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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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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儿抿唇轻笑,而后一本正经的言道:“都记得。不过最近发现容尘和如璃走得挺近。”

苏暮卿乐呵了,没想着朱儿真相了。

滕彦一脸不羁的笑容,步子生风的向着他们走来,视线一一扫过正在窃窃私语的三个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别样的笑容。

怎么看都觉得狡猾。

苏暮卿觉得此刻他看着他们三人,就像狐狸看到小白兔,好在她身边的人淡淡的开了口:“不是说明日才到?”

滕彦笑笑,竟是在苏暮卿的卧榻上坐了下来,悠悠道:“听闻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在你这儿,就想着早点来看看,不知长和短,总得先适应适应。”

话落。

苏暮卿感觉到自家表姐的面容是极其的狰狞,那啃着鸡腿的模样极像是正在撕扯滕彦,好似要将他拆骨入腹。

“咳咳……”果然是急躁了。

苏暮卿与朱儿齐齐抬手拍着安如璃的背脊,带着笑意的安慰道:“别吃得太急,没有人会和你抢,放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逃不开的。”

这番模样。仿佛是生怕滕彦不知道谁是安如璃一般。

安如璃心中可是怨言颇多,却也只轻轻的嘀咕了几句:“表妹,什么时候你话也这么多了?”

苏暮卿甚是无辜的眨眨眼睛,抬眸望了眼沐容尘,又看着安如璃呛得通红的脸颊,淡淡道:“表姐,我什么都没有说。”

林墨檀与沐容尘则是和滕彦说上话了,三人似乎谈笑甚欢。

一时间,这桌上的饭菜也凉了。

安如璃抬眸扫了眼他们三人,低低道:“表妹。这些天你照顾好自己,表姐先撤了。朱儿回头见。”

言毕,手悄悄一伸。竟是将沐容尘身上的袋子给顺走了,掂了掂,似乎还有点银子,够她活很久了。

“后会有期。”

安如璃的大嗓门硬生生的压成了受压迫的小丫头的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苏暮卿望着安如璃脚底抹油欲溜走的样子。甚觉奇怪,放开了声音道:“表姐,你真要走吗?”

安如璃脚步猛地一滞,回首瞪了眼苏暮卿,便如同风一般的消失在她们的眼前。

沐容尘嘴角轻轻一挑,望着消失的人影。幽幽道:“很快就会回来了。”

滕彦也自是瞧得安如璃刚才那番动作,眼底的神色更浓:“似乎安小姐与沐公子的关系甚好?”

苏暮卿与朱儿都是女人,于这样的话就特别敏感。闻得这一声时,二人相视一眼,齐齐的向着沐容尘望去。

沐容尘不以为意道:“嗯。是挺不错,性子比卿卿有趣,如今调戏不得卿卿。只能调戏她。”

此话一出,众人嘴角皆抽。尤以苏暮卿为甚,曾经不曾这般日日相对时,她始终觉得这沐容尘与苏连墨一样,温文儒雅,说话和煦生风。

而今才发现,这沐容尘戏谑他人之心颇重,而且常常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滕彦笑笑,那笑容颇是邪魅,粉面红唇的模样煞有倾国倾城之势,深邃的目光在苏暮卿身上流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话语甚少的朱儿身上,一簇娇媚的花终是在他的心头上落下不一样的情愫。

“如此甚好。”

这……

苏暮卿察觉到滕彦落在朱儿身上的视线,黛眉轻轻一蹙,随即嘴角漾起一丝笑容,的确甚好。

该走的都走,该嫁的都嫁,她们终归都是要离开自己的,这样到时候若得她出事,也不会将她们牵连进来。

只是……

于墨檀她只能道声对不起,墨檀,她终归是彻底的连累了他。

朱儿眉眼微抬,面色平静的回望了眼滕彦,又淡漠的收回视线,道:“千叶,大家也都不吃了,你且让人收下去。哥,我先回屋了。”

苏暮卿也笑着站起身子,来到滕彦身边,道:“滕公子,还望你能挪一挪。”

滕彦站起身子,对上林墨檀的视线,道:“苏将军的女儿?刚才那位是……”

苏暮卿抱起被子,冲着林墨檀温柔的笑笑:“墨檀,你们且慢聊。”

“是我表妹。”林墨檀并没有隐瞒,淡淡的回道,“林御医的女儿。”

言毕,苏暮卿侧首发现滕彦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诧,稍闪即逝,笑容不减:“墨檀,你胆子可真够大。”

“彼此彼此。”

苏暮卿听着身后传来话语,脚步轻松的向着屋里头走去,才没走几步,便闻得身后跟着一串脚步声,回头才发现竟是沐容尘跟了进来,清眸中划过一丝狐疑,不解道:“容尘你找我有事儿?”

沐容尘轻颔首,道:“的确有一事想要你帮忙。”

“稍等。”苏暮卿将被子铺好后,又退到外屋,双眸凝视着沐容尘,道,“何事?与我表姐有关?”

沐容尘摇首,侧首睨了眼屋外笑意涟涟的滕彦,随即附在苏暮卿的耳畔上嘀咕了一阵。

苏暮卿面色由疑惑变得惊诧,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沐容尘,他……该不会这么狠?

沐容尘自是明白她想多了,拍了拍她的脑袋:“卿卿,想多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出自墨檀的口。”

苏暮卿拧眉抿唇,半响点点头。

稍即又道:“容尘,你刚才说我表姐很快就会回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始终觉得表姐没必要这么惶恐,除非其并不是不知道滕彦是谁,而且极有可能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些许不一样的事儿,要不然怎得会是这般老鼠见了猫的样子。

沐容尘嘴角笑容颇浓,他笑着道:“我那袋子里的可不是什么银两,全是石头。”

苏暮卿当即愣住,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表姐看到石头时暴跳如雷的模样,不过她甚是好奇他为何要装石头?

沐容尘察觉到她眉眼间的疑惑,神秘一笑,不可言告。

“你且将墨檀吩咐的事儿做好就行,想来墨檀会给你极好的嘉奖。”

苏暮卿不置可否,却也不再多言,抬眸眺望着林墨檀的背影,阳光温柔的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黄。

正与滕彦谈话的林墨檀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微笑着转过头宠溺的望了眼苏暮卿。

滕彦见状,一切一目了然。

难怪当初闻得苏将军有难就迫不及待的回来,原来在乎的是那只小绵羊。

只是,滕彦有一点猜错了,苏暮卿从来不是绵羊,而是爪子尖锐的猫。

果不其然,才不消半个时辰,苏暮卿等人就瞧得一抹红色的身影悄悄的溜回思暮阁。

这一回,滕彦可没像刚才那般对她不闻不问,视线满含笑意,幽幽道:“安小姐,多年不见,似乎还是老样子。”

安如璃脚步一顿,机械的转过身子,对着滕彦硬生生的扯起一个笑容,道:“滕公子,你……你认错人了。”

苏暮卿唇角微微勾起,原来当是让她猜着了,这儿人早已熟识。

她面含笑容,款步向着安如璃而去,亲昵得询问道:“表姐,你和滕公子认识?”

安如璃眉眼间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连连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苏暮卿轻笑着反问道:“是吗?”

安如璃当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对上苏暮卿的笑容,她怎得感觉有些寒冷,也对,现在还是初春,但是冷得很。

苏暮卿也没有继续追问,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笑容,大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她轻声道:“表姐,我还以为你要在外头多溜达几天才会回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莫不是银子不够?”

安如璃面色当下难堪的很,阴沉沉的望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沐容尘:“容尘,你随身放一袋石头,不嫌重吗?”

沐容尘甚是无辜的眨了眨眼,故作不解道:“怎么?你怎么知道我随身带石头。”说话间,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腰侧,惊呼,“我的钱袋吗?”

“还钱袋,石头袋还差不多。”安如璃恼怒的将袋子扔向沐容尘,“果然表妹身边没得一个正常人。”

苏暮卿望着安如璃,恍然的点点头,煞有介事道:“的确。都不是正常人。”

安如璃闻得她话中意思,撇了撇嘴。

稍即她想到这次折回来还有事儿要说,于是道:“表妹,苏府出事了,晚卿死了。”

听闻,苏暮卿的心“咯噔”了下,死了,苏晚卿竟然死了,这个时候死?

她难以置信的喃语道:“不。不可能,她怎得舍得这个时候死,她可还是要做睿王妃,是他们的阴谋,一定是。”

正文 第一百五七章 无才是德

她们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而他们却都听见了,很显然林墨檀当下的反应也是觉得苏晚卿死得太过巧合。

苏暮卿依旧拧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如璃,反问道:“表姐,你当真没有听错?”

安如璃郑重的点头,道:“没有。我还去了趟苏府偷听了会墙角,道是隅中之时,苏晚卿跌入院中的池水中淹死。”

苏暮卿明亮的眼眸中缭绕着浓浓的疑惑,终归还是觉得这苏晚卿死得蹊跷,就连发疯,她也以为不过是假。

不过换句话说,死了也好,省得继续与她耍心眼,费她心神,只不过她真得有些失望,苏晚卿竟不是死在她的手中,她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在苏府土崩瓦解之时,她能够亲手送苏晚卿入黄泉。

片刻,苏暮卿敛下疑惑,幽幽道:“等着众所周知时,再去见见她可是真死了。想来这些日子,李氏有得忙碌了。张姨娘等人还真是迫不及待了,眼下正是好时候,可以将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净。”

言罢,她淡若清风的扫了眼正向她看来的滕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里含着一丝诡异。

滕彦竟是在大太阳下让这么个如同小绵羊般女子的笑容给吓了个激灵。

林墨檀淡淡一笑,一切当真是来得快,一环扣一环。

好在昨夜苏暮卿先想到了这些,苏府的人果然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滕彦瞧着他们一张张老奸巨猾的容颜,不禁暗叹一声,早知道他就不来了,一来准没有好事儿。

“滕彦,今日你便是在王府住下,等着明早与我一起上朝。”林墨檀站起身子缓缓的开口道。“眼下你可以让她们陪你四处逛逛,我与容尘还有事儿要去做,暂时不奉陪了。”

滕彦颔首,虽不是很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但闻得这苏府,心下多少有所明白。

他笑着道:“嗯。有貌美如花的姑娘相作陪,滕彦甚是感激不尽。”

林墨檀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中尽是警告,阿暮只属于他一人,无论其他人与他关系再好。也由不得他们调戏阿暮。

虽然在看不到的地方,沐容尘总会占点阿暮的便宜,好在阿暮眼里是有心撮合着安如璃与他。至于滕彦……

深邃的眼眸里冷意四溢,唬得滕彦四肢冰凉。

苏暮卿甚是没想到这滕彦竟是怕林墨檀,她扯了扯安如璃的袖子,低声道:“表姐,有克星。”

安如璃点点头。道:“看出来了。”

言毕,苏暮卿瞧得安如璃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是想着什么好玩的事儿,猛地瞧着她的视线向着自己而来,当下心头一惊,暗暗警告道:“表姐。你还是最好别玩我,要不然倒霉的会是你,也许滕公子最终还比你幸运一点。”

待得林墨檀二人离去之后。苏暮卿浅笑着来到太阳底下,风很小,不是很凉,夹杂着春日暖暖的气息。

她平静的开口道:“滕公子,不知你想要逛什么?”

滕彦嘴角又升起那放荡不羁的笑容。道:“随意。倘若可以,苏小姐能否借安小姐一用?”

苏暮卿正欲回话。却是让安如璃焦躁地打断:“什么借和用,我不是东西。”

滕彦轻点头,笑容更浓:“对,你不是东西。”

闻言,苏暮卿不由得轻笑出声,表姐是要栽在这滕彦手上了。

安如璃听得窃笑,终是反应过来,才说了两句话,她便落于下风,当是悲惨,索性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见状,滕彦又道:“安小姐,可行?”

苏暮卿摇首,淡淡的开口:“不行。表姐需要一直和暮卿在一起,不能分开,倘若滕公子有话想与表姐说,就把暮卿自动忽视就好,暮卿自是不会打扰你们。”

安如璃瞄了眼一脸平静的苏暮卿,又看看滕彦,忽而发现他比很多年前要来得妖孽许多。

“你想说什么,就快些说,别打扰本姑娘清幽。”

滕彦笑笑,向着她微微倾身,一双桃花眼在她的面容上仔细的扫来扫去。

安如璃蹙着眉头,抿着嘴唇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苏暮卿身子微微一侧,将空间让于他们二人,平静的看了他们几眼,便是向着卧榻而去,倚靠在上头,望着头顶漂浮的云朵,陷入沉思之中。

苏晚卿死了,竟然出人意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她的心微微有些空落,好似缺了点什么。

其实,她真得该是庆幸,苏晚卿死了,在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情况下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她该乐得轻松。

可惜,苏暮卿竟是感觉到一丝丝不爽,仿佛就像是一根鸡骨头卡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她不禁苦笑,是不是自己闲得如今这日子太安宁,才会这般觉得?

然而,她很快便是明白并非如此。

她之所以空落,只是隐隐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

倘若有那么一天,苏连栋等人都死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那么她呢……

憎恨与仇怨在顷刻之间全然消失,她会怎样?

爱吗?将所有的心都给林墨檀一人,不再为另外的事情充斥,这样可否填满空落的心,抑或说是支撑着她活下去?

苏暮卿眼眸中升起迷茫,她是不是要好好的考虑下,一切结束后会如何?

先前她是曾扪心自问,确然并没有找到最好的答案。

苏暮卿双眸微微眯起,天空很蓝,却没有那海水般深沉,但比那海水更为辽阔,而她的心却只有一小方之地,能容纳什么?什么都可以容纳,却又填充不满。

如现在这般微微缺了一个小口。

此时,安如璃与滕彦却是争吵着分外的激烈,但不难从安如璃面红耳赤的状态中看出她一直处于下风的状态。

直到他们二人听得苏暮卿幽远的叹息声,方才止了口。

安如璃望向满面愁绪与迷茫的苏暮卿,叹了声:“表妹,你又在怀春悲秋吗?”

苏暮卿睁开双眸,脸上的情绪慢慢的敛了下去,侧身望着他们,道:“不吵了?”

“让你打断了。”滕彦笑着道,“不知苏小姐在叹什么?”

苏暮卿抿了抿唇,道:“在叹该怎么捉弄你,和怎么杀人。”

言毕,清眸又眯起,上下打量着滕彦,眉眼间缭绕着神色让人甚难猜透,真不知墨檀他们让她那般做是有何意义。

滕彦的笑容渐渐的收敛起来,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姑娘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难道刚才沐容尘与她说了什么?

“苏小姐,是不是沐容尘那小子与你说了什么?”

苏暮卿故作不知,愣愣的望着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闻言,滕彦更加确信这里头有阴谋,而且是朝着他来,非死即伤。

“没什么,这晋王府我也熟悉的很,暂不打扰你们了,我且自己逛。”滕彦打算撤离,大不了还是去皇宫借宿几宿,当然客栈也行。

苏暮卿坐起身子,望着欲离开的滕彦,微笑着开口:“原来是滕公子在怪暮卿怠慢了你,我刚说了,你们二人有话要商量,就将我无视。眼下看来你们是说好了。那么,暮卿就带着你好好的逛一逛这王府,表姐一起?”

安如璃隐约的嗅出些许阴谋的味道,看戏怎得少得了她,她眉毛微微一挑,道:“一起。”

滕彦嘴角的笑容有些生硬,道:“不必了,你们都各自歇着的,我当真是熟悉这晋王府,每年都来这儿。”

苏暮卿面上的笑容不减:“滕公子,客气了。你也不要让我们为难,不然墨檀可是会怪罪我们没有招待好客人。”

林墨檀,林墨檀……

滕彦眉眼间掠过一丝怨念。

忽而,他瞧得一抹倩影在屋前走过,眸中闪过狐疑,道:“她,喜独来独往?”

苏暮卿黛眉微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未瞧得人,但也明白他口中说得是谁,于是道:“不,她只不过没有那么多时间闲着而已,墨檀给的任务太重而已。”

又是林墨檀,怎得都不会怜香惜玉。

但是滕彦视线划过苏暮卿时,就纠正了自己的想法。

“滕公子,我们四处走走,这院子里带着也闷,朱儿,可是要一起出去走走?”苏暮卿瞧着朱儿整日窝在书籍里,有时候有些错然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在看着前世的自己,与书为舞,越来越不愿意与人而言。

朱儿从屋子里探出脑袋,摇了摇头。

“小姐,奴婢不去了。”

习以为常的称呼,让滕彦微微愣了下,不是说她是林墨檀的表妹吗?

苏暮卿察觉到他的疑惑,只淡淡道:“她以前是苏府的丫头。朱儿,你也别整日埋首于书中,书未必能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处,也许带来的还有灾难。”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只是,于她们来说,有时候无才当真是德。

无论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朱儿……那一本本医术,学会了当是能够悬壶济世。只是,不能忘了,如今林御医一家的冤案不曾翻身,而朱儿所学都是她爹爹留下来的手法,一旦为人察觉,麻烦将是不断,况乎眼下宫中已经有人盯上了朱儿。

正文 第一百五八章 狗急跳墙

苏府三小姐之死传得沸沸扬扬,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曾有丁点与苏暮卿有关,这大概是和她早已离开苏府有关。

此时,苏暮卿前去苏府看苏晚卿,身份上有一丝尴尬,但她早已无视于这些身外之物。

当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选择跟着林墨檀住进王府时,有许多女子当是要遵守的东西都违背了,可那又如何?

她依旧还是活得有滋有味。

苏暮卿望着布满白色绸缎的苏府,眉眼间有一丝动容,毕竟苏晚卿才十六。

原来当真是人死之后,有些仇怨会消失一点点。

苏暮卿长长的叹息一声,携着朱儿踏入苏府,身后跟着两见相厌的安如璃和滕彦,滕彦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原是一件大红衣袍,但终归是在朱儿淡漠鄙夷的神色中换下。

她望着熟悉的庭院,不禁有些伤怀,物是人非怕该是如此,她凝视着安宁的院子,心下又一次腾起浓烈的恨,属于她的,她都要夺回来。

只是,为何苏府这般安静。

苏暮卿眼眸中划过一丝疑惑:“朱儿,可是觉得奇怪?”

朱儿轻应了声,向着四周望了眼,淡淡的开口道:“怎像是一个陷阱,等着人跳。”

而所为的人当是指的她们几个。

清眸中腾起冷意,眸色如寒霜,她冷冷的凝视着院子片刻道:“我们怕是退不出去了,看来只能等着救兵。”

闻得这一声,安如璃与滕彦两人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上露出些许恼意,互相瞪了眼对方。若不是与他(她)瞎扯着,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周围的异样,眼下倒好。丢了脸不说,没准还要丢命。

苏暮卿扫视了眼周围的人,镇定自若的开口道:“都出来吧,遮遮掩掩也没什么必要。”

不过心下她不得不佩服苏连栋竟是敢当着天子脚下耍这般阴招,要知道一旦她死在这儿,苏府可有就遭殃了。当然苏暮卿也明白苏连栋自是不会有这么傻,要不然怎得会挑这么个好日子呢?

她死了,苏晚卿可以暗暗的活着,但对外的还是苏晚卿死了。

话音刚落,周遭当下出现了许多黑衣人。而身后的大门也不期然的阖上。

苏暮卿幽幽的开口道:“朱儿,表姐,看来我们要遭殃了。不过好在还有定海侯的儿子陪葬,也该算是知足了。”说话间,她把玩着垂落在身前的发丝,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害怕。

因为她早已习惯了。

只是,这一次她心中隐隐有些贪恋。还有一丝奢求。

滕彦幽暗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周围拿着弓箭的黑衣人,嘴角竟是绽放出狂野不羁的笑容:“苏侍郎,你是这般招待客人吗?”说话间,他走到了苏暮卿三人的身前,如母鸡护小鸡般的将她们护在身后。

这一举动深让苏暮卿三人感动,没想到这人还有点用处。

这般与众不同的声音自是将苏连栋吸引了来。他瞧得滕彦伫立于庭院中央时,黑眸闪过一丝诧异。

苏连栋沉声道:“小侯爷,你怎来了?”

滕彦笑笑。目光落在随风飘扬的白绸缎上,道:“闻得苏府多才多艺的三小姐过世了,当是想来见见最后一面。至于苏侍郎,还望节哀顺变。”

苏连栋视线越过滕彦的身子,望向站在后边的三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稍即沉痛道:“多谢小侯爷挂念小女。只可惜命薄。”

“嗯。命比纸薄,心比天高。滕彦甚是明白。”滕彦拱手道,“只是,滕彦甚是不明白,苏侍郎怎办这般大动干戈的迎人呢?多劳财。”

苏连栋自是听出滕彦话中意思,于是道:“小侯爷,有些事儿还望你莫要插手,免得累及老侯爷。”

滕彦轻颔首,道:“苏侍郎说得甚是,没想到区区一个侍郎,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当真是不可小觑,若要是官再大一级,可真要让本小侯爷吓得尿裤裆了。”

嘲讽之意,人人皆是能够听出。

然而,苏暮卿三人又怎得真有心去理会这些,她们明白滕彦现在怕是在拖延时间。

苏连栋冷哼了一声,冷冷的望着滕彦:“这般看来,小侯爷是要插手这件事儿了?那可别怪苏某不客气了。”

滕彦摇摇头,道:“苏侍郎,本小侯爷可是什么都还没有说,你就这般下定论?莫不是这些人是特意为迎接本小侯爷?倘若真是如此,那当真是谢谢苏侍郎的这份好意,本小侯爷心领了。”

这时,苏暮卿扯了扯滕彦的衣袖,轻声道:“滕公子,你大可不参与进来,这事儿他们是冲着我来,别牵连了定海侯。你且带着表姐和朱儿离开。”

闻言,安如璃当即不干了,出声道:“表妹,我怎得可以将你丢在这儿,我可是答应过祖父祖母要保护好你。”

朱儿也淡淡一笑:“都这般了,还说什么。不过滕公子的确是可以不掺和进来。”

苏连栋听着她们一言一语,笑着道:“小侯爷,看来她们不领你的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滕彦转身望了望身后三个镇定自若的女子,心下不得不佩服,以往他曾碰到的千金小姐遇到这样的时候,怕都是吓得双腿打颤,而她们竟是还有勇气抬头挺胸与苏连栋对峙,厉害,厉害啊!就是不知道墨檀他们可是有动作了。

片刻,他回身又看着一直站在屋檐下冷笑着望向他们的苏连栋,道:“看来苏侍郎这场葬礼是为苏二小姐所准备,暮卿姑娘,你有福气了。听说都被逐出苏家族谱了,可你叔父还不忘让你风风光光的入土为安啊。”

苏暮卿嘴角轻轻一抽,他是在诅咒她吗?

倘若这一次她出得去,定是立刻下手,让他哭天喊地。

她平静似水的开口道:“嗯,看来是让滕公子猜中了,不过我以为自是会有人陪葬。如此,我也该是满足了。”

说话间,她还轻轻的笑出声音来,悦耳动听的声音与这一场肃杀的情景甚是不相容。

就连滕彦也是小愣了下,不由的回问道:“暮卿姑娘,你当是明白自己现在深处何种处境?”

“明白。”苏暮卿毫不犹豫道,“不过是踏在黄泉路上的边缘而已。”

不过,她相信这一次倘若她真死了,那么苏连栋等人当真也是离死期不远了,虽不能亲眼看到他们死,不过只要他们活得不太久,也该算可以了。

这时,苏连栋打断她们的话语,冷声道:“小侯爷,你可当真是要与她们一起,可知这弓箭不长眼,到时候伤了小侯爷,可还望见谅。”

滕彦嘴角的笑容依旧不羁,他向着苏连栋徐步而去,道:“苏侍郎,本小侯爷都说了,不要这么快的替人下定论,才活了二十六年,怎得愿意这么早的去死,而且还是死在你的手上,太不值了。”

苏连栋睨了他一眼,视线落在苏暮卿的身上,冷声道:“暮卿,别怪叔父,是你太聪明惹得,倘若你什么都装作不知道,或许叔父还会留得你的命。”

苏暮卿云淡风轻的笑笑:“这么说来,还都是暮卿的错了,叔父你也别太客气了,想杀就杀,莫要这般磨磨蹭蹭,免得到时候不该来的人来了,坏了你的大计。以前你对几位兄弟下手可没这般磨叽,动作可谓是干净利落。不过想来那也是三皇子帮的忙。”

然而,说得再轻松,表现的再镇定,终是掩盖不了心中的不甘和留恋。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苏连栋望着一脸平静的苏暮卿,甚是恼火,曾几何时,无论他怎般恼了苏连成,苏连成都是笑呵呵的望着他……而且没想到这丫头知道的还真是多,留得当真是无异。

苏暮卿微摇首:“暮卿可没这么说。只是,暮卿还是想提醒叔父,若是暮卿一旦死了,你们谁也别想知道苏家的秘密是什么,而且叔父的仕途怕也要坎坷了,说不准就是一直落魄的流浪狗,而眼下的情况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

苏连栋当下面色难堪到极致,铁青着脸望着苏暮卿,他阴冷的开口道:“放!”

而与此同时另一道幼稚的声音响起:“爹爹,不要杀二姐姐。”

苏暮卿愣了下,四面八方的利箭齐齐而来,安如璃早已抽出鞭子将近身的箭打落。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竟是向着她们奔来,苏暮卿大惊,急道:“夕轩,别过来。”

苏连栋当是没有想到他儿子竟是会跑到这儿来,连连开口道:“停,停……”

箭雨停了下来,苏夕轩矮小的身子向着苏暮卿而去,明亮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杂质,稚嫩的声音里含着一丝哭腔:“二姐姐,二姐姐……”

苏暮卿鼻子一酸,搂过扑在她怀里的苏夕轩,她轻轻的揉着苏夕轩柔软的发丝,柔声道:“夕轩,以后不要做这么傻的事,会伤着。”

苏夕轩摇摇头,转身望着一脸怒气的苏连栋,央求道:“爹爹,二姐姐是好人,不要杀二姐姐,你们不要杀人了。”

苏连栋气结,铁青的脸上渗满怒意:“来人,将小少爷带回去。”

苏夕轩紧紧的拽住苏暮卿的衣襟,道:“爹爹,不要。我要和二姐姐去晋王府玩,要不然我死也不走开。”

正文 第一百五九章 揠苗助长

计划赶不上变化,千古以来都是真理。

苏连栋阴沉着脸对着拽着苏暮卿衣裳的苏夕轩吼道:“还不过来。”

苏夕轩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不要。”

苏暮卿垂眸望着身前的小人,嘴角沁出一丝笑容,抬眸望向苏连栋时,明亮的眸子里含着一丝嘲讽。

果然接近苏夕轩,哄得他开开心心还是能够换来些许好处,最初她颇为抗拒与这孩子交流,但恍然间醒悟,他们既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够舍得利用,她又何以不去利用,不然岂不是浪费?

苏暮卿温柔的抚摸着苏夕轩的脑袋,柔和的开口道:“夕轩,快些离开这儿,要不然会连累你。如此尖锐的箭若是划伤你了,你不怕痛吗?”

苏夕轩点点头,道:“怕。但夕轩不能离开,夕轩一走,爹爹就会让人伤害你。”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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