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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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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惊郓也开口,点头道:“然然对我们,的确是有感情的。你也许说这不是爱情,但是,你又能保证,你和然然的感情就一定是纯粹的爱情吗?然然是你养大的,你们之间也许亲情更多。至少,我保证,然然对我们不是绝情的,她心里也还装着我们。”

白洛天低下头,耳边听着他们的话,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坠,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可是……”他艰难地开口,“你是她哥哥,这不符合伦理的!”

“我知道。”聂惊郓的声音低了下来,闷闷地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们这是在皇室,两百年前,兄妹成亲是正常的,大不了,我不要孩子。只要能和然然在一起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你们为什么要独独喜欢她呢?”白洛天苦笑,掩面道,“五人在一起,你们就甘心吗?你们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在民间,一个女子娶很多个男子是有的,而且他们也过得很好。再说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我不要皇夫那个虚名,我仍旧做我的丞相,也不强求陌儿对我怎么好,我只希望,我能有一个机会亲近她,即使她把我当做生育孩子的工具也行。”凤盏看着他,声音平缓地说道。

白洛天浑身一震,抬头看着凤盏,苦笑:凤盏是何等骄傲的人,可是为了然儿,竟然愿意做一个生育孩子的工具!

“我的想法和凤盏一样,老实说,我也不想伤害然儿和你,所以等然儿生下孩子后,我就回边疆做回我的元帅,孩子可以不认我。我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是拥有。”阎烈阳也坚定地说道,握紧拳头。

“而我,只要然然不要我,我就当杜若的徒弟,做下一任的暗卫好了。”聂惊郓展露一抹微笑,道,“只要能在她身边。”

见白洛天怔怔地看着他们几个,凤盏叹了口气,道:“做完这些,我们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你依然可以做你的皇夫,你依然是陌儿唯一的丈夫。而且子嗣问题,将不会再来烦你。”

“我们不想然然以后怨恨我们,所以才对你坦诚的。”聂惊郓轻声道,见白洛天异常痛苦的表情,心有不忍,但随即又硬了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他绝对不能放弃!

阎烈阳猛的点头,道:“没错,我们是在逼你,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想想,你和然儿在一起六年,你独占了她六年,而我们呢?”

“更何况,前世的你,可是紧紧地占据了她的心呢。”凤盏眯起眼睛,情绪平浅,说出的话却让白洛天浑身一震。

“前世?”白洛天猛的抬眼看他,紧紧地。

“是啊,前世,前世我们都不得善终,于是有了今世,陌儿和我们,注定是纠缠不清了。这一世我们得不到满足,下一世,也许我还会继续纠缠下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前。”凤盏似乎不愿意多说,道,“我们刚才说的,你可愿意?”

气氛,沉寂了起来。

许久,白洛天终于说道:“要我把她送到你们床上,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你想让我们用强硬手段吗?”凤盏冷冷地看着他,勾唇一笑。

“你们,杀了我吧!”白洛天看着他,哑声道。

续集第09章没有退路

另外三人一愣,面面相觑。

包房里静的如同幽谷里的万年深潭。

“你明知道我们杀你是不可能的事。”凤盏回过神来,苦笑道,“先别说我们能不能杀得了你,就是真的杀了,我们和陌儿,那就再也不可能了!”

“你这不是陷我们于不义吗?”阎烈阳瞪着他。

“他在说笑呢。”聂惊郓眯起眼睛看着他,抱胸道。

白洛天镇定下来,扫视了他们一眼,望着漆黑的窗外,道:“可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结合,我真的做不到。”

“也许你应该想想我们的感受,就因为你和陌儿一起那么多年,你就占尽了先机,所以你成为了她唯一承认皇夫,这些年来她对你如何,你对她如何,我们都很清楚。但你想想,作为旁观者,我们的心里是何种滋味!”凤盏的声音低了下来,道,“如果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的话,那你就闭着眼睛吧。”

“视而不见,这个我可以帮忙。”聂惊郓搓搓手,跃跃欲试地看着白洛天。

白洛天比他们年长,武功深不可测,但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心向武,走遍祈莲国的土地,期间也遇到了很多高人,学会了七色盟里的所有绝学。所以说,五年来他的武功进展是很强的。而白洛天整天呆在深宫里,偶尔才出来义诊,这样的他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自己还是有可能拿得下他的!

凤盏对着聂惊郓微微一笑,道:“白洛天,你应该清楚,这一次你躲不过的,陌儿不可能放弃皇位和你归隐山林,即使她想,还是会有很多人阻止她。而且,你可以没有孩子,但是陌儿可以吗?她是一个女人,我相信,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想做母亲的。我在民间听说过,一个女人不生孩子的话,那是不完整的。所以我相信,陌儿一定很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像她那样,以后她会教他读书认字,将来还会把皇位传给他。”

白洛天脸色苍白地看着凤盏,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输了!

记得颠茄刚刚生下孩子的时候,她就说过,以后她也要生一个像他那般可爱的娃娃。

当时的自己含笑答应了。

之后,他们接触了很多孩子,她虽然表面冷冷淡淡的,但还是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孩。

以前,他以为他可以给她,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剥夺然儿生孩子的权利。

想到这里,他的心纠结在一起,痛苦异常。

“我先回去吧。”白洛天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剩菜残羹,在灯光下闪着油腻腻的光泽,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他苦笑:自己是不是也像着桌面上的残羹一样,让人看了不舒服,所以拼命地想丢弃?

“哎,你在么回去了呢?我们还没谈好呢。”阎烈阳连忙阻止,却发现白洛天听而不闻,直接就走出门外了。

凤盏拉住阎烈阳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聂惊郓跟在白洛天身后,见他把步陌然抱走了,就闷闷地走回来,道:“他们走了。”

“就这样走了,难道我们今天的用心都白费了吗?”阎烈阳不满地瞪着凤盏。

“那你还想怎么?把白洛天囚禁在这里,然后我们三个去和陌儿生孩子去?”说到后面几个字,凤盏一阵不自在。

阎烈阳脸也一红,呐呐地说道:“我这还不是着急吗?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把白洛天约出来。而且,我今明明看到他心动了的,白洛天很疼爱然儿,定然不想看她受苦。我们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恶!”

“白洛天这人很固执的,也有心机,尤其对陌儿痴情一片,肯定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就放弃的。今天能得到这个效果已经不错了,来日方长,他撑不了多久的。”凤盏高深莫测一笑。

“我不管,凤盏,你可得加快脚步,我很想和然儿在一起。”阎烈阳捶了一下桌子。

聂惊郓在他肩膀狠狠捶了一下,恨声道:“你说什么话呢,难道就你想和然然在一起?我揍死你!”

两人于是扭成一团。

凤盏也不在意他们的打斗,站了起来,弹弹略微有点皱褶的衣袖,抚顺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阎烈阳和聂惊郓打得热乎,也没理会他。

凤盏轻轻一笑,推门出去,在栏杆处站了一会,看着只有几颗星子的夜空,喃喃道:“也许,真的不用等多久吧。”想到这里,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知道自己是太兴奋了,毕竟,他已经渴望了八年!自从在疏影城对步陌然产生感情后,他就一直在等待她。他原先以为,自己就那么孤独地走下去,只能用一个臣子的身份陪伴着她。但老天毕竟还是厚爱他的,又给了希望。

也许自己应该谢谢白洛天,要不是他的缺陷,自己怎么会忍心让她难受?

想到这里,他朝着夜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第二天,步陌然宿醉醒来,喝了醒酒汤后,脑袋还是有点昏沉,不过看了下时间,是该上早朝了。

“还行吗?”白洛天为她正了正衣冠,担忧地问道。

步陌然脸色有点苍白,打了个哈欠,道:“可以的,现在是夏季,多暴雨,好多地方都有洪涝,所以得早点安排,今天不去不行,更何况,我可是很少不上朝。呵呵,我真不上朝的话,他们非吵死不可。”她想起有一次她难得地感冒发烧,实在是站立不起来,所以就推了早朝,结果下午的时候来拜见的人络绎不绝,让碧儿和颠茄忙得脚不沾地,最后连太上皇和太后都惊动了。

她不想在经历一次,所以以后除非逼不得已,她都会准时上朝。

“嗯。”白洛天应了一声,和她并肩走出寝室,在门口的时候,他们照例拥抱了一下,再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会,这才说道,“早点回来,不要太累。”

“嗯。”步陌然点点头,犹豫了一会,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没有,你很乖,都在睡觉呢。”白洛天温柔一笑,道,“你趴在桌子上后,我们再聊了一会,也就回来了。”

“那就好。”步陌然摸摸脑袋,道,“我们难得齐聚在一起,我怎么就醉了呢?算了,不说了,我上朝去了。”说完就朝他挥挥手,很快就转身离去了。

白洛天看着她的背阴,见她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朝自己笑笑,心里不由得一暖,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然儿,这样的微笑,这样的场景,我还能享受多久?

他微微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回到书房,只是翻开医书后,却发现自己看不下一个字。

“果然,昨晚的事对我还是有影响的。”白洛天苦笑,无意识地翻阅着书籍,脑袋却是一片空白,目光虚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尽自己的眼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这边,早朝后,做好了一系列的安排,步陌然让凤盏留了下来。

见步陌然仍在看关于洪水的奏折,凤盏就道:“你还在担心这个?这治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这树木还没长大呢,得用点时间。”

“我知道,只是这洪水一来,百姓就得流离失所了。先前我在游历的时候就见过这些惨状,我只希望那些官员不要贪婪,把百姓的银子给贪污了去。”步陌然叹了口气,道,“我还在想另一件事,茅长鸣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即使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把树根全部拔出来。”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现在只剩下一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凤盏看着她,他其实也很惊讶步陌然对于茅长鸣所采取的果决手段。毕竟,茅长鸣可是她的外公呢。一般的人对于自己的亲人总会多一份忍耐的,更何况她的的母亲还是皇太后,他想不通,皇太后怎么会允许步陌然把茅长鸣的势力一步步瓦解呢?

凤盏并不知道,步陌然对茅长鸣没什么好感,而且外戚当官她还可以忍受,但一手遮天就不行了。历朝历代以来,一个想有所作为的皇帝就必须在手里捏有足够的权利。像茅长鸣这种权臣,不是他干掉皇帝就是皇帝干掉他。

“希望如此。”步陌然揉揉眉心,她没说出来的是,茅清泠这两天又找到她,语气中流露出对她不满。

茅长鸣现在已经中风在家,他的一些子孙几乎都被自己撤了职位,辉煌一时的茅家就这样凋落了。

茅清泠是有点不满,不过当初她也帮了忙的。她不满的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孩子,不满自己拒绝娶舅舅家的那些表哥表弟。

凤盏观察步陌然的神态举止,见还是和以前一样,心里就有了计较,知道白洛天还没把事情说开。

“哦,对了。”步陌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过几天会把粮食运到翼州去,你得安排好人好好跟着,免得他们把银子弄进自己的口袋里。这翼州刺史以前似乎和茅长鸣有关系,虽然还没查出来,但还是得防着点。”

她想了想,又道,“还有,记得收集一些药材,那里现在洪水泛滥,百姓纪氏做了疏散,指不定还是会需要大夫的,叫人在这边多带人去。”

“嗯,我会吩咐他们的。”凤盏点点头,道,“翼州刺史每年的政绩不错,把翼州管理的很好。”

步陌然微微一笑,道:“就是因为这人有才我才不动他,如果他收拾心情安安分分地做官,那也就罢了,如果他还想为茅长鸣做点什么的话,我不会留情的。”

她瓦解茅长鸣的手段太过于雷厉风行,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期间也有人反扑的,要不是她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着,恐怕早就不知的死了几回了。

“对了,还有件事。”凤盏脸色沉郁,道,“昨天我没说,但前几天太后和太上皇找到了我,说我让我物色几个青年才俊,他们想让你充实后宫。”

这话一出,步陌然的脸就沉了下来,她瞪了一眼凤盏,道:“连你也来凑热闹。”

凤盏忙摆手,道:“我本来不想的,但他们身份尊贵,我有怎么会拒绝得了?不管怎么说,我是这么说了,你该怎么样自己可以安排。”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你知道的,其实事情也可以变得很简单。”见步陌然神情不渝,他也不再说。毕竟昨晚已经说得够多了,再多的话就该厌烦了。

于是,他起身,道:“那我先退下了,有事再宣我。”

步陌然点点头。

她知道,这事迟早要闹大的,还没完。偏偏,她找不到好的方法解决。

果然,步陌然的预感是正确的。

一个月后,全国上下已经知道了女帝要大选皇夫的消息,朝野内外一片震动,人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

要知道,这一任的女帝以前宣布过只会娶一个皇夫的,现在又突然传出消息说选夫,再加上女帝迟迟没有生下皇子和公主,那说明他们夫妻俩肯定有人出了问题,而且十之八九是皇夫那里的问题。

“哎,我说啊,那皇夫整天戴着面具,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清俊之人,但人不可貌相,竟然还生不出孩子来!这下子好了,那些大家公子可有的热闹了。

“这是,咱们女帝英明貌美,全国不知多少公子在盯着呢。依我看啊,最有可能的就是风公子和阎公子,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娶亲,还不是等着这一天?毕竟,生下孩子后,以后可能就是皇帝了。”

“说得有理,可惜了那一对恩爱夫妻!”有人感叹道,“皇夫不错,斯文有礼,又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常常出来义诊,和女帝登基前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只是现在又变成这样,唉,谁也想不到啊。”

“女帝虽然是女的,但总归是一位皇帝,只娶一个太不现实了,多娶点好,哈哈,要是我能嫁给她就好了。”

“就你那熊样,做白日梦去吧!”

……

百姓毕竟是百姓,茶余饭后说说也就罢了,过个嘴瘾而已,之后还有各自的生活要过。但话题中的人物就不一样了,这和他们的未来息息相关。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消息放出去?”步陌然第一次动怒了,冲到茅清泠面前发火。

茅清泠轻轻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不在意地说道:“我已经给你够多的时间了,这几个月来,我左右观察,发现你都没放在心上,所以和你父皇商量了下,就决定在全国范围内选秀。”

选秀?步陌然的脸黑了。

“没有子嗣的皇帝怎么行?只要还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必须得生下个孩子来,你得给我断了那个念头,我决不容许其他人的孩子来做上那个位置。”茅清泠语气轻柔,话里却是无法掩饰的强硬。

步陌然瞪着她,怒火欲发泄而出,拳头紧握,愤愤然。

“别忘记了,当初我同意你对你外公出手的条件。”茅清泠提醒她。茅清泠也知道,外戚专权对于一个皇帝,的确是不好的。而且当时她急于讨好女儿,再加上茅长鸣已经中风不省人事了,于是对于步陌然的举动没有表示什么反对,相反的,还帮了不少忙。但条件就是不要对茅家赶尽杀绝,此外,还要求步陌然过段时间来她这里和她聊聊,培养母女俩的感情,而且,还要求步陌然不能再没有生下继承人的情况下就遁走。

当时,她见步陌然和白洛天的感情甚好,又怕步陌然适应不了宫廷里的生活,一气之下就去隐居了。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就加了这一条。

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用上了。

步陌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便捡了张椅子坐下,道:“当年的事,你的确帮了很多忙,但现在这是我的婚姻大事,我只想和洛天在一起。”当年的事,她的确急需皇后的帮忙,否则茅长鸣在祈莲国二十几年的经营,其实她三五年就可以扳倒的?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茅清泠看着她,道,“除了和别的男子生孩子,你还能怎么样?依我看,你外公家的那两个孩子就挺不错的。”

“抱歉,我还有事,这事下次再说。”步陌然有点不耐烦,不经意抬眼,就见颠茄在外边走来走去,不断地朝里望,知道有事,于是就忙打断她的话,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做什么要下次再说?然儿,哎,然儿!”

不理会茅清泠后面的叫声,步陌然大步离去。

“陛下,翼州那边出大事了!”颠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步陌然的脸顿时浓重了起来。

续集第10章无药可解

颠茄忐忑不安地看着步陌然,道:“陛下,丞相们还在御书房门口等着呢。”

“我现在就去。”步陌然临走前看了一眼正门口瞪着自己的茅清泠。

“然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轻声问道,也不敢拿婚事烦她了。

步陌然的脸色不太好,她点点头,道:“我现在有事要处理,选秀的事你可不能乱来,等我空下了再说。”

“好。”见她凝重的样子,茅清泠也不敢太过于劳烦她,于是忙点头,补充道,“等你忙完可一定得听我的。”

步陌然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身就带着颠茄走了。

“对了,师父怎么样了?”步陌然低声问道。

颠茄紧跟在她身后,闻言就回答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练剑、看书,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

步陌然点点头,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希望是真的不受影戏才好,这几天外边的留言传得沸沸扬扬的,在宫内,要不是她禁止谈论,可能白洛天早就知道了。

她知道,白洛天为她抛弃了很多东西,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固守在同一个地方的。

到了御书房后,步陌然才问起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翼州那边因为下了一个多月的暴雨,把一切能冲垮的东西都冲垮了,偏偏这个时候,朝廷的救济粮迟迟不到,百姓就起了暴乱。

“这是怎么回事?”步陌然轻敲桌面,道,“为什么这个消息现在才上传?”

凤盏微微皱眉,道:“有人故意隐瞒消息,这个月以来我们都在忙于接待其他两国的来使,所以就估计不过来了。”

自从步陌然登基后,祈莲国的国力逐渐强盛,其他两国见状,知道一时半会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于是就打算恢复邦交,加强商品流通方面的内容,于是就派来了身份高贵的使者。祈莲国上下对于这一消息是非常关注的,其热切程度不亚于女帝要选夫。

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们都专注于使者的接待和谈判,没想到这使者刚走,翼州那边出问题了。

“能把事情瞒了十天,这说明那刺史的能力不错,而且是上下一致,向来翼州官员都得重新选了。”秦熔叹了口气,道,“我疑惑的是,他们怎么现在这个时候选择以卵击石?”

凤盏微微一笑,道:“会知道的,翼州一向水深,那里是我国的最东端,气候湿润,物产富饶,再加上有一条花江和其他州相隔,就几乎是一块独立的土地,之前每年他都按时向朝廷纳税,一向安分守己,都没出什么大问题。谁知今年花江突然连下暴雨,再加上一州的刺史有意隐瞒真相,我们也是才得知消息的。”

“要想收复那里,得派个得力的人去才行,据说那刺史还和茅长鸣有点联系。”秦熔沉吟道。

“破罐子破摔。”凤盏冷笑一声,道,“我少时有个同窗好友在那里游学,昨天刚从翼州回来,所以知道了这些情况。”

“那改派谁去处理这件事?”步陌然望着他们。

凤盏不语,秦熔也不语。

“罢了,我去吧。”步陌然不顾他们的惊讶,道,“这翼州我十七岁那年去过一次,还有点印象,而且,据我所知,我舅舅他们也去了那里吧?”前些日子,她收到消息说茅家的几个儿子都不见了,当时她忙于其他事,听过也就罢了,只是让人继续追踪他们到哪里去了。此时把消息一结合起来,就大约猜到翼州发生了什么事。

也罢,他们不就是想引自己过去吗?以翼州为判定的内容。不过,他们也太自不量力了!

说道坐到,步陌然不容置疑的态度让他们两人都没话说。他们不说,是因为他们隐隐猜到步陌然最近很心烦,大概也想出去换个心情。所以即使今天这事不用她出马,她也自告奋勇。

步陌然的确是这么想的,想她自从登基以来,就很少出过都城,所以这次有了机会后,就想出去走走,顺便也逃避一下这接踵而至的选夫风波,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也让白洛天好好想想,他们的未来到底该如何?

是的,没有孩子这件事已经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了,他们表面上不再说,但内心里还是很担忧的,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们都睡得很不安稳,每次都是背靠背地睡,人虽然在同一个床上,心却似乎越来越远了。

步陌然很惧怕这种情况,但对于白洛天的伤心,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知道,人生在世,可以纵情,但也要顾忌责任。

生孩子,是她的责任,不得不做。

成婚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首次出现问题,让她很是伤心。

所以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好好想想。

她没看到的是,当她说自己要到翼州的时候,凤盏眼里闪过的惊喜。

从都城道翼州,快马加鞭的话,只需要六天时间就到,而每一任帝王几乎没几年都要出巡一次,所以步陌然就利用这个借口,打算先从西面开始。

令她头疼的是,凤盏死活要跟着去,她本来不愿意,后来想想朝廷中有秦熔和她的一干亲信,凤盏跟去也无所谓,还可以为她处理一些公事,反正,她身边总得跟个信任的人不是?所以就默许了。

因为是微服私访,也就没摆什么大场面,众人只知道她朝西面去了,却不知道她走了东面,朝翼州的方向去了。

和白洛天说起这事的时候,步陌然征求他的意见:“师父,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就当游山玩水好了。”

白洛天出乎意料地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你这是去办公事,而我每个月都能出去,再说了,这个月我已经和御医院的人说好了,要出去义诊的,正好和你的时间相冲突。”

步陌然见状,想想他的确有这个安排,于是也就没强求了。

那天,送别的时候,白洛天握着她的手,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师父,这点事难不倒我,不会有事的,翼州人杰地灵,我只是想去看看那里的学子们,看能不能挖到几个人才,去去就回,你在都城里好好等我,还有,听到什么也不要在意,对我而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嗯。”白洛天露齿一笑,道,“我知道的,师父都一大把年纪了,该怎么做心理会清楚的。”

他望着牵着白马,青衫落拓的凤盏,朝他点点头示意,再说道:“你要注意安全。”

“嗯。”步陌然点点头。

两人于是分别,与此同时,另一对名为皇帝出巡的人们在都城的北门堂而皇之地出发了。

步陌然和凤盏一路策马狂奔,也只不过六日就到了翼州,这里的情况虽然比想象中的复杂,但有了聂惊郓暗中的帮忙,再加上凤盏和她早就想好的策划,因此才花了个十天的功夫就把翼州的失职官员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早就安排好的官员安插在空的职位上,就开始让他们全力以赴去赈灾。

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算算,她已经离开都城二十多天了。

她格外地想念白洛天,也无游玩的兴致了,于是打算打道回宫。

“凤盏,这次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步陌然骑在马上,让马儿慢吞吞地走着,转而侧头问道。他们的身后事一些侍卫,当然,周围还有很多暗卫在蓄势待发。

凤盏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道:“我只是想你开心点,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很烦闷。”

步陌然顿时语塞,对于凤盏的安排也生不起气来。

晚上,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他们夜宿在一个小镇上。

“条件和简陋,委屈你了。”吃饭的时候,凤盏满含歉意地说道。

步陌然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没吃过苦,这点不算什么。而且,这一路上你的安排挺好的,让我很开心。”偶尔到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凤盏总会安排好时间带她去游玩,的确也让她开怀不少。

只是,一想到未解决的问题,她就不能真正地开心。

令她放松的是,一路上凤盏等三人都没有再对她吐露爱意之类的,只是像朋友一样和她相处,这样令她放心多了。

“就是,小时候我和然然过得多苦啊。”一旁的聂惊郓也接口道。他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自动现身,平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阎烈阳也一样,他从边疆回来述职,步陌然还没给他安排职位,所以就没什么事做,这次知道要来翼州,也偷偷跟上了,出了不少力。当然,都是在事情办完后才现身的,让步陌然又气又急,却也无奈。

木已成舟,只能接受。

“烈阳呢?”步陌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你到下一个镇去了,说是提前去安排好你的住宿。”聂惊郓漫不经心地说道,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步陌然于是不语。

“吃完饭后,我去另外的地方看看,七色盟这里有点事情。”聂惊郓没有多说,交代一句就算了。

步陌然也没追问,点点头。七色盟毕竟是一个江湖的杀手组织,有些事情他们是不方便知道的。虽然,七色盟常常为她办事。

晚上,凤盏为步陌然找来了笔墨纸砚,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步陌然拒绝了凤盏为自己研磨的请求,自己动手。

坐在摊开的宣纸面前,步陌然沉思着。

自己,该给师夫写些什么?该写的都写了,只剩下满满的思念,却不知从何下笔。

而且,自己二十多天的时间里,给他写了十几封信,他也只回了一封,上面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平安,勿念”。之后,所有的信都是有去无回。

步陌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不回信也是正常的,但心里还是很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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