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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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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偷偷的见韩非的时候,我……我……”

我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松开,“没事儿,阿政你只是失去太多而已,要说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的话,我有一个人推荐给你用。他是我认识的人,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

前230年,秦王任命腾为内史,率军突然南下渡过黄河,攻破韩国首都新郑,韩王安投降,韩国灭亡。秦国遂在韩地设置颖川郡,建郡治于阳翟。

秦国,终于开始了统一六国的征战。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六章 突然惊变

韩非的死好像是一条长河里的一朵水花,李斯利用我来让嬴政下定杀了韩非的决心,我也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这样的一件小事就如同秋天没腐烂完的叶子,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了。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雪下得很大。嬴政派人把我以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狐裘的抱枕又送了回来。已经过了很多年,狐狸皮毛看起来依旧光洁如新,看来这些年它对于嬴政的作用不过是观赏品。

“阿政,我送给你的抱枕是让你拿来用的啊,又不是拿来供起来瞻仰的。”围着红火的火炉蘸着自制的酱汁吃着烤肉,我抽空教育嬴政要发挥物尽其用的民法原则。

“我不怕冷,还是留给阿姊用比较好。”嬴政隔着一个火炉坐在对面,小心的为我夹着烤好的鹿肉。

我最近胃口越来越好,以前刚来的时候的不适应全没了。本来是讨厌战国单调的饮食习惯,最近闲下来去铁铺打了一块铁板做铁板烧,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是可以的话应该再去准备一个火锅的锅子。

只是不知道这个没有花椒,胡椒香料的年代火锅会不会很难吃。

攻打韩国异常的顺利,腾攻下新郑以后并没有回来,而是留在了以前的韩国,现在的颖川郡。

他的凑表是我转交给嬴政的,嬴政并没有询问任何事情就同意了。那时候正是在朝堂之上,我顶着尉缭的身份在大殿上和一帮王宫大臣计划着接下来的安排,若是在平时我是懒得花时间解释的,但是在群臣面前,为了他的威严,我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无须解释,若是能统一六国,寡人的国库任先生取之,绝不多问。”嬴政站起来环视群臣,“众臣也不得有任何异议。”

听到他的命令,旧公卿一派面色不愈。

“陛下英明。”李斯反应极快,跟着就跪下来,三呼万岁。王翦和蒙恬也跟着跪下来,以示顺从。

有了他们开头,群臣也不好意思辩驳。

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说不感动是假的,嬴政知道我和蒙恬王贲的关系,现在将国库交到我手中,如果我举兵反对他,他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阿姊,你不用解释,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嬴政迅速打断我的话。

我轻轻笑了一下,换了一种语气,“谁说我是要跟陛下你解释来了。我是说明年有一个很好的进攻赵国的机会,阿政你要做好准备。”

说完也并不看嬴政,高举起我的双臂,腰向后弯过去,活动了一下一大早就逼着站得笔直的身子。

自从女娲一族的力量觉醒以后,我越发的像一条蛇,变的越来越懒,也讨厌任何需要笔直的端正的姿势。

经过半年的休息,我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连小肚子都鼓起来。

“绿衣,你说我是不是该吃素了,我最近觉得我胖了很多啊,看看,这是双下巴吧,这是双下巴。”我掰着我自己的脸,对着铜镜抓狂的叫。

绿衣完全不理我,自顾自的叠着衣服。我继续再接再励,“这都不是关键,是这个世界他真的是胖子也是平胸啊。”

“阿姊,你在说什么呢?”

在我正在镜子前扭过去扭过来的时候,嬴政突然进来了。

“参见陛下,陛下金安。”绿衣问安之后从善如流的回答嬴政,“夫人她说她长胖了,问奴婢要不要让她以后都改吃素。”

听到这话,嬴政像是真的在看我是不是长胖了,仔仔细细的360度无死角的看了好几分钟。

“嗯,是有些长胖了。”

“你说什么来着,谁长胖了,我胖了吗?我比起你来瘦多了吧。你看看你这手臂,你这腰,比我粗多了。”

没有人教过你女人的年龄和身高、体重都是忌讳吗?

“可是……阿姊是你自己……”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绝对比我重。”

面对我的无理取闹,嬴政无奈的答话,“是的是的,阿姊一点也不胖。”

得到了我满意的答案,我高兴的转身向饭厅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问绿衣,“听说今天是獐子肉?是按照我说的刷了蜂蜜烤的吧。”

身后的两个人在听到我哀嚎长胖要吃素之后转身就吼着要吃烤肉,转变之快全然不带停顿,都沉默着各自看着鞋面没有说话。

但是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我一直记得那一天。

公元前229年,农历四月初三,天气晴好。午饭是蜜烤獐子肉,可是就是蜂蜜的甜腻和獐子的油腻加起来,我开始轰轰烈烈的孕吐生涯。

“夫人,喝点粥吧。”绿衣小心翼翼的端着粟米粥喂过来,粟米的清香加上香菜的点缀清爽可口,可是凑到我嘴边一星油腻的味道冒出来,“额,呕……”

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得一干二净,所以现在只能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门外嬴政在训斥医生,“你不是说开了安胎止吐的药吗?为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啊,嗯?你说你一点用都没有,寡人还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

其实这个道理我懂,跟止吐药什么关系都没有,即使到了21世纪有人还是会吐到胆汁都出来。

我的身体一直没有长大,身高矮,腰身自然也短,有了孩子就会压迫到胃,吃什么吐什么。“绿衣,去请陛下进来。”

绿衣声音轻不可闻,但是医生那听起来就跟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样,激动的声音可不小,“多谢陛下,多谢夫人。老臣先行告退了。”

嬴政快步进来,坐到床边,一把抓住我的手。“阿姊,我们终于又我们的孩子了。”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我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只能挤出一个笑容转移话题,“阿政,我躺得全身骨头都发软,带我去院子里走走。”

咸阳的春天真的不错,和几千年后春天的西安比起来要好的多,没有大气污染,也没有那么干燥,用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来形容也不过分。

“阿政,我让你准备的粮草准备好了吧,金秋的时候就派兵攻打赵国吧。”

两个人慢悠悠的在竹林里穿行,说的却不是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阿姊,你是因为以为我在赵国做过质子,讨厌赵国才选择攻打赵国的?”嬴政的话虽然委婉,但是意思我却十分的明白。

韩赵魏三国是分裂了春秋时期的大国晋而来,也因为这个原因,春秋五霸一下子就变成了战国七雄。可是就实力而言,赵国和魏国却是和韩国不在一个世界。

秦国和赵国可以说是经常有摩擦,不然也不会送嬴政去做质子来换取两国不交兵。可是这些战争中不乏像平阳,武城,或者肥城之战那样的大型战役,但是结果却是各有输赢。秦国花了多年的时间,无数的人力物力却没有拿下赵国。

“阿政,你信那句话吗?”我突然停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一句?”

“得夏初者得天下。”没有等嬴政回答,我又自顾自的继续下去,“我以前说这是无稽之谈,其实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的。我是有秘密瞒着你,并且我现在也没有打算要告诉你。不过,以后我会找个时间好好跟你说的。”

嬴政快步走到我面前,低下头看着我,“阿姊,即使没有夏初,你以为我嬴政想要着天下会得不到?”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笑起来,我这就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啊。嬴政没有我一样是天下的主人。

“当然,没有阿政夏初不是夏初。但是没有夏初的嬴政还是嬴政。”

“可是没有阿姊的嬴政不是嬴政,所以阿姊千万不要离开我。”

公元前229年,赵国大旱,全国缺粮,名不聊生。秦王嬴政接受了李斯和尉缭的建议,立即转用兵力于赵,于秦王十八年派军乘赵之大饥之机从两个方向对赵国发动进攻。王翦率上地(今陕西北部)兵,羌率羌兵出井迳(今河北井迳西),杨端和率河内(今河南新乡一带)冰,分由南北夹击邯郸。

大军开拔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自然不能随军。我写了一个锦囊托慕暮送去给王翦。阿政一直在身边劝我不要操劳,我笑着回答说不碍事儿的,因为我只写了两个字。

面对攻赵大军,赵王迁派李牧和司马尚率军抵抗。李牧仍采用筑垒固守,避免仓促决战的方针。秦军屡攻不破,形成相持。

大军止步不前,除了粮草上的压力,士气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可是李牧不愧是继廉颇之后的名将,擅长守卫。

送出锦囊之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随着天气的变冷,肚子已经像气球一样的鼓起来,渐渐的我直立和行走都变得困难。

可是坐着腰腹也很难受,浑身都坐立难安。嬴政没事的时候总是变着方儿的陪我聊天,不过战报不断的报上来,所以我们说的最多的还是战事。

“阿姊,你到底跟王翦写了什么?”嬴政扶着我的腰让我靠着他,把手里的战报递过来。

我摇摇手意思是我现在不想看,只是问,“怎么了?王翦胜了?”

“嗯。”嬴政明显很高兴。

“我只是听说赵王很宠幸一个大臣叫做郭开,他及其贪财好权势,我只是建议王将军从他身上下手而已。”

“是的,王翦一方面停止进攻,保持对峙,派使者去赵营见李牧谈和,一方面派间谍携重金潜入赵郡,贿赂郭开,散步流言,诬告李牧私自和秦讲和,相约在破赵后分地代郡。赵王迁听信谗言,遂命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为将。李牧拒不受命,被赵王杀死。李牧治军有方,爱护部署,在边防与官兵共同生活,战斗多年,颇得士心,被杀后军心涣散,部队解体,王翦轻易取胜。”嬴政略微一停顿,突然凑过来轻轻亲了一下我的眉心,“阿姊,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那句话了。”

阿政,我欠你一个解释,等到你统一天下的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七章 荆柯刺秦

扶苏是在那年雪夜出生的,我说的对,果然年幼**都是不合理的。即使人口少最多不实行计划生育和晚婚晚育,但是规定12岁14岁结婚是绝对要取缔的。

“身心都没有成熟,对女性生理和心理健康都是一种巨大的伤害。”我靠着软软的靠垫义正言辞的指责嬴政,借以对他的取名技术表示强烈的抗议。

只有华阳的名字还凑合,看着扶苏,胡亥,子婴,这三个名字,不是受就是难听的要死。

“阿姊,郑国有首小调叫做《山有扶苏》,柔美好听。而且扶苏是草木茂盛的样子,我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拥有一个柔美仁慈的性子。”

这么说来这名倒是真的人如其名,历史上的扶苏公子的确是仁慈柔美,颇有才名。只是……这样的性格生活在皇家不太适合。

反过来想,他生活在帝国第一家庭居然有着这样的性格应该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吧。

我在一边自己想自己的,嬴政还在继续劝服,“在七国混战的乱世,需要一个强势铁血的君主,但是我说过会给他最好的,也就是一个统一繁盛的帝国。所以他治理盛世需要仁政,轻典,这样正好。”

反正叫什么还不就是那样了,历史记载的都是后人补录的,具体事实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我过来之后也对比过了有那么多喝历史记载相违背的地方,说不定扶苏的结局也是错误的记载呢?

我只要从小跟他讲不要愚忠就好了吧。自杀什么的,是白痴才干的事情。如果这样都还没用的话,那么我就跟蒙恬讲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直接无视他的反应,打晕了拖走。

“阿姊,我怎么觉得你特别反感扶苏这个名字?”我一直沉默不语,只要是个稍微了解我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我的反常,我当然没有指望可以蒙骗过去。

“没什么,好歹我也是做过大秦国师的人,只是大概算了一下这个名字是否吉利而已。你知道的,以前咸阳有多少的孩子都来求我赐名,我自己的心肝宝贝自然要给一个好名字对吧。”

“那么……”谎言有时候比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本来还很坚持的嬴政语气软下来。

“没关系的,阿政你不是喜欢这个名字么,其实要是真的占卜能够趋吉避凶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各式各样的不幸呢。更何况,要是说到求神问道又有谁比得过商朝,行暴政一样被周所取代,上天一样没有庇佑他。这些东西不是过是求个心安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年正月初一,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我抱着扶苏坐在窗前,胎儿出生时候发皱的皮肤已经张开来了,胎皮也已经退去。他被厚厚的裘皮围起来,咬着拳头睡的正香。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是我的孩子?

抬起头看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那看起来蓬松的一层。突然眼前一花,好像又回到了也是这样的厚厚的一层黄土,我蹲在方方的墓坑里正在专心的清理。太阳明晃晃的,照的黄土都化成了一道道的白光,就跟雪地一样。

雪地。

黄土。

雪地。

黄土。

两幅景象交替的在我面前不停的闪现,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在清理墓坑还是在这个地方守着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

“夫人,夫人……”

绿衣突如其来的推了我一下,我突地站起来,眼前泛起黑白的斑点,晃了晃又向后仰坐回去。

“夫人,您怎么了?刚刚公子在哭您没听见,现在又这样?您是不是生病了。”绿衣一脸担忧,却又包含着责备。上前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别人都说生了孩子要好好静养,您倒好,一个坐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出个好歹。”

“好了好了,我的好绿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今儿是苏儿正是载入皇家铭碟入宗室的日子,千万不要误了时辰。”

抱着孩子出现在内院门外,赵高已经领着宗室的官吏站在外边了,见到我就要跪下去。“不用了,这天寒地冻的,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赶紧过去才对,不要叫陛下等得久了。”

正月初一,祭告天地,同时也是嬴政的生日。

按照秦国的习俗,新生儿的父亲要背着他向四方射出箭翎,意味着向天下宣告他的诞生。但是身为帝王这样有损威仪,大多时候不会亲自行动,都是由同宗的代替的。

我仰头看着那个站在秦王宫宫墙上的男人,一身玄色的锦袍i,拉开了同色长弓向着旭日东升的方向射出长箭。黑色的箭羽在大雪之后的一片白茫茫里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宫墙之外…………

“咚——咚——咚——”

城楼上的钟声响起来,又是新的一年。阳光刺目,嬴政高高举着初生的扶苏,对着聚集在一起的咸阳百姓,天下苍生高兴的宣告,大王子扶苏出生,大秦有后了。

之后是觥筹交错的宴会,作为尉缭那样连嬴政都不放在眼里的我行我素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去。而荣宠正盛的婉夫人,刚生完大王子正在虚弱,也不会出现。

所以,我现在正围着火炉等着吃烤乳鸽。

因为身体的原因,最近一直都是吃的些汤汤水水,加上怀孕期间吐得昏天暗地我实在是太需要点荤腥了,这个鸽子来得正好,尤其是蔡暮还把他养得那么肥。

用中火烤的吱吱冒油,刷上蜂蜜香料,香而不腻。

鸽子带过来的布条被我随手扔进了火炉,当真是没有想到燕丹还真是个痴情种。身边有一个爱他爱到骨髓里,连姓名都不要的人还不懂得珍惜,非要争那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怎么办,你老娘我的情敌派了杀手来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了。”我擦干净手,用食指戳了戳流着口水睡的正香的儿子的小脸。

小家伙像是被我的手冰到了,皱起了眉头,我正害怕他要是醒过来哭了我肯定会被绿衣骂还会被他的奶娘默默在心里扎小人,他却把头别到了另一侧,面对着墙继续睡了。

算了,我也爬上床大家一起睡吧。

小心翼翼的将他挪到床的里侧,这样瘦瘦小小的一团。孩子都是由这么小长大的么?还不到我手臂长的一团,然后长成斯文俊秀的青年。

可是眼前这个咂巴咂巴着嘴巴的孩子长大之后是那样的结局。历史上只记载了扶苏的母亲是喜欢郑国的小调,所以他才有了这个名字。并没有其他的记录,连死亡记录也没有,她又去哪了呢?

历史上的那个她也是姬婉么?被逼着到秦国来和亲的公主。可是连那个吕不韦安排嫁给嬴政的王皇后都有记载,被嬴政安排着嫁给了别人。

为嬴政生下第一个儿子,王位的第一继承人的女人居然再没了后续的记载。

是消失了?还是说她死了。

活着说,姬婉她也跟着我一样再也不会老去,不知道怎样面对,所以离开?

脑中极其快速的闪过一万种念头,却又好像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儿子长大,我却还是这样一副不老妖怪的样子,我又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他。

“阿姊?这么晚还没睡?”

我一扭头才看到嬴政已经站在窗前,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他身上传来微醺的酒气,想来是喝了不少才被放行的。

“阿政,叛逆的樊於期有消息了。”我还记得那年嬴政是这样介绍燕丹的,“那个人和阿姊一样,是阿政的朋友呢。”所以并没有直接说明燕丹准备派人去刺杀他。

“阿奴也说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们相互扶持,一直到我们都成为尘土。”

“我们连生死都与共,何况是名字。”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嬴政在我面前说得斩钉截铁,再回首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在燕国吧。”嬴政的表情淡淡的,背光看不出喜或者悲。或者是怕吵醒孩子他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呼吸都会把这些字眼吹散。

说完这句,我们都默契的没有继续谈下去。

他站了一会儿,“阿姊,我向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不要着凉了。”

“嗯。”

果然那个人是燕丹的话,即使是对这自己的亲生都面不改色的阿政还是会心软啊。我是不是该庆幸,来的人是荆轲而不是燕丹本人呢?

前228年,秦军破赵以后,王翦屯军中山故地,准备下一步攻打燕国。燕国一片哗然,主战和主和交错不下,最终燕丹还是执拗不过燕王喜,派人送来国书讲和。来的人,正是荆轲,他献上督亢的图和秦国逃将樊於期的首级,嬴政安排他在驿站休息,宣他改日觐见。

听到李斯的担忧,我急忙转身去了内医院,夏无且不会下班回家了吧。

“夏大人摆脱了,如果陛下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将这个药囊扔过去。”我站在高大的药柜前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无且。

“是的,夫人,臣下一定谨记。”

“好了,你过去吧,如果士兵拦住你你就说是我让你去报告大王子的病情的。”

李斯站在门外,跟我一样看着背起药箱晃悠悠消失在殿外的夏无且。“夫人做事情真的是常人无法猜测的,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正去保护陛下,就如同上次王翦将军束手无策,打开锦囊却发现一切都在夫人你的预料之中。”

“廷尉大人高看了,若是武夫根本进不去内殿。夏无且一直照顾苏儿和我的健康,这是整个王宫都知道的,进去向报告苏儿的身体状况很正常。”面对李斯探究的目光,我毫不避让,反而眯着眼睛打量李斯。

后者也跟着笑起来,“若是夫人真的犹如传言中的那样有通天本事,若是事先拉拢夏医正,为的就是此时保护陛下也不是不可能的。现下都是传齐国的项少龙如何的好本事,能够通晓天机,智谋过人。可是要论起来未卜先知,秦国师夏初可比他更加厉害。”

李斯倒是真的厉害,项少龙权谋计策毒辣,把我这些年骗得跟个白痴一样。可是但就历史来说当然和我没法比。我是考古系,秦文化方向的研究生,这方面当然比他熟悉。

“廷尉大人既然如此担心陛下,不如我们也去看一看吧。”

我和李斯到的时候,荆轲跪在地上,正在展开图卷,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喉咙发干,想要吼小心却说不出话来。

一道寒光闪过,短剑笔直的向嬴政刺过去,嬴政刚想拔出剑却发现荆轲已经逼到了眼前,若是此时拔剑无疑是把整个人送到了荆轲的鱼肠剑下。只能一闪身躲到了主子的另一侧,躲在外殿的士兵都已经拔出了剑,却因为没有嬴政的命令都不敢贸然进入内殿。

我分开士兵站在前面,大声的吼了一声“夏无且!”

好在这一声提醒了那个已经吓傻了的书生,掏出药囊向荆轲砸过去。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荆轲反应极快的挥剑来挡,剑身划破了药囊。里面我用来烤肉的香料粉末弥漫在他周围。趁着这个机会,嬴政拔出长剑,一剑砍向了荆轲的左腿……

虽然没有机会上战场,嬴政的剑术师从名师比起王贲甚至还要更好,等到一直围着我的士兵让开的时候,荆轲已经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

本来是愤恨的盯着嬴政的,却在转头看到我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你是夏初。”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像是知道了什么可笑的先机,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光彩,指着我,“你,不得好死。”,又转而指着嬴政,“你,抱憾终身。”

一字一句,像是术士最后的诅咒。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八章 易水之夜

半死的荆轲很快被拖下去,李斯的手段大家都很清楚。这位廷尉可是个行刑高手,他自己发明了腰斩,最后死在腰斩之下,这一点是千百年来为大家所津津乐道的。

看到他把荆轲带下去,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改变,我还是很仁慈的提醒一句,“给他留个全尸吧。”

本来只是好心的一句话,却又惹得荆轲死命的挣扎的要开口骂我,却被捏碎了下颚骨,嘴巴再也合不拢。只不过,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我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

对于荆轲那恶狠狠的话我压根儿没放在心上,这样的狠话谁不会说,要是换成我可以说的比他狠多了。我可以一代代问候他的直系血亲,一直到几万年前光着**在树上摘水果的那一代。

倒是嬴政,花了更多的时间看着我,好像不把我看出什么毛病誓不罢休。

“阿政,一句话而已,你在担心些什么呢,都快要一年了,你看看我,除了害了几次风寒,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倍好,吃嘛嘛香。整个王宫都知道我最近长胖了,连苏儿都知道。再会叫父王母亲以前,最先会说的是“吃”。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有什么遗憾。”

像是提到儿子,嬴政的脸色明显柔和了,扶苏正迈着步子跟着绿衣在院子里学走路,两条小短腿走的一晃一晃的,好像随时候会跌倒。但是有受不了水果的**,追着绿衣要吃。

“没有。有你和孩子,我觉得很好,我没有什么遗憾的。”

“那就是了啊,我很健康,看不出来会短命的样子吧。其实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害怕的不是不得好死,是怕我活得太久,你看你本来是我弟弟,可是你现在都已经是我哥哥了。要是再过几年,你变成我叔叔,伯伯……”说着,我笑起来,看着嬴政。

对着光他的眼睛像上好的黑曜石,晶莹剔透,伸手将我搂进怀里,然后一起抬头看着在院子里蹒跚学步的孩子。

清风拂过,有轻浅的花香传来,一切都美好的不像样。

不过这也是我们一家三口真正聚在一起最后的时光了。

前226年,秦王以此燕国派刺客刺杀为借口,派王翦率兵攻打燕国。战争一直持续了好多个月,燕王喜前期总是想着和谈,且战且避,直到秦军势如破竹,逼近易水,燕王喜才启用燕丹开始死守。

又入了冬,我变得一天比一天懒起来,有时候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但是那一天嬴政十分的紧张,从吃过午饭就开始坐立不安。连他最喜欢的苏儿叫他他都没有听到。

看到他的失魂落魄,我没问他,只是趁他抱着苏儿去院子里堆雪人的时候问赵高:“陛下只是怎么了?”

“夫人有所不知,王翦将军前些日子送了加急奏报,说是预定今日攻打易水和蓟城。”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易水分为中易水和北易水,是燕国都城的天然屏障,若是攻下了易水,几乎就拿下了燕国。

我本来以为嬴政要下定决心攻打燕国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没想到他很快便同意了王翦的建议,一鼓作气攻打燕国。

只是他明显在犹疑。

他想要燕国,却不愿意伤害燕丹。

燕丹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是从来没有跟嬴政说过的。既然蒙恬都能通过黑鹰知道我的处境,嬴政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他没有提我也不是不懂得体谅的小女生,会傻乎乎的要他说出一个排名。

我和燕丹到底谁更重要。

哎,我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蒙恬上次便是这么问的吧,我看着他的时候到底是在看他还是在看楚雁北。若是问了便是把自己放在了输的那一方,我当时这么说他,现在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那一天的咸阳是阴冷的,浅灰的浓云一直笼罩在天空中,我以为下午会下雪,但是它一直熬到了晚上都没有落下来。

嬴政眉头紧锁,晚饭期间小心的喂着苏儿吃饭,自己却基本没有动筷。

“阿姊,我没有什么胃口。”面对我的无声询问,他避重就轻的跟我打太极,我也就识趣的不再继续追问。

想来我和嬴政在一起也这么多年,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但是我们居然从来没有爆发过争吵。

他和蒙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蒙恬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嬴政却是占有欲集中的少年帝王。照理说我应该和嬴政产生更多的矛盾才是,但是没有,从来没有。

我们啊,居然从来没有起过争执。

以前看过一句话说是如果夫妻或者情侣之间不吵架要么是他根本不爱你,不屑于跟你吵。要么就是你没有碰触到他的底线,他可以忍让你的无理取闹。

一瞬间,我有一种想法,我很想知道如果我去触碰燕丹这道底线会有怎样的结果。

嬴政他会跟我发火?

“阿政,如果你只是要燕国而不想伤害燕丹,可以让王翦把他带回来。”我挥挥手让绿衣把苏儿抱下去,偌大的殿里只剩下我和嬴政,还有炭火燃烧发出的劈啪声。

“但是……”嬴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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