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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凤凰:嚣张冷颜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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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是被那小子知道了,我这师叔还真是没法当了。有谁听过师叔这般欺负人的。”

孤独的惯性4

最后的最后,结果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任青青同婷儿一辆马车,庞轩骑着马侧身走在马车的一旁,而扁鹊则是绷着一张老脸手持藤条,坐在车头赶车的位置。

扁鹊挥舞着藤条重重的打在马屁股上,一边赶车一边低低的抱怨着,还时不时的回头对着他身后的车帘说上一两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最后庞轩实在是有些纳闷,便打马上前问道:“师叔,要不我来赶车,你到车内休息?”

扁鹊抬头看了庞轩一眼,嘴里仍旧是嘀咕着,但是声音是明显的小了。

庞轩摸摸鼻子,自然识相的又退了几步走在马车旁边。

他是真不知今日师叔是在搞什么鬼。

***********

马车内空间不大,但是看得出来为了她这个病人,布置马车的人已经安排的是极为妥当了。

至少是在有限的范围内让她感觉到尽可能的舒服。

不用旁人说,她定然是知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庞轩一手操办的。

因为车内的好些个东西都是她一直用惯了的,其他人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姐姐瞧瞧可有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如若是有就尽管同婷儿说。”

任青青摇摇头,含笑说了声谢谢后便闭眼假寐,直到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将她从半梦半醒中震醒了。

她身子还未动,便听得婷儿在她耳旁说道:“姐姐莫慌,爷爷已经将一切都同婷儿说了。虽然爷爷有一万个不赞成,但是这一切也都要看姐姐的意思。

现在还未出得昌江城,等过了这个地儿,爷爷说是再找一个好的地方让姐姐下车。“

听得婷儿如此说,任青青便又放软身子,躺在车内,只是放在棉被中的手有些微微的发汗。

现在还没有出城啊……

也不知她今日的运气如何,会不会遇到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呢?

因昌江才刚刚被北秦占领过,怕有不少北秦的士兵混迹在百姓之中,所以这几日的防守是格外的严厉。

这都还没到城门口,马车便不得不停下来,排在人群的最末位的地方。

君冥,这将是最后一面

任青青脑子里才刚想到那个人,便听见车帘被人撩开的声音,一丝光线从车外照射进来,刚好照在她的眼睛上。

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她还未睁开双眼,庞轩的声音就已经在她耳旁响起。

“青儿,我不同你们同路,等出了城,咱们在湘江口会合。”

听得庞轩如此说,任青青骤然睁眼,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在?”

庞轩深深的看进任青青的双眸之中,时间好似很长,但却只有一瞬,最后低下头轻点了点头。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只瞧了一个背面,我猜测便是他了,所以你要小心一些,最后不要出得马车。

如若不说话的话,他应该还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但愿如他所想吧。

庞轩说完这话又转头对着婷儿说道:“婷儿,等会儿就麻烦你了,过几日师哥再好好谢谢你。”

婷儿乖巧的笑笑,从不去问过他们说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她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娃娃,在任青青有任何需要的时候会自动变身成人。这几日当真是辛苦她了。

思及此,任青青又在怀里摸索了一阵,当指尖碰触到一阵冰凉之后,整个手心的温度变得更低。

她身上唯一仅剩下的东西便是这个了,虽说有些对不住小女孩,但是,如若是她的话,她定然也是这般想的吧。

况且,她一个将死之人,拿着这个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说不定给了旁人还能好好的研究研究。

总好过陪她一起淹没在这浩瀚的沙土来的好些。

任青青缓慢的将玉佩从她怀里拿出来,当手背支出温暖的被子时,一阵寒意来袭,让她身子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婷儿,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我身旁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留给你做个纪念,这个就留给你吧。”

任青青说着就将玉佩放在婷儿手中,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势头压着婷儿的手背。眼神虽然不厉,但是却让婷儿感受到她的坚持。

婷儿埋头思量了一番,等再次抬头看任青青之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思虑。

君冥,这将是最后一面2

“既然如此,那婷儿在此谢谢姐姐了。”

任青青微微一笑,知道婷儿懂得了她的意思。

像她这种人最是不喜欢欠谁的人情,能还一分自然是一分。

如若今日婷儿不收下这玉佩,她也是不愿再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的。

本就只是淡泊之交,何来太多的感激之情,还不如这些东西来的实在。

如果当真是有缘的话……

不,也谈不上有缘无缘的话题了,恐怕这辈子,她们也是最后一次说话了。

她一个将死之人,又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同别人来道别。

婷儿将玉佩收放到自己的衣兜里,低眉看了任青青半响,没了刚才的灿烂笑容,反而变得有些踌躇。

她道:“那……以后我们同师哥怎么说呢?”

任青青思量了一会儿,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扁鹊的一声咳嗽给打断。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一阵说话声。

“老人家这是去哪儿啊?车里是何人啊?”

“孙女儿突然得了重病,在这县城中没法医治,现在赶紧的往大城市里去呢。”

“最近世道不太平,老人家就不怕遇到什么事情。”

“哎,我都这把年纪了,家中就只有这两个孙女同我相依为命,眼看着孙女小命不保,我哪儿还呆得住啊。”

……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任青青到没有去细听了,双眼微微的闭着,呼吸均匀。

只不过那双汗湿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而后,她突然感觉车帘子轻轻的动了一下,有人往里面看了看。

不足几秒的时间,那帘子就又被重重的放了下来。

“哟,是病的不轻啊,这脸……啧啧……算了,也不用查了,快些走吧……”

“谢谢小哥了。”

扁鹊点头道完谢后转头又将身后的牛皮帘子给压紧实了一些,扬着藤条对着车里说道:“孙女别怕,我们这就出城门了。”

直到任青青感觉到马车开始前行了,紧握的手指才开始缓慢的松开。

幸好,没有遇到他。

但这心中的郁气还没有全部的吐出,一道声音却是突然蹦了出来。

“老人家,请等等。”

君冥,这将是最后一面3

但这心中的郁气还没能全部的从任青青的嘴里吐出来,一道似熟非熟的有些尖利的声音却是突然蹦了出来。

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人家,请等等。”

马车再次不得已的停了下来。

“姐姐,这……”

“嘘……”

任青青赶忙抬手遮住婷儿的嘴,任是婷儿有多么的冷静,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见着自家的马车被拦住,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担心的。

“等会儿什么话也别说,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爷爷也是会应付的。对外你只道说我是哑巴就成。”

任青青将这话给婷儿说了一遍,扁鹊那头他也是清楚的。

如若真是碰到了他,只要她不说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蒙混过关。

但是,有一点她却是忘记了……

而这一点,却是被君冥牢记于心中,甚至是终身不得忘怀。

“不知这位大人有何事?”

扁鹊跳下马车站在来人面前,只见那人冷着一张面孔直盯着紧闭着的马车,一双凤眸冷若寒霜。

光是站在这人面前,扁鹊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压力。

这人定然身份尊贵。

隔了一会儿,来人终于收回了视线转而看着身前的扁鹊问道:“不知这车里是何人?”

这声音一出口,车内的任青青身子一僵,眼睛猛然睁大数倍。

君冥……

他果真在这里。

扁鹊随着君冥的眼光也看向马车,“里面是老夫的两个孙女,现在正急着赶到邻近的县城医治。”

君冥轻点了一下头,又往前走了几步,眉峰略微的皱紧了几分。

“恕我冒昧,能否将这帘子掀开。”

“这……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孙女重病过后面目有些……老夫怕大人看了有些受不住。”

君冥没说话,只是那双眸子却不让人有半点的躲避。

扁鹊瞧了瞧四周笔直站立的士兵,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到君冥的跟前,低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希望一切顺利”后,用手中的藤条掀开了牛皮车帘子的一角。

~文~马车内的一切就全部暴露在君冥的眼前。

~人~他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微微眯着凤眼扫视着一切。

~书~君冥,这将是最后一面4

~屋~君冥先是看到了蹲坐在凳子上一脸惊慌的婷儿,而后再顺着往下看到满面疤痕的任青青时。

当瞧见那些疤痕的时候,君冥微微的顿了顿,心骤然一紧,面色更是冷了几分,抬手指着任青青说道:“这疤痕怕已经是有些时日了吧。”

“是是,那是前几个月陪老夫上山采药时不小心从山下滑下来时磨的,所以这等丑颜自然是不希望旁人看的。”

扁鹊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控诉着君冥的不识像。

但君冥却是脸色未变,甚至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帘子。只凉凉的吐出一句“冒昧了”,但是眼睛却还是一直停留在任青青的脸上。

好似要将她这张满目疮痍的脸上挖一个洞出来。

“不知这位姑娘可有去过宜都?”

“我姐姐……”婷儿刚要回话却被君冥一个眼神制止。

只见他的手仍旧是指着任青青,“请让这位姑娘回答我的话。”

自从君冥掀开车帘子时,任青青就一直闭着眼睛,从没睁开过。

当视觉被蒙蔽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无限的扩大,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君冥的气息在向她逐渐的靠近。

君冥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任青青说话,心中的疑虑更甚。这才又将视线看向一旁的婷儿。

“我,我姐姐因为生,生病的缘故,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

婷儿因为年纪尚小,面对君冥这么强大的气压有些无所适应,所以回答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结巴。

她张着一双大眼睛极其无辜的四处乱瞟着。

君冥未置可否,也没有因为婷儿的惧怕而有什么反应。

又沿着整个车厢看了一遍,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任青青的身上,但是话却是对着婷儿说的。

“这车厢里可放有梅花?”

“梅花?”

婷儿微愣,正要回答没有,但刚张嘴说话手心却是被任青青给掐了一下,而后一个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婷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双眼紧闭的任青青,遂将手里的东西高举在自己的眼前。

“……大,大人可说的……这个……?”

君冥,这将是最后一面5

婷儿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娇俏的脸蛋上红晕密布,也不知是因为外面风吹进来的缘故还是因为害怕的原因。

君冥接过婷儿手中的香囊拿在鼻端轻轻的嗅了嗅,轻皱的眉头没有松下来反倒是往里加紧了几分。

手中的东西确实是腊梅的香味,但是,这却是让他更加的不能平静。

以至于将手中的香囊突然整个的撕裂也没反应过来。

“啊,香……香囊……”

婷儿瞧着那个香囊被君冥撕裂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当触碰到君冥嗜血一样的眼睛时,身子更是往里面瑟缩了一下。

在她周围出现的人虽说也有这般凶狠的人,但是这是婷儿第一次感觉到眼光能杀人,而且是这般漂亮的人发出来的。

“噗”一声,牛皮帘子被君冥重重的放下来,他手中的香囊被迎面吹来的风吹的四处散开,淡淡的花香四溢。

周围却是没有半个人发出声音。

当车帘子关上的一霎那,任青青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没有焦距的看着车厢中的一切。

手指终是毫无知觉的暴露在空气中而忘记了收回去。

就连那跳动的心脏也开始缓慢的减着速度。

终于,完了吗?

“呼……”婷儿长出一口气,刚才着实是吓坏了她。

“姐姐,你刚才怎么知道要将那香囊给我?”

婷儿趴在任青青跟前看着她,两眼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此刻的任青青就像是被人抽空了空气的气球,只除了还有呼吸一以外,什么都不动了。

就连那眼睛也是半天都不眨一下。

“姐姐……”

婷儿轻轻的推了任青青一下,任青青的眼皮这才往下落,同时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在她的发中。

婷儿轻轻拭去任青青眼角的泪,乖乖的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此刻马车也开始慢慢的往前行进。

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任青青也不知刚才为何会流泪,恐怕是因为眼睛长时间的干涉,太需要眼泪的滋润的缘故吧。

她不知道君冥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此刻能让他们离开,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情势大逆转1

此刻,她应该庆幸自己有将那包香囊留在自己身上,至少,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如果她没有将那香囊一直带在身上,是不是就已经被他发现了?

这个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马车摇摇晃晃的让她耳朵开始出现高频率的耳鸣,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后已经开始让她脑袋开始有四分五裂的感觉。

“啊……”

任青青突然猛的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捂住双耳。

但是那声音却像是从她耳朵里膨胀出来的一样,一直转悠在她的耳膜处嘶鸣,久久的回荡不去。

“啊……”

又一声尖叫从任青青的嘴里出来,她是再也忍受不住,此刻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嘶吼上。

马车内的事物都开始在她周围旋转。

婷儿眼睛一直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任青青,惊慌的拍打着车厢侧壁,

“爷爷,爷爷,你快进来!姐姐,姐姐她……”

“迂……”

扁鹊赶忙拉住手中的缰绳,马车还未停稳便放开手中的缰绳窜进了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

扁鹊刚一进来便见着任青青双手猛敲着自己的脑袋,断断续续的尖叫声从她的喉咙中发出来。

一头青丝早已经被她自己抓的狼狈不堪,紧紧的贴着她汗湿的脸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姐姐突然就成这样了……”婷儿说着说着声音中已经明显的出现了哭音。

“抱住她!”

扁鹊面色一冷,直接下达命令。

而自己则从一旁的医药箱中抽出自己的银针,见着婷儿将任青青抱紧后,对着任青青的后脑勺的某一个穴位一针就刺了进去。

“额……”

任青青两眼一翻,身子是自动的软了下来,瘫软在婷儿的身上。

待扁鹊将任青青安放在车内的软榻上时,他才将插在任青青脑后的银针给取了出来。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婷儿有些担忧的看着扁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却是突然就像是发起疯来了一般。

情势大逆转2

扁鹊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任青青,将她五官都看了一遍后,才抬起头,“她刚才可有说过什么话?”

婷儿见扁鹊面色沉重,明亮的眼睛里溅起水雾。

她紧搓着双手,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但是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地方不对啊。

最后才猛然想起一物。

赶忙将衣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摊在手掌之上。

“这是……”

“这个玉佩是姐姐刚才在出城门的时候交给我的,我当时见着本不想收的,但是瞧姐姐的样儿,最后还是收了,想着以后拿给师哥也是好的。”

扁鹊将玉佩拿在手里又是好一番观察,脸上的褶皱更是深陷在他凹陷的脸颊中。

最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真是天助我也,不不,是这丫头命不该绝啊……”

婷儿听不懂扁鹊的意思,张着大眼睛歪着头看着大笑不止的扁鹊。

“爷爷,这玉佩有什么不对吗?”

“婷儿啊,这玉佩的学问可是大了,等日后爷爷再同你慢慢的讲,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一个地方来为这丫头疗伤。此事必须尽快,要不然啊……”

后面的话扁鹊没有说完,但是婷儿随着扁鹊看向任青青的眼光,也知道这后面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扁鹊不再迟疑,说罢起身就撩开帘子往外走。

脑袋刚刚支出去便见着一队人马将他们围了个团团转,刚才在城门口出现的男人又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只听他说道:“那不去我那儿!”

扁鹊眯眼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那些汉子个个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个个虽说不是露出凶光,但是在平民百姓看来,是十足的凶悍劲。

他一早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来的不小,但是刚才就将他们放了为何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没有再多想其他,自从他答应庞轩就任青青开始,很多事情就不是凭他一个脑袋瓜就能够想清楚的。

况且以这样的势头,他能不答应吗?

扁鹊跳下马车,看向君冥说道:“那便打扰了。”

情势大逆转3

庭院内,君冥站在一棵腊梅树下,月色的长袍在整个零散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甚至是有些冷然……

他就一直抬头,维持着一个动作的看着树上一朵朵迎风而开的花朵被风吹的四处飘零。

他抬手接过被风吹下枝头的花瓣。

小小的红色的花瓣就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

漫天的黄沙三三两两的伴随着风吹进这静逸的院子。

君冥在这院子里站了多久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任青青被送进身后那间房的时候,他便一直在这站着了。

从白日一直到这月色朦胧,他都没有动过半分。

就好像是被人隔空点了穴道一般。

“皇上,夜深风大,还是早些歇息了吧。”

“您从未时一直站到戊时,身子怕是吃不消。况且您身上的伤……”

王春福稍有些踌躇,就站在君冥的身后。

他知道现在劝君冥是没有用处的,只要是碰到青淑仪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事情,君冥总会不考虑自己的身子。

隔了一会儿,王春福才听到君冥有些暗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你下去吧,朕想再呆上一会儿。”

“可……奴才告退。”

王春福躬身告退,整个庭院中又只剩下了君冥一人。

静静的风,静静的月。

他发现好像所有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难道当真他就该一个人么?

今日当他在马车中看到满身伤痕的任青青时,心脏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颤抖的手指早就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他本想就此上前将她拥在怀里,给她所有她想要得到的。

甚至是他的性命他都可以拱手放在她的眼前。

但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她甚至都吝啬于看他一眼。

当他看见她紧闭的双眼眼角的泪痕时,他便放弃了自己。

既然她在他的身边都感觉到束缚,那他还能给她什么呢?

什么香囊的香味,什么都不过是想要离开的借口,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记在心头,凡是属于她的味道也都一直萦绕心头。上过一次的当,他又怎么可能再上第二次?

情势大逆转4

如果不是任青青那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可能就此打算再也不想见。

如果不是任青青那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心防再次崩溃。

君冥手指慢慢的合拢,掌心中的花瓣开始逐渐的变形,平整无暇的表面开始出现一条条的裂纹。

再美好的东西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他的梦也是如此。

直到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君冥才瞬间恢复了意识。

手指自动的松开,那片被挤压过后的花瓣便飘飘落落的扑到了土地的怀抱。

只不过却在不如以前,它现在已经满是伤痕。

君冥站在原地,只是身子微微侧过去看着步出房门的扁鹊。墨黑色的双眸深邃的如同这黑压压的天空。

“她……怎样?”

“现在算是稳住了她体内的蛊虫,但是下一次病发我不肯定是在什么时候,这个……”

扁鹊接过婷儿的娟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后才走到君冥的面前,看了看天才又继续说道:“这个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不过,我已经算是找到了一些方法,现在就看能不能彻底的将她体内的蛊虫给拔出。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只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只管说,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这样一句话从君冥的嘴里说出来,气势十足,让人不会觉得他的话中听不中用。

扁鹊到现在虽还不知道面前的人的具体身份,但是瞧这气势也知道定是非富即贵。

而且在这刚刚收复的成县就能这般的调运士兵和将领,那么,也只能说任青青碰到的这个人是没人可以抗衡的。

至少说是现在。

扁鹊深深的看了君冥一眼,只需一眼便瞧出君冥脸上的神色不对。但又碍于君冥的气势,不知该不该说。

“有什么老先生就只需说就是。”

君冥显然也看出了扁鹊的欲言又止,神色略微有些改变,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倾了半个身子,眼睛比刚才睁的略大了些许。

情势大逆转5

现在唯一能让他产生反应的便是有关于任青青的所有事情。

谁知扁鹊观察了君冥一会儿只道:“公子现在气色好像不大好,体内怕还有淤血未及时清除,我看……”

听到此处,君冥抬手打断扁鹊后面的话。

他悬在半空中的心终是放下了些许,只要不是关于任青青的病情的就好,其余的他都不关心。

“公子这是?”扁鹊不明其意。

“我只是小伤,不劳烦老先生,老先生这几日只需将青青照顾妥当就可。不需要耗费精力在其他人的身上。凡是都以青青的病为主要。”

扁鹊狐疑的看了君冥一眼,不便再说其他,略微点头后便带着婷儿离开了庭院。

直到扁鹊同婷儿的身影消失在君冥的眼底的时候,君冥才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双腿,朝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慢慢的走去。

他轻轻推开为关的房门,淡黄色的烛火因为突然窜进来的风微微的摆动了一下,而后因为房门的再次关上又重新直立立的燃烧了起来。

君冥缓步走直任青青的床头,低头凝视她的睡颜。

他们有多久没有相见了?

二十年?十年?还是只有几个月?

他对于这些数字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再次看到这样的眉眼的时候,仿佛都过了好久好久。

久到他已经要忘记了她的容貌。

“你过得不好吗?”

君冥轻声的问着,声音很小,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口的话,他甚至是听不到有人在说话。

“脸上的伤痕是上次从悬崖上摔下来而伤的吗?”

“体内有毒为何不早些根除?”

“这些日子,你同他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吗?”

他一遍遍的问着一些没有经过大脑而从心底最想问的问题。

明知道得不到答案,却仍旧是固执的一遍遍的问着。

他只是想知道她离开他的身边是否真的开心快乐。

现在,只要她说她很开心,那么,他便别无所求了……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她伤心只会让他更难过,她不快乐只会让他的心更疼。

情势大逆转6

君冥将他颤抖的手一直放在半空中。

他想要上前去摸摸她的脸,多么希望这些都只是她的面具,只要他的手一碰到那些丑陋的面具,它们便会自动化作乌有。

但是,他却有些不敢。

所以那只孤单的手还是孤单单的吊在半空。

“你好好的休息吧,我不会再来了。”

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君冥颓败的垂下手臂,用比刚才进房门快十倍的步伐打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再次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的声音,雕花木床上的人儿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也是才刚刚醒来,实在是心脏疼的厉害,将她从浩瀚的深渊中给脱了出来。

当她刚一恢复知觉便感觉到身旁有人,本以为是婷儿,但是随着身旁人气息的逐渐加强让她震惊的认识到现在的处境。

她,最后还是被他给捉住了么?

*********************

“王爷,我们已经在此停留了十来日了,王妃若是还活着,定然也是逃到了其他的地方,我们不如……”

“走!”

庞晗一声大喝挥手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摔向那人,那人身子往旁边一躲,只听“啪!”一声响,瓶子在那人的脚边四分五裂。

那人自知失言,慌慌张张的请过安后立马低垂着头躬身往后面退,最后大喘着气出了帐篷。

那人刚一出帐篷便瞬间被数十人围住,大家都因为里面的动静而竖起了汗毛。

那人抬手撩起衣摆擦了擦没有一点汗水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们也听见了,不是我不尽力啊,现在王爷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皇上的信怕也是被王爷给搁置了。”

一想想刚才的情景,那人就觉得心惊肉跳,他一个文官被皇上派来说服王爷班师回朝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真是……

“下次再有这样的苦差事,我是再也不做了。”

他还以为能来这儿新上任的王爷这里捞一些好处呢。

结果是好处没捞到,还捞了一身的虚汗。

这大冬天的,还真当是洗了一个冷水澡。

情势大逆转7

易峰双臂互环着,冷着一张脸看着继续喝酒的庞晗,也不多话,就是看着。

“你如果看着不爽,你大可以走,不用在这里呆着让我看着心烦!”

庞晗双眼有些迷离,右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你最好有什么话就跟我一次性说个够,在这里守着我干什么!”

庞晗继续大着个嗓门对着易峰叫嚣着,酒壶中的酒杯她摇晃的四处喷溅他也是毫不关心。

酒后的潮红在他的双颊上已经呈现了一大片,头发四处散乱着,就连那藏青色的衣袍也被他穿的是邋遢不堪。

这样子的庞晗没有一点的霸气,就反倒像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酒鬼。

而且还是为情所困的酒鬼。

庞晗踉跄了几步,右脚往前迈的时候刚好勾住了下垂的衣摆,身子一个重心不稳是直直的往地上扑。

“嘭”一声,帐篷内的一声响动立刻引起了外面一群人的注视,但是却无一人敢掀开帘子将脑袋往里瞅。

“哈哈哈……没碎,酒壶没碎……”

庞晗就着刚才绊倒的姿势仰面横躺在地上,大笑着护着怀中的酒,好像怀里的东西就是他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东西。

他砸吧砸吧着嘴角,对着虚无的身影笑着,闹着,都不知什么时候眼眶竟然有了些许的湿意。

庞晗抬起手放在自己的眼角去摸,当摸都一片凉意的时候,他疑惑的望着高高的帐篷顶,慢吞吞的说道:“难道是下雨了么?为什么我脸上有水?”

易峰瞧着地上仰躺着得庞晗是再也看不过去,眼眉一寒,直接一手就将庞晗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冷声大喝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呵呵,我什么时候不清醒了?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所以要偶尔糊涂一下,这样…才能认为她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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