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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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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应是,“若不然那王氏又怎会这样着紧,怕是想着要打扮好表姑娘压了姑娘的风头呢。”

柳氏不禁嗤讽道:

“真是做梦,莫不成以为那石块镀了层玉衣就是和阗了,我倒要看看今日她们是压了棠娘的风头,还是自个儿丢脸。”

柳氏语罢,神色一转,便即刻恢复到方才仪态万千的模样。

“算算时间,若是左丞夫人到了,先叫人去通报表姑娘。”

李嬷嬷恭敬的应下了。王氏啊王氏,如若你不打棠娘的主意,我还能瞧在妯娌的份上为你寻门好亲事。只现在,我定是要你们自尝恶果的了。

柳氏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丝毫不显。

作者有话要说:生理期扛不住。。我弱了。今天更得不多,等我歇歇,晚上再来一章。≧﹏≦所以评论收藏都快来吧~

第一卷 7当众出丑(上)

柳氏和李嬷嬷来到后院的正厅,几个心思灵巧的丫鬟连忙搬了脚凳来搭着,伺候柳氏坐到软垫上。

柳氏一坐下,便有人替她捏肩,一盏紫金釉光的晚荷翠叶杯就递到了她手里。她微微一惊,怪道:“这杯子何处来的,我怎不记得——”

“自然是我送的。”

柳氏正在讶异,却突闻一道优雅淑静的清啭嗓音,很是熟悉。她不禁抬起头来,果见一年岁与她相仿的夫人移步到她面前。端的是金瓒玉珥,浮翠流丹,通身的雅致气度如何也藏不住。

柳氏一喜,忙上前拉了她的手:

“桑莞,你为何这般早就到了,也不叫人知会我。”

这夫人便是左丞嫡妻,太傅之女戚桑莞,戚氏。

她与柳氏在未出阁前就形同姊妹,二人向来无话不说,即使后来各自嫁了人,也不曾淡了感情。

戚氏着了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一对丽水紫磨金步摇在发上摇曳碰撞,衬的她腕白肌红,仪静体闲,犹似双十年华。

戚氏随着柳氏入上座,拍拍她示意无碍:

“方才唤了人去,只你不在院里罢了。这里的丫鬟婆子也全是周到的,不曾怠慢了我。”

柳氏笑答道:

“她们可不敢在你面前躲懒。”

二人寒暄了几句,又絮絮的聊了些家常,这才说到正事上。

“你今日可是来看棠娘的?”

柳氏抿了口茶水,问道。

戚氏轻轻颌首,但面色却显出几分怅惘,

“不瞒你说,我原本并不想来说这事,只我家老爷说了,不可强求。我再思量几日,也觉着有些对不住你。”

她如此沉肃,倒让柳氏颇感古怪,她放下瓷杯,担忧道:

“这是从何说起?”

戚氏低叹一声,目光隐隐带着哀愁:

“还不是我那幺子,说实话,自打与你们定了亲,我心里就不大安定。外边的风闻那样说他,我这为娘的心痛,也无可奈何。他现下越发不出门了,我本想着,讨个门户低的也罢了,却不想最后阴差阳错的要了你们的掌上明珠。”

她微微一顿,见柳氏听的仔细,并没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便继续道:

“你家的大姑娘是个好的,模样生的那般出众,又聪慧可人,就是去宫里得个贵位也是绰绰有余。我那幺子,到底是配不上她的。”

戚氏语罢,侧过脸去,不敢看柳氏的表情。

“上回定大姑娘的时候,她虽没说什么,我却看的出来她是不喜的。我们从小便是姐妹,我待你的女儿如同亲生的一般,我怎么也不忍心辜负了她的一生。越秋,你若想退了这门亲,就对外说是我们毁约了罢。”

戚氏的形容略显惨淡,柳氏得知竟是这个原因的时候,不由气恼的直紧她的手:

“你啊,总是想的多,我像是那等不顾儿女的人吗?若不是我对你知根知底,又怎会轻易把女儿托付给你。”

柳氏道,她嘴上虽怒,眸光即是柔和的,戚氏瞧出了她的信任,一时眼眶酸涩嗜血枭雄。

“越秋,你不是不清楚外边风言风语,先说蓠儿有龙阳之好,与府里的小厮多的是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又说他是七皇子的——”

戚氏滞了滞,有些难以开口,过了半晌才万分艰涩道:

“。。。。男宠。那七皇子是个什么品性的浪荡人?那可是胡来的很,蓠儿如今与他搭上干系,可不是上赶着证实那流言了吗。”

戚氏愈说愈气苦,柳氏心下不忍,便好声宽慰道:

“莫去管那些俗事,天下不少那嘴皮子泛泛的人,你只当他们胡吠。左首辅这样的人物,又加上你,教出来的定是人中龙凤,瞧瞧府上的大郎不就是吗?”

柳氏说的是左丞府的长门嫡子裴珩,他今时不过弱冠,便极受圣上的青眼,奉命做了观文殿学士。且他又长的风姿俊逸,一副文雅君子的清逸韵致。着实让京都中的夫人们打探了好一阵子,只可惜他自幼便定了太傅府上的二姑娘,前不久已拜堂成了亲。

柳氏见戚氏有所回缓,便再接再厉道:

“况且我看棠娘,也不像是不乐意的模样。方才知道要来见你,她就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戚氏原本暗沉的双眼一亮:

“这可是真的?”

柳氏斜眼笑睨她,

“我骗你这些作甚,还不是——”

二人说到兴头上,冷不防有人上来禀告:

“夫人,表姑娘到了。”

柳氏闻言,嘴边的笑容不觉觉收了收,她挥了挥手,道:

“请进来罢。”

待前来的婆子下去后,戚氏忍不住问:

“这表姑娘可是你们大房的那位,她现在来做什么?”

柳氏扶扶额,全然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知怎的,听闻你要来,她早便求着我让她来陪同,我不好拒绝,只好允了。”

这话状似简单,里边的内容可多了。在戚氏听来,就是那位表姑娘任性无礼,仗着柳氏不计较,想来攀附呢!她们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孤女寡母的,虽说和国公府沾亲带故,那姑娘可拖不得,不就得找个好去处吗。

一想通这儿,戚氏的眼里不觉多了几分轻蔑。

香风袭人,一道绰绰人影隐约出现在门口,却正是裘菡词。

她今日装扮的极为用心,那件烟花织彩春霓本是特意为裘晚棠订做的,自然下了不少功夫。但瞧她螓首蛾眉,肤如温玉,行动之间旖旎婀娜,颜色如朝霞映雪。那千缕堆叠的裙摆下只露出小巧脚尖,上有东珠颤颤,分外好看。

她缓缓走近二人,礼仪挑不出半点不是:

“婶娘,左丞夫人。”

她微一福身,笑容羞怯而矜持。

作者有话要说:我绝对不承认昨天我码字码睡着了o(╯□╰)o,嗯,渣女出场了,要被虐了~看在虐她的份上,票票,收藏,爪印都出现吧~

第一卷 8当众出丑(下)

柳氏见她这般,便浅笑道:

“一路行来也该累了,快歇歇烽火修罗最新章节。”

她说着一边叫人搬上杌子,一边就去拉她的手。

“瞧你这孩子——”

孰料刚要触到,裘菡词却轻轻一躲,错开她去。

“婶娘勿怪,我今日是来告假的。”

裘菡词躲过后低眉顺眼道,偏头一侧露出白皙的颈项,极为楚楚动人。

柳氏扑了个空,但并没显出恼意:

“哦,这话是怎么说的?”

她平静的问道,裘菡词略一福身,几分腼腆的红晕浮上颊畔。

“不瞒婶娘,我和母亲正是要去侍郎府拜访舅母,以往我们上京,都是舅舅舅母帮衬的。”

这话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无人可知,但听下来也是觉得她是个知恩的人。一旁的戚氏沉吟片刻,出口问道:

“你母亲娘家可是姓王?”

裘菡词疑惑的望向她,颇是惊讶:

“夫人如何知道的?”

戚氏拿起茶杯,稍沾了沾茶水,便笑道:

“他任尚书列曹侍郎,正在丞相爷手下做事。我约摸见过几回,倒是个稳重的。”

裘菡词的神情越发恭谨了,仿佛与有荣焉。

柳氏看她这般,又见戚氏柔和了许多,忍不住心里一突,瞬时便恍然了。

好个精明的,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怪道她怎么如此简单就中了计,原是要拿她来做伐子!

柳氏如何能让她得逞,她清咳一声,便顺着戚氏的话接了下去:

“这孩子向来招人疼——瞧瞧这身气派,真个是称你的,也不枉费你央了我那么多日。若是棠娘穿了,定是不如你的。”

裘菡词闻言咬了咬唇,这话不就是说她强夺了裘晚棠的衣裳吗?柳氏,果真是不肯罢休的。

然而她又岂是好欺负的。裘菡词定了定心,眸光微凝,不过片刻就摆出惶恐不安的模样来:

“婶娘,这,这不是堂妹选了来的衣裳吗?若是词娘误穿了,词娘这便去换下。”

言下之意,这是裘晚棠不要的衣服,她不过是拣剩下的而已。这话出口,不仅为她开脱,还顺带抹黑了裘晚棠。

柳氏瞧着她那般手足无措,目光便暮沉了几分。她倒是没料到,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心思也这样深沉。

戚氏哪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只她与柳氏的关系,不是叫裘菡词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裘菡词这般行为,便让戚氏愈加不耐。

想到这儿,戚氏就对裘菡词道:

“你今日既是赶时间,就快些去吧。我们也不拘着你,我与你婶娘还有些话说,你自行准备便是了。”

这话虽有些逾越,凭着柳氏与戚氏的熟悉倒并不突兀。裘菡词见目的未达到,心下暗恨,但面上仍是柔怯道:

“那词娘便先退下了。”

语落,她就转身,迈着细碎的步子出了门去凶鸟猎食图谱全文阅读。

裘菡词来时王氏并无相伴,只有她的奶母唐嬷嬷和大丫鬟桃奴随着来了。唐嬷嬷侯在外边,看她神色清淡,可眉间挟着微微的阴翳,就知事情没成。

“姑娘,莫不是那东西没用?”

唐嬷嬷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裘菡词瞥她一眼,道:

“人多耳杂,先回院子再说。”

唐嬷嬷应了,和桃奴两人尾随在她身后,正要走出院子。

“表姑娘留步。”

及至门口,突闻一道娇俏的嗓音叫住了几人。裘菡词抬头去看,却是裘晚棠身边的墨酝。

“何事?”

她蹙眉问道,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

墨酝捂唇笑道:

“是我家姑娘唤婢子来与表姑娘说道说道,现下她来迟了,多亏表姑娘替她相陪呢。”

这是讲开了说她自取其辱,无论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个假的,身份明摆着。

裘菡词手下蓦然一紧,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虽说她很快就把持住了,但那笑容还是带出了僵硬。

“不碍事,堂妹来的迟些是应该的。”

她不重不轻的小讽了一句,就想离开这个闹心的地方。哪晓得甫一回头,就看见裘晚棠在不远的碧湖边笑望着她。那一袭妆花海棠的裙裳穿在她身上,更称的她琼姿花貌,如春华耀色,只千朝回盼之际,便是万载流芳。

她在墨渊耳边低语了几句,二人一同把视线带过来。裘菡词看的并不清楚,但胸口却像有根梗词一般,怎么也咽不下去。

裘晚棠比她容颜更甚,她向来是知道的。只是如今真正站在一起,她头面朴素的很,不过一支簪子罢了。衣裳虽华美,却不曾有过多的装饰,反观她的精心妆容,她仅是素面朝天,偏偏就把她比到了底下。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嫉?

裘菡词垂下眼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当她再抬颌时,眼里已是全然温婉。她再恼,也有自知之明,这会儿这些她得不到,日后总有一日,那荣辉会全部属于她!

裘晚棠似是感到了什么,对着她眉目舒展,笑颜荡漾。在那垂缕清露,绿树红桃的景致之下,美得不似凡人。

裘菡词心头一把妒火熊熊燃着,到底是乱了步伐。她气急的多走了几步,那缠着金累丝的东珠绣履便勾上了裙摆下的丝缎。

“呲啦——”

忽然,那清脆至极的布帛撕裂声唬的众人一惊,她们凝神望去,竟瞧见裘菡词趔趄着摔倒在地,春霓的裙摆被划开了一条口,连粉红色的亵裤都露出了一角。

这形容,着实不雅。

已有许多洒扫的粗使丫鬟捂着嘴窃笑了,裘菡词脑中轰的一白,却是魔怔住了,半点动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匆匆来迟的第七章。。。突然发现这几天收藏都少了,亲们,给力啊﹏哪怕养肥也记得点收藏~(≧▽≦)/~

第一卷 9半面丽致

桃奴平日嘴不灵巧,心思却最是缜密。她先行一步反应过来,忙扯了裘菡词的裙摆压住外泄的春光。冲着几个丫头怒道:

“竟还有这闲工夫站着说笑,姑娘都崴了脚,还不过来搀着!”

唐嬷嬷彼时也醒过神来,扯着身上的披挂就把裘菡词严严实实的盖住:

“你们几个小蹄子作死了,姑娘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紧着你们的皮!”

要说唐嬷嬷平日还算稳妥,只今天被接二连三的失利给弄得云里雾里的,这会儿说的话却是有些逾矩了。这下可坏了事,桃奴一径瞪她,却不见她收敛:

“国公府养着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不成,这般没规矩的,我们——”

她说的来劲,嗓门又大,便有婆子偷偷去报了柳氏。柳氏和戚氏刚一同出来,就听到她大言不惭的话语。现下新仇添上旧恨,柳氏的狠劲不由上来了:

“哟,唐嬷嬷,你说这话,可是嫌我治家不严。”

柳氏带着三分讥讽的笑道,立马让唐嬷嬷噤了声,

“我是不是还得退位让贤,给你管家呢?”

这话说的极重,唐嬷嬷膝盖一软,扑到地上。额前的汗水沾上泥土,让她显得十分狼狈。但她却顾不上这些,只是不住的扣头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是老奴嘴欠,老奴自行掌嘴。”

她说着,就狠狠的开始掴自己巴掌。她倒是个心狠的,不到十下,就掴的破了皮,两边面颊肿的老高。

柳氏可不想这么简单就饶了她,她轻扫了眼明眸含泪的裘菡词,又见桃奴将她裹的严实,心头一松,暗道那法子果真还是有用的。裘菡词这张面皮,可算是在国公府里毁了。

于是她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何叫姑娘坐在地上。让那些嘴巴不干净的瞧了,指不定说国公府怎么松泛呢。”

听着柳氏指桑骂槐的话,裘菡词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她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垂着头,一派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瞧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氏把注意力放到裘菡词身上,语气疼惜道:

“快别坐着了,地上凉。”

她语罢,就叫身边的大丫鬟华苑去搀她起来。裘菡词的儒裙破的不成样子,方才已丢了一回脸,这会儿起了可不得叫人都晓得了。一思及此,她禁不住红了眼眶,怎么也不愿起身。

华苑跟着柳氏许久,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微微使力,在裘菡词的胳膊上拧了一把。激的她一疼,就一时忘了挣扎,轻而易举的叫华苑搀了起来。

“这。。。”

柳氏拿帕子捂唇,吃惊道:

“竟破成这样,怪道你难堪了。你也莫担心,这府里的人都是信的过的,不会传出去钢铁躯壳最新章节。”

她怜爱的握住裘菡词的手掌,道:

“许是这衣服与你无缘罢了,赶紧去换换,好好歇一觉。”

裘菡词的面庞涨得通红,柳氏可不在说她痴心妄想,配不上这身衣服,也配不上左丞府吗?又叫她去歇,这可是□裸的逐客令了。她越想越羞愤,眼看戚氏眉目间的不悦,周边丫鬟窃笑的神情。便觉一股火气怎么也息不了。怒火攻心之下,她竟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姑娘!”

“姑娘!”

被华苑隔开的桃奴和自掴的唐嬷嬷见她昏迷,连忙冲上去接住她。柳氏暗暗冷笑,脸上却是着急的神色:

“快,快些将表姑娘抬回去,找个大夫来好生看看!”

她吩咐完,又转头对戚氏抱歉的笑道:

“让你见笑了,只我现下抽不开身,不如改日。。。?”

戚氏颌首以示无碍,但还是略略有些忧愁。今日,她本打算若国公府不退亲,便叫棠娘也在屏风后也瞧瞧蓠儿,好说歹说才将他带了出来,但这会子发生这事——

想着,戚氏不由又暗恨裘菡词不识抬举。

正当戚氏遗憾的准备离开时,冷不防一道女音唤住了二人。那嗓子有如微风振萧,说不出的清泠朗朗,却不显轻浮。

“娘亲,姨母,棠娘来迟了。”

柳氏和戚氏是金兰姐妹,裘晚棠也一向是这般称呼的。是以当戚氏一听得她到,心思一转,忽而有了主意。

“棠娘来了,快叫我看看。”

戚氏说着便伸手来拉裘晚棠,手心触的一片温热腻软,戚氏细细瞧着她,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说来也怪,虽说离定亲那日确已有些时日了,但她的气度却似大方了不少。原先眉宇间还有点傲气,如今看来,倒是态浓意远,淑真姣好了。

她见裘晚棠低着头,斜挽的流苏髻上仅簪着她赠的海棠滴翠簪子,只瞧的远山色的婉转双娥,便笑道:

“棠娘对我还怕什么羞,抬起头来就是了。”

裘晚棠轻应一声,缓缓抬起头望向她。那粉白桃腮微拂红潮,极致的丽颜,真真是群芳难逐,天香国艳的,叫人百般也难以描画。

戚氏禁不住又是一阵赞叹,如斯的品性容貌,若能嫁到左丞府来,确是十分好的。只她不晓得她自己的念头,若是她不愿,她自不会强求。毕竟裘海棠是她看着长大的,也算的她半个女儿。

她低吟一会儿,便对柳氏道:

“我这就让棠娘相待,你去忙你的罢。”

柳氏也正有此意,便和戚氏说道了几句,领着人走了。待她们的身影都看不明晰了,她才回过头来,道:

“棠娘可还记得你最拿手的桃花茗?这几日姨母嘴馋,特来向你讨些。”

裘晚棠闻言,抿唇笑道:

“姨母怎这般客气了,本就是我闲来无事鼓捣的,姨母喜欢,多拿点去便是。”

她说着,即刻吩咐墨渊下去准备,

“姨母先去那碧枔亭坐坐,我去去就来凤栖流年。”

她福了福身,由墨酝扶着,朝茶房过去了。留下骆嬷嬷领着一群人,沿着小径悠悠走着。

“嬷嬷,我还是有些担心。”

路上,戚氏放不下的提起了这事,骆嬷嬷本是她身边的,做事妥贴又守规守礼。后来她嫁了人,家中又没得那些膈应人的事,她便派了骆嬷嬷好生去伺候裘晚棠,免得她出什么意外。是以她与骆嬷嬷还是有几分亲昵的。

“棠娘上回有些不愿的,我委实怕。。。”

骆嬷嬷跟在她身后,宽慰道:

“您从来喜欢多想,我瞧着姑娘羞臊的很,哪像是不情不愿。”

她看戚氏笼不去那愁思,叹了一声,道:

“左丞夫人是存了让姑娘瞧瞧二郎的心思罢?”

戚氏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骆嬷嬷想着,又忆起那二郎的容貌却似仙人一般,若不然,这断袖的谣言也不会全往他身上泼了。

戚氏踌躇道:

“我真是喜爱棠娘的,就寻摸着哪个姑娘不爱俊俏的少年郎,二郎的声誉虽叫贼人毁了,好歹,好歹品貌是无人可及的。。。”

骆嬷嬷摇摇头,可怜了戚氏这一片心,然而姑娘如今,又岂是光看皮相的无知女子呢?但她终究不忍心戚氏,只好问道:

“夫人是如何说的?她许了吗?”

戚氏应了:

“她向来信我,自是愿意的。”

骆嬷嬷听到柳氏也同意了,无法,只得对戚氏说:

“那便让二郎去碧枔亭罢。”

。。。。。。。。。。。。。。

裘晚棠在前,墨酝墨渊托着楠木银缕的托盘跟在后边。上方摆了两盏湖蓝青花的卧足杯,杯中茶汤清亮,犹带白雾袅袅,分外好看。

二人远远的走进碧枔亭,正见两道人影一站一立,有莲青色的衣角随风而动。墨发丝丝勾缠,辗转于那人柔窄的腰间。

“姑娘,那似乎不是——”

墨酝堪堪说了半句,却被裘晚棠伸手止了。她缓缓走近几步,站在亭外的一隅,凝望着亭内的人,仿若怔愣一般。

八角顶边上的南天竺叶脉青翠,竹枝绕蔓而生,称着那人的背影,却带出别样的姿态来。她只看的见半边侧面,但已见得玉意淡拂的细腻肌理,拖曳流长的眼尾娆媚而不落俗。一点晕墨泪痣染在其下,竟是那般的艳美绝伦。不由让人旖旎联想,那真正的容颜该是如何的盛颜仙姿。

裘晚棠的手攥的泛白,几乎飘散在风中的喃声恍如隔世。

我终于,见到你了。。。

忱佾。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这几天都没更新,真是对不住亲们~读一个月放两天伤不起,放两天还要补数学的娃更伤不起〒_〒,不过现在回学校了,之后的更新会稳定的~~(≧▽≦)/~,还有哦,忱佾是男主的字~亲们不出来冒泡,就不给看男主正面(坏人)╭(╯e╰)╮

第一卷 10暗香浮动

湖波并旭日微漾,那依靠在假山怪石之间的亭台楼榭屋台重叠。玉瓦飞檐镌刻麒麟瑞兽,大丛的龟甲冬青捎带淡雅新绿,只杂植的伞房决明不曾开花,因此远远望去去,唯有满目苍翠。

裴蓠手持瓷杯,十指修长,恍如精雕细琢的玉玦。

“爷,我们来这做甚?半天不见人影。”

说话的是伺候裴蓠的小厮裴磬,他眉隽清秀,还是有几分俊俏的。

裴蓠轻轻一哂,他本就生的美艳,一双绀黛朗眉随着微扬的眼角,无论什么神色,都带着似有若无的诱人味道。如今他发了笑,那对仿佛含着曜墨子夜的眸子瞬时勾住了所有,极尽妖娆。哪怕只是端端愣着,也能嗅到靡丽的芬芳绽放在他唇边的蛊惑。

“还能做什么,怕是想哄人罢。”

裴蓠道,编贝般的素齿映着朱色绛唇,的砾灿练。

裴磬愕然:

“爷?”

裴蓠却不理会他,径自啜着杯中茶水。

“我身上,除了一副好皮相外,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裴蓠垂下纤羽长睫,几捋挣脱了玉冠的鸦青墨丝眷恋在他颊侧。更称的他瑰姿艳逸,他抚触面容,笑意携了几分凉薄。

泪痣凝心,他再如何云淡风轻,也掩不去迤俪媚瞳之中的深浓悲沉。

“有谁,会真心嫁予我的。”

或为钱财,或为荣贵。至于这国公府,只是为了世交之情罢。

裴磬着实不忍他灰心至斯,然而外边的传闻他是知道的。便是心里有多气恨,他都不知怎么开口。

“爷,莫想了,国公府的大姑娘定不会像那些眼皮子浅薄的。”

裴磬憋了半天,只得说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裴蓠闻言,半点不作声。

亭内一时沉寂下来,掠过耳边的,徒余暖风凌波。

裘晚棠的帕子揪成一团,她的心思纷乱,不见往日沉稳。

“忱佾。。。”

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幸得墨渊机警,忙一把拦住她的身形。

“姑娘,切忌逾矩。”

裘晚棠看着墨渊蹙眉肃整,几欲张口,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省的了,放开罢。”

她叹道,墨渊福了福身,又恭顺的站回她身后太上真魔。

一个真正聪慧的婢女该识时务,主子的心思,什么时候该通透,什么时候不该琢磨,都得清清楚楚的。

裘晚棠望向亭内人,不知不觉的酸涩了眼眶。

前世,夫君最终还是有所大成的。只是在谣言堆里滚的血肉模糊,被她刺的遍体鳞伤。等到终于翻身的那一日,却正好撞见了她清白被毁的模样。

她犹记得那时的他,华衣盛装,手中还执着那支定亲的海棠簪子。她不是没见过他身处绝境的形容,可那会儿,他却似失去了全部的生气,瞳眸空洞哀恸。紧紧的攥着她,但笑而无声,泪染双颊。

“我曾以为,你会是不同的。”

他怔怔说道,字字喑哑,如能泣血。

“我曾以为,只有你,才不会舍弃我。”

他抬头去看她的眼,那其中的炽红惨淡,几能将她焚烧殆尽。然而就是那时,她才懂得,她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只是一切都迟了。

“到最后,你还是丢下我了。”

他摸着嘴角,竟怎么也止不住的笑,绝艳风姿,却似韶华落暮而逝,刹那苍老。

“你走罢。”

她当时不知,那声告别里包含了多少苦楚与酸涩。

思绪回转,裘晚棠咬唇略一踌躇,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抽出袖笼中的丝帕,沿对角折叠,然后交到墨酝手中,在她身侧耳语一番。

墨酝听完不由讶道:

“姑娘,这,这委实——”

裘晚棠瞥她一眼,似笑非笑:

“不合礼数?”

墨酝梗了梗,却不晓得怎生接下去。

裘晚棠便道:

“既然你不与我说理,就快些去做罢。”

她吩咐着转头,又对墨渊道:

“你且随我来。”

墨渊虽满头雾水,但仍是不敢多话,福身应下。

墨酝颇为幽怨的瞧着墨渊,被裘晚棠一瞪,只得乖顺的朝亭里走去。

裴磬赏着景,心下觉得有些枯燥乏味,正嘀咕了几句。回头却见一娇美丫鬟匆匆行来,品竹色的秋香对襟小衫,显得她身段窈窕纤细,款摆动人。

他双眼一亮,忙唤着裴蓠道:

“爷,来人了。”

裴蓠微微一诧,便随他一同望去。

墨酝及至他们前方,垂着首福身行礼,不曾多看:

“裴二郎主。”

裴蓠淡应了一声,问道:

“起罢,谁吩咐你来的。”

墨酝直身后飞快的觑他一回,复低头时,禁不住暗暗惊艳官德全文阅读。

这裴二郎主果真好相貌,如此看来,与姑娘倒很是相配。

她松了一气,就道:

“郎主来此,我家姑娘碍着男女有别,不便相见,是以。。。”

话没说完,墨酝就被裴蓠打断了:

“是以让我快些离开罢?”他就像早料到了一样,不甚在意的笑道,“既这般,我们就不再叨扰了。裴磬,随我走。”

他站起身,银线滚边的束身长裘上纹祥云盘缡,将他玉立的顷长身姿勾勒的益发高挑雅致。墨酝闻言,连连解释道:

“郎主莫走,我家姑娘是想请郎主暂时委屈一会儿。”

裴蓠见她神色着慌,不似作假,就停下步伐道:

“委屈?”

墨酝答是,随即取出那条精绣秋海棠的素色缎帕,递上前去。

“劳郎主蒙住双眼。”

那帕子娟纱细密,绣样花颜如生,无一不透露出帕子主人的慧质。

裴蓠顿了半晌,直到墨酝鬓边都渗出了丝丝薄汗,他才叫了裴磬过来:

“拿来与我蒙上。”

裴磬疑惑的望了望他,正瞧到他莹白的下颌紧绷,便赶忙去取了,绕到裴蓠身后,替他蒙上。

帕子带着股幽然馨香,蒙在眼上只觉柔滑凉意。裴蓠被裴磬扶着坐好,就听见脚步声轻轻离去,似乎二人是离开了。

视线所及是一片黑暗,不到片刻,裴蓠侧过头,耳边响起轻而缓的衣袂摩擦之音。

未闻其声,便有扣动心弦的缠绵香气徘徊鼻息。

兰熏桂馥,悠韵撩人。

裴蓠的掌心开始攥紧。

“墨渊,你去守着。”

裘晚棠摆手挥退了墨渊,她面色古怪,想来是不意裘晚棠会这样行事。

但做都做了,又能如何呢?

墨渊无奈的退下了。

裘晚棠抑住胸口的悸跳,徐徐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蒙住双眼的姣媚男子,腮颊略湿,却终究是落了泪。

裴蓠的容颜遮去了大半,然而那形状饱满的红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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