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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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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和她说了许久的话,她才渐渐的好转过来。

这会儿被裴珩那人渣一个刺激,又变得和以前一般了。

第一卷 95事态紧急

“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

宜和县主安抚的拍着瑗儿的背;让她绷的僵硬的身子缓和过来:

“瑗儿;你只当那人是在胡吠。”

宜和县主道;七皇子见瑗儿在宜和县主身边时放松了许多,便想着让宜和县主先照顾着她。他还得赶回裴蓠那处。

宜和县主哪里瞧不出他在想些甚么;她微微点了点头道:

“瑗儿就让我护着罢,你该去裴二郎哪儿才是。”

七皇子本就是这样准备的,当下他也不再多言,立时转了身回到密道里。宜和县主等着他走了,才望密道入口瞥了一眼;不自觉的叹了一声。

“瑗儿,我忽然不想出嫁了。”

宜和县主无奈的笑道,她和七皇子之间的关系还和以往一样。她没那个颜面拉下脸去问骆筝的事,所以那骆筝就如同一根骨刺般。扎的人生疼,却取而不得。

她曾以为只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就行了,但随着日子越来越近,她对七皇子噎更加在意。这不是说能不管就不管的。

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也会为了小事争风吃醋。

瑗儿睁着一双乌溜水润的大眼望着她,在瞧到宜和县主苦涩的笑容后,她挪了挪位置。伸出小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嘴角拉成一个圆弧。

“笑笑。”

瑗儿说着就咧开牙齿,露出一排碎米般的白牙。

宜和县主怔了一怔,旋即她反应了过来,颇为感动的握住瑗儿的两只小手道:

“好,笑一笑。”

原本应是她来逗瑗儿的,却不想反而被瑗儿安慰了。

七皇子赶回了密道之后,发现裴珩已不见了踪影,裴蓠独自一人站在密道前,手中攥着长剑,面色凝重。七皇子瞥见他身上的衣袍被割裂了几个口子。但所幸并没有受伤。

“出了何事,裴珩怎的不见了,难道他跑了?”

七皇子问道,裴蓠听见他说话,不由抿了唇咬牙道:

“是我太过轻敌,不想他竟然还有后手。方才我制住他之后,有人找到这里,将他带走了。那些人武艺不俗,我一时没有防备,让裴珩逃了。”

七皇子一惊,便问道:

“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莫非密道已经被人发现了不成?”

裴蓠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密道有没有被人发现他倒不在意,总归裴珩今天来闹了这样一回,他们定是要离开这里了。他在意的,只是那几个前来救裴蓠的人,仿佛裴蓠自个儿也不识得一般,着实有些奇怪。

与其说是救,不如说是从他手里带走他。

“既然他已经被人劫了,我们暂时就不必管他了。我觉着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用了,瑗儿现在十分危险,我也没法安全的护着她大明流氓艳遇记最新章节。若不然,还是让她跟着你罢?”

裴蓠考虑到他自身尚且难保,现在丞相府里也乱的很。他实在没那个余力去护着瑗儿,为今之计,还是让她跟着七皇子比较妥当。

“说的也是,只是我近日要出一趟远门,这一时半会儿的——”

七皇子有些犯愁,他昨儿才被三哥打发去晏州办事,今天瑗儿就出了岔子,这让他如何是好?

就在七皇子和裴蓠都为之忧心的时候,宜和县主从书房里走了进来,道:

“让瑗儿随我回去罢,现在定安王府还是能护她周全的。”

七皇子原本知道宜和喜爱瑗儿,但不曾想宜和这般在意她。现在的瑗儿说是个烫手的也不为过,他们带着是得担心这个那个的。不带着又舍不得,毕竟瑗儿是个关键人物,况且她年纪小小就受了这么多苦,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放下瑗儿。

是以宜和县主这一说,让裴蓠和七皇子都有些错愕。定安王可是绝对的中立,像裴丞相一般,虽然他说着是不偏帮哪个,但裴蓠既然和他们站在一边,裴丞相也不会置身事外。定安王府却是看着与谁都交好。实则都是虚幌子,当不得真。

“可是,我恐怕。。。”

定安王爷不一定会愿意罢?

七皇子没有将他的话说出口,因着宜和县主瞥了他一眼,那警告的眼神十分明显。他低头瞧了瞧揪着宜和县主衣角的瑗儿,立时就明白了。

这孩子今日受的打击多了去了,总不能让她以为连他们也要抛下她。

“那就叨扰县主了。”

裴蓠道,他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周全——即便他对这个三番两次从他手里抢去娘子的人无甚好感。

“那便这样定了,没有大事的话,我先行回去了。”

裴蓠转身对七皇子道,见七皇子和宜和县主没有甚么旁的话了,他就向二人道了别,顺着来时的路返回。要知道,裘晚棠可是还等着他呢。

裴蓠一走,这里二人的气氛就慢慢尴尬了几分。瑗儿一直沉默不语,宜和县主也不曾开口,徒余七皇子一人,就是有心问问宜和县主,那嘴不知怎的就是张不开。

静默了一会儿,宜和县主就垂下眼睑道: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她是因着宫宴才能到这么晚,对外只说去了表姐那处,这会儿她的表姐只怕还在府里等着她。在不能多加拖延了。

再说了,就是留在这儿,她也没甚好说的。

宜和县主说着就牵了瑗儿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七皇子见她半点不留余地,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唤住她道:

“宜和——”

宜和县主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就在门口站住了。可她没有回过头来,只留给七皇子一个背影。她身边的瑗儿看了看宜和县主,又看了看七皇子,小嘴就抿的越发紧了。

“甚事,快些说来。”

宜和县主扬声道,七皇子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耐,迷茫之下,不由有些心头火起。

他又不曾做了甚么,为何要这样待他忽冷忽热的?

七皇子就是想破呢头,恐怕也料不到宜和县主会为了骆筝跟他置气孙悟空大闹异界。她甚么事总闷在心里头,外边是叫人看不出的。

“可是我做错了甚么?”

即便恼怒,但七皇子不想二人之间闹的更僵,就软了心,首先认了错处。

宜和县主眸光微荡,那背对着他的容颜上满是复杂。不过七皇子看不见,自然不会想到宜和县主此刻的挣扎。

“不关你的事,”宜和县主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愧疚,“是我无理取闹,你别担心,过了几日,我自然就无妨了。”

她说的模棱两可,七皇子也听的云里雾里。

“宜和,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七皇子是真个糊涂了,今儿个怎的连宜和也打起了哑谜。且不说他们僵了这么多天,就是现在他低了头,宜和莫不成还是不肯原谅他?

不过一个玩笑罢了,也值得她生气那么久。

七皇子渐渐的皱了眉,宜和县主并没有看清。她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便以为七皇子是放弃追问了,于是她拉着瑗儿,就想往外走。孰料她一脚才跨到门口,空闲的那只手就被人拉住了。

她转头去看,原是七皇子揪着她,神色间少了往常的嘻笑,瞧着颇为慎人。他紧紧锢着宜和县主的手腕,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半分。

“来人。”

七皇子忽然提了声音道,即刻外头就有一青衣长衫的侍女走了进来,对着七皇子福身道:

“爷有何吩咐?”

七皇子不理会宜和县主频频瞪他的模样,只是将瑗儿的手交给了那侍女,自个儿把宜和县主拉到一边,制着她手的同时搂紧了她的腰。

“我与县主有话要说,你将瑗儿带下去,往常都是你看护的她,这会儿更得谨慎些。”

那侍女恭恭敬敬的应了,就伸手抱了瑗儿,瑗儿其实并不情愿。但当她在七皇子和宜和县主之间看了几回后,却默默的垂了头,没有任何拒绝的反应。

“你这是要作甚,还不快放了我。”

宜和县主再是冷静,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平日里七皇子不是逗着她玩,就是装的病歪歪的,何时有这么正经的时候过。

那侍女带着瑗儿出了门,宜和县主一时气急,就用力的甩开七皇子的手,不满道:

“你疯了不成,我说了时辰晚了,我该走了!你赶紧将瑗儿唤回来!”

宜和县主没有注意到七皇子面色的变化,她依旧把他看做平常的样子,却是不知,有些男子被触了底线后,可是要变个人一样的。

很不幸,七皇子就是这样的男子。

宜和县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说话的当间,七皇子一直没有动静。自这里只剩他们二人之后,他便没有再说过话。

他固执的凝着宜和县主,双手紧攥。

他也不知道这烦躁的感觉从何而来,仿佛自从宜和县主越来越离他远去时,他就不由得慌了神。宜和给他的感觉,和以前全然不同,她虽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理取闹。在他看来,她却是理智的可怕,根本没有为此伤心。

“以后莫在做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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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6天下大乱

宜和县主道,她还是气的;只是当她见到七皇子被阴影笼罩的恍然眉眼时。她的心间一动;语气不自觉的就软和了下来,连她自己也不曾料到。

七皇子听她如是说,便抬头望向她。以往,他略微狭长的双目里总是带着笑意;玉面淡拂;那眸子便如同细润的新月;映了星海云影;叫人无法挪开视线。只是今日她却甚么也看不清;或者说;是那眸沉寂成了死水。

只不过下一秒,那死水即又活络了起来。

“不能哪样做?”

七皇子怒极反笑道;“许了我的也是你,这会儿冷着我的也是你。我就是再没见过女子,也不该是被你当猴耍的!”

七皇子是压抑的久了,一下就冲了出口。宜和县主心里头那小小的自责,在听到他这话后,也便烟消云散了。这两人都不是个好相与的,宜和性子倔,七皇子又不懂所谓“女人心”,这争吵自然是免不了的。

“我耍你?说的倒是委屈,我何时这般做过,反倒是你罢?这边口口声声的一心一意,那边又收着女子的画轴留恋不舍。莫非这就是你的真心?!”

宜和县主急起来,可是半点不饶人。

七皇子却被她说的懵了,甚么女子的画轴,怎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难道说一直以来宜和县主都在为这个置气,那,那岂不是说明——

七皇子的心境一下子有些雀跃,但他面上却不曾表现出来。大丈夫怎么也不能落了下风,宠着心爱之人是一回事,现在这个问题上,他还是要夺回首位的。

“你莫胡说,我何时私藏过女子的画轴,。我又不是甚么傻得,便是藏了,还能大大方方的放在这儿让你找不成?”

七皇子要去道,实则他紧抿着嘴角只是为了克制,不然,只怕他就要忍不住大笑出声了。那便不是白白憋了回气吗?

今天说什么也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宜和县主并不知道他的打算,她还当他是真的要拿了这事算账。是人都有火气,七皇子这一说,宜和县主就冷笑不已:

“想来殿下是有这个打算了?倒是臣女的不是,让殿下失望了。”

七皇子心里乐开了花,神色却丝毫不变道:

“你知道就好。”

明白白的说着谎话,他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由此可见此人的脸皮功夫已练的炉火纯青。就连宜和县主也看不出破绽。

宜和县主被他的无耻气了个仰倒,她有心想说些话顶回去。可是说的重了怕伤了他,说的轻了又怕他觉着自己是个矫情的。这么瞻前顾后的,她愣是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乍一看,还当是被七皇子唬的蔫儿了。

七皇子也怕自己闹得过火,他观察了宜和县主一阵,过了半晌,就有些想要开口去问她了。他的耐心其实向来很好,然而对着宜和县主,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

七皇子蠕了蠕唇,刚吐了一个字,宜和县主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于是乎,他转到嘴边的道歉就被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公子太妖娆最新章节。是我的不是,往后,你就是要了再多房的美人,我也只听之任之,随你喜欢罢。总归我不愿再来讨你的嫌了。”

宜和县主颇为失意道。

这话说的可不得了,七皇子暗骂自己这是玩过头了,让宜和县主竟是对他冷了心。可若是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宜和县主又不会原谅他。那——

七皇子表示自己很苦恼。

因着他不曾接话,宜和县主就多看了他几眼。她实则还是期待七皇子愤怒的,那好歹表明他在意她不是?可孰料七皇子却是自顾自的愣住了,甚么也不说。

宜和县主等了片刻,终归是有些失望。

“瑗儿在何处,我该带她回府了。”

宜和县主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她随意问了一句,实则是跟七皇子道别。这地方她来的也不少,自然晓得去何处找瑗儿。

她深深吐出郁结在胸口的浊气,转身欲走。

不过是个男子罢了,她干嘛作弄的自己这般狼狈,她。。。。。

还没在脑海中痛骂完自己,宜和县主便感自己的手熟悉的紧了紧,身子被力道带动,不由自主的被那人拖拽了回来。后背撞到温暖的胸膛前。

“莫生气了,是我不是。”

七皇子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清润的男声徘徊在她周身。那股淡淡的青莲檀香,第一次嗅起来这样好闻,好闻的让她舍不得离开。

“放,放开我。”

有生以来,宜和县主破天荒的——娇羞了。

她的两腮潮红不堪,却显得那平日清丽多过秀美的容颜拂了几分女儿娇态。看的七皇子心里头酥酥麻麻的,软的一塌糊涂。

美人在怀的感受自不必说,他好不容易和宜和亲近一回,哪里舍得这么快放手。所以宜和县主那几可不察的推拒,他只当不闻。

“我当真不曾放着甚女子的画轴,若有,那也只能是你的。”

七皇子浅浅笑道,他胸口微微的震动和着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莫名的让她觉着安心。大约凡事女子,都渴望着心上之人这样做的罢。

宜和县主没有回答,事实上她并不知道怎么说。原本她就是自己将自己套进去的,这会儿如果被七皇子知道是因为骆筝,说不得就要恼她了。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想在七皇子面前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虽然他们这么闹腾,她早就没什么美好可言了。

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七皇子半天没等到宜和县主开口,只是耳根子尖却越发的热烫。他心下满足之余,便仔仔细细的琢磨起宜和县主口中的画轴来了。

他的确是没在这处放多的,平日他来的虽多,但大多是为了办正事,哪有闲情逸致的去休息。就是这边仅存的话本子,也是他三哥怕他无聊,丢来的。

但宜和县主为了这事吃了那么久的味,还是不会空口白牙的。那这画轴究竟是哪儿来的呢?七皇子想着近日过来的人,一时犯了难。

里头的人自是不敢的,那是否是外面的。。。。?

倏然,七皇子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他一拍额头,无奈道:

“瞧瞧我这记性,那副画轴是骆筝交给我的,让我替她保管着特战最新章节。我就放到了这儿来,也没去打开瞧过,这才叫你误会了。”

宜和县主闻言,立时推开他转身,不可置信道:

“你说那是骆筝给你的?”

七皇子疑惑她反应为何这般大,但他还是乖乖颌首道:

“的确,前不久她命人来找过我。”

七皇子语落,宜和县主心里就有底了。她倒没成想,骆筝是这么个心机深沉的。说是让七皇子保管,送的却是自己的肖像,这幸而是被她瞧见了。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还得闹出甚大事来。

骆筝啊骆筝,看来这不是郎情妾意,两相恋慕。而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那就好对付的多了。

宜和县主想道。

“那。。。她可有像你要些随身的玩意儿?”

宜和县主微微迟疑道,她单怕骆筝拿走了七皇子的东西。倒是说是私相授受,以七皇子的立场。骆筝不致死,可这人,他却是必须纳回府里的。

因为骆筝这般行径,是拿着自己的名节做赌。若说她身后没站着人,宜和县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她定是不会那么简单就交待了去。

七皇子皱眉回想了一番。回道:

“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好像——好像——”

他极力的去忆那日的情景,宜和县主也不催他,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七皇子试探的搂回了她的肩,她也不曾反抗。

七皇子停滞半晌,忽然双眼一亮,道:

“是了,那日她的确是想要我常配的玉佩。但我怕男女有别,她和我无亲无故,不能随意就摘了身边物予她。便拒绝了。”

宜和县主听到他说是的当间,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直到等到他否认了,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对着七皇子道:

“那就是了,你以后定要小心一些。”

宜和县主说着,就与七皇子分析起骆筝的事来。七皇子原本是不愿听的,但后来,当宜和县主将那些事说的头头是道,他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有些乱了。

不得不说,女子的直觉是可怕的。骆筝在日后真就惹了几桩事出来。幸亏当时天下安定,七皇子早就和宜和县主成了亲。

然而这是后话,现在就暂且不表了。

再说到七皇子听了话后很是恍惚了一阵子,等他和宜和县主彻底和好后,他是预备将收拾好的行装带上,出发去晏州的。

可有句古话常说。人有旦夕祸福,这是谁也违扛不了的。

七皇子甚至还不曾出城,那马车就被生生的拉了回来。

二月十六,帝殁。

全国缟素三日,不进荤腥。

七皇子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了城了,与此同时,那些筹备以久的人马就全都汇聚到了一起。如此好的机会,再不夺位,更待何时?

是以,天下大乱。

第一卷 97危险逼近

丞相府里,裘晚棠和戚氏站在外头;看着里边的下仆收拾细软。她们是女眷;不能再留在这战火将起的京都。是以依着裴丞相和裴蓠的意思;裘晚棠和戚氏要先行回了乡下的庄子避一避。

裘晚棠和戚氏原本是不愿意的,她们又如何能放下这偌大的丞相府。但是显然裴丞相的意思很坚决,而裴蓠也不想见到裘晚棠受伤。所以她们的抗议全打了水漂;起了点波澜;就平息了。

戚氏仿佛一下子沧桑了许多;裘晚棠了解她和裴丞相的话感情。况且他们都互相扶持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的碰不到面;又是身在这漩涡中,戚氏只怕光是忧心就要白了头。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

重活一世;她好不容易挽回了这一切。如今;却又要因为这场祸事与夫君别离。她记得前世是不曾有这么厉害的。然而今生,许多是都改变了,那么这越闹越大的动静也不足为奇。

这样便更让她放不下心了,她现下甚至不能确定,裴蓠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平安无事。

思及此,她忍不住回头望向裴蓠,眼中是满满的不舍和一丝哀求。是的,她没法在这个关头任性妄为,所以她只想哀求裴蓠,让她能够留下来。

裴蓠看在眼里,心头不由狠狠的被拧了一把。

裘晚棠从来都是最夺目的一个,明艳高贵,天生傲骨。但她这会儿的模样,却是分外憔悴。这一切都是他不好,明明宫宴回来的那晚他们曾约定过,现在却不得不食言了。

“放心,我会回来的。”

因着戚氏和裴丞相都在,裴蓠不好做的太过头,是以他只能偷偷拉了裘晚棠的手,柔声安抚道。裘晚棠的手心一片冰凉,她听的裴蓠如是说,就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咬着唇低声道:

“上回你还说再也不离开我身边,那现在呢?你让我如何安的下心?”

裴蓠见她固执的深深望进他眸子深处,那凤眸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失色。

不管裘晚棠有多出类拔萃,有多聪慧。在裴蓠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她也有心,有摆在心尖尖上的人;她也会自私,不愿裴蓠暴露在危险之中。

于她来说,爹爹与娘亲是她的天,那裴蓠就是她的骨血。天塌了她活不了,可没了骨血,就是锥心的疼,那会折磨她一生一世的哀恸。

“晚棠。。。”

裴蓠心里的愧疚一下子满了上来,他不知该用甚来让裘晚棠安心。因为他自己也不知结果会如何。说到底,他又何尝想要参与呢。如若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的未来,恐怕他和裴丞相早就隐世了罢。再多的权势财富,也不及和家人一同的安逸日子。

这一点,裴蓠和裴丞相是没有分歧的。

戚氏看了看他们二人,心中会意,就对着极没有眼色的裴丞相悄悄道:

“咱们还是出去罢,马上就要走了,让棠娘与蓠儿多说会儿话。”

裴丞相闻言,顿觉自己考虑的不周到,立时就和戚氏走了出门调教香江全文阅读。裴蓠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稍稍抒了一口气,一把将裘晚棠揽在了怀里。

“晚棠,晚棠,晚棠。”

仿佛永远也叫不够一般,他揽的她用尽了力道,如能揉进身体里。

“不准唤我。”

裘晚棠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嘴上虽那么说,但还是伸手回抱了裴蓠。那将落未落的泪珠,便在她将头靠在裴蓠肩上时,无声的淌了下来。

她没有哽咽,只有那湿漉的热度浸湿的衣衫,染成斑驳的深色。

裴蓠的肩膀犹如被烈火燎灼,烫的炙人。

裘晚棠只希望现在的时间能延长再延长,一直到看够了,把他的一举一动,眉目口鼻,都深深的烙印在心里。

屋子里立时静默了。

下午,裘晚棠和戚氏坐上了备好的马车。裴蓠没有出来相送,这是裘晚棠说的,与其见了放不下,不如不见。

戚氏明白她此刻的滋味,轻轻叹了一声,把她冰凉的手心捂在手里,轻声道:

“棠娘,莫要太过伤心了。蓠儿福气大的很,便是因着你,他也会安然无恙的。”

裘晚棠勉强扯了扯嘴角,回道:

“婆母,棠娘只是有些——”她顿了顿,忽然不知怎么接下去。等到马车车身一震,缓缓动作起来之后,她才忽而梗了梗,“有些,不习惯罢了。”

这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裘晚棠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戚氏是最该伤心的那个人,她却反而要戚氏来安慰她。实属不孝。然而,即便在心中一遍遍的说着不在意,她还是熬不住那一刀一刀剜着的痛。

虽然裴蓠说起时笑的轻松,但是她又怎能忘了前世的生死战场,他险些马革裹尸还的阴影。裘晚棠不敢保证,今生又待如何。

她多想阻止裴蓠,可她做不到,也不能这么做。

裴蓠若是走了,那只有裴丞相一人顶着这丞相府,那戚氏又当如何?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是死是活,唯独她的爹爹娘亲,公爹婆母。她不能放弃。

马车渐渐驶远了,裘晚棠紧紧咬牙,好似在忍耐着甚么。待的马车出城,裘晚棠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京都繁华之地,兀的勾唇一笑。泪水瞬间蜿蜒了下来。

那笑里的苦涩无奈,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懂得。

与此同时,裴蓠从府门前的拐角走了出来。他前方是冷冷清清的街道,早已不见马车踪影。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有些颤抖。

裴丞相眺望远处,抚了抚下颌上的髯须。

“看来你瞒着儿媳许多,若是她知道你要去何处,定是不肯走了。”

裴蓠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裴丞相回过头来觑了他一眼道:

“走罢,越早解决,就越早身退。正亲王那里不用你,我自会去的。”

裴蓠闻言,猛然抬头惊愕道:

“父亲,可是。。。!”

裴丞相摆摆手,阻止了裴蓠的话:

“为了日后,做一回质子又何妨流云飞秀。只要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快些将我救回去便是了。正亲王虽然野心极大,却不至于胡乱下手。”

原来,正亲王这回是叛出了朝廷。和蕃邦勾结,带兵来犯。说到这其中的原由,正亲王又为何放着好好的摄政王不做,便是裴丞相也查不到。本来,若是现在天下安定,击退正亲王也未必不能。但怕的便是如今内忧外患,眼看着国之将亡。

可没想到的是,正亲王却说愿意等到天下有主。但有个前提,便是要裴家中的一人来做质子,不是下仆,而是主子。

所有人都摸不透正亲王想做甚么,裴蓠自然也是。所以他打算自己前去,也好一探究竟。没成想,这回裴丞相却这般坚决。

“父亲,谁知那正亲王——”

裴蓠仍旧试图说服裴丞相,毕竟这不是谁都能去的。裴丞相的身份比之他来固然高的多。可他上了年纪,若是正亲王用刑,或是反悔了要杀了他,他就连反抗也难。

裴丞相拍拍他的肩道:

“我已经决定了,既然这么多年我也没为你做过甚么。那这事,趁着我还没从这位子上下去,还是做的起的。”

他说着转身,跨上台阶:

“忱佾,你还年轻。”

裴丞相说完这一句话,就几步回了府内,徒余裴蓠一人怔楞在原地,半晌不曾回过神来。或许这是他自打幼时起第一次,有种哭笑兼具,如此错综复杂的感觉罢。

他心疼裘晚棠的故作坚强,又忍不住为她爱他之深而雀跃。他动容与裴丞相以身涉险只为保护他,却又忧心他的安全。

这个中滋味,简直难以描述。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记着的。记得深切的,每当想起来,心里都会涌过暖流。

那便是,有人记挂着他,他不再是孤军奋战。

踌躇满志的裴蓠此刻并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只要一个疏漏,就立即会被寻到空子,比如——裴珩和端妃。

裘晚棠伸手把戚氏护在身后,几个留着的侍卫围着她们绕了一圈,保护着她们。但他们的面前却是满满当当的一队人马。衣着兵器,无一不是完备。

侍卫的首领暗暗心惊,他朝四周逡视了一圈,不由有些紧张。

他们这一队人,远不止这么点儿。裘晚棠和戚氏的重要程度,对于裴蓠和裴丞相来说,只怕恨不得将所有武艺高强的送过去。但显然对方极为聪明,将那队人引了开去。只剩下他们几个,和对方一比,的确少的可怜。

裘晚棠面色凝重,她不曾想到端妃会那么执着,竟然真敢在这时候派人来夺她性命。她难道不怕国公府和丞相府的感受?

“有多少人?”

裘晚棠语调微沉道。此时此刻的她,忽然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威势。那侍卫首领被问的愣了一愣,但很很快反应过来,接道:

“三十人左右,都是会武的,有些难办。”

侍卫首领忍不住给她分析起形势来了。

裘晚棠听的眉头蹙了又蹙。几乎要拧成一团了,现在的事不可谓不棘手。侍卫中了调虎离山,戚氏又没见过这种场面——

第一卷 98危急关头

反反复复的思虑了几遍,裘晚棠终是下了决心。她一边注意着前方人马的动静;一边靠近戚氏;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道:

“婆母;今日恐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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