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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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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着那脊梁挺得直直的窈窕背影,感受到浑身上下散发浓浓抗拒的气息,蓦然就不动了。
凤盏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三人相顾无言。
阎烈阳直接倒在旁边的长椅上,也顾不上面上的鲜血和冰冷,直接仰躺着看天,脸上却闪着落寞。
聂惊郓把他的腿推下来,直接在他旁边坐下,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赢家,到底是谁?”脸上却有着不安。
凤盏走到他们的中间坐下,叹道:“唉,莫不是白洛天?”
“不可能,他可是国师呢,这辈子就别想和然儿相守了,说到底,然儿是我的,你们两个也趁早死心吧。”阎烈阳连忙反对,斜睨了一眼凤盏,冷笑道,“这消息还是你提供给我的呢?要不是,我怎么会猜得出白洛天的真实身份?”
凤盏挑挑眉,把头枕在背后的椅背上,也斜睨了一眼阎烈阳,道:“你的伤口没事吧?现在可没有第二朵烈焰之花给你服用了。”
阎烈阳顿时恼怒地瞪着他,道:“凤盏,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明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服用了烈焰之花,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这一生不能动刀动枪,也要然儿服用烈焰之花。”
聂惊郓冷笑,道:“阎烈阳,你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要不是你不争气,然儿会用救命的药给你服用?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然然的身体一旦好了,你就想为所欲为了是吧?”
“这怎么说?”凤盏的眼睛阴沉地看着聂惊郓。
聂惊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也是一丘之貉。哼,要不是我发现了,我还真不知道呢。那阎烈阳卧室里有然然的一幅画,画上的然然没穿衣服。”说到这的时候,聂惊郓冷然的脸突然变得有些通红了。
“你,你——竟然拿了我的画!”阎烈阳忽地跳了起来,越过凤盏二话不说就往聂惊郓身上扑去。
“哼,你这肮脏的人,要不是我看见了,然然还不知道被你占了多少便宜呢。”聂惊郓也不甘示弱,两人再度扭打起来。
凤盏看着他们扭打成一团的身子,慢吞吞地缩了出去,站在长椅身后,沉声道:“这画是怎么得来的?”他自然是知道的,阎烈阳不爱舞文弄墨,肯定是画不出步陌然的样子,而以他强烈的占有欲,也不可能请别的画师去为不穿衣服的步陌然作画,所以,这画的来源……
“是啊,这画你是怎么得来的?”聂惊郓一听,也忙捏住阎烈阳的伤口,恨声问道。
阎烈阳忍着疼痛,道:“我就不说。”
“说!”凤盏看着他,道,“难道你还想陌儿被别的男子占便宜吗?”
阎烈阳一愣,这才勉强道:“是在然儿的书房里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另外两人不由得一愣,气氛沉默了一会,三人都没有说话,现场只剩下低低的喘气声。
忽然地,后院里发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了事发现场,眼前的情况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颠若倒在步陌然怀里,她双手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表情痛苦,腿间缓缓地流下了一滩的鲜血。
正文第086章产子
只见颠茄倒在步陌然怀里,她双手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表情痛苦,腿间缓缓地流下一滩鲜血。
步陌然表情震惊而恐慌,双手抱着颠茄的身子,目光死死地盯着围墙处。
阎烈阳眼睛一转,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夜子腾,忙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被谁打了?”
聂惊郓很快就冲过来看着颠茄和步陌然,手足无措,只喃喃道:“她流血了!”眼睛却在仔细观察步陌然的身体,生怕她有什么伤处,“然然,你有没有受伤?”
凤盏皱着眉头,大声道:“水竹,快去请大夫。”以步陌然的精神状况,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与此同时,步陌然也回过神来了,马上道:“去请来也好,颠茄快生了。”被这么一击,再看颠茄腿间的血,步陌然知道事情不妙了。
她看着全身没有血迹的凤盏,道:“你帮我把颠茄抱回床上。”
凤盏的眉头更紧了,指着颠茄道:“抱她?”要知道,他这辈子除了步陌然、莲心儿和娘亲,还没有和别的女人亲密过呢。
步陌然微微蹙眉地看了他一眼,正待说什么,聂惊郓就已经一言不发地抱起颠茄往里面的床铺上放。
阎烈阳看着口中吐血的夜子腾,道:“这个怎么办?”
步陌然忙急奔过来把脉,过了一会儿才道:“还好,没生命危险,你们不要动他,现在颠茄要进。”说罢就走回房内,道,“去准备热水。”
杜嫂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应了一声就赶紧去厨房了。
“惊郓,你去找产婆。”步陌然又吩咐道,走到床边低声安抚颠茄。
聂惊郓应了一声,很快就飞走了。
颠茄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眼睛不断地扫描着周围。
“别担心,子腾没事。”步陌然低声安慰,道,“你的羊水破了,孩子也快出来了,从现在起,你要一心一意地生孩子,其他事等生完孩子再说。”
颠茄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的恐惧,道:“刚才那个男人……”
“我们不说这个了。”步陌然摇摇头,紧握住她的手,道,“杜若已经跟去了,他们的武功相差无几,你会没事的。”
这话似乎让颠茄安定了一些,才刚镇定下来,刚才忽视的下腹的痛楚突然传来,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啊,好痛!”
“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步陌然有字儿不知所措,但还是轻声道,“虽然怀孕才快九个月,但孩子应该不会有事的。”胎位已经纠正过来了,即使是早产,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步陌然胸口不断地起伏,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凤盏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肩膀,道:“会没事的,相信你的医术。”
步陌然默默地点头,她是关心则乱,此时被凤盏这么一说,彻底地清醒过来。是的,为了颠茄的生产,她一直在努力,没道理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把我的手术刀拿来。”
凤盏刚要转身,就见到阎烈阳道:“我去帮你拿来,我知道在哪。”眼里有着祈求和讨好。
步陌然点点头,道:“去吧,顺便把烈酒也搬来,以防万一。”为了防止意外,步陌然以前就已经做好了很多准备。
她没有机会再说,因为颠茄的叫声很快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小姐,好痛啊……痛……”颠茄脸色惨白,紧紧地捏住步陌然的手指,青筋暴起。
“痛是正常的。”步陌然柔声安抚,道,“你不要太过于紧张,以免你的情绪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
“呜呜……夜子腾!”颠茄又痛叫起来,恶狠狠地咒骂。
凤盏看了一会颠茄,见她的衣裙里的血迹不断地涌出,浑身一个冷颤,连忙就走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凤盏又转回来,拉开颠茄的手,道,“别让她伤了你的手了。”
步陌然气急,把他推出去,道:“你快出去吧,别进来了。”
凤盏很是委屈,只是警告地瞪一眼颠茄,就无可奈何地出去了。
接下来,半个时辰过去了,颠茄还在痛呼,步陌然和产婆还在里面忙活,只是,杜嫂不断从门里进进出出,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出来的是很就变成了血水。
门外,一排的大夫正在待命。
阎烈阳直直地坐在软榻上,任由水竹叫来的大夫帮他包扎伤口。
聂惊郓走来走去,不断地搔头挠耳。
凤盏端坐在凳子上,皱眉地听着那一声声的痛呼,眼睛一瞥,看着躺在长椅上的夜子腾,道:“他什么时候醒来?”
大夫恭敬地回到,道:“回小王爷,快了,他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颠茄早产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阎烈阳剑眉皱得死紧,唇色苍白。
一旁的聂惊郓疾呼:“天啊,生孩子真的好可怕啊,瞧,颠茄已经那么厉害的,现在叫成这样,难道以后然然生孩子也会这样吗?那还不如我替她生。”
阎烈阳的眉头皱得更厉害,几乎可以夹死几只苍蝇,不悦地说道:“聂惊郓,注意你说话的方式,然儿生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他现在要好好考虑了,生孩子那么痛苦的话,自己还要然儿生吗?可是不生的话……他犹豫了。
“看来,只能等夜子腾醒来才能知道真相了。”对于凤盏来说,只要不是步陌然有什么生命危险,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当然,看在颠茄和步陌然关系良好的份上,他还是吩咐水竹去多请了几个大夫和产婆过来。
一旁的大夫打量着这三个出色的男子,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尤其是步陌然和他们的关系,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这些事还是最好不要太过于好奇。
专注地帮阎烈阳包扎好伤口后,大夫恭敬地说道:“将军,已经包扎好了,这三天内只要伤口不碰到水,按时敷药,很快就会好的。”
阎烈阳随意地点头,问道:“怎么生那么久还不行?”
“女人生孩子都是要折腾很久的。”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疼?”阎烈阳皱眉。
“是的。”
大夫再次回答,虽然不解。
“那我到底还要不要然儿帮我生孩子?”阎烈阳摸摸下巴,很是为难。
凤盏白了他一眼。
生孩子这几个字似乎惊醒了夜子腾,他很快就醒来,眨眨眼就恢复了意识,一听到颠茄的痛呼声,就忙跌跌撞撞地跑进去。
但很快,他就被一个身材壮硕的产婆推了出来,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女人生孩子你男人凑什么热闹?”
“我要见颠茄!”夜子腾双眼通红,表情痛苦地喘息,大吼道。
“让他进来。”门内。传来了步陌然冷静的声音。
产婆这才无奈地让开身子,步陌然随即走出来,她发丝凌乱,全身是汗,一身浅蓝色衣裙已经沾上了点点的血迹,样子狼狈不堪,道,“是难产,我要破腹,帮我准备已经消毒的手术刀。”
门外的大夫点点头,已经救治过阎烈阳的大夫站了出来,道:“我来吧。”
“谢谢你,慕容。”步陌然朝他点点头,回到京城后,战事结束了,他也跟着回来。步陌然后来也常和他一起研究手术的事,这时她才知道,这人竟然是通州城小侯爷慕容砦的的堂兄慕容治。
没想到那小侯爷竟然会有一个医术那么好的堂兄!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聂惊郓妒忌地看着他的背影,道,“我也想帮然然的忙。”
凤盏和阎烈阳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
门内,空气中盈满了醋酸和酒精的味道,看着已经满头大汗、气若游丝的颠茄,步陌然咬咬牙,对着正在消毒的慕容治道:“我们准备开始吧。”她只希望,自己真的能救颠茄,如果不能的话……
不敢再想下去。
夜子腾眼里有了湿润,他看着气息渐渐微弱的颠茄,道:“颠茄很痛苦。”
步陌然更是自责,只是,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她看着正在给刀具消毒的慕容治,过了一会,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术刀,准备开始动手。
一旁的产婆拉住她的衣袖,叫道:“步姑娘,不行啊,怎么能动刀呢?那么产妇和孩子都会死掉的。”只有死人才敢让她开膛破肚,一个大活人,?从来没有看过这样也行的。
步陌然深吸一口气,看着颠茄,低声道:“她难产,已经那么久了还没生出来,再加上胸口受伤,你认为她还能支撑多久?”
一屋子的产婆还是猛地摇头,道:“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现在动刀的话,估计一个也保不住。”
吵闹的声音让步陌然的脸沉了下来,道:“让她们出去吧。”
话音刚落,夜子腾就把一帮产婆扔了出去。
步陌然屏气凝神,把颠茄的衣裙拉高,却倏然一震!
她看着颠茄腰际的那只黑色的小蝴蝶,手颤抖了起来。
夜子腾看出她的异常,道:“这只是个意外。”
步陌然瞥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专注地动作着……
一个多时辰后,在门外的男人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屋内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蓦然传来。
阎烈阳等三人互相看了看,眼睛一亮,纷纷就准备进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步陌然皱着眉头走出来。
聂惊郓最先扶住她,轻声道:“然然,你没事吧?颠茄怎么样了?”
“看然儿的脸色就知道她不好了。”阎烈阳想把聂惊郓撞开,可惜不成功,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颠茄……”步陌然顿了顿,脸色苍白,神情异常的疲惫,无力地说道,“手术很成功,现在就看产后的情况了,”她很怕再出现像阎烈阳那种伤口感染的情况,虽然,她已经一再把所有的用具都交待慕容治消毒了,自己动手的时候也很完美。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颠茄怎么就突然开始流血早产了?”凤盏站在她的不远处,挥手让其他不相关的人等离开后,就镇定地询问。
听到这个问题,步陌然的眼睛瞪着聂惊郓,道:“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你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来,步陌然在中庭里不想看聂惊郓和阎烈阳打斗的画面,心里郁结,就准备转回后院,没想到就在后院里遇到了颠茄,两人谈笑了一会,颠茄就问起了步陌然的婚事。
步陌然不想再瞒着她,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两人正在沉默的时候,一个黑影就突然冒了出来,全身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步陌然认出那是聂惊郓的师父。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那黑衣人口口声声说要自己把聂惊郓还给他,还说聂惊郓为了步陌然老是拂逆自己,所以要求步陌然和聂惊郓一刀两断,不可再联系。
步陌然还没有回答,颠茄就已经惊叫出声,脸上满是惊惧。
于是,那黑衣人开始注意道颠茄,冷冷一笑,就开始一掌拍向颠茄。
看着颠茄一动不动的样子,步陌然急了,想都不想就准备挡在颠茄面前。结果,那黑衣人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势汹汹,眼看自己就要命丧黄泉。
这时,杜若出现了,为步陌然挡了那一掌的大部分威力,结果,还是有一部分的扫到颠茄的胸口。于是,颠茄开始叫痛,那两人也开始厮打起来。
步陌然本来以为杜若的武功定可以把黑衣人轻而易举地打败,却万万没想到,那黑衣人的武功竟然那么好,两人一时之间不相上下,直接从院子里打到墙外去了。
步陌然看到颠茄腿间出血了,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她动了胎气,忙惊叫了一声,引来了众人。
“就这样。”步陌然把事情说了一遍,哀哀地叹了口气。
聂惊郓的脸顿时煞白,他惊慌地看了一眼步陌然,阴鹜地握紧拳头,恨声道:“我现在就去找我师父。”说罢就飞身离去。
步陌然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他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凤盏眼里有着深思,道:“这聂惊郓的师父到底是何人?”他是见过杜若的,如此高武功的人还奈何不了那个人?
阎烈阳冷笑一声,见聂惊郓离去,心情大好,忙抚着步陌然的身子,道:“肯定不简单,然儿,你要小心他。”
步陌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推拒他的搀扶,勉强站起来,道:“你们可以回去了,我现在先去休息。”
“我扶你。”阎烈阳和凤盏异口同声地说道。
步陌然刚要摇头,就蓦然定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不断向自己走来的白色人影。
白色人影很快就走到步陌然面前,风尘仆仆,平凡的面容有着浓重的疲倦,通身却是一派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眼里的灼热和喜悦破坏了他的气质。
“然儿!”白色人影低低叫了一声,眼睛倏然看到她裙摆上的血迹,忙道,“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见到熟悉的面容,步陌然顾不得再说什么,就突然惊喜地扑了过去。
白洛天接住她的身子,微笑,道:“然儿,我终于回来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必分开了!”他没有再看别人一眼,小心翼翼地抱起步陌然,就像抱着最珍贵的宝贝般,开始转身大步往楼上走去。
“师父,呜呜……你可回来了,呜呜……颠茄……”步陌然很是委屈,刚才的事情把她吓坏了,一想到颠茄自爱产房里痛哭的样子,心里更是后怕。
“好好好,我们先回去,慢慢说。”白洛天低声安抚道。
两人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没入楼道口里。
阎烈阳通体冰凉地怔在原地,脸色茫然而痛苦。
凤盏阴鹜地瞪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一声,道:“瞧,她师父回来了!”他还从未见过步陌然有那么柔弱的时候,刚才的语气和动作分明是在向那男子撒娇。
想道这里,凤盏手不由用力,一直握在手里的折扇也化为了齑粉。
慕容治此时刚从房内走出来,他也刚巧看到了这一幕,眼光一闪,奇怪地问道:“这男子就是步姑娘的师父?”样子也太平凡了点吧?不过医术一定很高明。
凤盏轻瞥了他一眼,道:“慕容大夫该回去了。”
慕容治尴尬一笑,不敢再问,只好走了。
凤盏冷哼一声,看着失魂落魄的阎烈阳一眼,道:“看吧,即使陌儿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隐瞒了身份,只要一见到白洛天,她的魂也没了。你看,那个小女儿娇态她何尝在外人面前露过?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即使你请求皇上赐婚,强让陌儿嫁给你,她也不会是你的。”
阎烈阳缓缓地瞥了他一眼,道:“凤盏,即使然儿不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婚礼的时间一再推迟,你在其中可出了不少力啊。”他冷笑一声,恢复镇定,道,“我先回去了。”
心里虽然痛楚,但阎烈阳还见过步陌然和白洛天更亲密的动作,所以他还是定定神,落寞地说道:“我想回去好好想想。”
凤盏也跟在他身后,莫言不语。
“咦,对了,莲心儿呢?”两人走了一段时间,阎烈阳突然问道。
凤盏拉回思绪,左右看了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估计早就回去了吧?”
阎烈阳看着他的样子,又沉默了一会,道:“你真的要娶莲心儿?她不适合你。”
凤盏冷笑,道:“她不适合我,难道陌儿适合我?”
“你想都别想,然儿是我的。”阎烈阳马上怒瞪了他一眼,道,“而且,我还记得在疏影城的时候,你明明说过对然儿不感兴趣的,没想到,哼,你的话还悠然在耳,你却已经开始违背了。”他恨自己的单纯,竟然相信这老狐狸的话。说不定,一开始的时候,凤盏就在觊觎然儿了。自己竟然还傻傻地以为他对然儿没兴趣,老是和他谈论然儿的事。
凤盏的脸顿时红了,过了好一会才叹道:“当时的我的确是真心的,只是,感情的事,我又怎么说得清?如果那次之后我没再见她,兴许陌儿就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是,我们一直在见面,到后来,唉,也控制不住了。”
阎烈阳顿时无语了,过一会,他才继续道:“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应该对陛下说你想要娶莲心儿吧?这样对她也不公平。虽然我现在不喜欢她了,可是,还是可怜她,将来要嫁给你这个老狐狸。凤盏,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哼哼。”凤盏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神一暗,道,“你不是我……”话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阎烈阳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再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样子,心里一阵扯痛,他想起了白洛天和步陌然自然抱在一起的情形,叹道:“那幅画,说不定就是白洛天画的!”
凤盏的脚步僵住了,默默地注视着前方。
阎烈阳也跟着停住脚步,道:“我要怎么做?”像是在问凤盏,又像在自言自语。
凤盏斜睨了他一眼,道:“我们不同路,我先走了。”
“不同路……”阎烈阳喃喃自语,捂住受伤的伤口,也不理会路上的眼光,就直接走了。
……
步陌然的闺房里,此时又是一番情景。
步陌然和白洛天相拥坐在床头,两人相顾无言,只能贪婪地看着对方、审视着对方的变化。每当对上对方的眼神,又只能傻笑,似乎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有人打破沉默了。
“师父,你不是说要十天就能回来了?可是,都过去半个月了,你才回来!”步陌然躺在他怀里,看着他清俊的脸庞,又疼惜地说道,“你瘦了很多。”手上抱着的身体分明瘦了一圈。
白洛天苦笑,眼底有浓重的墨色,道:“在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解决后才回来。”他转而又惊喜地说道,“不过,我还是把绫子蘑菇采回来了。
他在怀里摸索了一阵,献宝似的把一个冰玉盒拿出来,道:“这就是绫子蘑菇,我苦等了几个月总算把它等到了。这世上,仅此一个,因为那产绫子蘑菇的的地方被我毁了。”白洛天很是可惜,可是,为了顺利离开那深山,他也只能如此,要不然,受伤的就是他。
“那你可有受伤?”步陌然把冰玉盒丢在一边,忙在他身上摸索。
白洛天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抓住她的手,道:“然儿,没事的。”
步陌然冷笑一声,指着他手臂上几道丑陋的疤痕,道:“那这是什么?”现在,她最讨厌的就是白洛天隐瞒她什么事。
白洛天一窒,哀叹一声,道:“不小心伤到的。”他没说的是,他不小心被山里的野兽围攻,一条胳膊差点就作废了,所以为了养好身体,不让步陌然知道,就推迟了一些日子才回来。
步陌然抚着他的胸口,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道:“师父,难道绫子蘑菇就那么重要吗?为了它,你付出了很多。”
“还不够多。”白洛天把她搂入怀里,叹道,“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把你的身子养好。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常常很累?”在深山里的时候,他有段时间感到大腿内侧一阵痛楚,当时他恨不得马上就回来,但一想到自己的师父白榄,再加上那痛楚没有上次严重,所以就强忍着渴望,没有回来。
步陌然老实地点点头,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她常常感觉到疲惫。
“这药,我们明天就用。”白洛天看了冰玉盒一眼,抚着她的眼皮,道,“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快睡觉吧,有事明天说再说。”
“可是颠茄……”步陌然眼里有着不安,简单地把颠茄的事说了一遍。
“我会再去看看的。”白洛天抚着她的背部,道,“你快睡觉吧,你累了。”
步陌然点点头,顺从地让他帮助自己脱了外衣,直接躺在床上。
见步陌然不肯闭眼,只是看着自己,白洛天心里涌起了一股满足,摸摸她的额头,道:“傻姑娘,看什么呢?快睡觉。”
“真像做梦一样。”步陌然喃喃说了一句,徒然问道,“师父,你回来的时候可有听到什么传言?”
白洛天不解,道:“什么传言?”他苦笑,又道,“为了赶回来。我几乎都露宿在荒野,哪会听到什么?也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过话了。”
步陌然一听,心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
师父,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帝赐婚了吧?而对于白洛天的身份,她也没有勇气开口问。
算了,先拖一阵吧,等他们都恢复平静再说。
“师父,你也睡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了。”步陌然拉着他的手问道。现在,她宁愿什么都不想,一切,等他们休息后再说。
罢了,就让自己当一回鸵鸟吧。
白洛天仔细想了一下,才笑道:“好吧。”说罢自己也脱下外衣,拥着步陌然准备睡觉。
待步陌然的呼吸平稳下来后,白洛天倏然睁开眼睛,眼里有着疑惑,却只是一闪而过。
他看着步陌然平静的睡颜,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把她拥紧,低喃道:“然儿,我总算回来了,太好了,又可以见到你。”
他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袭来,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也三天没睡了,于是也开始入睡。
这一睡就睡了四个时辰,步陌然虽然很困,但心里有事反而睡得不踏实,很快就醒来了。
她起床的动作也惊醒了白洛天,忙道:“怎么了?再睡会吧?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还是,你打算洗澡再睡?是不是肚子饿了?”一连串的问题已经吐出。
步陌然系好腰带,刚才见到白洛天的喜悦已然褪去,淡淡地笑道:“我要去看颠茄,毕竟不放心,还有,我还要看看孩子。”
她现在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所以,也该去看他们了。
“嗯,我们一起。”知道颠茄这次又替步陌然挡了一掌后,白洛天对颠茄又了很大的好感。
两人相携着来到颠茄的房间,只见颠茄还躺在床上睡着,夜子腾却在一边逗弄着小婴儿,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步陌然走过去,看着那小男婴一眼,内心一片柔软,道:“是谁过来了吗?”她见整个产房已经变得很整洁了,醋酸和酒精的味道也散去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熏香,仿佛刚才的慌乱和血污不曾有过一样。
夜子腾见到她很是高兴,道:“小姐,是凤盏和阎烈阳,他们各自派来了一个乳娘,还带来了几名小厮和丫鬟。只是最后除了两名乳娘,其他的都被杜嫂赶走了,说这里有她就行了。”
步陌然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正在替颠茄把脉的白洛天,笑道:“他们倒是想得周全。”以颠茄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亲自哺乳,自己刚才倒是把这事忘记了,没想到那两人还记得。
“对了,颠茄可醒来过?”步陌然又问道。
说到这个,夜子腾的脸沉郁了下来,道:“只醒过一次,看看孩子就睡着了。”
步陌然叹了口气,替夜子腾把脉,检查了一会伤势,这才在药箱里翻腾,一边还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颠茄认识惊郓的师父吗?”
夜子腾一僵,只是逗弄着婴孩,道:“我不知道。”
步陌然把药丸递给他,见他服用了后,才说道:“你知道颠茄的身世吗?她到底几岁了?”步陌然自从见到那胎记后就一直心神不稳,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颠茄就是右丞相的女儿,可是,她明明记得颠茄说过她已经二十几岁了,所以她现在才疑惑。
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吗?这胎记可不多见啊。
夜子腾明白地看着她,道:“小姐是不是以为颠茄和右丞相有什么关系?应该不会的,我们五岁就在一起接受训练了,所以颠茄应该和我差不多,都超过二十岁了。而那丞相之女今年才十九岁,每到二十。”
步陌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她一向是敏感之人,自从右丞相一家人出现自他们的生活里后,颠茄的表现一直就不对劲,当时她以为是因为她怀孕了才发生变化,但现在看来,肯定和丞相他们有关系。
万一颠茄真是右丞相的女儿,那自己又是谁?步陌然这么一想,顿时头疼起来,她忍不住看了眼白洛天,见他还在为颠茄检查身体,就叹了口气。
夜子腾看着步陌然,道:“小姐,放心,你才是右丞相的女儿,颠茄的胎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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