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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凤凰:嚣张冷颜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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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青吐出一口血,双手还维持着刚才护住司徒丁岚时的姿势。
她两眼大张着,就那样看着司徒丁岚摔落在地,就那样看着整个世界开始颠倒,就那样听着天边的雷声轰隆隆作响。
她完全没料到司徒丁岚会武功,她完全没料到司徒丁岚会在最后的时刻打她一掌,更甚至是以她作为跳板来活命。
在她刚才的计划里,只要她们运用时机得当,趁着最后马匹跨空的时候双双用力以马背为借力点,虽说不能保证会不会受伤,但是性命却是无忧的。
哈哈,但是呢,在最后的一霎那,司徒丁岚竟然……竟然……
她就说她讨厌“但是”这个词,连带的,她也开始讨厌这个充满着陷害的世界。这里没有她的朋友,没有她所想要的爱情,更是没有信任,什么都没有,那她还在这里干什么?
不如归去,呵呵,还不如归去……
她大笑着张开双臂迎接老天爷的眼泪,她不感到悲哀,就连老天爷都为她哭泣了,那她还背上什么呢?
生与死3
当狂躁而下的雨滴开始纷纷乱乱的从天而下的时候,司徒丁岚狼狈的从满是泥石的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任青青穿着那件粉红的纱衣,双手张开,面朝着天空,开始沿着一个弧形下坠。
几日未下的雨,以势如破竹的力道开始噼里啪啦的降落在闷热的土地上,干燥的泥地开始便的稀松。
雨水拍打在司徒丁岚的脸上,她哆嗦着身子,就以刚才摔落的姿势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急速下坠的任青青。
看着她被风吹起的纱裙在空中起舞,听见她的笑声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夜色里,看着她的身子快速的被大张着嘴的悬崖吞噬,
哈哈,结束了,哈哈,结束了……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心脏里好像有某种东西开始剥落,并且一点点的开始碎裂。
她不敢去擦脸上的雨水,怕就那么一秒的时间就会让任青青不见。
她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
直到身后一阵急躁的马蹄声和撕心裂肺的吼声从后面传进她耳中的时候,她眼皮才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三魂七魄开始魂归主位。
刚才的画面开始像流水一样冲进她的大脑,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惊慌失措已经不能够形容她此时的境地,她手指紧紧扣住地上的稀泥,向着任青青的方向大吼一声:
“小姐!”
“青青!”
伴随着司徒丁岚的吼声一同穿梭在这细密的雨中的是另一声悲伤的声音。
当君冥带着大队人马狂奔到悬崖旁的时候,他引以为傲的理智早就被任青青翻飞的纱裙挤到了犄角旮旯。
众人在这漫天的雨气中就只见他们的君王脚尖猛踩了一下马背,身姿卓越的翩然而去。
有几个反应稍微快些的侍卫连忙伸手去阻拦,但是哪儿拦得了此刻的君冥。
他的眼中只有不断下落的任青青。
“慢点,再慢点,青青,等我!”他心中狂吼着,脸上肃杀之气让近身想要阻拦的侍卫根本不敢上前半步。
“皇上!不要啊,皇上!”
“皇上!”
“不要啊……”
司徒丁岚一声声的嘶吼着,身子不断的在泥地里奋力的向前蠕动着。就算是她十指指尖已经破烂不堪,却是仍然够不着君冥的一阕衣角。
万物归于沉寂……
死了还是活着?1
痛,无边无止尽的痛楚开始从她的四肢百骸里,从她的每一根神经里传进她的大脑,传入她的心脏。
她任由着这般的痛楚蔓延,也不睁开双眼,也不去管她此刻是否得救,也不去管她此刻是在狼窝还是在天堂。
她只想睡着,不去管任何的事情。
这样的痛感只会让她察觉一件事,那就是,她还说着。
呵呵,还活着……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都要一心求死的时候,老天总是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已经重生过一次,现在不想再来第二次。
她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每一件悲苦的事情她都已经遇到了,每一件她不想知道的事情都在一遍遍的提醒她,(W//RS//HU)她最好的姐妹背叛,她最爱的人不信任她,得不到啊,她什么都得不到……
既然得不到,为什么老天还要让她继续活着!
啊!
她多想冲着老天大吼一声,让它收了她这条命,她不稀罕,不稀罕!
许是她过于激动的情绪感染到了旁边的人,即使是她没有睁开双眼,旁边的人却是开始焦急的同她说着话。
“你醒了吗?或者是你想要什么东西?是不是很痛,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乖,再稍稍忍一会儿。”
她能感受到来人的心痛,感受着他慌乱的抹去她眼角泪水,感受着他比她还觉得痛的心。
心痛?!
她还有吗?
她木然的想着,感觉不到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没有受伤的地方,想抬高的手却被那人给卑微的握着。随后听见他说道:“你手心被皮质的东西磨伤了,所以不要动,你需要什么的话就同我说。”
“水……”
从喉腔里直接发出的干枯的声音让她都愣了愣,完全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字是她说的。
“我……咳咳……”
她慌乱的想要问她怎么了,但是头一个字才刚开口,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就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你不要慌,慢慢说,你已经烧了三天了,所以嗓子成这样也是难免的事情。你是想要喝水是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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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最近的懒散,所以明天起更新15章
死了还是活着?2
“你不要慌,慢慢说,你已经烧了三天了,所以嗓子成这样也是难免的事情。你是想要喝水是吗?等等,我这就给你拿水来。”
因为错开身子离开的缘故,任青青就感觉到一缕阳光直直的照射着她的眼睛。
她吱唔了一句,想要抬手却是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得缓慢的张开眼睛,避免阳光的猛烈照射。
当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甚至是看不清那人穿的衣服的颜色,看不见周遭有色彩的东西,在她的视界里只有黑白两色。
在这一霎那,她有些心慌了。
她……眼睛出了问题了吗?
她紧闭了一下双眼,用力摇晃脑袋后又再次睁开,这一次,要比上次稍微好一些,至少这次有了颜色。
但因为长时间昏迷的缘故,任青青此刻脑袋有些昏沉,所以她就模模糊糊的见着那人慌乱的在一堆的瓶瓶罐罐中找着东西。
就在她禁不住周公的诱惑,脑子开始昏沉,眼皮开始往下坠的时候,那人终于回转了身子,手中端着一个小杯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你今日会醒,所以这水有些冷了。”
她眼睛张张合合,不想要继续睡下去,但是每次只睁开了一条小缝又闭上,以至于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瞧见。
只是这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她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以前就听过,而且不下十次。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想要往下想时脑袋就开始疼痛的厉害。
随着她疼痛一分分的增加,她身体内部的变化就开始逐渐的明显,她的灵魂就像是脱离开了她的身体,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
世界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周遭的事物都没了踪影,黑白的电视效果又开始呈现在她眼前。
她能清楚的看到住在那具身体心脏里的东西从左心室里歪歪扭扭的爬了出来。相比较于第一次见它,它胖了许多,它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横穿过她的心肺,活动在每一个已经不健康的器官中。
死了还是活着?3
它每走一步,身子好像就会大上一些,等它开始往她脸上的血脉里钻的时候。她就看见“她”脸上开始出现狰狞的表情,本就没有肉的两旁急速的往里凹陷。
紧闭的双眼周围皮肤已经纠结成一团,一张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密布着深深浅浅的血痕,此刻血丝正从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里流出来。
她听不到半点声音,只见“她”大张着嘴,好似在呐喊着,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痛苦。
她看见床畔的男子将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看见杯中的水溅了他半身,看见他一把抱住床上的任青青,看着他紧紧桎梏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伤害自己,看着他对着床上的她说着什么话。
她轻轻转了转身子,想要去看这救她的男子是谁。
当她瞧见男子眼中的痛楚时,也看清了男子的模样。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让她遇到了他,而且竟是在这等境地的时候。
清幽前宰相的大公子——庞轩。
等她还想要继续看着这场闹剧如何收场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她嗖的一下便没了知觉。
等任青青再次醒来的时候,距离她上次苏醒已经又过了一天。
斗转星移,白日已成了黑夜。
这一次,身体上的不适感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烈,只是心脏有些不舒服,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虽然力气上有些偏差,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对于身体上的一切变化,她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猜测,但是仅仅也只是猜测。
她缓慢的睁开双眼,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淡淡月光。
待已经适应了黑暗,任青青才开始打量这间小小的屋子。
这间屋子不大,但是东西也不多,但是基本上生活上要用的东西都具备齐全,当然,书架是最多的。
他的书已经占了这个屋子的二分之一,再加上她现在躺的床,剩下的空间便是堆放一些生活必需品,简单至极。
也不知他这半年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没了宰相府的锦衣玉食,会不会很落魄?
当视线回收回归到她现在躺的床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刚才想着的人就趴伏在她的床侧,静静的守着她,而她刚才竟然一无所觉。
何处不相逢1
相较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黑了许多,也瘦了,但是却比原来成熟了。
脱离了原先的稚气,现在从他脸上看到的就只剩下刚毅,眉目英挺,却不是温柔。但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心也是紧紧皱着,好像正在做着一个噩梦。
许是她瞧得太过于出神,竟没有发觉庞轩已经睁开了双眼正看着她,还是那样歪着脑袋趴着床侧看着她。
当两人眼神相碰时,都是久久的看着对方没有说一句话。
任青青在庞轩眼中看见了喜悦。
也不知是因为他终于摆脱了噩梦的纠缠而喜悦,亦或者是因为见她醒了而喜悦。
而她希望是前者……
她收回眼神,闭紧双目,让眼中的情绪开始慢慢收敛,慢慢平淡。
过了许久,庞轩动了动身子,撑起上半身说道:“我给你熬了粥,就怕你会饿着,现在还一直放在锅里炜着呢,现在要吃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吃,任青青还真是饿了,依照庞轩所说,她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吃东西了,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看着庞轩轻轻点头示意,庞轩瞧见后在唇畔荡开一丝微笑,来不及说其他,只让她等等,而后拔腿就往外跑,好像只要晚一秒她就会改变主意似地。
结果还没等庞轩出屋子,她就瞧见他一头撞上了紧闭的木门。然后傻呵呵的回头冲她一笑,拉开门闩就往外冲。
她摇头失笑,在她的印象中庞轩总是温柔阳光、给人平稳的感觉,还没有这般的火急火燎过,今日算是开了眼见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当庞轩锅里的粥被任青青给解决的一干二净的时候,天边也开始出现了亮光,初升的太阳又开始普照大地,万事万物照着本来的命运在运行着。
任青青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感受着手腕间似有若无的触碰。
这几日来虽说她清醒的时间不多,庞轩却是没有问过她半句。她知道他是不想逼她,想让她哪一天自己说出来,但是,她又该从何说起?
她突然感到一丝疲惫,睁开双眼看着床边专心为她把脉的庞轩眼底黑黑的眼圈,儒雅的模样也变得憔悴,如若被旁人看见定以为他也生了病。
何处不相逢2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庞轩张了张口结巴的说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去,休息吧。”
因为喉头的不适,她如今只能两三个字两三个字的说,而且中间定要休息上一些时候才能将整句话给说清楚,就像是刚刚学说话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她新学会的方法。
庞轩不急,脸上带笑,耐心的等着她将话说完,又细心的为她牵了牵被脚才说话,“我不累,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其他的你都不要想。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庞轩越是这样,任青青心里挣扎的也就越厉害。
她才刚刚经历那么多,不想要再管任何事情,她只想一个人呆着,不要人陪,不要人管,自生自灭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想到以往的种种,任青青只感到一阵心痛,脑袋偏向床的里侧不再去看庞轩。她想要大吼,但是声音一出喉咙已经自动变音,变得低低的,就像是在哭泣。
她说:“你走,我想,一个人。”
时间好似静止,没人回答她的话,也没人有任何的动作,狭小的空间让任青青感觉房间里好像只剩她一个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庞轩没走。
当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头顶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紧接着响起庞轩的声音。
“你如果哪里疼就跟我说,我虽然无法帮你,但是却想同你一起分担;你如果想要说话,那你便听我说,等过些日子你嗓子好了我就听你说;你如果感觉到身上某处发痒,你千万不要自己去挠,因为那说明你的伤口已经在复合。如果真的痒的不行,你只需告诉我,我来想办法。但是,现在,我不能听你的。
因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你一个人。不想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不想你一睁开眼睛看不见我,更加重要的是,我想照顾你,行吗?“
庞轩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每一个字都轻悠悠的飘进任青青的耳中,不疾不徐,却一个字都不落下。
一声一声的撞击着任青青脆弱不堪的心脏。
何处不相逢3
庞轩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每一个字都轻悠悠的飘进任青青的耳中,不疾不徐,却一个字都不落下。
一声一声的撞击着任青青已经是脆弱不堪的心脏。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他,而她却已经不再是她……
她多想避开头上那只温暖的手,多想对着他吼叫,说他根本什么都不懂,说他只会让她想起庞晗。但是当意识开始不清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够抵挡住心底最微弱的期望。
她蜷缩着脖子,将脑袋埋在薄薄的被单中,诺诺的从鼻腔中含糊的发出一个单音算是对庞轩的回答。
庞轩一喜,唇角边扬起一丝微笑,瞬间将他眼中的哀伤一扫而过。还是坐在床边这几日来固定的位置,但是放在任青青头顶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拿下来。
他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发顶,为她将四处飘荡的发丝拢向脑后,将他的温度慢慢的渗透进任青青偏冷的身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侧脸,时而忧伤时而欢喜。
她感受着隔着发丝从头顶上穿过血脉到达心脏的温度,即使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但是她却奇怪的没有感觉到半分的痛苦。
就在她要昏睡之际,她模模糊糊的听见他好像是在说话,想要打起精神努力听清楚,却是连这个句子都没有听完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只依稀听见他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
而她没听完的话在日后也清楚了他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庞轩有意忘记时间的推移,他完全是以任青青为重心,只要她醒了,他便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如若她身子不适,那他肯定是第一个皱起眉头的。而她只要睡过去,他便一心扑在医术上四处翻找着所有跟任青青有一点挂钩的药方。
几日下来,她明显的感觉到庞轩瘦得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这个病人。
三番四次有意无意的同他说起过这件事情,但都被庞晗以各种理由给推了回来,直到后面,她便也就任由着他。
只是在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她都是推说病重不喜吃肉而将希拉的肉末放在庞轩的碗中。在她要休息的时候硬拉着他,让他也去休息。
如此软磨硬泡的也终是让庞轩每日休息上了一两个时辰。
何处不相逢4
对于她的病情她没有仔细的问过庞轩,只是从他含糊其辞的回答中知道她肯定伤的不轻。而至于是怎么个不轻法,他就不再明说。
想来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已经是她命大,更何况只是受了伤。
这日,窗外下着幽幽的细雨,她躺在床上看着细润的雨丝发呆。没有察觉到庞轩以推门进来。
“在想什么?”
庞轩将湿湿的斗笠取下放在角落,掸了掸身上已经湿润的衣裳,隔着老远的距离问着她。
他不想将身上的冷气传给她,所以凡是下雨天他从外面采药回来便会一个人围着炉子烤火,等将身上的湿气去除干净了才会到她的身边来为她把脉。
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却自私的不想拆穿,怕说穿过后身边就没了这仅留得温暖。
虽说山中气温偏低,但是此时却已经到了三伏天,温度再低也不可能降到十多度。
但是他却坚持着每日回来后必定围着炉火,来来回回的将身上烤得汗湿林林,一张俊脸早已经熏得红霞密布,这样长久下去谁又受得了?
“我已经没多大的事了,你不用再每日围着炉子。如果中暑的话我可照顾不了你。”
她刻意将声音放得有些低,这样听在人耳中就会微微偏些冷意。
庞轩照样的烤着身子,回头冲着她笑笑,说:“我的身体我清楚,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而且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担心。”
任青青瞧着他耳根子也开始泛红,脸上细密的水渍不知是屋外的雨水还是他的汗水。偏转身子不再去看他,只低声咕隆了一句:“谁担心你了。”
后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转身子看着庞轩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这话她该怎么说?
“我一回来就瞧着你发呆,怎么,心里有事?”
庞轩取过一旁的帕子将脸上的汗珠擦拭干净后就来到任青青床边,抬起右手搭在她的腕间。
任青青感受着他干燥不带一点湿意的手指,看着他仍旧泛红的脸颊和微微皱起的眉心,将想要问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想他一国之君定然是不会跟着她跳崖的。
无颜胜过娇容
在身子不住的往下坠落的时候,她是听见头顶想起君冥的声音,但是也就只是一瞬,而后她耳边的风声就逐渐的掩盖住所有的声音。
滂沱大雨冲击着她的眼睛,让她无法睁开眼睛。所以她自然是没瞧见君冥扑下来抓住她的身影。
她只依稀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她一下,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今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伤口有没有什么痛痒?”
任青青摇头,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不适。
而恰恰是因为她每日都回答的一样,却让庞轩眉头越皱越紧,甚至脸上被蒸腾出来的红晕也被他脸上难得的肃容所掩盖。
“有什么不对吗?”任青青问。
“没什么,你只要好好休息,不出半个月你就可以下床了。”庞轩温和的笑笑,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忧郁仍旧残留在他眼底。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不对劲才使得他感到不安,甚至是有些茫然失措。
任青青的病情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朝着他不知道的方向在发展,所以他心慌了,不知她快速痊愈的伤口是一件好事还是其他未知的祸事。
良久,他收回手指,收回所有不好的思绪,就像往常一样同任青青说着话。即使说的最多的还是他,但是他却乐此不彼,好像对着她,他有说不完的话。
任青青偏头看着庞轩生机盎然的笑脸,看着他因为多日未打理的胡茬已经开始在他嘴唇上方冒出来,看着他黑黑的眼珠牢牢的看着她的脸。
她突然说道:“我现在一定很丑吧?”
庞轩一愣,嘴巴还是维持着刚才说话的姿态,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话。但很快,他便抬手去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所以才整日的胡思乱想,你的模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虽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但是却足够让人为之一叹。”
“是吗?那为何我想用手去摸得时候你要阻止,我问你要铜镜的时候,你却不给?”任青青接着问道。
无颜胜过娇容2
“你手上本就有伤,不宜乱动,就怕感染。况且现在你正病着要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干嘛,而且我这间房子你也看见了,根本就没有那些个东西。你如果要的话,我改日下山去买一个回来给你。”
说到此处,任青青却是突然将嘴角上扬,笑了出来。笑声从她胸腔中传出来,声音不大却是震的庞轩耳膜嗡嗡作响。
许是嘴角咧的太开让脸上的伤口一阵的抽搐,她是再也笑不出来。
庞轩瞧着任青青此时的样子,心痛的无法言语。忙稳住她的身子,隔了半响才低低的说道:“你又何必这样,徒叫我看了心酸,外貌生得好坏本就是烟雨浮华,即便你貌如无盐女,那又如何,在我庞轩的眼中,你便还是你。他们要爱那些个花容月貌那便让他们爱去,反正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止不住的往上飙,尖利的声音明显的说明了此刻他正在发着脾气。
而他骤然逼近的脸颊也让任青青止住了笑。
她仰面看着挨着她不过咫尺的泛着胡茬的俊颜,突然眼泪肆意,不是因为她的容貌,不是因为她这一身的病痛,也不是因为命运对她的不公。
她此刻只是想哭,想要大肆的宣泄。只想要在此刻在此地在此人的面前喧嚣着她的脆弱。
为什么!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落下如今的下场!
从第一天见着任青青开始,庞轩便从没看见过她有过些许的软弱,即使每次都是在她虚弱的时候碰到他,但是给他的感觉都是坚强的。让他在心疼之余也仅仅是喜欢。
但是此刻在他眼前流泪的人却更叫他想要保护,想要将她护在臂弯中不让任何尖利的东西去碰触,不让她再受半点的伤害。
但是,他可以吗?
他们之间横恒的就只有一个庞晗吗?
庞轩的双手就撑在任青青的两侧,眼睛一直隔着咫尺的距离看着她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就连去帮她擦拭眼泪他都觉得那是不被允许的。
此刻在他心中理智与感情正在做着天人大战,打的是不可开交。
等她哭得差不多的时候,庞轩的手也已经酸麻都不行,但是两人却都没有动。
任青青隔着水雾慢慢停止了抽噎,这哭过之后才发觉脸上的伤口被泪水扎的有点疼。
无颜胜过娇容3
“……我……我脸疼……”她抽噎着想用手去摸但是隔着庞轩的身子却又不好将手往上抬,只得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人。
任青青只见得刚才还一脸愁容的人一听她说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的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啊……”庞轩宠溺的看着她,回身找了一块较为柔软的丝帕慢慢的一点点的避开伤口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他是一边擦一边笑,笑的她是越发的不好意思,嘴里忙说着让她自己来,庞轩却是一点都不退让。
他执拗起来任青青也是拿他没有办法。
他现在也就只有借着此时的动作来缓解刚才过于疼痛的心,他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刚才的心情,只是,难过、心痛、纠结已经不足以来形容。
其实任青青脸上的情况被她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自己的身子还是自己最清楚。
犹记得那日他在山脚下发现她的时候,第一眼就完全没有将她给认出来,因为当时她脸已经被划伤,伤口往外翻露出,身上更是没有什么完整的地方。
浑身是血的躺在草丛里,着实吓了他一跳,如果不是他恰巧在附近采药,那她这条小命说不准早被山上的豺狼虎豹当做点心给吃了。
当时他只是依稀的觉得眼熟,上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尚有气息便将她带回来。
再加上后来为她疗伤敷药见着了她怀里曾见过一次的玉佩,便推断出了她的身份。
但当时也只是猜测,不敢太过于肯定,他有些怕是她,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又希望是她。
他就这么煎熬着等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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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任青青脸上又涂满伤药过后,庞轩从屋外打了一盆清水回来,一边一遍遍的擦拭着任青青的双手双脚一边问道:“今日虽再下雨,但是夏日本就烦热,所以哭过了也算是好事。有些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
任青青闭口不言,过了良久才回道:“没有。”
“恩?什么?”庞轩一时没听清,抬起头望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想到窗边去看看雨,整日在床上躺着让我身子乏的厉害。如果再不动一下,身上的伤就算是好了其他骨头怕也是朽了。”
便让她自私一回吧
任青青侧头望着窗外,许是因为刚才哭过的缘故,眼睛清澈明亮,没了这几日来的昏黄。
女人天生爱美,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当她的模样已经成了她想摆脱的东西的时候,这种美就没了美丽的含义,剩下的就只有束缚。
任青青就觉得是这样。
上天既然收回了不属于她的样貌,那么此刻她就是全新的,这一刻,她不再是清幽国第一富商之女任青青,不是宰相的媳妇,更加不是清幽国的淑仪。
此刻,她只是她,只是一个不知姓名的无盐女。
“你说我叫什么好?”她幽幽的道,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问庞轩。
“你说现在虽在下雨,但是天边却泛着红光,那我便叫做红雨可好?”她收回视线转移到庞轩身上,等着他的答复。
庞轩不明白她的意思,循着她刚才看的方向看过去,后又细想了一番,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而后将手中的娟帕放入已经变得有些浑浊的水中,不答反问道:“你当真想清楚了?”
他问的自然不止是名字的问题,还有很多事情,比如任青青三个字所牵扯的人或物。
“呵呵,我如今都已经成了这样,在他们的眼中我任青青只怕是早已经尸骨无存,与其让他们见着现在的我,还不如,还不如这一次就当来一个了结。
不管是喜欢我的亦或者是讨厌我的,都已经结束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吧。
她后面要做什么呢?或者直接说,她能做什么呢?
就让她自私一回,不去管与小女孩最(文)后的承诺,就让她食(人)言而肥,闭着眼睛不(书)去想通二夫人相处的两(屋)日是多么的暖心,不去想同庞晗在康大婶家中发生的种种。
这些都已经过去。
她豁然睁眼,慎重的看着庞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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