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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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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8危急关头

反反复复的思虑了几遍,裘晚棠终是下了决心。她一边注意着前方人马的动静;一边靠近戚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道:

“婆母;今日恐怕不得善了了。有些场景,婆母难免看不得,一会儿婆母只管闭了眼。棠娘便是身死;也会护得婆母周全。”

这会儿只有她们这两个女主子;没了裴蓠陪在她身边;裘晚棠只能将自己当半个男子来使。只是话虽如此,她心里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直到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离别;她才发现自己过的有多安逸。因为裴蓠替她挡了一切,她才能那样毫无顾忌。

而现时;只剩她一人了。

戚氏哪能让她冒险;然而她知道的不如裘晚棠多,根本不清楚这些人马是谁派来了。她原本想让裘晚棠先逃,但画至嘴边,待看到裘晚棠坚决的神色时。她也就住了口,站在裘晚棠身后。

与其在生死关头表现甚么婆媳情意,还不如就听棠娘的。这样也能让她省些功夫。免得一会儿二人争来争去,反倒一个也走不了。

不得不说,戚氏在紧要时刻是很果断的,绝不拖泥带水。她没有反驳,裘晚棠也轻松了一口气。她单怕若是戚氏与她推诿起来,会被他人钻了空子。

安排好了戚氏,裘晚棠又从仅剩的几人中挑了三个,吩咐他们保护好戚氏。她则走到侍卫首领身前,凤眸微眯,眉梢眼角都携着冷意。

“大哥何不下来见见弟妹。这般兴师动众的,可不像是偶然碰见的。”

裘晚棠在拖时间,这帮侍卫自然有自己的传讯用具,方才借着马车的阻挡,那首领已偷偷传了讯出去。

现在,只消等着他们赶到,是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关要。

裴珩骑在当中的赤色马屁上,衣着服饰,皆是精致华贵。裘晚棠不动声色的细细观察了一番,却发现这面料有些眼熟。

仿佛。。。。。。

“许久不见弟妹,你依旧貌美如斯啊。我还当弟妹落魄了,想来伸手拉一把。如今既然弟妹这般盛气凌人,想来是找着座大山了?”

裴珩颇为讽刺道。他扯着缰绳往前踏了几步,居高临下的望着裘晚棠。虽然这般作态难免让人有自卑之感,裘晚棠却丝毫不受影响。

她柳眉轻扬,上挑的眼尾勾着似有若无的轻蔑。再配着那天生逼人的端贵之意,乍一看来,却仿佛是裴珩落了下乘。

裴珩自个儿也有所觉,不由暗暗捏紧了缰绳。

“不比大哥过的自在,早早就寻得好处了。”

这是直白的嘲弄他拾人牙慧,裴珩听得心头火起。可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是以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那所谓的君子温润被他糟蹋的干净网游之剑走偏锋。

应该说,他早就没了初见时尚可唬人的清雅,现在的裴珩除了皮囊未变。那眉宇之间深浓的戾气,直叫人头皮发麻。

“弟妹嘴皮子灵巧的紧,为兄自是比不得。”裴珩道,随即他眼中划过一线暗芒,快的几乎让人捕捉不到,“只是弟妹,既然这么久不见,不如随为兄去了府上。你那嫂子虽然过世了,却还有几房妾侍能陪你解解闷。”

裘晚棠闻言,知裴珩是想拿了妾侍侮辱她。她也不气,就着这话与他斡旋。至于裴珩说的话,她全当他嘴不干净了。

“大哥盛情邀请,弟妹怎敢不去。但夫君此时不在,弟妹去了,怕是不合礼数。”

因着戚氏一直被护在身后,那几个侍卫又人高马大。所以裴珩这会儿暂时还没瞧见戚氏,原本他也只是接到消息,裘晚棠出了城。又怎会料到戚氏也在一起。

裴珩只不过说说罢了,讲的难听些,就是裘晚棠像要毫发无损的随他去。他也是不肯的,她坏了那么多次事。又岂是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弟妹若是不去,为兄便只好动动刀子了。亲自请了弟妹去,可好?”

裴珩说着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裘晚棠:

“弟妹,这刀剑可不长眼。你是否是个识时务的人,就看你自个儿怎么选了。如何,可要随为兄去府上?”

他笑的露出了森森白牙,陪着那微微扭曲的神情。偏偏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之感,裘晚棠如是,戚氏也如是。

“畜生。”

戚氏暗啐了一口,她是真喊了出去。只是这会儿裘晚棠真想着法子拖时间,她出去了非但不会让裴珩住手,说不得还会让他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

“大哥想来是万事俱备了?”裘晚棠扫了四周一眼,镇定非常,“只是弟妹身边也有些人,大哥何不问问他们的意见?”

裴珩闻言,朝着那几个侍卫瞥了瞥,勾了唇道:

“这几位兄弟看着便是习武之人,我这儿正好带了些人来,不如你们一同切磋切磋——”他顿了顿,眼含威胁,“探讨武艺?”

那些侍卫与普通的自不可比,他们是精锐,不管是心性还是功夫都比之一般侍卫强上许多。裴珩这番话,吓唬吓唬那些护院还行,若是就此让他们打退堂鼓,却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侍卫首领甚么也不曾回应,他在裴蓠手下做事,自然值得裴珩的底细。除了野心大了些,还不过是个有谋无勇的,说他是谋,还抬举他了。

裴珩等了半天,那些侍卫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而且还拿了鄙夷的眼神去看裴珩,这下是真把裴珩惹怒了。

“一群狗腿子罢了,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嗤了一声,转过头,就把视线又落回了裘晚棠身上,“看来弟妹是不肯接受为兄的好意,这却是有些可惜了。”

裴珩啧啧叹了两声,似有惋惜。实则他掩饰的双目中满是兴奋。若不是那人让他先礼后兵。他也不会和裘晚棠废话这么久。

现在好了,终于到了他能尽情折磨裘晚棠的时候了。

显然裴珩不明白那人的意思,若说那些话也算作礼的话,这天下的威胁就全成了诚恳相邀了。再说,那人只让他办不成,就挟了裘晚棠回去。何时说过伤人的话?

一旁有一头脸都蒙在墨色斗篷中的魁梧男子叹了一声,没有再去说服裴蓠贴身医王最新章节。

看来这回,王爷真是寻了个没脑子的人来。

裘晚棠弯了弯眼,双手却紧紧攥在一起。

“婆母,闭上眼罢。”

裘晚棠压低了嗓音道。

戚氏梗了梗,颇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裘晚棠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安心。她虽然没有试过与这么多人交锋,但上回救瑗儿时那个刺客武艺高强,比之这些人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不能说能杀了干净,可能杀一个是一个。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杀人不眨眼了。

裘晚棠在定心之余,不由心头微生波澜。

“若是交起手来,我们势单力薄,不宜进攻。一会儿我们只管守着位置,围成一团,尽量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裘晚棠对着侍卫首领说道。她的面色是满满的专注,不见半点恐慌。这让侍卫首领忍不住有些佩服,毕竟现今的大家小姐,没有一个像裘晚棠这般面对如此情景还淡然如初的。

——不过如果他知道裘晚棠的“战绩”,恐怕就会哑口无言了。

“是。”

那首领没有多言,立马就和剩下的人围在一起。戚氏被护在最里头,一直揪着帕子,没有睁眼。

裴丞相不在,裴蓠不在,她能信任的人就只有棠娘。若是失败了,不过一死罢了。她活了这把年纪,也没甚遗憾了。

裘晚棠屏住呼吸,心口的跳动逐渐清晰。仿佛在耳边一声一声的回响,犹如鸣战的擂鼓。让人全身都起了热意。

“不成功,便成仁。”

裘晚棠咬紧牙关,与裴珩四目相对。双方之间的气流,恍若倏然沉寂了下来,听不得半点的杂音。

“裘晚棠,你——”

裴珩阴着脸,正要说些甚么,冷不防一阵马蹄的嘶鸣传来。林子外围冲进来一队人马,看那模样,还有几分熟悉。

“孽障!”

领头的人一声怒吼,震的裴珩脸色白了白。

裘晚棠狐疑的定睛去看,待得看清那人之时,她一下子怔愣住了。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古怪。

怎的,怎的公爹来了?

没错,来人就是裴丞相。那首领的传讯不仅到了其他侍卫那处,还被专人送至了裴丞相手中。只可惜那时裴蓠被召进了宫,事态紧急,裴丞相便只能自己来了。

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裴珩也是在裴丞相的训斥下长大的,现下突兀的见到他。身子就条件反射的有些退却。

裴丞相面目威严,嘴角微抿的对着裴珩道:

“你竟敢做这胆大包天的事,怎的,欺我丞相府无人不成?!”

要说裴丞相与裴珩撇的干干净净,那时决计不可能的。纵使裴丞相恼恨于他,可他毕竟也是他当真的宠爱了十多年的孩子。真要他下狠手,恐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因为他把裴珩当做亲子来看,如今才会这般失望。

第一卷 98煞星相救

裴珩起先还真就怔怔住了;只是他背后的魁梧男子机警,自后头推了他一把。裴珩的身子一歪;立时就清醒过来。

“父。。。裴丞相;你如何来的兴致?赶到这儿来显示你的老当益壮不成?”

裴珩下意识想要脱口而出的就是父亲;然而当他看到裴丞相满目的失望之时;不知怎的;他不仅改了口。话语还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至于他为何会这样,想必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魁梧男子听他如是说;不由抬头望了他和裴丞相一眼。待得看到裴珩攥的发白的手掌后;他似有所悟。便默不做声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裴丞相怒极反笑道:

“看来你是翅膀硬了,瞧不起我这老头子了。你可别忘了,你的那些东西;还是我亲自教的。若你觉得今时不同往日。不如让我来讨教讨教!”

裴珩只觉裴丞相鹰隼般的双眼看尽了自己心底深处,无所遁形。明明此刻他身边站足了人马,他却依旧觉得不甚安全。

裴丞相养育他数十载,那等威压并不是作假的。裴珩的心口跳的越发快,那原本平静的呼吸一时也紊乱了起来。他咽了口口水,握紧手中那把剑。

“。。。爷,后头有人来了。”

那魁梧男子忽然上前道。裴珩原本提起剑的动作立刻就停了下来。他对这个魁梧男子很是推崇,只因如果他开口唤了世子。其余人才会跟着一同承认他的身份。所以裴珩每每都想在魁梧男子面前表现的出色一些。

然而这回,裴丞相却是狠狠的落了他的面子,弄得他里外不是人。裴珩是个心眼小的,如今他自以为自己是正亲王之子。血统高贵,再也不必曾经外室生养的,所以他自我说服了几遍。就又开始趾高气昂了。

裘晚棠冷眼看着他,便感他仿佛丑角一般。摸不清自己的地位。

裴珩问着魁梧男子道:

“来了多少人?你可知那些人钱来做甚么的?”

那男子微微垂下头,嗓音略微懊丧。裴珩虽然火气也不小,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免得那魁梧男子看出点什么端倪。

殊不知,那男子垂下的双眸里,充斥了许多讥讽。

当局者迷,裴珩看不见,却不代表裘晚棠也错过了那样的眼神。那男子其实表现的十分隐蔽,但裘晚棠始终在意着那头的动静。是以当下就瞧见了。

她心头忍不住暗暗猜度道:那裴珩说来是身份神秘的很,实则,他并不受人重视罢?不然,一个侍卫又怎会那般。再看他身边的其他人,神色虽郑重,却难掩轻蔑。

她想着便勾唇笑了,带着股浅淡的嘲弄意味。

裴珩只怕是还活在自个儿的臆想里头罢。

裴珩听得后头有人来,原本还打算速战速决。但那班人马来的实在快,裴珩正想下令,密林深处便冲出了一队装备精良的侍卫。却正是被他们引开的。

裴珩面色一变,这下裘晚棠那头就算是和他势均力敌了。那胜券在握的自信一下被冲淡了许多,他现在思忖的。就是如何挟了裘晚棠过来。

裴珩还当人数差不多就不会败,但那魁梧男子明白。这回他们带来的并不算是精兵,但跟着裘晚棠来的这批,却是裴蓠亲自训练的。

裴蓠虽年纪尚轻,但对训兵之法却颇有心得。不夸大的说,他训兵都是往生死关头去的,那些侍卫看着平凡无奇,实则个个手上都沾了不下百条的人命。

更别说还是那之中的精锐。

裘晚棠不知裴蓠有这般大的名气,毕竟前世她几乎不管他在外头做甚么。哪怕今世每每问起,裴蓠也但笑不语,只说日后再告诉她。

若是她晓得了此刻魁梧男子的心中所想,只怕要恍然大悟,明白这便是为何裴蓠被任命前去沙场时。从来都是为首的将帅了。

那些侍卫,都是在他手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因着他的威信,那些人对于他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敬仰。即便裴蓠训练的再狠,他们也都咬牙挺过来了。

是以当他们聚拢在一起时,那仿佛凝固的凛凛杀意凝结着血腥之气,恍若实质一般。让裴珩忍不住一阵眼晕。

侍卫分成两组,和裘晚棠在一起的那组功夫以轻巧见长,因此裘晚棠并没有特殊的感觉。而这会儿来的这一组,却是真真实实的杀人如麻。

她仿佛能感受到环绕在他们身侧的,刀下之魂的哀嚎。这是真真实实的嗜血,裘晚棠都如此了,裴蓠自不必说。他甚至不敢去直视那组首领狠戾的双眼。

“骆剎,你他娘的长胆子了,竟敢拿将军的人?!”

那首领双目一瞪,瞠的滚圆。有如铜铃一般。

骆剎就是那黑衣的魁梧男子,他们都身为侍卫,在战场上难免相识。之前他们并不是敌对关系,但也称不上有多密切。

骆剎厌烦他杀人的手段,他则看不惯骆剎总搞些阴谋诡计。把弯弯道道都藏在心里,时不时的就在背后捅人一刀。

“欧阳弘,我做甚么干你何事!”

骆剎一见他就咬牙切齿。他武功不如欧阳弘,是以每次对上他时,都只能用谋略。可偏偏他又是个反其道而行之的。总不按常理来,害得他的计谋也常常落空。

一句话,他就是欧阳弘的手下败将,还是个从未胜过的手下败将。

没想到裘晚棠是如此重要,裴蓠竟把这个杀星也派来了。怪道他来的这样快。

骆剎想了一会儿,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的是他,那那些负责引开他的侍卫岂不是。。。。

欧阳弘仿佛猜透了他心中所想,他咧嘴一笑,那得意劲儿直让人恨的牙痒痒。骆剎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刚想说话,欧阳弘却打断了他。

“你那帮乌合之众,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言下之意,那帮侍卫该是全军覆没了。

骆剎闻言,心口一阵肉痛。虽然那些侍卫称不上精兵,可好歹是他手把手训练出来的,比那些送死的普通士兵不知强了多少。谁料这几次功夫就碰到了欧阳弘这个铁钉子,愣是一个不留的全给他端了。骆剎深吸了一口气,以免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乱了方寸。

“欧阳弘,你且等着。有朝一日,我必定要将你那些手下杀个干净!”

骆剎怒道。欧阳弘却哧的笑了出来,他微微侧过头,冲着身边男子挥挥手。那男子顺着他的动作上前几步,站在了骆剎身前。

“怎的,你是要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来与我比划比划?”

骆剎沉了眉眼道。欧阳弘啧啧的摇头,满目皆是玩笑般的神情。但骆剎却明白,若是当他露出了这等模样,就代表他要下狠手了。

“你不会——!”

骆剎一惊,刚要抽出刀来。那那男子的动作比他更快,双方只见得眼前银光一闪。刀剑刺入皮肉的闷响。以及重物滚落地底的声音。

骆剎回过神来,就见他身旁的侍卫之一已被人砍了头颅,滴溜溜的滚到他脚边。那鲜血溅在他脸上,嘴上,还有那充了血丝的鼓胀双眼。

保护戚氏的侍卫机灵,连忙挡了个严严实实。裘晚棠因是正站在最前头,无人来得及替她遮掩。所以她就看了个清楚明白。

欧阳弘暗暗观察她的表情,原本他还以为裘晚棠一介弱质女流。又是世家嫡女,大呼小叫还好说,严重些的。便要直接昏过去了。

可他没有料到裘晚棠只是面色白了白,随即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这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裘晚棠就调整好了情绪,不再多注意那尸体。

欧阳弘惊讶之余不由赞叹,将军到底是将军,找个夫人不仅有才有貌。还有勇有谋,想他当初见到那些婆娘,哪个不是矫揉造作的。别说靠近了,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就叫人反胃。他原本最为喜爱的是如宜和县主一般的女子。现下看来,裘晚棠也不遑多让。

说起来,欧阳弘第一次见宜和县主时。她还左不过是个奶娃娃,那会儿他还在军营里做个百户。恰逢定安王爷领兵。,他才有幸一见。

宜和县主仍是幼童时,就不惧沙场。着实让他佩服不已。

而今天,裘晚棠又要他开了回儿眼界。

“欧阳弘,说你卑鄙还真是抬举你了。你竟敢让你的侍卫偷袭?怎的,才多久不见,你就落魄至斯,要靠耍手段取胜了?你不是自诩最为——”

骆剎的话还没说话,他就顿住了。原因无他,欧阳弘抽出了自己常伴身侧的砍刀,以势如破竹之势将几个侍卫串在一起,推到了骆剎的身侧。

“这几个我就免费送你了。”

他揩去刀上的血迹,淡然自若道。

骆剎牙齿都快被自个儿咬破了。他是没想过欧阳弘会当众拂了他的面子,还一次比一次狠。他原本还要再说几句,欧阳弘就立马打断了他:

“还不带了这帮废物滚?!”

欧阳弘望着裴珩,也不知这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然而裴珩终究是怕了,他咽了口水。后退了几步路躲到骆剎背后。

第一卷 99骆剎落网

骆剎看在眼里;只觉裴珩真是个废物。人多时装的不可一世,原来还是个外强中干的。一碰上狠角儿就躲的比谁都快。

若不是王爷还没说要废了这人。他早便自个儿下手了断了他;免得瞧着心烦。

裴珩自是不知骆剎心中所想;也没有注意到周遭侍卫鄙夷的目光。他眼看着前头救裘晚棠的人越发的多了;那一开始的自得很快就烟消云散的干净。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对欧阳弘那处望而却步;生怕欧阳弘找上他。

那几个串在一起的侍卫身体犹在抽搐,饶是见过更为血腥场面的骆剎都有些不适。如果说方才他还在在意面子问题;现在注意到了这一堆,立时就没有心情了。

“骆剎;咱们许久没有交手了,你今个儿看来是准备妥当了?”

欧阳弘往四周巡视一眼,忍不住冷笑道:“我看你那张嘴皮子比逃命都机灵。偷袭?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你也说的出来;老子要砍人从来用不着偷袭。倒是你,莫非要贼喊捉贼了?可别告诉我你煞费苦心的引开我们,又带了人到这儿来,是来赏景的。”

欧阳弘说的直白,在场的一干人等都变了脸色。裴丞相没有开口,他也认的清事理。他虽然曾经没有见过欧阳弘此人,可但凭他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也足够镇的住场面了。

骆剎谂知今天是成不了事了,气急败坏之余就恨上了裴珩。如若不是他啰啰嗦嗦的,拖延了许多时间。他们连欧阳弘的面都不会见到。

他可没准备要正面对上欧阳弘,即便外边将二人说的再势均力敌。真实的情况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说难听的,骆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不如欧阳弘。

起码,他没有那个杀的一往无前的勇气。

“欧阳弘。”

骆剎考虑再三,还是预备尽量全身而退。从刚刚欧阳弘的话来看,他是没有要全杀的意思,反而像要放他们一命。

“如果你让我们安安全全的离开了,这会儿我就当甚么都没发生过。否则,便是你杀尽我们全部,最多两败俱伤,说不得你还得等着上头的惩处。这其中利弊,你自己权罢。”

欧阳弘原本在擦拭自己的阔刀,闻听骆剎如是说,他手上的动作不由就顿了一顿。不过他面上的神情不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他不动,他的手下自不会动。骆剎没等到他的反应,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当下就唤了身边的一名侍卫,让他打头先行离开。

那侍卫如何情愿,这杀神杀人的功夫他刚才也看见了,这会儿他两条腿都在打哆嗦。让他站着已是勉强,更何况是走过欧阳弘的身边。

那岂不是送死吗?!

然而他不情愿归不情愿,在骆剎的目光下,他并没有别的选择。便是不走也是一死,骆剎的性子他们都了解。他最为不喜的便是有人违抗他的命令。

那侍卫攥了攥拳,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踏出了一步。

“咔嚓。”

他的脚踩在地面被雪块掩埋的树枝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许是因为现场太过安静,这一下清晰可闻。欧阳弘倒还没表现什么,反而是那侍卫,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没用的东西,怕甚么?!”

骆剎怒道。那侍卫被他一吼,也不敢停留,立时就几步走了过去。因着欧阳弘站在前方,那侍卫与他擦肩而过时还险些摔了个趔趄。

但是幸好,欧阳弘没有对他做出甚么事。甚是连瞥都懒得瞥一回。他这般作态,却并没有叫骆剎当下心来,他向来谨慎,不会因为这一次成事而忽略了余下的。

再说了,欧阳弘向来是古怪的,谁知他安的甚么心?

那安全度过的侍卫大大舒了口气,他擦了擦滴至额边的冷汗。只觉的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走过欧阳弘身边时他虽然没有看他,可那侍卫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仿佛猎手在等待食物自投罗网,一个尚且不够,还要诱引了成批的,让他一次来个饱。那冰冷的杀意窜上脊背,有如附骨之蛆,是钻遍每一处血肉的恐惧感无法消除,他才一时没有把握住。就在欧阳弘面前跌差点跌倒了。

可是当他惴惴不安的走过这里时,他又觉得定是自己感觉错了,杞人忧天而已。想来欧阳弘身为将领虽声名远扬,但毕竟这主宰天下的人,未来必定是王爷。

许是他也有顾虑,这才不敢动他们。

那侍卫一个劲的琢磨着,趁这会儿功夫。骆剎那头已经66续续的派了近十人走过去,欧阳弘不动,裘晚棠等人也不会自作主张。既然他唤裴蓠将军,那自是听着裴蓠的命令来的,就算放了这批人走。想必也有裴蓠的用意在。

裘晚棠并不觉得非要杀了他们,少了骆剎,还有千千万万个,人是杀不完的。只要等这场动乱解决了,她也能暂时放心了。

说起来,不管是戚氏还是裴丞相,都觉得今日欧阳弘是要放过骆剎裴珩一行人的。原因无他,刚才欧阳弘不是还让他们滚吗?

不过可惜的是,有古语言:人算不如天算。骆剎带了近百的侍卫,在欧阳弘的目不斜视下走了一半。这便让骆剎也信了。

那些个离去的人此时离欧阳弘十分遥远。便是他要反悔了,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他们。尽管骆剎不明白欧阳弘放人的原因,可只要能减少些损失,他也乐的配合。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那些侍卫很快就走完了,就连裴珩也安全无虞的走过了欧阳弘。骆剎是最后一个,他现在已经完全放下心来,步伐相当自然的越过了欧阳弘。

但正在他想要走向侍卫那处时,他的头顶忽然传来了破空之声。骆剎立即强行拧转身子,避过那锋芒毕露的阔刀。

因为躲的及时,他倒是没有被砍中要害。可是他的左手却被狠狠的划开了一条口子,顿时血如泉涌。蜿蜒过手臂淌到地上。

“欧阳弘!你竟敢玩儿阴的!”

骆剎怒吼道。他用力捂住伤口,以免止不住血。

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没有空间再拿武器与欧阳弘对峙。是以骆剎只能狼狈的避开欧阳弘的攻击,努力护住自己。

欧阳弘根本没有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他斜斜一刀砍在他面前的土地上。发出巨大的闷响。骆剎一惊,却见那刀已将他面前的土地砍的雪块沙砾四溅。

欧阳弘勾着一边嘴角,笑容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随意:

“骆剎,方才老子放你走,你不走。偏偏要自个儿送上门来,告诉你,老子听着你的话不舒服了,又想扣了你,你待如何!”

骆剎又急又气。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想不到办法。就是想让那些侍卫来救他,如他自己所说,那也未免离的太远了些。

欧阳弘看着他不断变换的面色,便从土地中抽出阔刀,横跨在肩上:

“有你在,你那群人也跑不到哪儿去。你自己说的好听,两败俱伤?做梦去罢,杀了那堆学艺不精的,还不用我半柱香的功夫。你可想明白了,现在你是要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去杀完了那群人,砍了你的双腿带着你走。”

这便是明摆着的威胁了,骆剎的脸颊涨的通红,显然他气的不轻:

“今日之辱,我必十倍奉还!”

骆剎攥紧了拳头道。欧阳弘挥手示意一名侍卫拿了粗麻绳来,将骆剎五花大绑。反手押到了队伍的后头,那边骆剎的人马目睹了全过程。只是他们离得远,并不知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有侍卫拿了武器要冲过去,那头欧阳弘便从骆剎身上搜出他们用来传讯的烟火。他将那烟火点燃了,便是一声急促而尖厉的长鸣。

那边的侍卫们听到这动静,不由自主的停了手,面面相觑。

这是停手的号令,莫非首领被俘,他们还不得去救不成?侍卫们迷茫了,但是他们向来视命令如命,是不可能去违背的。

欧阳弘眺望那头的动静,只见那些侍卫果然放下了武器退了回去,他便讥讽的笑道:

“果真是些木头人,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没用的很。”

骆剎咬牙,若不是武艺不如欧阳弘,他也不得受这等屈辱。若不是还有那还要保护的唯一女儿,他倒不如现在就拼了命和欧阳弘搏一搏。怎么也比这样让人看了笑话好。

只可惜。。。。

骆剎将那些话都咽了下去,他垂下头之前,最后瞟了裘晚棠的方向一眼。裘晚棠似有所觉,她转过头来,恰恰好撞上骆剎的视线。

骆剎是移开了,裘晚棠却觉得有些不对,骆剎原先一直包的严实,她没有看到他的容貌。这会儿骆剎在打斗之间松了衣裳,她就望见了他的真容。

说不上有多英俊,还带着中年的沧桑之感。然而他的眉眼,却依稀有些眼熟,仿佛在甚么地方见过一般。那令人不舒适的目光,也似曾相识。

只是还不待裘晚棠多想,骆剎便被人押着走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由伸手托了下颌,一时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裘晚棠深深的蹙起了双眉。

“夫人。”

兀的,一个略为粗犷的嗓音在身前响起。裘晚棠回过神来,却见欧阳弘双手作揖,微微欠着身子,像是十分恭敬的对她行礼。

裘晚棠一惊,连忙福身道:

“欧阳——先生多礼了。”

裘晚棠脸颊有些臊红,她着实不知该如何称呼欧阳弘,尴尬了半天,也只能用先生来带过了。欧阳弘倒是不在意,他豪爽一笑道:

“夫人不必介怀那些文绉绉的,我欧阳弘不过是个莽夫,又在将军手下做事。夫人直呼其名便是了。”

裘晚棠暗道欧阳弘果真是个不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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