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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鸦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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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架的中间,有一张造型古朴的书案,书案张雕刻着梅兰竹菊的纹路,书案上密密的全是眼花缭乱的细密文字,解险韵很想上前看看书案上写的是什么,却因是他人的房间,只得忍住好奇没有妄动,只见那老者走到书案前坐下,对解险韵道:“你打算怎么办?”
解险韵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办?”
那个老者想了许久,方抬头道:“你若想回二十一世纪话,我送你回去!”
解险韵想了想,突然问道:“我死了,我父母会怎样?”
老者想了许久,方重重的叹道:“没有哪个父母失去子女会不难过的。。。。。。。”
“那我回去,我们还会不会似之前那般冰冷相对?”解险韵急急的问。
老者笑了,“倘若没有穿越,你和你父母这一辈子的亲情已经有了定型,你活着,他们始终是那样对你,至死方休!”
想到已经记不清面容的父母,解险韵叹了口气,后退一步道:“罢了。我不回去了。。。。”
老者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许久道:“虽如此,亲情不可有头无尾,更何况,因为穿越。你的寿命已经即将耗尽,在生命最后的日子,你难道不想感受下父母之爱吗?”
解险韵没有说话,老者又道:“我之所以劝你回去,就是不想你留遗憾,我已经选中你,那么,今后漫长的光阴,你的路便由不得自己了!”
“你到底是谁?安排着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老者的话使解险韵警惕起来。
老者起身看着她,不无严肃的道:“我是华夏历史的缔造者,这几千年的历史都是我一手策划,你还记得苏茉儿生命最后的那些梦吗,那都是我这些年策划的历史。。。。。”说道这里,突然又摇头苦笑道:“如今我累了,我想重入轮回,所有找到了你。想让你接我的职!”
见解险韵有些不相信,便起身给她指着书架上的许多书籍道:“我策划的,不仅仅是一些朝代的兴衰,还有许多小人物的命运,这工作太过琐碎,这么多年,我已经心力交瘁,也即将江郎才尽,所以。我找了你!”
解险韵虽说觉得不可思议,但看着那些摆在书架里一摞摞书籍,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些。。。。都是你的作品?”
出乎意料,老者踌躇了一会儿方道:“原先还有一位姑娘和我一起,我们从满头青丝开始,到鬓角全白。。。。。。”
“那她呢?”解险韵本能的看看周围,老者苦笑道:“前不久,她早一步入了轮回,你不知道,这些事儿现在我们做着反胃。把嘉庆之前的策划完后,再也不想碰这些东西了!”
解险韵笑了,“你也可以撂开手什么都不管啊!”
“我何尝不想这样,只因这些与生俱来的责任,怎可以说丢就丢下,倘若我也撒手不管,那一切就要乱套了!”说完这些,老者转过身看着解险韵笑道:“幸亏找到了你,你足够隐忍也足够心狠,却也足够慈悲,更足够本分,我曾在视野开阔的二十一世纪找过许多人来接替我的职务,同样的安排,只有你活到了最后,别的都逃了,且再也拉不回来!我想,对于爱新觉罗家的那个皇子,你喜欢的很!”
想到胤祥,解险韵的心里抽搐了一下,许久方道:“我不会留下来,更不会接替你的职务,你已经把嘉庆之前的历史策划好,那么,我便无法更改胤祥的命运,那么,我要这可以策划历史的能力做什么呢?”
此言一出,老者愣住了,许久方道:“你不觉得我对爱新觉罗胤祥已经够仁慈了吗?”
想着历史上胤祥大起大落奔波劳苦的一生,解险韵摇了摇头。
老者转身看着那书架上诸多书籍,又看到角落里那些策划废了的书稿,一阵头疼,突然灵光一现道:“倘若我给你去度化爱新觉罗胤祥来这里策划历史的机会,你是否愿意留下来?”
解险韵奇道:“这样也行?怎么度化?”
老者笑道:“你回去,把你现代的生命活完,我可以安排你再次介入他的人生,倘若生命最后他愿意随你来到这里,我便把这里的事儿托付给你们两个,如何?”
解险韵盯着书案上那些凌乱的文字陷入沉思,老者笑道:“你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如果真是这样,那再好不过!”解险韵笑了,四十余载煎熬,倘若最后能和胤祥在这里相守,未免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一切要看他的同意,他不同意,你便不能左右他命运的归属,如同我对你一般,你同意了,我才敢把这些托付给你!”
解险韵点点头,一场关乎历史的交易就这般有了序幕,只是,一切是否会如愿发展?
二十一世纪,快节奏的北京,依旧是来来往往的上班族,每个人都神色疲惫步履匆匆,在花坛边发愣的解险韵猛地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着马路上有序奔驰的车辆,想着梦里真实的一切,看着手里的手机,本能的打开胤祥吧的页面,往后翻了许多页,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心字成灰》帖子,一切如梦似幻,却又真实的要命,心乱如麻的她缓缓的起身,却感到一阵目眩,摇晃几下昏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章 紫禁城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正斜靠在自己醒来时坐的那个长亭里,旁边花坛里的花开得正好。
感觉到眼前的阳光被人挡住,忍住头部的眩晕抬眼看时,只见面前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此时他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你这姑娘是不是生病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倒在地上?”
解险韵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回答,正窘迫间,远远的一个青年朝这边跑了过来,见她醒了,不由乐了,“你可算醒了,刚才倒在那里,怎么叫也没反应。。。。。”说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道:“我看你脸色倦的很,先喝口水缓缓,回头儿去医院检查一下,别得了什么病才好!”
解险韵初时还推辞了两下,但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僵着手的接过泛着凉意的矿泉水,而此时,那青年已经转身对那位一脸慈祥的老大爷说:“教授,我看她也没什么事儿,不如我们快些回去吧,耽误了研究反而不好!”
那个长的像街头大爷的老人见解险韵的脸色确实好了一点,便点点头起身,嘱咐了解险韵两句,被那青年扶着离开!
果然人不可貌相,未曾想见危施救的两个人并非闲极无聊的街头大爷和无所事事的散漫青年!
解险韵看着手里未及拧开盖儿的矿泉水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医院,姐姐这个时候正在急救,毕竟是多年的姐妹情分,自己虽不愿面对盛怒的父母,但事关亲情,不能不去候着!
缓缓起身,拖着有些僵硬笨拙的额双腿缓缓的朝医院方向走去,四十多年的悲欢离合,喜乐得失,她已经不是最初那个任性的解险韵了!
回到医院,出乎意料的是姐姐已经无恙。父母也没有再计较早上的那件事儿,此时母亲正在病榻前给姐姐喂粥,父亲正和姐夫在一旁说着什么,见她回来, 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继续给姐夫说话!
解险韵走到姐姐病床前,母亲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继续给眼睛微睁的姐姐喂粥,解险韵在病床这头儿坐下,解母突然抬起头道:“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姐姐这里有我们,不如你回家去吧!”
解险韵也觉得自己在这里闲的很。便点点头往外走去,走到病房门口儿,不经意的回头,看着病房里的四个人,他们在一起是那样的和谐温馨,加了自己,如同豆腐里多了根刺一般,看着碍眼。不除总不能放心的食用!
出了医院,打车回家,她的家在北三环一个小区里,小区环境很好,可看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怎么使人惊叹流连了!
取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是家里用惯了的冷色调儿,可在此时的解险韵眼里。总有种隔世的落寞感,想起梦里的一切,这个家,是自己生存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吗?
看着室内陌生又熟悉的种种,无端的想起梦里那个频频出现的钟粹宫,见此时天色还早,就有一种想去故宫看看的冲动!
此念一转,似乎被什么驱使一般,拿起不常用的公交卡,重新锁好房门。沿着记忆的路线去了地铁站,在北京,地铁虽很拥挤,但不堵,所以人们在急着做一件事儿的时候,往往都选择挤地铁,在外面乘车,各个路口儿没有不堵的!
废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地铁里出来,顺着拥挤的人群,走到午门,看着那色调庄严的建筑,想着梦里的种种,这里的熟悉感,比北三环那个家浓了许多!
排了好久的队,买了张票进了午门,站在太和殿广场中央,有些茫然的看着天上惨白的太阳,这里的一砖一瓦都使她忍不住落泪,这才是真正的恍如隔世!
记得二十岁的时候,她也曾和同学一起来过这里,可惜那天来的太晚,对着地图还没怎么游览就到了故宫往外请人的时间,虽说不甘心,却也只得带着满腹遗憾离去!
如今再次来到这里,却没有上次的陌生。
她有些急切的行走在建筑之间,红墙绿瓦,几乎每个大殿们都与游客隔开,只能远远的驻足观望,有的殿门口聚的人很多,个字矮的要看只能钻人缝儿了!
解险韵对那些拥挤的大殿无感,她更关注的额,是紫禁hou宫的种种,沿着记忆的路线,循着熟悉挂念的建筑,如今几百年过去了,启祥宫已经被改修,经过那片儿建筑的时候,除了隐隐作痛的胸口,满目苍夷间,再也寻不到昔日的繁华!
走到钟粹宫的时候,门依旧是锁着的,按着快速跳动的心口,手轻轻的划过门上蒙了灰尘的红漆,从门缝里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院子,热泪盈眶的时候,知道再也找不回过去的种种!
想着昔日钟粹宫里的欢声笑语,想着清荷匿瑾流萍绿芙他们,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长江东逝水,浪花淘英雄,那些人,那些事儿,都已经在岁月里蒙尘,如同这古老的宫殿一般,改头换面,再难寻找!
无端的惆怅间,解险韵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忍着心里的难过,扶着门沿儿有些凄然的望着紫禁城上方的天空,那些人的笑脸都从云里显露出来,闭着眼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几百年了,你们可还好?
强压下心间的酸楚,拖着僵硬的双腿闷头出了神武门,紫禁城被抛到身后,紫禁城,包含了历史的沉重与沧桑,它展现给世人的是历经数百载风云磨蚀的自己,昔日的繁华再怎么修葺再怎么还原,都再也找不回昔日的感觉了,毕竟当初住在这里的那些人已经逝去几百年,物是人非事事休,更何况,物,已并不全是!
走着苏茉儿走惯的路线,出了神武门,本能走向不远处的景山公园!
买了门票进去,看到很多人都在往山顶爬,山顶有个佛殿,曾听朋友说过,那里有很多善男信女在那里焚香求福!
☆、第一百四十一章 病来情现
然而;命运已经被框住的解险韵对此并不感兴趣。
突然想到自己在清朝时,在苏茉儿生命最后的那段时间里,由清荷扶着,撑着一口气儿爬到半山腰,只为了目送胤祥他们去塞外,只为了最后看他一眼,可惜,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他融进那群巡塞外的人群里,如同现在的他融进历史长河里一般,自己再怎么努力,始终连影子都抓扯不到,想起那日在景山半腰的苍凉绝望,解险韵苦笑了一下,爬上去,又能怎样呢!
人拜佛,是一种信仰的寄托,可自己现在,命运已经有了轮廓,拜再多的佛也没用!
这样想着,便不再看那些依旧坚持往上走的游客,转身寻找昔日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前所未有的迷恋这种感觉,这一切都告诉自己在清朝的那四十多年不是梦,是真真切切一分一秒活过来的,那么,灰色空间里那个有些邪气的老头儿也不是梦,和他的约定承诺更不是梦,她隐约觉得,自己的命轮正渐渐被改变!
和几百年前一样,沿着景山脚下的路缓缓的走着,手尽可能的触摸着沿途所能触摸到的有了岁月的东西,这些东西,也许在几百年前,自己也亲手触碰过。。。。
这条路,不知和清荷她们走了多少次,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在紫禁城待厌了的时候,就喜欢来到这里,看着满目青葱,舒缓心里的烦闷!
如今景山虽说也已有了变化,但毕竟还在,只是,清荷,流萍,那些集钟玲秀气于一身的女子,如今又在何处呢?
愁肠百转间。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崇祯皇帝自缢的地方。
‘明思宗殉国陵’几个字诉说着明朝末代皇帝的那段悲壮的历史,然而此时的解险韵并不十分关注这些,她只是急切的想从哪些嶙峋怪石间寻找着那块儿自己曾经和清荷一起坐着谈心的石头,可放眼望去。却没有一块儿是昔日的那块儿!
解险韵有些认命的看着周围和昔日已经很不一样的环境,告诉自己,历史洪流会带走很多东西,包括那块儿不起眼却承载了她们记忆的石头!
苏茉儿随意的找了块儿坐下,看着明思宗殉国陵那块儿石碑,脑海里极尽所能的还原着那段历史,可到最后,徒留满心的酸楚,即使把一切都回忆起来。那有如何呢?
离了景山,坐上了去王府井的公交,繁华的王府井大街,历史上的怡亲王府已经没了踪迹,吧友们凭吊胤祥的时候,都药从天桥坐车不远万里的去河北的涞水,虽说路途遥远,可每年都有人去。去后,大家都把在涞水看到的那些景物拍下来,制成帖子传到贴吧里,习惯没有变,变的是景物,如今怡亲王领越来越破败,吧友们每次回来发帖子,大家看了都免不了难过一回。。。。。。
终有一天,涞水的怡贤亲王陵也会被历史的浪花涤尽。毕竟,历史是向前行进的!
从王府井又倒车去了雍和宫站,买了门票,走进苏茉儿一次都没去过的雍和宫,不看周围来来往往上香的人,闭上眼睛,想像着当年胤祥来四府的温馨,不过又想到胤禛府上后来越发严谨的规矩,只怕温馨也是很少有的!
走出雍和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不想就近乘地铁回家,在雍和宫外面的桥栏上立定,看着桥下缓缓流淌着的水,苏茉儿所有的疲惫尽数盘旋在心头,解险韵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幸福的活下去了,年轻人一旦拥有了颗苍老的心,那么,她的一生,只能如一潭死水,永远也没指望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桥上的寒气使她不得不进入地铁站钻进末班地铁,这个时候,地铁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偏这个地铁里的空调并不怎么给力,坐在里面,听着地铁悠长凄凉的怪叫,想着易了时空的种种,心里百味掺杂!
出了地铁回到家,闷头倒在床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任泪水肆虐!
太阳又一次从城市的尽头升起,解父回来取东西的时候,见解险韵还没醒来,便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房门,敲了许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以为她出去了,林府便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手机铃声却从屋里传出,解险韵被这铃声惊醒,头昏昏沉沉的,胃里还阵阵犯呕,强忍着不适想拿过手机接电话,未曾想手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因为穿越,你的寿命已经即将耗尽。。。。。”这句无头无尾的话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解险韵只觉得右眼皮跳的厉害,眼神恍惚间,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各种药味儿混合的医院里,林医生拿着解险韵的检验报告凝眉不语,这个病人全身的血细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去,很怪异的一种病,根据病人送来时的情况,这种病似乎随时都可以死亡,现在科技这般发达,却没有关于这种病的任何记载!
病房里,解险韵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听到消息的解母踉踉跄跄的从姐姐病房赶来,一见解险韵就哭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姐妹两个都得了重病,倘若哪个有了好歹,我该怎么活。。。。。。”
解险韵冷眼看着哭泣的母亲,看不出任何做作的痕迹,她终于有些动容,可见,在母亲心中,自己还是有些位置的,只是,如今诸事已经有了定局,徒留伤心毫无益处,解险韵勉强笑道:“我没事,你不要难过,姐姐现在身子还不好,别让她知道。。。。。”
“你先操心你自己吧!”解父和林医生一起走了进来,林医生看了看解险韵的脸色笑道:“这会儿气色好多了,才送来那会儿,差点儿救不过来。”
解父很不满的看了林医生一眼,当着病人有这么说话的吗?未曾想解险韵看到他却吃了一惊,笑道:“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医生愣了一下,看了解险韵许久,却不记得认识这个女孩!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了断
解险韵笑道:“前天的亭子里,你还给我买水来着。。。。”
林医生这才恍然大悟,“竟然是你,那日就让你来医院做个检查,你耽搁到今天病发才来,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也是刚入社会没几年的大学生,因为自身的学历及医学世家的威望,没人怎么刁难他,是以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一向以文人自居的解父又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和我闺女很熟吗?
他正暗自不满,未曾想林医生已经和解险韵说起别的事儿,“因为是你,我也不客套了,你这病我查了许多资料,并没有见过,我想着,你好好配合治疗,到时候治好了皆大欢喜!”
“治不好呢?”解险韵笑了,和这个医生说话,自然地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
“不可能治不好的!”林医生打着包票。解险韵摇摇头:“你不必费心了,这病我并不打算治,就算治了,也未必能治好。。。。。”
“你就这么不相信当今的医疗技术?”
在林医生痛心的眼神中,解险韵笑了:“我不会给你们做医学上的工具的,更何况,即使配合你们治疗,这病你们也不可能治好,倘若来那么几次化疗,指不定我会被你们剃成光头,我可没有做姑子的打算!”
林医生听她如此说,本能的还要刷贫嘴,可在看到她的眼神后,沉默了许久,方认真的说:“虽然如此,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治疗!”
解险韵看他难得的现出正形,笑了笑不置可否,林医生走后,看不惯女儿和一个没见几面的男子这般说话的解父冷哼一声去了姐姐的病房,解母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的意思,你先配合着大夫治疗下试试,好了我们也放心!”
看着母亲鬓角不知何时生出的白发。心软的解险韵点了点头。
林医生走出医院,近爬满常青藤的长亭里,阳光从常青藤的缝隙里照耀道他的白大褂上,想着那个得了怪病有着奇怪名字的奇怪病人,似乎有一股力量迫使自己非得把她的病治好。可她自己却不同意,这该怎么办?
正苦恼间,解母从医院的玻璃门处走了出来,直往林医生走去!
灰色空间里,历史老人看着影像里林医生的模样,右眼皮儿猛地跳了几下,看着林医生和林母认真的交谈,眉头狠狠的皱了几皱!
解险韵的病初时是打一些奇疼无比的点滴,每次打完点滴后。解险韵周身都大汗淋漓疼的死去活来,虽说这些点滴对她的病确实起到了些影响,但那种蚀骨的疼痛使她对这种药无比反感,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次还失手打碎了药瓶!
被叫来的林医生看着满地碎玻璃许久,绕过清扫碎玻璃的护士走到解险韵榻前坐下道:“我只告诉你,这些药都是医学研究所针对你的病例千方百计研究出来的,奇贵无比。你父母为了筹钱给你买这些药治病,已经把家里的藏书卖了。。。。。。”看着愣住的解险韵,起身道:“这不是我编来哄你的,你姐夫今儿来这里教医药费,亲口告诉我,你若想这般糟蹋,随便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解险韵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不是不信,是震惊,是心疼!
那些藏书是父母几十年的心血,竟为了自己这样一个不孝无德的女儿把那些藏书给卖了,知道自己的病无治的解险韵痛心无比。。。。。。
正胡思乱想间,明显比前些日子瘦多了的林母提着水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谢险韵醒着,忙堆了一脸平和的笑走了过来,“今天的气色倒是好多了!”解险韵冲她笑了笑,便佯作疲惫的睡了过去。林母恐在这里发出动静,便蹑手蹑脚的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感觉到关门声的解险韵闭着的眼睛流出泪来!
当林医生再次打开解险韵的病房巡视她的病情的时候,看到了已经没了气息的解险韵的尸体,悲伤铺天盖地的涌来,他手按着心口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看到迎面而来的护士,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道:“1325病房的那个解险韵,已经死了,你把安医生叫过来负责请家属等后事,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
说完,也不理会手足无措脸色煞白的小护士,回道办公室加开白大褂拿了衣服走出医院,一支小巧的骨笛从衣服口袋儿里掉了出来,心如刀绞的他丝毫未觉!
有一种人,不知为何,初相见时一笑而过,可再相见时,无端的被其吸引,那种感觉,似乎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只是,既然是前世注定的缘分,为何未及开花结果,就这般匆匆消殒!
悲伤难耐,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灰色空间,那个满是书籍的房间里,解险韵看着那个老头儿,哽声道,我愿意接替你的职务,现在,我要改变我父母的历史,我要让他们生命中没有我这个女儿,我要让他们此生无忧无虑!
老者有些迟疑,解险韵进一步道:“你所执掌的,不过是嘉庆以前的历史,后面怎么写,怎么改,都是我的事儿,如果这你也要干涉的话,我宁可坠入地狱也不会留在这里!”
老者看着有些失态的解险韵道:“历史不能轻易改变,不过你要抹去你存在的痕迹,这无可厚非,我答应你!”
诸事完成后,老者道:“现在你可以回到清朝,这段历史是我掌管,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不能改变历史且和爱新觉罗胤祥比较近的一个身份,他肯不肯随你一起来到这里掌管嘉庆以后的历史,一切全凭你自己,你们交易成与不成与我无关,我只做我自己的事儿!”
解险韵点了点头,老者笑了,“既如此,你且去吧,我也该赶着去轮回往生,你再回来的时候,书案上的那些刻字会教你怎么做!”
解险韵再次点头后,只觉得自己重又掉入一片黑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母子
清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大雪纷飞。
康熙皇子爱新觉罗玄烨崩于畅春园,年六十九。
在得知皇四子胤禛登基为帝后,,前御前总管太监梁九功缓缓的走出神武门,慢慢的朝景山走去。
站在山脚下,看着银装素裹的的景山,想到十七年前,清荷从那上面摔下来,和自己天人永隔,忍辱负重伺机为她报仇,却因力寡而失败,最后牵连进不相干的皇子, 也没动那个人分毫,如今,那个人已经成了天子,他是个记仇的人,岂会放过自己,与其死在仇人刀下,不如自己了断。
从袖中取出一根绳子,把它绑在树干上,碎雪洋洋洒洒落下,落到他的暖帽上,缓缓摘下暖帽,仍在不远处的雪窝里,闭眼自挂东南枝,清荷,阔别十七年,我去找你了!
天快亮的时候,树干上吊着的尸体来回在风里摇摆,最后树干支撑不住断裂开来,巨大的声响惊飞了林间休憩的寒鸦,沙哑的鸦啼声中,梁九功的尸体随着断裂的树干落下,往山下滚去。。。。。。
胤禛得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的说声知道了,然后就忙着处理自己登基后的琐事,老八老九那帮子虽说虎视眈眈满心不服,各种无理举动刻薄冷话尽数传到耳中,胤禛听的满心火气,但也知道,在这个关节眼儿,还是和他们计较的好。
忍着心里的不悦,把贝勒胤禩、皇十三子胤祥,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封为总理事务王大臣后,他去了德妃所在永和宫。
登基大典上,德妃不肯受自己的大礼,说什么“皇帝诞膺大委,理应受贺。与我行礼,有何紧要”的剜心话,登基大典虽因此草草收场,但身为皇帝。一举一动天下人都在看着,另外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在那里等着挑错儿,这个时候,不当和德妃置气!
永和宫里,炭盆里的火将德妃的脸映的发红。皇上驾崩,自己的儿子登基,论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胤禛这个皇位来的不明不白,外面也是各种非议,自己倘若受了皇太后的尊号移居慈宁宫,那些非议势必也会波及自己,想到胤禛。那个冰冷刻薄的孩子,自己这些年和他母子情分本来就淡薄,何必为他担这些骂名?
皇太后固然尊贵,但眼看也是埋土半截儿的人了,还稀罕那些虚名儿?自己还没受呢,宜妃那帮子风凉话就一句跟着一句,倘若受了,岂非坐实了他们的言论?
更何况。皇上这些年对胤祯特别看重,还给了他大将军王的封号让他领兵锻炼,种种迹象都表示胤祯有可能是即位登基的人,可老四,竟然抢了他弟弟的殊荣,想着自己那个聪明孝顺的小儿子,再想想这个冷漠刻薄的大儿子,实在是替胤祯不甘!
正想着,笑言进来报说皇上来了。初听到时,习惯性的以为是康熙驾到,可看到皱着眉头,黑着脸的胤禛时,如同一盆冰水浇到心头,黑着脸继续在炭盆前坐下,从鼻孔里发出冷哼,听到冷哼的胤禛身形滞了一下,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走了过来,施礼道:“额娘。儿子听说您对移居慈宁宫之事不满意,特来问询一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儿子立刻让他们改。。。。。”
他这里正说着话,德妃突然起身走开,坐到榻上后,依旧冷着脸不看他,胤禛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自己忍了这么多年,常人不能忍的事儿都忍了,这些虽说心寒,却也不算什么,于是继续上前道:“儿臣已经下旨诏十四弟回京,额娘不是说想见十四弟吗,十四弟回来后,儿子第一时间派人告诉额娘。。。。。。”
“你不必说了?”德妃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看着窗外用冷到极点的语气说:先皇驾崩,我服侍先皇多年,理当以身相殉,之所以没有立刻撞死殉葬,实在是因为放不下我儿子。。。。皇上你日理万机,还是忙你自己的勾当去吧,我在这里,等我儿子回来。。。。。”
短短几句话,使胤禛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加上登基后受的流言蜚语还有各种轻慢奚落,如今自己生母也和别人一样态度对自己,分明是让自己无立足之地,可这个时候,倘若针锋相对,逼急了她,她真的一头撞死,那自己岂非被这不孝的罪名,被天下人唾骂?
老八他们就等着出乱子呢,岂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忍了许久,尽量放缓声音悲道:“皇父将江山交给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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