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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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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那暮云儿既是他暮澜修的心头肉,想来此番一来,定要为爱女讨回公道的。没成想,竟是这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事了。
看来素婉的枕边风还没有吹大啊。
可是如今,你暮澜修既然来了,可就别想走了。
“呵,暮澜修啊暮澜修,我可还在尽量学着做好你的妻子,可还没准备好成为你孩子的娘亲!”秦卿笑着说道,边上前走到梳妆镜前,拿起梳子顾自将垂在后边的头发梳了起来。从她身后看去,正好瞧见那裸露在外的瓷白的脖子。在柔和的烛火下泛着诱人的色彩,她耳后的柔软线条,一直舒展到她那香肩上。
只一句“暮澜修”便足够吸引他的注意力,更不必说那后面的调笑言语。
果然,暮澜修唇角勾起,含着深深浅浅地笑意,看向秦卿的目光也似火似炭。那脖颈的色彩的确诱人,使他不由得上前,伸手抚上她的耳后,指尖一触碰到那凝脂般的柔滑,那本尴尬而坚毅的心,顿时柔软下来。
他上前一步,从她身后抱住她,手臂一紧,便将秦卿圈在怀里。
“没准备好成为我孩子的娘亲?”暮澜修笑问道:“卿儿可知道,纵然你我还未大婚,却可以行夫妻之礼了?”
秦卿自然知道,而且很清楚的明白。只是她可有王牌在手,只见她忽地转过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了道:“你可知道,卿儿的例假仍在身上,实在不便。”
那么一瞬间,暮澜修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被秦卿瞧在眼底下。
秦卿淡笑,看着他,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唤你,就像唤回雪那么平常,却不知道要这么做真的很难。你是殿下,日后便会是天下人的陛下。可是……”
她淡淡盯着他的眸子,明明手中充满的欲望,明明呼吸里充满了欲望,可这双凤眸里,竟然一丝想要的欲望都没有。
秦卿接着笑道:“可是,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暮澜修,永远都不会是。”
说着,秦卿踮起脚,轻轻在他的唇瓣上一点,继而转身褪去外衣,上床掩好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才转脸瞧向仍然呆立在一旁的暮澜修,却见他站立在那里半晌,才似乎是反应过来,只淡淡朝外面看了一眼,便也跟着褪去外衣,爬上秦卿的床,侧卧在另一边。
小桃儿在外察觉到,立时小心上前,灭了烛火,退了出去。
黑暗里,秦卿正忐忑着,忽地一双手臂将自己圈在怀里。身后的男人紧贴着她的背脊,轻声道:“秦卿,秦卿啊……”
“我在呢。”秦卿淡淡回应道。
只听暮澜修轻声问道:“不,你不是,你究竟是谁呢?”
秦卿一楞,心底一丝冷意。她穿越至此,无论是剑无心,抑或暮回雪,甚至君翊寒,即便是自己的亲爹,身边的丫鬟。竟都不曾想他这般,问着自己究竟是谁!
秦卿只觉心里一片狼藉。她究竟是谁呢?她不是秦卿,可她又是秦卿。
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均匀起来,秦卿这才松了口气,从来都是这种感觉。
和暮回雪待在一起,她可以感到轻松而欢快,所以她愿意和他相处;和君翊寒在一起,她能够卸下所有伪装,假也好真也罢,她都无畏无惧,所以她才会铁了心看上他!
可是,只有和这位殿下,她竟是感觉不自在。许是自己藏得太深,和另一个藏得太深的人相处,总是处处制肘而每每难受。
这种感觉,倒是像极了自己初见君翊寒的时刻。
不知不觉,秦卿的脑海里竟还是想起那抹清俊的身影。
在自己被送回秦府之时,映在双福记的阁楼里;在自己坐在八人大轿上抬进太子府之时,凌立在茶馆栏杆前;在她晕厥迷迷糊糊之间,忽地闯入她的视线,唤着自己秦卿。
秦卿,这般指名道姓,这般无情无义。
迷迷糊糊间,浮浮沉沉时,秦卿似是要垂下眸子睡去。
忽听得屋外有人叫门,秦卿被暮澜修圈在怀里,睡得着实浅,只一点的声音便醒了过来。
只听得小桃儿应声询问的声音。
便听那人有意抬高的声音道:“郡主好像是发着烧呢,现在婉华殿休息着,寻了大夫瞧了,烧总不见退,正一遍遍唤着殿下呢……”
后边零零碎碎,倒是听不真切。
秦卿沉了一口浊气,最是烦这些,尽只晓得拿孩子做牌。可叹如今暮澜修已然沉睡,哪里还去理会你那婉华殿呢?
只听得暮澜修微微一动,呢喃道:“谁在外边?”
秦卿如实道:“云儿病了,婉华殿来人请你回去呢。”
“唔?”暮澜修紧紧手臂,吱唔道:“素婉懂得照顾人的……”渐渐便没了声音,紧接着便是均匀地呼吸声。
夜色里,难以瞧清秦卿的表情,却始终能知晓她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素婉啊素婉,别着急,这是你出招后的第一夜。
若是这一夜你都挨不过去,那我秦卿可当真不屑与你玩下去了!
陛下重病,太子监国。暮澜修清早便入宫,直到晌午都没有回来。
秦卿在园子里逛了会儿,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当真是要死于安乐了。不过蒙蒙雨那小子的药果真管用,这么大的病痛,只一粒,便恢复得这么迅速,实在是奇妙至极。
照他那么说,那宝贝药,现如今还剩下一粒,改明儿什么时候给骗将过来,关键时刻,没准能救自己小命一回!
秦卿正打着如意算盘,抬眼瞧见不远处一抹鹅黄色的裙摆,掩在攒攒的牡丹花里,别是一番艳丽。
这倒霉孩子,躲都不会躲!
秦卿示意小桃儿不要上前,上次小桃儿不过佯装凶了一下,就把她给吓哭了。如今这般上前,指不定又搞出什么事情。
示意小桃儿退后几步,远远等着自己。秦卿缓缓往那方鹅黄而去,瞧将过去,正好见那云儿郡主的发髻,掩在浓浓的牡丹色里。
“小桃儿,你看太子府里的牡丹,开得别样好看!”秦卿边顾自说着,边上前伸手轻轻摘下那一朵开得最为艳丽的朱红牡丹,似是才瞧见躲在后边的人儿般,捂着嘴吓得直往后退。
“哎呀!吓死我了!”她学的极像,就好似是被吓得丢了魂似的。
小桃儿立时适时地上前扶住她,急忙问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嘻嘻……嘻嘻……”那边的暮云儿拍着手,嘻嘻笑笑着跑了出来,在秦卿面前可欢乐了。一抹青春洋溢的笑容,顿时让秦卿也跟着扑哧一笑。
果真是个倒霉孩子,这般一点点的闹腾都能这样欢快。真是好骗!
暮云儿低压的嗓音,嬉笑了半晌,睁着无辜而圆润的眼睛,盯着秦卿的脸。她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忽地伸手拉住秦卿的衣摆。
那柔软的手伸出来,指了指秦卿的脸庞,又指了指那开得浓烈的牡丹花。暮云儿双手像花一般捧在自己的脸上,笑得极其灿烂。
秦卿微微笑起,心底里一片柔软。
小桃儿在一旁看着,笑道:“小姐,云儿郡主是在说,小姐你长得就好像这牡丹花漂亮呢!”
谁知那暮云儿听见,微微一笑,皱着眉毛摇了摇头。
秦卿瞧在眼底,上前伸手捏了捏暮云儿有些婴儿肥的润滑的脸庞,笑道:“小桃儿你可说错了,云儿在说,我长得比这牡丹花还要好看,云儿,我说得可对?”
暮云儿裂开嘴笑得欢快之极,直像小鸡啄米似的,直点着头。
瞧着她那般开心的笑脸,秦卿的心情也跟着格外的好。转了转手里的大朵牡丹花,忽地手腕一转,插在云儿的发髻侧旁。
但见这暮云儿,小巧玲珑。鹅黄色的羽裙,衬着她别样好的肌肤,再看那斜插的大红牡丹,更是娇美动人起来。
小小年纪,便这般美丽,长大了,那还得了?
细看之下,只有几分像得暮澜修,此番可见,这孩子该是有多像极她的母亲来。
秦卿心思一动,见云儿趴在栏杆上,看着映在湖面上的自己,她转身小声问向小桃儿,“可知她生母是何人?”
小桃儿见那云儿郡主俏皮可人,不似那天里无理取闹,正打心里喜欢得紧。秦卿这般一问,忙道:“自打知道有这么一位郡主开始,奴婢就没少打听,只是这府中上下,竟是没一个人愿意多提郡主的生母,所以,奴婢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秦卿眉间一皱,奇怪,一个生下太子唯一的孩子的女人,竟然无人说上一二?她又问:“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小桃儿想了想,道:“她们都说不知道,可奴婢瞧着却是不敢说。”
那就是府中的忌讳,秦卿顿时来了兴致,她最喜欢的就是忌讳这个东西了!如今的她已经入瓮,瓮外边的事情她鞭长莫及,如今自己也只能在瓮里面放些鞭炮来热闹热闹。
暮云儿此刻正打量这水里倒映出的自己,忽地瞧见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位美人儿,那美人笑语盈盈,目光潋滟,极为好看。
她忽地回过身来,秦卿正抚上她的额头,笑问道:“云儿,你这般安静的孩子,那天为何进了我芙蓉殿里,会哭成那样?”
暮云儿微微一怔,歪着头想了半晌,忽地低下头有些难过。
秦卿见状,忙蹲了下去,仰面看着她落拓的小脸,道:“告诉……”秦卿忽地顿住,她虽对暮澜修无意,可到底是要嫁给他,说来也算得上是暮云儿的母后了。
她便大咧咧对云儿道:“告诉娘亲,你为何哭啊?”
娘亲?
暮云儿只觉得这个词好生新鲜,只听得其他小娃娃会这般喊着府里其他的妈妈,自己却从来没有喊过……不对,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话……
暮云儿抿了抿唇瓣,抬眼看秦卿目光柔和,面容安详,竟不似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她嘟嘟嘴巴,抬眼瞧了眼秦卿身后的小桃儿……
秦卿跟随她的目光,望向小桃儿。只见小桃儿侍立一旁,惊愕地回以她们的目光,嘟囔道:“奴婢不就是把你拉了进屋子里头嘛……谁叫你鬼鬼祟祟的,这么记仇?”
小桃儿心有不甘,提着裙摆上前,也蹲在她身边,笑道:“奴婢要是知道你是郡主,才不敢那般拉着你走路呢……郡主莫要责怪奴婢啊!”
那暮云儿皱着俏眉听着,抿着的嘴巴忽地一动,又复回以淡淡的笑意。这般,便算是原谅她了。
秦卿微微一笑,回身道:“看来这孩子果真胆小,那天在我殿里哭成那般,倒真是咱们的过失了,难怪良娣会领着众人前来兴师问罪。”
小桃儿点了点头,忽想起那夜里被人扰了好梦,忙又问道:“郡主,你不是生病了吗?你发烧可好了?”
谁知小桃儿不问还好,一问那暮云儿嘟嘟嘴巴,生气了似的。抬眼瞅了瞅小桃儿,转过身不去理会她。
秦卿疑惑着,忙又移到她面前,柔声问道:“云儿,告诉娘亲,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生病?”
云儿抬眼无辜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咬咬牙,点了点头。随即一副失落而苦恼的模样,垂下头去,耷拉着脑袋,没了生气。
就算这孩子不会说话,可秦卿照样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笑着拍了拍云儿身上的细小灰尘,用温柔到无以复加地声音笑道:“云儿根本就没有生病,可以良娣还是硬要云儿躺在床上,装作生病的样子,是不是呢?”
云儿眸光一亮,虽不动作,却已经回答了秦卿。
秦卿冷哼一声笑,这个素婉,倒是可以,能让云儿陪着她一起演戏了都!可是,这么单纯的孩子,别以为就你能摆平得了!
秦卿正垂眸想着对策,忽地裙摆一紧,低头一看,云儿正紧紧拉住自己的衣角,一只手指着脑袋上别着的那朵艳丽的花,笑得极其灿烂。
秦卿心头一软,笑道:“很好看,咱们的云儿最好看了!”
只见暮云儿咧嘴满足地笑起,秦卿也跟着满意一笑。素婉啊素婉,看你抚养的好孩子,不过一朵牡丹花,就能把她收买了!
她刚一进门太子府,你就敢给她一个下马威。照着秦卿的性子,能容你得瑟个一两日,已经是极限。
现下天时地利人和,又赶上秦卿这段时间最为无聊的日子里,就只能拿你开刀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小女子报仇,只争朝夕。
屋子里寂静之极,只见得上座的女子巧笑倩兮,把玩着方摘下的鲜艳牡丹花,瞧腻味儿了,随手转给立在她身后的侍女手上,那侍女乖巧地修了下牡丹枝叶,小心翼翼地插在一边案桌上的宝瓶里。
那宝瓶是边境藩国新进贡的琉璃瓶,做工精细,流连着宝石般璀璨的光泽,那上面镶嵌着的粒粒珠子虽不是货真价实的宝石,却是完全能够和最上等宝石媲美的琉璃珠子。
王妈妈低着头,候在下面,也不敢多看。只是稍抬起眼角,便可瞧见那宝瓶华贵无比,却只插了多单调的牡丹花。可在芙蓉殿的满堂华彩下,竟丝毫也不逊色。
“王妈妈?”坐在上首百无聊赖地看看指尖又瞅瞅衣袖的女子忽地开口唤道。
王妈妈一惊,立时躬身上前拜倒,呼道:“老奴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
秦卿揉了揉自己的手,眼瞅着跟前这位,便是管理膳房的王妈,那天她虽也跟着素婉来热闹了一下,却不似是素婉的心腹,倒是个懂得时务的老妇人。
此番叫她过来,自然是要探探这个人口风如何。素婉在府里这么久,肯定已经收买了人心。如今秦卿若是想要在这里扎住脚跟,就得找到可靠的人才行。
而眼前这位,目光闪烁不定,最容易充当墙头草的人,便是此刻秦卿需要的人。
“王妈妈多礼了,小桃儿赶紧扶她起来!”
小桃儿赶紧上前,殷勤地扶着王妈妈起身。
“坐。”秦卿淡淡道。
“这……”王妈妈虽受宠若惊,却也迟疑了一下。还没说话,就被小桃儿拉过去坐在下首边上了。
那王妈左右挪挪屁股,十分不安。忙打着笑脸,伸着脑袋道:“娘娘,老奴那天情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娘娘恕罪!”
“恕罪?王妈说笑了,你何罪之有呢?”秦卿扬起眼角,似是想不起来那回事一般,摆摆手笑道:“我初来府上,虽未行大礼,却也是太子殿下的人了。这府上的事情,还望王妈你多多提点!”
王妈妈闻言,笑脸仍旧堆满,心里早就打起鼓来。单看那夜里素婉拿云儿郡主的事情都没成功将太子殿下拉回自己的被窝,就知道这位太子妃娘娘不是善茬,哪里需要她一个老婆子来提点的!
想是这般想着,可话却又不能这般说啊。
王妈妈即刻笑道:“娘娘言重,若是娘娘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奴的,尽管开口便是,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秦卿掩面笑起来,示意小桃儿在门口守着,莫要叫旁人偷听滋事。
眼瞅着小桃儿退下,立在门边上守候着,王妈的心底立时有了底,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一时间又坐立不安起来。
秦卿见她一会儿挪一下地方,一会动了一下,就知道她这个心里七上八下,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王妈妈,我初来的时候,就觉着太子府里的点心食物,都比相府里精致多了,可见王妈妈的手是有多巧!”
那王妈妈本就是厨娘出身,一步步成为太子府里的膳房管事,也是不易的事情。平生里最上心的便是自己烧得一手好菜,只是这府里的主子哪一个不是吃着山珍海味出来的,哪一个又能仔仔细细尝尝自己的拿手好菜,更别提像秦卿一般,开口闭口地说着喜欢。
王妈妈听着,便已经甜到心里去了。
秦卿见状,又接着道:“向来我都相信,只是手巧的人,那心思一定是巧极的。可不会向府里其他的人,心思粗大,不会说话。”
她盯着王妈,笑问道:“王妈妈,我方来府上,就将云儿郡主弄伤心了,那夜里殿下还责怪我来着,说我不知道心疼孩子……”
秦卿说着,似乎当真因为暮澜修的责怪而难过起来般,“你可得评评理,我刚来府上没多久,哪里知道那孩子是郡主呢!你说是与不是?”
“是是是!”她哪里敢说个不字!
秦卿又道:“可是我却不知道,那云儿郡主究竟是出自何人,为何府上人都不肯告诉我呢,王妈妈你在这府上的日子久,自然是知道的,可得提点我一二啊。”
闻言,王妈妈立时白了脸,不敢再坐着了,忙起身跪在地上,伏在地上不肯起来,道:“娘娘,老奴就算有十条性命,也是不敢乱说这件事情的,娘娘您也千万别再打听此事了,若是叫殿下知道了,是要丢性命的大事啊!”
秦卿闻言,一下子冷了脸。抬眼见小桃儿在门外守得严严实实,她忽地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王妈妈的跟前,慢慢蹲了下去。
她语气轻微,只容许她二人能够听得见。
“王妈妈,你若不方便说,那就容我说。”秦卿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缓声道:“暮云儿的生母很受殿下宠爱?”
王妈妈瞥了瞥四下无人,微微点头,轻声道:“是……不然郡主哪里那般讨殿下喜欢呢……”
秦卿满意地笑了声,接着问道:“那她的死,是否很蹊跷?”
王妈妈神色闪烁,吱唔了半晌也不说话,只微微一点头。
不肯说?
秦卿微微侧目,能够在暮澜修心爱的女子身上动手脚,却又让他有怒不敢言的,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了。
“和皇后有关?”
王妈妈忽地抬头,咬了咬唇,小声道:“良娣是皇后的亲侄女,娘娘您说呢?”
很好啊!看来王妈妈已经跟上秦卿的节凑了。良娣,素婉么,原来还是皇亲国戚啊,那么说,云儿生母之死,看来不仅仅和皇后有关,和那素婉也有着千丝万缕了。
秦卿很是满意,如此一来,便有把握了。随即轻轻拍了拍王妈妈的肩膀,笑道:“王妈妈,既然你不方便说,那今天就到这吧,我也不强人所难。我自有法子叫别人主动告诉我,只是还需得你帮衬着才是。”
王妈妈伏在地上的身子一怔,继而微微抬起头,正瞧见秦卿含着深深笑意的眼睛。立时心头一颤,忙点头道:“是,是,娘娘有何吩咐?”
但看她含着深深浅浅的笑眸,王妈妈立时觉得浑身一阵寒冷,只能凑着耳朵细听清楚来。
等到王妈妈流着汗滴蹒跚而去时,秦卿站在门前远远瞧着她离开的身影,小桃儿跟在秦卿的身边,忽地轻声问道:“小姐,奴婢瞧不明白。”
秦卿微微侧目,“怎么了?”
小桃儿低眸道:“虽说小姐遵从旨意,入了东宫,可是,以小姐您的性子,不是这般爱争的人……”
秦卿淡然一笑,道:“小桃儿,你竟到现在都没看明白么?这个府里,只要进来了,就是不得不争。即便是争,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秦府,不是吗?”
“可是……那素婉良娣,在府里大概都算得上半辈子了……”
“小桃儿啊,这人的一辈子该是有多长,她也就只能待上这十几年,后面的,还是滚得远远比较好!”秦卿嗤笑一声,语气越来越冷。
“可是,为什么呢?”小桃儿疑惑道。
秦卿细细看小桃儿疑惑不解的眉目,不禁一笑道:“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是太尉之女。”
一个武官的女儿。
暮澜修想要扳倒她爹,依靠文官那是绝无可能的,唯一的法子,便是依靠武家的力量。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想要一下瓦解素婉的势力,绝非易事,可最起码,她可以直接清楚明白地了解到,素婉此女,在暮澜修心里究竟占了几多分量……
秦卿远眺望将过去,正瞧见不远处门房,已经派了人急匆匆跑去婉华殿的方向,秦卿眸子一亮,回身嘱咐小桃儿道:“殿下回来了,你去准备吧。”
暮澜修入府之后,并没有往婉华殿而去,而是径直往秦卿的芙蓉殿。
这倒是叫秦卿受宠若惊,若是在之前,她倒清楚,暮澜修惯用这种欲休还说,欲得还退的伎俩。只是如今,他倒舍弃不用了。
“殿下今儿个回来挺早。”秦卿上前迎接,迎面却见暮澜修眸光凛冽,似有不悦。
他一进屋便径直拉下披风往屏风上一甩,径直斜倚在靠椅上,一只手担在迎枕上,一只手抵在额间。那双凤目从坐定之后,便死死地钉在秦卿的身上。
那薄唇紧闭,不发一言,反倒生出些难以言明的压抑感。
秦卿自然瞧得出他定是在朝中遇见什么事儿了,而且此事和她有着某种联系,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急匆匆赶到自己的住处。
暮澜修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卿儿可知道,二弟已经进了翰林,入文华殿议事?”
暮回雪入仕了?
秦卿心中一颤,想起当初自己故意激将他的话来。他倒是动作迅速,自己入东宫不过几天,他竟然都能入朝议事了!
守住内心的小波澜,秦卿微微一笑,似是不清楚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纠葛一般,道:“那不是很好,你与回雪手足情深,他在朝中帮衬着你,不是很好?”
暮澜修勾唇苦笑,眸子里尽是寒冰,冷冷道:“是啊,所以我这不提前回来陪着爱妃你!”
秦卿微微皱眉,这人,说话都藏不住心里的不甘心。想是那陛下还未病糊涂,他暮澜修还不能一手遮天,才叫暮回雪有机可趁,分得一杯羹。
可是如今细想一下,暮回雪这一招走得实在太着急。倘若皇帝有一个闪失,这般积极入仕为官的他,恐怕要遭暮澜修的嫉恨。
她秦卿要嫁的不是暮澜修,而是太子殿下。
——暮回雪啊暮回雪,你若是想要得到她秦卿,必须得成为太子才行。
只是说出去的话,犹如同泼出去的水。秦卿暗暗安慰自己,她不过是说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至于是否要做的决定,是暮回雪自己决定的。
“殿下不喜欢回雪入仕为官?”秦卿直言道,暮澜修语气都这般不躲不藏了,她若再装傻便无趣了。
暮澜修深深叹息了一气,抬眸盯着她道:“卿儿你是不知,二弟的名声可比你听到的还要响亮,只怕放眼四国,竟是无一位公子能和他相比。之前他是不争,所以相安无事。只是如今,只要他入朝为官,你且看吧,不出一个月,恐怕投奔他的门客就能组成一支军队来!”
要不要这么夸张!
秦卿手一抖,这她还真是不知道。她无措地苦笑道,“只是外间传言而已,太子也会相信?”
“由不得我不信,卿儿你深居府内,自然不知,如今那辞园外面,恐怕已经满是书生游侠了!”暮澜修眸光远视,似乎能瞧见百里之外辞园周围的熙攘之景一般。
秦卿上前,伸手抚在他笔直的背脊上,笑道:“殿下是在害怕什么?”
手掌下的背脊微微一僵,暮澜修到底不会承认自己在害怕,僵硬地往前稍稍一动,沉声道:“今晚上去婉华殿,云儿的病不知道如何了,你平日里可去瞧瞧云儿了?”
“敢问殿下去婉华殿,是去探望云儿,还是其他人?”秦卿问道。
暮澜修眯着眼,似乎闻到些其他的味儿,勾唇道:“卿儿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你才不会吃醋,如今这个却不知是何味道?”
秦卿翻了翻眼,她这辈子估计都不知道醋是何味道来。随即淡然一笑,道:“殿下若是要去探望云儿,那么大可不必去婉华殿,因为云儿现下就在芙蓉殿里,等会还会留下晚膳……可若是殿下是要去探望别人,那秦卿就不多留了,恭送殿下……”
“诶!”暮澜修又深深看了眼秦卿,笑道:“云儿竟肯留下吃晚膳,如此甚好,你以后可就是太子府的主母,也就是云儿的嫡母,是该这般的。”
“那么殿下……”
“自然留下,咱们一起晚膳!”暮澜修一反方才回来时的愁眉,倒是会心一笑,极为爽快。
秦卿微微侧目,可见这个暮云儿在他心中的分量,绝对要比那素婉高得许多。
只是现下暮澜修能答应留下晚膳,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现在,就差一个主角了……
秦卿见他高兴起来,又道:“我知道云儿素来是素婉妹妹照顾的,生怕倒时候云儿又认人,吃饭哭闹,因此唤人前去请了素婉妹妹,以防万一。”
“恩。”暮澜修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便往芙蓉殿的后屋而去,远远得便瞧见那抹欢快奔闹的鹅黄色,如同黄莺般的姑娘了。
只见暮澜修满脸全是温柔的笑意,朝着那抹鹅黄而去,那么一瞬间,秦卿确乎是瞧见另一个陌生的暮澜修,一个未曾见过的他,充满柔情,充满父爱的他。
这种时候的他才是发自内心的时候,因此,秦卿暗暗下定决心,这个男人对自己,从来都是虚情假意。
身后一阵窸窣作响,秦卿回身,却见小桃儿正在她身后,小声说道:“小姐,良娣说,稍后就到。”
“恩。”秦卿点了点头,在看那边,暮澜修已经和暮云儿玩成一片。
这般景象,倒似是一家子似的。
可是,情真情浅,真真假假,谁又能辨得清楚?
秦卿嘱咐道:“小桃儿,你去看看厨房那里怎么样了,盯紧王妈,我可不相信她。”
“一直都着人看着呢,小姐放心吧。”小桃儿几番看了看不远处与郡主玩闹的暮澜修,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上前在秦卿身边小声道:“奴婢之前每每瞧见太子殿下,总是觉得殿下虽是笑着的,却更叫人害怕,像极了笑面虎。可是今天瞧上去,却是不一样。”
“到底是做父亲的人,自然不一样。”秦卿淡淡回应道。
到底是做父亲的,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够像那个男人一般,狠心决绝呢……
不觉间,秦卿忽地想起自己未留下的孩子来,不免心潮低落起来。
“小姐?”
“恩?”秦卿拉回神情,问道:“还有何事?”
小桃儿脸颊泛着红,呢喃道:“方才见过温书,他说回雪公子和以前大相径庭,不仅天天上朝积极议事,更是变得爱出入各府内的酒席肉桌来……温书还说,这些日子,别说公子常待的双福记,就连辞园外方圆百里,都是要投奔愿报效他的人,听说有读书人,还有练武之人,更有奇门异术之人,听说竟还有打铁的人……温书问我,那天在房里,您究竟对公子说了些什么!”
秦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可告诉他了?”
小桃儿歪着头想了半晌,有些摸不清头脑道:“可是我能告诉他什么呢,小姐您也没说什么啊!”
“傻丫头!”秦卿扑哧笑开,这小桃儿,这些日子才要夸她变得精明了,如今竟又犯起浑来。
秦卿笑骂她傻,小桃儿也不辩解,只嘟囔着道:“可是,奴婢总是觉着,这么多人前来投奔公子,对公子,并不是好事!”
“哦?何以见得?”秦卿反问她。
小桃儿一瞪眼,急道:“小姐你想啊,公子这般能招揽人,那太子殿下可还能放心公子吗?要换做是奴婢,肯定早就担心死了!”
看,这就是被秦卿调教的小桃儿,一会儿傻傻得天真可爱,一会儿又精明得说出重点。
不枉她的悉心栽培啊。
V10 鸿门宴
瞧着那边暮云儿玩的正欢乐,笑起来的声音都是清脆之极的。
小桃儿在身后道:“听着郡主的笑声像极了吟风楼外的风铃声,倒像是正常的孩子一般,不似不会说话的啊。”
秦卿微微垂下眸子,想起刚刚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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