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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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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这些都是必然,这就是一个大家族维系起来的脆弱和呆板,这些都是不需要改正的,已经潜移默化的隐藏在王家子孙的血里,肉里,骨子里。

过了一会,小厮脸色不是很好的出来。但他仍是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对我说着抱歉,王管家说这种事情不用想,以后一律回绝。

我感激的点头,“麻烦你了。”小厮露出半边身子羞涩的对我笑了笑,“不客气。”

要请柬吗,这个比较麻烦了,我根本就是想私人的见见王翦罢了。绕到他家后院,墙高三米,这个难度系数不大,就是怕一进去就惹来卫兵的注意,这有点得不偿失了。

到街上找了一个小乞丐,给了他一些钱,然后吩咐他,要他到王府门口闹事。听得小乞丐一声哭号,王府里面涌出不少的家丁,我乐了,直接从墙院跳进去。可是,刚一站墙头,凉亭里一直看着书简的四五十岁的男人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继续低头看书,我心神一跳,稳住身子从上面下来。

“先生,有礼了。”朝他拱了拱手,我直接进凉亭。那男人放下手里的竹筒,目光如炬的抬眼打量我,我后背骤然袭来一阵冷汗,一种在地狱里面走了一圈的恍惚感让我脸色变得惨白。我咬着牙硬撑着,却依旧云淡风轻的嬉笑着坐下来。“先生好雅致,这个时候在凉亭里看书。”

我和他的对话完全偏离正常人的范围,我不像一个贼,他也完全没有抓贼的自觉性可言。“你这小贼不也好雅兴,光天白日也到我这王府内打劫。”

“打劫?”我装傻,“先生说话好生有趣,我这是做学术交流罢了。”

瞧瞧,将一番反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是个人才啊。那男人又开始打量我,这次不见得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学术交流?”男人奇怪的看着我,再次到了我炫耀的时候,我出卖着自己的脑袋,换取一切可以得到钱的方式。“意思是我和你家王翦将军做一些交流。”“你这贼子倒是会说。”他饶有趣味的接着道:“我就是王翦,你有什么好说的?”

“失敬失敬,原来您就是秦国大名鼎鼎的王将军。”我再次弯腰,可是到底惊讶吗,只能问上天了。

王翦冷漠的看着我,他在等我一个好的解释,我半支着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王翦将军有意攻打邺邑?”我话刚说完,他就震惊的看着我,眼神就像见鬼一样的忐忑。

“你是尉缭?”王翦站起来,“除了尉缭会提我出征外,我实在想不到谁一开始就说这样的话。”

我呵呵一笑,“王翦将军可是老当益壮吧,我和陛下就在咸阳等你的好消息了。”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八章 淳于事端

从王府出来,解决了心头大事一桩,可是就在出来瞬间,一个硬汉形象的男人迎面走来。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过去,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他顿下来,“你是何人?”

我笑了笑,不作回答的离开,他也没有恼怒,只是看不出深浅,默默注视着我。半晌他才从我身后离开。我就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合,“王贲,初次见面,还没请多关照。”将肩上的尘埃弹下,我摇着头,从王府大门离开。

“父亲,刚才的人是谁?”一拉开父亲的门,王贲就直接的询问。王翦笑而不答,最是深有内涵的年纪,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同于父亲的内敛又深谋远虑,王贲是稍显鲁莽,可是与同辈的将领中他又是优秀的。虎父无犬子,说的就是王翦与王贲两父子。

“贲儿,你可知道前日陛下册封的国尉?”王翦没有回答儿子的询问,而是好似说了不相关的话。王贲也不是笨蛋,一听父亲这么说于是接道,“父亲嘴里的国尉尉缭,可就是刚才的男人?”

“贲儿,若说眼力,你还差上许多啊。”王翦呵呵笑起来,似乎是在嘲笑儿子的不精明,王贲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略带小孩子气的看着父亲,王翦继续说:“贲儿,你须和他交好。”

“是。”这次王贲再没有发出疑问,因为每当他父亲说出某句类似命令的话,那必然是为了他好,是不能反抗的。王贲站在父亲的身旁,一如小时候那个小小少年,一直崇拜着,渴望超越着自己的父亲,如同少年长大了,要超越的人也变来了。大概就是人世的情感之一吧,儿子对父亲,总有一种难以言喻,异于母亲的感情。

父亲是儿子的高墙,能轻而易举的支撑起儿子小小天空,这对父亲来说,可能不值什么,可是儿子却一直忠实的追随着他。

“贲儿,你何时娶公孙家的孙女?听说那女子很是钟情于你,而且公孙老头不时跟我说这件事,你可想好?”

王翦轻声问自己的儿子,他自然是不想与自己的儿子闹僵。可是,这种事情必问不可,能简单解决便好,不能的话,就不好说了。

王贲身体僵硬着,半天不得动弹,最后他闭上眼睛深沉的说:“父亲,请您推了这门亲事,贲儿不想娶妻。”与一般的家规严格不同,在王家除了要习武保家卫国以外,其他的不算严格。譬如就算父子之间也没有必要界限,所以王贲撒娇什么的,都是可以理解的。

没想到刚才还慈眉善目的王翦闻言,拍案而起。“贲儿,你还要胡闹到几时?!你和那个男人会有什么好结果,且不论这个,他不是已经是魏王的男宠了吗!!”王翦也是怒极,胸口开始剧烈起伏,“贲儿,你还要让为父失望到什么时候?”

扑通。王贲重重的跪在地上,“父亲,我爱他。”刚说完,脸上就被王翦重重的甩了一巴掌。他父亲是很冷静的人,不易发怒的人,可是只要面对这件事上所有的冷静都会灰飞烟灭,正如现在,这样的剧目几乎三天发生一次,父亲就像是得了善忘症一般,这事一过,继续当好父子,可是会更加殷勤的劝他娶妻,只要他说不娶,免不了的,一顿打骂。

“爱他?!爱一个男人,你就这么想让我王家绝后吗?!我不允许!”王翦气的脸色发白,大声骂道。这个时候的王贲只是一脸受伤的在地上磕头,即使是头破血流也无所谓。“父亲,求求你。”“滚——你给我滚出去!”王翦发力之下,将桌子震成一堆废木,可见他是怒极了的。

门外的家仆听到这声巨响,仿佛是平常的事情一般,该干嘛都去干嘛去了。只有个别几个嘴巴闲的仆人嘀咕,“这老爷和少爷这个时候又开始了。”

与父亲的战役是持久战,一旦说了放弃,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王翦眸色一凝,更何况师弟还等着,为了他们相守的诺言在苦苦的等候着,哪怕是全天下人的反对又如何,他王贲爱的就是一个男人。

瓒,等着我。

话做两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完全没有想惹麻烦的意思,可是有时候麻烦要是出现了,躲都变得意外苍白。

“哎呦,你说这人怎么回事!?”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怒气冲天的竖起食指对着我,我愕然,这冤枉人也太厉害了吧。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是闭上眼,我也有把握不撞到任何人,本来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撞过来的,真是恶人先告状啊。

不动声色的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她见我不说话,继续飞扬跋扈,尖细的嗓子少去了少女该有的纯真,多了几分妇女才有的聒噪和锐利。“唉唉唉,你还不道歉,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撞了人怎么也不知道表示,真是浪费了斯文的模样!”

“这位小姐,你说累了没有?”我好整以暇的问她,她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没有。”我朝她摆手,转身离开,“那您继续,我先走了。”“哦。”她先是点头,而后怒不可遏的冲上前来,很显然是反应过来了,“你竟敢耍我!”她扬手就准备给我一巴掌,我硬生生的拦住他的手,将她的手重重放开,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于是,就这么给跌到地上。

她摔倒在地上,先是疼的痛呼,然后就是怨恨的看着我。过了片刻,居然大哭起来,我擦汗,这个强势也太掉价了吧,只见她边哭边跑边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我叫我家小姐来收拾你!”

拜托,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我不理会她的警告,自顾自的离开,可是没想到她的速度比我还快,不消一会,她口中的那个小姐就出现了,带领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朝我走过来,那丫鬟得意的模样,真让我有种想拿鞋拔子抽她的冲动,真的,她的样貌真是白长她身上了。

“你就是对梅玉不敬的人?”那个女人站在我面前的一瞬,我恍如隔世,一种恶伤的感觉盈满心房,见我盯着她看,她也是恼怒了,“你看什么看!来人啊,将他绑起来。”

周边的百姓都不想凑这热闹,哪怕知道是有偏颇的,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家丁闻言,作势要来抓我,我躲开前面的一双手,一个侧踢,将家丁的脸踢的破相,那个家丁呼号着,一下跌倒在地。我将手轻轻朝前一带,把住另一个家丁的手,直接将他摔倒在地。

那女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见我一个又一个摆平了家丁然后朝她走过去,不由的大惊失色,往后退着,“你、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肯定抓你入牢,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不理会她犹如鸭子被捏住喉咙一样的嗓音发出一阵阵哀嚎,我捏住她的衣领,“你爹真是失败,竟然教出你这么个不是东西出来。”“你——!”她气的脸色发红,那小眼神恨不得将我钉死。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她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这登徒子,哎呦!——”我重重的掐了她脸上的肉,故作云淡风轻的说:“这漂亮的脸蛋没有了,小姐你准备怎么办?”

她脸色一暗,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你这下贱的东西,竟敢威胁我?!”“啪。”我赏了她一巴掌,顿时她的右脸肿的老高,这女人是白痴吗,早场的情况是敌众我寡,她到底是凭借着什么一直在这里呛声?!

“你、你竟敢打我?!”那女人不可置信的程度让我觉得良心仅剩下的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我打你如何?”我反问她,“我是替你父亲教育你。”

“我淳于淼泠用的着你管?!”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又给了一巴掌她。

“你是谁?!”她张牙舞爪的逼问我,我笑了笑,就一记手刀劈昏了她。一旁的梅玉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她惊恐的看着我,仿佛我是毒蛇猛兽,老百姓也不敢牵扯进这件事里,怕是这位淳于淼泠的名声还是有许多人知道的。

“接好。”我喊了一声,就将淳于淼泠扔给梅玉,冷冷的说:“人无分贵贱,他们在性格上都是平等的,若真要是说地位低下,我第一鄙视是奴仆,一点骨气也没有,只是顺从的听话。”梅玉抿着唇,眼眶红润的好似眼泪要掉下来。

“忘你好好想想,还有睁眼说瞎话,这个本事你到底是学谁的?”我肯定似的点头,“你还真青出于而胜于蓝。”

“国尉尉缭。”我留下姓名官职就施施然的离开,要是我回头的话,铁定能发现梅玉那丫头脸上一阵一阵的红潮,她似幽怨,似嗔怪的看着我的背影。

我扶额,相信我,我真是一个女的。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九章 缘起封印

若说少女怀春什么的,就真是太麻烦了,我懒得去理会别人,不代表别人会轻易放过我。淳于大夫家的小姐,更是难以对付,这不,还没有三个时辰,秦王政就宣我入宫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想来多日在他身边效力,就算是他摆着同一张面瘫的冰霜脸,我也可以在上面发现不一样的东西。譬如,现在他心情很差,眉角会轻轻皱起。

见我来,表情也没有太突出的愤怒,只是扫了我一眼,轻轻的,不带痕迹的扫了我一眼。

“国尉。”他叫了我一声,是用官职称呼的,平日里是叫先生,不过,无所谓,毕竟是在人家手下混口饭吃,自然知道进退。

“陛下,”我老实的跪下来,应了他一声,然后作为一个臣子般的询问,“不知陛下,这个时辰宣告微臣所谓何事?”

“淳于。”他言简意赅,要不是有这个理解的基础,还真是吃不消。我回答道,“可是淳于大夫的千金一事?”见他不说话,将视线放在我身上,看架势,是等我来给他老人家一个解释啊。

不过,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解释什么,“陛下,如你所见,淳于小姐是我教训的。”“尉缭。”秦王政喝了我一声,显然,他对我的答案,异常不满意。为了摆平他,看来必须使出杀手锏了,我直接站起来,拍拍膝盖处的灰尘,“陛下,”我直视着他,态度很是恶劣,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在握紧,却强忍着没有出声,“这样跋扈嚣张的女子,我不过是替她父亲教训而已。”

说的义正言辞的样子,连我也深受感动,可是听我这一席话的对象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他继续用他的眼神射杀我,所谓冰霜,只有在感受到秦王政等同于鞭笞的眼神下才能有所感受。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秉承着不怕死的精神说:“陛下,淳于淼泠此女恶劣至极,若不多加管教——”“闭嘴!”秦王政怒喝,“尉缭你好大的胆子!”

我该不该烧高香?秦王政暴怒的表情啊,千百年都难得一见,啧啧,我还以为这是多大的一个冰山呢,没想到居然是活火山。

“尉缭,我敬你是鬼谷的能人,可你今日所为太让我失望了。”

我眼睛一亮,好神奇,是长句,是长句啊,难得啊,秦王政也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马冷着脸说,“立刻去淳于家赔礼。”

“不行!”我反抗他,仪态抬起,就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神,遭了,我怎么忘了,在这秦国,他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我再怎么被他看重也只是个谋臣,这样一来,我努力建立起来的信任不就全打水漂了。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尉缭,这是命令。”我一惊,忙不迭的点头,“是,陛下。”见我离开,秦王政突然说了两个字,“阿姊。”

我毫无反应的转身,“陛下,您刚才说什么?可以重新说一遍吗?微臣耳朵不好,没听清。”

“下去。”感情说女人多变都是骗傻子,这男人也善变的忒快了。我郁闷的再次向他表示离开,前脚还没踏出这大殿,一声巨响就传到耳朵里,我刚准备转身,就听到秦王政低沉的声音,“下去!”

我只好僵着身体,顺从的出去,这不,我刚一出去,里面更剧烈的响声让我缩了缩脖子,一仰头,细润的雨丝轻轻的落在脸上,突然,觉得心里莫名的堵塞。嘴里也尝到了雨水不一样的滋味,上天啊,现在到底是谁在流泪,为什么我会心痛的不可救药。

咸阳的小雨,一路伴随着我回去。至于淳于家的各位,去死就可以了。不过,晚上送些礼大致是没有什么的。

“爷。”感觉有人拉我的衣服,一低头,就是之前我让他去王府闹事的小乞丐。我蹲下来,不嫌他脏,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爷,那边有人找你,他让我送个信给你。”小乞丐说着,将所谓的信,一张白布帛,给了我。

“谢谢你。”我接过沾着他油爪印的布帛,顺手掏出了一些刀币给他,“乖,听话,拿去买东西吃。”小乞丐巴巴的看着我手中的刀币却不敢接受,我笑了笑,将手上的钱尽数放入他手中,“没事,就当自己捡的。”

“谢谢爷。”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撒脚丫子的跑起来。我看着他,眼瞳开始剧烈的紧缩,“小心——!”那个小乞丐有点脏的笑容,就这么直直的撞进我的心里了。这个时代,马儿狂奔,是在街上难以预料的事,总有一些无辜的平民死于蹄下,撞人的大抵是一些皇亲贵族和大臣,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低下与挣扎。

我冲到混乱的一边接下那个被马儿掀起来,成直线垂下来的小乞丐。“小乞丐,小乞丐!”我摇着他的身体,大滩的红色液体刺痛我的眼睛,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小乞丐,你醒醒!”我所有的行为都是在做无用功,小乞丐就这么死了,死在我眼前,我觉得我的眼睛是渗着血的,不然怎么汹涌的都是杀意。

我抱着小乞丐,缓步走到马车前。“下来!”声音是肃冷的,我一直在强抑着胸口的暴动,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半天都没有反应后,我掀开帘子,里面却空无一人,我脸上的表情开始扭曲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布帛,布帛,我将小乞丐放到地上,将布帛摊开。

三更,城西。

城西?是你吧,是你杀了小乞丐,这是阴谋对吧,让无父无母,只要一些事物就可以打发的小乞丐传信,你又怕被人知道,所以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对不对。只要你说是,放心,我会陪着小乞丐一起死的。

我将小乞丐包裹起来,街上的人们对这个应该是见怪不怪吧,等到衙役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带他离开了。

我直接去城西,我跪在地上,用手当做铲子,挖的坑大致是对了,我将小乞丐放在里面,他的血污将我下半身的衣服染的通红,我哭不出来,因为天已经在流泪了。我只觉得心里郁结着一口气,那种感觉很难受,我感觉呼吸不畅,也只能简单的承诺,“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再将土填到他的坟上,一点一点,他本不该死的,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受这苦难。呵呵,我就这么不祥吗?

等到了夜晚,月亮上来后,惨淡的月光将来时被雨水冲刷的道路照射的不堪,狰狞,蜿蜒,张着牙口。我靠在坟头,等着那个人来,连夜晚都安静的诡异,我原本闭着的眼睛蓦然睁开,看着一个男人的身形在月光底下越来越清晰。

“项少龙。”我轻轻的喊出他的名字,那边的男人难得笑容可掬。我说:“尉缭你可真是准时,我今天是有一些事情告知你的,我好像——”“留在你死后说吧!”我举着青铜剑朝他冲过去。他脸色一变,连忙跳开,我反手朝上,剑从他的额前过去。他惊愕的落地,我伸手捏住他的喉管,十指朝内弯曲,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尉缭,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是一副商量的口气,可是那笑容看的我恶心,我加大手指的力气,他突然改口,“尉缭,你知道了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别相信那些,你是尉缭。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吗,尉缭,我的兄弟,我可是你一直忠心的项少龙啊。”

“闭嘴!”我不耐的喝住他,将他摔倒地上,一脚踩到他的胸口,“项少龙,告诉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脸色是很少见的阴厉,项少龙仿佛安心了一般的说:“原来在说这个。”我皱着眉头,将他胸口使劲的碾着,他虚弱的咳嗽着。

“尉缭,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我已经被人盯上了,可能有什么人得知了。所以我和你见面要保密,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所以,你一切都要斩草除根?所以找了那个小乞丐,也是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死亡?”我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接受他的理论。“项少龙,我受够你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在为你做什么。还是啊,项少龙,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尉缭!”“我是夏青衣!”我和项少龙同时一愣,然后我茫然了,“夏青衣到底是谁?”

项少龙的脸色在月光下更是惨白,他冷哼一声,“你是尉缭。”

尉缭,夏青衣。

我到底是哪一个,我刚抬头,项少龙魅惑的眼神让我僵在原地,“你是尉缭。”

我木木的回答,“我是尉缭。”这样说完,他难受的低喘一声,“每次都要靠催眠,她身体里的封印现在开始松动了吗。”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二十章 时来运转

公元前236年,王翦为主将,次将桓,末将杨端和三军并未一军去攻打邺邑。对于这两个人我倒是没有耳闻,可能是秦王政自己派出来的人吧。我抿了一口茶水,这次战役怕是败了吧,听说邺邑这个地方发生了暴乱,多日的苛税,黎民不能承受了,可能内外患更方便攻打,但事实上不然,乱世出英雄。这不,邺邑本来的地势较复杂的情况下,顺利攻下就更不可能了。我敲了杯盏的边沿三下,门外的传令官就进来了。

他跪下来,“国尉。”“起来说话。”我总觉的这么被一个人跪着很别扭,或者说我还没死,不需要给人供养着。传令官站起来,“谢国尉大人。”

片刻便禀告着,“王将军已败。”我说过我对这样的消息并不吃惊。分析是一方面,可是脑海里隐隐是在告诉我的,王翦的出战,必败,我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让他去邺邑的呢?我迷惑了,可是现在不允许我深思,我问他,“陛下知道了吗?”

“陛下知道。”他说完我就挥手他下去,看来我得为这些事情做些解释了,毕竟,这都是我的主意啊。

“来人,去王宫。”

等到去见秦王政的时候,他手边没有再放什么文案。他在等我解释下什么,可是我并不想如他所愿,我再次提出另外的要求,“陛下,让王将军攻打阏与,留下王和桓继续攻打邺邑。”

半天都等不到秦王政的回应,我抬起头,“陛下,这是个必须的过程。”

阏与也是重要城关,我之所以这么决定,是没理由不相信王翦的才能。阏与比较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王翦经验丰富,可是他恐怕也难有创新。我将他攻不下来的邺邑给其他人接手,一是为他考虑,二是,我知道他的胜利不在这里。

我感觉自己在作弊,好似脑袋里本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可是说不清由头来,难度这就是传说中的未卜先知?

“国尉,”秦王政张口,他的眼睛不再看我,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微微战栗,“到孤身边来。”

我诧异了会,听话的上前。“再近一点。”我眼底的纠结显而易见,这算什么?调戏自己的臣子?我怎么不知道秦王政的口味重成这样?

于是又迈开腿,上前了一步。我感觉他原本平淡的呼吸急促的不行,他睁开锐利的双目,“下去!”声音夹着劲风,直直的袭来。我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这货脑残了?

也不敢发作,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这秦王政对我疑心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那日我离开后,我就发觉他的不一般,他一直在试探我,从各个方面的试探。就凭在我周围的眼线多了一倍,这我要是看不出来,就只能白混了。

我不清楚自己哪点让他起疑了,这真是相当蛋疼的一件事。我跪下来,“陛下,不知道您作何想法?”

“随你。”他说完这句,脸色冷漠如初,我的个乖乖,这变脸的速度,拍马都赶不上啊。

我颔首离开。见了项少龙之后,之前的事情也忘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在城西,也不知道那清冷的月光到底是怎么一点一点爬上了疼痛的心头,莫名的觉得胸口堵了一大块石头,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除了杀了秦王政,我还能做什么。

我每日做的,无非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博取他的信任,在他最信任我的时候,一刀捅死他。可能有点小血腥,但是这是必不可少的,要是连血都不见的话,那个就不叫手刃了不是。

果然,好消息并没有遗弃我们,攻下了邺邑,大家的好日子都来临了,加上王翦,攻下了阏与。我相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尽管这话有点小苍白,面对他们,这些都是我作弊的结果。我不能保证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因为我也在迷茫中。

你说道歉?给那个嚣张女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受虐的倾向。说起来,我记得我是放了狠话的,说要晚上找淳于淼泠谈谈心的,这段时间太忙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我真是失败。

心下有了计较。我笑了笑,将手中的信笺抛到火中,烧了个干净。

夜,沉如水。我的心,躁动不堪,实在是睡不着了,我叹着气,将夜行衣套在自己身上。空虚寂寞冷啊,我需要淳于小姐的安慰来着。可是当我跳入她的房间后,我后悔了。

满室都挂着一个男人的画像,各种姿势,各种表情,以及给予我,各种疼痛。

张张都不落下,我一边看,一边觉得头疼不已。当看到画中的男人和淳于淼泠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冷笑三声,直接上前撕了那张画。我勒个擦,我都不幸福,你有什么胆子幸福?我再凝神翻动她桌上的书简,看不出来,这淳于家的小姐还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花瓶,起码,她还是认识字的。

无心再关注这些无聊的事,可是那个男人的音容一直在我脑海里面来回映像。我撇撇嘴,最后决定离开,看来今日是寂寞也不能让她做伴了,而我翻开那书简上的一段话时,心里一阵恍惚。

“蒙大哥,父亲想必是又与你诉说过。你早些日子回来吧,我已经不小了,父亲还指望我们淳于和蒙两家能重修旧好。你何时回来,我们就即日成婚。”

这嚣张霸道的女人还有这么幽怨的一面?我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无关是逗她,最后看了一眼蒙大哥三个字,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淳于淼泠一阵尖锐的呼喊声让我顿住脚,“夏初,你怎么还没有死!”

我转头看她,发现她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既是惊恐又是怨毒。这到底得是多么恨才有这样的效果。我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动作是无比熟络,再翻翻她的眼皮,里面充盈着血丝让我不禁感慨,“她居然还活的好好的,这是多么让人感动的毅力啊。”

气血不足,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来,从来没有睡好过,一直被梦中的梦靥纠缠。最有趣的是,我发现她的潜意识里还被人催眠过,我无法解释什么是催眠,但是知道这个词汇,好像是杀了某人,因为没有直接接触到,所以潜意识里的杀人变成了杀人后的恐惧。一种异常可怕的恐惧,我没想到的是,她还好好的活着,撑到今天。

这个女人也是不可小觑,莫非支撑她到现在的是画中的那个男人?

我哑然失笑,随即跳窗离开。这与我,又有何想干。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已经睡去了大半的晚上,我竟然碰上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他竟然不顾宵禁的在街上晃荡。真是有趣,我跟在他后面,看他的体形大致上是个老头子。我都说我长夜里空虚寂寞了,不然,我怎么会无聊到这个地步,跟在一个老头子后面,大玩偷窥哦。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往偏远的地方走,到了一片竹林,他才停下来。“你出来吧。”他对着半空说,我以为他在说我,可事实上,我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这不,我还没有跳出来,一个黑衣打扮的人蹦出来了。

他叫了一声吕相,就没有说话。那个叫吕相的男人,似恼怒的说:“这秦国,哪里还有什么吕相!”“属下该死。”黑衣人叩头。我鄙视他,玷污了身上的黑衣黑裤,这可是武林高手的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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