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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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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轻颔首,早知道今儿个就不去看戏了,不过若是没去,怕是看不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好在接下来该是会安静一段时间,至少该是能够让她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个年。
然而,这只是她以为。
自苏暮卿离开韩馨居才不过一来个时辰,便是听到了些许风声,道是苏晚卿撞墙自尽,幸得丫头快了一步,用身子挡着了。
而后的事,她们就只听到苏晚卿疯了,疯疯癫癫的跑回了蔷薇居,不停歇的四处乱窜……
苏暮卿闻得这事后,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笑容,再一次承认苏连栋下手够快。
当然,也不排除苏晚卿只不过是假疯。
但无论怎样,都不会停止她继续搅混他们家的事儿,她要搅得她们日夜不得安宁。
苏暮卿眼眸中划过的狠,让朱儿等人心头一颤,却是彻底明了些许事情。
小姐心中是极其怨恨二爷一家人,想来之前在墓地所说的话,二爷怕也是脱不开关系。
忽而,朱儿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下,一瞬间她感觉到遍体的冰冷,小姐说得话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着,她说林,苏,陈,都让人害了,而苏是为老爷,莫不是她们林家遭遇陷害也和二爷有关系吗?她记得当初嫣儿的娘亲想尽办法要将她送入苏府中,只可惜最初并未成功,幸得刘妈妈将她领了进来。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若留在苏府做丫环,怕是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林御医的女儿,更想不到她还是一个贱民。
苏暮卿瞧着朱儿的异样,平静似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万事皆有可能,在利益出现冲突的时候,那便是敌我之时。”
朱儿紧紧的咬着嘴唇,难道真会这样吗?
苏暮卿望着她面色纠结的样子,抿了抿唇,淡淡的开口:“不能接受吗?不过你都道了不愿意报仇,是和不是又有多大的区别?你若现在想要离开苏府,我立刻将卖身契给你。”
朱儿轻摇首,她是想报仇,只可惜没得那个能力,才就此罢手。
良久,朱儿跪在了苏暮卿的面前,恳求道:“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
苏暮卿凝视着她面容上的疤痕,轻颔首,心下却是猜得了朱儿会说什么。
“奴婢恳求小姐带着奴婢去报仇。”
苏暮卿收回视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道:“你以为会是同一伙人吗?”
朱儿面色沉重的点头,道:“至少林家的冤枉是与睿王的母妃脱不了干系,而他们的野心怕是路人皆知。”
当年林家被先皇宠妃德妃所陷害入狱,而那德妃正是睿王的母妃。
苏暮卿脸色顿时更加的凝重,她竟是将这点给忘了,睿王的母妃如今的张太妃还是张姨娘的小姑母,难怪,难怪……而林家林御医的姐姐贤妃当初因林御医一案,被迫悬梁自尽,其子如今的晋王当年年仅十三被丢到北疆荒漠,后在当今圣上登基之时,将其唤回,赐晋王封号。
难怪一直来睿王与晋王势如水火,而皇上明显倒戈于晋王。想必当年的事儿,太后也有所波及。
那么,苏家,苏家在这后宫之争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抑或说还牵涉到了其他什么,因为爹娘的死似乎还牵涉到南海国的事儿、
苏暮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许她爹娘之死谁也脱不了关系,而皇上封她为安乐郡主怕是想着要弥补,抑或说是麻痹她的思绪……
各种念头,各种想法不停的在脑海中来回的盘旋着,几乎快要将她逼疯。
这时,解永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郡主,安侯府三小姐来访了,正在院子里候着。”
这一声让苏暮卿的思绪一断,却也让她清醒了许多,她娘是安国侯的女儿,而睿王当初想要陷害安国侯。可想而知,她爹娘绝不是与睿王一根绳上的蚱蜢,而睿王利用她失去记忆去迫害安国侯,定海侯等人,怕有个目的就是让他们看看苏连成的女儿是有多傻,他们护着的女子是多么的六亲不认,敌我不分……
而她还真那么傻!
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恸,前世睿王那么明目张胆的杀妻夺子,想来就是打算公开一切,而她这个棋子留着就是碍眼,因为很多事儿他都解决了,只等着近在眼前的皇位。
“小姐?”朱儿见着苏暮卿又陷入了悲恸之中,恭敬的唤道,“表小姐来了。”
而绿儿早已跑出去迎接安侯府三小姐安如璃,她知道夫人的娘家人得罪不起,如今小姐身后只有他们了。
“表小姐,你且进屋,小姐她身体有些不适,没能出来迎接,还望你见谅。”
安如璃焦急道:“我表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苏家的人欺负她了,是不是?”
情真意切的声音落入醒神的苏暮卿耳里,不由得鼻子一酸,前世她怎么那么傻,认贼作父也罢,还帮着一群狼心狗肺的人去迫害疼爱她的亲人,姥爷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苏暮卿掀帘小跑着出去,瞧得一身鲜衣的安如璃向着屋子这厢走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竟是一把冲入她的怀里,低低的唤了声:“表姐。”
正文 第一百十三章 上门认亲
墨菊院里,晚菊已谢,却依旧缭绕着菊花浓郁的香气。
苏晨卿双眉紧紧的皱着,一双美眸里并没有往日的怯懦与恭顺,只留有着满满的愁绪。
“大小姐,不能再拖了。”春兰在一旁劝说着,“在这么下去,老夫人的安排怕是白费了。”
苏晨卿咬咬嘴唇,幽幽道:“可是我怕我那二妹妹怨了我。”
春兰长叹一声,道:“这也是不得已的,而且二小姐自来都是通透的很,会是明白老夫人和你的用心良苦。”
苏晨卿清丽的面容上,依旧是犹豫不决,甚是忧心道:“难道真就只有这样吗?”
三妹妹疯了,二妹妹若又得走了,四弟也忽然间不见踪影,这光鲜华丽的苏府里头难道真有那么多的事儿吗?
春兰甚是无奈的点点头:“老夫人也是为得你们好,想来老夫人该是发觉了什么事儿,才想着将你们一个个分散了开来,免得若真要有个事儿,咱们这苏府怕再也没得根了。”
苏晨卿嘴角扯出一晦涩的笑容,祖母怕是发现了二伯的野心。若好,苏府则荣;若不好,苏府则败。他们兄弟姐妹分散,则不过是为了留根。
其实,她们苏家的人一个个死去,若说是巧合,若说是天要灭他们苏家,她当真是不信。
只剩得二伯与小叔,怕是这小叔也未必真是小叔。当初她是亲眼瞧得小叔迅速的从马车底下将二妹妹救了出来,那样子哪一点像是大家说得那般?二伯怕也是发现了小叔的异样,要不然最近却湘竹苑的人怎得那么多?
苏晨卿也自是明白,老夫人这般为之的原因,四弟毕竟是个男儿身,在外头好混些许;而二妹妹出了这苏府,身后还有个安侯府。也不至于过得太辛苦。而她,娘亲的家人早已是死的死,散的散,若是出了府,若想混下去,怕也只有卖了这身子。况乎她的弟弟还在张姨娘手中,她怎得忍心离去?
也是,这般算来,只有她做这事儿最划算,因为她只能留在苏府。才得以活下去。
苏晨卿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想与虎为谋,却为了活着不得不与如今苏府的当家人搞好关系。而最好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正好安侯府的人也来了。
“春兰,我明白怎么做了。”
春兰轻颔首,眸子里竟是怜悯,低低道:“大小姐。为难你了。”
苏晨卿笑笑,嘴角的无奈与苦涩尽显。
半响,她开口道:“春兰,那那些事儿可都是交代好了?”
春兰点点头,道:“在老夫人下葬那日便是安排妥当,一直见着大小姐你不提起。也便就这么耽搁着。”
这,苏晨卿依然明白。
眼下韩馨居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且不过三妹妹的说得话真假是有几分。以二伯的野心若真那么做了,也不足以为奇。谁都不愿意自己整日被人压着,况乎这里头怕还是牵扯到了朝政之事……
她也一样,有那么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妹妹,心里当真是别扭的很。
只是。她们终归都姓苏,是一家人。
而这厢落松院里。苏暮卿留了安如璃在苏府住了三天,三天里,可说是整日整夜腻歪在一起,尽是说不完的话。
看得绿儿等人都惊诧不已,她们何曾见过自家小姐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平日里有事儿就多说几句,没事儿的时候跟个闷葫芦一样。
“暮卿,你瞧瞧你丫头们都什么表情,看我们怎得像是看到怪物了?还是咱两脸上开花了?”安如璃的性子甚是豪爽,这说话也是没得架子,甚得讨这些丫头们的欢喜,当然使得丫头们一时间也没得分寸。
苏暮卿抬首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悠悠道:“说吧,看着什么了?”
绿儿等人迅速的敛下面上的诧异,恭敬的回应道:“小姐你和表小姐继续聊着,奴婢们先下去为你们弄些吃得上来。”
见状,安如璃大笑出声,声音朗朗,闻得人甚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暮卿,你的丫头似乎挺有趣,和我那几个差不多,貌似都被惯得没大没小,好在你这儿几个还懂得收敛。怎得没看到紫儿?”
安如璃这才想起,三天了,她竟然都没得瞧见那稳重的丫头,虽说如今暮卿身边的朱儿和秋棠也挺稳重,但总没得紫儿那丫头来得亲近。
苏暮卿的笑容尽失,低声道:“在天牢里。”
安如璃大惊,急急道:“怎得回事?那丫头犯了什么事儿?”
苏暮卿简单明了的将事情与安如璃说了些许,道:“想来她自有打算。”
安如璃面色凝重的思索片刻,好久才道:“紫儿那丫头该是有个分寸。”
忽而,苏暮卿也想着了件事儿,这三日竟顾着聊天,没问得表姐怎得来京城了,于是道:“表姐,还有个三天就是除夕了,你怎得跑京城?总不至于说是为了和我一起过年?”
安如璃就知道这事儿迟早会被暮卿问道,这三日里她扯着暮卿谈天说地,就是为了转移视线,哪知还是绕回来了。
她长叹一口气,道:“你姥姥姥爷让我嫁人。”
“噗——”苏暮卿轻笑出声,原来表姐是逃婚出来,不由得揶揄道,“表姐,那嫁得可是哪厢人士,可是定海侯家的三子?甚好,嫁过去就是了。”
安如璃嘴角微抽,没想着暮卿竟然知道。
“不想嫁,又没得见过那人长什么样,性子怎么样,才不要。”
苏暮卿淡然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当是如此,好与坏,最后承受的便只有子女。
“表姐,我跟你一起逃婚!”
安如璃杏目圆睁的望着苏暮卿。难以相信道:“你也会逃?你一直来都是他们眼中的乖孩子,若要是真逃了……嘿嘿,我就有理由了。”
苏暮卿郑重的点头,毫不隐瞒道:“表姐,暮卿自有心上人,故而绝不嫁。”
安如璃震惊了,这姥姥姥爷一直标榜着的好外孙女,原来是比她来得还厉害,不错。她当是没看走眼这个表妹。
“与表姐说说,可是哪位?”
苏暮卿双眉微蹙。眸间闪过一丝迟疑,她该怎么与表姐介绍苏连墨,毕竟她连苏连墨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若要是让表姐晓得她还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不把她吊起来打骂才怪。
这时,屋外传来朱儿焦急的声音:“小姐,出事了。”
安如璃竟是比苏暮卿更为焦急,道:“出了什么事儿?”
朱儿气喘吁吁道:“前厅。厅堂里来了两个渔民,说是二小姐你不是咱们苏家人。”
闻言,苏暮卿双眸间缭绕起让人难以琢磨的神色,寻思片刻,道:“表姐,你能与暮卿一同去吗?”
安如璃毫不犹豫的点头。暮卿的个性虽与以前有着大不相同,但这人摆明就是暮卿,怎得就不是苏家人?苏家不要。他们安家愿意收了去。
前厅里,除却苏连栋夫妇,便是少有出院子的苏晨卿,再者就是身着朴素衣裳的两渔民,是对夫妻。
苏暮卿认得他们。当初是他们将她从江里捞了上来,若没得他们悉心照顾。她也没能那么早的重回苏府。
只是——
苏暮卿眸底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们怎得晓得她是苏府的人,而且还这般大老远的来到这儿,只为说她不是苏家小姐吗?她冷漠的扫了眼他们,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但一码归一码。
苏暮卿平静似水的询问道:“不知叔父与婶娘找暮卿来可是有何事?”
苏连栋淡漠的凝视着苏暮卿,低沉的嗓音溢出:“晨卿,将你知道的事儿与她说说。”
原来这事儿还有苏晨卿的份儿。
苏暮卿不得不承认自己忽略了这个隐藏的最好的女子,她淡淡道:“姐姐,不知你要说的是何事?”
苏晨卿咬了咬嘴唇,双手渐渐的握在一起,似乎还在做挣扎,而她身后的春兰面色同样紧张,万一大小姐反悔了,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半响,苏晨卿幽幽道:“自从二妹妹回来后,就变了个人样,祖母就让人暗暗的去查探是怎么回事,还暗暗的让人来看是否是二妹妹撞邪了,然而都没得结果。后闻得二妹妹说自己是为渔民所救,老夫人便是让人去了那江河的下游,挨家挨户的询问。于是便是与这对夫妇遇着了。方知当初他们是救了二妹妹,只不过二妹妹已死,而他们的女儿与二妹妹又是分外的相像,又瞧着二妹妹身着的衣裳甚好,想来是大户人家,便想要为自家女儿谋得一份好生活。故而……”
说着,她向着苏暮卿望来,眸子平波无痕,几乎是没有一丝算计意味。
这让苏暮卿甚是恍惚,没想着苏晨卿说起慌来更是技高一筹,她抿了抿唇,道:“姐姐的意思是我并非苏家人,而是这对夫妇的女儿?若然可以,我倒也想。”
那妇人连连道:“芽儿,你说得什么话,你本就是咱们芽儿啊。”
苏暮卿淡淡的扫了眼那妇人,只见她的衣角早已是被绞得满是皱褶,想来这认亲该是有人教得,要不然何须那般紧张。
是苏晨卿?还是苏连栋夫妇?
苏暮卿一字一顿冷漠的开口道:“我不是。”
苏连栋与李氏自是瞧出这对夫妻来得蹊跷,确切的说苏晨卿这般做来得蹊跷,但若要是能让这颗眼中钉离开苏府,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些过场的话当是需要说说。
李氏缓缓道:“你家女儿身上可是有什么特征?可别认错了人,咱家暮卿身份可是金贵的很。”平淡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还有丝丝胁迫之感。
正文 第一百十四章 煽风点火
厅堂里,顿时寂静无声。
大家皆是目光烁烁的望着那看似老实巴交的夫妇,等待着他们开口。
苏暮卿也是静默的看着那渔妇,在瞧得她张口之时,率先开了口:“你不用说了,我来替你说就是,左腰上有刀疤,确切的说该是剑所留下的伤口。”至于为何有这伤疤,她也不得而知。有些事清晰的记起,有些还处在模糊之中,有些毫无印象。
渔妇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大概是这么长。”说着用手比划了下。
的确,非常的吻合,就是大拇指那般的长短。
渔妇当初救了她,看到这个情有可原,知道也情有可原,然后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又怎会有剑伤?
很显然,苏连栋夫妇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若要是有个胎记什么的好解释,这伤疤怕还真是有得解释。
苏连栋清咳了声,声音甚是低沉:“你女儿怎得会留有剑伤,莫不是如今的渔民都是习武之人?”
渔夫摇摇头,卑微的开口道:“老爷,咱们靠鱼为生的人,赚得银子虽不多,却也算得上不错,这镇上总会是有那么几个人,来收钱。这不,那日咱夫妇不在家,就芽儿在屋里头,他们就胁迫芽儿,芽儿不从,这不就让他们给刺伤了。”
苏暮卿在心中嘲讽道:说得真好。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她瞧得出今儿个他们不把她弄出苏府,怕是决不罢休。
虽然她并不是很想离开苏府,至少在这里头搅得他们日夜不安还是挺有趣。但是,今儿个怕不能如愿了。
也好,离开了这苏府,和睿王的婚约自是轻松的解开。完全不必想其他的法子。
只是,以不再是苏暮卿的身份离开苏府后,苏连墨于她会怎样,那条出路可是行得通?更重要的是这仇该是怎么报?因为一旦这样离开苏府,她可就不再是安乐郡主,连个苏家二小姐也不是,将是一介平民。
苏暮卿心中开始有些握不住了,因为没了身份,苏连栋想要杀她易如反掌。
苏连栋瞧了眼沉默不语的苏暮卿,有些瞧不清楚她是在想些什么。于是道:“你当真不是暮卿?”
未等苏暮卿开口,一旁的安如璃率先开了口,声音里头尽是讽刺:“这算是一大家子人欺负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吗?随便找对人来冒充。当真是有趣的很,也难怪苏府到现在也就这么个样子了。”
苏连栋面色一冷,却又不能多说什么,他断然是不怕安国侯,只是在还不能撕破脸时尽量不撕破。他扫了眼李氏。示意李氏开口。
李氏自是明白自家夫君的意思,和气的笑道:“安小姐,我们这也不过是怕有人冒了咱们苏家的血脉,要真是暮卿,咱们又吃不了什么亏去,要不是。咱们总得去将暮卿带回来,免得尸骨流露在外头。”
安如璃嘴角扯出一丝嘲讽,说得可真够好听。她挑眉道:“是吗?那你们倒是来说说这是不是暮卿?我听得暮卿身边有个丫头是老夫人那儿的人。有个是夫人你的丫头,要是谁和你们说上那么点关于暮卿的事儿,怕就能起个事儿了。保不准是哪个丫头通风报信告诉你们咱们暮卿腰上有疤痕?”
李氏面露难堪,却又反驳不了,毕竟人家说得是事实。晨卿一开口说是老夫人所为,而秋棠就是是老夫人那儿过去的人。而青萝本就是从她那儿过去的。
苏连栋看了眼安如璃,果然安家的人各个都难缠。
“秋棠,青萝,你们两个可是有做过这样的事儿?”苏连栋低沉的嗓音中细听下带着些许威胁。
秋棠微抬眸看了眼苏连栋夫妇,又瞧了瞧春兰,嚅动了下唇角,道:“不曾。”
朱儿则淡淡的回道:“该说的都说了。”视线也从春兰身上扫过,正瞧得她与秋棠打了个照面。
看来,这事儿老夫人怕真是掺了一脚。
苏连栋蹙着眉头,沉沉道:“夫人,这事儿怕是要说不清楚。想来他们说眼前的暮卿是他们的姑娘,可安小姐和丫头们又确定暮卿就是咱们苏家二小姐。看来这事儿只能交由官府去办了。毕竟冒充苏家二小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完事的事儿。”
闻言,苏暮卿与安如璃二人不得不叹这苏连栋够狠毒。
半响不曾开口的苏暮卿终是开了口:“如此也好,无论官府怎么断,但至少晚卿杀害苏家二小姐的事情算是坐实了,也算是件喜事儿。虽说晚卿已经疯了,作为姐姐的我不好落井下石。可有些人不让我过得好,我又何必让他们也过得好呢?你说是不是,叔父。”
李氏背脊一僵,面露纠结之色,低声的询问道:“连栋,晚卿她……”
苏连栋暗暗瞥了眼安如璃,长叹了声:“罢了,这是苏家之事,就在苏家解决,这外人也莫要参与进来。”
安如璃愤愤的瞪了眼苏连栋,这苏家人当是没个好东西,也难怪当年祖父母不让姑母嫁到这儿来,她冷哼了声,嗤鼻道:“那什么是叫一家人?你们以为姓苏的就是一家人吗?”
苏连栋冷着脸,道:“放肆,这是苏府,不是你们安侯府。”
一听这话,安如璃更是不爽了,一把抽出缠在腰上的鞭子甩过苏连栋边上的茶盏,冷声道:“我就放肆了,怎么的?堂堂侍郎欺负当朝郡主还有礼了?”
茶盏碎裂,茶水四处流淌。
苏连栋满脸皆是愠色,冷冷的开口道:“我苏府不欢迎此等无礼之客,来人,送客。”
安如璃笑了:“哟,苏府?这苏家宅邸还是我姑父所留,你一个老二鸠占鹊巢也罢了,怎得还想将我表妹赶出去?当真是厉害。这堂堂苏侍郎做得好啊。”
话一说完,鞭子一卷,直接套住渔妇的脖子。用力一拽,那渔妇毫无挣扎的倒在地上。
“你……”
屋子里的人当场震惊,万万没想着安侯府小姐会是如此杀人?就连苏暮卿也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怎么,不是说我不敢放肆吗?”安如璃冷着脸道,“你们当真以为我表妹好欺负了?没得爹娘由着你们拿捏?”
说话间,鞭子换了个方向,还未等渔夫撒腿跑,就已经将其杀害。
随即安如璃迅速的抽回鞭子,缠在腰上,大声喊道:“救命啊。苏家人欺负幼女,欺负人啊……”同时一把抓住苏暮卿往外跑。
安如璃这么扯开嗓子一喊,府上顿时有好些个丫头仆人躲在一边看戏。
这时。安如璃低声道:“表妹,我知道你不怎么想离开苏府是因为身份地位的问题;但相信我,我会让你不丢到你的身份地位平安的离开苏府。”
苏暮卿醒神,起初还觉得表姐是冲动了,没想着其不仅猜出她的顾虑。更是为她算计好了,充满感激道:“谢谢表姐。”
安如璃笑笑:“客气啥,赶紧的回落松院收拾你的东西去,让你侍卫安全的护送你出来,我在外边替你把关。”说着将苏暮卿往一侧一直跟随着的李汉林身上一推。
“速战速决。”
安如璃则是从地上快速的抓起两把泥土,往身上。脸上一抹,对着解永浩道:“公子,把我扔出正门口。记得不要太用力,也不要让外人瞧着你。”
解永浩嘴角一抽,他哪敢这么对安国侯的孙女,可也明白她是在帮郡主,当下点头。一把将她甩出了门口。
真疼!
安如璃呲牙咧嘴了下,哭喊道:“苏侍郎。我求求你们,求你们不要欺负暮卿了,她已没了爹娘,还将这苏府都让给你们,你们怎还想着将她赶出苏府?”
说着,她竟是对着苏府磕起了头,口中不停的含着求饶:“算我们安侯府的人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再这么整着法子欺负暮卿了。”
经她这么一弄,看戏的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时的对着苏府指指点点。
有好心人上前劝道:“姑娘,你这么求也不是个办法,你说你是安侯府的小姐,不如直接找皇上,好歹这二小姐也是个郡主。”
安如璃抬首一把鼻涕一把泪凄楚的开口:“他们现在正逼着我表妹说她不是苏家二小姐,更不是什么郡主,否则他们就杀了她的救命恩人。现在是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而我想替表妹说几句公道话,竟然让他们给扔出来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表妹她怎样了!你们有没有认识这苏府里的人,帮我去打听打听表妹怎样了,我给你们磕头了。”
“姑娘,你……这何苦呢,这大户人家都这样,你也不过是人家表姐,何必这么上心,出不了什么大事。”
安如璃哭得更甚了,道:“大户人家也得讲道理,这明里暗里的尽是折腾着人,我身为表姐的能不心疼?本是高高兴兴的来京一趟,哪想着才刚到这苏府,就见得表妹不是脑袋被人敲破,就是被人用刀子给扎了,这哪怕是个男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何况还是个姑娘家。如今姑父姑母不在,老夫人也不在了……你们说我们安侯府要是再不上心,是不是就要来给她收尸了,姑母她就只有这么个苗子啊!这天子脚下,怎得就是这样子……”
这时,人群里不是有人开始附和着说话。
“那郡主算是个能忍的,打不反抗,骂不还手,上次茶楼里,咱们百姓砸坏了人家掌柜的东西,还是她掏的钱。”
“对,我前儿个在医馆里也听到了,那郡主想念老夫人,去了趟老夫人曾呆过的院子,就让人敲破脑袋,还昏迷了很长时间,怎得又遭人扎刀子了?”
……
闻言,安如璃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
正文 第一百十五章 临阵脱逃
朱门外,喧哗一声高过一声,声声传入还伫立在厅堂内的人。
苏连栋铁青着脸,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他万万没想到这安侯府小姐的反应是这般快速,三两下就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他们苏府的头上,而且竟还煽动起了百姓。
眼下若得让仆人出去阻止,怕更加会激起民愤,他虽不怕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然闹大终归是不妥;反之若然不出去,就是坐实了他们欺负苏家二小姐的事。
当真是左右为难。
苏连栋收回视线,向着一旁还处在震惊之中的苏晨卿望去,冷喝道:“自己惹得祸,自己来处理。”
言毕,甩手离去。真是一群尽是给人添乱的废物。
苏晨卿抿了抿唇,抬眸怯怯的看了眼李氏,低声道:“二伯母,晨卿……”说着,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李氏的心终究没有苏连栋那么硬,她看了看地上这两人,又瞧了瞧苏晨卿,淡淡道:“等着外头平息了,找几个人把他们带出去埋了。至于暮卿的事儿,眼下我们也是被动的很。”
苏晨卿轻颔首,轻声道:“晨卿明白了。可他们的死……是不是要落到咱们头上?”
李氏瞧着苏晨卿那模样,心下算是明了这事儿怕真是老夫人所安排。
只是,她当真是想不通,老夫人怎得忍心将最疼爱的孙女赶出苏府?还是说这里头有着怎样的算计?
李氏温和的开口道:“晨卿,与二伯母说说,老夫人为何这么做?”
苏晨卿早是猜到李氏会问这事儿,而她也有所准备,轻声道:“其实,打晨卿去伺候老夫人起,老夫人就在怀疑暮卿并非暮卿。太过不一样了。纵使依旧琴棋书画皆会,可这般总是三天两头闹出事儿,老夫人觉得苏府的名声怕迟早要坏在暮卿的手上,故而才在暗中安排着。”
李氏眸间掠过一丝狐疑,将信将疑道:“那为何不是在老夫人还在的时候这般做?”
苏晨卿声音更是低了一分:“晨卿无能,直到前两天才找到这对夫妻。”
闻言,李氏也不再多问。
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揪着这些没用的事儿,而是如何让外头的声音小下来。
李氏向着远处的正门口望去,双眸布满忧愁,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安侯府小姐当真是来得时候。
“罢了,随我去趟落松院,眼下若要平息这事儿。也只能想法子让暮卿开口。”
落松院,与正门相距甚远,这外头的喧哗之声只能依稀听得。
苏暮卿隐约得听到安如璃似乎在控诉着什么,大有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小姐。难道咱们真要离开苏府吗?可离开了,咱们还能够去哪儿?”绿儿满面忧愁的望着苏暮卿,心下却是想着表小姐这会子怎么就那么冲动,小姐若是离了这苏府,什么都不是了。
苏暮卿抿抿唇,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虽不该随意的相信人。但她愿意相信表姐并不会害她,这苏府她迟早是要要回来的,至于这苏家二小姐和郡主的名号她也不会丢弃。
“郡主。安小姐在外头哭诉着说你正遭苏侍郎夫妇胁迫,承认自己不是二小姐,如若不承认就杀了你的救命恩人。”解永浩将听到的事儿如实告之,“郡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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