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夫君可欺-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姑娘?!”

墨酝惊愕道,“这是出了何事,竟要这般?”

裘晚棠抿了口茶水,凤眸幽深不见光亮,晦莫难测。

“你自去做就是,至于是什么原因,明朝你便知晓了。”

墨酝本就信着她,更不敢违背,是以即便现时她有再大的疑虑,也不会再多嘴问话。她欠了欠身,就退下了。

裘晚棠站在窗边不曾挪动,夜已深了,丫鬟仆妇们住的后房寂静一片嗜血枭雄。裘晚棠远远的瞧过去,就见那里的灯光明了又灭,烛火疏忽摇摆,映不清人的影子。

她看了片刻,便回身,关上了窗。

经历了这么久,她着实该歇了。

次日晨,因着众人还要赶路,裘晚棠便早早的穿戴好了,歪进马车里。

她今日是一身藕丝琵琶衿上裳,配着条软银轻罗百合裙。松松挽的海棠髻上簪了羊脂色茉莉小簪,另有玉垂扇步摇环佩作响。翩若轻云出岫,绰约轻盈多姿。那娇懒的身段斜斜躺着,黛眉如染砚墨细秀,凤眸含情粼波,唇间朱樱一点,格外诱人。

墨酝怕她无事,特备了许多新鲜玩意,只裘晚棠今日兴致不高,也便没有多大在意。

宁王妃身子乏累,又长途跋涉了许久,这会儿并不愿意继续上山。于是她便与柳氏戚氏商量了一回,她且留下来,让柳氏和戚氏带着人上去再说。

她这一留倒好,省的裘晚棠见到她,恨她又动她不得,还得给她行礼,真是不堪忍受。

裘晚棠如是想道,愉悦之余不由一时记起裘菡词得跟她们一起走,那份好心情便生生的叫她毁了一半。

马车开始颠簸,裘晚棠知要开始上路了,就执过泥金真丝绡麋竹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着风。

行了一半,裘晚棠便有些昏昏欲睡了。青琼叫人关在了车里,墨渊也在另辆马车上躺着,墨酝看顾着她,这下反让她身边一下空了,给了人可趁机的机会。

裘晚棠闭不了多久,就被一道刺目的日光激的醒过来。她动作缓慢的揉了揉干涩的眼,艰难的抬头一瞧,却登时被唬了一大跳。

裴蓠彼时着着玉涡色的弹花暗纹锦服,紫缨玉冠束发,媚目高曳,红唇似抹朱胭。略垂的几捋鸦青更显他艳美绝俗,颇有潋潋初弄月的意味。

“今天怎能穿这般?”

他皱眉上下打量她,突兀皱眉道。

裘晚棠一怔,却没有回答,反问道:

“你怎的这般胆大的进来了?!若是——”

她微微蹙眉,生怕有心人拿来做话柄。虽说他们已订了亲,到底不能私自会面的。

裴蓠似是看出了她的忧虑,撇嘴道:

“你往日那些胆子跑哪去了。”

话是这么说,他看着裘晚棠斜眼睨他的样子,顿了顿,还是哼道:

“没人瞧见。”

裘晚棠挑了挑眉,勾唇笑道:

“那你来这做甚?”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纤掌揉上他的面颊,“莫不是想我了罢?”

裴蓠被她耍弄多回,脸皮却总是薄的紧,如今他被戳了几下,红晕便又弥漫开来。

“你,你怎——”裴蓠想说些气恼的话,但转念这女子定是不会听的,便也闭了嘴,“你身边没人护着,也不怕遭了暗测,到时若是拖累了我,我可不管你。”

他道。裘晚棠听出了他的提醒,在心头倍感熨贴之际,就松了手,定定的凝着他:

“你不就来了。”

第一卷 22小有醋意

她的目光如缕缕丝棉,柔暖的缠在他身上。不但不叫人厌烦,反而生出一股满足之感。仿佛她本该这么瞧着他。

裴蓠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别过脸去:

“我来可不是为了护着你,若不是你走的的慢怠了,我才惫懒管你。”

他轻嗤道。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氏与戚氏的马车行在最前头,反倒把他们两个远远的吊在后面。裘菡词与柳氏一道坐,连初始不知所踪的柳折绿,也一并带上了。

要说这柳折绿,还真是一波三折,她那日因冲撞了戚氏,自个儿吓破了胆。被柳氏遣人送了回去,只她那爹娘着实叫财迷了心窍,不过半天的功夫,竟又把她送了回来,好说歹说的叫柳氏带上她。柳氏心里恼的很,却碍着亲族的面子不好多言,仅稍上她晾在一边,也不再管她了。

思及此,裘晚棠不禁试探的凑过头去,问道:

“那日。。。你可见着了?”

裴蓠还没从方才里反应过来,裘晚棠如此一问,他全当没听见。

裘晚棠的眉心不由一跳。

竟不来理她?那便怪不得她了。

她假意哼哼两声,伸出两只手去托他的面颊,一手压着下巴,一手附在腮上。

“还不跟我说道说道?”

她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墨色的凤眸里似涤荡着一泓碧玺清泉。裴蓠总料不到她的行事,这下又被她掰个正着,强行叫她转过了脸,四目相对。

“从实招来。”

裘晚棠冲他飞了个媚眼,得意道。

裴蓠的唇微微启开,嫣红的色泽下隐露些许素齿。他皱着眉要去拉她的手,修眉紧蹙,那妖且丽的瞳里却不见半分厉色。

“你这女子,若不是,若不是好男不跟女斗,我早便——!”

他含糊道,手里却不敢动作,就怕伤了她。无法,他只得拿眼去狠睃她。

“你早便什么?”

裘晚棠轻掐了他一把,装作调侃的模样笑道:

“郎君的肌肤倒是越来越细发了。”

裴蓠看她洋洋自得的神情,怄气半天,到了最后却什么也没多说。

“哼,胡言乱语的女子。”

他羞恼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裘晚棠习惯的很。闻言,她便松开手,只拘着笑到他跟前。

“那我不逗弄你了,你且告诉我听听,你见着没有?”

裴蓠从她手下解脱出来,便伸手抚了抚还有些烫的脸颊,道:

“你这话没头没尾的,我怎知你说我见着什么?”

他斜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天才特警玩官场。

裘晚棠勾勾食指,示意他过来一些。

裴蓠右眼忽而一动,恍惚想起了上回差不多的情形。。。他连忙退的更远一些,清着嗓道:

“你直说罢。”

裘晚棠瞅瞅他的位置,又瞅瞅自己的,极为不悦的抿抿唇。

又来躲她,那就偏不让他如意。

裘晚棠暗暗思索一阵,眸光忽的一亮。

她撑起身子,向他挪了几步。及至他眉心又拧成褶皱之时,她便双手一放,趴在了他的双膝上。

这一下可与其他的姿态不同,裴蓠先是一僵,随即面色血红一片。

裘晚棠较他人发育的更好的两团软绵正抵在他腿上,夏日的天气闷热,那薄薄的布料隔不住身体的温度。裴蓠只觉腿上的娇盈烫的全身都热了起来,他正想急急的拂开她,却见裘晚棠十指交握,支着巧致的下劾,粉光胜玉靓,顾盼遗光彩。攘袖素手,柔窕纷冉。

他突然有些不舍了。

这般美好的女子,日后将成为他的娘子。若是放在从前,裴蓠无论如何都是不肯相信的。但这段与裘晚棠相处的日子,他虽次次都叫她戏耍的落荒而逃,心底却是十分的明朗。从没有哪个女子会如她一样,能叫人这般毫无顾忌,肆意随情。

裴蓠的手滞了滞,终是收了回去。

“说罢,什么物什让你急着来盘问我。”

裴蓠尽量放松下来,皱了皱鼻尖问道。

裘晚棠颇为讶异他居然不曾拨开她,但既然他默许了,不就说明他们之间又进了一步?

她忍不住漾了笑意,当真如新月清晕;花树堆雪;令人挪不开眼。

裴蓠自是惊艳了一回,只之后他兀的有些不是滋味。这女子生的这样美,日后不知要被多少人觊觎。

他还是头一次,起了将她塞在屋里不准出门的心思。

“我那堂姐,表妹,可是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你见着没?”

裘晚棠很坦然的确定,自己闻道了这话里的酸味。这可不是她小肚鸡肠,柳折绿那人本就头脑空空,她既是肯为了钱财屈就做妾,若是叫她见到了裴蓠,不是更难打发了?毕竟,她夫君的美色可是一等一的。

裘晚棠细细瞧着裴蓠淡眉秋水,华容倾艳的容颜,感慨一声。

日后还是将夫君扣在身边,不准他出去招惹那些狂蜂浪蝶罢。

不得不说,关于独占欲这一点,二人的默契倒十分充足。

裴蓠没料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记不清什么堂姐表妹的。便略略侧过头,回想道:

“你那堂姐,似是没见到。至于那表妹——”

裘晚棠赶忙接话,

“如何?”

裴蓠沉吟片刻,郑重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她,头回把裘晚棠看的一阵紧张渺渺仙尘。

莫不是,莫不是他瞧够了争奇斗艳,柳折绿那般的清粥小菜偏就入了他的眼?

裴蓠顿了顿,很是认真的问道:

“可是那个瘦瘦干干的小丫头,十一二岁的光景?”

裘晚棠:“。。。。。”

裘晚棠倏然恍悟,她本就不该把柳折绿看的如此之重。

她抒了口气,勾唇笑了。

其实并不是柳折绿有多瘦弱,她也算得个清秀佳人。只裴蓠素来少见女子,虽说大户人家都会备几个通房丫鬟。但因着裴蓠实在不肯叫她们来伺候,戚氏和左首辅裴容彦便听之任之了。加上当时裘晚棠也在场,柳折绿和她一比,就只得做十一,二岁看了。

言至于此,裘晚棠便搁下了这件事,转而和裴蓠说到昨晚。

“你是说,那丫鬟表现的实在明显?”

裴蓠问道,表情下意识端正了少许。

裘晚棠颌首应是,稍一踌躇,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疑心她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我身边的暗桩该是还在。”

裴蓠点点头,“若然这般简单就被拔除了,你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察觉。这暗桩定是平素安安稳稳的,不来讨巧,也不做错事。”

裘晚棠留着裴蓠的分析思索一番,便道:

“那人也有分位不高,粗使的可能,毕竟我闻不得安息香一事,娘亲身边只有几个一等丫鬟知道。我那院子里的人却大多明白,不会乱说。”

她说着突觉腹中有点空空,便直起身来,拈了一块茶花金丝饼,叨在嘴里。

“那青琼被我绑了,指不定她何时得到了消息。万一叫人灭口了该怎么做?”

裴蓠低低回道:

“静观其变。”

语罢,他看着裘晚棠混不在意的模样,不由再次皱了皱鼻尖:

“你可有仔细听?”

裘晚棠捂唇笑道:

“自然。”她随手捻过一块糕点,塞进了裴蓠的嘴里。“你尝尝,墨酝特意替我备的”

裴蓠没有防备,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咬了一口。面皮脆软,入口蓬松,不会显得过分甜腻,反倒十分的清爽。

“你——!唔,我便是永远都摸不透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裴蓠嘴里嚼着金丝饼,觑着她道。

“你若真猜不透,岂不是更有趣些。”

裘晚棠言笑晏晏的拭去手上的碎屑,转头便看到裴蓠嘴边沾着一些粉末,她心下一动,便靠了过去。

指尖轻扫,她拂开温热滑腻的肌肤上的饼屑,取笑道:

“吃食也吃的不仔细,

第一卷 23何谓侮辱

裴蓠一怔,旋即自个儿便用力的抹了抹嘴角,低声道:

“我自己来擦便是,谁让你多事。”

这话说的硬气,但若是他能消去那明显的晕霞,怕是会更有说服力。

裘晚棠扬眉笑笑,并不接话。

二人静默了片刻,忽而车外传来一道男声,粗哑非常,裘晚棠细细一辨,原是驾车的车夫正唤着裴蓠:

“爷,有人来了。”

裘晚棠下意识的把惊诧的目光挪到裴蓠身上:

“他认得你?”

裴蓠轻咳一声,道:

“他是我的人,会些武艺,你先差使着。”

他说完起身便要走,裘晚棠却揪住了他的衣襟。裴蓠低头去看,正见她缓缓抬起眸子来。

“你这是为了护着我?”

她眼里包含着许多,一时无法叫人看清。裴蓠听她如是问,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窒了窒反驳道:

“你自作多情什么,这不过是怕你拖累了我。”

他侧转了身子,连耳根都红的通透。只急急的慌忙道:

“我先走了。”

门帘掀了又合,裘晚棠没再留着他,只将那握过他衣襟的手轻轻笼在一起,微漾笑涡。

傻瓜,若是虚情假意,她怎么会瞧不出来。

裘晚棠心里似有暖流泛波涟漪,她勾起车边的台帘,望着日头正好的旭阳,默然无声。

未来能有他在身边,只是想想,都觉得欢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马车将行了两个时辰,便停下稍作休整。

因着净悟寺着实建的远,许多人都由于漫长路程望而却步。但这寺庙也有几分新奇之处,没有主持方丈,前来寺庙修行的一视同仁。山上另有药泉,据说是能延年益寿,祛除病痛的。是以宗室里的夫人姑娘们,倒是很愿意前来祈福。

休整期间,墨酝端了膳食前来。有了青琼一个先例,裘晚棠是不敢再把别的丫鬟带到身边。再加上墨渊还病着,也便只有墨酝辛苦一些,两头奔波了。

此时天已有些热度,墨酝进来便带进一股热气。她把雕木食盒摆了上来,拿帕子去拭汗。

“这庙里真是难走,这么会儿都没到。”

墨酝嘟囔着抱怨道。裘晚棠闻言只轻轻一笑:

“怕是你太难静了罢,马车里不都放了冰块消暑吗?”

没说这倒还好,一说冰块墨酝便是满肚子气财色兼收最新章节。

“哪有这般好,姑娘是不知,那表姑娘仿佛怕热的很,自个儿的冰块用度不够,把我们的都挪了去,婢子这一路上来,真如同是把人放在笼子里蒸。”

冰块放不久,裘晚棠一行人来时也没有备着。只不想天气热时这样闷人,如今用的冰块,还是半山腰的门院里取来的。

裘晚棠一愣,不由拧起了双眉。

墨酝墨渊是她身边的一等丫鬟,在人前也是有几分面子的。再加上墨渊舍身护主,柳氏便一直让人好生待着她,这柳折绿竟这般无理,随意就自作主张。

“她倒懂得享福。”

裘晚棠冷笑道,“用我的人来做她的威,胃口倒是不小。”

她说完,便转问墨酝道:

“可告诉夫人了没有?”

墨酝垂头委屈道:

“不曾,那位委实蛮横,只嚷嚷着要打杀婢子们呢。”

打杀?

裘晚棠的眼底结了一层冰霜。

前世,她对夫君无心,自然也不会去在意柳折绿如何,只当她不过贪慕虚荣罢了。然而娇纵总得有个本钱,裘菡词看的通透,做低伏小的卖乖。她却当自己是个宝,国公府都得宠着她不成?!

思及此,裘晚棠直了身,道:

“她在何处?”

墨酝立时答道:

“说是去亭子里遮凉了,婢子倒觉得不像。”

墨酝止住话头,半晌才小声嘟哝道:

“明明裴二郎主先行去的。。。”

她说的含蓄,裘晚棠却听的清楚。当下她不再犹豫,给柳折绿重重的记了一笔。

“墨酝,你去引了人来,莫惊动夫人她们,只管找那些嘴碎的。”

墨酝虽然颇为古怪她的吩咐,但仍是应了下来。

裘晚棠安排好了这事,便整了整衣衫,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外面的丫鬟婆子们三三两两的乘在树下阴凉之处,车夫也不闲着,都聚在一起用饭。裘晚棠临了特意看了一眼裴蓠留给她的车夫。虎背熊腰,皮肤晒的黝黑,眼睛却极亮,气度也相当沉稳。他瞧见裘晚棠看过来,微微愣神,便很快反应了过来,躬了躬身就撇开头。

他原来懂礼的很。

裘晚棠不禁莞尔一笑。

车外有眼睛灵光的就望向她,匆忙走来福身见礼。裘晚棠自是受了,由着墨酝对她们说道:

“莫慌张,姑娘只下来透透气儿。”

那些仆妇们就恭敬的敛了神色,退开为她让道。

直至裘晚棠走了一段路,才有喁喁私语远远传来。

“那便是你们国公府的大姑娘,哎哟喂,真是仙女儿似的模样。”

“可不是,姑娘长这么大岁数,见过的夫人们没一个不喜欢的人不轻狂枉少年。都想着讨了回家呢!”

“若不是——”

再多的话就听不到了,裘晚棠面色不变,只专心的望着前方。

墨酝在走到岔路时就和她分了开来,赶着去办她吩咐的事儿了。

走了没有多久,裘晚棠就看见翠色浓郁的林中现出了一角残破的石檐。其实那亭子也算不得亭子,支柱早叫侵蚀一空,如今不过还剩几个坐的石凳,缺了几块的上壁罢了。

裘晚棠走近几步,忽见两道模糊的身影。一上一下,只上的坐到了亭子顶上,下的那个努力的昂着头,去唤亭上的人。

“郎主,郎主,能否帮我取一下物件。”

柳折绿含羞柔声道。她今日着了一件百褶如意月裙并菊纹上裳,这般亮眼的颜色,称的她香娇玉嫩,秀丽可人。她鬓边本是一对的碧玉玲珑簪少了一支,听她这般说,应是落在了檐上。

好端端的簪子掉到亭子顶,这倒是头一回见识。就是这方法拙劣了一些,不能让人注意。

裘晚棠暗暗想道,不知柳折绿丢了簪子,能不能让裴蓠多看她一眼。总归她是不信的。

“郎主——”

裘晚棠耳边腻歪着她酥软的声音,非但没有神魂颠倒,反倒起了一身疙瘩。

这样的柳折绿,果真叫她难以忍受。

亭上的裴蓠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原本他已看惯裘晚棠的绮丽绝色,不施脂粉也同样美态生晕。现下瞧到了柳折绿,弄粉调朱,把个脸涂抹成这样,便心中生厌,不愿去多瞧一眼。

柳折绿可不知他想些什么,见他别过头去,就以为他是谨守着男女之防,怕惊扰到她而已。她衬度着,那裴二郎主不仅家世荣贵,斯文有礼,便是模样也让人芳心荡漾。倒真如娘亲所说,是个良配。

她自以为是的揣摩了半天,方才仰首羞涩道:

“郎主,我知你定是怕惊扰了我。只那簪子是贵重的,多请你搭一把手。。。”

裴蓠扫她一眼,这回儿连瞪人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自说自话的女子。

“郎主,可是担心——”

柳折绿见他半点不搭理自己,便觉得自己想的正是个理,禁不住一直垦垦切切的唤他,直到他终于忍不住为止。

“你这丫头,”他皱眉道,没有半分与裘晚棠相处时的紧张,反倒厌恶的紧,“离我远些,莫拿你那张丑脸对着我。”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

柳折绿瞬间便僵硬了。

裘晚棠怎么也没想过裴蓠竟会这么说,顿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夫君啊夫君,你绝对是稀世难寻的珍宝。

她眉梢眼角都绽了灼灼光彩,靥笑春桃。犹如春梅绽雪,霞映澄塘。

却被裴蓠瞧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这也算双更了吧。。。心力交瘁的某瑟滚去睡觉。。(~﹃~)~zz

第一卷 24步入圈套

裴蓠一见她笑的这般模样,立时红了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神情早已软乎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

他眼尾扫过裘晚棠的藏身之处,眸色一紧,无声的蠕唇问道。

裘晚棠摇摇头,把食指横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网游之弹痕全文阅读。

裴蓠皱了皱鼻尖,轻哼一声扭过头。

裘晚棠看他如稚儿闹脾气一般,不由越发开怀了。

亭下的柳折绿并未发现裘晚棠,她如今还沉浸在裴蓠那句话的震撼里,脑中一片空白。

她虽不算顶美,也有中上之姿,何时被人如此直白的骂丑——况且这人还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她愣神的功夫,裘晚棠便趁机冲裴蓠打了手势,让他快些离开。

裴蓠瞧她的样子是要戏弄这女子了,不得不说,他十分想要留下来看看好戏。但碍着男女之分,他生怕这女子又与他攀扯关系,倒时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思及此,他就准备起身跃下。但临了之前,他却不经意看见柳折绿落在亭上的簪子,幽然莹光。他脑中突然掠过一个主意,拾起那簪子,攥在手里,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斩草,还需除根。

裘晚棠等到望不清他了,方才去看柳折绿,敛了敛表情,慢慢踱到她身边。

他们的婚事赶的急,她着实不愿再和柳折绿斡旋下去。自打见到了柳折绿的那一天起,她就打算要速战速决了。

“妹妹,缘何一个人站在这里?”

裘晚棠神色柔和,对着失魂落魄的柳折绿轻问道。

柳折绿当即被唤的一惊,醒过神来,却下意识的去看亭檐。

空无一人。

柳折绿松了一口气,但隐隐有些失落。

他就这般厌恶她吗?只因她模样不够美?

柳折绿抬头正看到裘晚棠,她口如含朱丹,凝脂若幽兰,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光光这么站着,便把她比到了尘堆里。

她揪着广袖的手不禁愈来愈紧,直至骨节泛白。

为何,为何她生来就要被她压过一头。家世如此,连容貌身段也是如此,她恨上天不公,竟没叫她投生到裘晚棠身上。

还总是大难逃脱,叫她的精心布置次次落空。

忆起那被灭口的丫鬟,她的心就乱成了一团。她是不在意一个不中用的丫鬟的,只那丫鬟白丢了一条命,都没将人绑到,真是个废物。

她恍惚想起那神秘男子曾对她说,只要把裘晚棠交给他,左首辅的嫡二少夫人,她坐定了。那是不是,只要现在她把裘晚棠劫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去瞄裘晚棠身后,没有丫鬟婆子跟着。此地唯她们二人罢了。

这正是机会!

迷了心窍的柳折绿自然没注意到,早在她脸色变幻之时,裘晚棠的目光就犹如不见波澜的潭水,深浓一片。

柳折绿抬头抚发,她记得,那另一支簪子里还藏有以备不时之需的安息香。

“妹妹,可是发上粘了什么?”

裘晚棠面色如常,俨然一派温婉作风,

“你该是取不到的,若不然,让我来罢。”

她说着就去伸手去探柳折绿的发旋,柳折绿哪能让她胡来重生之嫁与林侯爷全文阅读。便急忙矮身躲开几步,干干笑道:

“我自己来就是,哪能让姐姐费——”

那个心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柳折绿呆滞的望着裘晚棠手上静静躺着的碧玉玲珑簪,只觉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尾,浇的她透心凉,遍体生寒。

裘晚棠没有回身,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但她这般不动声色的模样却更让人心里慌张,正如这会儿的柳折绿,连说话的力气都散的干净。

“妹妹,”裘晚棠眉目低垂,一时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像这类的腌脏物件,以后还是少碰为好。”

她弯唇微微笑着,一手扣紧珠花,一手捻紧簪身,两头一扣就打开了簪子里暗关。

极为细致的花纹合路缓缓松开,裘晚棠淡漠的掀开簪子,把里面的香粉都倒了出来,干干净净,半点不留。

“妹妹,你可真是懂我,知我最怕闻这味儿了。”

她盈盈笑着,仿佛说的不过是家常寒喧。可她的笑不及眼底,只让人不自觉的哆嗦下去。

“表姐,这,这不是我。。。”

柳折绿急惶惶的想要解释,但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终于没了声音。

“妹妹,随我陪嫁的妾侍,从来没那么好当。”

裘晚棠细细摩挲着那簪子,含笑道,“我有一点,最是不对。”

她走进脸色惨白的柳折绿,呢喃道:

“我的醋意,大的很。”

柳折绿闻言,猛然抬起头,却猝不及防的被裘晚棠掐住了咽喉,登时一口气卡在嗓眼里,憋的脸蛋通红。

“想要与我来斗,也得学的聪明些,你使的不入流的法子,莫当我不知。”

裘晚棠居高临下的凝着她,讥讽道。

被劫当晚,裘晚棠便猜到了那丫鬟是柳折绿的人。

不为别的,只因前世她见过那丫鬟,当时的她还意气风发,跟在柳折绿手下使小计来绊她。她原本是受了惊吓,没有立即回忆起来罢了。

不过也是,这种蛮横的法子,也只有柳折绿做的出来。只是不知,她何时与裴珩通的信,又是何时把那丫鬟从家里带来的。

“柳折绿,你不过区区的庶户家的幺女,就打算来取而代之我的位子。你也不怕坐的不安稳?”

她饱含轻蔑的笑道,“既然你这样执迷,那就该尝尝自个儿酿成的苦果。”

裘晚棠语罢,就在柳折绿惊惧的目光下,扯乱了她的发髻,还狠狠踢在她膝盖,力道之大让她软跪在地面,半天挪不动腿。随后,她忽觉后颈一阵大力,她的薄衫被生生扯了开来,显出雪白的亵衣。

得亏她臭美,穿了这件料子松便的,不然还真有些难撕。

裘晚棠扭了扭手关节,暗暗想道。

柳折绿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眼自己凌乱不堪的形容,喉间一梗,正要尖叫出声。冷不丁阵阵匆忙的脚步就由远及近的踏了过来,却是墨酝带着人来了。

于是柳折绿就目睹了裘晚棠瞬时收了漠然之色,转而清泪微漾,湿了眼眶婚宠军妻。

“妹妹,你这是叫哪个贼人糟蹋了!”

尾音凄颤,足以让墨酝一行人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个婆子本就好事,如今听了她喊,登时一个个的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耳朵竖的直直的。

墨酝素来灵活,当下便连忙走上前去,焦急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

容色真切,不比作假。

裘晚棠便掩着唇,哀痛道:

“还不是妹妹,你瞧,你瞧她这模样,怕是。。。”

一切尽在不言中,那些婆子哪个不是人精。她们靠着柳折绿破布娃娃般的作态,如何还能不明白。

“可怜见得,这小小年纪就——”

有些个婆子惋惜道。

“那有怎样,我看怕是这姑娘自己不守妇道,哪能。。。”

也有婆子抱以责怪之心。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更多的,还是这一类循规蹈矩的婆子。

柳折绿望着众人或鄙夷或谴责的视线,顿感脑中轰然一声,那根理智的弦给绷断了。她努力收拢着破碎的衣衫,尖声道:

“是你!是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裘晚棠泪痕未干,这会儿便抬了红肿的双眼来看她,委屈道:

“妹妹,你怎能这般说我?”

柳折绿却不管这么多,她的名声也毁了,如今就算死也要把裘晚棠拖上。

“裘晚棠,你好狠的心,“柳折绿道,“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来陷害我,真是够绝!”

裘晚棠的泪水便流的更猛了,她抽噎道:

“妹妹,我知你心中难过,但你也不能随意就扣我罪名。”

她身后的一干婆子听了,纷纷低语道:

“我瞧着大姑娘的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如何会做这种事?”

“那可不,再瞅瞅那柳家表姑娘,岂是她能比的上的。,”

“哼,一派胡言。”

这些婆子们的高谈阔论,全部一不字差的落进了柳折绿耳里。她又恨又气,一时把持不住,劈头盖脸对裘晚棠吼道:

“总有一日,我叫你求生不得。”

她狰狞道,但很快被捂了口,让几个婆子拖了下去。

“墨酝,你去秉告夫人。”

墨酝连忙欠身应了。

“柳折绿。。。“

她揉着簪子,双眼轻扬。

第一卷 25终表心意

柳折绿的事并未泛起多大涟漪,仿佛她从头到尾都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