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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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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也只能这般等着,等着头晕的感觉减轻,等着滕彦发现情况。

苏暮卿搁下书籍,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趴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休憩。

吹在身在的风不似以往那般炎热,还夹杂着一丝凉意,至少吹在她身上是凉凉的,甚是舒服。

她睁着眸子,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唇角勾起浓浓的笑容,她很幸福了。

在回来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收获这么多,她是不是该满足了?

只是,想着那些人还活得那么好,胸口又不由得一阵闷,她果然还是放不开这些,只能继续。

但眼下她的身体,她还能做什么?

真要把所有的事儿推脱给朱儿他们吗?

她清晰的明白,选择这一条复仇的道路,是她所选,她将她们拖下水来,也算是一种罪过,难道这怨恨都要交给他们来背负吗?

苏暮卿啊苏暮卿,你不能这么自私了。

倘若这难受一日高过一日,滕彦也束手无策,那么她不得不彻底放手,自己命都要没了,没必要再将他们往更深处拖,有些东西还没有戳破。他们也许还能够好好的过一辈子。

想到这儿,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

为了不给他们带来麻烦,倘若真得到了那一天,她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苏家的东西交给皇上,只有到他手上了,许多瓜葛才能断开,剩下的就是他们皇家的事儿了。

至于墨檀,她相信墨檀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苏暮卿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朱儿恰好走出屋子。瞧见她这般趴着,本是想要与她过来说话,却见她睡着了。似乎睡得还挺安稳。

朱儿本想将她唤醒,毕竟睡在凉亭里容易着凉,但想起苏暮卿说这些日子都不曾睡好,眼下难得睡得这么沉,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返身进屋取来一薄毯披在苏暮卿的身上。而后轻手轻脚的离去,深怕将其吵醒。

但离开时,她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苏暮卿,待瞧得她苍白的脸色时,眸中隐隐露出担忧。

忽而,苏暮卿感觉身子不由得惊了下。整个人惊醒,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眸中流露出一分坚定。

她正欲回屋,却见滕彦大步回来,面上带着一分喜悦,在瞧得苏暮卿望向他时,更是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说出来的激动。

苏暮卿淡笑着打趣道:“捡到金子了?”

滕彦点点头。俊朗的五官上尽是布满笑容:“比捡到金子还要高兴。”

苏暮卿笑笑:“是不是问道什么好事儿了?”

她只敢问,不敢深猜。她害怕自己猜错了,会有浓浓的失望。

滕彦也不卖关子,开口道:“墨檀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你表姐刚到那儿,就将羌国未来储君给掳走了,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进攻。”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紧而让变得自豪,表姐果然厉害。

等得表姐归来,她定然要好好的向其道歉,要不然她可能就没日子了。

“那他们何时能够进京?”苏暮卿激动地询问道,双手紧紧的抓着滕彦,丝毫没觉得此刻他们两人之间动作颇为亲密。

滕彦眸色黯淡下来:“可能会迟一点,墨檀和你表姐都受伤了,回来的行程不得不放慢。”

闻言,苏暮卿眸间的喜悦当下尽褪,只留得浓浓的担忧:“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滕彦撇开头,却是如实道:“你姥姥姥爷,舅舅舅母都启程来京城了。”

苏暮卿不解,双眸紧盯着滕彦示意他说得清楚一些:“为什么?”

滕彦双眸有些红,长长的吸了口气,方才开口:“你表姐可能挺不过到京城的时辰,也就是在途中随时都可能……都可能死。”

苏暮卿当下整个人怔住,难以相信的望着滕彦,许久才掀唇而语:“滕彦,滕彦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前一刻你不是笑得那么开心吗?”

表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儿,顶多不过受点皮肉之伤,何以会死。

而且,而且表姐都还没有嫁人呢?

“据李护卫他们说,你表姐是单枪匹马闯入敌营,身中很多箭,他们急急的去接应,想让她撤退,她却丢下一句话,没有回头路,这方法来得最直接。最后她就掳了来军营督战的羌国未来储君,方能够保得李汉林等人安全撤退。”

苏暮卿浑身一阵颤抖,没有回头路,表姐一直来和她说得就是这么一句话,可她怎么可以拿命去闯。

她强压着心头涌起的不安:“滕彦,我要去……我要去找他们。”

她害怕表姐回来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还有好多话要和表姐说。

滕彦反握住她的手,劝慰道:“如璃她不会有事,这丫头一直都那么坏,坏人不都是长命的吗?而且李护卫等人已经护送着宫中的御医去了,想来她很快又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

不,表姐人那么好。

苏暮卿摇摇头:“滕彦,我必须去,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就算我的一辈子不长,我也不想后悔。”

这时,朱儿走出来,瞧见紧紧握住一起的双手,眸色微暗,但稍纵即逝。

“朱儿,帮我说服滕彦,让他带我去找表姐,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救表姐的,帮帮我,好不好?”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滴落在握在一起的手上。

温热的感觉让滕彦微微动容,但他还还担心着她的身体。

朱儿微愣了下,不由得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滕彦只得将事情简单的与朱儿说了一通,视线又落回到轻颤着的苏暮卿身上。

朱儿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滕彦,带着暮卿去。这儿有我,让千叶留下来暗中保护我就行,不会有事的。我等着你们归来。”

滕彦嚅动了下唇角,看看暮卿,又看看朱儿,终是叹了口气:“朱儿,随我去备些药材,暮卿你且调整好情绪,待得收拾好,我们就出发。”

苏暮卿连连点头,手渐渐松开,含着泪水迷离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要强大,可终是抵不过温暖,温暖常常让她忘记强大,让她不由得开始靠着身边的人。

忽而她开始奢求,奢求着自己能够回到儿时,定然跟着爹娘学武,这样是不是可以帮上他们。

不像现在,她除却这张伶牙俐齿还剩下什么?

等待总觉得特别漫长,她来来回回的在屋里走了好几趟,都没有看到滕彦来找她,而她早已将该带的东西收拾好。

挎着包袱的滕彦面色严肃的询问道:“暮卿,你的身子可是吃得消奔波?”

“没事,今儿个白日我好好歇息了,现在状态好多了。我们快些走吧。”苏暮卿抓起滕彦的手就向着王府外赶。

而千叶也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两匹马,但考虑到苏暮卿的身体,滕彦只选了一匹马。

“暮卿,得罪了。”

策马奔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苏暮卿双手紧紧的纠在一起,此刻她多么希望立刻飞奔到表姐的身边。

滕彦自是瞧出身前的身子紧紧的绷着,不由开口道:“你放松些,要不然这样才赶一天就累了。要想早点见到他们,你且听我的话,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动身的时候动身。”

苏暮卿平生第一次那么听滕彦的话语,她重重的点点头,乖巧的应声:“好,我知道。”

滕彦看着她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又怕她神经一直绷着,笑着开口道:“暮卿,等你到他们那儿,想来墨檀够吃醋了。”

“嗯。”苏暮卿淡淡的应了声,却不再多言。

似乎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但滕彦却还是自言自语:“这一路上是与我共骑,去的目的又是看如璃,而他受伤的时候你虽然担心,却也没有急躁成这副样子。”

“如果我是墨檀,当真是要被醋给淹死了。”

苏暮卿嘴角微动,却是开了口:“可惜你不是墨檀。”

他若是墨檀,他们两人之间怕是走不到一块儿。

“还好我不是墨檀,要不多不省心啊。”滕彦笑着道。

苏暮卿眸色微暗,她真得那么让人不省心吗?

滕彦感觉到她情绪又有所波动,想着该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又刺激到了,便是笑着解释道:“你的确不让人省心,尽是让墨檀吃醋,先前呢,容尘和你关系很不错,一路陪你到安侯府;后来呢,睿王又时不时的来找你;现在呢,还有个我,你说他省心吗?”

正文 第二百章 密切相连

日夜兼程,跋山涉水,两人每日才歇息三个时辰,随意得吃点干粮抑或山间野味,便是匆匆赶路。

四日之后,苏暮卿二人站在山头上,远远的瞧见前方壮观的队伍缓缓而来,像是游龙般的缠绕在蜿蜒曲折的官道上。

大大的旗子上头写着业,随风飘扬。

“暮卿,坐好了。”

言毕,滕彦扬起鞭子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当即撒开蹄子快速的向着山下而去。

风很大,划过脸庞有些疼痛,苏暮卿却是丝毫不顾,双眸紧盯着看似缓缓移动的队伍。

近了,近了……

奔下山坡,直冲官道,滕彦勒住马匹不再千行,马儿站在原地悠悠的打着转儿。

苏暮卿急急道:“滕彦,他们就在前边了,为什么不过去了?快些可好。”

滕彦却是跳下了马车,仰视着坐在马上的女子,风尘仆仆,发丝凌乱不堪,愁眉不展。

他淡淡的开口道:“暮卿,你这样子去了,反倒会让他们担心你。”

“可是……”苏暮卿张口欲言,但在回首望向滕彦面孔上的倦容之时,便是不在多言。

他也累了,而且若是呆会瞧得表姐,她定然会拖着他让其给表姐医治。

她抿了抿唇,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平静的开口:“嗯。这几日辛苦你了,你且找个地方歇息下,想来他们到达这儿最起码还得两三个时辰。”

滕彦轻颔首,牵着马走到一条缓缓流淌的溪水边,掬起凉水泼在倦容之上,凉意侵袭,当下让他舒畅许多,他背靠着一颗粗壮的柳树,闭眸休憩。

马儿甩着尾巴安静的呆在滕彦的身边。啃着溪水边的嫩草,甚是悠闲。

苏暮卿也跟着来到溪水边,望着倒影在水面上的自己,整一个邋遢的姑娘,对着水镜,她将那一头秀发全部放了下来,细心的梳理着,而后又用簪子绾起,额前不小心滑落的发丝又撩起嵌在耳畔后。

掬水美丽的山与干净的天空倒影在手中,当是双手托起一片天。她将自己脸上的尘埃全部洗去,眼眸中的不安与疲倦全部敛下,望着又如寻常一样的自己。她的心开始平静了许多。

滕彦说得对,若是刚才那样的自己让他们瞧见了,墨檀他们都会担忧,她这番来不是为了给他们添忧。

她站起身子,身子微微一晃。险些跌进溪水中,好在及时的抓住了身侧人的脚,最后不过是跌坐在青草地上。

滕彦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苏暮卿摇摇头,淡淡的开口:“吵着你了?你继续休息,等着他们来了。我再唤醒你也不迟。”她曲着腿,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目光眺望着远处那长长的队伍。

看着明明就在眼前了。但一圈圈的绕过来,当真是有些距离。

她闭上眼睛假寐,却也在不禁意间睡去,这几日头痛的感觉似乎有些减轻,不知是不是心中的担忧太深。而将它不小心给忽略了?

这样也好,那种感觉并非她所喜欢。

而且如今墨檀回来了。她不能让他担心。

这时,马儿忽然嘶鸣,尾巴轻轻的扫过苏暮卿与滕彦的脸,两人当即睁开眼睛。

他们近在眼前了。

苏暮卿与滕彦相视一眼,迎上前,却是让为首的士兵挡着了。

“来者何人?”声音甚是严厉,不卑不亢。

正经了几天的滕彦脸上又绽放出狂野不羁的笑容:“问你们的王爷去,我是谁。”

他的声音很响,当即传入了林墨檀与沐容尘的而已,他们望了眼躺在马车里一直都不曾醒来的安如璃,竟是长松了一口气。

“让小侯爷他们过来。”

滕彦牵着马儿与苏暮卿一起朝着他们走来,林墨檀掀帘出来的时候,瞧见苏暮卿唇角含笑的模样,甚是惊诧。

“阿暮,你怎么来了?”

苏暮卿弯起唇角道:“墨檀,你要紧吗?”

林墨檀温和的笑笑,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苏暮卿的发丝:“看到你,就都好了。”

苏暮卿轻轻一笑:“什么时候我成了良药?那……”她的面色微微暗了下来,“表姐呢?”

林墨檀轻叹一声,歉意道:“是我连累了你表姐,她在里边,你且进去照顾她,你总比我们几个男人照顾起来方便。滕彦,靠你了,我和容尘当是束手无策。”

滕彦对着他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在掀开帘子瞧见一动不动躺在里头的人儿时,当即凝固。

苏暮卿双眸当下溢满泪水,低喃:“表姐,表姐……”

身子上缠满了绷带,但鲜血依旧渗透。

“墨檀,可以让队伍停一下吗?我必须仔仔细细的为她检查下。”滕彦跳上马车,同时也将苏暮卿也一把拽上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且为你表姐将身上的绷带解开,我们几个男人动手终归是不好。”

队伍停止,众人的视线都向他们望来,许多士兵都知道小神医来了,救命恩人应该有救了。

青山绿水下,一条游龙不再前行,好似时光突然间静止一般。

苏暮卿明白眼下不是哭泣的时候,也不是纠结表姐身子是否会让男子看到的时候,就算看到,没有一个人会动邪念。

她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安如璃身上的绷带一圈圈的解下来,身上箭伤,刀伤……但凡战场能够看到兵器的伤痕都在她身上了,表姐出现墨檀他们面前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个血人了吧?

“表姐,疼吗?”她柔声问道,即便表姐不一定听得到,“如果疼的话,你就喊出来,不要憋着,也不要咬伤自己。”

一边的滕彦也仔细的检查起已经处理过的伤口,当是说不计其数。

此时的他甚是庄重,神圣不可亵渎的模样,完全与平日里的模样相反。

身上许多伤口并非致命伤,一直让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怕是胸口那一处的箭伤,距离心脏只差一点点,而且瞧着还在不断缓缓渗出的黑血可以明白这箭上涂了毒药。

“能做的,你们都做了。”滕彦抬眸望向沐容尘,“想来解药你们给她喂了。”

苏暮卿连声道:“那表姐,表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滕彦望着一动不动的安如璃,声音变得很是低沉:“看她自己,如果她还想活着,就能醒过来。”

言毕,便不再多言,而是指导着苏暮卿给她换药处理伤口,但胸口的那一处伤口滕彦却没有让她包扎,虽然这般很是不妥。

“你想让你表姐快点醒来吗?”滕彦甚是严肃的望着苏暮卿,“无论怎样?”

苏暮卿毫不犹豫的点头:“无论怎样!”

滕彦当下当着林墨檀的面前,一把抓住苏暮卿的手,拿起刀一把抹在她的手腕上,鲜血立刻流出,滕彦拉着她的手附在安如璃的伤口上,鲜艳的血滴落伤口上,竟是慢慢的向着里头渗着。

“我的血有用吗?”苏暮卿面含疑惑的询问道,就连沐容尘与林墨檀也很是诧异。

滕彦却是不语,依旧捏着她的手腕。

片刻,他才拿出药敷在她的手腕上,但随即又拉起她的另一手,又是一刀。

“容尘,把如璃的嘴巴掰开。”

鲜艳的血一滴滴滴入如璃的口中,小小的马车内血腥味更浓,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苏暮卿静默的望着自己的血流入如璃的口中,轻咬着嘴唇,她直觉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晕沉,好几次感觉自己要倒下的时候,她都硬撑了下来。

林墨檀将她的神色全然看在眼里,甚是心疼,但明白此刻他不能阻止苏暮卿,因为这是她愿意做的事儿,他只能在她身后扶住她单薄的身子。

滕彦抬眸望了眼苏暮卿的脸色,便也当下掐住,将药敷上,防止继续流血。

同时,他从大大的包裹中取出一袋红枣和一绿色的瓷瓶,淡淡道:“在这煮着吃不方便,就直接干吃吧,当然如果你们乐意,嚼碎了给如璃喂一点也好。至于这瓶,每天一粒,因为这两日你还得继续为如璃送血。”

苏暮卿点头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当下问沐容尘要来一个捣草药钵,将红枣去核后,慢慢的捣着。

“暮卿,还是我来,你的手还伤着。”林墨檀欲取过她手中棒杵,却是让苏暮卿摇头拒绝。

“这一路上你和容尘都累了,你们好好歇息,我没什么事儿。”

而另一边沐容尘已经帮滕彦将安如璃扶起身子,只见滕彦为她缓缓输送着真气,以便让她体力的淤血能够不堵塞,免得让这一巾帼女英雄才逞能了一次就再也不能耍鞭子。

许久,滕彦面无表情的将安如璃平放下来,方才淡淡的开口:“你们刚才想要问什么来着?”

“我的血于表姐有何作用?”苏暮卿望向身上已然盖了被子的安如璃。

滕彦扫了眼林墨檀:“墨檀把解百毒的药喂给你了,所以你身上流得血勉强比我们来得好些,再者……”

他神色又一次变得凝重,声音中尽是含着一丝苍老之感。

“你可还记得你与我说,前些日子,你的身体很不舒服,头晕,感觉天地在旋转?”

苏暮卿轻颔首,对上林墨檀关切又担忧的眼神,她浅浅一笑:“现在没事了。”

“这和我的血与表姐有什么关系吗?”

正文 第二百〇一章 守口如瓶

狭小的空间内,清醒的几人敛息屏气的凝视着滕彦,眸中带着疑惑,带着好奇,还有一丝淡淡的怒意。

这滕彦素来都是一说到关键的事儿,这语速就变得分外的慢,抑或就是说得停停顿顿,吊足人的胃口,这不三双眼睛都开始染上了愠意,大有他若不开口,他们就扒了他的皮的冲动。

滕彦斜靠在一边,眼眸中含着一丝倦意,但尽是让人瞧得一分妖媚,而身上那件鲜艳的红衣裳,此刻半敞着,欲露未露,若是人肉贩子见了,怕是要被勾得恨不得将他丢到那日夜欢腾的地方去。

苏暮卿甚是心急,不想看着他拖拖拉拉的样子,立刻道:“说还是不说?”

滕彦抿了抿唇,双眸微抬倦意甚浓。

“我在考虑着该怎么和你们说。”

话出,车厢内的气氛当即变得有些不寻常,这很难解释清楚吗?

苏暮卿也不再逼迫他,想来滕彦想好了,自然会说,便又埋首捣腾着手中的红枣,眼下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表姐能够早点醒过来,至于其他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来顾及。

人啊,果然是不能为所欲为,并非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一条本于她来说非常简单的道路,便是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蜿蜒小道,而她终于是与他们一样的血和肉。

良久,久到苏暮卿手下的红枣都成了泥浆般的东西时,滕彦红唇微启。

滕彦的语速很慢很慢,慢得让人以为此刻他已经老态龙钟。

“暮卿,你对自己有多少了解,对你的爹娘又有多少了解,对这位表姐又了解多少?”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偏偏又是很难找到确切答案的问题。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疑惑。甚是不解:“滕彦,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我现在又在想究竟是我来说好呢,还是由你的姥姥姥爷来说好。”滕彦答非所问,避过了她的话语,就连林墨檀和沐容尘皆是好奇,他也没有搭理他们一份。

只最后幽幽的开口道:“让我歇息下,好困啊。”

言毕,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竟是当着他们的面身子一歪,躺倒在安如璃的身边。

倘若安如璃此刻是醒着。想来以她的性子该是要把滕彦揍一顿了。

苏暮卿淡淡一笑,但笑容很快如风般消逝,只留得惆怅。她甚是不明白滕彦在顾忌什么,什么时候说话那么直接的一个人,忽然间变得这般吞吞吐吐。

林墨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阿暮,这些日子让你担惊受怕了。”

苏暮卿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都还好,只是很想你。”

林墨檀眼眸中的宠溺几乎是能够将人淹没,温柔的声音从苍白的唇上溢出:“我也很想你,每天每时每课,每一次呼吸。”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感动,女人总是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在这小别之后,她放下手中的棒杵,转身拥抱住林墨檀。附在他耳边低声浅语:“墨檀。”

只低低一声,便是将所有的柔情都倾诉在其中。

林墨檀紧拥住她,不言不语,无声的感情在他们的拥抱中告诉了彼此。

苏暮卿明白其实她并没有林墨檀爱她那么深,但她却清楚的确认这人她可以执手偕老。

只要还活着。她会更加努力的去爱他,就像他爱她那般。

坐在马车角落中的沐容尘瞧得他们卿卿我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闭眸歇息。

累了,他们都累了,只是有时候责任让他们无法放开一切。

许久,林墨檀松开苏暮卿,轻声道:“你也休息下,我们该启程回京了。”

停歇了两个时辰的队伍,有一次整齐的向着京城出发,声势甚是壮观。

唯一的一辆马车里因为苏暮卿与滕彦的挤入,而显得有些拥挤,但每每沐容尘与林墨檀提出骑马的时候,苏暮卿都制止了他们。

虽然拥挤,却也比骑马舒坦,好好歇息才是最重要。

况乎林墨檀还是个伤患,他胸口上的那一箭位置几乎是与安如璃没有差异,只是他运气好,那箭头上没有涂药,要不然这个时候他可能也还晕着。

但苏暮卿却知道,他还是昏迷了很久,失血过多总是会引来许许多多的麻烦,包括死亡。

而恰恰是这种恐惧使得她对表姐说了不敬的话语,苏暮卿垂眸凝视着双眼紧闭的安如璃,眼眸中顿生歉意。

“表姐,对不起。”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安如璃的嘴角,将红枣的残渣擦去,“你一定要早点醒来,要不然我会恨你不给我道歉的机会。”

苏暮卿的自言自语落入一直假寐的沐容尘而已,他陡然睁开眼睛望向低垂着眼帘的苏暮卿,似乎在他们不在的时候,晋王府出了很多的事儿。

苏暮卿直起头望向正看着她的沐容尘:“容尘,你说表姐什么时候会醒来,是不是真如滕彦所说,只要喂了我的血,她就能早点醒来?”

沐容尘看着躺在雪白的羊毛毯子下的安如璃,那一脸的苍白和毯子毫无区别,甚至更甚。

“滕彦的话该是可信。”

苏暮卿收回视线,望着自己的手腕,隐隐有些疼,但愿真是这样。

要不然,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滕彦的视线甚是锐利。

若是寻常,滕彦这时候早该惊醒了,但他却是睡得异常沉稳,若不是他均匀平稳的呼吸,真会让人以为他也和如璃一样。

真得是都累了,而这些人都因她而累,如此情意,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就要承受不起。

她侧首望着一边的林墨檀,唇角露出安然的笑容,和他在一起,这心终归是能够渐渐的变得特别平静。

她微微抽了抽鼻子,他身上传来的药香飘入到鼻子里,甚是好闻。

靠在墙壁上的脑袋微微耷拉着,眉头微微蹙着,呼吸有些沉。

苏暮卿抬手将他的身子微微拉动了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这样他或许会舒服一点。

林墨檀随意束着的发丝散落开来,遮盖住他半个面孔,苏暮卿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动着,一缕一缕的将它们撩拨到耳畔后方,只是青丝太滑,又在不经意间话落。

这时,苏暮卿猛地响起一件事情,她急急的转头望向沐容尘,还好,依旧是青丝墨发,并非满头银丝。

是不是如璃的突然到达,使得一切在不经意间改变了?

“阿暮,你弄得我好痒。”林墨檀发出一道低笑声,“不过你的肩头很软,靠着很舒服。”

苏暮卿笑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仿佛能够为林墨檀做上一点儿事情,她就会很开心。

“如果舒服,那你就继续靠着歇息……”

她话才说到一半,闭着眼睡觉的滕彦却是开了口,幽幽的声音溢出,带着些许揶揄:“想要调情就找个两人世界的地方去,你们没看到我们还有三个单身汉。”

沐容尘扬起笑容,那一抹淡笑如春日划过的风,不仅温和,还让人难以忘记。

“滕彦,你是在羡慕,还是在嫉妒,抑或是吃醋?”

滕彦冷哼了声,背过身子不过看他们:“本来还打算告诉你们,既然你们现在都忙着,那就推迟。”

三人先是愣了下,一开始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

直到苏暮卿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另二人才彻底明白。

当真是安逸能够让人的思维渐渐变得麻木。

苏暮卿望着滕彦的背脊,轻笑着开口:“滕彦,你当真不说?那我可就让朱儿一直不理你。”

滕彦轻哼一声,身子小动了下,甚是不爽的开口:“无所谓,反正她现在也是爱理不理,不是整日里往青楼里钻,就是窝在药房里边不出来。”

此话一出,一直闭着眸子说话的另外二人都在震惊中睁开了双眸,齐齐的望向苏暮卿,这朱儿去青楼是怎么回事?

苏暮卿淡淡的开口道:“还不是某人无能,朱儿只好亲自上马,不过具体的事儿还是等回去再说,这马车里说也不是很合适。滕彦,你把屁股对着我们要到何时?难道你真不怕我表姐忽然醒来,想起你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对你吗?”

沐容尘似乎闻到一丝有趣的时候,向着林墨檀看去,同样,林墨檀也是格外的有兴趣,两人可谓是炯炯有神的盯着苏暮卿,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苏暮卿察觉到左右两边好奇的目光,云淡风轻的开口:“滕彦,墨檀和慕容似乎很有兴趣听那一段往事,可需要告知?”

滕彦当即翻过身子,险些压倒还在昏迷中的安如璃,他瞪着苏暮卿:“你要是敢说出来,我让你表姐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你信不信?”

苏暮卿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信,当然信。”

然后向着旁边两位投去无奈的眼神,似乎在说为了表姐的命着想,她也不多说了。

但是——

“你们可以自己选择逼问,滕彦如今的弱点是朱儿。”

滕彦嘴角一抽,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家伙,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还害得我严重失眠,没有美容觉的日子,我的日子都是那么昏暗无关……”

他喋喋不休的话语让沐容尘与林墨檀齐齐跃下马车,甘愿走路。

正文 第二百〇二章 背后有人

滕彦始终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前一段路是他想要好好考虑考虑,中间一段路是与他们生起了闷气,后一段路则是李护卫带着御医赶到了,人多了,有些话自然而然不能多说了。

故而直到京城,那问题也只能烂在各自的肚子里,而滕彦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早已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早已溜回晋王府,苏暮卿则是紧跟其后,不过还跟着几个小兵,抬着不曾醒来的安如璃。

晋王府空空荡荡,好似很久没有人烟一般,唯有走到思暮阁,方才让人觉得还有点人气,朱儿早已翘首盼望,带看到苏暮卿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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