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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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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都明白,来,我抱你到床上,你好生休息,我要府里的人去找大嫂来,让她给你看看。婠婠,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崇儒点了点头,一脸疼惜地看着她,一边将婠婠抱了起来。婠婠:?。他,她快不行了,她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能够在临死前,还能再见着心爱的人一面,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了。

“崇儒哥哥,你答应我,答应我,别恨她,别去恨纤纤,答应我……”婠婠虚弱地看着崇儒,喃喃地道,小腹下那穿肠地痛楚让她万分地难受,她没敢把自己的风衣撩开,她不想让崇儒看到那个致命的伤口。

“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了好吗?”崇儒看着脸色苍白地婠婠,只觉得心口一阵抽抽地疼,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记挂着纤纤。

“你,你不答应我,我,我就不会住口,崇儒哥哥,你……”婠艰是,我不恨纤纤,不去恨她!”崇儒点了点头,一边将她放到了床上。

“谢谢……崇儒哥哥,我,我……我还能看你最后一眼,真好……”婠婠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悠悠的笑意,侧坐着身子,缓缓地伸出手来,摸上了崇儒的脸,她就要走了,她想在临死前把这个男人的所有都牢牢地刻在心头,她好想陪着他走完这一生,好想永远和他长相厮守。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她知道自己生命的沙漏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崇儒亦是一脸柔情地看着婠婠,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脸上抚摸。可是下一秒他就呆住了,床上,一滩浓浓的鲜血正如红莲一般傲然绽放开来。

婠婠的小腹处,一柄银色的刀柄刺痛了他的眼,那是刚才与纤纤纠缠的时候被纤纤反刺进来的水果刀,一种刺骨的冰凉瞬息间漫遍了全身,崇儒摇了摇头,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往外流淌,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子的眼睛正一点一点地合上,摸着他脸庞上的素手也一点一点地滑落。

“不要,不要,婠婠,婠婠,不要,不要睡,不要睡,你别离开我,婠婠,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辈子的,要跟我生一堆孩子的,你,你不可以不守信用,不可以!婠婠,婠婠,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啊……啊……”崇儒声泪俱下,紧紧地抱着奄奄一息的婠婠,大声地咆哮起来。

—第二零九章 … 锦瑟流年韶华音—

靖三十一年的岁末,朝阳郡主卒,年仅十八岁。因靼的和平作出了贡献,嘉靖赐予其封号安乐公主。而郡主的辞世并没有让雍王府处于一片缡素之中,相反的,依然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冰冷森寒的地窖之中,一袭银黄色的少年挺拔地立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水晶棺木里安然长眠的少女,双手冻得青紫也不曾发觉。这个地窖之中,不时地冒出一股股冰寒之气,却是一旁的泉池在作怪。冰气蒸腾的泉水冒着白色的冰泡,使得整个地窖的温度非常地寒冷起来。

雍王一脸伤悲地看着那水晶棺材里躺着的少女,他的女儿,不管自己怎么样去保护她,都难逃这生死大劫啊。经历了战场上的风雨,饱尝了痛失爱妻的滋味,这一次,又迎来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一向淡薄随性的雍王一夕间苍老了好多岁。他们父女从来都是聚少离多,回了京城之后,便是忙着和亲的事情,如今和亲的风波过去,原本以为女儿今后的人生从此安乐无忧了,哪里想得到还会生出这么多的波折来。想着婠婠的种种,雍王心中一阵愁苦,身子一颤,几乎要倒下去。

“皇叔,保重身体。朝阳走了,您还要好好活着啊。”一旁的丽瑶公主小心地将雍王扶住,轻轻地拍着雍王的后背,细细地劝慰起来。婠婠的离开,却是让她至今也无法接受,他们前天才闲话家常。一转眼就阴阳相隔了,生离死别竟是来得这般措手不及。

“我的婠婠,我地婠婠,居然就这么走了,我们父女俩一年团聚的时间都不到,她就这么撇下我去了。”雍王吸了口气,人老了,所承受的打击也越来越有限。不一会。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朝阳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看到皇叔你这样的。她一定希望皇叔可以无忧安乐地生活下去。人死不能复生,皇叔,你节哀吧!朝阳走了,丽瑶以后照顾你,我来做你的女儿!”丽瑶一脸感慨地看着雍王,至情至性地说着。对于雍王,她是从心底里感激的。小时候的一场宫廷叛变,是雍王在众多杀手之中将她抢救了出来,这一份恩情,她一直铭感在心。

雍王目光柔和地看着丽瑶,这个温顺淡雅的女子,眉目之间却是有几分婠婠地味道。听着她这样情意拳拳地关怀,雍王地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寄托和安慰。

“是啊,姨父。你要保重身体。婠婠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姨父可以安定下来。可以平平安安的。”一袭素色的小裳缓缓地走上前来,目光凄怨地看着雍王,二十多年前。他是驰骋北疆沙场的一个神话,而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父亲,失女之痛,对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吧!

“婠婠只是睡着了,她没有死,她不会死地。我一定会让她醒过来的。”银黄裘衫的崇儒缓缓地开了口,脸上的表情哀而不伤,怔怔地看着那水晶棺材里的婠婠,摇了摇头。她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娇俏可爱,他不相信她会这么狠心抛下自己,抛下他们共有的誓言一个人孤独地离去。

丽瑶悠然地看向那挨在水晶棺材旁边的少年,那忧郁苍凉的背影,那落寞萧条地面庞,让她心生一股怜惜和羡慕。婠婠虽然走了,可是却有这么一个深情地男子守着她,对她不离不弃,仍然坚守着那一丝几乎不可能的希望来等待奇迹的出现。这杀人不见血地皇宫之中,那些在宫廷里凋零残落的红颜,他们虽生,却比朝阳死了还要难受吧!

多年以后,丽瑶回想着当初在冰窖中的这一幕,若是小裳没有许下崇儒一个奇迹,他会不会就那么随着朝阳去了,而自己这一生的归宿,又飘落到了何方了,冥冥之中,仿佛一切早有主宰。

“婠婠,等着我,我一定可以找到龙须神草和天香豆蔻救回你的!”崇儒一脸凛然地看着水晶棺材中的婠婠,郑重地许下了自己的诺言。

小裳忧伤地看着崇儒那清寂的背影,无比怅然地吁了口气,瑟瑟地转身过来。自己虽以还魂针给婠婠续命,可是终归有限,她与中毒和顽疾不同,纤纤的那一刀,伤到了她

,根本不可能治愈得了的。这世上,除了师父所说天香豆蔻有起死回生之效外,根本没有别的法子让婠婠活过来。婠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口还保留着一丝暖气,始终不曾退散。

而龙须神草和天香豆蔻却是传说中的神药,现世之中,根本就找不到这两样药材。小裳这么说,也是不想看着崇儒消沉难过下去,她知道,他和婠婠经历了这么多,如果婠婠死了,他定然会崩溃而死的。所以,她只得许给崇儒这样一个神话般的奇迹,让他还有活下去的动力。至于以后如何,也只有交给时间来淡化一切了。

一个情字,伤了多少痴心人啊!那般可爱的纤纤,在这纠葛的爱恨之中,变得如此绝情冷血。小裳不明白,以纤纤之聪明灵秀,应该知道,即使没有了婠婠,她和崇儒之间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一年的夫妻生活已经证明了一切。那么,纤纤又何故要这般残害婠婠了?而在婠婠。:|,吗?小裳思虑良久,直到五年以后,这个答案才有了揭晓。

纷纷扬扬的雪花中,一袭淡紫的纤纤捂着胸口,艰涩地走在那已经荒废的容园里,一浅一深的脚印在雪地里拖出落寞萧条的心碎与凄凉。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留下来。身为忍者,组织的命令代表了一切,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从丰臣秀吉让她留在中原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已经被摆在了风口浪尖上。只是,崇儒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一段措手不及的风花雪月。这种被人抛弃的滋味是那么的难受,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呢?

婠婠死了,婠婠真的被自己杀死了,她该高兴得才是,可是为什么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难受了。

“你终于肯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你来中原的使命是什么了?”茫茫的风雪中,一声冷冽的男声飘了过来。古杉下,一身黑色的男子缓缓地侧身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纤纤。

纤纤的目光一紧,坦然地迎上那一双犀利的眸子,凄楚的面庞上转眼间覆满了冰霜:“我是伊贺派的传人,是牧野家的女儿,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主人的吩咐我一刻也不敢忘记。只是,《天机策》真的不在高家了,它的守护传人也离开了高家!”

“《天机策》的事情我们暂且不管了,主人另有安排。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朝阳郡主?”黑衣男子冷声地叱问起来,

“她该死,她对不起我,伤害了我。我杀她,天经地义!”纤纤冷冷地道,高傲地昂起头颅。

“是吗?”黑衣人一脸玩味地看着纤纤,低沉了声音道,“你知道背叛天皇组织的下场是什么吧?到时候不单你们牧野家受牵连,你们伊贺派也将成为东瀛的罪人!”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那个女人找死,我成全她,又有何错!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还能阻止得了主人进攻中原的宏图大业吗?”纤纤扬了扬眉毛,淡淡地笑了笑。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细细地打量着纤纤,想从中发现点什么,可是看着纤纤那般决绝凛冽的神情,的确是一点悔恨之心也没有,她杀了朝阳郡主,应该是没有可疑的地方。

“后天的塌天行动,我也希望你能够像杀了朝阳郡主一样,杀了高崇儒兄弟,不许有片刻的犹豫,明白吗?这是主人交给我们在中原的第一次重大行动,就算不能成功,也一定要让大明的根基动摇,让大明朝自己乱起来!”黑衣人点了点头,掷地有声地吩咐起来,开始为后天的刺杀做准备起来。

“明白!”纤纤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紧紧地握着拳头,绕过那黑衣男子,径直到了里屋。后天的那一场刺杀,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分寸,既可以对婠婠下得了手,高崇儒,自己也应该可以的吧。

—第二百一十章 … 天坛倾情恍如梦—

月初一,按照往年的习惯,嘉靖都要带着一干皇族中祭天。嘉靖崇尚道家之术已经是举国上下皆知的事情,祭天却是出于一种对道教的尊崇和对道家文化的推行。近年来,各处道教兴起,也是得益于当朝天子的大力推崇。已经有好几批道士入了宫,成为嘉靖身边信赖的助手,当然,自也有一批道士成为了兴风作浪的始作俑者,短短的一句话语,便能搅得天下大乱。朝廷之中,自有一批臣子是反对嘉靖过分地沉迷于道家之术的,比如张居正海瑞之流,然而在这混乱的朝廷局势中,他们又不得不依附他们,借助他们的喉舌来打压严嵩在嘉靖心中的地位。严世藩因为调戏丽瑶公主一事,已经撤职,即将被贬雷州。

天坛位于皇陵附近,每年的祭天前夕,都由东厂派兵把守,负责进出的安全。所以,这几日,崇也是忙的焦头烂额,丝毫不敢懈怠,甚至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也只是和小裳匆匆地吃了一顿团圆饭,便来戍守皇陵了。

大年初一的晌午,嘉靖在一帮王公大臣的随行下,前往皇陵附近的天坛祭天,陪同的道士却是张居正安排在皇帝身边的蓝道行。宫中四妃,另有丽瑶公主和太子及一帮亲王也在其列,由龙虎卫将军高崇儒护驾。

因为婠婠辞世之故,雍王府便免了祭天之行。丽瑶坐在那凤辇里,目光若有若无地透过那一层帷幔看向那高头大马上的戎装少年。向来淡薄人世地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如此地专注。前几天,他还在婠婠的棺木前那般神伤,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憔悴,如今又担当起护驾的重责,不知道他应付得过来不?丽瑶心中有些担忧起来,十多年来平静如水的心在看到这一个少年的时候有些波动起来。朝阳真的很幸福,能够得到这个男人所有的爱而离开。自己呢?她地婚事也快逼近了,纵算父皇再怎么宠爱她。宫廷地女子总难逃出嫁从夫地命运。如若要自己选择一个驸马。她会选什么样的人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天坛。众人下得车辇,由嘉靖和蓝道行领头,前往天坛祭天。嘉靖随着蓝道行一起攀上了高台,然后蓝道行开始上香,在那香炉面前福了一福,开始念起了祭文悼词。

台下的一众皇家亲眷也跟着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空气里漂浮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气味。祭文的内容无非是这一年来皇帝的政绩。各处州县的情况。听着那不痛不痒地说辞,丽瑶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南倭北虏的局面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奇书com若是光凭几句罪己诏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她天天来祭天也是愿意的。可是父皇现在的心里一心向着求生得道,朝政也常常荒废。如果不是张居正,徐阶,海瑞等帮忙撑着这个朝廷,天下地局面比现在地更加混乱也说不定吧!

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丽瑶侧着身子向旁边看去。不远处,崇儒一身葬青色的戎装,威仪地立于一旁。神情很是戒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崇儒的时候丽瑶地心里总有一种特别的安宁。

“二皇姐,你不要东张西望,会被父皇发现的。”跪在她身侧的裕王轻轻地说了一句,一边细细地道,“皇后正盯着你看了!”丽瑶面色一窘,用眼斜瞟了斜角处的皇后一眼,发觉她正用一种近乎仇恨的光芒看着自己。皇后因为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关系,素来就看她不过眼,一直将她当成死对头的。母妃因为当年的那一场宫女发动的政变为了救父皇而不幸罹难,所以父皇的心里多少有些感激母妃的,这也是在众多儿女之中丽瑶颇受嘉靖疼爱之故,而众多兄弟姐妹之中,她与裕王走得最近。

蓦地里只听得一声爆响,正上方的山头忽然轰隆一声,腾起了一团浓浓的烟尘。紧接着,噼里啪啦的山石从山顶上滚落下来,向着天坛这边撞了过来。

“护驾,护驾,快护驾!”冯保一脸惊慌地大喊起来,众人却是被这措手不及的爆炸吓坏了,纷纷乱成了一团。一时间,尖叫声,踩踏声,不绝于耳,有几个宫人因为躲避不及,被山顶滚下来的碎石击中,当场暴毙。

嘉靖看着这突然的变故却是惊得脸都变了色,无缘无故,这山头怎么会碎裂的,难道是天谴!崇煊看着这般情景,一时也不解是何事,这几天他已经把所有的地面都检查过了,绝对安全的,这山头怎么会发生爆炸的。

崇煊吩咐着吴江等人疏散人群,带着一众宫人到了安全的地带。由于是祭天大典,嘉靖所带的都是皇家亲眷,虽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护航保驾,但是人数远远不如在皇城里那么多。

崇煊紧紧地挨着嘉靖,一脸戒备地看着慌乱的人群,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怎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高卿家,你不是说足够安全的发生这种事情?”嘉靖一面往后退着,一边怒责起来。

“臣该死,是臣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皇上请保重龙体,待会臣会亲自上山头一看的!”崇煊低低地道,小心地护在嘉靖左右。

丽瑶也是被这突然而来的山崩给吓了一跳,随着众人慌乱的脚步往山下逃,可是刚走几步,前方一米处就有一个宫人被山石击中,倒在了她的脚下,脑浆都砸出来了。丽瑶吓得啊地一声大叫,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小心!”还没有反应过来,丽瑶只觉得自己被一人搂住,闪身滚到了一侧,刚刚所站的地方已经有一块山石跌落下来,砸得地都凹了下去。丽瑶一脸苍白地看着那一块山石,脸都变了色,要是自己还站在那里的话,现在只怕已经被压成了肉酱了。蓦地里,她才惊觉自己被人暖暖地抱在怀里,仰头看时,却是崇儒。

崇儒一边将她扶了起来,毕恭毕敬地道:“公主可有事?”丽瑶心里突地一跳,摇了摇头道:“没事。谢谢高将军。”

“无事就好,公主小心在一旁站着,不要乱跑,这里比较安全!”崇儒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话音落毕,只见得四周多出了很多黑色的幻影,一个个凭空闪了出来,目露凶光,见人就砍,见人就杀。起码有数百之中,这些人手中个个都拿着银色的朴刀,动作迅猛无比。锦衣卫一时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死在那些黑衣人手中的不在少数。

“高厂主,你不是说天坛很安全了么?这就是你所说的安全?你欲意谋刺皇上,该当何罪?”严嵩一脸斥责地看着在嘉靖身边的崇煊,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确是检查过了的,我也不知道这些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冯公公可以为我作证,我的确是检查了每一处地方的!”崇煊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来,这些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进来,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皇上,高厂主的确是检查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可疑的!”冯保一旁说道。嘉靖却是不动声色,面色有些难堪,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又咽了回去,只闷闷地说了一声:“都别说了,马上给我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剿灭!”

“大哥,他们是东瀛人!”崇儒刷地就是一剑,挑中了一名黑衣人的面巾,一剑封了喉,却是一东瀛武士。

“知道。”崇嗯了一声,咬了咬牙,小心地护在嘉靖身边,一脸肃然地道,“皇上请小心,这些东瀛死士会忍术。”

“怪不得,原来是东瀛死士。他们要进来真的很容易,随便隐身进来就可以了!”冯保哦了一声,亦是一脸的戒备。

只听得半天空中叮地一声响,一道人影破空而至,长剑遥遥地向着嘉靖的眉心指了过来。嘉靖却是吓得脸都绿了,连声道:“护驾,护驾!”崇煊已经越过身子,手中的行云剑跟着递出,与来人的长剑相交在了一起。那人面色一沉,身子往后一仰,竟是凭空消失不见了。

“人呢,人哪里去了?”嘉靖看得一脸的愕然,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功夫。“回皇上,这是东的忍术!”崇煊道,话音落毕,脸色倏然一变,一把将嘉靖拉到了自己的身侧,右手长剑斜斜地一扫,对着那虚空一刺,只见得嘉靖刚才所站之地的旁边已经晃出一个人影来,胸口滴血地倒在了地上。严嵩原本飞扬的脸一下子暗了下去,没有想到这个高崇煊的武功竟是如此的厉害,连这帮忍者都近不了他的身。

“大哥,你先护送皇上下山,这里交给我来对付!”崇儒纵空一跃,手中的软剑脱手飞出,右手一摇一晃,那软剑在空中一阵回旋激舞,晃出万丈青光,只听得啊地惨叫声连连,五六个隐匿在空中的忍者纷纷中剑而亡。

“好!”崇煊嗯了一声,一边拉过嘉靖的手,郑重地道,“皇上紧跟着臣,不要慌张!”说着已经拉起了嘉靖,在三队锦衣卫的保航下护送嘉靖下山,其余的宫人也怯怯地跟在其后,唯恐丢了性命。厮杀了片刻,东瀛死士终究抵不住这么多的兵力,已经是伤亡惨重了。

“不能让嘉靖给跑了!”半空中,一道黑色的人影踏空而行,手中的短刀向着嘉靖的后脑勺射了过去。崇儒面色一白,身子一缩,一招飞龙在天,身子凌空跃起,软剑一格,将那短刀挡了回去。而崇煊已经带着嘉靖拐过了一道死角,往山下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 樱花落红空许约—

是这么短短的一刻交手,东瀛死士已经失去了刺杀嘉会。领头的黑衣人怒视着拦在跟前的高崇儒,虎眸里泛起一阵森冷的寒意。

“你们是菊枝派的人?”崇儒咬了咬牙,冷冷地叱问,目光冷冽地看着与他相对而立的黑衣人。黑衣人没有回话,双手往后一插,两柄长长的大刀已经握在了手中,身子一抢,向着崇儒刺了过去。

一时间,二人却是大打出手。而吴江所带领的一拨锦衣卫正在奋力地与十多名忍者厮杀,一时间,死伤无数。这一场祭天大典无端端地却成了一场血流成河的屠戮。

丽瑶公主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崇儒与那黑衣人的这一场打斗,整个人的心都揪紧起来,自己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有干着急的份。

“纤姬,杀了他!”黑衣人往后一退,身子凌空一飘,冷冷地喝了一声。便见得半空中一袭绛紫衣衫的忍者出现在了崇儒的身后,右手一抖,一条锁镰已经盘旋而出,射向了崇儒的脖颈。

“高将军,小心!”丽瑶惊呼出声,吓得脸都变了色。崇儒身子回转,软剑一提,扫向了身后的紫衣忍者,目光相对的刹那,二人各自有一瞬间的犹疑。紫衣忍者咬了咬牙,清丽的眸子里涌起一丝森森的冷起,身子一个侧舞,锁镰一环,向着崇儒的胸口锁了过来,银白的光芒映着那一张洁净素雅的脸。

崇儒一个后仰,软剑一挡。讷讷地看着对面出手毒辣地紫衣人,咬了咬牙:“你就这么恨我。你已经害了婠婠,婠婠到死都叫我别恨你,你真的要逼我恨你么?”紫衣人身子一怔,迟疑了片刻,蓦地里脸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崇儒的肩背锁了过来。

“你逼我的!”崇儒闭了闭眼,吁了口气。婠婠的死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很深的伤痕。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原谅一个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地凶手。

时间在那一刻静止。紫衣少女没有片刻地犹疑,毫不畏惧地向着崇儒扑了过来,任凭着崇儒地那一把软剑刺穿了她的身体。而她手中的锁镰直直地射进了崇儒身后的黑衣人的心口。黑衣人手中的长刀仅离崇儒的后背心一寸之远,却是再也无力往前刺进一分了,长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黑衣人瞳孔瞪得大大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紫衣少女。动了动唇:“背叛,背叛天皇组织,你,你是牧野家的耻辱!你……”后面的话消失在了紫衣少女锁喉的声响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让丽瑶呆在了一旁,就在那一刻,她看着崇儒腹背受敌,情况十分危急,只要任何一方得手。崇儒断无生还的可能。她以为崇儒死定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个紫衣忍者会救她,用自己的性命挽救了崇儒地危机。看着崇儒地软剑刺破了她的身体,而她的锁镰却越过崇儒地肩膀射向了身后的同胞。那般决绝凛冽的神情,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崇儒亦是感到浑身一阵冰凉,他想象过很多次与纤纤的再相见,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他的确是怪她恨她杀死了婠婠,可是他也明白纤纤会这么做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没有想过真正地要去杀她,那不是婠婠所乐见的,也不是自己所想的。可是这一刻,他决绝地将自己的长剑捅进了纤纤瘦弱的身体,看着她唇边不断呕出的鲜血,看着她那绝美如花的容颜,看着她那一切都解脱了的模样,崇儒的心里抽抽地疼了起来,面巾滑落,喷薄的热血沾满了纤纤秀丽的素颜。

纤纤目光缓缓地看着他,凄楚地笑了笑,又望了望那刺进胸膛的长剑,说道:“真好!”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向着崇儒的怀抱里冲了过来,而那把软剑已经贯穿了她的胸膛,延伸到了她的后背。崇儒双手颤抖地看着已经没入纤纤身体的长剑,泪水汪汪地流了出来,摇了摇头,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纤纤,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我背叛了伊贺派,我给爹和姐姐蒙羞了,我,我不死的

们牧野家全都得死!”纤纤凄苦一笑,靠在崇儒的肩缓地抱住了崇儒的腰,口中不断有艳丽的殷红渗出来,“能够,能够死在你手里,这便是对我最好的结局!崇儒哥哥,我,我到现在还爱着你,我,我真的好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不爱我?”

“婠婠她不会武功,她到死都还叫我不要恨你,你,你怎么可以对她下毒手,你,你……你叫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办?”崇儒闭了闭眼,心情显得十分的激动。

“你,你现在不是给她报仇了么?你,你可以安心了!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一命抵一命,不好吗?”婠婠低低地道,呕了一声,口中又吐出了一滩殷红,溅满了崇儒一身。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我要你们两个都活着,你们两个都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打死也不会赶你走的,我不会对你说那么残忍绝情的话,是我害了你,是我误了你一生的幸福。可是,婠婠真的是无辜的,我情愿你杀死的人是我!纤纤,〃奇+………書……………网…QISuu。cOm〃我不否认,我对你有过感觉,可是婠婠在我心里无可替代,就算婠婠真的走了,她在我心里依然是最重要的!”崇儒紧紧地抱着纤纤,难过万分地说出了自己处在他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感受。

“这个,这个结局早就定下来了。我,其实我留在中原的原因只有一半是为了你。我,我是忍者,我不能不遵守主人的命令。崇儒哥哥,你,你,你以后要小心,小心我的主人!他,他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你,你帮我告诉,告诉……大嫂,要,要……”纤纤的胸口一起一伏,后面的话语被喉咙里涌上来的鲜血堵住了,再也说不下去,美丽凄楚的瞳孔里没有了焦距,搂着崇儒腰际的手直直地垂了下去。

“纤纤,纤纤……”崇儒啊地一声大叫,紧紧地搂着没有了气息的纤纤,难过地大哭起来。婠婠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现在连纤纤也死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忽然间,响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那个算命的先生对他说的那一番话,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么?

丽瑶看着这动情的一幕,亦是满心的痛楚。婠婠,还是纤纤,为了他,都可以不顾一切地爱,他们都以另一种方式来延续着对这个男人的爱。看着几近崩溃的崇儒,丽瑶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起来。

“高将军,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我想,纤纤姑娘也不希望你为了她如此难过的。她今天来,本就是想求死的吧!能够在临死前得到你的原谅,我想,她会含笑九泉的!”丽瑶缓缓地靠近崇儒,轻柔地道。

崇儒吸了口气,缓缓地抬起头,淡漠疏离地看了一眼丽瑶:“我,我真是个不祥之人,爱上我的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你怎么这么说?朝阳还在等你啊。”丽瑶心中一凛,涩涩地道。“婠婠,婠婠,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她醒过来的那一天。”崇儒轻讽地笑了笑。

丽瑶一时间懵然,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对于婠婠醒不醒得过来的问题她心里也没有底,这个世上,真的会有传说中的那两样神药存在么?

“公主,我有个不情之请!”崇儒吁了口气,一脸哀愁地道。

“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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