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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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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不是女娲神族的圣女,也不是楚国的国师。”

那楚王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不信,可是你手掌上的蛇纹怎么解释?”

什么?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的手臂上开始蔓延出蛇纹,覆满了我的手掌。我愕然,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

“这房间里我点了雄黄。”

蛇惧雄黄,可是我没意识到他用这种方式来让雄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不被我发现。中计了么?我抬头看向白胜,却发现他微微蹙着眉头。这时我才看见他脸上的一小块疤痕。他一皱眉,皮肤一紧,已经大好的伤口露出粉红的颜色。我心一抽,有些疼的无可奈何。这疤要是再上去点,恐怕是要拿眼睛来换的。

白胜在打量我,那种似乎要被看穿的眼神很让我不安。冷静下来,还是觉得不能和白胜相认,要是白胜知道我是夏初恐怕又要生出许多事端。可是之前怪异的表现已经让他怀疑我了。我顿顿心神,仰起头迎着楚王说:“殿下不必多言,我说我不是女娲族人就不是。”

“那你是什么?”楚王被我激怒的升起了怒气。丝毫不被他骇到,我快速的扫了一眼白胜然后说:“我是妖怪。”

“胡言乱语,女娲神族一直是我楚国的祭祀一族,什么妖怪!”

楚王被我气的不轻,可是过了一会,他又收起了愤怒的神色,转而问我:“你可想救洛渊。”

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洛渊,该死的,我要救洛渊。

“除了当楚国的国师,其他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这个女娲神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楚王为难的看着我,最后说:“那你起码要当我楚国的供奉。”

关于供奉如它字面意思一样,供起来奉养。可是也必须多了些必要的义务。一国的供奉都是有些实力的人物。我思考了一会,最后点头答应。

我要楚王把药给我,他却笑起来,“圣女的血液就是解药。”

我X你的O,你居然敢这么耍我。他答应了让白胜送我出去的要求,我这才肯从地上爬起来。

楚王乃一定不喜欢读书,不然怎么连孔圣人的,女人和小人难养的理论都忘记了。

白胜走在我前面,经年不见,他长壮了,人也长高了。不再是白暂清秀的模样,少年经历了风霜的脸竟然有了不符年纪的严肃。我想向以前崇拜,在白家村的时候,牵着他的手看日出日落,放牛喂羊上山打猎。可是我不敢,他突然顿住叫说:“你是不是认识我。”

“曾经有幸目睹将军尊容。”我垂着头闷声回答,“一直对将军很是崇拜,所以今天做出了许多不雅的事。”

我在为我的失控找借口,虽然烂但却不能让白胜起疑。

白胜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我问他,“将军是楚国人?”

过了半晌,他才回答,“不是,我是秦国人。”

白胜变的冷漠,我有种邻家少年初长成的欣慰和别扭感。白胜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想当初,和白大婶三个人幸福的日子就觉得弥足珍贵。想到白大婶我的面色又暗了,白胜知不知道?他一直没有回去想必是知道的。

“你也是秦国人?”

“是的。”我回答到,心里却不禁心虚,我根本都国人都不算,是个黑户。

“你的口音,是秦国的。”

白胜的话叫我心花怒发,混了这么久总算捣腾出了一门外语出来了。方言啊,秦国的方言啊,这可比英语过六级还有艰难呐。

送我出门口白胜说,“要不是那个人已死的话,我还是想回秦国看看的。”

白胜话一说完,转头就走,在我惊诧万分之下又扭头对我说:“你和她有些想象,不过她和你是不一样的。”

白胜一离开,指缝的泪水滚烫而下。傻手,你姐姐没死啊,她就在你面前,一直看着你和你讲话。可是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有人拉我衣服,连忙拭干眼泪,我看着一旁的洛渊。

“姐姐,不哭了,我给你靠。”

我抱住洛渊哭的好不伤心,边哭边嚎,“他没有死,我会痛我没有做梦,他真的没有死,我不会对不起白大婶了。”

回到客栈,我连忙让洛渊将耶奉打包,仔细想想连供奉都不能在楚国当。于是当机立断决定连夜逃出楚国。

马车刚驶到城门口,却被拦住了。我眼皮一跳,就知道不能把别人当白痴。

“你要去哪里?”

一听到声音我喜上眉梢,拉开遮帘,探出给头,“将军见谅,我有急事。”

他看着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最后他一扬手关卡被撤离。他坐在马上,背对着我。我望着少年坚毅的背影,默默在心里发誓,白胜,你等着我,我一定回来接你。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四十一章 杀意

我想过各种和扁鹊见面的方式,唯独没有想到他会一脸血污的出现在我面前。他钳住我的手,手腕上被他勒出了青紫的痕迹。我只是微微蹙眉,并不制止。

“师父,你怎么混的这么惨了?”

扁鹊抬起头,脏乱黏糊着血液的脸上,眼神却是诡异至极。

他刚一张口,就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吐在我身上。绛青色的衣服,顿时被染了深色。他慢慢倒在我面前,身休软趴趴的跟冬眠时候的蛇一样。

他说,“去救程雷。”

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果然还是出事了么。

我慢慢回忆起之前碰到他的细节。出逃楚国,自然决定一心一意去齐国,可是耶奉还在昏睡,即使给他灌了解药,他也没有醒过来。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他想睡便睡吧。

其次是洛渊,我放了一碗血,没过一会那伤口就开始结痂,原本还准备惊讶一下的。可是一想到这可能是女娲神族的特征后,我蛋腚了。

洛渊喝下了解药也开始陷入沉睡。我也不分昼夜带着两个基本没有知觉的人赶路。思量再三,采用折中的方式。依旧去齐国,速度慢点可以接受。

齐国是遥遥无期了,不敢走淮水,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马车一起颠簸,一起唱忐忑。

每天的食物我都会放在车内,除了我会喂洛渊以外,耶奉我是都不想他。一个大男人度量这么小,还闹个什么劲?乖乖回萨仁娶个媳妇生几只娃不是很好么。总是学不乖,跟姓夏的人在一起保准没好事,吃了这么多次亏,你也该想开了吧。

虽然赶马车的技术欠佳,但是总算是有惊无险。在齐国附属的边陲歇脚的时候,我恨不得跪在地上,亲这地面几口。总算是到了,三个多月来,我从沉默到自言自语,到抓狂,最后继续沉默。我受的什么鸟气?明知道他是醒着的,却没有说一句话。这是耶奉第一次和我冷战,却出乎意料的固执。

最喜欢粘着我,吃我豆腐的家伙,真的在我狠心抛他在客栈的时候死掉了。

有时候我也问他,你不是会武功么?你说你怎么不晚上下车然后绕回萨仁?你知不知道马车上多了一个精壮的成年男子速度会很慢?

连抱怨中都带着哭音和委屈,夏青衣,乃堕落了。

期间洛渊醒过一次,他茫然的看着我,然后像想起什么复杂的扫我几眼。这过程极其短暂,短暂到我还没问成,他那眼神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就又昏过去了。

我以为我能安然无事的出现在齐国,可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于是,在一个清晨,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刚拉开门,我失踪已久的扁鹊师父,一脸憔悴,仿佛被十个彪形大汉爆过菊花的苦逼模样出现在我眼前。

我还没有张口,他就快我一步的捏住我的手。

下面的事情就不必再多费口舌了。但是他的只言片语却告诉我程雷遇险。

我不想知道起因、经过和结果。但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详细地址之后再晕,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人肉搜索这一鬼神级别的找人系统。这茫茫的战国,你让我哪里去找程雷,并解救他脱离苦海?

扁鹊的伤口被我一一检查了一边,大致在他来找我之前就已经做了最好的处理。而我在他的衣服里面找到一枚青铜戒指。用小篆写着医字。上面斑斑的血迹,让我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耶奉和洛渊被我安置在另一间客房,中间叫小二送了一道饭菜上来。我就一直在扁鹊的房内等他醒来。

一直到第二天黄昏,这个时候他才醒过来。他先是咳嗽着,然后自己用力点了几处穴位。看到

我之后,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没有去救程雷?”

我拿什么救?你起码告诉我他在哪里啊,不然就算我左手比AK;右手沙漠之鹰身上背着炸弹也救不了他啊。

扁鹊过了一会又开始喃喃起来,闭着眼睛,“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师父,我听你说话持别的蛋疼。

“程雷在都里?”

我轻声问他,虽然我不清楚我去咸阳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可是我欠程雷的就必须要还给他。他的青梅竹马死了,这其中肯定跟我有关,我不是笨蛋,不然她也不会每次都想杀了我。而且我也需要真相,师父,你说到齐国会给我一个真相的,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大夫一脉自成医家,其中的领袖就是扁鹊。”扁鹊缓慢开口,我看着他,表示我在很认真的听。和墨家儒家一样。每个学派的领袖都是代称。

“到我师父是扁鹊的时候,他有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师兄聂云深。你不必叫他师伯因为他早就被逐出师门。”

我挑眉,师父乃继续。对八卦的兴趣我还是有的。

“他虽然聪颖,可是心术不正,不了解如何悬壶济世却是想办法做些害人的事情。终于,他的所作所为被正派不容,要诛杀他。可是你师祖,却不忍心他这么死了。于是替他挡了下来。正派开始讨伐医家,你师祖不想让医家出事,于是将扁鹊的名号传给了我,并且叫我不要到外面说我是他徒弟。”

“师父死的那天,聂云深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也被伤的很重,但是并不致命。我记得我赶到哪里去的时候,他将师父以前送给他的间插到师父的尸体上。”

说完便是许久的沉默了。我摸摸下巴,然后询问,“聂云深成为扁鹊,所以想杀了你。可是你逃出来了,和你在一起的程雷落到他手上了?”

扁鹊点头,然后猛睁开眼睛,锐利的看着我,“青衣,我将扁鹊的指环给你,你替我去清理门户。”

我将布片下面沾血的指环拿出来,扣在拇指上。对扁鹊回头一笑,“乐意之至。”

聂云深,我不管你是什么无情无爱比我还专业的冷血动物,不管你在哪里,你的命一定是我来取。

一,我是扁鹊,我要清理医家的门户;二,你打伤了我师父,作为徒弟我要替师父报仇;三,若是你真杀了程雷,那就血债血偿吧!

吩咐小二要好生照顾住在楼上的病患,我站在耶奉的床前,看着他紧闭着双眼的样子,我说:“我不想再骗你,我要去找聂云深,杀了他。或许我会死也说不定,不过那样也正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感觉耶奉的眼珠子动了几下,我轻轻笑着,然后拉上了门。

扁鹊告诉我聂云深在医家以前的总坛哪里,按照记忆外加蛇的敏锐触觉,我顺利找到那里。

“聂云深,滚出来吧!”

“呵呵,夏姑娘说话好生粗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本应该是现代播音主持人的嗓音却因为里面的阴厉让人皱眉。

与我身上大片的青色相反,他是大片的灰蓝。死气却让人不会忽视他。他看到我拇指上的青铜戒指时,眼皮一抽。

“夏姑娘按辈分还要叫我一声师伯,现在拿剑指着我就不怕迸人唾骂么?”

我将青铜的剑器比在他脖子上,对他笑,“怎么会呢,我现在想要杀的人不过是个灭绝人性的魔头,我杀了你叫替天行道。”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聂云深一笑,宽大的衣袍往上面一卷,将我的剑卷到地上。

“把戒指给我,就放过你。”

“把程雷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聂云深先是一副疑感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的说:“原来跟在我师弟身边的男人叫程雷啊,死了。”

“死了呀。”我惊讶的捂着嘴,然后眼瞳变了形状的说:“那你去陪他吧。”

我朝聂云深飞扑过去,他一把摁住我的手臂,我朝他一笑,然后诡异的伸出蛇信,在他讶异的瞬间,张口咬上他的脖子。

他捏住我的下颗,将它强行的拆开。我被他甩到地上。他站在我面前,“那个人说的真不错,你果然越来越像怪物。差点就被你给杀了。”

我发狂的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错开的下颚让我看起来,十分怪异。

“你笑——呃。”

聂云深立马将袖子拉开,上面有一茶青黑色的脉络一直往上面通。他浑身麻痹,开始不停地发抖。

我拍拍身上的灰土,用手把自己的下巴接回去,又扭了扭脖子,然后朝他说:“太大意了,我这妖怪连皮肤上都有蛇毒。”

瞧瞧他的手臂,我啧啧出声,“看看,快要到心脏了。”

聂云深想都没有就发力,将自己的两条肩膀震断。血液四溅,看的我热血沸腾。

杀,杀了他。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四十二章 难言

人的境遇是很奇妙的,譬如是这个叫聂云深的男人,他算计了这么多可是唯独没有算到自己会死。

脑海里面除了要杀了他,什么都不剩。聂云深还在挣扎,我看蝼蚁一般的目光让他脸上满是苍白的汗水。

他不想死,可是,我想他死。而现在不是白痴都看的出来,他的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我手中。

“杀了她!”

聂云深见我越跟越近,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啧啧,肺活量真足。我躲过背后射过来的一支暗箭。却被紧跟在后面的羽箭射成刺猬。原本应该是定局的形势,却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大批黑衣人阻扰。

其中一个人将聂云深扶起来,点了他止血的穴位。我冷笑地看着聂云深扭曲的脸庞,他吼着,虽然有那么一点底气不足,但是确实是用吼出来的。

“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我要挖了她的心!”

其他黑衣人领命的点头,挪动脚步将我围在中间。

将衣服上的羽箭抖落,看他们震惊的模样,我呵呵一笑,“聂云深,这箭还刺不透我这妖女的皮肤啊,怎么办?要不要我替你亲自做一把弩?”

我调笑他,弩是弓箭的升级版本,是可以连发的,而且穿透性更强。聂云深被我气的咳着血,我继续开发体内暗藏多年的毒舌技能,“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人家杨过起码还有一只手臂,最重要的是他的小龙女不嫌弃。你现在都已经废了,还强撑什么劲?我要是你,铁定饮鸩自杀。”

聂云深冷哼一声1“上!”

四面八方的人朝我扑过来,我虽然抗打血厚,属游戏里面的血牛角色,但是我本人真不会什么招式。我只牢记一点,便是用针插o

银针不要钱似的被我撒到四周,我一弯腰,朝那个举刀劈下来的男人妖媚一笑。趁他微愣神间,一根银针插到他眼仁里面。

他捂着脸侧在地上,我残忍我嗜血,我是疯子。可是我要是不这样死的就是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你们都去死吧。

背部挨了一刀,我吸了口冷气,头脑更加清晰的应对起来。闪躲,偷袭,一样不落。

背上火辣辣的疼持续了一会,自己便能感觉到伤口开始愈合。满脸满身的血液让我再度沸腾。做不到入过无人之境一般的仙人之姿,坠入地狱当一个修罗又有什么关系?

我夺过一把剑,半蹲下身休往后面一举,准备偷袭的人就这样被我了解了性命。看着他睁着眼睛然后死不瞑目的样子我觉得是天大的讽刺。

讽刺我像个傻子一样。其实早已被这个时代左右。什么人命高于天,什么杀人偿命,我杀便杀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聂云深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我的难对付出乎他的意料。他悄声对一旁的黑衣人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就消失了。

一脚将烂在面前的尸体踢开,手中的剑染的通红,地上走过的痕迹都是血印。

“现在可以安心死了么。”我将剑横在他脖子上,他却诡异的一笑,“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我表情一肃,将他的腿刺个通透,“少给我来虚的。”

他疼的几乎昏死过去,却还是咬牙切齿硬气的说:“妖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瞧瞧,这算什么情况?怎么弄的我好像当年侵占中国的日本鬼子,你才是解救人民打侧侵略军的八路军。

“如你所言。”

我举起刀对准他的心房,刚要落下的瞬间却被一个暗器打偏。

是之前半路离开的黑衣人,他肩上抗着一个人,他看着我说:“放了他,我把这个人给你。”

要给我的人是谁?我将剑贴到聂云深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刀痕。黑衣人一看,就将肩上的人丢下来。一丢下来,我便看到程雷的脸。

“聂云深你骗我。”

刀又近了几分,黑衣人立马用脚尖抵住程雷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放开聂云深。

“把他给我。”

那人不语,我却很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说要我离聂云深远点。TMD,我忍不住低咒一声,要是早点解决他也不会节外生枝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本来是要救程雷的,现在我也不可能真的放任程雷死在我面前,而且还是拿聂云深的命来交换。根本不值得,他聂云深算什么东西?

想了想,我正面对着那个男人缓步离开。那个男人看我再动,也离开了程雷。他飞快的跑到聂云深面前,扶起聂云深的腰准备带他走,聂云深离开之前那种眼光让我觉得头疼。

要不我出尔反尔,现在调转身休杀了他们两个?很显然我的心思被他们获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他们就已经离开。这时候地上躺着的程雷睁开了双眼。

我蹲下来,扶起他,“程雷,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刚一碰到他的身体,我就一激灵。是冰的,再探脉搏。我眼瞳难耐的收缩了下,在他挥着匕首刺上我的瞬间我一下子跳开。

程雷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动作快似闪电拿着匕首给我一个照面。我从地上滚躲开。

程雷执着的想要追上我,然后用他手上闪着沁过毒药光芒的匕首了解我。我边躲边发抖。还是被骗了,聂云深,我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我突然觉得很悲凉,那种情绪就像是阴暗的水草一缠上心房就会越勒越紧,一直到最后认命的窒息死去。

程雷还是死了,他却奔赴了白素雪的命运,做出了白素雪之前对我做的种种事情。想杀了我,对程雷我不可能像对白素雪那样狠绝。我可以面无表情好不波动的处理掉白素雪的尸休。可是我不能这样对程雷,因为他没有死。

他没有死,他怎么会死,几个月前就算他是傻的,可是他还是那样鲜活的在世上,在我面前。我在‘运来’客找的时候,他一直很照顾我和洛渊,我很感动,因为不是你碰到的所有陌生人都会这么善意的对待你。何况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是。

他每一次挥匕首的风都将他身上轻微的尸臭味送到鼻腔。这味道很呛人,呛的我眼泪都忍不住往下面掉。

“程雷。”“程雷。”“程雷。”

我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躲着他的攻击。他连停顿都没有,眼神灰白动作却狠厉。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程雷一点疲倦都没有的继续着攻击,我垂下脸站在原地,等待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我将沾满罪恶的长剑插进他的心脏,他先是一顿,然后固执的上前,剑将他像串丸子一样刺了一个通透。他将匕首刺进我的左肩。

程雷侧了下来,我接住他的身体,似乎是看到他脸上解脱的表情。我朝他笑,一边笑一边哭,“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我再说他也不会听到了,这才是对一个已死之人最大的解脱吧。他怎么能容忍他死后的躯体还被人利用?

我抱着他,仰天长啸。

聂云深,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噗,我一口血喷在程雷身上。左肩上的的疼痛完全不能忽视。我知道有毒,可是我不知道毒性怎么强烈,强烈到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又开始游离起来。

我看到耶奉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到我脸上。那么烫那么疼。他抱着面如金纸的我,一步一步的离开哪里。

我好想叫住他,告诉他不要忽视程雷,可是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跟在耶奉后面,耶奉说:“夏初小亲亲,你醒醒吧,我原谅你了,不怪你了,你喜欢怎么骗我就怎么骗我吧。只要你好好的,我都无所谓了。”

我鼻子觉得酸的不行,可是又忍不住吐槽,你怎么可以把我说的跟骗子专业户一样。

“夏初,我错了,我不该一直犹豫要不要来找你,要是我早点你就不会出事了。”

感情你以为我死了?我摸着下巴,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继续飘在后面。

“夏初,会不会很疼?你醒醒好吧,我给你砍几刀,你受的苦痛,我为你再受一次。这一次不要拒绝我,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这个真不需要,要不是你再穿风骚点给我多挣点银子?我看着他红色的眼眶终是叹了一口气,灵魂归位。

“咳。”

我剧烈的咳嗽了下,耶奉吓的停住了哭,差点没把我丢到地上。

我朝他笑,“耶奉,我从来不知道你哭都这么风情万种。”

耶奉脸上的表情是我形容不出的诡异,似愤怒又似喜悦,最后低下头。

吻住了我。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四十三章 冰释

“疼不?”

我问捂着脸的耶奉,他嘴一疼就差眼泪没有啪嗒啪嗒的掉下来。那声音委屈极了,“疼。”

我揉揉有些酸痛的手掌,“活该。”

两个字就完美的概括出我关于他可怜事件的态度。敢亲我?你是向天借胆了还是怎么样?扇你一巴掌是轻的,看我怎么整死你。

耶奉哀声叹气,“娘子,总是这么冷感,那天为夫要是跑了,你岂不是伤心死了?”

边说还边幻想那个场景然后伤感的摇头。眉毛一跳,娘子?为夫?耶奉啊耶奉,我什么时候给你这个擅自升级的权力了?你真当我是纸做的,经不起戳?

上前拎住耶奉的耳朵,我再次重复他的话,“娘子?为夫?嗯?”

耶奉不怕死的点头,紧抿着嘴唇,显然对这个说法出乎意料的坚持。罢了,不计较了。面色严肃的站在摆放程雷尸休的房间。耶奉询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入土为安。”

我不假思索的说着,眼底的悲伤还是没能逃出耶奉的眼睛,他搂住我的肩膀,“没事的,咱们给他报仇。”

我身体一震然后推翻之前的说法,“火葬。”

我不能再冒险了,就算知道战国人民还没有火葬的习俗,但是为了不再次拿程雷的尸体开玩笑,我不能冒险。我知道这不是在上演生化危机,可是看到这么多次的死人复活,我也已经锻炼出随时随地应对“丧尸”的神经。

我知道这是巫术,我也知道是从哪里流传来的。可是我却毫无办法。我拿什么去和别人比试?凭我这些雕虫小技?恐怕他们早就知道怎么弄死我这个妖怪。现在还没动手是他们心情好,想先玩玩猫捉老鼠也说不定。

春秋战国,诸子百家。百家争鸣,各绽奇异。

医家只是我所知道很小的一块,墨家我也开始侵入势力。闭着眼睛,再忍忍吧,总有一天都会过去的。

这样想着,程雷火葬的事刻不容缓。也该是洛渊幸运,在程雷化成灰之前醒了过来。总算是正常了,也会乖乖叫姐姐,只是还是有点小别扭。毕竟中间有那么一道裂痕,修复还是需要时间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洛渊呆呆地看着程雷开始变颜色的面孔。似乎是不可置信,这个过程我经历过,所以我能理解他的感受。洛渊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最后不确定的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语塞,我能说些什么?洛渊你可知道这世上死了便是死了,问为什么又有什么用。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的多,我希望你幸福,所以这些我来承受就可以。

到了晚上架起了一个木头搭成的平台。火把由我举着,所有的目光都挪到我身上。我再次看了一眼程雷,咬牙将火把扔到平台上面。

滔天的火光将世界隔离。我默然的看着红色跳跃的世界,没有看脑海却清晰着他们和我一样凝重的神色。

我说:“大家都回去吧。”

扁鹊是过来人看的比较开,他和耶奉有那么一点想劝说我的意思,却被我喝退。洛渊什么也没说,扫了我一眼安静正乖巧的离开。

一直等到火慢慢熄灭了,那平台也成了废墟,我跪到一旁将上面白灰的粉末捧在怀里。一切都过去了,程雷你好好走,聂云深会去陪你的,你放心。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从白大叔死的时候那般不确定和逃避现实的我,在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被抹杀了。我要活着,我就必须踏着别人的身体过活,没有理由,因为这就是生存的法则。

要黄昏楼密切注意寻找叫聂云深断臂的男人,大事总算是落定。

这天,正准备和很久没有聊天的扁鹊联络感情,却因为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没想到是他,不过也确实是我的问题,他本来就要求我去找他,我拖到今天他没怪罪我,我怎么能反倒怪他呢。想通了这些,对上座上像老爷一样的男人,低了低头。

“我都知道了。”项少龙缓慢说,他的眼神却不曾落到我身上。“叶叔的死与你无关,不必介意。”

我愣了愣,傻子般的询问他,“你都知道?”

项少龙点头,我呆了呆,然后上前给了他一巴掌,声音之脆亮,整个堂上的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说,“你为什么不救他?”

项少龙不恼,揉揉被我甩的通红的脸颊,反问我,“救谁?”

我又呆住,救谁。那么多人要救,他能救谁。其实最麻烦的人还是我,尽管不愿承认这样的现实,可这就是定论,挣扎什么的都很可笑。

我平复了心情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是不是从我出咸阳之后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

“不是,”项少龙示意耶奉给他斟茶,耶奉鼻子都气歪了,却又不敢发作。“起码你消失的那断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跟蛇一样他不知道?这么说,当初在‘运来客栈’的时候,另外一群不知道来历的人就是项少龙的鬼谷了。

这样一来,倒也说的通。项少龙想了想,然后告诉我,“希望你这几日在齐国能和我去鬼谷特训,你太弱了,每次都要牺牲别人的生命保护你。”

我先是怒极的瞪着他,然后在他云淡风轻品茶的姿态下低头。他说的是事实。我确实弱爆了。

耶奉首先跳出来反对,“不行,小亲亲怎么能和野男人走了呢?人家才不要独守空房。”

项少龙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然后饶有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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