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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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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却要去那些人避而远之的军营,参军的话,要是自己主动去,可能会被当成其他国家的奸细也说不定。想通这一点,我立马调转头,朝骊山背面的农庄走去。

几乎成年男子都要服徭役,只要我在农家呆的时候够长,总是有机会被抓去的,就这样,我在一家姓丁的农夫落脚,要他们在外承认我是他们的儿子。

那农妇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些迟疑地说:“这去服徭役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又何苦呢。”

我笑着说:“大婶你劳心了,男儿志在从军报国,可若是自荐去的话,怕沾染不少非议,还望你们成全。”

大婶见我态度决绝,也不好再劝说,再说我给他们的刀币,足够他们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也就懒得再管闲事。

大婶在我说男儿的时候,眼里闪了一丝怀疑,我愣了愣,才发觉这妇人眼光的犀利,于是当天晚上,就用一些肉脂和软骨用药材清洗后,给自己安了一个假喉结。这样的话,身份可信度高了不少。

虽说胸平,但还是不放心的裹了两道,在心底哀叹,再不能让胸进行有氧呼吸,过不了多久,一定比飞机场还平。

噩梦,这就是噩梦,前世不说多宏伟起码还有开关,到现在哪能是一个平字能道出的心酸啊。

白天去做做农活,我本来不细腻的手指变得更粗糙,布着薄茧,有时候也会去山上打猎,改善一下大婶家的生活,他们一家倒是很感激我。

以至于当真正要抓人的卫兵出现时,丁大婶一家哭天喊地求他们不要带走我。我自然是感动的,可是我也有任务不是,于是趁人不备点了丁大婶的昏睡穴,大家都以为丁大婶是哭昏过去的,于是围着丁大婶,这才让卫兵顺利带走了我。

那兵头的脸上一道刀切过的痕迹异常狰狞,他走到我面前,先是顿住,然后似被我的模样惊到,然后居然叹气。

“你叫什么?”

“禀大人,小人唤做尉缭。”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十章 地牢

兵头姓郑,我们一干新兵都管他叫郑大哥,他对我特别关注,我也问过他是什么原因。可是他只是摇头,然后告诉我要小心,千万得提防另一个兵营的领头。

我先是不解,然后听到同在一起的几个人议论,我才嶓然大悟。

军中没有女人,那长得过眼的男人自然成了替代品,而郑大哥说得,另一个兵营的头头就是这方面的极端爱好者。

这一得知让我感慨万千,我从来不知道搞基的大潮一直在战国时期啊。

“尉缭,你娶媳妇没有啊!”背后传来爽朗的笑声,我停下脚步,让他跟上,他一上来就想替我把肩上伙夫房要用的木材抗一半,我也不拒绝,欣然分给他。

“媳妇啊。”我深沉地说:“娶了,我家的小娘子一直不喜于色,但是看到我就特别粘。”

“真是有福气啊!”跟我睡在同一个铺的熊天捶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个汉子,特讨我喜欢,真的,他一点心机也没有,是最纯真的状态。我一看到他就特别羡慕,外带着讨厌别人欺负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我也不例外,从我在营外看到几个老兵欺负他时,我就已经决定,给自己找个保护的东西,无关喜欢,只是想保护心里的一片净土。

与程雷相遇的情形大致相同,他与程雷也大致相同,原本忘记的东西又忍不住开始翻涌,将心头的压抑甩开,我看着熊天说:“别嫉妒,你也能娶到的。”

“怎么会,”熊天憨厚地摇摇头,“我又笨又丑,又本事,不会有姑娘喜欢我的。”

我呵呵一笑,“没事,我有妹子,我把她许配给你。”

啊,蔡暮,你看我对你好吧,看你孤家寡人可怜不过,等到徭役服完,咱就让熊天娶你哈。

“诶,别误了你妹子的前程,跟我没出息。”熊天脸上先是一喜,然后又哭丧起来,连忙拒绝。我都是乐得逗他,于是接着说:“其实,我妹子也有点小毛病,我还担心她嫁不出去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会不会嫌弃。”

“不会,不会。”熊天摇头,似羞怯地低头说:“只要她不嫌弃我就成。”

我感觉自己好罪恶,有种骗小羊掉儿狼口的心虚感,最震惊得是,熊天这厮连见都没见过就够胆子娶女人,我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蔡暮,你一定会幸福的,阿门。

“尉缭,你家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啊?”

熊天开始没话找话说,从后山背材到伙房,大概半个时辰的脚程,因为是新兵,除了操练就是帮军营做其他的事情。

“阿政——筝,对,阿筝。”

差点我就说成阿政了,本来我说的小娘子就是以阿政为原型逗熊天玩的。所以他询问的时候一时口快说成了阿政,得亏是改过来了,要是小面瘫知道我在外面和他调换身份,称他为娘子,恐怕又是一脸无奈了。

“啥时候能去见见你媳妇哦。”熊天咂吧咂吧嘴,然后问我,我乐了,“徭役一服完,就可以去见她呗。”

听到徭役服完,熊天整张脸就皱下来了,他说:“徭役服完啊,村子里很多人说,去服了徭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没有战争不会流血,不会有死亡,我也无力去安抚,只能保证:“没事的,你跟着我,就不会死的,你还要娶我妹妹,你死了她怎么办。”

说完,还真像那么回事一般,沉缓地摇了摇头。

熊天刚准备张嘴,林子里面就传来嘻骂的声音,他们一走近,我和熊天就分辨出来他们是另一个营的老兵。

我和熊天侧过道,准备先过去,领头的兵,朝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他眼睛里面不加掩饰的淫邪目光让我皱皱眉头。

果然,当我背朝着他们的时候,两个兵朝我扑来,其他的人制住了熊天。与我的淡定不同,熊天粗着嗓子吼到,“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摸着下巴朝我走来,三角眼看得我想插瞎他,尼玛,看什么看!

“你兄弟到是长得标致,不去黄昏楼当小倌,跑到军营里做什么?等我开发他的后面?”说着猥亵的话语,那男人的猪蹄子恨不得到我身上抚摸。其他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大笑起来,熊天气得脸涨得通红。

“放你妈的狗屁,你要敢动我兄弟,我不宰了你!”

“哟呵,你还很有气势啊,上,揍他。”

顿时铺天盖地的拳脚落到熊天身上,熊天咬着牙,闷哼,不时的推攘他们,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一时熊天占了下风。

想调戏我的领头也不是笨蛋,看到我面色如常不禁问我,“他是不是你兄弟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你真得想上本大爷的床,嫌他碍事?”

猪哥脸凑到我脸前五公分远的地方,我在他痴迷的表情下笑了,我不知道这一勾唇有多大的魅力,可是领头的涎着口水我大致就知道威力了。

“我要热身。”

“热身是什么?”领头的茫然无知的问我。

“就是剧烈运动前的小运动。”

我话音刚落,眼前的那人传来凄厉的叫声,他捂着脸,倒退着一屁股坐到地上。从他两眼之间四溢下来殷红的血丝,将整张脸染得血红和狰狞。

其他人顿住的拳脚,不可置信的朝我看过来,我将手里的银针扔到地上,然后冲了过去。他们想反抗,多年来当士兵的身体韧性不错,可是,我和他们的比试都是巨疼的部位。

于是,后山的林子里,传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叫声,惊起林中雀鸟无数。

“你,你怎么?”熊天酸痛着身体站起来,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异得无以复加,可是过了一会,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断断续续地说:“兵,兵营不允许私斗的,尉缭,你还是快跑吧,被抓到了要处军法的。”

我笑了笑,“是他们先找我麻烦的,没事,而且,我跑了,让你替我受罚么?”

这个憨厚重义的男人,真得令我感动万分,我拒绝熊天的提议,一脚踩到领头人的大腿内侧,又是一声凄厉的哀鸣,我蹲下来问他:“还要不要开发我后面?嗯?”

“不敢,不敢了。”他朝后移动,眼睛根本看不到我在何方,我说过,我讨厌他用三角眼来回在我身上淫邪的YY,我慎得慌。

我原本还想计较一番,熊天拉住了我,叫我赶快走。没办法,我意犹未尽的离开,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上的老兵们,一脸惊恐的直到我离开。

和熊天下山,将木材交给伙房,刚准备回营房休息。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带着那模样凄苦的领头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是尉缭?”他的声音不怒而威,可是我的态度不由得让人捏一把冷汗,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他,“是,将军,小人就是尉缭。”

“哼,”他冷哼一声,问我:“是不是你将倭朱的眼睛刺瞎的。”

倭朱?同学,你怎么那么有自知之明啊,你也知道自己猪啊,努力忽略这个名字的喜剧效果,我耸耸肩膀,无所谓地回答,“是啊,如您所见,他的眼睛是我刺瞎的。”

“来人啊,将这罪人拖下去!”

那将军想必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见我这样,火气一上来,就招呼人来拿我,我站在原地,将手背在后面,任由粗绳将自己勒紧,捆绑。

那几个士兵刚准备带我下去,结果熊天不顾后果冲了出来拦住他们,不让他们带我走。

“还望将军明察秋毫,我兄弟是受他们侮辱才伤了他们,请将军从轻发落。”

领头的连忙在那将军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将军皱了皱眉,最后毫无办法轻点了下头。

“行了,我自然会判断,尉缭你受罚可有怨言?”

哦,现在开始民主的问我了吗?我笑笑,“无甚怨言,我兄弟熊天只是想保护我才出来冒犯将军,还望将军见谅,尉缭甘愿受罚。”

熊天连忙抬起头,似乎是不可置信,在我眼神的制止下,消了声音。

我被卫兵带走了,关在军营专有的地牢里,听说郑大哥来求过那个将军,但是被严词拒绝了,也难怪,自从商鞅变法以后,秦国的法律是有相当大的地位的。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至于到底徇私了没有,我也不好说。

于是,我在牢里等啊等啊,每天的鞭笞是不会少得,直到有一天,士兵放我出去,我这才知道,要派一队人马去边疆。

边疆吃紧,有心人一看,于是就想到送我去死。

你们,真是太英明了,我刚准备去割了你们蒙将军的手呢,这不就是给我机会么。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十一章 遇袭

盔甲,刺刀,整齐的步伐。

我不急不慢的跟在队伍中间,熊天也在我旁边不远处。我是真得很感动,几乎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来前线送死。可是,在知道我被派遣前线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犹豫的跟来,我的心还是肉长的,我也会觉得,朋友应当如此。

“停!”前面指挥的人喊停,刷啦,队伍整个的停住,熊天这个时候偷闲看了我一眼,累不累?我朝他乐,这孩子就是可爱,仿佛把我教训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揍残的人不是我了。

他比我还累,长途的跋涉,烈日高高的挂在天空,他的皮肤已经被晒得紫红。与他的情况不同,我到现在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就是这身盔甲硌的不舒服。

“休整。”

又是一声令下,赶路的队伍总算盼到休息的机会。熊天扔给我一个水壶,叫我补我,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壶,不做多想扔给了他。

“我不渴,你先喝。”

熊天不矫情,直接开始往嘴里灌水,边灌水边抱怨,“这鬼天气热得不行。”

我点了点头,表示对他话的认可,可是抱怨是一回事,接下来决定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熊天,你知不知道去前线会死?”

“知道。”熊天回答的爽朗,憨厚地笑道:“可是我们是兄弟啊,看到你受罚我怎么过意得去。”

“哎。”我摇头,“你说我们两个都死了的话,那我妹妹怎么办?”

很好,熊天的脸上出现了纠结的表情,最后在我戏谑的眼神下说,“你妹子可以找到比我还好的,跟我没出息。”

这是他说得第二遍,我抿着唇轻笑,心里已经坚定了决定,要是他肯娶了蔡暮那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肯,就打昏了,直接凑一对。

熊天被我看的毛骨悚然,最后拍了我一下肩膀,“走吧,到树底下休息一会儿,等会还要连夜赶路。”

我点头,为了保证效率,必须日以继夜的赶路,可是刚坐下没多久,前方的将领突然高声喊起来,“戒备,戒备,敌袭!”

立马跳起来,握好了刺刀挡在熊天面前,我侧过脸对他说:“小心点,跟在我后面。”

熊天一脸严肃的点头,“你也小心。”

这个时候他也明白厮杀是无情的,而我确实有实力为他提供保护。来的是一支犬戎的先锋队,他们是策马过来的,对我们的情况有点不利。那将领一边呼喊着,一边奋起抵抗。耳畔传来破空声,一下腰,用刺刀勾断那人胯下的马蹄,马儿一阵嘶鸣,偷袭的人滚了下来,挥着刀,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了结了他的性命。

情况比想像的还糟,我们的情况是腹背受敌,我也不顾什么暴露不暴露了,挥臂高喊:“拆了马蹄,我们才有机会冲出去,上啊!”

不同于看电影的视觉冲击,当真正的面对一声战争时,那种暴虐和屠杀的情绪会让你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自己的大旗。

听到我日临危不乱的指导,原本有些慌乱的军队开始有序起来。顿时,整个草地上溅满了鲜血,到处都是士兵呼喝的声音,马的哀鸣。

我一边对付过来的敌人,一边注意熊天的情况,他是我的净土,要守护的纯白,如果他死了,那我所做就是无意义的事情了。

“熊天,小心。”情急之下就刺刀投了出去,将他背后的人钉到了地上,可是背上却不小心被人划了一道。

该死,我不觉得疼,不代表我喜欢这种血液直往外流的感觉啊。俯冲上去,双掌抬起,横劈过去,在他反应过来要躲开时,一脚撩过他的脑袋,再把地上沾满血液的青铜刀具插进他心窝。

熊天连忙跑过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猛然推开他,将刀抽出来,把后面一个犬戎士兵偷袭的意图扼杀在摇篮里。安息吧,地狱还有很多人陪你。

我抽抽嘴角,将熊天的内疚收入眼底,我问他,“想不想活下去?”

他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的决绝让我清楚的知道他的答案,我满意的眯起眼睛,“听说过擒贼先擒王吧。”

他点头,我继续说,“我掩护你,你上去,将那个骑着红缨马的犬戎的首级取下来。”一看到他点头,我立马高呼,“弟兄们,妻儿老母在家候着,我们还没有到达疆土保卫秦国,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被犬戎的小兵杀了?杀了他们,咱们都是大秦国的好男儿!”

士兵被我渲染到最高,无数秦国士兵眼都杀红了,一个又一个的屠杀眼前的敌人,不能输,不能输,大秦国的好男儿怎么能这么轻易认输。

“喝!”我动力将朝我围过来的犬戎扫开,“熊天,上!”

熊天得令,在我的保护下,一举冲到对方将领所在的腹地,那人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知道马背的战术不行,立马跳下来与熊天过招。

他们一来二往,我已经把周四的障碍都扫清了,“大秦的男儿们,上,折了他们的旗帜,我秦国的土地上,不允许犬戎的东西耀武扬威。”

一群杀红眼的秦国士兵冲上去,不消一会儿,旗帜只剩下断肢残骸,要按华夏民族来说,其实我根本不该说他们是犬戎,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一家,可是在这种只能你死我活的书面下,我还能说些什么?战争本来就是惨烈的,从我决定帮阿政统一六国的时候,我就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人也是矛盾的生物不是,当自己真得像死神一样,疯狂的收割生命时,那种恐惧还是会让我忍不住战栗。满身满脸都是血迹,那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生命。我抿着唇,如果变成修罗我也认了。

起码我不孤独,有人还在陪我走。我咧着嘴,迎接提着敌人将领首级的熊天。

这场不对等的战役,胜利。结果固然令人欣慰,但是,我们原本去连续的队伍也死伤大半。日子难办的是,咱们的将军也被杀了,将他尸体上的刺刀拔出来。我面无表情的举起刀,“兄弟们,你们说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还是去前线杀犬戎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慢慢汇聚起来的士兵,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伤痕,但是在听到我的询问的时候,都露出悲愤的表情。

“报仇!”有个声音弱弱的从士兵中传出来,我冷冷一笑,不屑的说:“怎么,刚才厮杀的时候没见到你们这般怯弱模样?你们是大秦的子弟还是懦夫?”

“我们不是懦夫!!”草原上回荡起军人特有的,可以穿透云霄的呐喊声。

“是不是要靠行动证明。”突然一种霸气在心头萦绕,“去还是不去。”

“去,杀犬戎,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很好,整装出发!”

“是!!”

不知不觉间,已经将自己放到领袖的位置,这是尉缭的归路,这份使命我相信自己扛得住,还是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么,现在就换我夏初为阿政肃顿军营,清除前方的障碍,让大秦的脚步直到踏遍整个六国。

原地待整是不可取的,犬戎的先锋队遇袭大部队一定会迅速跟来,我们本来实力就不够,再硬碰硬绝对是蠢材才会选的方式。为了保证受伤的人不影响进度,我做了一个决定。将一部分受伤严重的人留下一个可以经过的领土,嘱咐他们养好身体,这不算逃兵,因为大秦的男儿在哪里都知道怎么回军营是不是。

我说,若是不想回来也行,娶个媳妇什么的,我们也会祝福,但是想回来的话,记得,军营里总有一个地方是空的,为他们留的。

男人的眼泪是不能轻易落下的,我知道自己是个女的,可是从我披上尉缭的皮,我就知道自己要像个男人的活下去,此生的柔软,永远只会是少年的。

我没想到的是,当他们一个月后全部出现在军营门口的时候,我真得会忍不住痛哭流涕。

没有病患的拖延,整个队伍行军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我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去的是两万五千人,犬戎来的是五千的轻铁骑,所以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死伤差不多接近五千人。我叹了口气,现在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致都是以我为中心。

有位传人说过啊,权利越大肩上的责任也就越大,或许我也乐此不疲,直到前面的士兵跑到我跟前,告诉我。

“尉大哥,咱们已经到了边疆。”

我数了数日子,大致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身份不好定制,于是就嘱咐他们叫我尉大哥就成。没想到他们也没嫌我小白脸,青嫩的模样,一个一个尉大哥的叫得火热。

我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眯起眼睛,我点头,“就地整装,然后和边疆的兄弟汇合。”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十二章 战斗

“报!将军,都城的援兵来了。”

男人正对着用水土做成的模型思索,听到士兵传报,放下了手中写着“秦”的小竹片。

“安顿他们去休息,我去见他们的将领。”

“是。”

士兵领命下去,男人望了望窗外一望无垠的深蓝色天空,叹息声微不可闻。

我们在营中等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千夫长级别的人物过来。他先是询问了一下我们的将领,得知他已经死了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下,不过随后看到所有的士兵对我的态度,于是目前问道:“你可是带领他们前来的人?”

“是。”我点头,同时对这个千夫长的态度很满意,不卑不亢。看来那个男人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也是的,他仁厚,睿智,重情义,是不可多得的好将军,可是唯独不是夏初的另一半。

我嘲讽的勾起嘴角,我很期待,这个样子的话,这个男人还会认出我吗?

“那我先带士兵们下去休息,你在这里等候片刻,蒙将军会亲自来接见你的。”

我点头,然后转身示意他们跟着这个千夫长走,熊天离开的时候扫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替我担心什么,我朝他摇头,要他安心去休息。这一个月,我们几乎是夜以继日的赶路,连休息都是浅浅的睡几个时辰。他们没有抱怨,只是安静的跟在我后面,不时压抑的咳嗽声很让我内疚。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掉以轻心,现在狠一点,等于是在拯救我们的性命,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狠下心来,继续目的地行进。

看着一个月来同甘共苦的兄弟,疲累却一直挺着身子离开我的视线,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同时铺天盖地的感动让我不能自已。

他们都是可爱的人,吃再多的苦也咬牙挺着,我明白他们把我当成了寄托,类似于我把熊天当作心灵的寄托般。所以我在告诫自己,一定让他们活下去,无论长短,但让他们挺着脊梁活着。

“你就是这次立下大功的尉缭?”

背后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应该是媲美音响的三维立体环绕声,我低着头,说:“将军过奖了,我不过是带他们来这而已。”

男人没有回话,但是蛇类的敏锐触觉告诉我,他在看我,从头到脚的扫视我。

“能从有预谋的敌袭中,以那么小的代价胜利,尉缭,你已经可以自豪了。”他说着,那声音给风吹得老远,我笑了笑,然后用薄凉的口气跟他说:“将军。那代价一点也不小。”

他一顿,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背过身体,“你且随我进来。”

我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不可否认,他的话已经严重触过我的底线,我可以当那是你看过太多生死的淡漠和淡然,可是我不允许你随便的口气说那些为秦国而死的士兵是小数目的伤亡。

他们为秦国生,为秦国死,你若是人就不该这么轻视他们。

进了营帐,他让我看边疆的地形分布,见我看得差不多,于是询问我:“对于周边一些犬戎和不少国家按捺不住想要侵犯的举动,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目光熠熠的看着我,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的分析了地形得出一个结论,“开战,而且速战速决,必须完胜。”

他思索了片刻于是点头,“这确实是我们现在要做的大事,边疆吃紧时间过长,对刚换了君主的秦国确实是很大的打击。而我们又要杀鸡儆猴,让他们断了侵略的念头。不得不说,你提的建议是现在解决事情最好的办法。”

他眼里的赞扬被我视作浮云,我询问他:“将军可还有事?若无赖,我可否先行退下。”

他的思绪被新的战事演练勾了去,没理我,但是摆了摆手,我低了头,然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回到安置我们的营房,我刚进去,原来在床铺上休憩的士兵们立马爬起来询问我,蒙将军有没有为难我。我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蒙将军可是个好将军。这在秦是风评的,你们怎么把他说得凶神恶煞的。”

“蒙将军是好,可是在我们心中,只有尉缭大哥才是我们真心认可的将军。”

没有约好的嫌疑,边疆凄厉的风声遮不住这一番宣誓,我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军营有军规的,还是你们说如何就如何,我也不希望你们保留这种惟我命是从的情感,你们是秦国的战士,还是我尉缭的。”

他们欲言又止,看到我严肃的脸又不敢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原来还在营帐里为战事蹙眉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圈,眼光最后落在我身上,他静静的淡淡的说:“传令下去,尉缭即日起是军师,地位与我等同。”

不同于兄弟们的欣喜,我则是疑惑,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这么贸然升我上位不怕营中有说法?我不相信他这么没大脑,可是他的做法我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他走了过来,比我高一个头的模样,我还是有不少诧异的,原本我只在他的胸口,原来,不知不觉高了这么多啊。

“三日后,营中会有对新上任的军官的考察,你能在那场战役中活下来,我相信你绝对不单单是头脑过人。”

他说完便走,我摸摸一直没有胡须长出来的下巴,所以你准备给我一个机会立威?你就这么想提拔我?好吧,看在你诚心诚意的说了,那我就大方的告诉你,我不仅答应了,你最好小心点我会取而代之哦。

熊天走过来,抡了我肩膀一拳,“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我反手勾住他的肩膀往他朝床上拖去,然后招呼其他人说,“这小子敢调戏你们的军师,说,要不要揍他!”

“要!”众将士虎吼一声,扑了上去,我抽身离开,只留下熊天在人堆里装模作样的嚎叫。

洋溢着笑容出去,领略着边疆的风光。与我们这个营的闲适不同,其他人脸上都是严肃和隐约的思乡。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来守卫疆土,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就算最后得以归家,家里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那个时候韶华不在,只有老年的孤寂陪伴,可是,他们不悔啊,每每想到这里,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才是真英雄,这才是应该长存于世的傲骨。

撇过头,问一直缓步在我旁边的男人,“你能做到的是什么?”

“我能让他们取胜,受万人敬仰,”蒙恬的话很轻,可是我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做得到,这个男人是我心中唯一一个“是的时候做得到,不是的时候依旧做得到”的人。

我走到他面前,冷静的看着他,告诉他我的答案,“他们不需要这个,我能做到的是,用最小的牺牲让他们胜利,让他们可以告诉全天下,他们还活着。”

蒙恬的脸色有丝僵硬,却没有什么表示,他说:“我感觉你和那个人很像,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女的,你是男的。”

我不可置否的耸肩,这张人皮面具真是厉害,连蒙恬也能骗到。蒙恬要离开,走之前他再次嘱咐我说:“尉缭,我相信你的实力,三日后,用你的实力让所有将士对你诚服。”

我弯了下腰,目送他离开。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知,总之真的等到那天的时候,将近三十多万的将士在底下看着我还是不能做到男人那样的淡定自若。

我还不够格,这点我承认,可是要说我一直超越不了他,又是不可能的。尉缭,是可以的。

当那么多将士在将台上看到我时,不屑和轻视不可能没有。但良好的军纪让他们并没有像在菜市场一样一边打量我,一边和旁边的人做出评价。

“将士们,这是我秦营的军师,你们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不认同!!”

这几乎是意料中的事,我面色如常,隐没在声海中的认同,显得脆弱,我眼睛看向熊天那一边,感觉到他们的脸似乎气得涨红,恨不得扑倒旁边的人身上,大打出手。

我笑了笑,阻止旁边的类似传令员继续说话,我朗声说:“如此,那便上来挑战,若是有这个实力,还望诸位日后看到我,喊我一声军师。”

我能保证这声音传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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