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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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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叫裴竺撞的。”

此话一出,裘晚棠和裴蓠都怔愣了。这又是哪门子的事儿,怎的越发叫人迷糊了?

墨杏等墨酝说完,也插了话道:

“就是上回那个险些撞了婢子的,婢子真觉着奇怪,这人怎的老是莽撞。明明看着样子还是个稳妥的。”

墨杏说完,不意竟瞧到了裴蓠古怪的眼神。她心里一惊,忙噤了声退到一边,不停的心里头骂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怎能在郎主面前说他亲信的不是。

其实,墨杏是会错了意。裴蓠古怪的模样不是因着她的话,而是他记起前不久裴竺有一段时间

失魂落魄的紧。问他是为了甚么他也不回答。裴磬曾打趣他这是有了心头人了,裴竺当时,并不曾否认罢?

裴蓠有些懊恼,他怪自己不够注意。错过了这样一场好戏,说起来,裴竺跟在他身边多年,一直不曾慌乱过。他有时也想瞧瞧叫他失了神的模样是怎般的?毕竟,能看一个一直不苟言笑的木讷之人慌张,也是件颇有趣味的事。

其实他一直以为是裘晚棠身边的墨杏,毕竟上次裴竺无意撞了他。他还当二人会就此熟络起来,可是裴磬又说两人平时没有多交集。反倒是裘晚棠身边的墨渊常常能碰见他。

没法子,他和裘晚棠一起时也在书房,墨渊跟着裘晚棠时间最多,自然会遇见他。

那么这回,裴竺莫不是要引起佳人注意了。

可是这方法也——

裴蓠无语凝噎,别到时裴竺反倒叫人给讨厌了。

他兀自陷入了沉思,及至裘晚棠和墨酝商量好了事。墨酝墨杏都收拾了东西退下了,裘晚棠才打断了他。

“夫君?”

裘晚棠戳了戳他的额头,浅笑道:

“还想着呢?要我说,这事不是咱们能管的,裴竺若真是喜欢墨渊,自会向你来讨了她小小符师混都市最新章节。你这会儿想再多,也只不过干着急罢了。”

裴蓠堪堪回过神来,思路一时有些混乱。听裘晚棠说了之后,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他记起这会儿还在生裘晚棠的气。当下又撇开头。不去理她。

裘晚棠垮下了双肩,道:

“还要吃醋。那我可不理你了。”

她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裴蓠看着情况不对,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

“。。。。”

可惜拦住了又不知该说甚么,裴蓠和裘晚棠对视半晌。忽然坚定了心里的念头。

“我明白了。”

裴蓠道,语气很是笃定。

裘晚棠不禁疑惑的睨向他。

裴蓠直接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决定,他抱住裘晚棠,顺手褪了她的外杉。就俯身一口含住她的唇。在唇舌卷过她那微红的舌尖之后,他放开了裘晚棠,无视她满面红晕。直接扛起她丢在了床上。

裘晚棠一惊,诧异的问道:

“夫君,你——”

可她的话来不及出口,裴蓠便又堵上了她的唇。一手松开她衣襟,显露出藕粉色的肚兜来。

裘晚棠这回算是明白了。她揪住他,咬牙道:

“夫君,你不是怕我累着吗?”

裴蓠在她优美的脖颈处种下点点红梅,含糊道:

“你还是累点罢,免得总不想着我。”

裘晚棠欲哭无泪:

“夫君,你就不怕我死在床上?”

裴蓠闻言,稍稍停了动作,故作鄙夷的上下扫着她。

“我瞧你明明精神的很,刚刚还吃了那般多,那现下就权当消食了。”

裘晚棠:“!!!”

裘晚棠:“夫君,要不还是去散步?外边天气好的很呢。”

裴蓠上前咬住她的嘴,细细吮吻厮磨道:

“我可不想明日叫人来替我们放去火上烤。”

说话间,他的手就勾开了她的亵裤,手指微微用力,便探入了那两片滑腻之间。

裘晚棠身子一颤,双腿条件反射的夹住了他的手。

裴蓠轻笑,指尖略动,在她的呻,吟中又滑了出来。只是那修长的指节沾了黏腻的露水,带着糜丽的意味。

“当真不要?”

他勾勾那手指,笑意不变。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又日更了,我这破习惯〒_〒)

第一卷 84

裴丞相对撒泼的老太君无可奈何;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下了令让那些婆子带了她走。自个儿眼不见为净;甩袖而去'综武侠'踏雪行。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警告了了裴三爷道:

“三房的事我向来是不管的;只是今日弟媳着实过了头。若日后再要这般;我就不会再讲究情面了。三弟;你可要自个儿拎的清楚。”

许是被老太君给气着了,他说这话时面色冷然,嗓音也比往常严苛。裴三爷从小便最怕这个二哥;如今被他这般说,除了不停的应是之外;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刘氏倒是有些不满;张口欲替自己辩驳。只不过还没发出声音,她就被裴三爷狠狠的拉了一把,倒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刘氏再是自作主张,也不敢违抗这时的裴三爷。

裴丞相却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心中不屑,撇了憋着劲的刘氏一眼。不做停留。只是对着刘氏的印象一降再降,他算是清楚了,有这女人在,家宅难安宁。

怎的从前就不曾发觉呢?

裴丞相一路回了自家的院子,彼时戚氏在塌子上歪了一会儿。听见裴丞相进门,她便立时清醒了过来,起身就要去相迎。

裴丞相见到她脸上的倦怠之色,感到颇为愧疚。便连忙上前去扶了她坐下:

“你怎的不多歇息一会儿。我瞧你也累着了。”

戚氏柔柔笑道:

“爷说的甚么话,妾身哪会累着。”

裴丞相感怀道:

“说起来,你我做了这般久的夫妻。却是我一直委屈着你,叫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这都是是我的不是了。”

戚氏与裴丞相之间,向来是责任多于情感。裴丞相虽然洁身自好,也待她万般的好,但是那关系也仅此而已,戚氏青春少艾时也曾想过与未来夫君的生活。只是嫁过来才发觉,想的永远比现实美妙,她被府里的事缠身之时,辛劳疲惫之时,除了长叹,再无他法。

毕竟,她已经嫁了人了。为□为人母,远比在娘家难过的多。

也是从那时起。她才将那些话本子都丢的干净。

是以这会儿裴丞相与她这般说话,让她很是吓了一跳。甚至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爷怎的这般说,妾身不曾委屈。妾身能让爷放在心里头,便甚么烦扰都能叫忘了。”

戚氏瞧着他的目光十分专注而真挚,裴丞相心里一动,忍不住握紧了戚氏的手:

“我因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冷落了蓠儿那么多年,让他年纪小小便承担那许多。不仅是苦了他,更是苦了你这孩子的娘。你如今还这样待我,叫我,叫我——”

裴丞相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戚氏当下就明白了,裴珩一事让裴丞相彻底冷了心。

“爷莫说这等话,蓠儿从小时到现今成亲,爷何曾冷落了他?至于妾身,更是不觉苦的。”

戚氏回握他的手,浅笑着答道。

裴丞相闻言,一时百感交集,什么滋味都涌上了心头。他凝着戚氏毫无作假的模样,抖了抖唇,眼眶微微湿润,但终归没有失态。

想不到,原来戚氏才是那一直无怨无悔的。

裴丞相调整了面上的神情,免得自个儿一把年纪还要出丑天蟒。他把戚氏的表现看在眼里,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想法便立时成了型。

“我仔细想过了,”裴丞相话语一转,忽然正经道,“现在是要乱了,我原本想的是做个直臣,君主是谁,那边认谁做主子。只是老太君闹了这一出,丞相府无论如何是摘不干净了。可蓠儿他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我怎么也不能叫他们败在我手上。”

裴丞相说完这些,稍稍顿了顿,接着道:

“所以我打算,把那些田产铺子挑出来,拿给蓠儿他们。这家早晚得分,我即便摘不干净,也要少于三房有关。公中的银子在老太君手上,我未必能要。可你的那些嫁妆,父亲留给我的产业,定是不能让他们白得了去。”

戚氏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没个底:

“那我如何取得到?”

裴丞相笑道:

“这便交给我来罢。总之我拿来后,你便先放在你那处,到时候我提了分家,你也别把这些说出来。否则只怕老太君又要来压人了。”

戚氏这下放心了,便答应了下来。

夫妻二人又商议了些事情,便唤了人进门伺候着他们洗漱一番,双双歇下了。

次日清晨

裘晚棠从梦中清醒过来,身子被人擦拭过。那酸软不适就淡了很多,她身后枕着一个光裸的胸膛,熟悉的茶香萦绕在鼻尖。裘晚棠缩了缩身子,转身蹭着那细腻的肌理。

“醒了?”

裴蓠被她的小动作弄醒,呢喃般的低语还带着惺忪的慵懒。他的手环在裘晚棠腰间,适应着她的动作把它揽到怀里。

“怎的不多睡一会儿?”

裴蓠问道:“昨晚睡得那般晚,还是休息着罢。”

裘晚棠闻言便嗔了他一眼,半是埋怨道:

“你还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裴蓠弯了弯唇角,不予置评。只是那餍足的笑容,让人看了着实觉着可气的紧。裘晚棠也不例外,她恨恨的掐了一把裴蓠,道:

“还不快些起来,都甚么时辰了,我还饿着呢。”

裴蓠懒得动,便伸手扯了想要起身的裘晚棠,复又裹在暖和的锦被里:

“这么冷的天儿,还是叫人送来吃罢。我实在不想起。”

裘晚棠翻了翻眼睑,嘴角抽搐:

“便是让人送饭,你总得穿了衣裳罢?莫不成要这么给人瞧?!”

她指了指他不着寸缕的周身,语带恼意。

裴蓠满含哀怨的望着她,却只换来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裴蓠即刻便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还不忘念念叨叨:

“唉……真是困……”

说着,他还不忘觑向裘晚棠,观察她的反应。

裘晚棠恍若未见,迅速的把衣裳换好,就离开了床铺。

“墨酝,墨杏。”

她瞧到裴蓠已然衣衫整齐了,就去唤了二人校草仙医全文阅读。

墨酝和墨杏早备好了热水,这时她们进来,神色虽恭敬。只是裘晚棠怎么看怎么怪,两人的嘴角都呈现一种诡异的弧度,默契的上扬着。

裘晚棠苦苦思索片刻,忽然明白了过来。当下她脸一红,忍不住别过头,不去看二人。只是她默默的在心里又记了裴蓠一笔。

以后半个月,他都别想进房了!

此事暂且揭过不提。

再说到二人都洗漱好了,用好了饭,棋香就从门外进了来。通报裘晚棠与裴蓠:

“二少奶奶,二郎主,老爷夫人在前厅等着呢。大家都在了。”

棋香说的大家便是其他几房了,裘晚棠和裴蓠闻言,不敢再做耽搁。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吩咐了墨酝墨杏跟在后头,一同去了前厅。

他们走的快,甫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场闹剧。

刘氏哭着喊着拉扯着裴三爷的裤腿,裴霖和姚氏在一旁,都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这般干干站着。而反观裴三爷,一改往日的懦弱,胀红了脸冲着刘氏吼道:

“你再多事,我便休了你!”[汶网//。。]

刘氏听了这话,哪里肯依,一瞬间那哭闹声就越的大了:

“我给你裴家做牛做马那么些年,人都熬成老的了。如今我不过是要多拿些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哪里犯的着你这么说!你个没良心的,没良心的!!”

裴三爷越发上火,一个窝心脚就踹向了刘氏。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可不得了,还是裴霖眼尖,连忙扑到刘氏身上,替她捱了这一下。

裴三爷这是上了火的,力道哪能轻?裴霖年轻又身强力壮的都觉着脊背生疼,面色微微白了白。

刘氏最是宝贝这个儿子。见他受了伤,便好紧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就要去扶裴霖起来?但她没料到的是裴蓠拨开了她的手,隐忍道:

“母亲,适可而止罢。你的确太过分了。”

刘氏听了这话,觉得自个儿费尽力气生下的儿子也敢这般忤逆自己,心头不快,便直竖了双眉对着裴霖道:

“你爹辜负我也就算了,如今连你也这样。怎么,我是白生养你了不成?!”

她骂骂咧咧的说了大堆,裴霖都一一受了下来,一声不吭。刘氏骂的就更加起劲,直到一旁冷眼看着的裴丞相都忍不下去,这才阻了她道:

“行了行了,一个妇道人家这样,像甚么样子。”

裴老太君一直盯着裴丞相,等到他来了口,才阴阳怪气道:

“这是三房的事,你也要管不成?”

裴丞相觉着裴老太君就等着这时呢,当下气上心头,也不再多言了。

刘氏等老太君说完,哼了一声,尖酸的反驳裴丞相道:

“二哥在朝廷上是个厉害的,但我们这房里的事儿,还轮不到二哥多言!”

刘氏翻脸的快,总归两家是要分了,她不得趁这时出一口恶气。人家还当她是好欺负的。那公中的财产人人有份,凭什么戚氏的嫁妆不拿出来?便是连裘晚棠的,她也要拿一份出来。

刘氏异想天开的好,可是别人会不会遂她的愿,那就不一定了末世黑暗纪全文阅读。

裴三爷见她这般无赖,手指哆嗦着指着她,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生性懦弱,是以刘氏嫁过来以后,他一直便是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这女人家倒腾不出多大的风浪。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刘氏哪里是不能闹腾,她都要翻了天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莫非他不说话,就当他真怕了她?!

裴三爷怒道:

“恶妇,恶妇!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回来!还不快跟二哥赔罪!”

刘氏听了就不依不饶,她向来是被人宠着哄着。也只在老太君哪儿吃过排头,何时叫裴三爷这般指着鼻子骂过?她恼了也就崩不住了,掐着腰瞪大了眼,平白扭曲了面颊:

“我怎么了?你窝囊废让人欺负到了头上,还不准我拿回那三房的份儿?裴靳,我就在这儿说明白了,该我的,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裴三爷被个妇人叫成了窝囊废,这下就再忍不住,使了狠手扇了刘氏一掌。直把刘氏扇的肿了半边脸,狼狈非常。

刘氏被扇的懵了,等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脸上的灼辣。便立时哭喊出来:

“我不活了!你就知道拿我做筏子,人家都让你一穷二白了,还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刘氏本就是个娇惯的脾气,以往在娘家,谁都是捧着她的。怎么也不忍心她受苦,是以她被裴三爷这样下了面子。就丢开了那些个规矩,甚么话都说的出口。

裴丞相听的直皱眉,很是鄙夷道:

“粗俗至极,当真与市井泼妇一般无二了。”

戚氏在他身旁,宽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裴霖这一回没有替刘氏去挨,其一是因着裴三爷动作着实太快,其二则是刘氏这话说的确实不对。她这样不尊裴三爷,已是犯了大忌。若他再去挡的话,只怕裴三爷也要对他冷了心了。

这里的场面便僵着了,老太君也不去管刘氏。权当在看好戏,刘氏那没脑子的,合该像这样让她吃吃瘪。她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都写在脸上了。怎一个难看了得。

裴蓠在外捏了捏裘晚棠的手,示意是时候进门了。

裘晚棠点点头,就跟在了裴蓠后头,二人一同走进了厅里。

“父亲,母亲,大伯母。”

裴蓠对着裴丞相几人问好,却连看都懒得看那边的一眼。

裴老太君对上回那事还心有余悸,只是因着这回人多,她胆子也就大了些。她只觉着裴蓠不敢在这么多长辈面前舞刀弄枪,是以她清了清嗓子,成心想叫他也吃吃亏。

“这是怎么教的,见着我。连称呼都忘干净了吗?”

她边说边瞅了裴蓠一眼道:

“女里女气也就罢了,这回连长幼尊卑都分不清了。”

她说的解气,听的人反应却不一。裴丞相和戚氏都冷下了神情,顾氏也十分不满。老太君明明知道裴蓠因着相貌受了多大的罪,却还专挑他的痛处刺,和外头那些胡乱嚼舌根的有甚么两样?

裘晚棠手一紧,指甲不由刺进了肉里。

裴蓠感受到了她强忍的愤懑,便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平静下来最强改造。

“母亲,你怎的这般说话?!”

裴丞相不禁替裴蓠动怒,裴蓠才该是她真正的亲孙儿。如今让她这般糟蹋,他当然是心疼的。想着这孩子承受了多少,在他被人四处说成娈童时,他还在为裴珩铺路,让他受尽恭维名利。现在顿悟过来,他才知自己错的有多过分。

错把鱼目当珍珠。

裴老太君一拍桌子,扬声道:

“你还当我是你母亲,我在与他说话,你插甚么嘴!”

裴丞相闻言,暗道这会儿倒要拿了身份压他。那么既然老太君自恃为人尊长,缘和还要抢小辈的家财呢?她根本就是冲着二房来的。

裴丞相最后一丝耐心也被消磨的干净,于是他梗了梗脖子,就要回话。

“祖母当真是贵人多忘事,说起来,孙儿的剑还寄存在祖母那处。不知祖母觉得如何,可还要孙儿再赠于祖母一把?”

此话一出,旁的人是一时摸不出头脑。当事的裴老太君与戚氏确是清楚明白的,裴老太君记起那剑明晃晃的锋刃,身子便反射性的颤了一颤。

熬到这个年纪,这等身份,除了裴蓠之外。还真没人敢这么威胁她,就连端妃与她说话时,都是客客气气的。

但老太君终归是有些惧怕的。然则她这里归一码,对于家产,她无论如何也要掺上一脚,不能白白便宜了裴蓠不是?

所以她忽略了裴蓠的话,只做不知。

裴蓠见好就收,即便他与老太君早已撕破了脸,可只要她不盯死了他,他也乐得给她一个面子。反正到最后,老太君都不会逃出端妃的算计的。

她没有太多时间来膈应他们了。

老太君踌躇一番,四下扫了神态各异的众人一眼,自以为公正道:

“你们再争也争不出个所以来,要我说,就把这家彻底的分了罢。”

几人听了这话,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看着老太君。就连闹闹哄哄的刘氏也止了声,捂着半边面颊,眼神闪烁不停。

裴老太君正襟危坐道:

“老大老二既然不分,那你们便用了这宅子的后头。我跟着靳儿住,你们两房就每月各拿一千两出来予我。至于那些田产铺子,就分做两份,一半给老大老二,一半给了老三和我。公中的银子是我要拿了做棺材本的,谁都不许动。至于老三媳妇说的嫁妆——”

裴老太君面上沉吟,心里却活络开了:

“老二媳妇和孙儿媳妇,就权当孝敬各拿了一半出来罢。”

她语罢,感觉良好的等着几人乖乖送上银钱。

但除了双眼发亮的刘氏,谁都没有动作。

片刻后,裴丞相笑了,却是气的。

他真真是开了眼见了,这样无赖和荒谬的分家,是他闻所未闻的!

裘晚棠冷笑,嫁妆?每月一千两?

老太君不是在做梦罢,一千两可是那些好点的庄子里半年的进项了,在她嘴里,仿佛不值钱一般。这会儿她说的分家,简直就是个笑话!

第一卷 85

裘晚棠望了裴蓠一眼;没有说话。毕竟现在以她的身份,是决计不能去顶撞老太君的,否则;这一切恐怕就是她的罪责了。这样一来,说不得就顺了老太君的心意。反倒让她自个儿乖乖的拿出嫁妆来赔罪。

所以;现在她只能静观其变。只要她没有把柄捏在老太君手上;戚氏和裴丞相自然不会叫老太君得逞。任谁来看,老太君这都是强词夺理。

裘晚棠眯了眯眼,复又低垂了头。裴蓠也是看得清现在的状况,有些话,他们做小辈的,是不能多说的。

夫妻二人极有默契的恢复了沉默。

他们不说话;那事情便好办的多了。裴丞相对老太君的话嗤之以鼻,现如今大哥不在,他是家主。老太君虽然是他们的母亲,但是这个家,还是由他挣下来的。

这姓裴的丞相府,可不是老太君的娘家。

裴丞相笑了笑,道:

“母亲莫不是糊涂了,分家何时分过嫁妆?便是要分,也断没有三房来分一杯羹的理。母亲方才的话说过就罢了,儿子只当做没听见。”

裴老太君闻言,还不曾说甚么。道刘氏却是急了,戚氏的嫁妆她分不到,那裘晚棠的也行。她可是看着那整一百二十抬呢。华贵的很,裘晚棠平日的用度头面,哪一样不比她好?这怎么也得拿来一些罢?

“二哥别是想自个儿独占了。”

刘氏阴阳怪气道,裴三爷听得她又来插嘴,一时气极,就狠命拽了她道:

“你要惹甚么事?!我告诉你,甚么分的都轮不到你,你若是再敢想歪点子,我就直接送了休书去!你看我敢不敢!”

刘氏何曾见过裴三爷这般凶神恶煞,方才与他争吵,最后自己多了一身的伤。她现在怎么也不想再尝尝那滋味,是以她虽然想要回嘴。到了最后,还是噎了噎,生生忍住了。

可是她不愿放弃那唾手可得的钱财,仍旧不肯离开。

裴丞相早已懒得去管她如何了,她想留下便留下罢。然而他是不会多给刘氏一个子儿的,她和老太君在一起,也不知还瞒了多少事。

裴丞相等那头安生下来,便对着老太君说:

“母亲,分家是要分的。公中的银子,母亲想要便拿去,儿子断不会过问。只是如母亲一般,那分嫁妆一事,却没有这么个礼。母亲若是怕用度不够,每月儿子自会送上,母亲愿意跟着谁过也罢,儿子自会全了孝道。”

他顿了顿,神色坚决道:

“分嫁妆一说,荒谬至极,儿子是不会同意的。”

裴老太君听他说的笃定,竟是半点也不肯让步。她自觉自己活到这般岁数,应是没有人再敢顶嘴于她。只是她不曾料到,一向恪守孝义的裴丞相如今竟是越来越悖逆她了。这让她怎能不气?

老太君阴沉了脸色,冷笑着道:

“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重生之恶魔猎人全文阅读。我养到这般大,你成家立业了,就能撇了你的老母亲不成?你往日的圣贤书都用来顶嘴了?!”

老太君说的严重,裴丞相心里头也不是滋味儿。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老太君的,这事不能依着她想如何就如何。否则,不说裴蓠二人,就是戚氏,恐怕也会对他失望透顶。

“母亲说儿子不孝,那儿子自会领了罪罚。随母亲处置。只是儿子说到做到,分家要分,那嫁妆,一文不分。”

裴老太君险些气了个仰倒,她十指颤颤的指向裴丞相道:

“你——你——!”

裴丞相猜到了她接下去要说些什么,他在心中叹息的同时。不免想到了那唯一的法子,虽说那样着实不孝了些,但想让老太君消停,也只能这样了。

思及此,他便叹了一声道:

“母亲,这事莫言再提了。否则,儿子只能拿了那样东西了。”

老太君闻言,起先怔了一怔,随即她才恍然过来。脸色瞬时巨变:

“你,你竟然敢。。。”

说到这样东西,就不得不提到老太君年轻的时候。那会儿裴老相爷有一妻一妾,那妾侍不仅生的貌美,性子也极为温柔细致。她后来为裴老相爷怀了孩子,是个男孩儿。裴老相爷自然是乐不可支,可是这样就让裴老太君看不下去了。

她是生了个长的,只可惜是个女孩儿。每当裴老相爷说起那孩子时,裴老太君心里头嫉?恨,就把那满腔怨气发泄到了自个儿的女儿身上。她起先还玉雪可爱的紧,只不过等裴老太君冷落的久了,那小小的人也就一天一天蔫儿了下去。

等到裴老太君想起她的时候,那小女娃儿早就不见以往的形容了。盖因裴老太君总是不理睬她,那些个婆子都当她是个不重要的,平日里的照顾没少偷工减料。便是生个病,也不去给她找大夫,反倒是拿了钱去胡吃海喝。

那女娃不过三岁的光景,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裴老相爷又常年在外,裴老太君做娘的不去管她,谁又会给她供着。是以等到裴老相爷回了家,想抱抱自己的女儿。却发现她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裴老相爷当即就怒了,着急忙慌的派人接了太医来,便是好一通救治。只可惜她拖得太久,这样一个小人儿,就这般走了,不得不叫人扼腕叹息。

裴老相爷在悲痛之余,就下了令彻查此事。谁知那查来查去,到最后却查到了裴老太君头上。裴老相爷是不信也得信,那会儿,他就彻底冷了心。

那样东西,便是一封写好的休书。

老太君怕了它四十年,到了现今,好不容易熬过了裴老相爷。却熬不过裴丞相。她这把年纪,若是当年的事儿被捅了出来,指不定会如何呢。

所以老太君哆嗦了半晌,就忍不住扶了心口,说不出话来。

裴丞相见状,心中虽颇为不忍,但一想起裴蓠等人。他的决心,一时也便坚定了许多。他吩咐了婆子丫鬟,就要扶了她下去。孰料裘晚棠见此,心中生计,就走了上去道:

“公爹,不若让我扶了老太君回去罢。”

裴丞相也不怕裴老太君闹出什么来,是以他掉了点头,这便应允了。

裘晚棠柔和的浅笑,便上前扶住了老太君。

只是在瞧不到的地方,她的神情晦暗。

第一卷 86

老太君是真病还是假病,明眼人都瞧的出来。她这般作态;便是有一半真的;大多,也只是为了揭过这事儿。

裴丞相的态度坚决;老太君若是不退一步。就什么也捞不到了;裘晚棠估摸着;老太君是预备徐徐图之;要等着裴丞相的态度软化下来。裴丞相如今话虽说的重,但终究不忍心愧对老太君。他重孝道,老太君便是捏住了他的弱点,这才有恃无恐。

只是她也怕裴丞相手里的那样东西;否则,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放弃。

裘晚棠一路扶着裴老太君;她很是不情愿让裘晚棠来。是以她一手不断的挣扎着,想唤了那两个婆子来。可裘晚棠有的是话要说,又怎会让她如愿?

裘晚棠捏紧她的手,眉目温顺,语带软侬道:

“老太君,可要抓的稳了妻妾斗,嫡女有毒。这雪天路滑,要是一不小心滑倒了,恐怕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了。老太君千万小心些。”

这话更是威胁,裘晚棠面上绝让人挑不出错来。只是裴老太君自己清楚,裘晚棠的手勒的她生疼,怎么甩都甩不开。一会儿等回了房去瞧瞧,说不得要出红痕了。

裴老太君皮笑肉不笑道:

“真是好孙媳。这次就累了你了,我这把老骨头,叫婆子们搀了回去就是。省的让你大冷天的受了寒。好了,你便送到这里罢。”

说这话时,老太君半点不见病态。裘晚棠心中讥讽的想到,这老太君所做的病,未免太短了些。怎么一出了前厅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甚至现下她还在身边。她都不顾及了。

“老太君说的甚么话,”裘晚棠故作嗔怪道,既是老太君要演这场慈母孝媳的戏给旁的人看,那么她也不介意陪她一场,“孙媳哪会累了,若不瞧见老太君安安心心的到了屋子里,孙媳委实放不心。到时婆母问起来,孙媳如何交待不是?”

裴老太君实在无法反驳她的话,这会儿便只能在心底暗暗咬牙。要知道,她原本还想趁着这时间去裴老相爷生前的屋子里瞧瞧。因为裴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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