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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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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即使没有朝阳郡主,还会有别的郡主!”锦衫少年冷冷一笑。
此言一出,众人眼中却是一片茫然,那人嘴上虽然还强词夺理着,可是已经明显地没有了底气:“不管怎么样,只要让这门亲事和不成,就是我们最大的目标了。我们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大明要向一个鞑子卑躬屈膝,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们从鞑子手中抢回我们的江山,现在又去取悦他们,真真是一点气节也没有!”
“可是没有气节的不是朝阳郡主,她也是受害人,你们东陵党难道就只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么?你们既然这么义薄云天,为什么不去刺杀严嵩那样的奸贼,你们口口声声为民请命,难道就是杀一个女人来满足你们东陵党的虚荣吗?更何况,朝阳郡主是雍王的女儿,雍王是个英雄人物,不知道有多受百姓爱戴,对付一个为天下百姓牺牲过那么多的王爷,这难道就是东陵党的自我标榜吗?”锦衫少年朗声喝道,一番斥责却是说得几个东陵党面上无光,惭愧万分。
“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我们这样做根本于事无补。朝阳郡主也是受害人,她还是雍王的女儿,我们挟持她真的不应该,我们这样做,只会让天下百姓耻笑和反感。”当中一名东陵党人低下了头,收起了手中的长剑。其余的东陵党亦是一脸的惭愧,双手抱拳道,“郡主,我等无礼了,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锦衫少年亦是微微一笑,退剑回鞘,回头看了轿子里的人一眼。轿子里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传来一声低低地轻叹。“你们快走吧,待会锦衣卫追上来了就麻烦了!”锦衫少年双手抱胸,友好地笑了笑。四个东陵党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钦佩地看了那锦衫少年一眼,各自迅速地退离了。
锦衫少年缓缓地侧转身子,吁了口气,幽幽地道:“郡主,可以安心了,已经没有事情了,他们都走了,你出来吧,在下送你回雍王府!”
婠婠激动难安地坐在轿子里,紧紧地拽紧了胸衣,她是做梦么?这个声音,这个半年不曾听到的声音,是他,居然是他。他来京城了,竟然要在自己离别的时候来京城了,老天爷真的会开玩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安排这一场重逢,就不肯让自己走得潇洒,走得无牵无挂一点吗?此时此刻,她分明能够感受到轿子外面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她很想掀开帘子,冲出去与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可是她不能。她现在已经不是婠婠,而是肩负着国家使命的朝阳郡主,泪水,在这一刻无可抑制地倾盆而落。
“郡主!”崇儒眉头微微地蹙了蹙,目光惑然地看着那顶轿子,缓缓地走了上去,便要将帘子掀开,可是却被里面的手紧紧地将帘子扣住了,哭泣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嗤”地一声,帘子终究还是被崇儒给撩开了,对上他的,是一双梨花带雨的双眸和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崇儒一脸愕然地看着里面的婠婠,面上的肌肉抽搐起来,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 … 西出阳关无故人—
儒的嘴唇动了动,一脸惊骇地望着轿子里的婠婠,想,一个解释都不给自己的女人,这一刻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半年来,他每天都在想着她,想着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她竟是要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所有的谜底在这一刻忽然都有了答案,他喜欢的女人原来是一个金枝玉叶的郡主。
婠婠站起身来,避开崇儒那惑然和欣喜的双眸,匆匆地跳下了轿子,扭头就跑。崇儒恍然地回过神来,一个跨步拦住了婠婠的去路,吸了口气:“你那么急的要离开我,就是为了回来当你的郡主?”婠仰一般疼痛难受。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当郡主,是为了嫁去那蛮荒之地,你又何必再来问了!”婠婠淡淡一笑,目光显得更加的凄迷起来,低了头,转身就想绕开崇儒。崇儒却是站着不动,不肯让路,清俊的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难受,猛地将婠婠抱紧在了怀里,喃喃地道:“婠婠,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离开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想,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你竟然要这样离我而去。原来,原来是我根本配不上你,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我什么都不是!”
“金枝玉叶,你觉得我像吗?有我这样一回来就要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大明安危地郡主吗?我情愿我是个乞丐。也不要这些沽名钓誉!我真的好希望我只是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一个什么都不用背负的丫鬟。”婠婠亦是情难自控,紧紧地靠在崇儒的怀里,“离开你我也是万不得已啊,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做你的新娘。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姓朱,我是皇族的人。皇宫里地女人都是用来交换政治地牺牲品。”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京城。我们走得远远地,永远也不再回中土了!”崇儒吸了口气,目光里掠过一丝欣喜,拉了婠婠的手就要跑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崇儒哥哥,你别傻了,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了。你已经和纤纤成亲了,而我,再过几天就要嫁去鞑靼了。能够在走之前还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婠婠涩然一笑,冷冷地挣脱了崇儒的手,幽幽地立于街巷之中。
“不,不要,我不允许。我不要你嫁去鞑靼。我不能看着我喜欢的女人嫁给那些蛮子。绝对不可以!”崇儒狠命地摇了摇头。一边捉住婠婠的肩膀,“你就一点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不想和我白头偕老吗?”
“想,我想又如何。我又能怎么办。就算我现在跟你走,我们逃得了朝廷的追杀吗?不说我们,只要我们这一逃,雍王府马上遭殃,高家,袁家都不能幸免。那么多条人命,你我能够承担得起吗?崇儒哥哥,你别傻了。如果还有别地办法的话,当初我就不会在我最期盼的婚礼上离你而去。”婠婠低下头,哽咽失声。
崇儒却是面色发白,身子一阵战栗,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转而咆哮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右手狠狠地捶在地上:“我真没用,我真没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我是这个世上最没有用的男人,我是个废人,我是个废人!啊……”一拳一拳地砸在地板上,却是磕出血来。
“不要,崇儒哥哥你不要这样子,我求你,不要这样子。婠婠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你不要自责了好吗?你这个样子我会很难受的。这是我的命,是我的命啊。我们有缘无分,怨不得人地。能够和你拥有那么多快乐地日子,婠婠已经很满足了!比起其他的公主郡主,我还能拥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我已经很幸福了。”婠婠跟着跪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崇儒地手,摇了摇头,大声地劝解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崇儒,难过的泪水汨汨不断。
“婠婠,婠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要纤纤,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崇儒瘫倒在婠婠的肩头,嘶声地喊叫着。
“崇儒哥哥,谢谢你还把我放在心上,不管婠婠将来身在何方,我会一直祝福你的。你,忘了我吧,我不是你该爱的女人,好好地对纤纤,跟她好好地过日子吧,我们,我们已经爱不起了!”婠婠咬了咬牙,缓缓地站起身来,从崇儒的手掌之中将手抽了出来。
“不要,婠婠,别离开我,不要……走……婠婠……”崇儒紧紧地扣着婠婠的右手,不肯松手,瞳孔开始迷蒙起来,这短短的相遇换来的是永远的隔绝。
“忘了我吧!”婠婠心下一横,迅速地抽离了崇儒的手,凄美地转过身来,肝肠寸断地留给崇儒一个绝美的背影,快步地跑开了。崇儒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听着婠婠那无奈的一句句告别,心中好似有千万只蚊虫在叮咬一般。
街道的另一头,赵鹏已经带着锦衣卫迅速地包围过来了,段宁也跟在了身后。“郡主!”段宁侧步上前,一脸落寞地
婠“我没事,我们走吧!”婠婠甩了甩头发,一边擦了擦眼泪。
“来人,把他带回东厂问话!”赵鹏高喝一声,目光一凛,犀利地看着崇儒。几名锦衣卫便要上前将崇儒给拿下来。“不要抓他,是他救了我!”婠婠出声阻止。
“那些东陵党了?”赵鹏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停下来。“我不知道。被他打跑了!”婠婠摇了摇头,无精打采,语气有些闷闷的,回头哀怨地看了崇儒一眼,已经跨上了段宁牵过来地马匹,由段宁拉着缰绳,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处。
崇儒看着那远逝的芳华渐落,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无力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按照手续。阁下有必要和我们回东厂一趟,协助我们调查!”赵鹏缓步走到崇儒的身边,吁了口气道。崇儒缓缓地抬起头,淡淡地道:“随便你们怎么样?”不时,几名锦衣卫已经走上跟前,将崇儒一并带去了东厂问话。到了东厂,经过一番审讯。崇儒却是一问三不知,只略略地说了一些那些东陵党的特征,其余的都模糊地带过。赵鹏也不好再多问下去,只得将崇儒放了。离开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从宫中回来的崇煊。赵鹏等人得知崇儒是崇煊地亲弟弟,赶忙向着他赔了不是。崇儒只是笑笑不语,面上显得很是凝重。众人皆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却不知他是为了婠婠地事情而伤及了心肺。崇道了一声无事。便让众人散了。一边领着崇儒回了家。
小裳在云来居久等崇儒也没有消息,又见得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吩咐了店小二。说是崇儒回来地话便让他派人来高府通知一声。回了家里,厨子已经差不多准备好饭菜了,只等崇煊回来了。纤纤听到小裳没有找到崇儒,心中很是担心失落,硬是要再回客栈看一看崇儒,刚刚走到门口,崇煊已经带着崇儒回了家。
崇儒见得纤纤,也很是意外,没有想到她自己先跑过来了。一家人却是寒暄了一会,便开始吃饭了。崇儒的心情虽然有些起伏,却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为了照顾纤纤的情绪,不想让她疑心,却是如往常一般。小裳看着崇儒那酸涩的表情,心中也颇不是滋味。几次想说些什么,可是触及崇儒那有些受伤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吃过晚饭,小裳安排着纤纤先回了房间。崇儒因为后天就要武举了,便留在后院里练功。
“依着你这样地打法,不出几招,就要被人破了你的空门。习武之人,贵在心静。你心不静,练了也是白练。不要勉强自己了,你心里有委屈,有怨恨,就全发泄出来吧!”崇煊吁了口气,上前一个虚步,已经捉住了崇儒的手腕,一边指导起来。崇儒却是默不做声,狠狠地瞪了崇一眼,左手隔开,向着崇煊劈了过来,兄弟二人却是大打出手。
“啪”地一声,两掌对交,兄弟二人却是各自往后退开了一步。崇儒咬着牙,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拳头重重地击在圆桌上,大声地啊了一下,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为什么你们都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留不住!为什么?大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可以留得住婠婠,我真的不想让她嫁去鞑靼!我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
“婠婠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身在皇族,就会有一定地承担的。怪只怪,我们大明已经在没落了,要靠女人的婚姻来维系国家地安宁。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慢慢地去忘记这件事情,慢慢地忘记婠婠!”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轻轻地叹息一声。
“大哥,要你放弃大嫂,你能够做到吗?”崇儒抿了抿唇,反问起来。崇微微一怔,目光变得萧索起来:“放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选择的。说实话,我没有办法放弃,可是你和婠婠的情况不同,不是我所能比的。”
“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能忍受我心爱的女人去嫁给我最讨厌的鞑子,我不会让婠婠成为这一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的。后天的武举,我一定要夺冠,我要向皇上请命,带兵攻打鞑靼。”崇儒的神情变得肃穆起来,目光里闪烁着坚定的神采。
崇煊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崇儒受伤的表情,只得将话咽了回去。若皇上真的能批准去攻打鞑靼的话,又何至于落到今天和亲的地步?可是看着崇儒那坚定的神态,崇煊的心里也跟着热和起来,也许,真的会有转机也说不定。鞑靼现在内乱,如果这个时候带兵讨伐他们,内忧外患的局面,纵算鞑靼再怎么厉害,也不一定抵挡得住这样凶猛的洪流吧!皇上已经在削弱严嵩的势力,已经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了,也许崇儒的这个念想真的可以得到皇上的支持也是说不定的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 风云际会英雄泪—
家府邸。
院子里,小裳正坐在石桌前,将纸小心地铺展开来,萍萍一旁研磨,目光淡淡地扫过那纸上娟秀的字迹,不由叹道:“小姐,你写的字真是好看!”“随便写写罢了,瞧着有多么马虎就是了,你还说好看。你呀,就会哄我开心!”小裳微微一笑,一边吁了口气道,“公公的病能够好起来可真是一件好事情。大嫂也生了孩子,小冉和玲玲都怀上了,真是喜事一桩桩。我呀,真想马上回广州才好。”说话间,小裳的眉间流露出一丝怅怅的忧然。
“那等姑爷忙完了这阵子,让他请个假,跟你回去一趟不就行了!”萍萍不以为意地道。“你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啊。哥现在担负着整个皇宫的安全,还要监察朝廷命官的一切行动,任务可重着了,根本是不可能有时间回广州的。我看呀,今年过年也就只能我带着随想回家一趟了!”小裳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凄楚地笑了一下,提了笔,继续写着家书。
萍萍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那以后姑爷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也越来越少了。他呀,这阵子晚上都不回来过夜,还要值夜班,太辛苦了!小姐,你就舍得姑爷这样劳累!”
“我不舍得又能够怎么样,东厂的这个厂主之位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当得上的。不过,要是能够为天下百姓做一点好事,煊哥辛苦一点。我委屈一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裳摇了摇头,略略地笑了笑。二人一边说着,纤纤已经信步姗然地走了过来。
“纤纤,你,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不舒服地么?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歇着!”小裳停下手中的活儿,一脸关切地看着纤纤。纤纤摇了摇头,眉间微有惆怅散开:“我不想歇息,我想等崇儒哥哥的消息!”一边说着。叹了口气。落寞地看向天空。“不知道崇儒哥哥怎么样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赢?”
“你呀,别担心了,放宽点,不要老想着这些事情。放心好了,崇儒那么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他一定会考到武状元的!”小裳拍了拍纤纤的肩膀,一边安慰起来。
“大嫂。要是崇儒哥哥考取了武状元,他会不会就不要我了?”纤纤面色阴郁地看着小裳,低低地问了起来。小裳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这话怎么说?”
“府里的人说,崇儒哥哥要是考上了武状元,就要被赐婚的!”纤纤脸上是掩藏不住地担心和紧张。“你呀,多心了。虽然是有这么一说,只要崇儒拒绝地话,皇上也不会为难他地。你呀。放心好了,崇儒不是那样的人!”小裳施然一笑,捋了捋额前的一簇头发。
“那要是把朝阳郡主赐给崇儒哥哥了。他会拒绝吗?”纤纤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一丝哀怨的神采。
小裳身子一颤,没有想到纤纤已经知道了婠婠的身份,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还真是把她给问住了,崇儒的性子那么冲动,要是他真的向皇上提出了什么无礼地要求,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你,你全都知道了!”小裳吁了口气,看着满脸惆怅的纤纤,她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毕竟婠婠在崇儒的心里始终占据着第一的位置,纤纤会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
“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你忘了吗?我曾经是一个忍者,没有忍者打听不到的事情。我,我也知道这样地机会很渺茫,我,我只是担心崇儒哥哥他会做傻事,我,我好怕!”纤纤宛然地背转身去,一边抓紧了胸衣。事实上她也明白,婠婠远嫁鞑靼已经是不铮地事实了,可是和崇儒相处的这半年里,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只有婠走。婠婠,她也没有阻止,她只是想让崇儒真心实意地去面对这一切,她要他接受婠婠和他已经是劳燕分飞的事实,与其让他一直生活在对婠婠的幻想里,倒不如让事实来得凛冽一些好。而事实也证明了,崇儒真的被打击和震撼到了,离死心也只差那么一点点,可是那一晚崇煊和崇儒的对话让她惶惶不安起来,如果崇儒的请求真的得到了应允,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离崇儒也越来越远了?
萍萍有些愕然地看着恍然出神的纤纤,
自觉地拧了拧,这个看似与世无争的异国女子,真的情这么简单吗?
“谁?”纤纤目光一凛,手中的锁镰飞速地射开,向着左边墙垣袭了过去,银光一闪,却听得院外一声惨叫,似是有人坠地的声音。小裳和萍萍皆是一惊,连地向着后门走了过去。纤纤已经飞纵而起,闪身跳出了墙垣,手中的锁镰一摇,已经将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二人给拦住了,锁镰发出咄咄逼人的凶光,不可逼视。“饶命,饶命啊,女侠,女侠!”当中一名年龄稍长的管家模样的人道,紧贴在他身后的是一身锦衣玉袍的严世藩。
“是你们!”萍萍紧随其后地追了出来,面色一沉,没好气地道。“呵呵,小姑娘你还认得我们啊,我们,我们又见面了!”柳园笑嘻嘻地道,一边挪了挪身子,躲开了架在他脖颈前面的锁镰,双手高高地举起,一边又看了看身后的严世藩一眼。
严世藩拍了拍衣袖,收敛了脸上的惊慌之色,一脸客气地看向了萍萍身后的小裳,微微一笑,拱手一抱道:“小生见过小姐,当日小姐救命之恩,在下一直铭感在心,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小姐,无奈久寻小姐不到,真是遗憾!今日能够得见小姐,实是小生三生之幸!”这话说得却是温文儒雅,满面春风。
萍萍却觉腹中一阵反胃,呕了一声道:“真是恶心,那天还对我们小姐那么无礼轻薄,像色狼一样,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斯文了啊,你也太假太不要脸了吧,翻脸比翻书还快,真算得上是极品了!”
萍萍这么一说,却是让严世藩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好不尴尬窝囊。想他堂堂首辅之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闲气。可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只有暂时忍了,心中虽然恼火,可是面上却和颜悦色:“那天是在下唐突了,是在下的错,还望姑娘海涵!”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家小姐已经嫁人了,你呀趁早打消了这念头,不要在我们家鬼鬼樂樂的了。要是让我家少爷知道了,他可不管你是什么首辅不首辅的儿子。走啊,马上给我滚,姓严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萍萍气呼呼地道,随手从一旁的墙角捡了一根竹棍,便上前驱逐严世藩。
“哎,萍萍不要这样子,不许无礼!严公子并无恶意!”小裳一旁叫住了萍萍。严世藩面上露过一丝欢喜的神采,目光炯炯地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小裳,那如诗如画的容颜,那婀娜多姿的体态,这些日子以来,时常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着,以至于见了其他的女人他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严公子的心意妾身心领了。当日我出手救你,不过是出于医者的本能罢了,公子不必如此谢我。严公子位极人臣,实在是不敢劳驾公子如此厚待妾身。公子在我家院外徘徊,想必也是要跟我说一声谢谢罢了,如今这谢谢我已经收下了,公子以后不必挂怀在心了。妾身已经是有夫家有孩子的人了,公子能够找到这里来,想必也知道这是高厂主的府邸,公子若是再叫我姑娘的话怕是有所不妥的,这外人听了可要说闲话的。妾身刚来京城不久,实不想背上一个不守妇道的名声,正所为人言可畏,公子还是自重些好。你请回吧!”小裳施施然地走上前来,娓娓道来,一番话柔婉却不失力道。
“哎,你这女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能够被我家少爷看上,不知道是多大的荣耀了!你……”柳园双手叉腰,有些气闷地看着小裳,全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纤纤目光一冷,手中的锁镰轻轻地颤了一下,吓得柳园马上噤了声。
严世藩脸皮再怎么厚,也拉不下这个脸来,听得小裳把话说得这么死,而且还有下逐客令的意思,自然是不好多呆了,况且还有个武功高手在此,自己有什么动作的话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只得讪讪一笑,硬着头皮道:“如此,叨扰夫人你了。在下告辞!”一边说着,灰头土脸地领了柳园离开了这里,心中却是狠狠地计较开了,他严世藩看上的女人一定要弄到手,不管来人有多么大的背景,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取回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一百八十九章 … 江山代有才人出—
与此同时在皇宫校场上的武举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夺冠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本届的几个热门人选差不多都过了招,全部败在了崇儒的手里。随着皇上的一声拍手惊呼:“好,真好!”崇儒一记软剑激荡开来,绕在了对手的剑柄之上,身子跟着往前一倾,一个倒空勾翻,对手手中的长剑已经脱手飞出,整个人也往后栽倒,几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观赏的文武百官更是唏嘘不已,眼中纷纷流露出惊叹之色。严嵩坐在高座上,目光懒懒地扫过场地上的一干人等,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哼声。他押注的几个人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崇儒的手下败将,无疑,他在朝中以后又多了一个对手了。张居正笑眯眯地看着蟾宫折桂的崇儒,心中也是万分的欢喜,端起琉璃酒樽,细细地品尝起美酒来,一边与侧边的崇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笑。
“好,好,真不愧是武状元,好厉害的剑法,今天朕是大开了眼界啊!”皇上情不自禁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拍手鼓掌喝彩。其余的官员也跟着喝彩起来。
“你们高家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又出了一个武状元!”张居正喜笑颜开地望着一旁的崇煊,由衷地赞道。“大人过奖了,小弟也是尽自己的所能罢了。他的志向远大,我这个大哥不能同他比的!”崇谦虚地道,一边摆了摆手。
“年轻人该磨练磨练。方可成长。夺得武状元固然是好事情,却也不能因此恃宠而骄!要不然,怎么栽的跟头也不知道!”严嵩轻轻地哼了一声,若有若无地讽刺起来。“这话却是说得好啊,想来首辅大人教导令郎果然是别有一番用心了!改日我倒要向首辅大人讨教一番,怎么让我地孩子也成为令公子那般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张居正胡子微微地抖了抖,冷冷地笑了一下。
严嵩的目光阴沉下来,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严世藩。他心头的一块病啊。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找寻着那位能够治百病的神医,希望能够解除严世藩身上的顽疾,可是多年遍寻无果。而最近他也得到了消息,那位神医还有一个弟子在这个世上,不巧的是,他地弟子却是高崇煊地结发妻子。以自己和张居正现时这样地局面,是不可能让那个女人为自己的儿子诊治的。而严世藩最近这几个月里也是特别的奇怪。玩女人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流连于闺房之乐的他现在似乎很少呆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而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与张居正地交锋上,倒是有些疏忽严世藩了。看样子过了这一段时间,他是该好好找儿子谈一谈了。
秉笔太监冯保代皇上宣布了懿旨,决出了今年武举的前三甲,并一一册封了他们的官职。探花榜眼都一一上前听封了,唯有武状元高崇儒仍是愣在原地。迟迟没有接旨。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状元郎,状元郎,接旨了。接旨了啊!”冯保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面有难色,小心地提醒着跪在地上的崇儒,“快谢主隆恩啊!”崇儒却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目光轻浅地扫过雍王那一干座位,目光最后在雍王身边盛装打扮的朝阳郡主身上落定。雍王似乎也意识到了崇儒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身子微微地挪了挪。刚才比武之时婠婠就一直注意着崇儒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几次都落入险境,心中暗自为他捏了把汗。这会儿却与崇儒默默地凝视着,浑然忘了这是在皇宫之中。此时此刻,她多么想就这么彼此对望下去,眼里只容得下彼此,从今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凝眸相忘了吧!
雍王轻轻地拽了拽婠婠地衣角,细细地咳嗽了一声。婠婠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那痴恋地目光,侧侧地避过身去,俨然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模样。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接旨?”张居正也有些发虚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崇虽然明白崇儒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又不好道破,心里也只有干着急的份。“真是个心高气傲地主啊,皇上的圣旨居然也不屑!如此藐视圣上权威之人,岂可重用,哼!”严嵩吁了口气,面露凶煞之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近旁的几个官员却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亦是对着崇儒指点议论起来。
嘉靖心中亦是有些不爽快起来,看着那跪地不起的崇儒迟迟不领他的圣命,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可是又不能过于外露,重重地咳了一声:“状元郎怎么还不接旨啊,可是嫌弃朕赐你的官爵不够分量啊,龙虎卫将军,这个官职难道还配不上你么?”
“皇上。”崇儒缓缓地抬起头,
势昂扬地看着嘉靖,“臣不想在朝廷里做个不痛不痒军。”
“放肆,你敢小觑了朕给你的官职,朕告诉你,你现在是武状元,下一刻也可以是死囚,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是!哼!”嘉靖一拂袖袍,气呼呼地道。崇儒此言一出,却是让在场官员无不哗然一片,有愤愤然的,有蔑视的,有不放在心上的,却是想着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如此狂妄不羁,公然藐视他们这些朝廷命官,简直是在找死。
“皇上,属下并非是藐视这一官职。龙虎卫将军也许是每个参加武举之人所想的,可是属下并不想。生于太平盛世,哪怕是做一个小小的护卫也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并非太平之世,沿海有倭寇侵犯我大明国土,北有鞑靼虎视眈眈,对我大明国土步步紧逼。臣想向皇上请旨,领兵北上,驻守北疆之地,以防鞑靼的狼子野心。臣不要什么荣华富贵,臣要与我大明的将士一起戎马沙场,保家卫国,为大明王朝永世不朽的千秋基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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