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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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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从刘备处出来,正欲回自己在江州城的府邸,正在路上行走间,忽地身后一人高声叫道:“前面的可是贾军师?”
贾仁禄不意在街上竟有人认得他,愕然回首,下意识的想取出笔来,以便给来人签名。只见街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书生朝他迎面而来,问道:“这仁兄高名大姓,因何会识得在下?”
那书生道:“在下姓刘名琦,仰慕军师已久,今日才得一见,实慰平生。”
贾仁禄躬身行礼,道:“足下大名,在下才是仰慕已久。足下是刘景升的大公子,他日景升物故,公子便是荆襄之主。到那时便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心道:“你也就摊了个好爹,不然你啥也不是!”
刘琦听他说到荆襄之主时叹了口气,道:“军师刚从使君处出来?”
贾仁禄点头道:“我才从南中回来,刚去使君那汇报工作。主公打算派我随你一同前往襄阳,献礼修好。”
刘琦闻言大喜,道:“太好了,能和军师同行我是求之不得。”
贾仁禄问道:“公子这是欲找主公?”
刘琦道:“正是,我在江州也住得有些日子了,正欲向使君辞行。”
贾仁禄道:“公子再宽住几日,我才刚到,还请你让我喘口气,过几天才走如何?”
刘琦点头道:“军师说何日起行,便何日起行。如今军师刚到一定很累,就不多打扰了,晚上我作东,请军师小酌一番,还请务必赏光。”
贾仁禄道:“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刘琦道:“那酉时我便到军师府上相请了。”
贾仁禄道:“好,我介时一定在门前恭候大驾。”
二人行礼而别,贾仁禄自回下处,进得屋来,见到甄宓舒了口气,道:“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说完便来至床上躺好,翘起二郎腿。
甄宓坐于榻侧伸手按摩他的额头,道:“呵呵,从刘使君那听来了什么好消息了?”
贾仁禄舒服地呻吟了两声,道:“过几日我们便去刘表那打打秋风,然后便可回转长安享清福去了。”
甄宓微微一笑,道:“如今江州形势紧急,使君如何舍得让你走?”
贾仁禄道:“老子!他妈的,在主公那憋了许久,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爽!老子帮他拿下了江州、南中,如今益州有一半的地盘是他的了,他要是再收拾不下刘璋,真该去撞墙了。”
甄宓掩嘴浅笑,百媚横生,道:“这次主公让你荆州去做什么,不会又是什么烦人的事吧,你太久没回家了,不能再给耽误了。”
贾仁禄虽见惯她的笑容,但此时乍见之下,还是一怔,隔了片刻,方道:“你笑得真美,一笑之下,我头也不疼了,人也轻松不少。”
甄宓抿嘴一笑,道:“没正经。都三十多了,说话还是那么粗俗,动不动就带脏字。”
贾仁禄尴尬地道:“习惯了,改不了。这次主公只不过差我去给刘表送礼。礼一送完便可以拍拍屁屁走人了。”
甄宓道:“原来是出使,那倒不是什么大事。”
贾仁禄点头道:“对的,不用再理那些烂事了,沿途还可以看看风景,泡泡……实是一个大大优差。”
甄宓嫣然一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贾仁禄道:“过几日吧,让老子喘口气。这一路跑下来,老子的脚丫子都快跑断了。”
甄宓点头道:“也好,你先好好休息,要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帮你收拾行李。”
贾仁禄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沉沉睡去,过不片时酣声响起。甄宓见他睡得香甜,笑了笑,摸了摸他额头,转身出屋。
未到酉时刘琦便来到贾仁禄的府邸,远远地便见贾仁禄站在门口处迎候,忙抢上前去,道:“要军师出迎,如何克当?”
贾仁禄笑道:“足下是堂堂诸侯公子,在下只是一个骗饭吃了,哪能不出门来迎。”
刘琦笑道:“军师太客气了。”
贾仁禄道:“且请到厅内喝杯茶在走如何?”
刘琦正口干舌燥,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打扰了。”
贾仁禄伸手肃客,引刘琦来至前厅,梅花、兰花献上香茗。刘琦见二女生得一模一样,虽年纪幼小,却已是美人胚子,不由双眼发直,痴痴呆呆,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兰花见他嘴脸丑恶,白了他一眼,将茶碗重重一放,轻轻哼了一声,转身退下。
贾仁禄心道:“历史上刘琦因酒色伤身而死。今天看他这副德性,果然是烂泥敷不上墙,他老子倒有先见之明,没把江山留给他。”随口问道:“不知公子此来献给主公什么好礼?”
刘琦看着二婢远去背景,痴痴地道:“的卢。”
贾仁禄举起茶碗来抿了一口,闻言噗得一声,将茶水给喷了出来,道:“的卢!”
第225章 … 公子求计
刘琦回过神来,问道:“军师识得此马?”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略有耳闻,听说是匹千里良驹。”心道:“娘的,刘表没安好心,这马可是会妨主的,他却差人送给刘备,不是要他不得好死么,够阴!”
刘琦点头道:“正是,这可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家父遣蔡瑁征讨江夏反贼张武、陈孙时剿得此马。家父为表修好诚意,物将此马献给使君。”
贾仁禄心道:“他妈的,你说得倒好听。历史上刘表自己想骑来着,结果蒯越对他说此马骑则妨主,刘表才不敢骑,转送刘备。如今八成又是这小子乱喷,想用此马来害刘备,这样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一劲敌,当真是毒无可毒的诡计。好在刘备福大命大,这马妨来妨去,也没能如愿,倒把庞统给妨死了。反正现在庞统还没出现,老子也不点破,等出现了再说,这样才不会浪费口水,哈哈!”
用过茶后,刘琦便在城中最大的酒家摆了一桌上好的洒席宴请贾仁禄,并叫来了两位名妓相陪。贾仁禄当然知道祝融的飞刀有多厉害,见到一名妓女满脸堆笑,向他走来,便吓得魂飞魄散,将那妓女往刘琦那一推,道:“这……在下无福消受,还是免了吧。”
那妓女连声不依,像贴膏药似的往他身上贴,刘琦搂着另一妓女,往她的樱唇上印了一口,笑道:“美人如此盛情,军师怎好拒绝。”
贾仁禄推开那妓女,双手乱摇,尴尬地道:“家里那口子看……看得紧,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嘿嘿,我的话公子明白了吧。”从袖中掏出两吊钱来,递给面前那妓女道:“这钱是你的了,坐到公子边上去。”那妓女目视刘琦,盼他示下。
刘琦一脸坏笑,点了点头,道:“心照不宣,心照不宣。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再强求了。”伸手一比边上空位,对那妓女说道:“小美人坐到这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仁禄比了比刘琦身侧的两名妓女,明知故问道:“如今有美人在怀,公子好像还闷闷不乐,不知为何?”
刘琦此时已灌了十数爵马尿,舌头发卷,道:“唉,军师你是不知道啊,家父膝下有二子。”伸手比了比自己,打了个嗝,道:“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刘……刘琮!我生母陈氏早亡,继母蔡氏当然喜爱自己亲生之子,每每在家父面前进言,劝家父废长立幼,让刘琮为荆襄之主。唉!”
贾仁禄早知会是如此,微微一笑,道:“他妈的,这些娘们知道什么国家大事,这事就是坏在她们手里!”
这话说到了刘琦的心坎里去了,虽是语带脏字,他听起来仍是说不出的受用,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道:“我颇读史书,历史上废长立幼,祸乱立生,其国皆不久长。怎奈我身处嫌疑之地,虽有金玉良言,却也不敢同家父说道。再者继母不能相容,明里暗里的设计加害,我朝不保夕,度日如年。也只有对着美人,饮着美酒之时,才能稍忘烦扰。”说完又干了一爵。
贾仁禄叹了口气,心道:“后娘本来就不如亲娘亲,何况后娘也生了个儿子,当然想要将家产分给自己的儿子了。这小子看来是受了不少虐待,这才醉生梦死,借酒浇愁的,说起来也着实的可怜。”说道:“那是那是。远的咱就不说了,就说近得吧。袁绍废长立幼,袁谭眼见已经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如何能甘愿。立马纠集兵马同袁尚死磕,结果让曹操捡了个大便宜。如今河北战事对袁氏极其不利,看来这河北早晚要属曹家的了。”
刘琦点头道:“正是,袁氏之事就在眼前,家父却仍是不悟。唉!”说完一拍桌案,饮了一爵酒,道:“继母不能容人,我早晚必给她害死。素闻军师智计无双,还请军师怜我身世,救上一救。”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常言道:‘疏不间亲。’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是一个外人,哪里能插手?”
刘琦看了看贾仁禄,苦笑道:“今日只谈风月,不论其他。”
又饮了良久,贾仁禄看刘琦已醉得如一摊烂泥一般,伏于案上,便道:“公子我看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会该禁夜了,我送你回去吧。”
刘琦眯着眼看了贾仁禄半晌,方道:“好……呃……好,回去……”说完双眼一闭,又伏在了案上。
贾仁禄叹了口气,心道:“老子要是有一个后娘,估计也和这小子差不多。唉,也是一个苦大仇深的孩子。”招呼店小二结帐,打发了两位妓女回去。跟着雇了辆车,扛着好似死猪的刘琦,吭哧吭哧地走到了小车旁。掀开车帘,将他往车里一塞,对车夫说了馆驿地址,转身便欲离去。却听车内刘琦说道:“军师……请……请留步,呃……还请……军师……到馆驿……呃……一行,我有……话……呃……话说。”
贾仁禄长眉一轩,道:“天色不早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刘琦道:“若军师……不肯……去馆驿,那我……便到……军师……府上……打扰了。”
贾仁禄心道:“娘的,跟老了耗上了,老子要不放你进去,你估计能在老子的家门口趴一宿。这么冷得天,你要是在老子门前冻成冰棍,那老子的小命也就玩完了。”但这一去馆驿,稍一耽搁,便赶上宵禁,自己也就回不去了。一想到不能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睡大觉,而要对着刘琦这个大男人,听他发一宿牢骚,不禁一脸郁闷。
那车夫身着单衣立于朔风之中,瑟瑟发抖,见他踌躇半晌,犹豫不决,不耐烦地道:“这到底是要去哪啊!”
贾仁禄叹了口气,道:“送到我家里吧。”
刘琦经冷风一吹,略有些清醒,道:“我这醉熏熏的样子怕尊夫人见了生厌,还请军师到馆驿一行吧。”
贾仁禄心道:“你是存心让老子陪不了美媚,听你发牢骚啊!”
一股朔风吹来,冷得贾仁禄一哆嗦。那车夫浑身打颤,怒道:“这生意我不做了!”
贾仁禄忙道:“别,别,送我们到江州驿馆。”
过了约一顿饭的功夫,马车停在了江州驿馆门前。贾仁禄扶着刘琦下了车,付了车钱。那车夫斜了他们一眼,好似自己遇到了两个疯子一般。接过钱,飞身上车,忙不迭地赶车去了。
贾仁禄叫开馆驿大门,扶着刘琦来到他所下榻的小院,将他往床上一扔,心道:“现在闪人勉强还来得及!”想到此转过身去,便欲闪人。
刘琦腾地一声,翻身站起,跪了下去,拜道:“我不容于继母,命在旦夕,还请先生一言相救!”说到此泪珠滚滚,哗哗直流。
贾仁禄心道:“老子知道你赚我来,就是想喷这句。娘的,要喷你也要等老子陪美媚好好睡上一觉再喷嘛,现在老子哪有什么精神给你出主意。”说道:“这里虽然离襄阳有十万八千里,但是也不甚保险,万一有所泄漏老子可死得很难看。”说完便行礼告辞。
刘琦道:“再过一会就要宵禁了,还请先生今夜便在此歇息吧。”
贾仁禄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老子死定了,明天你可要赔老子汤药费。”
刘琦莫明其妙,问道:“这是为何?”
贾仁禄瞪圆双眼,怒目而视,喝道:“老子夜不归宿,回去之后定被大卸八块,死状恐怖。没叫你给老子披麻带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刘琦吓得一哆嗦,道:“没这么严重吧,先生说笑了。”
贾仁禄道:“唉,这次给你害死了,老子看你也是装醉。走吧,带老子到客房吧。总不可能让老子跟你挤一床吧,老子可不好那口。”
刘琦道:“我这便领先生到客房。”说完便头前带路,迤逦来到一间小室,此室处竹林之间,甚是幽静。二人进得室来,刘琦将门关好,上了门闩,跪拜于地,泣道:“继母实不相容,每欲加害,还请先生救救我。”
贾仁禄心道:“你也不看看几点了,有三更半夜演荆州城公子三求计的么!算了,就这么遭了吧,老子早点给他出个狗屁主意,出完了便可以睡觉了……”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好了。老子给你搞得烦死了,看在你这么死缠烂打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不过记得回去之后请将咨询费寄将过来,不多也就黄金五万两!”
刘琦总算知道自己拜错神了,这家伙比他的继母还狠,闻言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过了半晌方爬了起来,道:“还请先生赐教。”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公子岂不闻申生、重耳之事乎?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你可以和你爹爹说说,让他给你一郡太守当当,这样不就既可以不用和你继母朝向,又可以刮刮地皮,花差花差,岂不爽哉。”
刘琦道:“好计,只不过各郡皆有人守把,没有闲职,不知当求何郡?”
贾仁禄道:“当然是江夏啰!”
刘琦闻言一怔,隔了半晌,道:“江夏素由黄祖把守,我又如何能求得来?”
贾仁禄心道:“完蛋了,忘了这时黄祖老儿还没有死翘翘,一嘴顺就把诸葛大大的主意给喷出来了。现在形势同卧龙出渊的时候完全不同,这咋整?”隔了半晌,问道:“如今荆州的形势如何?”
刘琦沉吟道:“荆襄九郡本皆在家父掌中,前年长沙太守张羡不服家父,起兵叛乱,零陵、桂阳两郡皆响应。家父围了长沙两年不下,今闻张羡身染重病,不久将死,想来这叛乱也该平定了。”
贾仁禄心道:“乍又是叛乱,《三国演义》上好象又没写,这个叫张羡的又是什么鸟人。不过这次不管刘表出多少钱,老子也不帮他平什么叛乱了,吃力不讨乱。万一他也卸磨杀驴,摆老子一道,老子在南中险些被把去喂了老蛇,可不想被扔到长江里去喂鳄鱼。”挠了挠头,说道:“可有地图?”
张羡本是南阳人,早先曾为零陵、桂阳两郡太守,甚得江、湘等地民心。只是为人桀骜不逊,见到刘表时呲牙冽嘴,横眉立目,绷着个脸,好似刘表欠他八百吊不还一般。刘表见了他就头大,因此对他不甚礼遇,张羡心中不忿,这才窜啜零陵、武陵两郡一起反叛。贾仁禄从来就不去啃文绉绉地《三国志》,因此这段典故他也是不知道的。
刘琦因受不了继母无休无止的迫害,这才自告奋勇,向刘表讨了这个敬献的卢差事,跑来向刘备求救。这地图这么关键的东东,他又怎能不带。闻言忙从袖中取出一图来,摆在了案上。
贾仁禄低头看了半晌,方道:“江陵现在谁手中?”
刘琦道:“仍在我们手中。”
贾仁禄点头道:“这就好,这样你回去对你父亲说说,让他派你去守南郡,坐镇江陵,以防张羡领兵来袭。”
刘琦以手支颐,踌躇半晌,方道:“家父将荆襄历年所征钱粮大半积存在了南郡江陵,此城他素所看重,我若说要守江陵,家父多半会同意,可这继母……”
贾仁禄点头道:“嗯,估计这老婊子不会同意的,这城里都是钱粮,她辛苦辛苦想为刘琮搞的也就是这些,或都给了你,她们娘俩日后只能去喝西北风了……”伸手一比地图,问道:“武陵在谁手中?”
刘琦道:“也在我们手中。”
贾仁禄道:“江陵估计没可能,那就武陵吧。”
刘琦双眸一亮,道:“此郡倒易得,我可以说为防张羡勾结群蛮滋事,让我前去镇守武陵。这个理由,家父十有八九会听,家母认为此地偏远多半也不会反对。”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这样,你手里亲信家将有多少人?”
刘琦道:“有五六百人。”
贾仁禄道:“差不多够了,你让你这些家将扮成蛮人,在武陵周边胡闹,放放火,抢抢粮食,夺夺花姑娘,闹得越凶越好。让你父亲对武陵太守失去信任,然后你再趁机进言,我看十九可成。”
刘琦点头道:“此计甚妙!”伸手一指江陵,道:“若是巧用此法,我看江陵说不定都能说得下来。”
贾仁禄道:“估计难,这就要看你在你父亲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了。最好别试,不然你的那些家将给拿到了,你也就玩完了。”
刘琦吐了吐舌头,道:“那还是武陵吧。我回去之后一定按军师说的布置。”
贾仁禄打了个呵欠,道:“娘的,折腾了这许久,老子也累了,该睡觉了。”心道:“我只说一句泄气的话,你便怕了,不敢要江陵了。命都不敢赌,还想成什么大事?看来你也是扶不起的人,老子可没那功夫跟你磨牙。”
刘琦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贾仁禄道:“记住一定让你的那些家将小心些,别给拿住。抖出你来,倒还没什么,要是抖出老子来,老子把你的皮给扒了!”
刘琦一叠连声地说了十来个“放心。”这才抱头鼠窜,飞也似的去了。
第226章 … 三层楼船
次日一大早,贾仁禄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下处。小心翼翼地叫开大门,蹑手蹑脚地踱进门去,一路忐忑不安,如做贼似地左张右望。来到自己的狗窝之中,仍太平无事,不禁拍了拍心口,吁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忽然耳朵一紧,被祝融揪了起来。祝融揪起他的耳朵,往外便拽,来到院中,叱道:“昨晚去哪里鬼混了?快快从实招来!”说飞腿向他膝间踢去。
贾仁禄只觉膝间一疼,跪了下来,道:“没有鬼混。昨晚跟刘琦去了江州馆驿,商量荆州大事,纵论天下形势,一时之间忘了时辰,宵禁了这才赶不回来的。”
祝融白了他一眼,对迎面赶来的甄宓说道:“这供词你可满意?”
甄宓绷起俏脸,摇了摇头,意示不信。祝融嗔道:“就知道你不会老实说,好好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说实话了再起来!”
便在这时一股凛冽地寒风迎面吹来,贾仁禄冷地一哆嗦,一脸郁闷,心道:“老子就知道会是这么一回事……刘琦,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五日之后,贾仁禄脚丫也翘够了,收收拾拾行李,拍拍屁屁,便欲闪人,回转长安享清福。这日贾仁禄与刘琦商定行止,刘琦言道欲往荆襄有两条路,一条是陆路,由江州经白帝城而到江陵,一路之上太多都是山路崎岖难行。一条是水路,沿着长江顺流而下,直抵江陵。船行甚速,沿途还可遍览两岸风景,他来时便是走得水路,虽逆流而上,却也没费多少时日。
贾仁禄在蜀中一路逃难,走得大多都是山路。心想这走山路被葛藤划到,最容易走光。原来只是自己一个大男人,那还无所谓。如今让甄宓、祝融等貌若天仙的美女跟着一起走光,惹来色狼垂涎,那可就不是闹得玩的了。这走水路,顺风顺水,不用担心走光问题,还可搂着美媚,遍览绚烂多姿的三峡风光,实是人生一大乐事,言念及此便决定走水路。
次日刘备领着文武亲送贾仁禄一行人来至渡口,洒泪而别。贾仁禄辞别了刘备,来至江边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江上横着一只巨大的楼船,船宽约五六十步,高约二三十尺,上建三层高楼,极其宏伟,其庞大奢华程度,竟不下于现在的豪华游轮,像这样的大船贾仁禄这头旱鸭子,也只是在电视里见过,如今亲眼得见,不禁瞠目结舌,愣了半晌,伸手一指那楼船,侧头对刘琦说道:“这不会是你的私人坐船吧?”
刘琦微微一笑,点头道:“正是。”
贾仁禄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楼船道:“好家伙,不比泰坦尼克小多少!”《泰坦尼克》这部好莱坞大片,曾骗了无数人的眼泪,掏空了无数人的荷包。贾仁禄这个小市民,在铺天盖地的广告浪潮面前,也是抵挡不住。他经不起诱惑,忍饥挨饿,凑了点钱,买了一张趴票,跑到影院之中最黑暗的角落里蹲了两三个小时,累得口吐白沫,总算是将那片电影给看完了。回来的唯一感觉就是船好大,腿好酸。至于导演苦心孤诣想通过这部影片传达给观众的自己对爱情观、价值观、人生观的领悟,由于贾仁禄情商过低,加之他蹲着看十分的难受,一时之间对这些外来糟粕也是难以全盘拿来,算是对牛弹琴了。
刘琦当然不知泰坦尼克是何许物事,不过照着上下文的意思,也能猜出是一艘大船的名字,笑道:“这还不是最大的,家父出巡时所乘之楼船上建八层高楼,外以城墙围裹,旁设橹楼,宽一百五十步,高六十尺,可容将士二千人,就好像一座小小的城池一般。”
贾仁禄吞了口口水道:“乖乖!还有这样的船啊,那船应该是最大的吧,那船让老子坐上一次,就算是死了也是值的。”
祝融是南中人氏,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船,正想上去好好参观参观,却听贾仁禄如乌鸦一般在那唧唧歪歪,没完没了,颇不有耐烦,拉着他的大手,便往船上走去,嗔道:“好了,好了,有话到船上慢慢说!”
刘琦看着贾仁禄被祝融横拉倒拽,直拖上船,直如拎小鸡一般。摇头苦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遇到这么一个母夜叉,不然下半辈了的生活便会索然无味了。跟着走上了船,道:“家父那船也不是最大的船,江东孙权新造一船名长安,此船自孙策在世之时便开始造,直至最近方成。由于家父与孙权为敌,消息不通,不知那船的样子,只知其能容纳三千人,应该是现今最大的楼船了。”
贾仁禄来到甲板一侧,望着脚下的滔滔江水,只觉船身随着波滔微微颤动,脑中一阵晕眩,心道:“得,虽出身在南方,却从没坐过船,没想到我居然还会晕船,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有苦头吃,不知这里有没有晕船药……”忙后退数步,不敢再看江水,道:“孙仲谋果然是孙仲谋,造得船也这么有气派。”说着目视刘琦,微微一笑,又道:“我这样夸孙权,你不会生气吧。”
刘琦摇了摇头道:“我对孙权也是很佩服的,孙权接位不过两年,江东已给他搞得有生有色,欣欣向荣。再看看荆州……唉!”顿了顿,看了贾仁禄一眼,见他绷着个苦瓜脸,似欲呕吐,知他不惯乘船,又道:“军师看来不惯乘船,还请先到高楼之中好好休息,一会便没事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不能再站在船头上了,再过一会,老子的早饭可就要全交待出来了。”说道:“请公子带路。”
刘琦点了点头,回身对左右从人说道:“开船!”转过身来伸手肃客,领着贾仁禄朝着船上高楼走去。
此时船上响起了水手的号子声,船帆被慢慢地拉了起来。楼船慢慢驶离江岸,划破层层波浪,向东而行,渐渐远去。远远望去,此情此景,正应了李白那句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贾仁禄在船上最豪华的舱室之中,睡了一个时辰,已近正午。用过了午膳。他已觉得头晕之感渐轻,故态复萌,跑到甲板上去,看着脚下浩浩东去的长江水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声娇笑声,自耳边响起,侧头一看。原来是祝融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边上,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十分的好笑,不禁格格娇笑。
贾仁禄斜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老子这是在构思酝酿呕心沥血的大作!”
甄宓走上前来,似笑非笑,道:“呵呵,你读书不多,没想到倒挺会做诗的,说来听听,这次又是什么大作了?”
贾仁禄搜肠刮肚半晌,方摆了个极酷的造型,摇头晃脑,吟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本来他顺嘴便欲将“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给喷出来,忽想到此时赤壁之战还未发生,一旦喷将出来,便要解释何为“周郎”何为“赤壁”实是对他说谎能力的极大考验,着实头痛,还是不说为妙。想到此忙改了口,好在他见机得早,改得干净利落,甄宓、祝融均未发觉其中有异。
甄宓知他是现代来人,对他那层出不穷的惊人之语,也就不以为奇。祝融还不知道贾仁禄的身世,闻言意乱情迷,双颊晕红,眼波流动,樱唇细颤,说不出的娇媚动人。看着贾仁禄唇干舌燥,口水乱流,鼻血险些喷将出来。
祝融从未到过长江,此地虽是长江上游,江面还不甚宽,但也比她家后花园那条小溪不知道宽了多少。她立在甲板之上,只觉得这也新鲜,那也有趣。到处乱窜,手指胡乱比划,大惊小怪,大呼小叫。贾仁禄初时还当免费导游,为她讲解一些有关长江的典故神话,后来看她越来越神经质,不禁头大如斗,懒得再理她了,将她丢给刘琦,自己来到甄宓边上陪着她静静站着,看着江景。
蓦地里想到了泰坦尼克里的经典境头,一时心血来潮,拉着甄宓走到了船头,将她的双臂平平的展开,双眼平视前方良久不言。
甄宓不明所以转头头来问他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贾仁禄一甩头,掉了好多头皮屑,道:“YOUJUMPIJUMP!”心道:“不能在大海里喷,在长江上意思意思也聊胜于无。咱和泰坦尼克里那个帅死人男主角还是有少许的共通之处的。咱都是小人物,他是一个穷苦人,老子是曹操手下的一个小兵,结果都是艳福齐天,抱得美人归。只不过那小子太也命运不济,好好的的赌到了一张船票,虽说泡到一个绝色美女,却因此搭上了小命一条。老子现在也在船上,不会向那个白痴一样那么衰吧。”转念一想道:“应该不会吧,这可刘表手下大公子刘琦的私人豪华坐船,在长江上没跑个一万趟也有个八千趟,应该没事的吧。再者这里是长江,不是大西洋,又没有冰山,想撞也没得撞,哈哈!”
甄宓挣脱他的双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今天你是怎么了。说得我都听不懂。”
贾仁禄搂着她腰,道:“我是说,你跳,我也跟着跳!”
甄宓莫明其妙,道:“这么冷的得天,跳到水里岂不冻死?要跳你跳,我才懒得跟你一起发疯。”挣脱他的搂抱,道:“这江景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要回舱里了。天太冷,甲板上风大,你也别看太久,小心着凉。”说完转过身去,走到船舱里去了。
贾仁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哦”心道:“得,这个婆娘一点情调也不懂,真是对牛弹琴了。”一阵冷风吹来,如刀子一般向他的老脸刮去,冻得他老脸生疼,浑身乱颤,鸡皮疙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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