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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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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李太尉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人了,若是秦卿走了,那皇后的人选就只剩下自己那宝贝女儿李素婉啦!

太尉思及此,忙上前道:“二公子字字珠玑,分析得大为有理。陛下……”

暮澜修盯着秦卿看着半晌,才笑道:“回雪当真是好计谋。”

暮回雪眼见他死死盯着秦卿,心知他没那么容易放手,便上前道:“皇兄若是舍不得秦小姐,那么,就将此事当做那苦心的蛇胆,还请皇兄顾全大局,励精图治,等待时机再一雪前耻也不为晚!”

暮澜修这才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笑道:“这是要朕学那卧薪尝胆的勾践吗?”

暮回雪低着头并不回答,忽而头顶是暮澜修的一声笑,继而听得他说道:“好一个顾全大局!”

暮澜修缓步走到秦卿跟前,低声道:“却不知道你可会顾全大局?”

秦卿孤眉冷眼,抬眸盯着他凛冽的眸光,忽地勾起唇角笑道:“我父亲不还在你的手心里,我怎么敢不顾全大局!”

“好!好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暮澜修冷笑一声,伸手就将她头顶的凤冠拿了下去,随手一扔,正好叫李太尉抱在怀里,便听得他道:“赶紧穿戴好过来!”

李太尉大喜,忙道:“是,遵旨!”言罢,赶紧捧着凤冠往后殿去。

暮澜修一挥手,命人将大门开启,面对缓缓敞开的门,他不去看秦卿的脸庞,扬声道:“请启国使节入内,朕的大婚礼成之后,自会将人送与使节,只盼两国交好,和颜无战!”

君翊寒身为质子,能够回国称帝,在这片大陆上的历史里还是第一次。而他成为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抢走即将入洞房的沧国皇后。

传言,定是那位皇后助他回国登基!

于是,无论是在北启还是南沧,就连不搭边的西玄东晋都流传着关于相府小姐智助北启质子回国称帝的故事,一时间茶肆里说书人赚得盆满钵满;就连巷子里的私家印书都靠这个故事好生赚了一大笔。

秦卿倚靠在马车上,听着蒙雨说的这些话,只是她眸子轻闭,似在睡觉。可蒙雨照样一直说个不停,终了,秦卿终于还是忍不住,闭着眼问道:“还有多久?”

“这才过了晌午,大约再又三个时辰。”

秦卿一下子睁开眼来,“三个时辰?六个小时?为什么君翊寒回国到回南沧,其间不过几天而已,我们这才往边境走,这都第三天了!”

蒙雨翻了翻白眼,道:“那是快马加鞭!光是从启都到沧都,他都跑死了三匹马!你现在可是远嫁他国,自然要端着些,才不叫别人说闲话!”

秦卿冷冷一笑,道:“都能从人家皇帝的婚礼上把人抢走了,还怕人说闲话?”她现在可没心情说这些,眼前这蒙雨难得忍受不了外头的风沙,坐到马车里来。

她赶紧问道:“我爹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自从她随自己离开沧都就开始问了,蒙雨实在不想多说,一直推脱着。如今靠近两国边界,风沙渐大,他实在讨厌满嘴泥沙的感觉,才躲到这最为舒服的地方来,没成想,生理上舒服了,精神上要遭受打击!

“最坏的便是他死了,还能有更坏的吗,你索性都告诉我不就好了。”秦卿嘟囔道。

蒙雨喟叹道:“他若是死了,我倒愿意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了,这样没准你就会恨极了暮澜修,也就不会为他利用,反而来祸害启国,祸害君翊寒了!”

秦卿立时起身看着他,激动道:“这么说,我爹还活着!”

蒙雨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被她逼得死死地,只好如实说道:“我的确不曾见到他,可也没查到他的尸首,不过从府里的探子说,老丞相并没有遇害……只是那夜晚宴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找寻不得。”

秦卿立时又焉了下去,这样说,那父亲很有可能在暮澜修的手上。至于藏在了哪里,恐怕只有暮澜修一人知道了。

既是如此,恐怕她这个双面间谍还得当下去。

秦卿想到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又问道:“蒙雨,君翊寒这次要娶我,是真的吗?”

蒙雨一愣,默然道:“那还能有假,都出动三十万大军了,你道是开玩笑吗?”

秦卿不信,又道:“谁知道他会耍什么手段!”

蒙雨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一片哀鸿,颇是难过的神色。他咬了咬唇瓣,才缓缓道:“他还能耍什么手段?如今他登基为皇,自然需要有人在暮澜修身边监视着,可是偏偏你这个唯一的棋子,他都舍不得用,可见他对你的真心。你竟然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是想要害死他吗?”

他见秦卿思索不语,苦着脸道:“竟还当真在思考害死他的事情?我就说老丞相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就是怕你被暮澜修利用,你倒是想想,你此时此刻的心里,是不是在想怎么为暮澜修办事呢!”

秦卿一愣,她还真的是在想着这件事,可就是不甘心被人家看清自己的意图,忙昂着脑袋道:“是又怎么样!我本就是南沧的人,即便是到了北启,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国家家人着想,哪里像某些人,不仅不为自家人着想,还一个劲儿的代表其他国家的人来欺负自家人……”

唰——

秦卿还没有说完,蒙雨忽地一把拉过窗帘,劲儿使得太大都将帘子生生给撕扯下来。只见蒙雨狠狠看了眼正探眼过来的仆人,狠狠道:“行车这么慢,几时才能到!赶紧加快脚步!”

那人无来由地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憋了一肚子气催马上前,赶紧脚步赶路来。

秦卿见他举止失态,不禁后悔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不过想想这蒙雨以前也没少揭自己的伤疤啊,所以这次算是报仇了!

蒙雨暗沉着脸色,一副气鼓鼓地样子,不去理会秦卿。

秦卿也乐得清闲,双手抱胸不去理会他——真是小气,这么一点点的气话都受不了!

一时间,马车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车轱辘的声音,和外面驾马人的呵斥声。

“从我死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南沧国的人了。”蒙雨久久不说话,忽地开口道:“我什么都不再是,只是我自己而已。”

车轱辘声吱呀吱呀,好像一个永不能到结尾的歌曲,诉说着眼前人的悲凉故事。

秦卿不知道,在蒙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完全可以肯定的是,他和她一样,在自己死的那一刻就明白,这新的一生,就该为自己而活下去。

秦卿默然叹了一口气,嘟囔道:“你又怎么不知道,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生,我也想为自己而活。可天知道为什么,我偏生放不下那个爹爹,他没有多么宠爱过我,没有将我从小就放在手心里呵护,可是今时今日,我依旧想要守护着他……”

为什么呢,秦卿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前世里冷血无情的人见惯了,如今跑出一个父亲的角色,让她受宠若惊。

秦卿看着蒙雨,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人?”

蒙雨抬起眸子,清亮似水,忽地垂下目光,淡淡道:“有。”

有?秦卿一个激灵,刚刚不还说为自己而活,怎么还有想要守护的人?谁?

秦卿好奇心升上来,立时凑近了问道:“谁呢?”

蒙雨脸色一红,别过头不去理会。

秦卿打算追根问底,道:“你哥哥?暮回雪?”

“都说我不再是南沧国的人了,什么我哥哥,我没有哥哥!”蒙雨受不了了,立时摆了脸子,皱着眉头左右看了半天,随即拉起帘子跑了出去。

只听一声呵斥:“驾——”

接着马车一个剧烈晃动,更是快速的往前赶路了。秦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是被撞得七摇八晃。

秦卿立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好,照这个速度赶下去,应该要两个时辰就能到了。这蒙雨平日里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现下倒好,竟然还会害羞起来!

隔着一方广阔的天地,远处是连绵的天门山,远远地就能瞧见,北启皇营驻扎在天门城南门外。平原广阔的土地上,成百座生牛皮的帐篷,呈犄角分布拱卫着中央画有麒麟图案的大帐。

那是北启新帝君翊寒的行营。

辕门处,一面巨幅麒麟旗迎着风烈烈作响。值守的将士手中的剑戟闪着凛冽的寒光,却仍旧难掩他们潮红的脸颊上一丝轻挑的笑。

听说助他们新帝回国的女子就要到来了,传说可是位倾国倾城的主子,今儿难得能见上一面了。

正想着,远边一骑红尘,马车驰骋而来。

守城的将士立时和身边的小兵道:“去禀告陛下,嫁车过来了!”

“诶!”那小兵脸庞红彤彤地,立马像是撒开了的兔子,直奔行营而去。

秦卿在马车上实在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了,索性坐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心里早就将那蒙雨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

忽地,一声“吁——”马车一顿,便停了下来。

到了?

秦卿不及他想,伸手拉开帘子,就往外跑,下了马车仰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回身怒视着悠悠然下马的蒙雨,怒道:“蒙雨,你就是故意的!”

谁知道蒙雨并不多做解释,只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缓缓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往前,背对着秦卿向来人交差:“那,人给你带来了。”

四下将士无不惊愕,这刚刚下马车就似泼妇发飙似的女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秦家小姐?还有还有,这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一个小小的使臣,在陛下面下面前竟然胆敢这般放肆,更没天理的是,陛下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那女子背对着他们众人,只是身上的大红袍子曳地,在荒凉的平原上形成唯一的暖色调,别是一股风情。

秦卿背对着他们,想着自己该已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她低眸看看自己的衣裳,还是大婚那天的喜服,只是为防暮澜修后悔,跟着蒙雨一路赶过来,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她缓缓转过身来,却见为首那人目光灼灼,眸光清亮。那眉宇之间似是凝结了万水千山,终是见到了你,终是将你带进我的世界!

君翊寒负手相望,见她一身红衣飘飞,衣裳鼓舞,好像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纵然几天的赶路,却终是难掩倾城国色。她眸子清亮,紧紧盯着自己,大胆而深情。

她终于来了。

纵然花费他太多太多的心血,纵然别人终是不理解,可就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他竟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好像花灯节的那夜里,那夜里将她双手奉出后的憾恨,到现在才渐渐消散了一般。

只是面前的女子,惊艳了四下众人,所有人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值得新帝领三十万大军压境,也要夺人皇后!

秦卿凝视着君翊寒,再看看众人都紧紧盯着自己,身上就不自在起来。她似乎体会到古希腊里面特洛伊之战中,海伦的感受了……可是君翊寒绝不会是那个懦弱的王子,只会亡国……

秦卿别的实在是说不出口,爱情这个东西,谁要是先说出来,谁就输了。秦卿已经输过一次,这一次,她不愿意再输。

所以,纵然君翊寒眸光清澈,唇间含着笑,她也只是缓缓上前,嫣然一笑道:“我想洗澡。”

V15 北启皇后

帐篷里氤氲着腾腾热气,秦卿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水里,直到肺腔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忽地从水里浮出来。

只是眼睛才睁开,便瞧见君翊寒放大了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秦卿瞪大着眸子,看了又看,忽地脸上一红,想起自己待得这桶水里可是什么花瓣都没有,一眼就能看个干净来。

君翊寒似乎瞧出她的小心思,站起身盯着她,笑道:“很难得啊,竟还会脸红,你那身子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秦卿一想确实是这样,索性直接站了起来,道:“只是很久不见,有些不习惯。”

“很久不见?”君翊寒眸子一黯,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她身上湿漉漉的,将他的衣袍也弄得湿漉漉的。他抱着她,边道:“这才几天就变成很久不见了?”

秦卿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见他眉宇间倒是比之从前要顺遂许多。想是已经回国继位,不必再担心太多的事情的缘故。

君翊寒看了看她,将她抱到床前,放在貂裘的垫子上,伸手拉过蚕丝被为她盖好。

秦卿浑身都觉得僵硬起来,冷笑一声道:“你忽然之间这么温柔,我倒真是受宠若惊呢!”

君翊寒眸子里的温柔减了几分,随即唇边带着笑意坐在一边,也不碰她了,只苦笑道:“是吗?那你可得习惯习惯……”

他神色里一丝落寞,秦卿自然瞧在眼底,顺手拉过被角,自己一个起身往君翊寒身边一靠,笑道:“君翊寒,上次你说你开始在乎我了,我还不信,不过现在看来,你倒不像是说假话?”

“哦?”

秦卿伸出手捧起他的脸,“一个刚刚回国的质子,突然之间登基为帝,再怎么都不会太有权势,可是你急着稳住朝纲,竟然大举三十万兵力,跑到南沧抢皇后……君翊寒,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

闻言,他垂下的眼眸一抬,细细地盯着秦卿的瞳孔,看见那眸光里映着的自己,眸光清澈。

君翊寒忽然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如果是相爱着的人,她的眸子里一定会倒映着自己的脸庞。”

他忽地一顿,咽了一口气,又道:“秦卿,若是那年的花灯节上,我可以拥着你一起走过几多风风雨雨,不抛弃你,不利用你,不舍得你。那么,今时今日,你会不会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了?”

秦卿心中忐忑不已,她根本不知道君翊寒究竟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这和她从前认识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君翊寒,你怎么了?”

君翊寒唇边一丝笑意,他缓缓伸出手搂住她紧挨着自己的腰身,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脸庞渐渐凑近,想要吻她。

忽地,唇边一凉。秦卿的指尖便抵住了他的唇瓣,抬眼便瞧见她眸子里狡黠的笑意,耳边便听见秦卿认真而忍着笑意道:“君翊寒,我说过的。你什么都不必多说,只要那三个字,说出那三个字,我就是你的,全心全意。”

“我……”君翊寒凝视着她,半张的唇微微一动,还是放弃说下去。

他温热的鼻息就在她的鼻尖上,那张容颜在她瞪大的眸子里放大放大,他几乎要吻到她。

“说下去啊。”秦卿鼓励着他。

“我……”君翊寒再次尝试,可还是吱唔了半晌,再也开不了口。

秦卿抚摸着他的脸庞,满脸都是落寞,呢喃道:“从花灯节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当真是在演戏,哪有人能演得那么好,可以将自己都骗了去!一直到今天,你可以指挥大军压境,让我做你的皇后,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君翊寒,我真的好害怕,你是不是真的不可能再爱上一个人了?”

秦卿默默地摇了摇头,挣脱他的怀抱,顾自起身拿起干净衣裳穿好。忽地转身看向落寞地他,道:“或许终究是我错了,也许我还有其他的价值,可以让你心甘情愿费这么大的力气接我过来……”

言罢,便决然转身。方走出帐篷,秦卿稍一转身,便瞧见默默站在外面的冷风,他一袭劲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地轻声道:“他做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该多给他一点时间。”

冷风说完,双手紧握着剑柄便转身离开。

秦卿一愣,回身轻轻拉开帘子一角,正瞧见君翊寒仍旧落寞地坐在那里,弓着身子,双手捂在脸庞上,似在深深地喘息着。

只不过一瞬间,他便站了起来。抬起脸来,便是孤眉冷眼的坚毅容颜,只是眉宇间的丝丝落寞终是可见。

他一出来,便拉着秦卿的手,领着她上了辕门处的高台。

眼底下,乌压压地士兵,铁器铮铮。个个昂着脑袋看着台上的两个人,脸上被阳光晒得通红,眼睛被风沙吹得鼓鼓。一个个憨厚而勇敢,开朗而真诚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帝王。

袖口下,君翊寒的手紧紧握着秦卿的素手,秦卿心中虽然有些失落,却依旧满满地全是难以言明的情感,是爱?是忐忑?还是疑惑?

她说不清楚,可只要转脸,便能瞧见他坚毅果敢的侧脸,好像这世上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管,只要能够站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君翊寒面对众将士,牵着秦卿的手,朗声道:“她就是南沧秦家大小姐,就是我们在这里的理由!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北启的皇后!”

众将士远远地,虽然瞧不清楚秦卿的容貌,可只要一想到那脍炙人口的故事,便个个涨红了脸,齐声喊道:“北启皇后!北启皇后!北启皇后!”

其声震耳欲聋,其气势恢宏磅礴。

君翊寒居高临下,那一刻,秦卿似乎永远都记得。这世上,便是有一种人,只能是在万人之上,生来便是居高临下的人。

她似乎回到当初,自己衣衫褴褛,在伏谷接受通天阁主的接见。他也是如斯风华,居高临下,带着难以磨灭的高傲与凛冽,淡淡地看过低下俯首的一群人,好似天下便是他的眼底。

秦卿转过脸,这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偏偏便是这样一种人,才能走近她的心底里去。

她面对低下泱泱大军,向他那边靠了靠,确信自己说的话,他都能听见,“君翊寒,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让我成为你的皇后。我都会好好地做你的皇后,你说不出那三个字,我也不会一直等下去。只是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身边人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继续道:“利用我也好,控制我也罢,只求你一定要有不需要我的时候,那个时候到了,请一定要让我走。可以吗?”

紧握着她的手忽地一紧,继而缓缓松开了去。

秦卿见他不言语,那么她心里就当做是他默认了。

忽地众将士默默地让开了一条路,只见前头两人领着一人而来。

秦卿远远看去,心里便忽地一沉,好似跌进了谷底。

那跟在后边的人,清风一般明朗,明月一般皎洁。甚至在这铁戟铮铮间也可以这般,如同水莲花般优雅。

暮回雪,你究竟还是要被放逐。只是不知,是你心甘情愿,还是暮澜修的有意为之。

当头的一人身着南沧战衣,上前便拜道:“陛下万安。我国陛下遵循四国安守之道,特送我国质子入北启,请陛下善待。”

君翊寒冷冷看着暮回雪片刻,才道:“你们主子可真是迅速呐,这么快就送质子过来了。”言罢,忽地转眸凝视着秦卿。

看我做什么!秦卿垂下眼角,正瞧见暮回雪风尘仆仆的落拓模样,却难掩他气质风华。

似乎是察觉出她的眸光,暮回雪稍稍抬起眼,正瞧见她凝视的眸子,不禁淡然一笑。只见他坦然上前拜道:“南沧质子暮回雪,参见皇帝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秦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轻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会来的?”

“四国中只要有新帝继位,质子便要更换。”君翊寒淡淡道。

秦卿微微摇头道:“回雪公子,当世第一公子,怎么可能成为一国质子……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要他心甘情愿,只要身边有你便就足够了。”君翊寒淡淡接着道。

秦卿苦笑一声,只要身边有她便就足够了。乍听之下,是多么动人的情话啊,只是可惜,偏偏是强加在暮回雪的痛苦之上的。

“这就是你的理由?”秦卿苦笑问道。

“什么理由?”

秦卿看着君翊寒的侧脸,脸上悲戚尽显,“册封我做你的皇后。集结三十万大军,好像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实际上呢,不费不一兵一卒,你就将暮回雪禁锢在自己的国家。他便再没有机会成为一国之主,成为你们的障碍!”

君翊寒负手望着眼前的广阔天地,不再多言。似乎她说的都对,这些想法也都在他心里有过。只是好像哪里又不对劲,说不过去一样,憋得他好生难受。

她若要这般想,便就由着她吧。

君翊寒不再多言,转身对冷风道:“军士都安排好后,你随我们回宫。回雪公子,也跟着去启都吧。”

“是。”暮回雪不卑不亢,回道。

君翊寒不再多看秦卿一眼,转身领着冷风离去。秦卿缓缓走下高台,正碰上前来的暮回雪,四目相对,情景已换。

“你这又是何苦?”秦卿有些生气一般,眼前这呆子,真是个救不了的活呆子了!

暮回雪只淡淡一笑,道:“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已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不可救药的呆子。”秦卿忽地低头一笑,笑骂道。哪里知道许是自己心里太过难受,一滴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却不知,是这个不可救药的呆子让她心酸;还是不可救药的自己让她害怕。

V16 满城尽带黄金甲

似乎是在向南沧新帝宣示,君翊寒执意要在南北边境之地,举行册封秦卿为后的典礼。

边境荒芜的平原上,风哧哧作响,吹来深秋的凉气,好似忽然间冷了下来。站在风口里的士兵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是个个儿脸庞通红,要知道,这抢来的皇后,叫人热血沸腾,就是和大举选出来的皇后不一样。

远处稍高的坡上,一袭红衣猎猎,迎风而立,远远地看着南方。远远地瞧上去,好像绽放在广袤平原上的一朵妖娆的彼岸花。

秦卿迎风远望,好像能够看见那远方的南沧国都一般。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缕幽魂,偶然的机遇里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这个身体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可到底她始终是不相信,自己来到这里,当真是有命运一说?

思绪回到前世的记忆,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去想不去念,记忆就会渐渐淡去,直到再也不会想起来。

可是如今,竟还是忘不了。

前世的她,无父无母,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组织才会选择她,因为这样就会无牵无挂。从此,刚刚高中毕业的她就被选择,从此再也没有自己的生活。她的记忆就只剩下无休止的训练,和无休止的接受任务。

只是,少女的情怀总是一样的。那时她的上级,也就是接头人,那是怎样的一个风逸男子,带着沉默的冷冽,每次的见面只是一句任务,再无其他多余的话。

那个时候,她就深深被她吸引,以至于那些或简单或艰巨的暗杀任务,她都不在意。甚至有的时候,她想要多接一些任务,这样就能多见他一面。

直到一次异国任务里,她终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将自己陷入泥沼。索性他来救她,到了最后,她到底还是为他挡了一剑。

届时,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才不顾一切的对他表白。

冷冽如他,竟然红着脸,接受了。

那个时候,她几乎就要快乐的死掉。以至于在今后的时日里,她甚至都不曾发觉到,越来越奇怪的他,他的命令,他下达的任务,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感觉到的,只剩下幸福和越来越深刻的无知。直到组织上的人前来暗杀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利用自己。

他违背组织的意思,肆意揽活,独吞了赏金。并且在事败之后将所有的罪责推加到秦卿的身上,她成为了众矢之的,成为了背叛者,被追杀的对象。

再次面对他,她竟不那么恨他了。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都没有?”终于,看尽他冷酷面具下的虚伪,她究竟还是问出口。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声枪响。

血汨汨地往外流出,她竟是感觉不到疼。明明是脑袋中了一枪,可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痛的不能呼吸。

现在想起,总觉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生命如此的珍贵,哪里能轻易的放弃,还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放弃。

秦卿满眼的风光,忽觉得眼里一丝酸痛,渐渐蒙了层雾。她低下眸子,闭了闭眼睛。一定是这里的风太大,自己才会这么煽情般流泪。

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砰砰的心跳声,动人而欢畅。

这一世,她便是要为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当初的自己,胸口上一直都有一块丑陋的疤痕。那是为他挡了一颗子弹而留下的。如今,换了身体的自己,疤痕虽然没了,可是心底的疤却还没有消失。

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何苦要为他人挨子弹呢,哪有那么深刻的爱情,纵然有,也只会是一厢情愿。

好像如今。

如今呵。情况好像一点都没有变。秦卿永远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每每爱上的男人都是那样凌厉冷冽而不可接近的,不可接近,她就好像永远都看不见他的心。

这样的男人,她始终着迷。

就好像君翊寒。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哎——”秦卿不自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脸,忽地瞧见远方有人疾驰而来。

秦卿定了定神色,又见军营这边有士兵上前截住,她正想看清楚。忽地身后轻轻地脚步声,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不等动作,身后人也无敌意,清冷的声音道:“你到底还是来到启国。”

秦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她冷笑道:“我就像是祸水,去哪里,哪里遭殃……你们很不愿意我来吧?”

冷风一步上前,远远地看向那边交涉的一干人等,看了秦卿一眼,道:“确实如此。你一回到丞相府,府里便是鸡飞狗跳;去了太子府,太子府良娣被你逼得躲到宫里去了;如今,秦府惨遭灭门,太子……不是,当今的南沧新帝又颜面尽失……你若还算不得是祸水,那是什么呢?”

“那你想怎样?”秦卿挑眉,看向冷风,“你想在这里就结果我,省得我去祸害启国?”

冷风忽地一笑,摇头道:“不敢,皇后娘娘。”

秦卿一愣,因为在边境,一切从简。皇后的册封仪式不过一道诏书便了事,只是前往其他三国的特使倒是架势十足,俨然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气气南沧国的皇帝一把。

“主上到底曾是南沧的质子,多少会少些威严……微有这样,才会震慑其他三国,不至于教人小瞧……”冷风淡淡道。

秦卿侧目,她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忽地笑道:“是呀,君翊寒这如意算盘,还把我算在其中了。还编的那么好听的故事,只怕现下北启的臣民不知道多期待这位传奇新皇呢!”

那边一行人正一同往军营重地而来,冷风眸子一紧,故而笑道:“他们也很期待您这位传奇皇后。”言罢,微微一躬身,便执剑退了下去。

秦卿见他往总军帐而去,不禁猜想那从南沧而来的远客。又忽地想起,冷风从来就不怎么接受自己,先是三番两次害得君翊寒小命呜呼,如今蹊跷地成为启国皇后,他可怀疑着自己指不定要怎么祸害人家呢。

正想着,有随行的仆人来报,“皇后娘娘,方才从南边来了两个人,要面见娘娘,陛下请娘娘过去。”

秦卿敛眉,两个人?那会是谁人?要知道,如今在那一方土地上,唯一让秦卿牵挂的便是那位生死不知的父亲。

而暮澜修,怎么可能放他过来!

“带路。”秦卿吩咐着,心里虽是疑惑,还是要前去一探究竟。

刚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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