么可悲,竟然只能去亲吻另一女人,才能感觉得到心爱的男人的味道。

蒙雨抬眸,又复以往的妖娆模样来,此刻看去倒是风情万种,只听他淡然道:“我的确挺喜欢你的啊,当初不知你身份想要采你的时候,到真心觉得你好玩又可人……可惜那个时候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吧……”

额……秦卿顿时冷汗直流,黑线拖地来回两圈。这蒙雨原来不是简单的同志,很有可能是双性恋……

眸子一转,竟然见门外似乎有双眼睛盯着她们。

秦卿吓了一跳,只见那眼珠动了动,又有黝黑光泽一闪。秦卿沉气,骂道:“谁,鬼鬼崇崇在那,干嘛呢?”

小桃儿是被自己一不小心撞破的一幕吓呆住了,被秦卿这么一叫,才晃过神来。她忙可怜兮兮地跑出来,解释道:“我没躲啊,我就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外面,你们……都没看见!”

秦卿一想到刚刚那一幕,脸就骚得红起来,“小桃儿别乱想!”

“奴婢能想去哪儿?”小桃儿踏着步子慢慢进来,看看无事人一般的蒙雨,又看看诡异地红着脸的小姐,一时间难以摸清。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都背负着骂名来到北启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和这人勾搭上了……太混乱了!

忽地头上钝痛,秦卿一个毛栗子送给正在胡思乱想的丫头,骂道:“都说别乱想了,还在想!”

“不想了,奴婢不敢了!”小姐真不会心疼人啊,小桃儿捂着脑袋,赶紧地表明心迹。她再看蒙雨,好小子,原来当初装作丫头接近小姐,想是早有所图了!

“你还想!”秦卿实在无语。

再看蒙雨竟然一点也不在乎,这人是练到一定的地步了,看来下次她一定要小心了。要是他还想再来一次心爱的人的味道,她又得倒霉了!

趁着蒙雨故作未闻,站哨似的望向别处,“我方才来的时候,听见他要给你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秦卿淡然一笑,“仪式罢了。”

“不,不是仪式这么简单。”蒙雨笑道:“帝君大婚,他国都要来人恭贺的。他也在昭示天下,你是他明媒正娶,不容改变的皇后。”

明媒正娶,不容改变?

秦卿忽地想起,他嘴里两个人的宫。是吗?这个愿望好像太大,她都快要承受不起了。

“虽然说了,让你别管暮回雪,但是他很想见你一面。我本想着趁着这次他国来贺,乘机将他转移离开。”蒙雨忽道。

秦卿笑道:“那是好事。他想见我,你来告诉我,怎么,让我见他?”

“恩。”蒙雨垂下眸子,似乎想及自身,叹道:“有些事情,不见黄河心不死,总要有人先说出口,才能断自己的心思。”

“你是要我……”秦卿一怔。

蒙雨点头道:“你若没那种心思,便也劝他放手吧。若是可以,坚决一点,绝情一点,骗他也好,欺他也罢,总之请一定要让他答应离开!”

秦卿疑惑了,“你那位哥哥,欺骗是行不通的,得哄!”

“呵!”蒙雨捂着唇淡淡一笑,道:“那便哄吧。”

“什么时候见?”秦卿了然般点了点头,又复问道。

蒙雨瞟了眼屋内熟睡的人,轻声道:“现在。”

秦卿往屋子里望了望,微微点了点头,便同蒙雨悄声出了凤宫。

夜色之下,凤宫外的两颗偌大的梧桐树,夜影斑驳。其形如凤,其意似锦。飞舞着枝桠,好似女子的裙摆。

只是那粗壮的树后面,的的确确浮现出一抹女子俏丽的裙摆来。

只是那远去的两抹身影并未察觉得到。

蒙雨将秦卿带到御花园的假山后边隐蔽的地方,便远远的离开去,不去打搅他们二人了。

暮回雪便立在假山之后,日渐消瘦的身影,更显孤寂的气质。一如当初初见,他还是一袭白衣胜雪,落寞而泠然,执着一把玉骨扇,轻轻拍打在手心里。

似乎是察觉到来人,他缓缓转过脸来,正瞧见面色红润的秦卿,她一袭金色纱衣,里面白衣衬底,说来华贵,却又出尘。

“卿儿!”暮回雪一收玉骨扇,立刻上前唤道。

秦卿远远瞧着他的身影,便心生愧疚。上前看着他消瘦的眉眼,叹息道:“回雪啊回雪,你这又是何苦呢?”

暮回雪淡然飘转开眸光,苦笑道:“做我想做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他说的极为潇洒,好像如今的生活并不痛苦一般。

秦卿低下眸光,苦笑道:“上次我们夜谈,也是在我大婚之前夜。”

“也?”暮回雪点着头,道:“是了,他要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那夜里,是你即将嫁给暮澜修,如今,是要嫁给他……好!甚好!这样总比你嫁给暮澜修要好!”

“回雪……”秦卿唤着他的名字。暮春回雪,暮回雪啊暮回雪,你究竟何时才能不这么处之淡然,惜之平凡。

“卿儿,我已经很满足了。”暮回雪敲着玉骨扇,好像在敲击着自己的心扉,他缓缓道:“当初因为母妃的离世,我很难过。心想着只要好好和弟弟一起活着,便好了。只是当初弟弟太过顽劣,以至于让暮澜修痛下杀机,在皇后的示意下,朝中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那个时候,我是恨极了自己那个懦弱的父亲……”

“他曾经许诺我母妃,要给他最好的生活与爱情。可惜,最后,还是为了一个皇位背弃了所有的诺言。弟弟去的那夜里,我亲手将他埋在母亲的身边,在他们的坟前,愣是坐了好几天。后来,我竟是想通了一般,从此再也不回皇宫,只一味地在外出游,结识天下。我以为我是高兴而满足的,可是并不是这样……我一点都没有得到慰藉,甚至一丝丝的开心高兴……”

“直到我遇见了你,卿儿。”暮回雪淡淡的眸光看向远方,仿佛回到当初的双福记的楼前,他低着眸光,不敢询问,却又愣愣地终于问出口来的好笑样子。“你说这一生一世里,若然碰见一个能够让自己倾心相知的人,也是一件顶好的事情。从此,我便想,我这一生一世里,认识了你,便就是我一辈子的运气。”

“卿儿,遇见你,真就是我一辈子的运气。”他微微一笑,满眼倾城色,“为你担心,为你高兴,为你看尽天下人的眼光,开始在乎,在乎你的一言一笑,在乎你的在乎,在乎原本我并不在乎的一切。纵然最后我得不到你,可是我拥有的,远比得到的更多。”

夜色里,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要将她的脸庞拥有刻在自己的心里。

“那天北启使者将你带走,我又回到母亲和弟弟的坟前,弟弟的坟墓完好无损,我花费了一生的力气刨开那坟,竟然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么的高兴!简直就要疯掉,我的弟弟竟然没有死!”

“他出现在宫殿里,满口都是他国的身份,我就认出他来了。就是他,没错。当年的双胞子,一个回雪,一个蒙雨。不会有错。所以,我现在可满足了,弟弟尚在人世间,你又得到你想到幸福。所以,我很满足了。”暮回雪缓缓道来,平淡着说出一切,喜怒哀乐,好像所有的事情,于他,总是公平的。

秦卿倾听着他淡淡地叙述,心里五味呈杂,她凝视他淡然的如画眉目,凝视他浅浅的唇边笑意,好似一幅久远而回味悠长的画。慢慢张开,慢慢看尽风景。

暮回雪忽地抬起头,凝视着她,没有任何躲闪与难过,带着坚持的笑,道:“秦卿,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快乐,我便也会幸福快乐。没有任何理由。曾经我在想,究竟君翊寒哪里好,能够让你这般不离不弃。直到在你即将嫁给暮澜修之时,在我手足无措不知所措之时,他竟然能举三十万大军压境夺你,那个时候,我才真的是,彻底输了。”

夜色深深,几番回转。暮回雪已然跟着蒙雨离去,秦卿独立湖边,秋风凄凉萧瑟。她的心情却别样的轻松,暮回雪若能够安然离开,自然是最好不过。

她也会少一分亏欠。

只是方才他说出的那些,让她难以释然。人便是这样,将心里的话全部抛出来了,才会好受一点,舒服一点,轻松一点。

秦卿忽地抚上自己的唇瓣,那里微微冰凉。

直到他将离去之时,才站定在自己面前,微微颤抖着的手紧紧扣住自己的肩膀。直到他的唇瓣倾覆上她的唇时,她也没有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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