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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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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过了半天我才说道,蒙恬,你现在确定了答案,还想怎么样?再来自取其辱。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目送胡清同志离开,要不是知道胡清在外面,你说我要怎么对付蒙恬?是咬着唇让他对我ooxx,事后再委屈的对他说,蒙恬,人家就是夏初,你现在准备怎么对我。不能抛弃我哦。再或者,剪掉他的下面,让他知道,我TMD真的不是他要找的夏初,老子是夏青衣的有木有啊!

强奸的气氛是很奇妙的,最奇妙的是蒙恬居然相当蛋腚的告诉我,他是一时情绪激动,我愕然,随后扯着他的耳朵大喊:“你激动,你全家都激动!”

激动就了不起啊,激动就能对我脆弱的心脏加以蹂躏?我可是差点被那个,那个啥啊!而且是被你,我对不住我祖宗啊,混球!

介于他了解我的“少男心”被伤害了,很少一段时间都对我非常歉意,我冷哼,我得瑟,蒙恬你这混球,要是我真是一弱男子,弱女子什么的,指不定就真被你玷污了。

蒙恬的态度有时候很难懂,譬如现在,他竟然柔情似水地看着我。我撇过头,将他在心底唾弃不止,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现在的男人模样了,真的,我伤不起。

直到一个月后,项少龙的突然到来,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氛围。

项少龙一出现,蒙恬就站起来,等到他们把“情话”说完,蒙恬对我态度那叫一个急转而下。

我依稀听到项少龙说,“夏初在韩国。”

嘿嘿,想不到吧,傻孩子,姐出来混江湖肯定是要有多手准备的。早就安排黄昏楼替我找个替身引开视线,这样不会有太多人怀疑新出来的尉缭和夏青衣或夏初有什么牵连了。蒙恬之前确定我是夏初,无非就是他了解我,可是,夏初成为一个男人出现呢,他怎么看?他当然不相信,可是我的其他特征简直和夏初一模一样,他又怀疑了。他知道我变化多端,他也在迟疑我到底是不是夏初,那么,项少龙说的,你信了没有。

“这是。”项少龙突然朝我一比手,我一紧,生怕在他面前露出端倪,这家伙太精了,非得防着点,不然被他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

“尉缭,军师。”蒙恬的声音就像寒冰一样,我想没有那个男人在知道这几日自己付出那么多温柔的人是假像不说,还是以前最讨厌的男人还会有好心情。特别是蒙恬啊,他可是执念我到死。现在感觉被耍了,口气臭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项少龙拖长了尾音,饶有兴趣的打量我。他是知道尉缭的,秦国大有名气的将领,他怎么会不知道。

蒙恬问项少龙关于骊山最近的情况,我也竖起耳朵听。项少龙摇了摇头,“恐怕不太乐观。”

蒙恬点头,“若是朝中有急报,还望你能告之一声。”

项少龙点头,询问蒙恬,“我可否借你军师一用。”

“请便。”

蒙恬是看着我就觉得恶心,我很体谅他,真的,虽然我很高兴他吃不下饭,但是,这也是出自我内心真实表达的一种方式不是。

我喜欢你才恶心你嘛,不喜欢你,都懒得理你啊。

随着项少龙出去,项少龙走到无人的空旷地带,他问我,“阁下可是鬼谷出来的?”

“自然。”我颔首。他眼中一喜,“我也是鬼谷出来的人,曾经看过阁下的挂画,现在亲眼见到,不胜荣幸。”

哦,想拉关系?我按捺住心底的惊疑,继续听他说,“阁下果真还如传闻那样,容颜不老。”

呸,当然不老,这就是一张人皮,你这傻X。我在心底偷乐,直到他慢慢把话说完,我心底的笑容就开始维持不下去了。

他说:“阁下非池中之物,若是取而代之大有可能,可有想过天下共主?”

我一愣,却没有说话,项少龙看了我一眼,“与我如何?”

果然是真的,项少龙,我对你的猜测都是真的。我强抑制住狂乱的心跳,轻描淡写的问他,“你怎么这么放心我?不怕我上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么?”

项少龙胸有成竹地笑,“不会,阁下是我最敬佩的人物,如果没有这样的霸气,又怎么能称得上一代名将尉缭呢。”

项少龙你的野心一定不止如此,你不过是想要利用尉缭的军事才能罢了,王翦王贲和蒙恬都没指望,所以将眼光放在我身上了么?

项少龙,你什么都没出错,唯一错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夏青衣就是尉缭!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十一章 危情

一个人回到营房,我想了很多。关于项少龙,我还是没有怀疑他,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一个现代人居然对权利这么热衷。他竟然想篡改历史,自己去当统一六国的王。我感觉通体发寒,喉咙像梗着东西一样,想说话,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刚坐下来,立马又站起来,冲出营外。

“蒙恬!”我拉开帐帘,却看到蒙恬正在和项少龙讲话,项少龙的笑容高深莫测,我觉得自己被猛兽盯上了。垂下眼睑,将心情收进心底。

“尉军师,你难道不知道唤我将军?”蒙恬皱眉,呵斥我。

我半跪下来,“将军恕罪。”

蒙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低卑的态度,挥手道:“你可是有事?我现在正和项先生商榷,要是事情不大,先搁下。”

“不,”项少龙含笑摆手,看向我,“军师定是有要事在身,不然怎么会这么莽撞。”

我站起来,丝毫不退让的看着项少龙,“蒙将军。有新的战事需要您决策。”

蒙恬闻言立马严肃起来,歉意的看看项少龙:“项先生,如此你先在这里歇息,候我片刻就来。”

项少龙点头,提醒似的说:“还望多斟酌。”

他是说给蒙恬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我跟在蒙恬后面,直到蒙恬停下来,我才和他四目相对,他说:“尉缭,你是不是想告诉我项少龙此人不能信?”

我震惊地看着他,我真傻,还以为蒙恬是个笨蛋,他不知道比我聪明多少,我默了默,终是点头,“蒙恬,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你的行为太不顾后果了。”蒙恬看着我继续说,“夏初,我一直相信你不会这么冲动,可是,一旦关系上秦王殿下,你就会失常。”

“这么说,你一开始就没有相信项少龙的话?”我问蒙恬,蒙恬笑起来,笑容如三月的柳叶轻飞,“夏初,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自己。”

是的,你一直都相信自己,所以我才会对你恼火。我看着他,那张我恨不得戳烂的脸,“派蒙毅留守,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懒得和你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夏初,你知道我相信你——”蒙恬接着补充,却被我打断,“讲笑话够了没?蒙将军再这样我就一纸状纸告到阿政处,说你调戏下属。”

“又是秦王。”蒙恬轻声说,曾经让我迷失了自己的眼眸,或哀伤或凝重的看着我,“夏初,我这一生还有机会再拉到你的手么?”

“没机会。”我刚一说完,立马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背挡在他前面,弓箭的尾羽在嵌入我的背后时一阵轻颤,蒙恬扶住我,眼里装满惶恐。

一阵脚步纷乱的声音,无数犬戎从旁边的矮树丛跑出来。

“抓住蒙恬!”一道我熟悉得不行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他:“耶奉?”

不,他不是耶奉,他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我想上前问他,却被蒙恬拉住手,蒙恬摇头,“夏初,别过去,他不是你认识的耶奉。”

“耶奉!”我叫他,那人冷冷地扫了我一眼,继续说:“其他人,杀。”

我坠入了地狱,永世不得救赎,不,这是我的过错。是我将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对不对,我是罪魁祸首是不是?蒙恬将我牢牢按在怀里,下巴抵在我头上,“不要过去,他会伤害你,如果我和你合力,应该可以逃出去。”

“好。”我恢复正常,这个时候我根本不能任性,如果蒙恬在这个时候被俘虏了,历史就会出现漏洞,我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夏初,你看到那棵树枝上的青藤没有?”我点头,蒙恬继续说,“我等下推你上去,你挟持住耶奉,我们就能成功逃走。”

周围没有士兵来求助,蒙恬为了我和他的话不让项少龙知道,于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来和我交谈,没想到正好碰到了耶奉的军队。

如果这是我的好朋友耶奉,他绝对不会如此对我,可是他不是啊。那眼神冷漠的我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长得一样,两个灵魂的人是谁,灵魂,灵魂?

该死,我知道了,是萨满,肯定是那邪教弄的鬼。

“就是现在!”蒙恬一喝,我立马跳上他的肩膀,一跃勾上那根青藤,青藤一带力,用腿扫开前面准备拦住我的士兵,直直朝耶奉冲去。耶奉冷冷地看着我,我将背后的羽箭拔出来,跳到他的马上,将尖锐的地方对着他的脖子。

“让我们走!”

“不可能。”

他一说完,我就将羽箭推进了他脖子一点,脖子上的血落下来,我的眼睛里面只能看到这红色。他好像看出我的失神,想夺我手中的羽箭,我打开他的手,将马一夹,马儿嘶鸣一声,在人堆里乱闯乱撞。

“住手,你们再敢靠前,我就杀了他!”

士兵们果然顿住脚,耶奉轻微的摇头被我感知,我不看他,将羽箭插入他的右臂,“别当我开玩笑,让开!”

人群慢慢推开,蒙恬在里面显得很狼狈,果然,一个人的武功再厉害也抵不过千军万马,我朝了使了一眼色,叫他快走,见他摇头,我怒极咬住下唇,“蒙恬,我死了,只少了一个军师,你死了,秦营就是摆设。快走,我这样都死不了,这次也不会死。”

蒙恬浑身一震,眼神难懂的在我身上游移,“夏初。”

“快走。”

旁边的士兵蠢蠢欲动,我呵斥,“你们谁敢动!”耶奉的表情少得可怜,就连刺透肩膀该有的疼痛他的脸上也没有。我叹息似的对他说:“耶奉,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耶奉抿着唇:“你是谁?”

他问我,我忍住眼泪说:“耶奉最不想见得人,最好的朋友。”

突然有个士兵窜上来,想拖我下马,我一个失手将羽箭插到了马的尾椎上,马扬起脖子开始狂奔,拦在我们面前的士兵被踢飞,我也不顾想挟持耶奉,这个时候,我最多的是担心,耶奉的不抵抗一部分原因是我点了他的穴。

耶奉看着我,在奔腾的马背上,他的表情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痛苦。我死死的拉住耶奉,周边都是石子地,我怕他一落下来要是嗑出了什么毛病该如何是好。耶奉伏在我的背上,老半天才说:“我是不是认得你。”

我点头,恨不得将身下的马一掌劈死,可是我又不敢,因为这马乱窜间,已经把我和耶奉带到了悬崖边上。耶奉继续说,“可是从我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住蒙恬,屠完秦营。”

我将耶奉的身体扶正,在马上,我根本不能使力给他解穴,因为我不知道,我一动身体,会不会将他整个人都抛到半空,这匹马已经疯了。

“耶奉,不要说话,没事的。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我保证着,耶春啊,我欠你的,现在就让我慢慢还给你吧。真的,我欠你的,你就这么让我还清楚吧,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一定先遇上你。

身下的马儿狂奔之中马掌跑脱了,我意识到大事不好,想将耶奉推到地上去,哪怕是我死,也好过两个人一起死。我不是万能的,这个时候,我很清楚,谁先下马谁就有希望活下去。

我放开拉着耶奉的手,手掌想使手将他打到地上。可耶奉在千钧一发之际冲破了穴位,就着我的手将我也拉了下去,我和他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那匹受惊的马儿,直直的摔向崖底。

我趴在耶奉的胸口大喘气,耶奉问我,“夏初,你有没有事?”

“你想起我了?”我问他,他点头,“刚才你要推我出去的时候,我突然告诉自己不能让你死。”

“咱们都没有死。”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在我心底,“耶奉,你说咱们叫不叫因祸得福。”

耶奉的笑容越来越苍白,他没有回答,却是微笑着闭着眼。我扶起他的身体,背后一块锐利的石子插入他的后背,汹涌的血水渐渐将他周围的地表打湿。

“不!”我抱着他的身体,眼泪汹涌而下,“耶奉,你醒醒,你醒醒!”

他是为了救我,我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我真是他的祸害,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他,耶奉,我欠你的还不清了,要不我陪你一起死吧!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十二章 交易

我扶着耶奉的慢慢冷下来的身体,往崖上走。我真可笑,身为医生,却救不了他。耶奉,你不会寂寞的,我要陪你。

“夏初!”蒙恬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茫然的坐在悬崖边,几乎是腾空,并且我还将耶奉靠在自己肩上。蒙恬看到这个场景吓的连心都要跳出来了,这点足可以在他话里的颤音感受出来。

“夏初,你不要乱动。”蒙恬说着,小步小步的靠近我。我对他笑,“蒙恬,你说,这山上的夕阳是不是很美。”

蒙恬点头,“夏初,听着,乖乖过来。”我不理他,自顾自的对一旁闭着眼睛的耶奉说:“耶奉,醒醒吧,你不醒,就看不到这么好看的夕阳了。耶奉,只要你醒,我就和你回寺方城,做你的妃子好不好?”

我的语气很轻,像在对自己爱着的人低话,梦呓。蒙恬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濒临崩溃。我知道他在悲哀,他在笑自己的痴傻,这样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一旦松手了,就是断了线的风筝,收不回来的。可笑的是他啊,不敢伤心,他怕吓到她,他怕自己的愤怒让她真的就离开这个世界。我的夏初,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不接受的东西都安之若素。因为是你,仅此而己。

耶奉连离开的表情都是笑着的,笨蛋,救我做什么?你知道我死不了的。或者,我死了更好,起码,我不用背负那么多的债和罪恶。

耶奉,你是夏初,是夏青衣,甚至是尉缭这一生都重要的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轻易的想离去呢。耶奉,我知道我的心狠绝,也知道你嬉闹后的落寞。我之前不肯给你的,现在恳求你站起来接受好不好。

“蒙恬,你不要过来。”我的声音像崖底的一丝轻音拂过他的耳际,却成功的让他顿住前行的步伐。我摇着头,“蒙恬,你会吵到耶奉的。他在休息。”

“夏初——”蒙恬的声音近乎哀求,“你清醒好不好,耶奉他不在人世了,他已经死了。”

我极快的抓起手边的枯木,一手扶着耶奉,一手将枯木狠狠的刺过蒙恬的胸口。我的眼睛是红色的,蒙恬说,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妖魔。我冷漠的看着苍白的脸上闪过苦楚的蒙恬,“闭上你的嘴,耶奉还活的好好的。”

蒙恬捂着胸口退后一步,将枯木从胸腔拔出来,咸腥的血液溅到我脸上,他走过来,脚步无比凝重。也开始虚浮。

“夏初,耶奉死了,耶奉死了!”

“不!”我疯枉的抓住头发向下撕扯,“没有,你在说谎,蒙恬,不要再说了。”

“啪!”蒙恬甩了我一巴掌,“夏初,我不管你到底有几个身份,你现在是尉缭是秦营的军师,你要疯闹不是这个时候!”

耶奉,耶奉,我对左脸肿的老高,置若罔顾。转头疯狂的寻找被我遗落的耶奉,对不起,耶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这就去陪你。

“夏初!”蒙恬想拉住我,我抱着耶奉从崖上一跃而下。蒙恬泣血的喊叫被我忽略。耶奉,咱们一起死吧。带着你对我的好,我对你的内疚。

突然腰上一紧,一株青藤诡异的将我和耶奉束起来,那青色的脉络无比灵活的将我们绑紧,然后从半空中带上去。

我被重重的摔在平地上,不顿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连忙扑向耶奉。将耶奉抱在怀里,冰冷的触感让我泪水止不住的汹涌。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那个缠着我喊我小亲亲,总是耍无赖,总是默默挡在身前的男人真的死了。

“女娲族的圣女,你这般妖弱么?”雌雌莫辩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抬起头,那个仙人一样的存在就在我不远处。她脸上是一张全白的面具,在哏眶处是黑色颜料勾勒出来狐狸一样上勾的弧度。

“我能救他。”她说着,然后背过身子轻声的笑起来,“火属性的圣女么?真是有趣。”

我连怀疑她的身份都做不到,就跪在她面前恳求他,“求求你,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答应。”

她摇头,“你不会给。”

“我给!”

她着着我,最后呵呵笑起来,“那好,他要是话过来,你就把你身上的图腾给我。”

“图腾?”我疑感的看着她,她转了一个圈然后感觉在打量着我,口气就像是要我的一件衣物一样,“就是你身上布满的梵文。”

“怎么给你?”

“当然是将你的皮也一起剥下采。”

突然一阵凉意从骨子里窜到心房,我怔怔的看着她,坚定的说:“我答应。”

眼前一闪,她已将我怀里的耶奉拉过去。“三日后,你在这里等我。”

“等等。”我喊住她,她停住脚,语气不咸不淡的问我,“反悔了?”

我摇头,“你能不能,能不能把他关于我的记忆都封印了?”

她似在诧异我的请求,半天才答应。我说:“阴阳家的凤天君,定是说到做到。”

她笑的弧度越来越大,连肩膀也轻轻颤动起来,“你真是聪明。”

说着她就跳下了崖底,我连忙上前,只能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中央浮着的白云。衣服不能再叫衣服,那应该叫破布,还是破抹布。我踉跄着想回营,快下山的时候,被一群冲上来的士岳围在中间。

“熊天,你做什么?”

我问他们,他们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最后是熊天吞吞口水说:“尉大哥,将军命我们前来寻你的尸骨,我们自然不信,没想到刚来找你,你就出现了。”

“蒙恬呢?”

“将军受了重伤,在营帐养伤。”

我朝他们挥手,“兄弟们大家回去。”我知道他们这叫关心,可是我却不能多说什么。凤天君的出现在提醒我,边疆也有危险存在。我承认,我一时冲动想和耶奉一起死。可是,如果人这一生有一次任性的机会,耶奉的事就是我最后一次任性。

回到军营,赶走关心我的一干将士,灌了不少热水,开始清理伤口。我的情况较之耶奉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羽箭的伤口,有刮花的伤口,最恐怖的是落下悬崖的时候,石壁的擦伤。我的皮肉都是血红的。用布帛擦上去的时候,虽然不疼,但是很恐怖。

不消一会,一盆水就变成了殷红的血水。找来干净的衣服,将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我刚准备下榻休息。熊天又慌忙的闯进来。

“尉大哥!”

我翻身起来,“做什么?”

“将军,将军不行了。”熊天一说完,我就晃了一下,我感情的复杂加多变是我自己也厌恶的。可是我又不能放纵事情严峻下去,蒙恬的伤口,最严重的伤口,不是拜我所赐么。和上衣跟熊天一起去看昏迷不醒的蒙恬。

一听说我来了,围在蒙恬床前的将士都闪开,胡清走到我面前询问我, “尉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昏迷倒地。山下有犬戎来过的痕迹,是不是那版蛮子做的好事?!”

我抿着嘴,转头看向其他将士,“你们先下去,将军的伤势自然有我来医治,人多了不利他呼吸。”

一听我这么说,呼啦一整片的人迅速退下。胡清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机密想告诉我?

我点头,“我们先是遇袭,可是领队的人是我的好友,也就是洪年当初说的王子耶奉。不,那不能叫耶奉,他性情大变,我知道他是受蛊惑。于是和蒙恬合作,逃出犬戎的追捕。我挟持了耶奉,因为马的受惊,我们被带到了山上。晕最后如你见到,我活着他死了。”

胡清抿着唇,洞穿的眼神恨不得投到我的灵魂深处,他说:“最重要的你没说。”

我看向床上冒着虚汗,嘴里不时呓语的男人,“他胸口的伤是我所为。”

胡清叹气,“尉缭,我就知道,以你们两个逃出来是没问题的,可是蒙恬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得不让我怀疑,果然除了你,我想不到谁可以与他匹敌。”

我沉默,心里翻滚着的是疼痛。我不能对胡清说出最后的实话,或者说,不知道也是幸福。我和凤天君的交易,是秘密就让它烂在我心里。胡清侧过身体,“既然是你的错,那么救回他的命也靠你了。”

我刚走进就听到他再一次的呼喊,“夏初!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抬起的手颓然放下,蒙恬,你是我的劫。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十三章 迎战

凌晨.地平线上升腾的日光,暖暖的。很温馨,我推推旁边的蒙恬。见他还没醒,叹了一口气。

为了医治他,又怕来不及,我昨晚就背着他上山,一边采药,一边将药草用嘴巴嚼烂敷在他溃烂的伤口上。他除了不时的皱眉,眼睛一直没睁开过。他也不时的呓语,叫着我的名宇。或者发出哀鸣,这个时候,除了将他激动时又崩裂的伤口清理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也生不起气来,抑或者是悲哀,悲哀他们的好都给了我这个妖物。

于蒙恬来说,我又到底是什么?是妖物吧,他曾轻这样说过,淳于森冷也这样说过。他也曾为了她要杀了我。既然执着,那当初又是何必呢。你一手把我这成这个冷血无情的样子,怎么指责我狠心,让所有人看到你痴情的模样,来轻视我的下作。这样真的好么?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

连耶奉都被我推开了,蒙恬啊蒙恬,放手不好吗?我既是知道与你总有一天会兵戎相见。可是,心底还是抗拒的。你会不会再次轻蔑,夏初对你旧情不忘?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不舍楚雁北。与蒙恬无关。

“醒醒,我不想下山再背你回去。”

我推他,他却发出吃痛的哼声。我唉声叹气,“好吧,算我自作自受,来,起来。”

把住他的右手,住后一带,稳稳当当地将他放到背上。蒙恬不重,可是一个女人背着男人是很伤他自尊的。我想着,就算我的脸像个男人。

“放我下来。”蒙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自己可以走。”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住脚,将清醒过来的他放下来。果不出所料,他跪倒在地上,身体乏力的软倒。我接住他,“你自己可以走?”

蒙恬咬牙,白净的额头上布满细汗,他不肯认输,“我可以。”

忽略话里的颤音,他确实可以。我放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的他是少见的脆弱。“那好吧,你起来,跟在我后面。”

我连肋力都不肯给他,如我所知,别看蒙恬好说话,他的自尊强的要命。这几乎是所有武将的共同点。我可以为了活命,投降。但他们不能,除了战死,其他的死法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冷漠的看着他几乎是在爬行,他不肯张口求我,求我扶他。原因是什么?原因是他不敢承认他弱于我,他总以为自己是我的支撑,这样的话,求我了,就等于是没机会了。可是,我什么时候认同过给他机会?这样的人就是讨厌,就是自以为是。

“蒙恬,你要承认,现在我是你下山的所有希望。”

等了半天没见他服软的意思,我按捺摇不住说。蒙恬给我一个满头大汗,外加苍白的笑容。白亮的牙齿地日光下,熠熠生光。“夏初,我是你的希望。”

我这种怪物还要什么希望,连心都没有的人,说什么希望,那叫奢望。

地上已经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我脸皮一僵,继绩装作无事的打量四周。蒙恬也不说话,维系着他的男人自尊,铁青着脸坚持着朝山下走去。

他双手充当着脚,手掌和下半身已经被地面磨的血迹班斑。他每走一步像跨越了一个世纪,漫长而凝重。我不敢催促他,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这个男人的执念,已经让我惊叹。

只是夏初的希望,真的足够让他做到这个地步么?

突然听到一声压抑着苦痛的闷哼,我连忙上前,他的双手已经被地上的尖树技刺透。他抬起头看向我,笑容中渗着血。

“没事,我还可以。”他说,我蹲下来,给了他一巴掌。

他说,夏初啊,我的夏初,你为什么要哭?我闻言又给了他一巴掌,我吼他,你别过来,不准说我哭,我不会为你哭。

他就这样用他残破的手掌艰难的接近我,他说,夏初,你可以让我抱抱么?

我摇头,他呵呵笑,夏初,只要你不哭,你说什么都好。

我将他搀扶起来,撑着他的身体,慢慢朝山下走去。

“夏初,你不用扶我的,我可以走下去。”

他还在执着,我恶根狠地告诉他,“你知不知道我救你回来多麻烦?你现在又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你想我再救你了?不可能,要是再发炎,你就要胡清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蒙恬没有接话,傻傻的笑。到了军营,闻讯而来的胡清,看到我和蒙恬的狼狈,绕着我们走了三圈,“我说啊,尉缭,我怎么感觉你治伤越治越严重?”

“胡清,你还可以继续废话会。废话完了,把你家将军埋了。”

胡清一反蒙恬的苍白,吓了一跳,连忙呼喊士兵挪开,让个地方。我要胡清将蒙恬放到床上。蒙恬睁开眼,轻轻的恳求,“可不可以留下来?”

拿着药方的手一顿,“你安心养伤,关心这个做什么。”

拉着胡清离开,他的视线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不能停下来。我不能再给他希望,我们会万劫不复的。本来就是两个时空的交错,现在回到原点,不是很好么。不,虽说有很多东西回不去了,但是起码,刚开始的,不是在骗自己不是。

“尉缭,你和蒙恬到底怎么回事?”

胡清问我,我睨他,“怎么铁骑营的胡清营长也对八卦感兴趣?”

“不是,”胡清连忙摇头,“别把我和那么长舌的妇人相提并论。我只是觉得蒙恬好像对你很不一样。”

“他讨厌我。”我淡谈的扭曲事实,不,应该说这句话变成,我讨厌他,就对了。我岂止是讨厌蒙恬,我那要真算,叫恨。

“不可能,你不要逗我。”胡清用你耍我的目光,在我沉身上下扫视,“他要讨厌你,你就不应该还在这里,你早死了。”

“胡清,你真的比长舌妇好不了多少了,发现没有?”我转移话题。说的多了,露出破绽的机率也大的多。

胡清一副拿我没辙的样子,摊手。“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了。不过,”胡清一顿,用格外严肃的声音说,“不要伤害蒙恬,不然我帕我会杀了你。”

我挑眉,“所以,你暗恋蒙恬?”

“呸!”胡清吐我一脸口水,那眼神叫鄙夷,“少瞎说,我不喜欢男人。”

“哎呀,胡清,可是我喜欢你啊。”我作势上前非礼他,他吃了苍蝇一样的跳开,连忙朝我摆手,“别别,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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