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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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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等到了他气数将尽,天下要乱。却在这关头出了岔子,他的身子是被他自己毁的,是以他虽有妻有妾,却只有那个春风一度的端妃怀了他的孩子。

不过,这也是一种报复不是吗?莫君的亲父得了他的母妃,那么如今,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了他的妃子,很公平。

想起那个明明心肠歹毒,却偏偏要故作清高的端妃。莫宸不禁笑的越发阴冷。

你越要抹去证据,我便越要找回我的亲生独子。到坐上王位那日,在莫君面前揭穿这一切,一定会让他“兴奋不已”。

多可笑啊,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生了弟弟的儿子,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等到那一天了。

宏言看了莫宸一眼,敛下眉目,道了告退。

他不但是莫宸的幕僚,同样也是他从小到大可信任的挚友。看着莫宸变成今天这般模样,他为他可惜可叹,却只能助他走下去。

曾几何时,莫宸也是个一心安逸的皇子,他和莫君兄友弟恭,关系自然不必说。莫宸曾与他说过,他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一生不被拘束,也就够了。

然而他却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俊秀清朗的少年郎生生扭曲了内心,变作被怨恨所束缚的,不择手段的正亲王。

这些在恨意中所逝的韶光,又有谁替他惋惜。

宏言走出门,望着窗外的暖暖日光,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希望有一日,他能醒悟过来。

莫宸等着宏言走出了门,沉默良久,方才转过身,慢慢踱到案几前。拉住那一幅画轴。他摘下画轴,轻轻摩挲着,眼中的戾气缓缓变作柔情。

画轴舒展,那一幅仕女肖像便跃然于纸上。莫宸的手指拂过那平滑的纸页,在女子的面颊上顿了一顿。

片刻,一滴泪水溅到了女子颊上。

画中的仕女着了一身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鬓发青丝,松挽流云。她容颜微带冷意,然绝致非常。可见这画人者是用了情意的,将她眉眼间那一股别扭的羞赧也画了出来。端看这画,就知这女子面冷心热。

这是莫宸的第一任王妃,当时的太师嫡女,晏青雁。

他一开始的确非常不满这位王妃,只觉她性子古板冷淡,对他也不冷不热。是以夫妻之情不过尔尔,只不过是面上的罢了。

直到后来他因为真相而完全变了性子,才开始渐渐明白她对自己的好。只是那时晏太师是站在莫君一方,在瞒下六皇子一事时也多有牵扯。所以他对着她有恨。甚至恨到不想让她诞下自己的孩子,而让她喝了绝育药。

她不声不响,没有反抗。喝了绝育药之后,她一如既往的照顾着他,他生来体弱,她便四处寻了方子治他的旧疾。但是他终究是个不惜福的人,将她所做的一切都当做有所图,不仅糟蹋了她的心力,还拖了自己的身子。

他背负的实在太多,多到仇恨蒙蔽了他的心,等到青雁死的那一日,他都没有放下。因为青雁是被端妃所杀,在那时,端妃也不过是个无名妃嫔。只是这一件事,她才入了莫君的眼。

他怎么也想不到,青雁才是最无辜的人。她和晏太师的决裂,他不知无限诱惑全文阅读。她替他毁了那些足以让莫君杀他的证据,他也不知。当她真真切切在自己怀中失了气息的时候,他才懂得自己失去了甚么。

然而他回不来头了,他甚至更加怨恨了,连同青雁的一份,一并恨了。

莫宸眼中的柔情渐渐又消失无踪,他收起画轴,瞳孔深处带着一份极致的疯狂。

端妃得了圣宠之后不久就怀了龙种,孩子却是早产体弱,没多久就夭折了。他自然知道那是他的孩子,然而在他看来,这孩子不过是日后的垫脚石罢了。

不是青雁的孩子,他决计是不会要的。他如今不少侧妃妾侍,继室有妻,然而在他看来,统统是一堆工具。

他必将坐上王位,把这一切属于他的夺回来。然后,千刀万剐了端妃,即便她生了自己的孩子,现在看来,这孩子也有利用价值。但这抵不过她杀了青雁的恨!

他发誓,他会做到的。

莫宸的脸笼在了阴郁之中。

“嘶——”

端妃赵秋看了看手上被花刺扎出的血丝,心头一阵不安。

她千方百计想要杀了的人没有杀成,那玉玺还在裴府小辈手中。她不好明着动手,只怕有朝一日,终会被莫宸得去。

裴珩是他之子的事,怕是他早便知道了。他既然能忍到现在,定是要利用裴珩做些手脚,在她看来,他想继位到底于理不合。但若是把裴珩说成是皇子,他扶持他上位,也有摄政之利。毕竟她当初和陛下所说的,只是孩子被送去给高人诊疗后再也不见了。

为了顾全皇室颜面,才对外宣称早夭。堂堂皇子被人劫走,到底是不好听的,况且他们根本找不到裴珩所在。

赵秋叹了一口气,她和裴珩是母子,她把他送到裴府,只是想让他后生安稳罢了。正亲王体弱,这孩子也一样,否则当时不足月若是产下一个健壮婴儿,才叫人生疑。

她知道自己杀了晏青雁,得了她销毁罪证的证据只为引起陛下的注意,是让莫宸真正恨上了。但是她从没后悔过,只有这么做,她才能在后宫有一席之地。

她和莫宸,都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是贪,他则是恨。

这牵扯了三代,是时候了结了。

只是不知到最后,究竟孰死孰亡。

“娘娘,裴老太君请见。”

宫女的声音叫赵秋回过了神,她梳理了情绪,面上如初。

“请老太君去后殿相见。”

宫女福身道:

“是。”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前一章是男女主的角度,很多事他们也没弄清楚。所以难免云里雾里,这里用正亲王和端妃的角度,算是把大致的纠葛解释了一下。(话说某瑟都佩服自己能想出如此狗血如此复杂的关系,还牵扯三代什么的==)

其实正亲王很可怜的,唉,把个大好青年扭曲成这样~筒子们有木有觉得他和晚棠挺像的,都错失了对自己最好的人~只是晚棠后来同归于尽,他却是把自己给扭曲掉了。晚棠还能重来的说,至于正亲王,筒子们希望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吗?~

另:欢迎留言~照例送分~要肉肉的筒子留下邮箱~

第一卷 70

(因为编辑说留邮箱算刷分;某瑟只能肉痛的把筒子们打得分清零(我的心在滴血〒﹏〒)筒子们就不用留邮箱了。某瑟创了公共邮箱,肉肉就放在草稿箱里;账号:密码:123456ys昨天到现在已经留了邮箱的筒子某瑟会发过去的~)

裴老太君那日去端妃处说了什么,无人知晓。裘晚棠和裴蓠甚至并不知道这一事;然而裴珩却是明白的;他早便猜测到了,自己身份有所不同,只是老太君一直瞒着他罢了。

且不提这事如何;李氏终究没有熬过冬日。在一个阴郁的天里含泪而去;她没有诞下香火。而裴珩;不知是为了多多少少的夫妻之情,还是顾忌着自己对外的形象,在李氏出殡那日,也算是哭过一回。

李氏去了,但裴珩还年轻。过了日子,久未出山的裴老太君心思便开始活络了,四处寻了女子来为裴珩做继室。虽说占了继室一词,到底有些不好听,但裴老太君仍旧不肯委屈了裴珩,去找那些个小门小户的。

要她说,那些大族的庶女,都有些配不起裴珩。

裘晚棠只觉老太君偏心太过,裴珩毕竟死了一个元妻,那些个大族的嫡女放着公侯王爵不要,莫不成还特意为了他这虚伪的外皮嫁来不成?

裘晚棠和裴蓠只当看好戏,但是等到李月梅要嫁来做继室的消息传来。饶是二人再平静,这下也坐不住了。

在裘晚棠印象里,初见李月梅虽然觉得这女子难免可恶,专为了夫君而去。况且她那二哥还伤了裴蓠,裘晚棠心中不能说是不恼的。但是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她便觉得李月梅只是受人所制,本性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

久而久之,她,李月梅,宜和三人也成了闺中密友。不得不说,三人的个性颇为相近,都不是那些个柔弱可怜的,她现下有了裴蓠自不必说,宜和嫁的七皇子虽说不多不少的害了她一把。性子难免凉薄,但毕竟人品是好的。

然而裴珩,说的难听些,除了那面皮还过得去,外头看来还是个才华横溢的。那人品可真是算得上渣滓了。李月梅若是嫁给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从李月梅的话中,裘晚棠多少猜到了一些她的身世纨绔邪帝最新章节。然而对外,她却是正经的太傅嫡女,那太傅究竟要下多狠的心,才能做出这等事来。

就算是为了扶持裴珩,难道这十余年来的亲情都是假的吗?

裘晚棠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现在终于明白李月梅当初提的那个条件有多无力。她被太傅操控,对于自己的未来,幸福,全然是不敢想了。是以,她才说,若是有朝一日死了,让她带走那骨灰罢。

裘晚棠是真的不愿她嫁给裴珩,但是任何事都要量力而行。她曾与裴蓠提过,裴蓠应了她想想法子。只是当他从外头回来后,却是把她抱在怀中,轻声沉道:

“忘了罢。”

此话一出,她便知这事实办不到了。的确,李太傅和正亲王的势力,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抗衡的。更别提还有玉玺在身,怀璧其罪,端妃也在虎视眈眈。他们如今自身也难保,谈甚么去帮李月梅呢?

裘晚棠揪紧了裴蓠的衣裳,心口微疼。

她是真的喜欢李月梅的性子,爱憎分明。然而这样一个烈性女子,却只能被枷锁束缚住,困之高阁,终其一生。

裴珩和良人二字,是半点边的沾不上的。

裘晚棠知晓李月梅心里是有人的,但她既然不说,她也不会去问。有些事,就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了。

李月梅肯嫁,裴老太君自然是面上有光。李太傅一手促成这桩婚事,和裴老太君相谈融洽,两人面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

但是二人毕竟身后站的人不同,一是端妃,一是正亲王,那笑里头有多少真心,恐怕就难说了。

裘晚棠去向戚氏请安的时候,她却没多大喜色。听了裘晚棠对李月梅的评价,戚氏只能抚着她的手宽慰道:

“人各有命,她既然像你说的这般好,我定是会善待她的。”

有了戚氏的话,裘晚棠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戚氏看她面色恹恹,就存了心打趣道:

“棠娘可不许愁眉苦脸的,你要好好养着身子。日后替蓠儿开枝散叶才是。”

裘晚棠闻言,便臊红了脸,不依不饶道:

“婆母——”

戚氏看她女儿娇态,就拿帕子掩了唇笑道:

“哟,瞧瞧,当初是谁天不怕地不怕的,叫婆母吃了好大的亏。”

裘晚棠知道戚氏说的是曾经寺庙中的逗趣之话,当下知道戚氏在让自己好受些,就顺着转了话题,二人就着新近的趣事聊了起来。

她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李月梅的事已成定局。她除了日后多帮衬着她,再无他法了。

说到有孕一事,戚氏还是有些顾虑的。她不是蠢人,一心想着让棠娘怀了孩子传宗接代。现在京里的动乱已起了风头,棠娘前几次受伤,哪会那么简单。虽然她要抱孙子的愿望急切的很,但不能为了这一桩,不顾念日后。

若是棠娘能再一个安定的地方怀孕生子,她才放心。

毕竟棠娘相当于她半个女儿,又打开了蓠儿的心结。她是疼着宠着的,生怕那动乱波及到京里时,棠娘怀着孩子,恐怕不妙。

戚氏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老爷商讨商讨,若能将她们这些妇孺送到乡下的庄子里,过一段时间避一避就好了诛天屠魔。

时间过去,由秋转冬。天气眼见着越发寒冷了,府里却要热闹起来,毕竟大年就要到了,戚氏顾氏等早早便开始准备过年事宜了。

这一段时间裘晚棠见了李月梅,她早便得知这事,只是面上也不悲不喜。反倒裘晚棠比她还要忿忿一些,李月梅看她只笑道:

“我都不烦了,要嫁的又不是你,你恼个甚么劲儿。”

裘晚棠抿了口热茶,觉得身子暖了一些,便将手又放回了厚厚的毛毡中,裴蓠是特意为她准备了手炉的。只是她觉得有些烫,是以只是暖在毡里。

她听李月梅如是说,不由回道:

“裴珩是个什么品性你也清楚,虽说你嫁他是改不了了。但总得说个几句不是,不然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裘晚棠不止一次见过裴珩的丑态,真个是倒胃口的——虽说和她的陷害有不少关系。

李月梅笑着摇了摇头,捻起一块杏仁糕:

“嫁他又如何,总归我是逃不出的,嫁给他也好,起码……”

可以保留清白之身。

李月梅想到李太傅所说的话,真是觉得可笑至极。

裴珩原是不能人道的,那么那个被李太傅关在地牢里的姨娘又是怎么回事?她可是怀了孩子的,莫非,这孩子还另有其父不成?

李月梅想的是对的,裘菡词的孩子自然不会是裴珩的,二人在一起根本是没有夫妻之事的。

裘晚棠见她怔怔发呆,便在她额心点了点,道:

“回神了,想些甚么呢。”

李月梅被她弄得反应过来,便道:

“无事,只是心里头有些闷。”

裘晚棠心道她还是走不过这一关的,便给她添了微凉的茶,叫她捧着暖暖手心:

“你便当是还了李太傅的罢,他让你嫁了,你也和他再没干系了。甚么养育之恩都还清了。”

李月梅并不是因为此事,是以裘晚棠语罢,她不过颇为惆怅道:

“你不知,我早认命了。只是答应我的事,你别忘了。”

和李月梅谈话回来,裘晚棠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李月梅念念不忘要那事情。真是让她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一定会薄命吗?

裘晚棠不愿去想这事,便让墨杏扶着,一路朝着院子回去。刚到了正屋门口,裘晚棠便想起裴蓠似乎没用午食,现在时辰也不晚,她不如送些东西叫他垫垫肚子。

裘晚棠来到小厨房里,预备自己亲手做些吃的。虽说来这儿之后,全被裴蓠腻歪占了时间,但她这中馈之道,她还是颇有涉猎的。

如今天凉了,那些个桂花糕甚么的少了原料。她便想着以往骆嬷嬷交给她的点心,海棠糕,是用了花生做料的。这糕点名字与她的仿佛,说不得叫裴蓠吃出甚么味道来。

想到裴蓠可能有的反应,她便有些忍俊不禁。

忙活了一会儿,糕点是出炉了。裘晚棠瞧着透白瓷盘上色呈紫酱红,形似海棠花,香甜且软的糕点,心中颇为得意。

想来她的手艺还没有退步贩卖绝版花美男。

一时兴起,她又做了些玫瑰香梨冻糕,赤豆红的内里,外头是青翠色泽的剔透花边,精致非常。

裘晚棠顺带赏了些下去,得到了墨杏小丫头亮闪闪的崇拜目光一枚。

一个粗使丫鬟把糕点装了食盒,随着裘晚棠和墨杏一道,向着院里的书房走去。

然而意外总是猝不及防的,裘晚棠几人堪堪走到了书房门口。就听见里头一声巨响,接着是裴蓠的怒喝声。

裘晚棠一惊,正要上前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事是没看见,倒是有一道人影从书房里甩了出来,直直的撞向裘晚棠。

裘晚棠确信自己没看错,那人是被甩出来的。

“二少奶奶小心!”

墨杏眼尖,她连忙一把拉过裘晚棠,躲到一边。避过了那人影。

裴蓠闻讯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右脸颊。那处肌肤被他擦的泛红,快要破了皮。

“晚棠!”

裴蓠看见裘晚棠皱着眉站在门外,显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却真真实实的松了口气,扬声喊了她。

裘晚棠转过头,看见自家夫君眼眸里满满的无辜委屈,登时愣在原地。

这,这是怎么了。她没记错的话,裴蓠才是甩人的那个罢?

裘晚棠正想着,忽然听闻那粗使丫鬟喊道:

“莫歆姐姐!你怎的……”

众人被她一叫,都回过神来。裘晚棠眯着凤眸望向地面上的那人,想来裴蓠怒极没有使了内力,她才保全一命。不过现下她也着实狼狈,一张芙蓉面叫刮破了伤口,全身灰尘,嘴角还渗了血丝。

裘晚棠看了她那蓄意拉开的衣襟,露出大片白腻酥胸,再比照裴蓠的动作,哪还有不明白的。

裴蓠几步来到她身边,顾不得丫鬟在,就一把揽住她,蹭到她颈窝里诉苦道:

“娘子,这丫头忒不知廉耻,真是脏死了。”

裴蓠边说不忘厌恶的瞥了那莫歆一眼,又想起她那湿热的手去抚自己的右脸颊,当下忍不住继续狠狠擦拭起来。

仿佛沾了恶心的不得了的东西。

裘晚棠挑眉,拉下他的手笑道:

“都快破皮了,别擦了。虽说这人脏了,咱也不能为了某些个腌臜东西伤了自己不是。”

说到底,这一对夫妻侮辱人起来,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莫歆身子一抖,几乎要趴到地上。

裘晚棠目光冷然,嘴里不忘嘲讽道:

“莫歆?真是没得污了墨杏的名儿,”她说着转向一边正气的双颊鼓鼓的墨杏道,“墨杏,你说呢?”

墨杏虽然年纪小,嘴皮子可厉害的紧。况且她是裘晚棠身边的大丫鬟,怎么也比这莫澜高了许多,当下她走到莫歆身前,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巴掌。

“不要脸的蹄子,竟敢做这种事!”

第一卷 71

莫歆被她打的一下懵了过去;她这回来是老太君示意的。那身份好歹是提了一提,还没来得及荣耀一番也就罢了,竟被墨杏打了脸去。她如何肯依,当下忘了自个儿的事情;就要还手。

“怎的;你还想对我身边的人动手不成?”

裘晚棠看着莫歆高高扬起的手,不由眉头微挑。虽然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但她积蓄的怒意,当是谁都看的出来的。

莫歆的手滞了一滞;不敢再挥下去。然而她看似温顺的垂下头,却是在暗自咬牙。她心想自个儿既然是老太君派来的;二少奶奶好歹给留些颜面不是?

不得不说;莫歆此人;未免离谱过头。叫一个不知尊贵多少的主子让她颜面,想来老太君没少许她好处。

“婢子不敢。”

莫歆抿着唇道,至于那话中的诚意有多少,在场的都听得出来武炼巅峰最新章节。裘晚棠怒极反笑,不由缓缓踱进几步,柔声道:

“真是个好丫头,倒是一身傲骨铮铮呢。”

那拿着食盒的粗使丫鬟听莫歆这般糊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不明白,向来聪慧的缘何这样胆大,竟敢和二少奶奶硬气。她又瞧了眼莫歆脸上身上的伤口,退得越发后头了。

二郎主下手这般狠,她看着都疼。

裘晚棠还不及发作,裴蓠便被莫歆那无耻的态度气着了。他自诩不是甚么谦谦君子,裘晚棠是他放在心尖儿的,他自然舍不得她受一点气。但那些个不相干的,就是死活与他无关了,他可不是拘着那些规矩,被人欺到头上了还不下重手的人。

是以他的行动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意图,他向来是配着兵刃的,哪怕此刻在家中。腰上也别着软剑,他是决计不会拿手去碰这丫鬟的。要裴蓠说,此刻最恨的,便是方才怎的没一掌拍死她。

白光闪过,莫歆还没反应过来,那粗使丫头却觉得这会儿要不好了。连忙缩到了安全地带,毕竟刚刚是她认出莫歆来。若是二郎主觉得她和莫歆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活撞了霉头了。

莫歆身上的伤还火辣辣的刺着疼,冷不防脖子上一股寒意。等到她瞠大双目之后,就发现那柄软剑横在脖颈上,只消微微一动,就能割破了她的喉咙。

莫歆手心发凉,全身颤抖的厉害。可是她怕自己不慎去碰到了剑刃,只好哆嗦着僵在原地,青白的面色称着那几道伤口,越显狰狞。

裘晚棠知道裴蓠是在为自己出气,并没有阻止。

“按理说,你那只手早该保不住了。”

裴蓠眉眼冰冷,视线落在那只碰了他面颊的手上,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碍眼。恨不得把那手生生剁下才好。

他坚持,能碰自己的只有裘晚棠一人。便是他的母亲戚氏,自长大之后,也不再碰他了。如今这丫鬟居然做出这等行径,叫他如何不气?

“不过现在看来,你那手却是能保住了,”裴蓠轻哼一声,嘲讽道,“为了这几日母亲吃斋念佛,我也要积德。给你留个全尸。”

若说莫歆听到前一句话还有所窃喜的话,等裴蓠说完,她便犹如五雷轰顶。一时连跪也快要跪不稳了。

她来之前知晓二郎主的秉性,但并不曾料到他不仅不吃这一套,反而厌恶至极。竟是要杀了她才罢休。

自此,裴蓠护着裘晚棠之说,有达到了新的高度。

据那粗使丫头所传,便是二少奶奶只要听着不顺遂了,不管甚么理由,一并杀了。所以,千万别惹二少奶奶不悦。

当然现在的几人还是不知道日后有这一说的,但是裴蓠向来不说空话,眼见那丫鬟醒悟过来。哭天抹泪的丑态百出,他厌烦更甚,翻了剑便要划开她的脖颈。

还是裘晚棠连忙阻了他,道:

“夫君,何必杀了她呢?”

墨杏和那粗使丫鬟闻言,不由心中感慨,果真还是二少奶奶善良仁慈一些——

谁知,裘晚棠接着道:

“杀了她不过一时爽利罢了,我看,倒不如送到婆母哪儿,好生训诫一番。”

裘晚棠眉眼弯弯,笑的分外温婉。

墨杏和那粗使丫鬟默默咽下刚才的评价。

谁都知道这等媚主之事夫人有多痛恨,莫歆这一去,说不定还不如死了干净鸾凤飞升。起码夫人“训诫”她后,把她发卖到哪里就不一定了。

二少奶奶,原来你才是个狠的。

二人心中叹息,下意识的觉得裴蓠与裘晚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常的模样,怎么也不会如他们一般,丝毫不考虑手下留情一事的罢?

莫歆听裘晚棠如是说,心中一急,也顾不得甚么了,开口便道:

“二少奶奶,二郎主饶了婢子罢。婢子是奉了老太君的吩咐来的,若是婢子走了,如何与老太君交代?!”

裴蓠眉心紧蹙,不知裴老太君究竟要做些甚么。

裘晚棠却明白了这丫鬟的画外之音,敢情是拿了老太君压她呢。她扬了扬唇,这回可算是真的下了狠心:

“你可真是聪慧,若是老太君知晓你这丫鬟随意冒犯了她的名诲,还会纵容你不成?”

她一句话堵死了莫歆的后路。那莫歆还要说些甚么。却被眼尖的墨杏又甩了一巴掌,怔愣的功夫就被塞了块油腻腻的抹布。

至于这抹布从何而来,那粗使丫头瞧了瞧食盒上不翼而飞的棉布,心下了然。

“墨杏,压着人送去婆母那处,”裘晚棠淡漠的嘱咐道,她低头瞥了莫歆一眼,微微一哂,“这丫头忒不知好歹,我今日算是被气着了。”

墨杏心思灵巧的很,这下便知裘晚棠要她如何对戚氏说了。她笑眯眯的福了身,就随意唤了两个粗壮的婆子,拖起莫歆,甚至连衣裳都不叫她整理。一路这么去了。

裘晚棠笑望着粗使丫头,伸手接过食盒道:

“你跟着一同去,跟着墨杏好好解释。”

裘晚棠蓄意加重了语气,那丫鬟便应了一声,匆匆跑着追上去了。

这一下,莫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原本裘晚棠是想一起过去的,只可惜身不由己——

“娘子,晚棠……”

裴蓠揽过她的腰肢,死不松手,蹭着她面颊软糯糯的唤着。

裘晚棠扶额,为什么夫君越来越懂得她的软肋了呢。这样腻歪,她还……真是心都酥软成一团了。

小夫君,你越来越腹黑了==

裴蓠看着裘晚棠无奈的剜他一眼,牵过他的手道:

“外面怪冷的,进去再说。这些糕点可是我亲手做的,你不吃完也得塞进去。”

气不过自己就这般妥协了,裘晚棠最终还是忍不住狠狠的威胁了一句。

裴蓠没在意周围的丫鬟,便在她粉腮上亲了一口,笑道:

“我自然舍不得丢了的。”

好歹他把娘子留下了不是?

裴蓠笑的得意。

二人就相携着进了书房,屋子里燃了银丝碳,还是十分暖和的。裘晚棠便脱下了身上细赤金丝的狐皮氅。免得一会儿出去了受冻。

刚刚挂好衣服,裴蓠便搂了她身子横抱起来,走到案几旁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将她放在腿上未来兽世之古医药师。

裘晚棠掐着他的面颊,笑道:

“整天抱着也不嫌累。”

裴蓠嗅着她身上如兰馨香,只觉心头那缺的一块此刻撑的满满的了。他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问这,眸光暖柔微漾:

“便是抱着一世,两世,永世也不会累。”

裘晚棠心口泛甜,却依旧嗔了他一眼道:

“我瞧你明明美人送上门来,红袖添香,惬意舒适的很。”

她不怪裴蓠,可不代表她不会吃醋。

裴蓠闻言就瘪了嘴,嘟哝道:

“那也算是惬意……我还不如天天去瞅裴珩,说不得那个多看看就吐习惯了。”

裘晚棠噗嗤一笑,只觉他越发活宝了,竟拐着弯说见着裴珩是见一次吐一次的。她和他距离此刻极尽,便轻咬了咬他的鼻尖道:

“你可是倒着长的?我瞧你更像个小娃娃了。”

裴蓠被她亲密的举动逗的来了兴致,便拿起她的手放在颊边,笑道:

“方才叫那丫鬟摸了,擦了几遍都嫌脏,这会儿都疼了。”

裘晚棠是亲眼见到那擦拭的狠劲儿,自然不舍得他再自个儿擦下去。于是她轻抚了抚那侧肌肤,在那泛红之处吻了吻,若羽丝轻点,分外温柔。

“谁叫你没事招惹人的。”

她状似不满的弯着唇,手上触着他脸颊的动作却是充斥着满满柔情的。

裴蓠禁不住在那色泽诱人的瑰色薄唇上轻舔了一口,旋即便不愿再停下来,吻住她的唇,舌尖滑移进去,勾着她一同深深缠绵起来。

裘晚棠勾着他脖颈回应他,这是二人数不清第几个吻了。只是不知为何,总是不会觉得腻味,反倒越发的深浓了几分。

他们,定是能长久的。

二人心中都坚信着。

这甜蜜时刻暂且截过不提。

再说二人等了半个时辰光景,彼时裘晚棠也忍不住捻着海棠糕细细品尝。心中只得意自己手艺并不曾退步,裴蓠见她笑的凤眸波光涟涟,濯色流转,便起了坏心。凑过首去把那剩下的海棠糕咬在嘴里,顺带卷过裘晚棠嫩白的指尖。

裘晚棠回过神来,才发现海棠糕不翼而飞,当下恨恨的又拿起一块塞到他嘴里,把他的双颊塞的鼓鼓胀胀,这才罢休。

裴蓠哀怨的瞪她,女人果真是小心眼的。

裘晚棠恶意的戳了他的双颊,笑道:

“谁叫你抢我的海棠糕。”

裴蓠默。他是不会说他是奔着裘晚棠的手去的。

正当二人融洽之时,墨杏却回来了。甫一进门,她便说了个叫裘晚棠和裴蓠十分不解的消息:

“二郎主,二少奶奶,那莫歆,是老太君叫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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