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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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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酝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裘菡词就很快走了出来。临出门之前和桃奴耳语了一番,这才回身朝着筵席的地方走了去。现在天色暗,墨酝离得远,是以并没有看到甚么。只是看着二人鬼祟的动作,心知她们是瞒了事情,当下也不再滞留,沿着小路回去禀告裘晚棠。
墨酝抄的近路,比裘菡词先到一步,面不改色的又站到裘晚棠身后。裘菡词回来便往这处看了一看,片刻看不出端倪,这才又挂上笑和另外的姨娘说话。
裘晚棠暗自撇嘴,这裘菡词的疑心倒是挺大的。
趁着那边无人注意,墨酝凑到裘晚棠耳边轻言了裘菡词的所作所为。裘晚棠微一点头,便举了玉箸夹了一片鱼唇,细嚼慢咽。
看来她猜的不错,裘菡词今晚的确有所行动,只是不知这事是她自个儿的,还是针对他们的。
她身边的姚氏正说了笑转头,看她不言不语,就存了心来讨好这位二表嫂。
“二表嫂,可是身子不适了?我瞧你话都不说几句。”
裘晚棠放下玉箸,拿帕子压了压嘴角,笑道:
“怎么会。”
姚氏便道:
“说起来,二表嫂最近不常出院,不知京里可又有了新的话。”
裘晚棠被她勾起了兴致,道:
“哦?那是何事?”
姚氏显得有些神秘道:
“二表嫂可知上回那在府里做了丑事的宁王世子?”
裘晚棠嘴角一抽,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怎么说?”
她问道。姚氏就压低了嗓子,悄声道:
“我那院里有个丫头,她的老子娘是在王府管厨房的。听她老子娘说,这世子是男女不忌的浪荡品性,还说总看见府里的姨娘的丫鬟和那世子眉来眼去的,伤风败俗。”
裘晚棠双目微敛,笑道:
“这般,确实有些不好。”
姚氏道:
“可不是,说起那姨娘,可是个熟人,喏,和那大表嫂房里的劳什子菡姨娘可是个表亲。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家门,都是这狐媚子脾气。”
姚氏轻蔑道,裘晚棠闻言,心下微动,倏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第一卷 56目睹奸情
因着大家都有些乏了;晚宴并没有开多久。约莫到了酉时末,众人也便散了。裘晚棠由墨渊搀着,和姚氏一同离开。到了院前,也便各自分走了。
回到屋里,裘晚棠看着裴蓠已经坐在屋子里了;便笑着走过去道:
“夫君等了许久了罢?”
裴蓠放下手中的书;端起她递来的瓷杯啜了口水,没好气道:
“你倒是知道;早早的便让我来了,结果自个儿却这般晚。”
裘晚棠从背后揽上他的脖颈;讨好道:
“这不是耽误了些时辰吗,夫君;这会儿可是有了新发现的。也不枉费你等这么些功夫。”
裴蓠挑了挑眉;问道:
“甚么好事?”
裘晚棠凑到他耳边细语一阵,把自个儿的想法和墨酝看来的事儿说了。裴蓠一顿,随即蹙起了眉心道:
“这么说来,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不知裴珩知道与否。”
裘晚棠闻言,不由嗤笑道:
“他若是知道还不管,就不是个男人了罢。”
裴蓠道:
“总归我们猜测的不一定准,不如一会儿去看看。只是这种腌臜事,真怕到时看了伤了眼睛。”
裘晚棠噗嗤一笑,坏心的在他腮边留了一排碎米般的齐整牙印,换来裴蓠的白眼一枚。
二人说好了这事,就使了丫鬟备了热水。一一沐浴过,便熄了灯烛,躺到了床上。院外有个洒扫的婢女,把活干完后,往这院里瞟了一眼,就擦了擦手,对着一边看门的刘婆子道:
“娘,我这儿活好了,先去歇了。”
刘婆子素来是看门的,为人品性也是木讷,肚子里没得那些弯弯绕绕的。这丫头唤做香覃,是刘婆子唯一的闺女儿。是以她平时偶尔也给她放放水,叫闺女儿多休息一会儿。这下天色也不早了,刘婆子就让她带了些小厨房饶来的吃食,回去休憩了。
香覃揣了那油布包,和身边的几个丫鬟打了个招呼,就慢条斯理的出了院子,往下人房里走去。
她走到一半,向周围打量了一圈儿,确定没人发现了之后。就钻过了一条小径,匆匆的朝着裘菡词的院子小跑过去。一路上,她的手心渗了汗,只觉得这回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心头也有些不安,仿佛有人盯着她一般,背上尽是一股寒意。
快走到院子之时,她脚下绊了一绊,整个人摔倒了地上。吃了一嘴泥,当下她连忙想要起身,毕竟这动静大了,会引起那些巡夜的注意重生之德行天下全文阅读。她把怀里碎掉的糕点扔到一边,随意掸了掸尘,便预备继续往那院子里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眼前忽然一亮,她眼瞧着墨杏拿着火折子,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这么晚了,香覃姐姐要去何处?郎主和奶奶可没吩咐事情。”
香覃胸口一紧,只得擦了擦汗勉强笑道:
“不怕妹妹笑话,方才吃坏了肚子,只想赶着去茅房呢。”
墨杏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目光转向她身下的糕点碎渣,继而扬起了明媚的笑脸,挽上了她的胳膊道:
“原是这点小事,姐姐何必跑这么远。不瞒姐姐说,奶奶待我们这些丫鬟是真好,我和墨渊墨酝姐姐那里还有个小的,不如姐姐就去我们那处将就罢。”
她说罢,就拖着香覃,别看她人娇小玲珑的。手上的力气可不少,香覃硬是被她拖着离开了,却又不能拒绝。
等她们走后,裘晚棠与裴蓠才从暗处现出身形来。
“看来我们院子里的人耳根子都软的很,少了一个绿侬,就多了一个香覃。想来我平日积威不够,都叫她们爬到我头上来了。”
裘晚棠冷哼道,若不是墨杏机警把她拉了去,这丫头就要去报信了罢。
裴蓠眉宇之间环着一股寒意,他目光幽暗,只偶尔略过一丝杀意:
“这般不识好歹的,不若打杀了算了。”
裘晚棠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叹道:
“只可惜了她的老子娘刘婆子,我还觉着是少有的忠厚人,平日也就给自家闺女松泛松泛,这回,便要一同弄出去了。”
裴蓠便道:
“到时再让母亲挑了忠厚的来便是。”
裘晚棠微微一笑,勾上他的身子。由着裴蓠揽稳了她,脚尖微踮,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人影。
这边厢,裘菡词又是梳妆又是打扮。等到吩咐了桃奴出去,自个儿才把衣襟又松宽了不少,往身上搽了一遍香粉才作罢。
她没等一会儿,岳宁然便到了她房中。毕竟他也是宁王世子,文韬武略少不得。只是这人野心过强,做事不择手段,贪欲又重。否则,的确是人中龙凤。
裘菡词看着他进来了,面容依旧俊逸如玉,风采非凡。当下脸儿微红,媚笑着上前,身子柔若无骨的附上他的,道:
“世子爷来了。。。”
岳宁然也是情场老手,虽说上回叫个侍从——他自然是恨不得剜了裘晚棠与裴蓠的骨肉,那侍从后来叫他命人剁成了几块,但是他确实能忍,他等着这事暂缓,再行报复也不迟。既然如此,裘菡词这样一个不甘寂寞,又与裘晚棠水火不容的女人最是合适了。
他一手揽住了裘菡词的腰身,不住的游移揉捏,把裘菡词弄得面庞羞红,娇喘吁吁。当下便有些春,情涌动的不住那婀娜的身子磨蹭着他,道:
“世子爷许久不曾到了,今日几时回去。”
岳宁然一手握住她的浑圆,一边不忘挑逗道:
“怎么,那裴珩把你弄得这般饥渴?”
裘菡词嗔他一眼,哪里还有半点柔弱清韵的味道,她一手早迫不及待的脱了岳宁然的衣衫道:
“世子爷这说的甚么话,你又不是不知,他早没用了男男一一缠绵入骨。”
岳宁然眼里一黯,随即就笑着压上她的身子,□在那处蹭了蹭,便毫不客气的顶了进去,几下猛攻,就让裘菡词咬着唇,颇为放浪的呻,吟起来。
他们这里战事激烈,那边看到这些的裘晚棠和裴蓠都心下大惊。且不说这两人是如何勾搭上的,光裴珩不行一事,也叫人不敢置信。
裘晚棠看着屋下那交缠的白花花的身子,禁不住一阵恶心。她示意裴蓠搂起她离开了这处,二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面色都有些怪异。
“夫君,这事。。。你看该如何?”
裴蓠之前虽已有心理准备,但冷不防真的瞧见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曾想那裘菡词真的敢如此大胆,做出这等事来。这虽说是给裴珩带的绿帽子,但也同时抹黑了丞相府,他这会儿,眼中的厌恶清晰可见:
“真是少见,她果真是不靠着礼义廉耻过活的。”
裘晚棠闻言,忍不住笑开了,道:
“你还指望着她有礼义廉耻?这事儿,也需得找了时间解决,毕竟那裘菡词和岳宁然都与我们有旧仇,若是总寻了机会惹事,说不得那天就防不胜防的中招了。”
裴蓠沉思片刻,也顾虑到了这些。原本,今晚其实是个大好机会。不然等到下次又不知要多久了,但他们尚未筹备,只怕到时出了漏子被反咬一口。这一会,必须得确保万无一失才是。
裘晚棠心知他在想些甚么,于是她也踌躇一番,就问道:
“夫君,他们总是拿了我们院子里的丫鬟来用。不若这回,我们也借用一次?”
裴蓠一愣,旋即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问道:
“你想到了甚么法子?”
裘晚棠便笑道:
“据我所知,世子妃还未过门罢?”
岳宁然的世子妃,是定在七皇子之后的。这回这事捅出去,虽两家是从小交好的,不免女方也有些不满。把原本最好的嫡女给换成了个其貌不扬的,盖因定亲的时候也没说明是定了哪个姑娘不是?
若那事过去不久,又来这勾搭姨娘一事,岂不是一石二鸟?不过这事还要再妥善些,不能抹了丞相府的面子,除非,是把裘菡词提前送出去。让她做个外室,等时机成熟,再捅出去也不迟,当然那时,可不是丞相府的姨娘了,随便安个名头也便是了。
裴蓠和裘晚棠商议了几套法子,只是要把裘菡词送出去,也要寻个由头。裘晚棠原是开玩笑一般叫裴蓠干脆去偷了岳宁然的亵裤放到裘菡词房里,裴蓠闻言,只说那还不如干脆剁了他的手。
只是这个通奸之人也并不一定要岳宁然,裘菡词在这府里向来不招人待见,哪怕她辩驳也不大会有人来听。只是那撞破通奸之人不能是她,若是李氏,倒是能看一场好戏的。
当晚,被裘菡词和岳宁然二人倒尽了胃口的裘晚棠睡的极不安生,迷迷糊糊之时她还在想,那裘菡词当真是荤素不忌,岳宁然出了那事,她还赶着倒贴上去。不过或许这便是前世,岳宁然不舍了裘菡词的原因。能满足他的虚荣心,不论他如何都跟着他。还能心甘情愿为他所利用,这样的女子,倒是少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瑟后天就去补课了~四十度啊你妹,各位亲祈祷窝不要得了热射病嗝屁把。。。。~~(╯﹏╰)b
第一卷 57关心则乱
虽说裴蓠与裘晚棠商定好了那事宜;然而不待行使。裴蓠便出了意外;伤了身体。
那日他回来的十分晚;天色暗沉;却平白有些憋闷。裘晚棠独自一人坐在那摇曳变换的烛火里;不管怎么自我言说;心中都有些不安宁。她望着门外那越发清冷的秋风;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裴蓠终于回了院子。只是他脸色颇为苍白,在那昏黄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虚弱。裘晚棠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对,刚想上前去问;裴蓠便身子一软;直直的朝着裘晚棠的方向瘫倒下来香港娱乐1980全文阅读。
裘晚棠险些被他压在了地上,好不容易伸手搀住了他。右手在他胸口一停,就闻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她的手所触及之处。温热黏腻,泛着一股子咸腥味。
她大惊失色,但不敢大张旗鼓的为他寻医。裴蓠的外围身份向来是保密的,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裘晚棠只怕这当中牵扯良多,若是贸贸然的张扬出去,说不得会涩出甚么大事故。是以此刻,她明明心疼的揪做一团,却只得拿了伤药,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伤口。
揭开那层衣料,裘晚棠便看见那血渍浸染了雪白的里衣。那朱砂般的妖艳之色,仿佛烙印一般,灼在了裘晚棠抽紧的心口处。
她的鼻尖酸涩,指尖微颤,然而她却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平静。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碰伤了裴蓠。
裴蓠紧蹙着眉,裘晚棠把那处伤口清理干净,才发现是匕首一般尺寸的大小,约摸两指长,伤不及骨,却到底刺破了脉络。
裘晚棠拿了止血的药粉,轻轻抖落在伤口上。等血逐渐凝固,她便抹了金创药,取了洁净的白布细细为他缠上。整个过程,她都屏息凝神,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轻缓。
换好这些,她拭了拭额头的汗珠。在裴蓠额间探了探,发现并无发烧的迹象。便略略放下了心,只是久忍不落的泪水,这会儿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她在裴蓠唇角落下一个若羽毛轻拂的吻,纤细的食指伸到他眉心,帮他抒平了褶皱。动作轻柔的恍若飘絮。
坐在床边看了裴蓠半晌,她心知这般方法不是根源。她想到以往裴蓠说过如果一日他受了重伤,就寻个由头,拿了帖子去请太医署的吴太医来。只是那太医专治刀剑之伤,要拿风寒之类的病请来着实不对。然而,又不能让他人知道……
裘晚棠苦思半晌,终于轻抒了一口气,有了决心。
她从柜边的匣子里取出方盒,那里是裴蓠留下备用的刀器。她取出一把锋利的指尖刀,卷起袖帘,在玉脂似的臂腕上横着划了下去。锋利的刀刃破开了肌肤,温热的鲜血一下涌了出来。裘晚棠忍住疼痛,微微咬唇,随意的抱扎了一下。
为今之计,只能用她来请了吴太医了。毕竟下人丫鬟的伤口,还用不着太医。
幸得这几日不用是戚氏斋佛的日子,不必请安。否则,夫君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起的了身的。
因戚氏这几日并不出门,裴丞相又不在,裘晚棠便举着那渗了血的胳膊,唤了墨酝墨渊一同去寻顾氏。墨酝墨渊起先只见姑爷进来,没成想自家二少奶奶一出门,那好好的手便给划破了。这下急得她们红了脸,只当是裴蓠做的。
裘晚棠连忙安抚她们:
“不碍事的,只是方才那剪子放在桌边,不小心给划了罢了。”
几人来到了顾氏院里,彼时顾氏正在绣花。瞧着裘晚棠来这里,便笑的温和道:
“棠娘今儿个怎么来——这,这是怎的了?!”
话至一半,顾氏就看见了她的手腕,当下就变了脸色,急着捧起来细细查看,问道:
“好好的怎么割破了手,弄成这般模样?”
裘晚棠赧然一笑道:
“是棠娘方才不小心,叫剪子给划了。”
顾氏闻言,不由嗔怪道:
“你啊,叫我说什么好佞全文阅读。女子的身上可留不得疤,一会儿我便差人使了帖子。去请太医署的吴太医来,他素来治得好,保管日后还和以前一个样子。”
她说着又轻拍了拍没受伤的那只手,道:
“这回可痛着了罢。”
裘晚棠吐了吐舌,惹了顾氏无可奈何的笑容一枚。
之后裘晚棠婉谢了顾氏陪同她一起走的念头,只是自个儿带着墨酝墨渊匆忙的回了去。路上,墨酝还不住道:
“日后定要把那些剪子给扔了,烧的干净。竟伤了二少奶奶。”
裘晚棠不由得笑道:
“你何必跟个剪子置气,少了剪子,日后如何去剪绣线?”
墨酝一愣,随即回道:
“用牙齿咬就行了,谁叫那剪子成了精,忒不识好歹。”
裘晚棠闻言,只和墨渊对视一回,眼里都有些笑意。
进了院子,裘晚棠便吩咐墨酝墨渊守着门。若是吴太医到了,便来通报一声。她独自进了屋子,里头裴蓠面色依旧苍白的紧,额间泛了层细密的薄汗。
她轻柔的拿了湿过的帕子抚上他额际,把那汗拭去。等着他眉目稍稍松了一些,她才笼开了眉间,把那帕子抵在他头上。
“果真是,关心则乱。”
她叹了声,瞥了眼草草抱扎的胳膊。原本该是有许多法子去请了太医而不被发现。抑或是先请了来。只管编些借口就是,只是她当时竟没了他想,就干脆利落的划伤了自个儿,去拜托了顾氏请太医。现在回过神来,她的理智怕是当时也没了,虽看着还镇静非常,心里头,早乱成了一团麻。
“夫君,我最怕的,便是失了你。”
她以指抚上那精致面孔,低低呢喃道。
她独怕夫君如前世一般,浑身上下都是伤痕。那时的他全凭着一股意气,她不闻不问,别人又不便知道。是以从来都没个人来心疼他,她又多少次看见他鲜血淋漓的模样。每每那刻,她想起身,却总为了那所谓的自尊自傲,硬是强迫自己坐了回去。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自己,真是愚蠢无情的近乎冷血。
想着想着,她的指尖略过他的长睫,被一只微凉的手掌附住。并无气力,却让她一阵怔然。
“夫君……”
她回过头,看见裴蓠不知何时清醒过来,双目微弯,无声的启了唇道——
莫,担,心。
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那眸中的清润碧潭,深深地倒映着她的影子。
裘晚棠目中含了泪,笑应道:
“好。”
吴太医来的很快,彼时裴蓠刚刚睡了过去。裘晚棠一吩咐墨酝墨渊请了他进门。便立时摒退了二人,只自己领着吴太医绕过屏风,毕竟裴蓠在这里,也算避嫌。
吴太医是个年逾三十的清矍男子,风姿翩然。他听得裘晚棠说了之后,他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淡声道:
“夫人下回只管拿了裴二郎主的帖子来。吴某自会使了法子,免得声张出去。”
裘晚棠不禁诧异,感情吴太医在“那处”也有些联系?
吴太医看了看裴蓠的伤口,又为他把了脉,就转头对裘晚棠道:
“无妨,这伤口并不致命只婚不爱,前夫滚远点全文阅读。只是裴二郎主牵动了伤口,难免多失了血。日后只要服了药,早晚再换一次外用的膏药,过个半月就能愈合。往后就是痊愈了,伤疤也不会很深。”
听他如是说。裘晚棠这才松了口气。
吴太医写了方子,转身递给她,又嘱咐道:
“裴二郎主近日恐怕不宜再去,我会告知七皇子。”
裘晚棠闻言便点了点头,吴太医随后从药箱里拿了瓶小巧的瓷瓶出来。放在桌上道:
“另外,夫人可以用这药膏涂抹创口,每日三次,一周便能好了。”
裘晚棠不知他如此细心,微微一笑,就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墨酝墨渊送了吴太医出门,裘晚棠回到了屋里,刚想倒一杯水解渴。那边裴蓠就有了声音。
裘晚棠连忙走过去,坐到床前问道:
“夫君?”
裴蓠动了动眼睑,睁开双目看她:
“让你,担心了。”
他有些顿结道,声音颇为沙哑。裘晚棠看到了他眼里的愧疚,勾了勾唇角,笑道:
“无妨,我还白得瓶好药来。”
她举举瓷瓶,笑的眉梢微扬。
裴蓠却蹙了眉道道:
“可还疼吗?”
他缓缓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裘晚棠敛下目来,摇了摇头:
“并不疼,那刀小。薄的很,我只是划了道小伤口罢了,没有大事。”
裴蓠道:
“傻瓜,怎的去伤自己。便是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我自会解释。你何必为了这个白疼那么一回。”他是心疼了,他没想到她能为了自己毫不犹豫的割伤了手腕,仅仅是怕他的事被张扬出去。
裘晚棠便笑道:
“既然是心疼我了,那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究竟是出了甚么事,让你伤成这般。我是不信误伤之流的,你若不说实话,我以为就不管你了。”
裴蓠见她神色坚定,微微抿了唇,道:
“倒并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一时不防被偷袭了罢了。”
裘晚棠皱眉:
“偷袭?怎的回事?”
裴蓠颇有往事不堪回首的厌恶感,他低声道:
“偷袭的人以往是与我交好的,只是这回,却被件事给激了,”他滞了滞,片刻后才道,“为了他的妹妹。”
尖酸刻薄,荒谬不堪。
裴蓠鄙夷的撇撇嘴。
第一卷 58哺药一事
“他妹妹……?”
裘晚棠默默的念了一句;片刻后眯着眼;似笑非笑道:
“夫君艳福不浅。”
才不过一日罢了;就多了一个友人的妹妹。而且这友人还为了他妹妹伤了他?这事倒着实有趣的紧;莫不是他的流言方歇;就有人上赶着要打他的主意了?
裴蓠看着裘晚棠暗藏危胁的神情;心里一突;忙撇清了关系道:
“不是甚么旁的,我发誓。我真的与他妹妹没有任何牵扯。”
裘晚棠抚了抚鬓边落下的发丝;凤眸轻扬;自成一股清韵风情:
“哦,是吗?”
这个短短的字句中包含了多少言外之意;恐怕裴蓠一时也品不完全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然而他觉察到了她此刻的心情,必定是不解释不罢休的。况且;他又如何舍得她生气。
裴蓠前后顾虑了一番往后的幸福日子,最后咬咬牙,决定坦白从宽。
“伤我的人是太傅家的二子,他是最近才来了我们这儿。原本,他的妹妹算是个大家闺秀,偶尔我们一起商议的时候,也会送些糕点来。”
他说着瞟了一眼裘晚棠的脸色,随即补充道:“七皇子也同我们一起,而且那糕点是丫鬟送来的,我先前也不知道是她自个儿做的。我不喜那些甜腻腻的东西,你是知道的。我可一块都没吃。”
嗯,还算听话。
裘晚棠脸色微缓。
裴蓠见有了效果,便接着道:
“我只当没这人。只是不知她甚么时候来偷偷瞧了我们,天我们离开的路上,居然恰好和她撞在了一起。她那时的马车失控了,就往我们这儿撞来。我先行躲开,七皇子一时刹不住,就上前去制住了那匹马。她在里头不知怎的就摔了出来,把面纱弄掉了。”
裘晚棠闻言,不由问道:
“她样貌如何?”
裴蓠立刻回道:
“不及你三分。”
裘晚棠虽心头笑开了,面上仍是一片沉静,只浅浅淡淡的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裴蓠便道:
“她摔在我脚边,弄得颇为狼狈。我是不愿意去碰她的。后来,还是七皇子吩咐了使女去搀扶她起来。想是他也怕沾上了甚么不该沾的祸事。毕竟世上哪有那般凑巧的,明明马都停了,人还能摔出来。况且又刚好把那面纱甩脱了,早知道,那面纱都是扣的紧的,哪会这般轻松就给掉了。”
裘晚棠斜斜晲他一眼,道:
“说不得人家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专门就为了你来呢。”
裴蓠暗道不好,就又凑到她身边,缠着那纤掌十指相扣:
“她好端端的世族不嫁,偏要在我这做甚。况且我还不愿多看她,要我说来,只要娘子一个便足够了。”
这是摆明了的糖衣炮弹。裘晚棠抿了抿唇,没说话,却也没阻止他。
裴蓠轻抒了一口气,握着手中的柔软,继续道:
“后来七皇子命人送了她回去,老实说,我从头到尾就没掺和进去。只是不知她后来是如何和别人说的,竟是说我为了救她怎么怎么,话里话外像有甚么似的。我听那人说了以后,只觉荒谬至极。单不说太傅会如何作想。便是她空口白牙,我就要赶着去凑份吗?她莫不成当自个儿是什么珠玉,值得人人争抢。”
裘晚棠挑了挑眉道:
“身为太傅之女,的确是少见的——胆大。”
不知羞耻这词,到底还是让裘晚棠委婉的换了去。
裴蓠皱了皱鼻尖,眸中全是不耐之色:
“何必说的那么好听。我觉着,我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叫她痴缠康熙后宫2、3:岁月如流、晚秋离歌最新章节。甚至不顾身份,我怕是有甚么不对之处,你可知李氏便是太傅之女?那女子,是她的妹妹。”
裘晚棠一愣,旋即道:
“李氏的妹妹?”
裴蓠颌首,“是以我才觉得奇怪,她该是听说了许多的,怎么还会有这个念头。”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生怕她便这样赖着了。所以一听这事,我便拉了七皇子赶去他们府上,让那些个在场的都澄清一遍。我更是去撇干净那关系,免得白惹祸端。”
他语罢,就直勾勾的望向裘晚棠,眼里满满的可怜委屈:
“我当真与她无关。一点也没有。”
裘晚棠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又没说甚,你急什么?”
裴蓠暗道,可不就怕你误会了吗。
“罢了,你便说说看,莫非是因为你急着去澄清,那人反倒不愿,积了怨来寻了机会刺伤你?”
裴蓠应道: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这人像是要把妹妹往我身上推似的,不要他反倒不高兴。存了心来找事,还说甚么辜负之流的话。我看,他妹妹的脸面定是不要了,都被这兄妹两个败坏完了。”
裘晚棠瞧他愤愤的样子,弯了唇问道:
“你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他总不会白白刺伤了你罢。”
裴蓠闻言,便冷笑道:
“那是自然,划了我一刀,哪有这般好过。我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他如今已是个废人了。下半辈子,就别想再往我身上使那些阴谋诡计,他那匕首,可是真真正正的朝着心口来的。”
裘晚棠胸前一窒,当前也顾不得别的了。她连忙附身,手忙脚乱的查看:
“他是起了杀心?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你快些让我看看,可还有别的地方伤到了?”
裴蓠对她此刻的担忧很是受用,他制住她慌乱的手,笑道:
“我岂是那么好杀的,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裘晚棠被他压着手,不好用力挣脱,就狠狠剜了他一眼道:
“你还说这些个没用的。再有,他毕竟是太傅之子,你这样若是那太傅不肯罢休该如何?”
裴蓠把她拉到床边躺下,自然他是没什么气力的。裘晚棠怕碰着他伤处,自个儿顺着他躺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轻啄一口那两片薄软的玫瑰粉唇,道:
“这件事却是不用担心的,且不说七皇子会保我,上边那位,也是会替我顶下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裘晚棠迷惑的神情,解释道:
“他伤人在先,这事不能明着来。只能暗的处理,毕竟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李太傅为人太过八面玲珑,四处不吃亏,近来,却是与宁王走的太近了。”
裴蓠叹了一声,又道:
“而我,只要做一员会闯祸,容易冲动的武将便够了官术。若是我聪明过头,就是一个死字。”
裘晚棠这才明白过来,她揉了揉裴蓠的脸颊,以示安慰。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是最为忌讳的。虽然裴蓠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有些苗头隐隐探了芽。正是因为他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才要陪那位演这一场戏。
他的表态很明显,他是有缺点把柄捏在了那位手上。只有这样,才会让那位安心。否则,他越文武双全,聪慧过人,便越容易丢那一条命,是以,他选择了成为一个只知杀人的猛将,足矣。
裘晚棠知道了他的难做之处,当下便不再攀扯这些,一略而过。
之后又是休养了几天,果然如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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