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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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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递给柱子一根棍子。柱子疑惑的看着我,“尉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放到嘴里。”“哦哦。”柱子听话的将棍子咬着,我微笑着说,“有点痛,忍着。”见柱子点头,我继续说,“小花说你们偷看她洗澡,是不是真的?”

“不是——啊啊啊!”在他着急解释的瞬间,我扳着他错位的腿骨。一声牙酸的脆响,柱子仰天哀嚎起来。比之猪在被宰之前的叫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柱子继续鬼叫,我抽出他嘴里的木棍,给了他一个爆栗,“叫你再翻墙院,叫你再偷东西吃。”“轻点,轻点,尉大哥,我错了。果子也偷了的嘛,没见你说他。”

“嘿!谢柱子,你这小人,又在尉大哥那里编排我,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严果边咒骂边走了进来,扔给我一团白布。我乐了,看着柱了一脸苦相,“叫你嘴巴欠,每次说果子坏话都被他听到。”

“我倒霉还不成嘛。”柱子嘟囔,说完。期翼的看着我说,“尉大哥,这次我爹娘就交给你了啊。我这样,回去不好交代啊。我爹肯定揍我。”

“我是你们甩来解决麻烦的啊,臭小子。”顺手再给了柱子一下,站起来,半弓着身体说:“过来,上我背上呆着。”柱子闻言,屁颠屁颠的够到我背上,勒住我脖子,“尉大哥,你对我们真好。”

没有回话,叫过果子,三人一起出发。

帮柱子给他爹娘解释清楚,说他是不小心摔成这模样的,柱子娘心疼的楼过他,那小鬼冲我呲牙咧嘴。他爹就上前来感谢我,我连忙说没事。最后接受到他家去吃顿饭,这才让一直说报恩的两夫妻离开。

至于严果,倒是不用管他,他比柱子聪明去了。知道怎么应该爹娘。回到我住了三四年的木屋,坐大大门口,看着落日西斜。这才让我感慨时间的飞逝。

自从那日,我杀了刑尔,带李想离开,到了这个村子,外界的事情我就再也没有管过。我记得自己说过,如李想,睡着挺好的。我大概是真的不想去想那些想不清楚的事。所以在这个古朴醇厚没有功利的小村子,生活了三年,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应。

村民们待我极好。可能是我懂些医术,他们头疼脑热的时候很喜欢找我。我也不会收钱什么的,时间一久,也算的是亲如一家了。

我依旧想不通为什么我会看病,似乎还很顺手的样子。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就山经知道药方。那些山上的草药,从我来了后,就有了主人。时不时采些草药,给李想熬补药。李想从跟着我起,基本上没进过食物。一直靠我的补药来维持身体机能。

李想的病情很奇怪,他的身体运作都是正常的,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加上我不想走,于是就和他在这里,等着他醒过来的一天。

我想,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告诉我。

到了晚上,夜里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雨声很大,我本来就睡的浅,听到雨声就想起身来关窗。这时,李想僵直着身体坐起来。他每转动一下,我都能听到他身上骨头咯嘣咯嘣的声音。大概是睡太久的缘故,连适当的运动也没有。

我绕过他,伸手将窗子关上。他的呼吸一滞,然后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夏,夏青衣。我,我,不会说话了。”最后一个音节,几乎是在哭了。我按住他的肩,“别急,慢慢来。你只是太久没有说话,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强行的把他塞进被子里,木屋有两个床,他一张我一张。村民们也是知道他存在的,毕竟那天我是背着他来这的。我的官方解释是,这是我弟弟,病了,我想守着他,等他醒过来。全村老小为我编的故事,感动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说实话,那么一瞬间,我有点小内疚。

这都过去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解决李想的说话问题。这样的他,交流都是在做梦。我对他说,“问你一些事情,要是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

他点头。

“在你昏迷期间,其实你是有意识的?”他点头。这点其实我是知道的,三年之内,他的手指动了无数次,我意识到他想醒过来,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能完全清醒。

“在什么时候有意识的,我是说,你知不知道我杀了刑尔。”我的语序很慢,只是在说明某件事,可能他会情绪激动,但是我也不能掩饰事实。

他眼里露出很难懂的神色,最后,沉重的点头。感觉压在心底的石头搬了个干净,我继续问他,“我和鲍蕾的谈话,你也是知道的了?”

他点头。我上前让他躺下,“好好休息,你既然知道应该知道的事了,我也不必再浪费时间给你解释什么。并不是奢求你原谅我。”

我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他拉住,他定定的看着我,坚定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没错。”

“谢谢。”我脱开他的手,“睡吧,明天一醒来,你就会说话了。不用担心。”

他安心的闭上眼睛,我在门前坐了一个早上。去市集买了一些好菜,原本不会做饭的我,三年之内,也学的差不多了。所幸我只是不记得什么了,而不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白痴。

白色的炊烟慢慢绕了上去,我知道,或许,明天就该是分别的时候了。做完饭。我一遍一遍的将灶台打理的干干净净。从初来时的惨不忍睹,到现在,可以看出大致轮廓。三年啊,到底是怎么过去的。

我在深思着,手指掠过这个房子每一寸地方。我捂着胸口,不舍得的情绪如此强烈。人是理智与情感支配的动物,在情感决定不了下面的事情的时候,理智就会可怕的做出最正确,也是自己最不想要的决定。

我蓦然,这个也不算太坏的决定,人总要为自己寻找答案作出努力。我丢失的东西,如果不能找回来,以自己的性格,恐怕也不会罢休。

布好了菜,将李想叫起来,体谅他僵硬的动作。跟老妈子一样,如同喂养婴儿般喂他吃饭。李想的脸色很苍白,他久久不咬合牙齿,我等的不耐烦了问他,“你连吃饭也不会了?”

“你,你好像,好像我妈。”

好吧,他是病人,我不能太粗鲁的。我叹了一口气,忍住心里的暴虐。“快吃,吃完了,我们晚上就离开。”

“尉大哥——”熟悉的呼喊让我侧目,严果和柱子,愕然的站在那里。我想,这个气氛,应该叫尴尬。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九章 易离难分

“果子。柱子。”我叫出他们的名字,之后就是久久的沉默。原本是准备逃避了,免了那些涕泪交加的煽情场面。没想到,被他们听到了。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严果比谢柱子先反应过来,他轻声道:“尉大哥,你刚才是说笑的吧。”他们的希冀我不敢直视,我垂下头,闷声说:“果子——”“不要说!”严果挥手打断我的话,哀求似地说:“尉大哥,你就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连走也躲在我们。你要是走了,我和柱子下次闯祸了,谁替我们跟爹娘说,谁给我们治伤。”

“所以,”严果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我,脸上的表情如果还是笑的话,“尉大哥,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呢。你还说要等柱子娶小花的,你还没看到呢。”严果推着一旁的柱子,“柱子,你说是不是啊。”

谢柱子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严果,最后哑着声音问我,“尉大哥,你真的要走?”

我本来就是怕这样的离别场景,现在倒好,全都叠加在一块了。我怕残忍的决绝会伤了他们的心,然而我的犹豫又会给我离开这里带来困扰。我重重的点头:“柱子,尉大哥要离开了,带着尉大哥的弟弟离开。你们也是我的弟弟,要听话,不准皮了。”

“我不要!——”柱子扑过来,我接住他。他抱着我的腰哭的稀里哗啦,“尉大哥,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和果子,我们每天都要一起去摸鱼的,你怎么能离开!”

我拍着他的后背,柱子,你和严果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人活在世上就是无奈的,很多事情不想做,可是必须去做。我背负的东西,又怎么会是年纪轻轻的你们知道的。我羡慕你们的无知纯真,跟你们在一起,会让我觉得把某些丢失的东西都找回来了。

可是,这怎么够呢。无数个日夜,我看着你们嬉闹的身影,总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撞进我的脑海。他们可能是比你们大一些吧,可是瘦弱的肩膀上,扛着这么沉重的东西却让我忍不住的心疼。我想叫他们什么?我明明一次一次的张开了嘴,可是话到嘴边,我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柱子,你们太小了,小到看不到哪怕是我心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我于你们来说是复杂。因为我是成人,我必须用成人的思想来左右自己的情绪。

哪怕是离别,我也要冷静。更何况,离别不代表永不相见,不是么。

“柱子,你个男子汉,哭个什么?”我笑呵呵的问他,安慰着他,“不用担心,尉大哥会回来的。”

谢柱子抽抽鼻子,在我怀里抬起头,“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我点头。我和柱子的对话和动作都被严果看在眼里。他一声不吭的。我处理好柱子,原本准备去安慰他的时候,他却向我提出最后的要求。

“尉大哥,柱子爹娘喊你去他们家吃饭,你吃了饭再走好不好。”

严果,如果我说就在你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有些难以启齿的感情想通过眼睛表露出来,你会不会笑我。我是笑不出来的,因为整个鼻头酸涩的不行。我点头,转头的瞬间,拭去眼里的泪水。“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

柱子走了,严果站在门口。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刻在心里,过了老半天,我就这么和他静默的对持后,他说:“一定不要就这么走,起码,也让我们知道。”

严果离开的时候,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或许,在知道我要离开的一瞬间,少年长大了。他知道了,没有人会永远的陪着他,保护他。无论怎样,也总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开。譬如我,一直给他们提供保护,当做偶像的尉大哥。

“你慢慢吃吧。我还有点事。”对饭桌上艰难用手抓饭吃的李想丢下这句话,我就潇洒的离开。在转头的一瞬间,清晰的看到李想眼里晶莹的泪水。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你怎么能舍弃我这个伤残去和别人吃饭呢。

我笑了,你知道的,我不记仇的,因为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所以,作为一个大人,必须要为他的话负责,再说一句,你见过我怎么青春少年的妈么?!

我想柱子一定是说什么了,不然他家的饭桌上也不会连储存着冬天过年的腊肉和其他的什么菜都做出来了。

“太客气了。”我摸着后脑勺傻笑,拼命忽略他们眼中的伤感,打趣着说:“我这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哎,谢大哥你太矫情了。”

柱子的爹也就现在的二十七八岁,这个时代的人结婚早,所以我叫他一声大哥绝对不在年龄上吃亏。柱子爹虽然点头,嘴上却说:“可是今天不一样啊,你都要走了,我知道不能挽留,这样的话,也让我和你嫂子好哈款待一下你。”

我噤声,再说起来,恐怕再好的气氛也会被破坏的消失殆尽。饭桌上,我的饭碗成了他们一家人拼命夹菜的中心地带。高高堆起的饭菜让我苦笑不迭。这是农家最朴实的心意,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饭罢,我拉过柱子,没等我说话,柱子的眼睛又红了。我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了,柱子不要哭了,告诉我,严果人呢。”

“不知道。”柱子抽泣着说,“尉大哥,我知道果子比我还要伤心,他虽然不说,其实他比我还要舍不得你。”

当然,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摸着柱子的头发,“柱子,以后你要和果子好好的,你们可是比兄弟还亲的人。”柱子重重的点头,我放开他,“柱子,尉大哥走了。你不要告诉严果,要是他真舍不得我的话,成年就来找我。我带你一起闯天下。”

“我也要去。”柱子急声说,我微笑着背对着他离开,背后柱子应该是想追过来,可是被他父母拉住了。不然,他的呼喊声怎么会这么撕心裂肺。

“尉大哥——”一遍一遍的呼喊,抱歉,也许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可是刚离开柱子的家,严果就站在门口。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上话,他就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带我往村里人们最喜欢聊天乘凉的好去处。

我跟着他,等看到所有的村民都站在哪里等我的时候,我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我低下头问严果,“果子,这是你叫来的?”

严果没有讲话,而是推我上前。一见我上前,那些平日里都相处不错的乡亲都喊了一声尉大夫。也亏得是我平日里减轻了他们的一些伤病,说起大夫,我还是比较愧疚的。毕竟是没有专业知识的,脑袋里不时出现的药方什么的,要是哪天没有了,我不就成了庸医。

光是村头的王大爷颤颤巍巍的上前,递给我一枚鸡蛋。我愣住了,他拍拍我的手,“小尉,大爷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咱家的母鸡下的蛋,不嫌少你就收着吧。你一路上也要吃的。要不是你,我的老寒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噙着泪点头,下一个是李家的大婶,烙的饼子在我手里还有余温。一个接一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布满了整张脸。我的怀里,手里堆满了他们的挂念。

他们站在哪里,安静的看着我,直到有人说:“尉大夫,你要走的话就走吧,我们在这里看着呢。你安心的走吧,你的家我们给你留着。啥时候在外面过的不爽快就回来吧,我们都在这里。”

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一群人,我的双唇嚅嗫着,心情是难以平复的五味杂成。半天才从堵住的喉管里挤出一个字,“好。”

我稳住身形,在他们眼前离开。有他们的注视,莫名的心安。严果在我身后跟着,这个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他不说话,就这么跟着我。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到了门口,我站住,“果子,谢谢你。”

严果的表情在麻眼睛的夜色下,我看的不真切,可是却能听到他清澈的嗓音,阻断我的感谢。“尉大哥,你是咱们的一家人。你要走就走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从他嘴里听到越觉得心酸。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刚踏进门口一步,腰上就是一紧。严果把我死死抱住,我明白他在挣扎,要不要挽留。可是,我还是小看这个孩子的心智了。他勒了我半天,最后放开我。

“尉大哥,一路顺风。”

嗯,我会的。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章 遇弋且疏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冷哼,这家伙,醒了能活动之后,就一直给个不停,眼见着钱袋的体形日益消瘦,我唯有抱怨几句,也不敢多做什么。吃,也是活动身体的一种方式。

“喂,吃慢点,想一次性把三年的份吃完,你也不用这么急,我不想等下还有再把你救活。很烦哎你。”我恨不得夺过他手里的食物,三天了,我就这么对着他的吃相,过了三天。离开严果他们,也是无奈之一,比起这个,我更介意的是,没钱了我们怎么生活。

李想很显然对我友善的意见没有一点听取的意思,咯嘣,我折断了手里的钢针。他视若无睹,继续嘴里的吃喝。我怒了,拍案而起。飞快的在他的脖子上点了穴,他惊愕的看着我,嘴里的食物掉了出来。我拉过他的衣领,直接往门外拖去。

“小二,结账。”

再次的钱袋减肥,我感觉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流逝。目的地是咸阳,坐车还是走路,我选择了前者,可是在看到马车的时候,我直觉又什么不太妙的事情。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记忆残片,让脑神经像崩断了似的疼。我捏李想的手劲大了些。李想疼得嗷嗷直叫唤。叫唤声才让我惊醒过来。我连忙放开他的手,顺带抢走他手里的糕点。

他作势要扑上来,我踹了他一脚。他这才即委屈,又不舍得看着我,外加手里的糕点。我扶住车辕,脑袋一阵的眩晕。李想直觉到我的不对,想上前看我。“上去。”我静静的陈述我的要求,他难懂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扶车上去。

我的情况可能很糟,脑袋灌了铅似得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脑袋里面住了什么妖怪,它是在我那根神经上面跳舞,才让我疼成这幅狼狈相。

我其实是不怕疼的,两年前,我到山上采药的时候,小腿被陡岩划了长长一道血痕。我竟然不觉得疼,任血流了一地,落回我到家的木屋中,我坐下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受伤。我原本,是没有痛觉的么?

当时的心情很是怪异,是说出的坦然,我相信,我身体怕是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身体,不然,它怎么会这么沉默呢。我记得自己默默地上完药,睡了一觉,第二天,连腿上的伤口也愈合如初。除了选择沉默,怎么能让本身就是大夫的我,对自己的身体大惊小怪呢。

或许,我除了没有疼痛,就连身体,也是有毒的吧。

不然,为什么到处都是虫蚁的村子里,就我的屋子干净的什么也没有。连生物都不敢接近么。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

但这都是过去了,现在,我的身体反应该怎么解释。看到马车,为什么我会有种无奈感。如果之前刑尔和鲍蕾在马车上锁着我让我有心理阴影,那么,脑海里面一直捕捉不到的意象到底是什么,是谁站在马车旁,是谁抱住了我。还有是谁在小树林里哭,从马车里跳出来。那个女人的哭声熟悉无比。是谁,是谁让你脆弱。还有,是谁在林外哭喊什么,那声音竟然也让你泪流满面?

不可以再想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抑制着心里突然的暴动。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马车里,等了我许久,准备出来找我的李想看到我的表情又是一愣。

“怎么了?”我问他,一跃跳上马车,要连夜赶路,所以原本准备要车夫赶车的决定也不得不取消。别人爱财确实,但是在爱财的基础上也要有命享啊。

“没什么。”李想犹豫了半天说,然后缩回身子对我说:“上路吧。”

“驾!”扬起马鞭,一路西驰。

咸阳,解开我记忆密码的关键之一,我想,阔别了许久,总算要见面了。

路上,路过农庄的时候,我的心脏狂跳不停,这种感觉很奇怪,太急促的反应,太过真实的身体反应和我漠然的思想完全成了两个极端。

“驭!”我停下马车,在里面晃动了一下的李想摸着眼睛爬出来,“这是哪儿?”

我摇头,“不知道,可是,我身体止不住的停下来。”

李想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滚回去睡觉。我放下鞭子,跳下马车。

这是一个破败的农家,也不知道多少年来没有人住了。里面的人气都被冷清消散的差不多了,我觉得熟悉,同样觉得我什么东西丢在这里了。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是谁?

脑袋又疼起来,耳边尖锐的女声让我不敢再多做什么想法。我的思维被束缚着,只要我敢多想超过范围的什么,就绝对要为这种逾越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享受这种感觉,说我欠虐什么的都好。起码,知道痛也是让人很感动的事。

我顺着农家的地窖下去,一张已经腐朽的木床在上面。里面微微的隆起让我不敢上前。完全不理解心里在怕什么,可是就是不敢上前。自己在怕,在心虚,怕看到那床烂透了的被子下面藏着什么恐怖的事物。我明明知道的,这里不会出现死尸,可是我仍在怕。

终于,理智战胜了内心,好奇心会害死猫,可是不知道实情心里又会像猫抓一样,痒得不行。我轻轻的上前,闭上眼睛,一把拉开那张被子。我侧过眼睛,余光扫到一小块干净的地方,我转过头,上面空荡荡的。

心里的巨石落地了,我心脏回到了原地,恢复了原本的心跳速率。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暗自啐骂了一声,我回到马车上。我经历了天堂和地狱,我需要安静。在马车上睡得和猪一样的男人,不理解我的心思。

咸阳的大街上,热闹非凡。我将李想锁在客栈里,我经不起他的胃了,三年没有吃的他,到了咸阳的繁华地带还不立马把我吃穷?!

原本抱着闲适的心情在路上闲逛,可是一匹惊马在人群里扬蹄嘶鸣,朝我这边飞奔过来,我就知道今天铁定又不能安生了。

“小心!”一个男人拉过我的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带我离开危险地带。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救命之恩。可是,我没指望谁来救我,他的行为无异于多管闲事。秉着体内良好的心理素质,并没有将我的不屑轻易表露出来。我仍是道谢,“谢谢你。”

“不用。”他一转头,目沉如水的眸子里,满满都是震惊。他捂着嘴巴,那动作柔极了,根本就是女子才有的娇柔动作,可是刚才他表现的太过男人,又让我很是无措。“夏青衣?!”

相信我,我的震惊不小与他。他是第四个叫我夏青衣的人。第一个是鲍蕾,第二个是受鲍蕾影响的刑尔,第三个是李想。我也问过李想对我的事情了不了解,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我也不记得了,但是认识你,是因为项少龙。

我无法阐明心里的怪异感受,我直觉我所知道的都不是事实,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反驳。这是悲哀的,我看着那个男人,问的第一句话不是你是谁,而是,“你认识我?”

他点头,拉着我的手,“夏青衣,你这是怎么了?好像不记得我了?”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了,我点头,“你是谁?”咔吧,我听见那个男人的下巴脱臼的声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夏青衣,你消失了三年,让蔡大哥忙里忙外,赶死赶活的替你处理事情,原本等待你回来好好说教一下你,你要告诉我,你失忆了?”

他的声音一下子上升了一个高度,尖锐的刺耳。我皱眉头,最后不得已的告诉她,“你到底是谁,或者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行,我要带你去见蔡大哥,你骗人不偿命的,我可不能再这么相信你。”他说着,拉住我的手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我断然的挥开他的手,“放开我。”态度是少有的坚决和严肃。男人被喝住了。他如同石雕一样的呆愣矗立在那里。眼神比李想复杂千万倍的上下看着我。

烦躁在我心里蔓延,我想离开,却被他带着哭腔的叫唤顿住脚。他说:“夏青衣,你怎么能真的忘记我?我是小弋啊。”

小弋?我脑袋长的发紧,小弋是谁?谁是小弋?男人的眼泪砸下来,我愕然,这个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较弱么?动不动就眼泪伺候。但我并不觉得多讨厌,相反还觉得挺可爱的。

他抱住我,我连反抗都来不及,“夏青衣,你怎么能忘记我们,我们可是一直把你当中心一样围绕的啊。蔡大哥说,是你给了我们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们要一直把你当主子看待,可是你现在却不露声息的将我们忘了,我们的努力到底算是给谁了?!”

他推开我,大步跑开。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一章 墙外有耳

吕不韦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一直顺从的少年,什么时候已经羽翼丰满,爪牙锐利成了君临天下的霸者。

嬴政冰冷冷的眼神,就像针扎在他心上。他错了,错了啊。有什么可信的,他不过是他从市井上抓来的无赖之徒,有得什么本事。最可悲的是赵姬,这个聪明丝毫不低于他的女人,知道如何用自己的身体交换最大程度的好处的女人。就这么跟生了孩子,就这么让嬴政知道了,顺带着连累了他。

一夜之间,吕不韦的势力几乎是连根拔起。如果说吕不韦早有预料了呢?他窝着杯子的手上,关节发白。眼神犹如实质的射向在下方坐着神色自若的男人。

“李斯,这些都是你的计谋。”是肯定句,吕不韦面色很难看,在他的动作上再也看不到当初的镇定自若。李斯细细的把玩手里的杯盏,直到吕不韦询问,他才呵呵的点头,“吕相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你的得意门生。”

吕不韦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却被他很好的抑制住了,他厉声问道,“你究竟是怎样的狼子野心,埋伏在我身边到底有何目的?你到底做秦王嬴政的细作多少年了!”

李斯站起来,掸着袖子,微微作揖,“吕相你忙,门生先下去了。在这之前,门生斗胆告知吕相一句话,势力伸的地方越广,越容易被连根拔起。”

吕不韦浑身如遭电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失神的模样让李斯微微摇头,不屑的下去。若是有机会爬的更高,谁管要铺路的到底是谁?更何况,吕不韦也不是什么好人。

“居然是她,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她怎么会死。骗局,骗局!”吕不韦疯癫的叫喊起来,要是李斯在场的话,大概会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前237年,丞相吕不韦受连累被罢官。而其人的家族更是凄惨,四千余人被罢免官爵。一手靠赵姬支起来的庞大家族一夜间,轰然倒塌。

嬴政颁布法令,一切吕不韦门下的门生不得在秦为官。一切都是一场闹剧,可是无论多差的剧,一定会有起因经过和结果。这场剧的最终结果是李斯勇于直谏,秦王欣然纳谏。于是李斯的建议成了钦攻占六国的开端,嬴政十分信任他,并准备让李斯一手操办攻占的事。

李斯成功了,他让整本历史书都记住他了,尽管中间的手段和过程是不为人知的,但这并不影响他能爬的更高,不是么。

话作两表,现在说我这边的事情。我还在人群中间。我知道他是会回来找我的,那么,呆在原地是最好的选择,免得他们费时间找我不是。可是,这些都是我以为,而事情的真想可能很打击人。他们似乎一丁点找我的意思也没有。我叹着气,踏上回客栈的路。

到了客栈我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要命的事情,我竟然把李想关在房里一整天。连忙冲上去,一拉开门,我苦笑不得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李想。这是的他已经饿得有气进没气出了。可能是门被拉开给了他希望,他艰难地昂起头,泪眼婆娑的说:“青衣,我饿。”

李想肯定是想把三年的东西都吃回来。我支着下巴看着他不知疲倦的一直在自己肚子里面塞食物,重复相同的动作,若有所思。他也没想到客气什么,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吃,一个人不停的吃。可能是怀上了吧,我恶趣味着他,那样起码我心里会平衡一点,他有两个“人”嘛。吃多点也是应该,可是他平坦如初的肚子又让我无比怀疑。

他吃的东西到底在哪?就这个问题,我一边想,一边看着他吃,就这样到了晚上。看着他越吃越凶的模样,我实在是耐不住心疼,再次点昏了他。

“不要再吃了,再吃只有把我卖了。”扛着想要反抗李想,将他甩到床板上。“睡觉,要么把你埋了,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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