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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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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刚喊这番豪言壮语,便听得扑通扑通之声大响,瞥见渔民们个个狼狈落水,心中大乐,心道:“看来老子的大名已播于天下,连江中渔民听得老子的大号也不禁吓得屁滚尿流,跳入水中逃命去了。”待得听了他们的喊叫声,不禁脸如死灰,又想:“他奶奶的,原来是怕荆州水军啊,这几百只小船有啥可怕!都给老子爬起来,老子一定带领你们将这伙流氓水军打得落花流水,你们从此以后便可无证打渔,无照驾船了,岂不是好……”

忽听身后赵云说道:“军师,对面船上喊话人是荆州水军另一大将张允,同蔡瑁一起执掌荆州水军。”

贾仁禄心道:“原来是这家伙,看来也是同蔡瑁穿一条裤子的。赤壁之时同蔡瑁一起被喀嚓了,真可以说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不知他两有没有拜过把子,若有就当真好笑了。哈哈!”

张允小眼转了几转,打量了贾仁禄一番,道:“原来是贾军师,我家主公与使君曾缔结过同盟之约,还请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将蔡将军放回!”

徐晃道:“蔡瑁是我们擒下的,他说放回没用哈哈!”

张允问道:“这位是?”

荀攸道:“在下是曹公帐下谋士荀攸。这位的是曹公爱将徐晃。”

荀攸和徐晃的大名,张允早有耳闻。他和蔡瑁一样,也有心靠上曹操这颗大树,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们既是曹公之人,因何会擒了蔡将军?”

荀攸道:“这位贾军师是曹公爱婿,蔡将军对他言语冲撞。公明看不过眼,这才出手教训一下,以示惩戒而已。”

张允也是第一次听说贾仁禄是曹操的爱婿,大吃一惊,伸手一指贾仁禄,道:“什么!他这样的居然曹公……曹公爱婿!”

贾仁禄回顾赵云悄声道:“刚才那个主意还能不能再用一次?”

赵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如今张允身前护卫严密,又是亲卫,又是盾牌,看来他是知道了我们怎么擒拿蔡瑁的了,已有所防患,再故伎重施怕是不行了。”

贾仁禄铁青着脸,点了点头,低垂着头,脑子飞快转着念头,不再说话。荀攸捋了捋胡须,道:“正是!如今我们前往襄阳拜见刘荆州。蔡将军与我谈的很是投契,一路同行不会危险的,还请将军放心。”蔡瑁此时嘴里被塞了块破布,发声不得,荀攸居然能和他聊得十分投契,也可算得上是天方夜谭了。

张允举目一望,见无蔡瑁,问道:“蔡将军呢?”

荀攸目视徐晃,徐晃会意,转过身去,走进舱中。过不多时,他便押着蔡瑁走了出来,悄悄将右手伸向他的背后,袖出一柄寒光灿灿的匕首,指着他的背心,悄声道:“这把匕首是曹公所赐,削铁如泥。你若是乱说话,我便用它在你背上戳出一个窟窿来,我看也好玩得紧。”说完便和颜悦色,嘴角上挂着笑容,目视张允道:“蔡将军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么,你可看仔细了,我们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由于徐晃做得十分的隐蔽,张允并未发现他在弄鬼,见蔡瑁完好无损的立在他面前,身上的各个零部件均无缺损,不禁大感放心,道:“蔡将军还好吧?”

蔡瑁只觉背上有一股森森寒气袭来,心知那匕首果是不同凡响,吓得脸如白纸,道:“没……没,我没事。我正在同公达讨论天下大事呢。”

荀攸微微一笑道:“我说的没错吧,蔡将军既在我的船上,将军便可放心。”

张允见蔡瑁脸上毫无血色,又见徐晃不即不离在站在蔡瑁的身后,忽地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长眉一轩,低头沉思解救之策。

贾仁禄生怕自己再说错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目视荀攸,荀攸会意,道:“如今我同贾军师两家均欲前往襄阳面见刘荆州,以道修好之意。这可是两家交往的正常礼节,应该没有顾犯刘荆州的忌讳吧。”

张允迟疑道:“这……”

徐晃右手向里轻轻一推,手中匕首递进数分,刺破了蔡瑁背上肌肤,登时一股鲜血渗出。

蔡瑁疼得一冽嘴,道:“张允,公达、仁禄他们确实是来修好的,均有文书,不可与他们为难,快快放行。”

张允见形势紧急,鱼木脑瓜里飞快的转着主意,过了半晌,灵机一动,侧过头去,对边上一名亲兵悄声的吩咐良久。

贾仁禄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心急如焚,侧头过赵云说道:“张允想要搞什么?”

赵云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参与过水战,不识得他们要使什么诡计。”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老子水战经验也有限的紧,难道他们要凿船,这招倒够毒,须得提防。”想到此便欲吩咐赵云小心有水贼潜入船底凿船,忽听得张允说道:“好!我放你们过去,千万不可伤……”

突然之间,舱内亲兵大声喊道:“不好了船底漏了!”

张允心道:“不会吧,我好不容易才想到凿沉船底的妙计,刚吩咐下去,人都还没出发,怎么自己的船就漏了……”

滚滚江水涌进张允的坐船,坐船慢慢地沉了下去。便在这时前后左右的战船上的水军将士纷纷发喊:“不好了,船底漏了!”“船要沉了!”“妈妈呀,快逃命啊!”将士们四下乱窜,乱推乱挤。不少人被莫明其妙的挤到了水里,淹成了落汤鸡。过不片时所有的荆州战船尽皆漏了,渐渐地沉了下去。

贾仁禄虽觉此事莫明其妙,但还是觉得十分的有趣,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他们的船怎么沉了。看来老子的法力真得是广大无边,得罪了老子就会遭天遣,哈哈!”

赵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道:“好象有人在帮我们。”

贾仁禄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法力虽然无边,却也没有到了能感动无知无觉的木船,让它们弃暗投明,自先将船底裂开一个大口子让水进来的地步,点了点头,道:“有可能,不过会是谁呢?”

赵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会不会是军师的朋友?”

贾仁禄一脸迷茫,道:“我从未到过荆襄哪来的朋友?”

荀攸摇了摇头,道:“荆襄水军的战斗力也太差了。”

贾仁禄抬头一看,只见水面之上波浪翻腾,荆州水军的惨叫之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不少兵士被一股的莫名其妙的大力拽入水中,不多时一股股血水从江中涌了上来。跟着那些兵士便一个接一个地浮上了来,身上多了几个透明的窟窿,鲜血汩汩而出,随着江水向下游冲去。

徐晃道:“有人在水下偷袭,来人不知是友是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赶紧撤吧。”

赵云道:“前方正在恶战,我们现在过去的话,恐会殃及池鱼。”

蔡瑁吓的面如白纸,道:“水……水……贼!”

贾仁禄心道:“得,水贼,这里不会也出个什么浪里白跳吧。”

徐晃冷笑道:“堂堂一个荆州水军大将,居然会怕一股小小的水贼。”

荀攸心道:“荆襄水军不堪一击,对我大大有利,异日曹公只要以兵临之,荆襄便可不战而定了。此番前来预期的目的虽然未能达成,但却意外的了解到了荆襄水军的实力,也可算是不虚此行了。”回过头来看了看蔡瑁,道:“蔡将军,你手下的兵士怕是许久未曾训练了吧。”

蔡瑁自接管荆州水军之后,整日里不是想着哪家姑娘脸蛋好看,就是想着哪院妓女身材婀娜,要不就是想着如何才能除掉刘琦扶刘琮上位。至于水师训练这等细枝末节,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任由底下将领胡搞。底下将军见主将都睁一眼闭一眼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两只眼都睁着了。于是乎上行下效,全军上下个个放羊,人人偷懒。有人来视察时便死气活样的摆个样子,没人视察时便撒稀摆怠躲在营中睡大觉。因此荆州水军战斗力极其低下,时常在巡江之时,遭水贼突袭,损失惨重。

此时蔡瑁听闻荀攸此言,脸皮胀得通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徐晃微微冷笑,道:“看这样子也知道是久未操练了。你们这样的水军,居然没给江东孙权并了,确也算是奇事一件。”

荀攸微微一笑,道:“我素闻江东都督周瑜在鄱阳操练水军,有袭取荆襄之意。以你们这样的水师,怕不是江东兵马的对手吧。”

蔡瑁脸色更加难看,道:“不知公达此言何意?”

荀攸道:“从将军的言语之中,我发现将军对曹公还是有好感的。如今曹公如日方中,攻取河北指日可待。到时河北一平必将南指,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话将军应该明白吧。”

蔡瑁知他微露招览之意,面色顿和,瞥了一眼贾仁禄,荀攸会意道:“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

二人对话虽轻,贾仁禄还是听了个大概,道:“嘟,荀攸,你也忒不是东西了吧,挖墙角都挖到荆襄来了。如今曹公可是还没取得河北,你便开始得陇望蜀了,吃得太多,小心撑死你!”

荀攸微微一笑,道:“呵呵,仁禄,我们毕竟不同阵营,彼此各为其主,又有何话可说?”

贾仁禄道:“你就不怕我到刘表那告密,把这事给你搅黄了?”

荀攸道:“仁禄是谦谦君子,当不屑为此下作之事吧。”

贾仁禄道:“老子不是谦谦君子,老子是谦谦流氓……”

正说到此,忽听得张允大声叫道:“救命!救命!”

原来张允的坐船已彻底沉了,张允掉入水中,正挣扎着欲往岸上游去。忽觉得一只大手从水里伸出,抓住他的右足踝便往水里拽。张允好歹练过些水上功夫,当下不慌不忙,伸足乱蹬。总算他的力气较大,挣脱开去。低头一瞥,见水中有四五个人朝他这里游来,不禁吓得面如土色,大喊救命,手足并用的朝荀攸的坐船游来,姿式有如狗刨。

徐晃问道:“公达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荀攸向蔡瑁望去,见他微有乞求之意,点头道:“救!”此言一出蔡瑁舒了一口气,看着荀攸,目光里满是感激之情。

徐晃一声呼哨,坐船便向张允驶去,徐晃抢上船头,伸出手来,便欲拉张允上来。张允游了上来,伸手去抓,手指离徐晃手五指仅数寸之时,忽地身子一沉,显是又有人在水里使力拉拽。徐晃一探身了,抓住的张允的右臂,大喝一声,运劲一拉,将他提了上来。

赵云立于船头,抱拳拱手,运起神功,朗声道:“水下的朋友,我们只是过路的,并无冒犯各位之意,还请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他潜运了神功将这番将道了出来,便在潜于水底之人也能听得个清清楚楚。

此言一出,过了良久也不见有何动静,水里零星的战斗仍在继续,过不片时荆州水军除了少数逃得性命之外,其余全都变成一具具无知无觉的尸体,随波远去,四下复又一片沉寂,但闻江水打在船身上的哗哗之声。

贾仁禄竖起大拇指,道:“子龙就是子龙,连江贼都买你的面子。”

赵云摇头苦笑,正欲说话,忽听船尾处刘琦啊地一声惊呼,跟着只听砰地一声,赵云愕然回首,却见艄公同刘琦一起消失不见了,想是掉到了水里。他虽阅历极丰当此怪异情景也不禁莫名其妙,忙抢到船尾处查察。

忽地哗地一声,一股水柱冲天而起,水里窜出一个人来,如离弦之箭像贾仁禄扑去。贾仁禄哪料到竟有人从水里冒将出来,刚一转头便觉一股大力推到,呼地一声,身子便飞了出去,百忙之中还不忘喊上一句:“浪里白……”砰地一声,掉进了水里。

那人从船头跃了过去,划了个圆弧,没入水中,将贾仁禄的大脑壳往水里一摁,潜进水里,消失不见了。

第232章 … 船底暗格

这一下变起俄顷,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人便已将贾仁禄推入水中,挟着他潜行而去。赵云其时正在船尾查察,听得贾仁禄惊呼忙侧过一看,见那人服色打扮甚为熟悉,竟是自己船上的艄公。这条船是他们在巫县雇来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条贼船。

便在这时,赵云船上的船夫抱怨工资太低同时罢工,纷纷潜入水中,游了开去。坐船失去了控制,霎时便横了过去,船头撞上了荀攸坐船船头,震得两船均不住摇晃。赵云船中一众娘子军只觉船身乱颤,身子似乎也要被甩将出去,不禁大声惊呼,惊声尖叫,“哎哟!”“啊哟!”的喊声不断,登时乱作一团。

徐晃忙令已船艄公掉转船头,拉开距离,免得受赵云坐船的拖累,大家一起翻到江中喂鳄鱼。荀攸见赵云盯着尾舵发呆,便知他不会驾船,忙令船上的两名船夫及两名熟悉操船的亲兵游到了赵云船上帮忙。

过了良久,赵云船上的内乱方始平定,众人不禁担心起贾仁禄的安危来,忙命船夫掌舵,辩明那艄公遁去的方向,驾着船迤逦向下游寻去。

贾仁禄没入水中之后,便觉身后有一人将他摁入水中,拽着他便往江水深处潜去。他虽识得水,却苦不甚高,寻常游戏池里狗刨两三下还勉强可以对付。如今被一个水上功夫甚为了得的大高手挟进了万里长江之中,他那点点水性又如何够用。挣扎了两三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人的挟持,便张口欲喊。甫一张口,江水便涌了进去,咕噜咕噜也不知喝了多少口江水之后,他只觉头昏脑胀,呼吸困难,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好似被人提到了一艘船上,有人抢他面前进行救护。又过了半晌,他精神渐复,缓缓地睁开了两眼,哇地吐出了好几口水,抬头一看,只见自已身处一条渔船之上,有五条大汉身着青色长袍,围着他站成一圈,看着他嘿嘿直笑。

贾仁禄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凝神一看,只见其中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汉子竟是他船上的艄公,不禁一震,道:“原来是你!”

那艄公微微一笑,道:“得罪。”右手一挥,一名汉子抢了上来,将他绑了个结实。一名汉子跑到了船尾,揭开了舱板,露出了一个暗格来。绑他的那条汉子将他拖了过去,塞进了暗格之中。贾仁禄心道:“娘的,这是要搞……”刚想到此,头上便有无数的咸鱼倒将下来,将他盖没,舱板盖上,什么也瞧不见了。跟着身子晃动,想来是渔船驶了开去。

咸鱼之间虽有空隙,不致窒息,却也呼吸困难,且咸鱼腥臭难闻,闻之欲呕。如此非人待遇,贾仁禄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禁在心里大骂,将那艄公的祖宗的一十八代都操了十几二万遍。可此时他四肢被紧紧绑住,无法动弹,也只能徒唤奈何了,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会事?这艄公是我从巫县雇来的,当时他要的钱比别的家伙少了不少,老子一时贪便宜,没想到上了一个大当。可见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啊!唉!”只觉四下里腥臭难当,过不片时便被熏得晕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醒来,渔船仍是在动,只觉全身酸痛,想要转动一下身子,却仍是动弹不得,心道:“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啊!这伙流氓倒底是些什么人啊!水贼,强盗,绿林好汉,黑社会,还是哪一路的诸侯的走狗、爪牙?他妈的,都不知道是谁,该怎么骂啊!那什么狗屁艄公,老子这次若能逃出生天,定要将他切零碎了把去当猪肉卖,也不知有没有人要……”

过了一会,觉得咸鱼的味道实在难闻,便又晕了过去。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清醒过来,发现渔船已停了下来,却没人放他出来,仍将他留在了臭鱼堆中。过不多时,船又动了起来,如此走走停停,过了大半天,贾仁禄心里憋屈,老眼纵横,心道:“他妈的,这样下去老子早晚也要变成咸鱼……”

忽觉眼前一亮,舱板被人打开,头顶上的咸鱼被人拨了开去。一名汉子捏着鼻子,将他揪了上来,带到了船舱之中,像填北京烤鸭一样的给他填了不少吃食。他此时倒是饭来张口了,虽说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心里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吃完饭后,那名汉子便又将他扔进了暗格,埋在了咸鱼堆里,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其时贾仁禄的嘴没有片刻是闲着的,不是被强灌了不少吃的,就是被塞上了破布。心里虽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此过了数日,这日也不知行到了哪里,船板忽地被人打开了,此时并非平素灌饭的时间,贾仁禄颇为纳闷,忽听头顶上有一人说道:“大人请看,这船里都是鱼,我们打算运到江夏去卖的。”

隔了半晌,又听另一人说道:“嗯,臭死了,看来里面真的都是鱼。”

贾仁禄见有外人,张嘴欲喊,可嘴有破布,怎么也喊不出来。想晃动身子引起来人注意,可四肢被紧紧绑住,哪里动得分毫?

先一人说道:“大人要不要下去检查检查?”

另一人说道:“臭死了,不用查了。我认得你,你老在这江上贩鱼的,我过来看看也不过就是例行公事而已。”

先一人道:“大人真是忠于职守啊,若荆州的官个个都像大人这样,那荆州早就富甲天下了。”

另一人笑道:“哈哈!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刘荆州的大公子刘琦和刘使君的军师贾福两人在夷陵附近失踪了。上面有令过往船支一律都要盘查,我只是个小官,这种事总是要轮到我头上的。唉!”

先一人道:“怪不得,最近我看江面上老有战船来往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另一人说道:“好了,就到这里的吧,我看也没什么,怪臭的!”

忽得眼前一黑,船板又被盖了上去。先一人说道:“恭送大人,大人慢走。”

另一人道:“还慢走,再慢走就给熏……”说话声越来越轻,想来二人已走的远了。

贾仁禄心道:“这伙贼人是够鬼的,把老子扔在臭鱼烂虾之中,这样有人来查也给熏的倒味口,不想再查了。他妈的,这倒底是帮什么人啊!唉老子最近已给这些臭鱼熏麻木了,现在闻起来已经没感觉了……”又想:“老子也在这船上趴得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我那些婆娘脱险了没有?想来有子龙、公达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如此又过了数日,这日贾仁禄迷迷糊糊睡得正香,忽听喀喇一声,船板打开,有人伸手进来,将他头顶上的咸鱼拨开,将他提了起来。推他下水的那艄公,取出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道:“一路之上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贾仁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那艄公道:“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先请军师前去沐浴更衣,少时在下便会道明原委。”

贾仁禄见他和颜悦色,料无歹意,低头一看,只见衣袍上满是鱼渍,腥臭难闻,不禁捏起鼻子,点了点头。那艄公边上的一名美婢走上前来,道:“婢子领先生前去沐浴休息。”

贾仁禄摆了摆手,那美婢便领着他下了船,走上了一道斜斜地石阶,来到街道之上。其时天色已晚,贾仁禄四下一瞧,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显然是到了一座大城池了。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而已,他此时也懒得问了,心想就是问了那婢女也不一定会说。

那婢女领着他在大街小巷里东窜西走,路上的行人,见他如此狼狈,不禁大为诧异,纷纷掩面疾走,如见到了瘟神一般。

行不数里,那婢女带到来了一间豪华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叫开大门,领着他在府里又走了良久,来到一个大院落前,推开大门。领他进了大院东首的一间小屋之中,转过屏风,只见屋中放着一个大木桶,早有三位婢女在内恭候,服侍他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贾仁禄觉得一身轻松,问先前领他进来的那位婢女道:“这是哪里?”

婢女道:“我家公子已恭候先生多时了,还请先生随我来。”

贾仁禄点了点头,那婢女复又头前带路,领他到了一间大屋之前,道:“公子便在里间恭候,请先生自己进去。”

贾仁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只见绑他来的那艄公便坐于一张长案之后,笑盈盈地看着他。

贾仁禄也不客气,来至案前坐好。那艄公道:“在下姓张名怿,是已故长沙太守张羡之子……”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就是那个看刘表不爽而起兵反叛的张羡?”

张怿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道:“他逝世了?”

张怿低下头去,默默垂泪,默然无言。贾仁禄想起已无法再见到的父母,心中也是一阵戚然,隔了半晌,道:“还请公子节哀。令尊是何时故去的?”

张怿取出锦帕,擦拭泪水,哽咽道:“两天前,我竟连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也……”说到这里,心中大怮,喉头哽住说不下去了。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如今长沙太守既已物故,这独抗刘表的千钧重担就落在了你的肩上。大丈夫当努力建功,实现你父亲的愿望,这才是对他老人家的最好报答,岂能在此哭哭涕涕,尽效儿女之态!”

张怿闻言一怔,立即收泪,跪了下去,拜了一拜,道:“先生教训的是,抗击刘表千难万险,在下实难胜任,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道:“你千里迢迢请我到长沙来,就是为了此事?”

张怿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知道是你和刘琦一同来了荆州。”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是想将刘琦劫到长沙来,好让刘表有所顾忌,不敢乱来。”

张怿苦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军师。那日我听闻刘琦前往江州献礼修好,便打算在他回转的途中将劫了过来。于是我便预先调拨人手,假扮渔民,散在夷陵附近埋伏。我则前往巫县一带打听消息。怎料没等到先生和刘琦竟会跑来雇船,这倒正中我的下怀了。”

贾仁禄一脸郁闷,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刘琦那厮的坐船在江上遇风沉了,老子半路上遇到蔡瑁,险些小命不保,却被荀公达救起。只是他的船也不大,挤不下这么多人,我们这才想到要雇艘船,没想到竟碰上了你。”

张怿道:“这事我听你在船上听你提到过,虽只片言只语,我也猜了个大概。”

贾仁禄道:“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解决了那伙子水军,我们必将全军复覆。”

张怿道:“不用谢我,我本来就打算在那带将你们请来,没想到这个张允却来坏事。他即要来送死,我也没办法,哈哈!”

贾仁禄苦笑道:“蔡瑁、张允最好还是不要杀的好。”

张怿大惑不解,问道:“却是为何?”

贾仁禄道:“有这两白痴坐镇水军,要胜刘表就很容易。若是你将他们给喀嚓了,刘表换了几员勇将过来,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怿点头道:“此言有理,先生果有过人之处,确非浪得虚名。”

贾仁禄道:“我只是个骗饭吃的,没有什么本事,的确是浪得虚名了。”

张怿道:“先生太谦了。”说到此拜了一拜,又道:“如何能胜得刘表,还请军师赐教。”

贾仁禄道:“老子对刘表没什么好感,本来是想帮你的。可是这事我不能出面,因此爱末能助,还请你别见怪。”

张怿如今把抵抗刘表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面前这位黑黝黝地大个子身上了,闻言一怔,隔了半晌,方道:“这又是为何?如今长沙兵少粮微,无法抵抗大军,还请先生救上一救。”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如今我家主公与刘表是同盟。我若助你反叛刘表,刘表势必会怪罪主公。到那时他若和刘璋沆瀣一气,里应外合,我辛苦经营的益州半壁可就全完蛋了。再者主公现在正在经略益州,也无暇顾及荆州,吃得太多肯定是会撑着的……”

张怿点头道:“我明白先生的难处了,若是先生隐于幕后帮我出谋划策,不露姓名,这样刘表便不会怪罪使君了,这样岂不是好?”

贾仁禄道:“你们的军队突然之间变得神勇无比,战无不胜。这刘表也会起疑的,迟早会怀疑到老子头上,这样也不妥。”

张怿沉思半晌,面色阴沉,道:“这……这……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贾仁禄站起身来,抱着膀子,走了两圈,道:“地图!”

张怿忙取出地图来,放在案上,贾仁禄回到案前坐好,凝神观图,过了半晌,道:“现今倒有一法子,不过你的地盘可就保不住了。”

张怿道:“先生有何高见?”

贾仁禄伸手一指柴桑,道:“投孙权!”

张怿大吃一惊,道:“什么!”

第233章 … 出使江东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去投江东孙权。”

张怿沉吟道:“这怕是不太好吧。现今刘琦在我们手上,我谅刘表也不敢乱来,应该能拖上一阵,这投孙权之事,还是再从长计议。”心道:“这个贾福看来真是浪得虚名,一战没打,他竟然让我去投什么孙权。这样父亲辛辛苦苦得来的三郡可就全毁在我手里了,日后我还有何面目去见爹爹。”

贾仁禄猜到了他的心思,道:“刘琦这面挡箭牌起不了什么作用,还请公子别对他寄予太大希望。”

张怿道:“刘琦可是刘表之子,他落在我手里,刘表怎敢胡来。”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公子帮我驾了这么久的船了,在船上还是多少听到一些荆州之事吧。刘表久欲废长立幼,只是碍于礼法。如今刘琦落在了公子手中,刘表当会念及亲情有心营救,可对蔡氏来说这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们不但不会费神营救,还会千方百计让公子杀了刘琦,即便公子不杀,他们也会派人来杀。刘琦若是死了,公子可就是刘表的死敌了,他必起倾国之兵来伐,试问公子又如何能抵挡?如此一来,公子不但达不到预期目的,还要严加保护,浪费米饭养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自家后院,随时担心他会炸将开来。”

张怿面无人色,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虑不及此,原先我认为绝妙的主意,没想到竟是一个大大的错。”

贾仁禄道:“公子可听过贾诩贾文和?”

张怿点了点头,贾仁禄道:“这贾文和当初跟张绣之时,曾劝张绣投曹操,这事被我给搅黄了,不过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张怿问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贾仁禄道:“当时张绣有心投袁绍,贾文和言道袁绍势大,张绣兵少,若去投奔袁绍,必不会被看重。曹操力弱,若往投之,必然欣喜。如今长沙的局势和当初南阳的如出一撤,势力弱小,若不择一强者而从之,必不免灭亡。”

张怿道:“这……”

贾仁禄道:“公子既诚心诚意的求我,我也不能出些狗屁主意来糊弄你。”心道:“娘的,你把老子关在咸鱼堆里十几天,这帐老子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同你算算。”又道:“公子如是想让我出主意抗击刘表,一来我不宜出面,二来我的水战经验有限的紧,怕是还不如公子高明,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就算是我能帮得上忙,到头来我也会劝公子投靠使君的,公子想安安稳稳的割据一方,怕是不能够了。”

张怿道:“我见到先生时便已考虑清楚,我打算投效使君,可先生为何让我投靠孙权?”

贾仁禄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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